第8章 傅青妍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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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前腳剛走，立馬有侍女送來了豐盛的佳肴。
唐小棠早上沒吃多少，一是她想要回去的願望睜眼落空，受到了沈重的打擊，二是早起本就胃口不佳，更何況還有個捉摸不透的傅青妍緊迫盯人。
現在心情不同了，她的胃口自然也好了，饑餓感說來就來，她立馬專心致志地投入進美食品鑒中。
兩人一起吃過了午飯，這才又坐上了來時的馬車，返回客棧。
來時誠惶誠恐，走時奴隸翻身。
一想到終於不用再被傅青妍的武力震懾，唐小棠開始肆無忌憚地向傅青妍收集情報。
“皇後為什麽不讓七皇子修仙？”
傅青妍看了看她，眉眼微擡，頗有些意外，“我還以為你會最先問我為什麽把你推出來替代我完成接近七皇子的任務。”
“我大概能猜到一點，”唐小棠比了個手勢，隨後又立馬改口，“不不不，是兩點原因。”
“哦？說說看。”傅青妍有些許的詫異。
“第一點很明顯，你不願意，所以你故意出賣我。”
傅青妍低頭，默認。
至於第二點嘛，見她面上有些愧疚的樣子，唐小棠抿嘴偷笑。
先前皇後說要將她留下，可她分明沒什麽價值，那時，皇後應該想的是將她滅口吧，即便不滅口，至少也得是軟禁。
畢竟她知道了皇後的秘密，所以傅青妍不得不出賣她，至少這樣可以救她一命。
但唐小棠顯然並不願意因為第二個原因就輕易原諒傅青妍的第一個原因。
“你先跟我說說你為什麽不願意？”唐小棠更好奇這個，“是因為七皇子身份尊貴，你覺得自己配不上他？還是因為他身為皇子，以後一定會娶很多老婆，你不願與旁人分享？”
“都不是。”傅青妍搖頭，“小棠，你還記得我們初見時嗎？”
唐小棠無語凝噎，她要記得就好了，說不定早就弄清楚是誰偷了東西，還用得著一直向她打探消息嗎？
不過轉念一想，還好沒那麽早查出來，不然她哪來這奉旨戀愛的機會呢？
“進別院的那天？”唐小棠想了想，覺得這個答案應該靠譜。
“不是。”傅青妍搖頭，“比那還早一些，在那之前一個月。”
呵呵，唐小棠一臉茫然，只能望著傅青妍等候下文。
“你知道浮玉山的山匪嗎？”傅青妍突然轉換了話題。
唐小棠雖然覺得莫名其妙，卻還是配合地搖了搖頭。
“我的家就在浮玉山裏，我的爹爹是浮玉山猛泉寨的寨主，也就是世人口中所說的，山匪大當家……”
一年前，朝廷派兵圍剿浮玉山山匪。
猛泉寨在浮玉山的蒙犽峰頂，周圍又有天險，易守難攻。起初，朝廷的攻勢並沒有多大成效。
可是後來，朝廷接連幾次增派援兵，逐漸將蒙犽峰圍了起來，山上的物資越來越短缺。
不得已之下，寨主和幾個當家兄弟一商量，讓老弱婦孺們扮做山野村民，分散著逃了出去。
餘下他們六兄弟，人頭都是上了朝廷通緝令的，沒法喬裝蒙混，只能死守。
傅青妍在父親的再三催促下不得不帶著母親逃下山，沒想到過了官兵的層層檢查，母親卻突然病倒了，她只好背著母親繼續走，卻也因此拖慢了下山的進程。
“那日我們身上的幹糧都已吃完，娘親和我都餓得頭暈眼花，幸好遇到了你，是你將中午的口糧都給了我們，又帶著我挖了些地瓜帶在身上，我才終於進城帶著娘親找到了醫館。”
唐小棠其實想問她跑那山上去幹嘛？若說是住在那附近的村民，那她怎麽又進了七皇子的別院？
但她沒問，這種問題，傅青妍又怎麽可能會知道呢？或許只能是未解之謎了吧。
“所以，你對我那麽好，是因為我曾經給過你吃的？”唐小棠略微心虛地問道。
虧得她之前還一直懷疑傅青妍是因為別有所圖才對她好的，原來人家從一開始就拿她當恩人對待。
“嗯，一飯之恩不敢相忘。進別院的第一天我就認出你了，只是你一直沒認出我來，想來是我當初在山上的樣子太過狼狽，你認不得了吧。”
“那你可以跟我說啊。”唐小棠話接得很快，只是接完就發現了問題，“不對，你一個山匪怎麽會幫皇後做事呢？你娘親呢？”
回想起先前，皇後說讓她去看看家人，“你娘親被皇後挾持了？”
傅青妍垂下頭，“我娘親已經過世了。我雖帶著她找到了醫館，可她沈屙已久，再加上連日奔波，身子徹底垮了，在床上躺了沒幾天就走了。”
“那你……”唐小棠低頭去看傅青妍，見她的眼眶迅速蓄起了淚花，唐小棠一時不知該說點什麽才能安慰到她，只是這種時候，好像說什麽都很無力。
倒是傅青妍自己很快調整了狀態，她擡手擦掉即將溢出的眼淚，繼續說了下去，“母親已不需要我照顧，我便又回去找爹爹和幾個叔叔了。”
“你，你這不是自投羅網嗎？！”聽到這裏，唐小棠扼腕嘆息。
傅青妍慘然一笑，“對啊，就是自投羅網，娘親已經沒了，我不想再跟爹爹分開，死就死吧，只要能在一起。”
雖然明知她沒有死成，但此刻，唐小棠還是忍不住心疼地一把抱住了傅青妍，一下一下，輕拍她的肩背。
“沒事，我現在不還活得好好的嗎？”傅青妍反倒安慰起唐小棠。
“後來，我與爹爹以及五位叔叔都被官兵抓了起來。爹爹和叔叔們被判決秋後處斬，我被判流放，但我自己求衙門判我一同處斬，衙門也就允了。”
唐小棠靜靜地望著傅青妍，內心百感交集，既心疼她的遭遇，又感嘆這個世界，即使像傅青妍這樣在山匪中長大的女孩子，說起來應該是更堅強自主的，可在失去父母後，竟然沒有獨立生活的勇氣，而是一心求死。
那麽現在，是什麽原因讓她又有了生的願望呢？
她看著傅青妍默不作聲，耐心等著她自己消化完情緒。
還好，傅青妍消化得很快，“處決的前夜，皇後娘娘將我們調包救了出來，之後便將爹爹他們軟禁起來，她許諾我，完成她交代的任務，就還我們自由。”
怪不得她不願意和七皇子談情說愛。
雖說當山匪不是什麽好職業，但好歹人家從前有個固定居所，現在被朝廷剿匪弄得四散逃亡又身陷囹圄，她不心存報覆都已是不易，怎麽能指望她對仇家的兒子傾心相許呢？
這皇後的腦回路還真是不一般。
聽完傅青妍的身世，唐小棠總算是對她的所作所為有了一定的了解，但她還有幾個疑問，需要繼續弄明白。
“皇後娘娘為什麽選你？”
“她要你完成的任務跟給我的是一樣的嗎？”
“要找的寶物是幹嘛的呢？又為什麽要毀了那寶物？”
“修仙的規則是什麽？難道成了家就不能修仙嗎？”
“皇後娘娘為什麽要阻攔七皇子修仙？”
唐小棠掰著手指一口氣問了好些問題，傅青妍不由得失笑。原本她並不是沈悶的性子，只是家中突逢巨變，她才被迫成長。
大半年了，她一直是一個人憋著，難得今天能和唐小棠暢所欲言，傅青妍頓覺輕松了許多。
“你的問題太多了，我只能挑我知道的回答。
“最終任務就是讓七皇子心甘情願放棄修仙，回歸朝堂，不管用什麽手段方法，只有一個原則，那就是不能傷到七皇子。
“關於寶物，據說是一個自稱仙人的神秘道人留下的，說是能連通仙界之物，不管是真是假，皇後娘娘認為毀了它就斬斷了所謂的仙路，路都沒了七皇子總能回頭吧。
“至於為什麽要阻攔七皇子，這不是很明顯嗎，修仙本就是虛無縹緲一事。先皇當年就是因為聽信國師讒言，無視朝政，國師借機作威作福，導致官場昏暗，民不聊生。後來，先皇又因服丹藥過量，中毒身亡，陛下對此深惡痛絕，繼位後第一件事便是處置了國師一脈，從那之後，修道之人一直地位不高。
“皇後娘娘就七皇子這麽一個兒子，怎麽可能願意讓他走上這條路呢？”
鬧了半天這不是玄幻的世界，怪不得她們不知道雙修，也沒聽過道侶，一心修道真就只能一心修道。
唐小棠嘆了口氣，竟然覺得有那麽一絲遺憾是怎麽回事。
“再問一個問題啊，既然皇帝這麽討厭修仙一事，七皇子又怎麽會沈迷上修仙的？他是怎麽堅持下來的？他的皇帝老爹為什麽沒打斷他的腿？”
傅青妍啞然失笑，“你這是一個問題嗎？”
“別那麽計較嘛，你就當是，快回答我。”
傅青妍攤了攤手，“這個問題我真沒法回答你，我也想不通呢，你要是哪天弄明白了一定記得告訴我。”
兩人一路問答，不知不覺間，馬車搖搖晃晃回到了客棧門口。
進到客棧，傅青妍讓小二給她們開了昨日的那間上房。
“先休息一會兒吧。”傅青妍推開窗，“看這天色，過不了多久他們就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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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棠早上沒吃多少，一是她想要回去的願望睜眼落空，受到了沈重的打擊，二是早起本就胃口不佳，更何況還有個捉摸不透的傅青妍緊迫盯人。
現在心情不同了，她的胃口自然也好了，饑餓感說來就來，她立馬專心致志地投入進美食品鑒中。
兩人一起吃過了午飯，這才又坐上了來時的馬車，返回客棧。
來時誠惶誠恐，走時奴隸翻身。
一想到終於不用再被傅青妍的武力震懾，唐小棠開始肆無忌憚地向傅青妍收集情報。
“皇後為什麽不讓七皇子修仙？”
傅青妍看了看她，眉眼微擡，頗有些意外，“我還以為你會最先問我為什麽把你推出來替代我完成接近七皇子的任務。”
“我大概能猜到一點，”唐小棠比了個手勢，隨後又立馬改口，“不不不，是兩點原因。”
“哦？說說看。”傅青妍有些許的詫異。
“第一點很明顯，你不願意，所以你故意出賣我。”
傅青妍低頭，默認。
至於第二點嘛，見她面上有些愧疚的樣子，唐小棠抿嘴偷笑。
先前皇後說要將她留下，可她分明沒什麽價值，那時，皇後應該想的是將她滅口吧，即便不滅口，至少也得是軟禁。
畢竟她知道了皇後的秘密，所以傅青妍不得不出賣她，至少這樣可以救她一命。
但唐小棠顯然並不願意因為第二個原因就輕易原諒傅青妍的第一個原因。
“你先跟我說說你為什麽不願意？”唐小棠更好奇這個，“是因為七皇子身份尊貴，你覺得自己配不上他？還是因為他身為皇子，以後一定會娶很多老婆，你不願與旁人分享？”
“都不是。”傅青妍搖頭，“小棠，你還記得我們初見時嗎？”
唐小棠無語凝噎，她要記得就好了，說不定早就弄清楚是誰偷了東西，還用得著一直向她打探消息嗎？
不過轉念一想，還好沒那麽早查出來，不然她哪來這奉旨戀愛的機會呢？
“進別院的那天？”唐小棠想了想，覺得這個答案應該靠譜。
“不是。”傅青妍搖頭，“比那還早一些，在那之前一個月。”
呵呵，唐小棠一臉茫然，只能望著傅青妍等候下文。
“你知道浮玉山的山匪嗎？”傅青妍突然轉換了話題。
唐小棠雖然覺得莫名其妙，卻還是配合地搖了搖頭。
“我的家就在浮玉山裏，我的爹爹是浮玉山猛泉寨的寨主，也就是世人口中所說的，山匪大當家……”
一年前，朝廷派兵圍剿浮玉山山匪。
猛泉寨在浮玉山的蒙犽峰頂，周圍又有天險，易守難攻。起初，朝廷的攻勢並沒有多大成效。
可是後來，朝廷接連幾次增派援兵，逐漸將蒙犽峰圍了起來，山上的物資越來越短缺。
不得已之下，寨主和幾個當家兄弟一商量，讓老弱婦孺們扮做山野村民，分散著逃了出去。
餘下他們六兄弟，人頭都是上了朝廷通緝令的，沒法喬裝蒙混，只能死守。
傅青妍在父親的再三催促下不得不帶著母親逃下山，沒想到過了官兵的層層檢查，母親卻突然病倒了，她只好背著母親繼續走，卻也因此拖慢了下山的進程。
“那日我們身上的幹糧都已吃完，娘親和我都餓得頭暈眼花，幸好遇到了你，是你將中午的口糧都給了我們，又帶著我挖了些地瓜帶在身上，我才終於進城帶著娘親找到了醫館。”
唐小棠其實想問她跑那山上去幹嘛？若說是住在那附近的村民，那她怎麽又進了七皇子的別院？
但她沒問，這種問題，傅青妍又怎麽可能會知道呢？或許只能是未解之謎了吧。
“所以，你對我那麽好，是因為我曾經給過你吃的？”唐小棠略微心虛地問道。
虧得她之前還一直懷疑傅青妍是因為別有所圖才對她好的，原來人家從一開始就拿她當恩人對待。
“嗯，一飯之恩不敢相忘。進別院的第一天我就認出你了，只是你一直沒認出我來，想來是我當初在山上的樣子太過狼狽，你認不得了吧。”
“那你可以跟我說啊。”唐小棠話接得很快，只是接完就發現了問題，“不對，你一個山匪怎麽會幫皇後做事呢？你娘親呢？”
回想起先前，皇後說讓她去看看家人，“你娘親被皇後挾持了？”
傅青妍垂下頭，“我娘親已經過世了。我雖帶著她找到了醫館，可她沈屙已久，再加上連日奔波，身子徹底垮了，在床上躺了沒幾天就走了。”
“那你……”唐小棠低頭去看傅青妍，見她的眼眶迅速蓄起了淚花，唐小棠一時不知該說點什麽才能安慰到她，只是這種時候，好像說什麽都很無力。
倒是傅青妍自己很快調整了狀態，她擡手擦掉即將溢出的眼淚，繼續說了下去，“母親已不需要我照顧，我便又回去找爹爹和幾個叔叔了。”
“你，你這不是自投羅網嗎？！”聽到這裏，唐小棠扼腕嘆息。
傅青妍慘然一笑，“對啊，就是自投羅網，娘親已經沒了，我不想再跟爹爹分開，死就死吧，只要能在一起。”
雖然明知她沒有死成，但此刻，唐小棠還是忍不住心疼地一把抱住了傅青妍，一下一下，輕拍她的肩背。
“沒事，我現在不還活得好好的嗎？”傅青妍反倒安慰起唐小棠。
“後來，我與爹爹以及五位叔叔都被官兵抓了起來。爹爹和叔叔們被判決秋後處斬，我被判流放，但我自己求衙門判我一同處斬，衙門也就允了。”
唐小棠靜靜地望著傅青妍，內心百感交集，既心疼她的遭遇，又感嘆這個世界，即使像傅青妍這樣在山匪中長大的女孩子，說起來應該是更堅強自主的，可在失去父母後，竟然沒有獨立生活的勇氣，而是一心求死。
那麽現在，是什麽原因讓她又有了生的願望呢？
她看著傅青妍默不作聲，耐心等著她自己消化完情緒。
還好，傅青妍消化得很快，“處決的前夜，皇後娘娘將我們調包救了出來，之後便將爹爹他們軟禁起來，她許諾我，完成她交代的任務，就還我們自由。”
怪不得她不願意和七皇子談情說愛。
雖說當山匪不是什麽好職業，但好歹人家從前有個固定居所，現在被朝廷剿匪弄得四散逃亡又身陷囹圄，她不心存報覆都已是不易，怎麽能指望她對仇家的兒子傾心相許呢？
這皇後的腦回路還真是不一般。
聽完傅青妍的身世，唐小棠總算是對她的所作所為有了一定的了解，但她還有幾個疑問，需要繼續弄明白。
“皇後娘娘為什麽選你？”
“她要你完成的任務跟給我的是一樣的嗎？”
“要找的寶物是幹嘛的呢？又為什麽要毀了那寶物？”
“修仙的規則是什麽？難道成了家就不能修仙嗎？”
“皇後娘娘為什麽要阻攔七皇子修仙？”
唐小棠掰著手指一口氣問了好些問題，傅青妍不由得失笑。原本她並不是沈悶的性子，只是家中突逢巨變，她才被迫成長。
大半年了，她一直是一個人憋著，難得今天能和唐小棠暢所欲言，傅青妍頓覺輕松了許多。
“你的問題太多了，我只能挑我知道的回答。
“最終任務就是讓七皇子心甘情願放棄修仙，回歸朝堂，不管用什麽手段方法，只有一個原則，那就是不能傷到七皇子。
“關於寶物，據說是一個自稱仙人的神秘道人留下的，說是能連通仙界之物，不管是真是假，皇後娘娘認為毀了它就斬斷了所謂的仙路，路都沒了七皇子總能回頭吧。
“至於為什麽要阻攔七皇子，這不是很明顯嗎，修仙本就是虛無縹緲一事。先皇當年就是因為聽信國師讒言，無視朝政，國師借機作威作福，導致官場昏暗，民不聊生。後來，先皇又因服丹藥過量，中毒身亡，陛下對此深惡痛絕，繼位後第一件事便是處置了國師一脈，從那之後，修道之人一直地位不高。
“皇後娘娘就七皇子這麽一個兒子，怎麽可能願意讓他走上這條路呢？”
鬧了半天這不是玄幻的世界，怪不得她們不知道雙修，也沒聽過道侶，一心修道真就只能一心修道。
唐小棠嘆了口氣，竟然覺得有那麽一絲遺憾是怎麽回事。
“再問一個問題啊，既然皇帝這麽討厭修仙一事，七皇子又怎麽會沈迷上修仙的？他是怎麽堅持下來的？他的皇帝老爹為什麽沒打斷他的腿？”
傅青妍啞然失笑，“你這是一個問題嗎？”
“別那麽計較嘛，你就當是，快回答我。”
傅青妍攤了攤手，“這個問題我真沒法回答你，我也想不通呢，你要是哪天弄明白了一定記得告訴我。”
兩人一路問答，不知不覺間，馬車搖搖晃晃回到了客棧門口。
進到客棧，傅青妍讓小二給她們開了昨日的那間上房。
“先休息一會兒吧。”傅青妍推開窗，“看這天色，過不了多久他們就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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