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 5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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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馬好像在生氣。
摘下帽子後短發炸開翹起, 連頭發絲兒都透著不高興的樣子。
比賽結束，賽事組委會在準備頒獎儀式，趁著這個時間龍馬去洗了把臉。
我跟在一邊, 幫他遞個毛巾什麽的。
水籠頭咕嚕嚕流出的清水帶走了身上的熱氣, 整個人顯得愈發的冷冷清清起來。
洗完臉, 他徑自走到了不太有人經過不會被打擾的角落處。
雖然雙手插兜酷拽上天的樣子跟平常沒什麽不同, 但是跟他說話時不知怎麽的感覺他有些不想理我的樣子，我說一堆下來過了好久才嗯啊敷衍一下, 平常好歹會多應兩聲。
也不知道誰惹到他了。
比賽贏了，青學拿到了都大會冠軍，都是讓人高興的事啊, 完全找不到可以生氣的點嘛！
一個人叭叭也沒什麽意思，我停下來喝口水，郁悶的往嘴裏塞了顆話梅糖。
酸酸甜甜的味道泛開, 就跟此刻的心情一樣, 把糖紙扔到垃圾桶，擡頭，龍馬正神色莫名的看著我。
“怎麽了？”含著話梅糖不好說話, 我把糖抵到了右邊腮幫裏。
“你, 沒有什麽要跟我說的嗎？”
說什麽？
我不是說了好一陣了嘛！
可看他一臉‘你確定你沒別的要說的了’，我還是努力回想了一下有沒有什麽遺漏事項。
我不久之後要去參加乒乓球集訓和排名賽, 除了上課之外其他時候都不在學校, 還得時不時請假，可能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法經常見面這個還沒來得及跟他說。
索性還有段時間, 沒必要說這麽早。
而且他也不會因為這個生氣吧，反應頂多就是‘你終於要開始努力了嗎’，‘好好練習不要當鹹魚’, ‘認真訓練不要太想我’之類的中村教練式欣慰發言。
其他的也沒什麽了啊，最多提醒一下他不要忘了明天陪我去神社求護身符。
這個應該也不是他現在想聽的，之前答應了我的事，他都會做到的來著。
那到底是為什麽……
等等，難道說生氣是因為我嗎？！我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這一點。
可是我什麽都沒有幹啊！
毛巾搭在肩上的龍馬忽然靠過來，過近的距離給我帶來莫名的壓迫感。
像是電視劇裏提審犯人的警察一樣氣勢十足。
“沒有的話那就輪到我說了。”
“你跟冰帝的猴子山大王很熟嗎？”
猴子山大王？我一下沒反應過來，冰帝還有這一號我不知道的人物嗎？
但是這個形容，心中不知怎麽的就將剛走的小景與之劃上了等號，自稱大爺人送帝王稱號的小景算是與之最相符的人選了。
“你是說小景嗎？”我試探性的問道，看他臉又黑了一點，心裏有了底，“他哪裏惹你生氣了嗎？”
不要說哪裏都有啊，那樣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勸，那家夥雖然自大自戀又傲嬌了一點，但其實對親近的人都還挺好的。
“看來是挺熟的。”他頓了頓，確認後話頭一轉，“那冰帝那個戴眼鏡的關西腔呢？你喜歡男生戴眼鏡嗎？”
戴眼鏡這個指向明顯的特征，他說的應該是忍足侑士，我搖了搖頭，“他是小景的朋友，我們是熟人。”
我對男生戴眼鏡沒有偏好。
周圍人的視力都很好，基本沒有戴眼鏡的，除了太宰先生看診時偶爾會戴一下沒有度數的眼鏡裝裝樣子以外。
太宰先生戴眼鏡的樣子還是很帥很可愛的。
“只是熟人嗎？”
“是啊，之前認識的，他是冰帝網球部的副部長嘛。”我去冰帝找過小景幾次，一來二去的不就熟了嗎？
小景沒空的時候都是他來校門口接我的來著。
“混蛋老爸。”龍馬神色好轉了一點，繼續道，“也就是說你跟冰帝的網球部關系很好，好到和副部長去看了他們部長的比賽，還和正副部長都很熟？”
“還好吧，我也就和小景、忍足侑士以及長太郎熟一點啊。”去冰帝的網球部時跟另外兩個打交道的時候比較多。
“熟到可以一起去看比賽的程度？”他挑眉。
“為什麽不可以？”難道他是在不高興我一開始沒趕上他的比賽嗎？應該不會吧？我真誠發問，“小景是我表哥啊。”
“是啊，當然可以，畢竟都到喊小景的程度了……表哥？！”說到最後察覺不對，尾音不自覺上揚他無比驚訝的看著我。
“對呀，他的媽媽是我姨媽吖。”
“哈？”
看他不太相信的樣子，我想了想在手機相冊裏調出保存的小時候和小景在英國的城堡裏一起拍的照片給他看。
有圖為證。
照片裏媽媽坐在花園的秋千上一左一右抱著我和小景。
“呃，這樣啊，好吧，我知道了。”盯著照片看了半天的龍馬似乎眼神有點飄。
“不然呢？”在家裏派過來的保鏢都在的情況下如果不是因為他是我表哥，敢這麽對我的早被教做人了好嗎！
“……”龍馬不再說話，只壓了壓帽子，看上去有些懷疑人生的樣子。
“嗯？”
“不，沒什麽。”
怎麽突然變得奇奇怪怪的？
攻擊性消失，他就像一只突然洩氣的貓貓一樣，盯了他一會，在他避開我的目光，耳根越來越紅，即將扛不住輕咳一聲想要結束話題走人之前，我突然間福至心靈，“你是在因為小景和忍足在跟我生氣嗎？”
“沒有生氣。”他下意識的反駁。
“你吃醋了？！”發現新大陸的聲音。
“誰吃醋了？！”聲音驟然拔高，像被踩了尾巴的貓，“才沒有！”
“真的嗎？”我湊過去看他。
“真的！”他別過頭不看我。
是嗎？這個反應有點過度了吧，我猛的撲過去抱住他，趁他來不及躲開一只手撫上他的臉輕輕的別過來。
沒有了帽子的遮掩，龍馬面上神情有點精彩，大概是別扭，懊惱，松了口氣的釋然之類的混合體。
對視後所有的情緒收斂，大而圓的貓瞳直直看著我。
與我四目相對了數秒，他動了動想要掙開。
我轉而摟住他的脖子晃了晃，“啊啦不高興了老半天可算知道原因了呢。”
“我沒有不高興。”他皺眉否認道。
不理會他的嘴硬，我自顧自繼續道，“欸，這樣嗎？本來還想該怎麽辦才能哄你開心的，既然你沒有不開心的話，那真是太好了。”
“……”他梗住。
不說話是吧？我不打算輕易放過他，“既然沒有，為什麽之前不理我。”
“哪裏不理你了。”左右被我抱住跑不掉，他索性放棄掙紮伸手攬上我的腰，姿勢放松的靠著身後的大樹。
“哪裏都有。”
“你想多了。”不想和我繼續這個話題，他把我頭摁在胸口，手動讓我閉嘴。
掙了一下掙不開，我也不再費勁，順勢靠在他懷裏聽他的心跳聲。
微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來來往往的人群笑鬧聲越來越遠，在這個安靜的角落，恍然生出這個世界只有我們兩人的錯覺。
龍馬不知道在想什麽，看著遠方出神。
出來的時間有點久了，一會還有頒獎儀式來著。
過於清靜的環境讓人心情都變得平緩起來，我也不追著他繼續問了，問題解決了就好，其他不重要。
“要回去了。”我拉拉他的領子，快點回神。
“啊，好。”他放開我，站直。
“剛剛在想什麽？”那麽認真，一副思考人生的樣子。
“沒什麽。”他拉著我的手剛要回去，走到一半突然停下，“還是有點想知道。”
“知道什麽？”
“你想到了嗎？我不高興的時候你會怎麽哄我開心？”
“嗯？你不是沒有嘛？”
“那如果我不開心了呢？”
“那你想我怎麽哄你？”沒有事件的前因後果的話完全沒有想法呢。
“這難道不應該是你要思考的問題嗎？”他無語。
“但是你突然問我，我也不知道嘛。”又沒有通用模版之類的可以參考。
“提前想想？”
好吧。我歪頭想了想，印象中媽媽安慰爸爸的時候一般就會整個人溫柔的靠在爸爸懷裏，一只手輕撫著他的臉耐心安撫，等他冷靜下來後再湊上去親親。
臉上親親之後就是接吻。
具有包容撫慰性質的擁抱和親吻。
我看著龍馬，接吻是不可能接吻的，親臉應該也有同樣的效果？
“可能會這樣？”我有些不確定的試了試。
貼近他，聽著他驟然緊促的呼吸，閉上眼蜻蜓點水般落下一吻。
“怎麽樣？”我睜開眼看他。
“什，什麽怎麽樣？”被我突然襲擊，龍馬似乎還沒回過神來，呆住。
“有開心一點嗎？”
“怎麽可能那麽快就會——”
“那多親幾下？”
“等等……餵！”
我在他左側還有嬰兒肥的臉蛋上一連親了好幾下，龍馬躲了一下就僵住不動了，與此同時耳根處肉眼可見的越來越紅。
“為什麽突然？！”
“你不是生氣嗎？生氣了的話，要親親才能好？”別的不知道，反正媽媽這樣對爸爸還挺管用的。
“這樣嗎？你就準備這樣哄我開心？”
嗯，暫時只想到這個，我盯著他，“有用嗎？”
“有用。”
那？
“但僅僅是這樣還不夠。”
“不夠嗎？”那還要怎樣？你怎麽這麽難哄！我眉頭皺起，剛想問，臉就被他輕輕捧了起來。
“嗯，要這樣。”他一邊說著一邊捧著我的臉，低頭吻了上來。
“龍馬！”
“越前！”
“你在那呢？！”
“啊啊，到底跑到哪裏去了，真是個我行我素的家夥！”堀尾一邊喊一邊抱怨道，這麽久了還不回來，還要前輩們一起出來找。
說是去洗把臉，和早川一起走了以後就不見人了。
頒獎典禮馬上就要開始了，他該不會忘了吧？！
“再找找吧，應該就在不遠處……啊！”勝郎說到最後忽然驚叫出聲又捂住嘴。
“嗯？怎麽了怎麽了？找到了嗎？”堀尾和勝雄齊齊望了過來。
“啊！”
驚呼聲x5！
看著不遠處的一幕，堀尾，勝雄，菊丸英二，大石秀一郎，河村隆齊齊瞪大眼。
桃城武忍不住吹了一聲口哨。
海棠熏嘶了一聲。
“哦～”
意味深長的聲音x2。
不二周助摸了摸下巴，乾貞治推了推眼鏡，拿出筆記本記錄下來。
“吶，大石，他們是在kiss嗎？”菊丸英二揉了揉眼睛，扯了扯大石的衣袖確認道。
“呃，英二……”
“為什麽啊？！我們可是前輩欸！為什麽會被一個一年級的後輩領先啊！”
“英二……”
“我們連女朋友都還沒有，小不點居然已經發展到可以當眾親親的地步了嗎？怎麽可以這樣？！落後了那麽多真讓人不爽，我要去打斷他們！”被戀愛的酸臭味熏得失去理智的菊丸英二做勢要喊。
“英二！”厚道的大石秀一郎試圖摁住憤憤不平的貓貓。
“那樣越前會很不爽吧。”乾貞治嘴上這麽說，卻沒有給大石搭把手的意思，“但是我也很想看到他被打斷的樣子。”
“一定很有意思。”不二周助笑著讚同道。
嫉，嫉妒的學長們好可怕。
堀尾三人震驚的看著眼前的前輩們。
但是話說回來，看到和女朋友親親的越前。
可惡！是真的很羨慕啊！
“是吧是吧，那我喊了啊？”默認提議全票通過，菊丸英二沒有等待回覆的意思，裝作沒看見一般徑自雙手作擴音器狀大喊道，“小不點——”
“你在哪裏？快點回來！頒獎典禮要開始了！”
“小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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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下帽子後短發炸開翹起, 連頭發絲兒都透著不高興的樣子。
比賽結束，賽事組委會在準備頒獎儀式，趁著這個時間龍馬去洗了把臉。
我跟在一邊, 幫他遞個毛巾什麽的。
水籠頭咕嚕嚕流出的清水帶走了身上的熱氣, 整個人顯得愈發的冷冷清清起來。
洗完臉, 他徑自走到了不太有人經過不會被打擾的角落處。
雖然雙手插兜酷拽上天的樣子跟平常沒什麽不同, 但是跟他說話時不知怎麽的感覺他有些不想理我的樣子，我說一堆下來過了好久才嗯啊敷衍一下, 平常好歹會多應兩聲。
也不知道誰惹到他了。
比賽贏了，青學拿到了都大會冠軍，都是讓人高興的事啊, 完全找不到可以生氣的點嘛！
一個人叭叭也沒什麽意思，我停下來喝口水，郁悶的往嘴裏塞了顆話梅糖。
酸酸甜甜的味道泛開, 就跟此刻的心情一樣, 把糖紙扔到垃圾桶，擡頭，龍馬正神色莫名的看著我。
“怎麽了？”含著話梅糖不好說話, 我把糖抵到了右邊腮幫裏。
“你, 沒有什麽要跟我說的嗎？”
說什麽？
我不是說了好一陣了嘛！
可看他一臉‘你確定你沒別的要說的了’，我還是努力回想了一下有沒有什麽遺漏事項。
我不久之後要去參加乒乓球集訓和排名賽, 除了上課之外其他時候都不在學校, 還得時不時請假，可能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法經常見面這個還沒來得及跟他說。
索性還有段時間, 沒必要說這麽早。
而且他也不會因為這個生氣吧，反應頂多就是‘你終於要開始努力了嗎’，‘好好練習不要當鹹魚’, ‘認真訓練不要太想我’之類的中村教練式欣慰發言。
其他的也沒什麽了啊，最多提醒一下他不要忘了明天陪我去神社求護身符。
這個應該也不是他現在想聽的，之前答應了我的事，他都會做到的來著。
那到底是為什麽……
等等，難道說生氣是因為我嗎？！我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這一點。
可是我什麽都沒有幹啊！
毛巾搭在肩上的龍馬忽然靠過來，過近的距離給我帶來莫名的壓迫感。
像是電視劇裏提審犯人的警察一樣氣勢十足。
“沒有的話那就輪到我說了。”
“你跟冰帝的猴子山大王很熟嗎？”
猴子山大王？我一下沒反應過來，冰帝還有這一號我不知道的人物嗎？
但是這個形容，心中不知怎麽的就將剛走的小景與之劃上了等號，自稱大爺人送帝王稱號的小景算是與之最相符的人選了。
“你是說小景嗎？”我試探性的問道，看他臉又黑了一點，心裏有了底，“他哪裏惹你生氣了嗎？”
不要說哪裏都有啊，那樣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勸，那家夥雖然自大自戀又傲嬌了一點，但其實對親近的人都還挺好的。
“看來是挺熟的。”他頓了頓，確認後話頭一轉，“那冰帝那個戴眼鏡的關西腔呢？你喜歡男生戴眼鏡嗎？”
戴眼鏡這個指向明顯的特征，他說的應該是忍足侑士，我搖了搖頭，“他是小景的朋友，我們是熟人。”
我對男生戴眼鏡沒有偏好。
周圍人的視力都很好，基本沒有戴眼鏡的，除了太宰先生看診時偶爾會戴一下沒有度數的眼鏡裝裝樣子以外。
太宰先生戴眼鏡的樣子還是很帥很可愛的。
“只是熟人嗎？”
“是啊，之前認識的，他是冰帝網球部的副部長嘛。”我去冰帝找過小景幾次，一來二去的不就熟了嗎？
小景沒空的時候都是他來校門口接我的來著。
“混蛋老爸。”龍馬神色好轉了一點，繼續道，“也就是說你跟冰帝的網球部關系很好，好到和副部長去看了他們部長的比賽，還和正副部長都很熟？”
“還好吧，我也就和小景、忍足侑士以及長太郎熟一點啊。”去冰帝的網球部時跟另外兩個打交道的時候比較多。
“熟到可以一起去看比賽的程度？”他挑眉。
“為什麽不可以？”難道他是在不高興我一開始沒趕上他的比賽嗎？應該不會吧？我真誠發問，“小景是我表哥啊。”
“是啊，當然可以，畢竟都到喊小景的程度了……表哥？！”說到最後察覺不對，尾音不自覺上揚他無比驚訝的看著我。
“對呀，他的媽媽是我姨媽吖。”
“哈？”
看他不太相信的樣子，我想了想在手機相冊裏調出保存的小時候和小景在英國的城堡裏一起拍的照片給他看。
有圖為證。
照片裏媽媽坐在花園的秋千上一左一右抱著我和小景。
“呃，這樣啊，好吧，我知道了。”盯著照片看了半天的龍馬似乎眼神有點飄。
“不然呢？”在家裏派過來的保鏢都在的情況下如果不是因為他是我表哥，敢這麽對我的早被教做人了好嗎！
“……”龍馬不再說話，只壓了壓帽子，看上去有些懷疑人生的樣子。
“嗯？”
“不，沒什麽。”
怎麽突然變得奇奇怪怪的？
攻擊性消失，他就像一只突然洩氣的貓貓一樣，盯了他一會，在他避開我的目光，耳根越來越紅，即將扛不住輕咳一聲想要結束話題走人之前，我突然間福至心靈，“你是在因為小景和忍足在跟我生氣嗎？”
“沒有生氣。”他下意識的反駁。
“你吃醋了？！”發現新大陸的聲音。
“誰吃醋了？！”聲音驟然拔高，像被踩了尾巴的貓，“才沒有！”
“真的嗎？”我湊過去看他。
“真的！”他別過頭不看我。
是嗎？這個反應有點過度了吧，我猛的撲過去抱住他，趁他來不及躲開一只手撫上他的臉輕輕的別過來。
沒有了帽子的遮掩，龍馬面上神情有點精彩，大概是別扭，懊惱，松了口氣的釋然之類的混合體。
對視後所有的情緒收斂，大而圓的貓瞳直直看著我。
與我四目相對了數秒，他動了動想要掙開。
我轉而摟住他的脖子晃了晃，“啊啦不高興了老半天可算知道原因了呢。”
“我沒有不高興。”他皺眉否認道。
不理會他的嘴硬，我自顧自繼續道，“欸，這樣嗎？本來還想該怎麽辦才能哄你開心的，既然你沒有不開心的話，那真是太好了。”
“……”他梗住。
不說話是吧？我不打算輕易放過他，“既然沒有，為什麽之前不理我。”
“哪裏不理你了。”左右被我抱住跑不掉，他索性放棄掙紮伸手攬上我的腰，姿勢放松的靠著身後的大樹。
“哪裏都有。”
“你想多了。”不想和我繼續這個話題，他把我頭摁在胸口，手動讓我閉嘴。
掙了一下掙不開，我也不再費勁，順勢靠在他懷裏聽他的心跳聲。
微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來來往往的人群笑鬧聲越來越遠，在這個安靜的角落，恍然生出這個世界只有我們兩人的錯覺。
龍馬不知道在想什麽，看著遠方出神。
出來的時間有點久了，一會還有頒獎儀式來著。
過於清靜的環境讓人心情都變得平緩起來，我也不追著他繼續問了，問題解決了就好，其他不重要。
“要回去了。”我拉拉他的領子，快點回神。
“啊，好。”他放開我，站直。
“剛剛在想什麽？”那麽認真，一副思考人生的樣子。
“沒什麽。”他拉著我的手剛要回去，走到一半突然停下，“還是有點想知道。”
“知道什麽？”
“你想到了嗎？我不高興的時候你會怎麽哄我開心？”
“嗯？你不是沒有嘛？”
“那如果我不開心了呢？”
“那你想我怎麽哄你？”沒有事件的前因後果的話完全沒有想法呢。
“這難道不應該是你要思考的問題嗎？”他無語。
“但是你突然問我，我也不知道嘛。”又沒有通用模版之類的可以參考。
“提前想想？”
好吧。我歪頭想了想，印象中媽媽安慰爸爸的時候一般就會整個人溫柔的靠在爸爸懷裏，一只手輕撫著他的臉耐心安撫，等他冷靜下來後再湊上去親親。
臉上親親之後就是接吻。
具有包容撫慰性質的擁抱和親吻。
我看著龍馬，接吻是不可能接吻的，親臉應該也有同樣的效果？
“可能會這樣？”我有些不確定的試了試。
貼近他，聽著他驟然緊促的呼吸，閉上眼蜻蜓點水般落下一吻。
“怎麽樣？”我睜開眼看他。
“什，什麽怎麽樣？”被我突然襲擊，龍馬似乎還沒回過神來，呆住。
“有開心一點嗎？”
“怎麽可能那麽快就會——”
“那多親幾下？”
“等等……餵！”
我在他左側還有嬰兒肥的臉蛋上一連親了好幾下，龍馬躲了一下就僵住不動了，與此同時耳根處肉眼可見的越來越紅。
“為什麽突然？！”
“你不是生氣嗎？生氣了的話，要親親才能好？”別的不知道，反正媽媽這樣對爸爸還挺管用的。
“這樣嗎？你就準備這樣哄我開心？”
嗯，暫時只想到這個，我盯著他，“有用嗎？”
“有用。”
那？
“但僅僅是這樣還不夠。”
“不夠嗎？”那還要怎樣？你怎麽這麽難哄！我眉頭皺起，剛想問，臉就被他輕輕捧了起來。
“嗯，要這樣。”他一邊說著一邊捧著我的臉，低頭吻了上來。
“龍馬！”
“越前！”
“你在那呢？！”
“啊啊，到底跑到哪裏去了，真是個我行我素的家夥！”堀尾一邊喊一邊抱怨道，這麽久了還不回來，還要前輩們一起出來找。
說是去洗把臉，和早川一起走了以後就不見人了。
頒獎典禮馬上就要開始了，他該不會忘了吧？！
“再找找吧，應該就在不遠處……啊！”勝郎說到最後忽然驚叫出聲又捂住嘴。
“嗯？怎麽了怎麽了？找到了嗎？”堀尾和勝雄齊齊望了過來。
“啊！”
驚呼聲x5！
看著不遠處的一幕，堀尾，勝雄，菊丸英二，大石秀一郎，河村隆齊齊瞪大眼。
桃城武忍不住吹了一聲口哨。
海棠熏嘶了一聲。
“哦～”
意味深長的聲音x2。
不二周助摸了摸下巴，乾貞治推了推眼鏡，拿出筆記本記錄下來。
“吶，大石，他們是在kiss嗎？”菊丸英二揉了揉眼睛，扯了扯大石的衣袖確認道。
“呃，英二……”
“為什麽啊？！我們可是前輩欸！為什麽會被一個一年級的後輩領先啊！”
“英二……”
“我們連女朋友都還沒有，小不點居然已經發展到可以當眾親親的地步了嗎？怎麽可以這樣？！落後了那麽多真讓人不爽，我要去打斷他們！”被戀愛的酸臭味熏得失去理智的菊丸英二做勢要喊。
“英二！”厚道的大石秀一郎試圖摁住憤憤不平的貓貓。
“那樣越前會很不爽吧。”乾貞治嘴上這麽說，卻沒有給大石搭把手的意思，“但是我也很想看到他被打斷的樣子。”
“一定很有意思。”不二周助笑著讚同道。
嫉，嫉妒的學長們好可怕。
堀尾三人震驚的看著眼前的前輩們。
但是話說回來，看到和女朋友親親的越前。
可惡！是真的很羨慕啊！
“是吧是吧，那我喊了啊？”默認提議全票通過，菊丸英二沒有等待回覆的意思，裝作沒看見一般徑自雙手作擴音器狀大喊道，“小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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