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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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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宮澈通過門鏡一看,發現是一個穿著狩衣的陌生青年。

這人一看就知道是晴明派來的。

果不其然,年輕人交給了羽宮澈一枚護身符,說是那位羽宮澈知道的大人叮囑的,請他一定要隨身攜帶。

羽宮澈答應下來,他下意識多看了年輕人兩眼,覺得對方身上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能問一下你的名字嗎?”

年輕人猶豫了一下,道:“真名叫做,脹相。”

他說完這句話,朝著羽宮澈點點頭就走了。

羽宮澈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這個名字是從哪來的。

在一千年裏,安倍晴明追蹤到羂索的次數不多,其中一次正好是一百五十年前。

羂索附身一個加茂家的咒術師,取得了“史上最邪惡的咒術師”的名號。

羂索脫身的時候也拋棄了他的實驗造物,是用體質特殊人類的女性和咒靈生育的孩子,混入了他自己的血,最終創造出的咒胎“九相圖”。

那些咒胎本來是會被帶去徹底封印,不過被晴明留了下來。

其中之一……就是這個脹相。

他現在是晴明的弟子嗎?

羽宮澈望著青年的背影若有所思。

羂索附身加茂憲倫有了血緣關系的九個兒子,附身虎杖香織有了虎杖悠仁……嗯……

羽宮澈一巴掌拍上自己額頭。

無論怎麽說羂索是只為了實驗才這麽做的,還是感覺哪裏都不對勁啊!

羽宮澈緩過勁,盯著護身符出神。

歷史上被供奉了一千年的大陰陽師,他拜了好幾次的晴明公,就這麽成真了啊。

按照歷史上,安倍晴明有妻子雖然不知道到底是誰,但是他孩子有具體姓名是真實存在的,羽宮澈肯定會想這個有老婆孩子的人是最可靠絕對不會出什麽感情問題的。

但是現在……

那.老.婆到底是誰啊?

羽宮澈嘆了口氣,把不算大的護身符找了個細繩穿上,綁在手腕上做手鏈。

畢竟是安倍晴明親自開過光的。肯定會有作用吧。

羽宮澈突然間不知道該做什麽了,他理了理自己上課的東西,看完書之後,把目光放到閑置了很久都沒用過的鋼琴房。

他爹媽生前還是留了不少財產的,小時候他想學什麽基本都答應了,東西攢下來不少。

鋼琴已經許久沒碰,不過手指觸碰到琴鍵後,羽宮澈很快就找回了肌肉的記憶。

音符自然而然的從指下流出,讓羽宮澈暫時忘記了其他的事情。

窗戶沒有關嚴實,彈鋼琴的聲音傳到了屋子外面。

房門前正打算敲門的人停了下來。

身形瘦削的青年擡頭看了看二樓的窗戶。

他到現在還是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真的死過兩次的人,馬上又要去做的事情,也必定不是那個人希望的。

但這是他的執念,已經過去了十年,從單純的憎恨火苗變成了熊熊燃燒的大火,哪怕曾經被燃盡的火種已經回來,依然不會改變。

費佳放下手,轉身離開了。

天氣有些陰沈,烏雲堆積的越來越厚,像是隨時都會有大雨到來。

降谷零將車停好,坐在車裏撥通了電話。

“是,我已經到任務目標附近了,那座房子被特殊能力恢覆的和被毀壞之前毫無區別。”

降谷零的汽車就停在羽宮澈家裏的附近。

電話裏高層的聲音沈聲道:“去接近他吧,降谷,不……安室透。”

高層還是對這一連串的詭異事件並不放心,派出了王牌的臥底來應付這件事,監控羽宮澈和來找他的那些人。

降谷零的化名和隱蔽根本沒用,他的臉早就暴露了,原本不是合適人選。

之所以會是降谷零,是因為安倍晴明他們知道高層必定會為了安全去控制羽宮澈,他們不怕和某些人撕破臉,卻得考慮現在這個幕後黑手還沒有暴露的危機。

這是折中的讓步罷了。

高層的人的做法看似不近人情,卻也是普通人類和裏世界控制平衡的無奈方法。

降谷零放下手機,看向高層已經聯系好租下的羽宮澈鄰居家的房子。

他正打算下車,車門外卻突然站了一個人。

是一個一個紫色眼睛的青年,看著身材雖然修長,卻著實有些弱不禁風。

降谷零覺得他有些眼熟。

這個人的表情有些不對勁,明明在微笑卻讓人不安,降谷零下意識警惕起來。

他面上不動聲色的禮貌道:“麻煩讓一下可以嗎?”

車門開了一條縫。

“啊,當然是可以的。”費佳後退一步,看著他下車,笑著,“沒有問題。”

降谷零的手藏在衣服裏放著熱武器的地方,不動聲色的微笑著:“有什麽事需要我幫忙嗎?”

費佳記得降谷零,是在那天人群裏的。

那些人留下來,有什麽必要嗎?

最好所有的人,都離羽宮澈遠一些,就再也不會發生曾經的慘劇了。

他的罪與罰不就是在提醒著自己,人與人之間應該保持距離嗎?用血的代價。

費佳笑容更深,幽幽道:“的確有一些事情,還真是令我很頭疼的。”

他朝降谷零伸出手,像是要遞給他什麽東西。

降谷零皺眉看著他的手,也伸出了自己的手。

下一刻,降谷零猛地收回手掌,拔出了自己衣服裏的槍指向費佳,厲聲道:“不要動!”

他想起來了,這個人也是那天人群裏的人!

降谷零是不可能直接開槍把費佳爆頭的,他是個公安警察,費佳知道這點,所以降谷零輸定了。

經過詢問猶豫的子彈,不可能快的過罪與罰的發作。

費佳依舊笑著。

“費佳!!!”

不遠處突然炸起的一聲厲喝,喊的劍拔弩張的兩人同時楞住。

費佳熟悉那個聲音,直接扭頭看了過去,降谷零則是只轉動眼睛,身體仍舊防備著。

一直陰沈著的天氣終於下起了雨,像是有人用盆往下倒水一樣,眨眼間就大了起來。

羽宮澈一手扶住巷子的墻壁,氣喘籲籲看著兩個人。

他剛才在二樓的窗戶看到費佳的背影了,狂奔追出來一看還好沒走。

畢竟按照套路,他這個時候肯定找不到人了。

羽宮澈很清楚像是費佳和羂索這種身份的人,如果不來主動找他,他自己肯定是找不到的。

瓢潑大雨裏,他看到費佳和降谷零的距離。

那個金發深色皮膚疑似混血的男人是松田陣平的朋友,好像也是個警察?

費佳想殺了降谷零?

羽宮澈朝前走去。

降谷零:“別過來!”/費佳:“不要過來!”

羽宮澈停了一下,望著他們:“你們在幹嘛?”

費佳後退了一步,突然轉身就跑。

他的舉動讓人差點反應不過來,降谷零楞了一下,拔腿就要追上去:“站住!”

可沒跑兩步,降谷零的耳邊突然擦過了什麽東西。

降谷零急剎車,看著地上的彈痕。

有狙擊手?!

那個人和他是偶遇,看來來這裏見羽宮澈是計劃,居然這麽小心的布置了後路?!要不是一場大雨,恐怕子彈會打在他身上。

羽宮澈從他旁邊沖了出去追人去了。

“餵!別去追!那個人很危險!”降谷零沒抓住跑的飛快的羽宮澈。

他懊惱的嘖了一聲後,卻發現沒有任何東西阻攔羽宮澈。

羽宮澈一直都知道費佳身體不好,哪怕是長大以後也那麽瘦,他根本就不相信費佳能和他一直玩長跑。

要是想找個地方上車把他甩掉,那也得有上車的時間。

費佳沒有帶多餘的人來。

羽宮澈體育課向來是第一名。

於是結果就很明顯了。

瓢潑大雨裏,羽宮澈臉不紅氣不喘,看著前面靠在街邊墻壁上的人。

費佳低著頭不看他,在止不住的喘氣。

他的體力原本也不至於這麽差,怎麽回事……

羽宮澈和費佳的位置其實已經對調了,他剛才超車跑到費佳前面去把他攔了下來,費佳這才停下。

羽宮澈看見費佳居然跑了,這個氣啊,看到他沒跑過自己,又不由得指著他道:“就說你跑什麽跑,你跑得過我嗎?啊?你想往哪跑?”

……怎麽好像有哪裏不對勁?

他的臺詞怎麽這麽像強搶民女的惡霸???

不過費佳曾經直接或者是間接的面對過他的兩次死亡,是有心理陰影了嗎?

費佳聽著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他垂著頭,輕輕的笑了一聲:“重點是這個嗎……”

羽宮澈決定來點直接的。

“費佳,”他伸出手上前幾步,道,“和我回去。”

費佳重新站直身體,雨水順著臉頰的輪廓落下,他臉色蒼白的望著羽宮澈:“我拒絕。”

大雨把兩個人的頭發都澆的粘在臉上,看起來狼狽極了。

羽宮澈知道費佳拒絕的理由,但是他不想和費佳耽誤時間,他怕費佳身體還沒徹底好,像小時候那樣一直淋雨就麻煩了。

費佳的部下都去哪了?!

羽宮澈幹脆去拉費佳的手,沒想到被他一下子躲了過去。

“……”費佳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意味不明的笑了起來,“啊,就是這樣,我和你不是一路的人,澈,再次見到你很高興,再見了。”

他必須得離開羽宮澈,否則決定必然會動搖。

“再見什麽?”羽宮澈一下子就聽出他是在說反話,“明明我們才剛剛重逢!我現在站在這裏,不管過去發生了什麽,我沒有死。”

“還是你擔心我會被罪與罰傷害?”

羽宮澈捂住額頭,嘆息道:“我想和你說說話,費佳。”

費佳沈默不語,濕了的頭發垂下來擋住了他的眼睛讓人看不清楚。

羽宮澈:“……”

行,不說話是吧?

直的不行就只能來硬的了。

他以迅雷之勢來到費佳面前,趁著他一驚下意識後退,註意力都集中在身上防禦的時候……

羽宮澈一彎腰,抱住費佳的腰和腿,直接把他扛起來了。

費佳:“???”

羽宮澈站起來,快步往家裏走:“沒有碰到你的身體你可別給我亂動,你不聽話我就只能這樣了!”

“羽宮……澈……”

他可是知道他的異能效果的,隔著衣服也不一定能完全消除隱患,為什麽不扔下他?為什麽不害怕死亡?

費佳的腦海逐漸不再清明,他感覺到自己哪裏不對勁了。

羽宮澈感覺被他扛起來就跑的人沒動靜,他奇怪的道:“費佳?”

還是沒反應啊!

“澈?”正巧這時,下了上午課的神谷康打著雨傘回來,看到大雨裏友人的背影,趕忙走過去,“你怎麽不打傘?哇這誰?”

神谷康看清楚他居然扛著個人,嚇了一跳:“我可什麽都沒看見!”

“沒看見個頭,你以為我在幹嘛啊!”

看清楚那個人是見過的費佳,神谷康反應過來:“哦,是你的魚塘啊,那就不是綁架了……”他突然像是反應過來了什麽:“我回來的不太是時候吧?”

羽宮澈差點給他一腳:“老哥我求你了,幫我打個傘!”

他趕緊把費佳放下來,這個青年的身體抖了抖,整個人朝前倒去,一下子被羽宮澈接住。

實際上意識已經開始不太清醒的費佳卻感覺到了羽宮澈的懷抱:“……”

羽宮澈焦急道:“你怎麽了?”

費佳也想知道自己怎麽了,他很能忍耐疼痛和不適感,為了得到更準確的情報時常以身犯險,被人用酒瓶爆頭的都沒什麽感覺。

自從他那十二歲的好友永埋地底後,他就對疼痛再也沒什麽特殊感覺了,心臟是麻木的。

事實上小時候的疾病並沒有好,只不過他比較能忍。

遇到羽宮澈,他下意識放松了嗎?

"我不能去醫院,"頓了頓,費佳留下的最後一句話是,“我能控制罪與罰了。”

“……”羽宮澈低頭看著閉上眼睛的費佳,看著他長長的睫毛和眼睛下面的烏黑,收緊手臂,感覺到過於瘦削的青年的肋骨,硌的他手疼。

他擡起手,沒有絲毫猶豫的摁到費佳頭上。

“嗯,我知道了。”

觸碰也不會死亡了。

神谷康想了想:“打傘可以,你要公主抱嗎?”

“……我背著不行嗎?”

“你居然還記得這個選項,正常都應該沒有的!”

“你不要再玩戀愛漫畫的梗了!”

羽宮澈把費佳背起來,神谷康幫他們打傘,一起快步往房子那邊走去。

降谷零已經不見了,不過他的汽車還停在那裏,羽宮澈看了一眼,是正常熄火,看起來人沒事。

費佳安排的狙擊手此刻非常糾結。

他是死屋之鼠的陀思妥耶夫斯基的部下,他不敢違抗費佳的命令,但是問題是老大要是被別人背走了這該怎麽解決,費佳沒告訴過他啊?

那個人是費佳特意叮囑過的保護對象,無論如何都不可以讓他受傷……

狙擊手猶豫幾秒鐘,果斷的選擇了把老大送出去。

房門因為羽宮澈出來的太急了沒有鎖。

神谷康幫忙羽宮澈把費佳先放到沙發上。

一把傘遮住三個青年顯然不太現實,羽宮澈和費佳本來就渾身濕透看不出什麽,神谷康卻是半邊肩膀全打濕了。

神谷康吐槽道:“我就不應該在這裏,我應該再晚回來點的。”

羽宮澈摸了摸費佳的額頭,正準備去找些毛巾,聞言奇怪的看向他:“你說什麽呢?”

“我一個沒談戀愛的人幫你倆打傘?”神谷康咬牙切齒,“你看我像不像那個超級大冤種?”

“……”羽宮澈哽了一下,嘴硬的道,“還不知道費佳到底什麽意思呢。”

“哦,他是你那挨打下跪……”

“你給我停!”

羽宮澈把費佳轉移到了二樓的客房裏。

費佳太輕了,絲毫不費力氣。

羽宮澈看著躺在那裏的費佳身上濕噠噠的衣服犯愁。

羽宮澈一咬牙開始擼袖子——不就是換衣服沒必要叫神谷康,他和費佳當年見面的時候才十二歲,他就不信了這麽寸!

羽宮澈沒有新的衣服了,翻箱倒櫃最後不得已朝神谷康借的新衣服。

羽宮澈看著黃色的短袖,糾結了半天:“我總覺得這件衣服會破壞畫風。”

神谷康對他怒目而視:“這可是皮卡丘的聯名,你知道我花了多長時間才買到嗎?!這就不是衣服是需要供起來的!不穿還我!”

羽宮澈還是借走了,不過也有可能是買走。

幫費佳換完衣服擦幹頭發蓋好被子,羽宮澈根據當年的記憶,開始回憶費佳應該吃什麽藥。

這時費佳從濕衣服裏拿出來的手機突然響了兩聲。

羽宮澈打開一看,是好幾條短信,大概是怕羽宮澈不知道鎖屏密碼,特意給拆開成了只看鎖屏彈出消息提醒的部分內容也能把消息看全的形式。

上面清楚地寫了費佳需要吃的藥。

羽宮澈剛想去根據這個提示去找藥,突然又意識到了什麽。

這部下不是就在附近嗎?!

羽宮澈做完一切,把椅子拖到床邊,看著費佳出神。

這個被稱為魔人的青年安靜到顯得有些柔弱,因為那完全和大多數俄羅斯人不相符的外貌。

他現在做的打扮,甚至還有當年的影子……

羽宮澈想轉移下註意力等著人醒過來,於是打開了手機。

齊木楠雄不知道什麽時候給他分享了一個漫畫的鏈接。

“Naruto?”羽宮澈奇怪的讀著漫畫的名字,皺眉道,“這不是忍者世界的漩渦鳴人嗎?”

等等,難道說……

羽宮澈連忙點開漫畫。

這場大雨來得快去的也很快,雨剛停了沒多久就出太陽了。

神谷康洗完澡哼著歌從浴室出來,打開廚房冰箱拿了瓶可樂。

門口的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來了!”

神谷康看了看門鏡,發現竟然是前幾天見過的人。

金發深色皮膚的青年,好像外號叫zero,是個警察。

這可不是羽宮澈的魚塘……該不會是要調查什麽吧?

神谷康忐忑的推開門,卻驚訝的發現青年笑著朝他伸出手:“你好,我是降谷零。”

神谷康和他握了握手:“我記得你,那個……你要來監視我們嗎?警官?”

“記得我就好了,少了很多解釋的步驟呢,”降谷零笑了笑,正色道,“原本應該是完全不被你們知曉的隱秘監控,不過我來了,就是說明出了點問題,我能和你們談談嗎?”

正常人不管三觀被怎麽重塑了,知道這世界上有裏世界,還是會想相信警察。

神谷康把人讓了進來。

降谷零沒看到羽宮澈,問道:“羽宮君在嗎?”

“他啊……”神谷康無奈的望向二樓,“在養魚。”

降谷零:“……”

那天後續的走向也是降谷零沒想到的,降谷零這麽問原本是以為羽宮澈去追費佳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想去確認下他的安全狀況以及那個外國青年的身份。

沒想到人居然已經回來了。

羽宮澈發現火影忍者的漫畫竟然足足有七百話,畫了從鳴人出生到鳴人成為火影甚至結婚生子!

現在時間絕對補不完的他直接跳到了大結局。

看完之後,羽宮澈心情覆雜。

沒在後傳看到的人竟然都……

沒有他參與的世界,這是原本會發生的劇情,還是另一個世界的if線呢?

羽宮澈心裏正在翻江倒海,忽然聽到了一絲細微的動靜。

羽宮澈擡起頭,恰好撞上了一雙剛剛睜開的眼睛。

年輕的介於少年和青年之間氣質,神色卻空洞蒼白的人轉頭看著羽宮澈,黑色柔軟的碎發半遮住臉,卻讓羽宮澈清楚的看到了他臉上的一切變化。

“費佳。”羽宮澈身體前傾,再次伸出手。

這次終於被一個人握住了。

隔了十年時光,兩次生死,沒了樹枝的距離,有的是手心的溫度。

羽宮澈推開臥房的門。

他正打算下樓,一轉頭卻看到了站在一樓樓梯口的降谷零。

羽宮澈楞了一下:“你是……”

曾經在松田陣平身邊的人,還是剛剛和費佳對峙的警察!

羽宮澈下意識就用手擋住了門。

做完這個動作他就後悔了。

降谷零應該不知道費佳在不在這裏,他反而把費佳給暴露了

降谷零的眼睛掃過那扇門,他猶豫了一下,道:“羽宮君,我知道你也不算是普通人,但是有的時候保護什麽,可是要好好思考的。”

降谷零判斷現在的自己沒辦法去應付那個疑似的罪犯,而且他的任務目標不是那個人。

羽宮澈看他沒打算破門,便松開門,朝下走去:“我知道,我現在也在一點點的摸索,這是我必須去做的事情。”

不能說費佳做的一切事情都是為了他,也不能說費佳做的一切和他沒半毛錢關系不要找他。

他不能拋棄費佳。

“是嗎,”降谷零朝後退了幾步讓出通道,“希望你能說到做到。”

羽宮澈走下樓梯,看著他道:“您來做什麽呢,警官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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