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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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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對方可能猜到治療他的醫生居然是這裏的神明,羽宮澈也好奇的想去看看,為此不介意露個面。

無慘的病情還沒有徹底好起來,澈沒有一次性治好他也是為了讓他多體驗下生命的珍貴,不要那麽輕易成為鬼王,來個he玩家的if線。

仆從們繞著他喋喋不休,無慘幹脆甩掉仆從,一個人跑到神社外面。

無慘對仆從向來不在意,他從小纏綿病榻,在意擔憂自己都來不及,羽宮澈上次去他家走的也比較匆忙,沒看到除了管家和他父母,其他人對小公子都隱約有些害怕。

無慘擔憂自己死亡的時候會生氣發洩,痛苦的時候也會發洩,不少人都遭過池魚之災。

他只是在救了他的澈面前這麽表現罷了。

無慘迷茫的繞著神社的時候,羽宮澈出現在了他身後。

羽宮澈不緊不慢的找了塊石頭坐下,擺好poss,這才悠悠開口:“你在找什麽?”

無慘猛地回頭,看到他之後眼睛頓時一亮:“果然是您!”

羽宮澈接住跑過來的無慘,示意他放輕松,別累到讓病情反覆:“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的?”

“您……咳咳,神明大人,”無慘註意到自己唐突了,他的神色突然有點緊張,一字一句道,“能夠一下子把我從死亡線上拉回來,然後還是那個傳聞中白狐公子的朋友,再加上……我見過您的畫像。”

對於身份被扒,溫和的神明沒有任何惱怒,而是伸出手摸著他的頭,道:“我就知道你很聰明,不過要答應我,不可以把這件事告訴別人。”

無慘感覺著頭上的溫度,先是下意識點頭答應,隨即又反應過來,困惑道:“您救了我也不行嗎?讓更多的人知道您的神跡,對您有利吧?”

澈搖搖頭,耐心解釋道:“我很全能,卻不知道自己能全能到什麽地步,什麽時候。”

“世人依靠我,卻不能什麽事情都指望我。”

“如果遠道跋涉而來卻失望所歸,那才是最令人痛苦的,明白了嗎?”

無慘從小在家裏被專門的老師教導長大,人還是很聰明的,他點點頭:“我知道了,我不會到處去說的。”

“心中知道就好。”羽宮澈做了個噓的手勢,柔聲道,“那你見到我了,回家去吧。”

無慘看羽宮澈站起身打算走的樣子,連忙道:“請等一下,我還想問,下個月您的祭典,您來嗎?”

“那是我的祭典,我當然要去,”羽宮澈折扇一展,輕輕點了下無慘的額頭,“那就下個月見吧,記得好好吃藥。”

說完這些,不知從何而來的霧氣籠罩了神明,讓他的身影逐漸消失。

無慘看著這一幕,在原地怔楞了許久,直到遠處下人們尋找他的聲音傳來。

……神明是察覺到有人來了才這麽快走的嗎?

無慘的神色沈了沈,突然又想到可能會被羽宮澈看到,連忙恢覆過來。

無慘最後看了看神社,這才扭頭離開。

羽宮澈實際上並沒有直接離開,他只是隱身了,正在原地思考著祭典該怎麽玩。

偶爾他也會參加四年一次的自己的祭典,那祭典是為了紀念神明的誕生。

總之就是他變成普通人混進去,那裏比現代的祭典東西少很多,古典的氣息要多了許多。

一提到這種時候就不由得想起古詩詞句子什麽的。

羽宮澈想到這裏,腦海中忽然有靈光一閃而過。

安倍晴明最近碰到了一些令他苦惱的事情。

不知道從哪裏傳出來的一首詩,直接把“世言公子白狐仙”貼了出去。

這平安京裏的大人物們只要不是眼瞎了,都知道指的是誰。

原本還有許多人因為晴明母親是白狐而懼怕他,現在可好了,就連他破天荒去陰陽寮工作,同僚們都要找機會反反覆覆看他。

畢竟詩詞這種東西先天可以增加濾鏡,晴明本身不用濾鏡都很厲害了,這麽一加成更別提。

那幫宅院裏無聊的世家小姐那邊更是重災區。

詩的作者姓柳,不像是這裏的姓氏。

安倍晴明還向羽宮澈打聽了這件事,想問他知不知道是誰弄得,被羽宮澈笑著道:“這不是很好嘛,好臉不能浪費啊晴明,讓大家對你的認知更加客觀一些?”

安倍晴明嚴重懷疑這件事和羽宮澈有關,但是他沒有證據。

時間來到了一個月後的祭典。

羽宮澈帶著羂索和變成人形的牙牙去玩,給幾個人都買了浴衣換上。

羽宮澈穿的就是簡單的白藍色浴衣,沒什麽多餘裝飾,羂索更加簡單直接要了黑色的,牙牙的反而是白色上帶紅楓的比較精致的圖案。

和平時晚上的清冷不同,平安京內燈光通明,人流湧動,吆喝聲和嬉笑聲構成了一副別樣的畫卷,格外有人間煙火氣。

神明悄然進入了這樣的人間。

這祭典內有著平安京特色的繁華,到處都能看到羽天宮的標志。

不過就是沒有個神明的具體形象,以至於澈每次看到民間自己想出來的他的形象的時候,都快要笑岔氣了。

兩米高的肌肉猛男都算了,還是挺威武的,滿臉絡腮胡子或者是直接性別模糊男女特征都同時出現大可不必。

羂索無奈的看著澈一邊笑一邊把那些扭曲的形象挨個收集了一遍,好像要留著收藏。

正常這種事情,正主不是應該生氣嗎?

鬥牙還跟著一起笑,他指著一張圖道:“殿下,我喜歡這個腦門中間開眼睛的,你變給我看嘛!”

羽宮澈笑的搖扇子速度都加快了:“好啊好啊,等回去給你變。”

羂索看著不光自己笑,還拉著牙牙一塊討論的澈:“……”

趁著沒人知道自己是誰就放飛自我了啊。

偶爾也有比羽宮澈自己真實形象長得還要妖孽上好幾倍的,讓羽宮澈自愧不如,恨不得親自拜見畫師。

但在羂索這種自帶濾鏡的人那裏看起來,根本就沒有一個能比得上羽宮澈的真實長相。

最重要的也不是相貌,而是性格經歷和氣質合在一起的,獨一無二的神明大人。

羂索基本上處於幫忙拎東西的狀態,他對什麽都沒那麽多興趣,全靠羽宮澈給他硬塞,這樣一圈也吃了個半飽。

鬥牙可主動多了,基本上羽宮澈一看到什麽,鬥牙同時眼睛一亮,兩個人就手拉手沖出去了。

好像是哪裏跑出來的兩個小朋友。

羽宮澈正悠哉逛著,手臂突然被人碰了一下。

現在街上人潮湧動,觸碰也是正常的。

澈回頭一看,發現是一個年輕姑娘。

羂索正把鬥牙拽回來讓他別亂跑,一擡頭卻看到了有個女人正含羞帶怯的和羽宮澈說著什麽,還遞給了他一張紙條。

羂索的眼角抽了抽。

那是情書的可能性很低。

現如今最開放的反而是大家小姐和公子,要是看對眼了直接送地址晚上私會一點都不稀奇,還會作為風流韻事被傳誦。

牙牙發現羂索拉著自己的手突然變重,他不明所以的順著對方目光看過去。

鬥牙睜大眼睛,好奇道:“殿下是要給我們找另外一個主人嗎?”

羂索腦子裏的弦繃斷了。

“……等等,羂索,你輕點!我肩膀的骨頭要斷了!”

羂索強忍著直到對方走了以後,立刻走過去對正認真端詳紙條的羽宮澈道:“殿下,那東西沒用,給我吧。”

“沒用嗎?”澈看向羂索,好奇道,“你怎麽知道的,我還在想那小姑娘給我塞個這個什麽意思,你說該不會是她看出了我的身份,想找我去幫忙解決她家裏的麻煩?”

頓了頓,羽宮澈自我懷疑的端詳著自己的打扮:“我這不是很平常嗎?”

羂索睜大眼睛。

他當時一口氣就松了下去,心道雖然殿下本就不是那種會答應這種事情的人,但是殿下遲鈍到還沒反映過來真的太好了。

趕緊把紙條收走。

羂索剛想到這裏,羽宮澈突然又被人碰了一下,手中再次多了個紙條。

一擡頭,發現那是個穿著華麗風流的不知道哪個世家的公子。

男的。

羂索當時就恨不得把那家夥自詡的風流的臉打爆。

“好啦好啦,不要關心這種事了。”澈把紙條拍給臉色漆黑的羂索,攬著他的肩膀就走,“結束之後再去看看他們有沒有需要幫助的地……”

“才沒有那種地方,”羂索咬牙切齒的把紙條捏成團,“您不用去關心他們,我保證他們一點問題都沒有。”

澈看著他:“你為什麽這麽大火氣?”

“我……”

正巧這時,鬥牙的聲音在前方響了起來:“殿下你快看啊這個畫的更離譜了哈哈哈!”

一鼓作氣被打斷的羂索:“……”

“不,沒什麽。”

“是嗎?”澈若有所思的搖了搖扇子,幹脆拉起羂索的手腕,道,“走吧。”

羂索看看自己手腕上的手,心中感情覆雜。

澈那邊是從山上下來的,晴明和源博雅就在平安京內,兩邊的人還沒匯到一塊去。

博雅換了簡單的黑紅色浴衣,頗有武臣的沈穩氣質,顯得英俊瀟灑。

晴明則也是貫穿的白藍色,平時束的整齊的頭發散下來,在背後隨意的紮起,顯得更為休閑自在。

蜜蟲和另外幾個能化成人形的式神跟在他們身後,好奇的左看右看。

博雅四處看了看,好奇對晴明道:“晴明,這不對啊,就憑著你最近在平安京的風頭,為什麽這些人全都對你視而不見就過去了?”

晴明把玩著手中的折扇,明知故問的笑道:“我有什麽風頭?這才是正常的。”

“才不對,快老實交代,你做了什麽?”

“簡單的障眼法罷了,減少了很多麻煩不是嗎?”

“你還真是……”

“殿下在那邊。”晴明忽然看到了什麽,加快腳步走了過去,“來吧,博雅閣下。”

“為什麽故意叫我閣下啊?你這家夥,”源博雅也看到了遠處的身影,再看向加快腳步的晴明,吐槽道,“這是把朋友忘掉了吧?”

蜜蟲在博雅身後笑嘻嘻道:“總感覺這種時候朋友是多餘的呢,博雅閣下。”

“蜜蟲,我要生氣了!”博雅故作怒意的說了一句。

但是說實話,源博雅對於再見到羽宮澈這件事很忐忑。

從小到大他被教導著要尊敬這位先祖,要供奉神明,沒想到轉眼間不光見到活的了,自己朋友還要去追求這位神明大人!

話說回來,之前他沒做過什麽失禮的事情吧?

源博雅跟著一起走過去,發現了臉色陰沈的羂索手裏拿著的厚厚一沓東西:“這是什麽?”

羂索冷笑一聲,沒說話。

數量變多了,幸好在到羽宮澈手裏之前就都被他給攔下來了。

晴明望了一眼,從各種細節裏分析出了那些東西的來歷。

他直接一把從羂索那裏把東西拿走,陰陽術全都給燒成灰,像是狐貍一樣笑道:“不是什麽很重要的東西,沒必要留著了。”

羽宮澈楞了楞:“你們怎麽都這麽確定?”

晴明:“我很確定,都是廢棄的東西。”

羽宮澈:“……好吧。”

源博雅也看明白了,他憋著笑意,生怕被羽宮澈看出來。

羽宮澈看向源博雅:“今天很開心嘛,博雅。”

“啊?是,托您的洪福!”源博雅楞了楞,渾身一個激靈,舌頭開始打結,“那個……”

“想怎麽叫就怎麽叫,像晴明那樣叫殿下吧,”羽宮澈拍了下他的肩膀,打趣道,“你該不會是在數輩分要叫我什麽吧?曾曾曾祖父大可不必。”

源博雅:“……”

他真的在數。

源博雅尷尬的笑了笑,道:“今天是羽天宮殿下,那個,就是為您的誕生舉辦的祭典,真沒想到您本人也會來參加。”

羽宮澈聳聳肩:“我沒缺過席,每次到最後刮起的風你們以為是哪個陰陽師故意弄得神明顯靈,那其實都是我。”

原來是本人嗎?!居然沒有缺席過啊!

之前認識晴明的那幾年裏都沒有這麽直白的一起逛過祭典,源博雅根本不知道這些事情。

晴明笑了笑,低聲道:“殿下,今年也一樣嗎?”

羽宮澈道:“隨手的事情,盡管我不應該什麽事情都幫,但是讓大家知道,神明不會放棄子民,總是應該的。”

誰讓他是人間唯一的神明,以血肉之軀曾經被這片土地供養十七年,理所當然去回饋眾人的信仰。

源博雅感慨道:“我現在還是不敢相信神明就在我身前,不過您在這裏,真好啊。”

晴明和羂索的神色卻沒有那麽放松,他們都在不約而同的想著一件事。

這世界上的壓力不應該全給到一個人的肩膀上去,不管那是多麽通天徹地的大能力,沒有人能保證萬古不變。

源博雅看看晴明,還以為他在擔心什麽,作為朋友應該幫他一把。

源博雅幹脆拉起羂索和鬥牙,道:“我帶你們兩個少年去玩吧,有什麽想要的隨便說,別客氣!”

羂索楞了楞,剛想拒絕,卻被不由分說的拉走了。

就連蜜蟲他們也跟了上去:“博雅閣下,我們這邊也可以嗎?”

“啊,盡管來,我今天可是帶了很多錢的!”

人聲鼎沸的街道上的一群人轉眼就剩晴明和羽宮澈兩個。

羽宮澈笑著看著他們停在不遠處的背影,道:“博雅辦事還是挺讓人放心的,有時候看到他,我會想起曾經認識的一個武士。”

晴明問道:“是您身為親王時的舊人嗎?”

“嗯,”羽宮澈懷念的點點頭,眼神隨即有些憂傷,“是舊人,都已經過去了。”

曾經一直保護他的高木已經去世很久了。

晴明望著他的臉,輕聲道:“您和我說過,總是回顧過去是沒用的。”

澈無奈的笑了笑:“偶爾也會惆悵一下吧。”

晴明道:“那既然如此,不知道有一個典故您聽說過沒有,心情或許會變好。”

澈好奇的看著晴明:“你說。”

“曾經有人對自己的心愛之人告白,他無法直接言明,便指著天上的月亮道,”擡頭看了看夜空中的那輪明月,晴明又看向仰著頭,眼裏倒映著月光的羽宮澈,他笑了笑,灑脫的陰陽師柔聲道,“我將那天上的月亮贈與你。”

比起月光,安倍晴明的眼中從始至終只有一個人。

羽宮澈也一起擡頭:“月亮?那可無法送人。”

“重點不是月亮該如何送人,”知曉羽宮澈感情問題的晴明搖搖頭,解釋道,“重點是表明了,只要是為了你,我願意去做任何事,哪怕是為你去得到月亮。”

羽宮澈若有所思:“原來如此嗎?”

還是有點浪漫的。

停了停,安倍晴明註視著他,一字一句道:“我將那天上的月亮贈與你,我的心愛之人。”

這話驟然聽起來像是重覆了一遍剛才的典故,可是實際上只要思考一下,誰都知道安倍晴明在說什麽。

終究是像他這樣的白狐公子,也有了“枷鎖”。

他從初見之日開始,就記住了拉著自己離開森林的手,從此之後再也沒有忘記過。

晴明記得羽宮澈是被傾註了全部寵愛的親王殿下,是獻祭於天的祭品,是一己之身撐起人間的唯一行走在地上的神。

可是從始至終,他就只想要那個屬於他的“神明”。

周圍人聲鼎沸,安倍晴明卻感覺周圍安靜無比,好像一切都停止了,只有羽宮澈還是鮮活的。

在喜歡這個人之前,他從來沒想過世界還能有這樣的變化。

羽宮澈低著頭,喃喃重覆著剛才他說的那句話,忽然眼前一亮:“對了,是月亮!”

晴明楞了楞:“殿下?”

羽宮澈興致勃勃的對晴明道:“我也聽過一個關於月亮的典故,是有一個學生詢問老師,外面的國家傳來的我愛你這樣的話,翻譯成我們的語言該怎麽說。”

羽宮澈不得不為自己那在高考中讓他殺入東大的好記性點了個讚。

“那個老師說,我愛你太過直白,不符合我們的個性,可以改成‘今晚的月色真美啊’,這樣含蓄方式來代替我愛你。”

這是在異能紛爭的副本裏,羽宮澈在署名為夏目漱石的那本書內看到的一個小故事,稍微改一下背景,也能拿到平安時代用。

羽宮澈得意的看著晴明:“是不是和你這個很像,都是對喜歡的人告白的話,你說的沒錯,我心情真的變好了!”

安倍晴明:“……”

不,他不是這個意思,您自己都悟出來了,可是就真的一點都沒往自己身上聯想嗎?

安倍晴明連會被拒絕的情景都想到了……就是沒想到羽宮澈的腦子在這方面已經遲鈍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

【明明看著挺正常一個人,可惜是金剛木】

羽宮澈腳步一頓,奇怪的看著游戲面板上突然彈出來的話,心道:“在評價晴明嗎?那家夥哪裏木了。”

游戲系統沒有回應他。

發現澈和晴明說完話了,源博雅回到晴明身邊,看著晴明有點奇怪的表情,小聲問道:“怎麽樣?你肯定沒問題吧?”

安倍晴明不知道該說什麽,心想之前自我懷疑的是博雅,現在是風水輪流轉。

他當然沒問題,有問題的而絕對不可能是他。

羂索剛才就感覺不對想回去,可惜被源博雅攔住了,他心神不寧半天,現在看到羽宮澈沒什麽變化總算是松了口氣。

看著羂索的神色,羽宮澈還打趣道:“怎麽,看我好像看家裏要被連盆端走的花。”

羂索:“……”

這比喻,真絕啊。

安倍晴明雖然有先認識羽宮澈的優勢,但是現在離羽宮澈每天最近的是他,鬥牙一無所知可以刨除,所以只要穩住還是沒問題的。

大街上出現了越來越多戴著面具的人。

孩童們扮演著妖鬼張牙舞爪的跑來跑去,羽宮澈不由得感慨道:“曾經局勢最緊張的時候,每次祭典大家都只看砍鬼,哪有人會讓自家孩子去戴鬼面具,現在真的是……平安一些了。”

源博雅笑道:“是啊,這裏畢竟是幾百年的都城了,是平安京。”

如果平安京也不得安寧,那該多諷刺啊。

想到這裏,羽宮澈在心中點了點頭。

很快這個諷刺就要變成現實了,這與羽宮澈的選擇無關,是歷史的證明,是游戲劇情的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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