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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關燈
中也自己挑的臥室在三樓,朝著東面的陽光很好。

羽宮澈幫他把被子什麽的都鋪好,讓他仔細看著,告訴他現在不需要,但是總有一天他長大了都得自己做,所以該怎麽做都要記好了。

晚上關燈後,中也的床頭還留了一盞小小的臺燈。

他在昏暗的燈光裏鉆進被子,聞到了上面清洗後再陽光下晾曬的味道。

真是神奇,明明他才認識羽宮澈不久,可是就真的一下子就能相信他了……

中也閉上眼睛,陷入夢境。

中也在夢裏又一次看到了那個場景——黑紅色的天空,崩裂的大地,怒吼的……

中原中也一下子驚醒了。

外面的陽光隱約透過窗簾照進來,似乎天才剛亮,現在還太早了。

中也趴在床上半天沒能心情,又有些害怕。

中也忍不住悄悄打開門跑出去找羽宮澈,半路上又不知道該不該去打擾他睡覺。

正在他猶豫的時候,一樓傳開了一些聲音。

中也跑到一樓和二樓的轉角處,發現羽宮澈竟然已經穿戴整齊,打開大門離開了家裏。

伴隨著關門的極其輕微的聲音,屋子裏再次安靜下來。

中也一時間有點不知道該去哪,他抱著腿在樓梯上坐了一會兒,又因為這裏太暗,跑到了客廳。

中也發現羽宮澈在客廳的桌子上給他留了紙條。

他告訴中也一會兒就有部下來陪他,想吃什麽也告訴他們,他有任務要忙就先走了,有問題隨時給他打電話。

“好忙啊……”中也拿起羽宮澈給他的兒童手機,想了一會兒,最終決定聽羽宮澈昨天晚上的話。

那段記憶都已經過去了,既然沒有什麽他到底是誰的線索,也就沒有必要驚慌,等著看看還能想起來什麽好了。

澈一定會保護我的——中也這麽想著,心情就好了起來。

作為少主的確很忙碌,不過按照游戲任務給羽宮澈安排的時間跳躍大法,他感覺還好,有些任務還挺有意思的。

接中也出院四天後,羽宮澈得到了蘭堂也可以出院的消息,這不得不又一次讓人感嘆異能者的體質。

蘭堂連自己有異能都忘了,應該是越深刻的越有印象但是不容易徹底想起來,得給個什麽刺激。

羽宮澈正常應該還不知道蘭堂是異能者,該怎麽讓蘭堂誤打誤撞的想起來呢?

蘭堂出院的時候,羽宮澈提前把任務都排開過來接他。

部下們還是很奇怪,護衛的話,他們拉著蘭堂去找羽宮澈就好了吧?這不是反了?

蘭堂身份比較敏感,羽宮澈就親自等蘭堂的住院手續辦好,並且吩咐了醫院一些事情。

之後他等到一半,說是要出去取個東西,結果一直到結束也沒回來。

蘭堂奇怪的在走廊上打聽了一圈。

他本來是怕羽宮澈出什麽事,結果卻在走廊另一頭看到了……正和兩個護士小姐聊天聊的挺開心的某人。

蘭堂:“……”

羽宮澈註意到他,笑著對護士擺擺手說了幾句什麽,女護士說了聲再見就先走了。

蘭堂看著護士離開,羽宮澈走回他面前,將一個文件袋交給他:“臨時的身份證明文件,正式的還得等一陣子,最近風頭比較緊。”

蘭堂接過後,羽宮澈確認手續都完事了,兩個人就一起往醫院外面走去。

蘭堂看著文件袋,有點欲言又止。

他跟在羽宮澈差半步的距離,似乎是對護衛這種工作有些經驗。

蘭堂斟酌著道:“少主,有件事我想應該提醒您一下。”

羽宮澈立的人設就等著蘭堂開口,他立刻表現的很熟練的道:“讓我別太花心了嗎,感情自由有什麽……”

“不,是您在這方面的演技略差。”

羽宮澈一下子停住了。

預想到的劇本對話被打破,羽宮澈詫異的回頭:“哎?”

蘭堂的身上沒有那麽多日本人說的什麽“失禮了”的習慣,他直接道:“您是和她們聊的挺開心的,我也知道您嘴皮子利索了,不過您有沒有考慮過,她們對您很感興趣不是因為您會說話,僅僅因為長得不錯再加上少主的這個身份呢?”

羽宮澈的嘴角抽了抽。

“我聽到了幾句,有待磨練,我也了解到明明沒談過戀愛還非得演成這樣的您的痛苦了。”

羽宮澈仿佛被幾刀插中,整個人都石化了一瞬間。

這不對!

他人設裏沒有這部分!

可是蘭堂說的好像很有道理……不不不,他不可能把現實中的事情暴露到游戲裏的!

哪怕特工也不可能敏銳到這種程度吧?!

蘭堂看著羽宮澈的神色精彩的接連變化,突然有點想笑。

這個人某些方面好像挺有意思的。

“……”羽宮澈半天才徹底恢覆過來,為了緊急保護以後的人設,他捂著額頭嘆了口氣,故作無奈道,“真的那麽好看穿嗎?”

“如果是和您一樣沒談過戀愛的人,不好。”

羽宮澈:夠了不要再插我刀子了!

羽宮澈點點頭,不動聲色卻眼神飄忽。

羽宮澈和蘭堂繼續朝外走去:“我需要一些弱點,謀略和武力之外的,你這樣說的話,我會繼續想別的辦法的。”

蘭堂迅速明白過來,道:“我知道了,我也會幫忙想的。”

羽宮澈無聲的笑了笑,更加無奈:“之前都沒什麽問題的,幸好還沒捅到應該了解我弱點的那些人面前啊。”

現在是五月份,外面陽光正好。

剛出醫院門口,明明沒刮什麽風,羽宮澈註意到穿著大衣的蘭堂皺眉打了個哆嗦,好像很不舒服的樣子。

羽宮澈都已經開啟了游戲調整人體溫度的設置了,他穿的這身風衣也是真的不透風。

蘭堂人設裏就是怕冷,游戲做的太逼真了,之前送他的那些保暖準備在外面不是很好用,羽宮澈在大太陽底下都有種怕他凍出來毛病的感覺。

羽宮澈直接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遞給蘭堂:“喏,剛出院體質還不行吧?先湊活湊活?”

蘭堂楞了一下,拒絕道:“不,我還可以,多謝您。”

這個人根本沒什麽上下級的認知啊。

醫院門口人來人往,羽宮澈的轎車和司機就在前面路邊等著。

羽宮澈道:“那小心別感冒了,趕緊上車吧。”

一個醉漢搖搖晃晃走向醫院,註意到他,羽宮澈還特意往外讓了讓別撞到。

那醉漢剛走到他身邊,手裏拎著的酒瓶突然滑落。

摔碎的聲音還沒傳來,醉漢突然朝著羽宮澈沖了過來!

他手裏有銀光一閃而過,是一把匕首。

利刃直沖羽宮澈的要害,羽宮澈似乎還沒反應過來,馬上就要刺……沒刺下去?

刺客停在羽宮澈身邊,錯愕的睜大了眼睛。

在同樣錯愕的少主身側,伸過來了一只手。

那只手準確捏住了刺客握刀的手腕,讓刀尖停留在羽宮澈身前再也無法前進半步,穩的甚至都不會抖一下。

因為外形實在不算強壯,完全被忽略了的蘭堂從羽宮澈另一側走出,皺眉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羽宮澈清楚的聽到了“哢擦”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

他剛打了個激靈,刺客的嚎叫還沒完,蘭堂舉止輕松的一個單手——

司機急匆匆持槍趕來,醫院的保安也遲到一步,他們就只能和呆滯的羽宮澈一起看著被摔的地面都砸出來裂縫的刺客了。

羽宮澈還以為異能者都是像費佳那樣的對本身沒加持……這身體素質認真的嗎?!

羽宮澈看了看自己的手。

遙想上個賬號,校長也是能隨手劈開一座山的狠人,現在他卻是……

羽宮澈突然有點後悔選擇的那個異能力效果了,說真的,就沒有那種慘烈到可以隨時使用,但是用一次吐一次血的終極美強慘嗎?

游戲大概也覺得那種異能實在是有點人設堆積過度,就沒給這個選項。

司機驚喜的對羽宮澈道:“少主,您眼光也太好了,這次的護衛真的找對了!”

羽宮澈尷尬的笑了笑:“是吧。”

蘭堂表現的很輕松,似乎也想起來了自己的戰鬥本能,不是很詫異。

把刺客交給部下和醫院保安,羽宮澈先帶人離開了這裏。

轎車裏,羽宮澈和蘭堂一起坐在後面一邊一個。

羽宮澈一直看著窗外,在心中點煙祭奠自己被接連打破祭天的劇本。

蘭堂偶爾能通過車窗反光,看到羽宮澈那覆雜的眼神。

青年的臉上渡著一層淺淺的太陽光暈,黑眼睛反射出近乎透明的顏色,完全無法讓人聯想到是身處黑夜的存在。

蘭堂也搞不清楚這個人到底在想什麽……

“少主,”車開起來不久,司機道,“剛才阪田大人的部下有給您傳來信息。”

羽宮澈道:“下車再說,我看東西暈車。”

“是,我先讓他們等一會兒。”

對話結束,車裏一時陷入了某種尷尬的寂靜。

羽宮澈和蘭堂有生死契約那種東西在,可是兩個人的關系還處在互相試探的階段。

羽宮澈總不可能拉著大病初愈的人去喝兩杯。

羽宮澈想了想,準備繼續鋪墊,他清了清喉嚨,看向蘭堂:“我倒是沒想到你體術也能厲害到這種程度,我原本以為你是異能者來著。”

蘭堂還記得異能者是什麽意思,不過……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迷茫道:“我不記得了……”

失憶是沒有選擇的,他就連曾經賴以生存的手段都遺忘了。

羽宮澈搖了搖頭:“那都無所謂,我們既然訂了契約,除非你徹底找回記憶打算離開我,否則就是要互相利用到死的。”

正常人在這種時候應該會盡快想和護衛拉進關系吧,可是羽宮澈一直在提利用這個詞,就好像生怕蘭堂忘了。

蘭堂突然想到,羽宮澈該不會是怕他真的恢覆了記憶,會因為日後有了交情,對於要不要離開這件事為難吧?

羽宮澈……這個人也太奇怪了。

他要奪權,身處最危險的漩渦,口口聲聲說著利用,可是一舉一動根本卻不是以自身利益為中心的。

這麽口不對心……要是沒有人幫忙恐怕真的會死的很慘。

羽宮澈滿意的看著蘭堂的好感度有所上漲。

然後還註意到了司機賊眉鼠眼的頻繁看後視鏡的舉動。

港口mafia的人可能是因為任務比較壓抑,八卦的心很是旺盛,盡管大家都打死了也不會把八卦拿去本人面前說,可是傳來傳去總會走漏風聲。

羽宮澈微笑著道:“看後視鏡那位,我要是聽到了什麽不對勁的,你和之前那位醫生的頭我一起給你們倆擰掉。”

別以為他沒看到你們聚一塊竊竊私語!

司機渾身一個激靈。

羽宮澈明明在微笑,可是他好像看到了羽宮澈周身環繞的殺氣和陰影……

蘭堂後知後覺:“怎麽了?”

羽宮澈糊弄了過去:“什麽都沒有。”

司機瘋狂的冒著冷汗。

抵達了羽宮澈的公寓後,兩人一起下車進屋。

中也正趴在沙發前的地毯上畫畫,旁邊已經畫了圖的畫紙和畫筆零散的堆在地毯上。

他看到羽宮澈回來,一骨碌爬起來迎了上去:“歡迎回來!哎?你不是那個躺著的大哥哥,你醒了嗎?”中也看到了後面的蘭堂。

蘭堂醒過來後還是第一次看到中也。

羽宮澈發現他雖然皺了皺眉,一下子摁住了太陽穴,盯著中也看了很長時間,但是並沒有流露出任何想起來這個孩子也是導致他失憶的導火索的神色。

看來這方面的記憶刺激點在那個魏爾倫那裏嗎?

魏爾倫說是以為中也和蘭堂都死了,離開了橫濱,但是羽宮澈可不相信他的劇情就這麽結束了。

“是……”蘭堂回答了中也的話,看著羽宮澈,眼神在詢問中也是誰。

羽宮澈道:“是以後就和我一起住的小孩,還是和你一起在鐳缽街那邊一天遇見的。”

蘭堂發覺羽宮澈好像特意避開了“收養”“撿到”的類似的詞。

中也聽說蘭堂和他是一起的,眼前頓時一亮,朝著蘭堂問道:“那你知道那天都發生了什麽吧?你以前見過我嗎?!”

蘭堂搖了搖頭:“我失憶了。”

“哎?怎麽也會這樣……”中也肉眼可見的失落起來。

中也是想著放平心態,可那是沒有希望的時候啊。

蘭堂還沒來得及告訴中也,他看著中也的第一眼就有些頭痛,他們兩個應該有什麽關系。

中也突然又打起了精神:“那你恢覆了記憶的話,就能想起來了吧!”

羽宮澈看看這倆人相處沒問題,道:“我先去換個衣服。”

蘭堂被中也摁在沙發上,看了看他那些畫。

中也把記憶裏的那些破碎的畫面都畫了出來,染成黑紅色的天空,炸裂的樓房……可是也就只有這麽一點了。

中也看過電視報道,不過那上面公布的照片都被政府處理過,看了甚至都聯系不到他的這些畫。

中也很期待蘭堂恢覆記憶。

沙發上的蘭堂看著小孩子忙忙碌碌,一趟一趟的從冰箱裏取出來葡萄、蘋果、牛奶……給病人投餵的中也滿滿當當擺了一茶幾,期待的看著蘭堂。

他好像在用眼神說:都吃了恢覆的快。

蘭堂:“……”

正巧這時有人摁響門鈴,是來送蘭堂其餘日用品和衣服的部下。

羽宮澈剛換上件短袖,看了看送過來的衣服,先把厚實的那件帶棉的拿給蘭堂,看著剩下的搖了搖頭:“感覺不太夠啊。”

蘭堂楞了楞:“不夠?”

那些部下明明一年四季的都買了。

“沒錯,”羽宮澈打了個響指,順手把中也從地板上抱到沙發上放著,道,“你的也是中也的衣服也是,不把衣櫃填滿的話都沒什麽意義了啊,這樣好了,我僅剩的休息日,我們去采購。”

蘭堂下意識反駁道:“以您現在的處境,我不建議……”

羽宮澈擺了擺手:“沒問題沒問題,不會有人能想到我會突然想去商場的,都會覺得那個地方沒什麽用吧,不符合我的形象,對不對啊,中也?”

中也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

羽宮澈:“好!那我們就走!”

都沒來得及讓蘭堂阻攔,羽宮澈飛速回去換了套普通人的休閑衛衣,夾著中也來大門口,打開門,對蘭堂比了個請的手勢。

蘭堂:“……”

經過種種,蘭堂終於發現了,羽宮澈在推翻蘭堂心裏對他認知的方面上不留餘力,就差親自開著推土機上去了。

羽宮澈想去商場,他說是因為以前一個人在外面上學,都沒人陪著,而且現在有錢了,有點報覆消費。

他真的給蘭堂和中也買了足夠塞滿衣櫃的滿滿一大堆。

蘭堂確認,羽宮澈是個在關鍵時刻能夠笑著也讓人感覺心機深沈不寒而栗的人,但是事實上……

這個人有點婆媽、思維跳躍、還……沙雕啊。

從這天開始,羽宮澈的屋檐下住了三個人。

他每天的任務多了蘭堂,哪怕還沒恢覆異能力,安全感也陡然增加。

高層幹部哪個沒有異能者做部下,甚至他們自己幾乎都是異能者,就羽宮澈這個異能在平時用不了的跟突出的腰椎間盤似得。

蘭堂一點點看著羽宮澈的工作,發覺他雖然不是什麽老手,但是進步飛快。

羽宮澈私下裏和出任務的時候,真的很像兩個人。

給蘭堂恢覆異能力的機會很快就來了。

羽宮澈被首領特意召見,他讓蘭堂在辦公室等他。

等他走了以後,突然有人來找蘭堂:“首領吩咐,得知蘭堂先生以前也沒什麽經驗,請青村大人的部下帶您去熟悉下具體的工作流程。”

蘭堂想起來,青村就是那個對羽宮澈成為繼承人最有威脅的年輕幹部。

蘭堂應該只接受羽宮澈的命令,可是這個傳令是首領親自下發的,意義總感覺很明顯。

羽宮澈被叫去匯報調查的大爆炸的相關結果。

那天中也的潛能炸出的那個大坑還在被封鎖調查,不過占地面積實在是太大了,想要填平幾乎不可能,也不會有什麽組織繼續在那裏成立。

橫濱角落裏的貧民窟早就擠滿了,估計那邊接下來會成為這些人的新的聚集地。

落地窗的外板降下,顯得格外黑暗的辦公室裏,聲音在回蕩。

羽宮澈站在合適的距離。

“目前那裏還是在被嚴密封鎖的狀態,不過不管政府懷疑這次爆炸到底是怎麽回事,都封鎖不了太久了,他們必須給民眾一個交代。”

說完後,羽宮澈點點頭:“就是這樣,首領。”

辦公桌後面,靠在寬大椅背上的首領沈聲道:“我了解了。”

“阿澈,你還有沒有別的事情需要匯報?”

羽宮澈的眼睛閃了閃,道:“我在那場爆炸裏,收留了兩個人,一個是失去了家庭的孩子,一個是失憶的人,我覺得他很適合做部下。”

羽宮澈沒有隱瞞,反正首領也肯定全知道了。

誰能想到中也會是試驗品,不會有人在乎小孩子的,收留孩童還有助於讓部下對少主有不錯的印象。

重點是蘭堂。

“失憶的人的確很適合從頭培養,不過……”手指敲著桌面,首領幽幽道,“一個外國人,在這種大環境下?”

羽宮澈道:“我經過了多方探查,他的身份沒敏感到那種程度,而且……的確是很合適的工具。”

首領挑眉道:“是嗎?”

羽宮澈不動聲色道:“經過我這些天的觀察,體術強大,思維縝密,最重要的就是他什麽都不記得了,最核心的部下,我想從頭開始培養,畢竟是關鍵時刻要去擋子彈的存在啊,首領,我也不想把性命哄輕易交給別人。”

首領點點頭,神色沒什麽波動:“你的決策不錯,這麽看來的確很合適,說起來你手下還沒什麽異能者,看看組織裏有沒有合適的,你自己挑一個吧。”

羽宮澈低下頭:“是,多謝您。”

實際上羽宮澈根本還沒打算挑。

他這些天看下來,異能力效果上他最中意的其實是一個叫尾崎紅葉的新人。

問題是尾崎紅葉現在才十一二歲,太小了,羽宮澈完全不知道該怎麽把她當部下來用。

這種從小培養似乎也不錯,但是羽宮澈把她調過來,游戲肯定會開始給他下發養崽任務,在首領那邊過不去啊。

羽宮澈正打算告辭的時候,首領站起身,指了指旁邊擺放在沙發上的西洋棋棋盤:“咱們也好久沒比試過了。”

偶爾想聯系下親情也正常,羽宮澈以為這是競技小游戲環節,還沒發覺有什麽不對,他隨口答應了下來。

兩個人坐在沙發上。

首領拿起一枚棋子,不經意道:“也不用擔心你那部下會多等,我讓青村的部下帶他去熟悉工作流程了。”

剛握住棋子的羽宮澈一楞。

讓他的“死敵”去帶他的部下?

想要考察這個部下是工具的說法的真實程度,還有羽宮澈對首領命令的服從度嗎?

羽宮澈的手指顫了顫。

首領看了他一眼,道:“怎麽了,阿澈?”

那聲音就宛如毒蛇在耳邊吐著信子。

過度真實的體驗,讓羽宮澈的身體驟然緊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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