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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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導師並不是這麽覺得。
《所向披靡》這首歌原曲的難度系數很大, 節目組買回來的時候就將編舞改簡單了一些，不過填詞還需要練習生們自己來，想要表演的好絕非容易的事情。
兩組表演完, 四個導師的神色都有些沈重。
南喬的這組問題還是在歌詞上, 舞蹈是跟著節目組提供的編舞練的, 但是因為稍作改動, 更加貼合了他們自身的能力，讓整體看上去和諧多了。
歌詞填得不好，但整體效果的舞臺也就還看得過去，沒有看點, 也沒有太大的過錯。
相反，A組的的表演就有點一言難盡了。
A組的leader季鑫磊可能一開始就想選這首歌, 選了好幾個rapper進隊裏，各自填寫的詞也都很好, 單獨拎出來是可以算得上優秀，但是放在一起後他們的歌詞在打架，雜亂無章，沒有節奏。
舞蹈更是七零八落,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都是rapper的緣故，沒有一個能夠負責扒舞的存在, 一首歌好好的舞蹈跳的一點也不整齊, 一整場表演下來, 觀眾都不知道看了個什麽東西。
導師的神色凝重，樂文他們就更加不敢說話, 一個個像鵪鶉一樣站在原地, 大氣不敢喘, 等待導師的審判。
[雖然好像完成度還行, 但是不知道怎麽回事，沒啥感覺？]
[看完平平無奇，一點也不燃也不炸，白瞎了咖喱西的這首歌]
[我不理解真的，看練習的時候，A組好像很有把握的一樣，結果就這啊？]
[聰明反被聰明誤，季鑫磊這波屬實自爆，根本挑不出來這首歌的感覺，還非要拉上另一組全vocal做對手，既沒有能力又沒有人品yue]
[我真的不懂季鑫磊選這首歌是為了什麽？？這改的都是什麽啊辣眼睛……不尊重原曲也不尊重對手]
[兩組都不行，還上公演呢，直接回家吧]
[和前面幾組真的比不了]
安靜之後，周清逸終於從他們上交的歌詞本之中擡起了頭，“舞蹈……你們應該也清楚自己的狀況，兩組都不行，回去加強練習吧。”
“在突出個人的時候，一定要先把團體做好，我希望你們明白這個問題，無論你表現的再怎麽好，你的團隊不協調，那整個舞臺就垮了，你們給我感覺就是，在打架。”
“這首歌的確還是太難了一點，不過你們還是要加油。”
“B組……再寫寫歌詞吧，稍微還是有些平了，而且我感受不到你們傳遞來的情緒。”
“real。”LEN對著南喬他們說：“用中文來說，就是真實。”
“一首歌的歌詞最重要的是能傳遞給別人的情緒，如果你連自己都明白不了自己想的是什麽，寫出來的歌詞又怎麽會讓聽眾明白呢？”
……
很慘烈。
不僅是他們，A組也被狠狠地批了一堆，單獨練習都還好，一旦團體上臺表演，缺點就被無限放大。
團體，是一個很奇妙的詞，可以放大你的優點，也有可能放大你的缺點。
不和諧的表演，不會給人帶來好的視覺享受。
群裏一片沈默，大家都被導師殘酷的話給嚇到了。
小團團點開後臺，顯示又退群了兩個人，忍不住嘆氣，打開了粉絲群的全體禁言。
【如何制作南瓜派】
一個小團團：南喬原先的定位就是vocal，沒有學習過寫詞，就連唱歌都是上島後學習的，這次又是A組搞事把全組vocal的小喬他們選去做對手，暫時表現不好大家也理解一下，咱們要相信小喬，要知道小喬之前一個人都能把整個F班帶飛，已經有過一次全體晉級的前例在，大家還有什麽好擔心的呢？
一個小團團：小喬在努力，我們就相信他吧！節目組明天會放公演票了，大家都努力搶一搶，咱們去現場支持小喬！小喬一定會給我們帶來驚喜的！
一個小團團：不過畢竟小喬的舞臺是不太好，如果遇上黑子拉黑舉報一條龍就行了，不要吵架不要吵架！實在不行咱們躺平任嘲，不要被帶了節奏了。
我愛奶茶：是的是的，就像小團團說的那樣，相信小喬就可以了，小喬一定會給我們驚喜的。
群裏另一個管理也發話了，小團團又看了一眼後臺，至少緩住了不斷減少的群成員。
節目剛開始半個月，第一次公演還沒進行，選手粉絲還沒有被選手完全圈粉，這時候最容易爬墻和跑路，因為一次練習效果不佳就跑路的……也確實沒什麽用。
小團團想了想，把群設置成了退群無法再加入的模式。
這種輕易就能跑路，早點退群也好，就當提純了。
做完這些，小團團又打開了另一個群聊，群聊的名稱是【今天你健身了嗎】。
一個個小團團：姐妹們，今天的健身打開沖沖沖！為了小喬！沖鴨！
過了一會就有人回覆她。
流螢：……自從成了小喬的粉絲，我已經足足瘦了十斤了，天天都在跑步sos
開心到發芽：哈哈哈哈哈誰讓節目組的票數兌換居然是步數呢
我愛奶茶：誰不是呢……為了給小喬投票，我是咬著牙硬報了一個健身房，現在已經練出了馬甲線了orz
每天都很困：QAQ你們已經很好了！我們學生黨的基本票數居然是和學習成績掛鉤的！怎麽可以這樣啊！
每天都很困：為什麽一個選秀的投票app還要綁定身份證進行未成年人認證啊？？？一檢測到我是未成年就讓我認證成績，還要人工審核我吐了，每次考試成績進步才能拿到票數啊啊啊啊我要瘋了，天天都在讀書QAQ
節目組發布新版投票規則後，沒多久就上了熱搜，都在吐槽《星光璀璨》的奇葩打投規則。
不說沒有氪金就有的雙票權限，就連基礎票都需要通過手機步數綁定，一號一身份證，兌換票數前還要人臉識別，奇葩到路人以為這個節目不想紅只想糊。
搞這個是生怕有人看節目嗎？
最叫苦連天的還是學生黨，本來學生黨玩游戲就要人臉識別進行未成年認證了，現在看個選秀投票都需要人臉識別，一旦系統發現你的未成年人，就會強制綁定學校，然後進行成績認證，只有成績提高了才能兌換到票數。①
這個年代每個學校都進行了大數據聯網，節目組輕松地就對接到了絕大多數的學校校內網，每次成績公布都會上傳到校內網，只要節目組確認過是號主本人的成績，就允許號主兌換票數。
學生好不容易找到個放松的時間看選秀想要給喜歡的選手投票，結果發現投票還需要成績好，這不是玩呢麽？
節目組當天就被罵上了熱搜，仍舊不改回原先的設定，非要在觀眾的底線上蹦跶。
觀眾還能怎麽辦呢……當然是含淚接受了這個新版的規則，許多後援團都開始組織粉絲有序地累積票數了，為了之後的投票。
還有人戲稱這一行為是：追星最積極向上的一次了。
--
導師測評結束，所有人又回到了自己小組的練習室之中。
《所向披靡》B組圍成了一圈，坐在一塊。
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幾分萎靡，他們又要開始修改這個歌詞了。
這已經是他們重寫的第十七版，絞盡腦汁也沒能寫出讓導師滿意的詞。
“啊啊啊啊到底要寫成什麽樣嘛！”樂文煩躁地抓了抓頭發。
“要不然休息一下再寫？”有人提議。
“可是時間已經來不及了，就剩下六天了，聽說彩排那天導師也會在，如果再不給出一個好的歌詞，我們肯定不行。”
A、B兩組在早上的測評之中，B組稍微領先一點，原因就是A組歌詞太亂了，聲音在打架，這才讓平平無奇的B組看上去要好一點，但是他們都知道，A組那幾個rapper是很有實力的，導師這麽一點撥，之後肯定進步如飛，他們會徹底比不上對方的。
輸了的話，就差不多無緣下一輪的任務了。
“要不然咱們看看Galaxy前輩的舞臺吧，說不定能找到一些靈感。”陶蘇提議。
“可以，節目組應該把原曲舞臺一起刻錄給我們了。”
“那就看看吧。”
一人把節目提供的u盤插、進電腦裏，在大屏幕上放起了Galaxy的舞臺。
Galaxy的舞臺很炸，從開頭的第一個高音就讓眾人起了一聲雞皮疙瘩，每一個人的動作都統一到隨便定格一幀，他們的動作幅度都一模一樣的，在這樣嚴苛的條件下，每一個人表演出來的風格都是毫不相同的，光是看動作就能辨認出是哪個成員。
在團隊表演極其和諧的同時又極具個人特色。
不愧是國內top。
大家目不轉睛地看著屏幕上的五個人，眼中閃閃發光。
一曲表演結束。
“我們以後也能這樣嗎？”
Galaxy站在巨大的舞臺之上，跳著帥氣的舞蹈，唱著暢快淋漓的歌，臺下是揮舞著熒光棒為他們應援的粉絲。
而他們來自不同的公司，坐在這裏，面對著即將被淘汰的風險。
很難說自己的未來真的有這麽美好。
南喬沈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突然他想起導師們說的話。
“real，真實。”
“如果你覺得現在的歌詞傳遞不出你的情緒與思想，那就是不合格的。”
南喬看著屏幕裏帥氣的人，似乎遠在天邊，但事實上他才見過那五人本人，像是普通人一樣會笑會鬧，和他們其實也沒有差多少。
來都來了，如果不帶走什麽、不留下什麽，南喬覺得自己也會對自己失望的。
他的過去其實也沒有想象的那麽糟糕。
南喬眼神逐漸堅定，看了看周圍還在捧著臉看屏幕的隊友們。
“來吧，寫吧。”
南喬說：“不要寫歌詞了，大家寫嗯……寫信怎麽樣？就寫給未來的自己一封信。”
“啊？”
“內容寫什麽都好，比如問問那個未來的自己有沒有成功，是不是已經和Galaxy一樣了，又或者要告訴未來的自己什麽。”
“隨便說隨便寫。”
大家不明所以，南喬給他們一人發了一張紙，“不夠我這裏還有，來吧來吧，寫起來。”
樂文猶豫了一下，“不寫歌詞了嗎？”
“反正也寫不出來。”南喬對他笑笑，“不如放松一下，就當是對未來的展望了，寫完這封信我們在繼續討論歌詞。”
“那……好吧。”
大家陸陸續續接過紙張，提起筆開始思考了起來。
“你想做什麽？”松承安小聲問南喬。
“不做什麽。”南喬說，“我就是想，如果這次淘汰也好，晉級也好，大家都能對未來有個明確的目標。”
而他自己，也想問問自己，如果真的能見到未來的他，或者……過去的他，會說寫什麽呢？
南喬也拿了一張紙開始在紙上一筆一劃地寫了下去。
松承安有點不能理解，但是大家都在寫，只有他一個人沒有寫就顯得很突兀，松承安搖搖頭，只好也拿起紙筆在上面寫了起來。
四位導師在晚上的時候又來練習室大樓巡視了，來看看練習生經過早上的測評檢查出來的漏洞有沒有及時改正，等巡視到《所向披靡》B組的時候，導師們遠遠地就聽到了一陣歡聲笑語。
“不是吧……我真的沒有想到明明你來做練習生之前居然想成為一個搞笑藝人！”
“搞笑藝人怎麽了！松承安還想開飛機去火星建造人類聚居地呢！”
“越彬沒看出來啊，你的理想這麽遠大，還想成為第二個Galaxy？”
“不做夢怎麽叫做夢想啊！”
“南喬你也太俗了，理想就是想要掙很多很多的錢嗎？”
“因為我現在真的太窮了，還欠著一屁股債呢。”
“那你還真的不能留下來做練習生，我跟你說做明星的都是表面光鮮亮麗，除了頭部那幾個頂流，咱們十八線小明星就是出不敷入的存在，掙的錢還不夠養一個工作團隊，像我做練習生工資沒有領到還要倒貼公司錢。”
“……”
冉藝好奇地問了一句剛剛從練習室出來的攝影師，這些人的日常就是扛著移動攝像機在一些固定機位無法拍攝到的地方錄制。
這會攝像師已經換班了，他見導師問自己就說：“他們剛剛在寫信，現在正在討論信的內容呢。”
“寫信？”周清逸驚奇，“節目組又搞了什麽寫信的環節嗎？”
“不是不是，好像是其中一個練習生組織的他們小組做的，叫什麽……南喬？”這個攝影師之前主要負責錄制C班，和南喬沒有交集，不太熟悉。
“原來是南喬啊。”
四個導師站在練習室門外，靜靜地看了裏面的人嬉笑了一會，還是陶蘇擡眼不經意地看到門口站的人嚇了一跳，連忙提醒大家，導師這才走了進來。
“導師好”七人都站了起來。
“都在聊什麽呢？這麽開心。”
七人對視了一下，“我們在剛剛在聊對未來的嗯……想法。”
“我能看看你們的這些信嗎？”沈書舟指了指地上的那些亂七八糟的紙張。
“這個啊……可以的，就是裏面寫了一些胡言亂語……”
幾人見沈書舟已經拿起來了那疊紙，看起了最上面的那一張，而信的主人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
沈書舟看了幾眼，就忍不住笑出了聲，也難怪剛剛他們幾人聊的時候那麽歡聲笑語。
冉藝也湊了過來，“什麽什麽？也讓我看看。”
沈書舟給其他三個導師一人分了幾張，“挺有意思的。”
“哇哦……這個是”冉藝翻到最前面看了一下名字，“尚子瑜是吧？沒想到你居然還有演戲的夢想，加油。”
除了不太看得懂中文的LEN，其他導師樂呵呵地看完了這幾封信。
而周清逸看著南喬的那封信，摸了摸下巴，同LEN耳語了幾句，然後看了一眼南喬，“你這封信……是按照歌詞的格式寫的？”
其他人好奇地看向南喬，南喬幹脆利落地點了點頭：“最近寫歌詞寫多了，習慣了這個格式，下意識就用上了。”
“寫的很好啊，其實歌詞就是這樣。”周清逸說，“不一定非要押韻工整，寫多了那些就過於匠氣了，把你想表達的東西寫出來唱出來就好了。”
“你們寫的信很有趣，可以考慮把它寫進歌詞裏，或許會很有趣哦。”
周清逸的這一句話讓所有人陷入了沈思。
南喬看著自己的那封信，突然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
“謝謝導師！”
周清逸笑著點點頭，其他導師見大家都若有所思，便不再打擾他們，悄悄地退了出去。
所有人都埋首開始寫起了歌詞，這一次仍舊不是很順暢，但是大家都寫的很開心，比起之前痛苦地憋歌詞，這回大家是什麽都敢寫出來。
尤其是南喬再一次把那一句“今天天氣很好，我吃得很飽”寫出來了，雖然遭受到了大家無情地嘲諷。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終於在第六天的時候，他們把整首歌的歌詞全部修改完成，得到了導師的認可。
第七天開始排練舞臺，他們已經落後別的小組太多了，只能加班加點地排練，就連南喬的眼底都少見地浮起一抹青色，那是沒有睡好的結果。
時間來到練習的最後一天，節目組把他們一個個喊走，說是要做公演前采②，南喬走進節目組安排的那間空房間，對面架著好幾臺攝像機，幾個編導和攝影師排排坐在他的面前。
南喬按照指示在正中央的那把高腳椅上坐了下來，面對著好幾架攝像機，南喬有些不自在。
“這是要錄制什麽？”
一個充當主持人的姐姐坐在一個攝像機錄制不到的地方，“小喬你好，和屏幕背後的粉絲打聲招呼吧。”
“誒？好的。”
南喬坐直，雙手放在膝蓋上，一個堪稱乖寶寶的坐姿，對著攝像機微微鞠了一躬，“大家好，我是南喬。”
“……”
主持人哭笑不得，“沒了嗎？”
“沒了啊，還有什麽嗎？”南喬迷茫。
[哈哈哈哈哈哈哈小喬真的好可愛啊]
[這是什麽乖寶寶啊，小學生坐姿都沒有他端正]
[自我介紹冷場了hhhh看來小喬還不是很適應鏡頭啊，難怪在直播裏一直躲鏡頭，我蹲直播都很少能蹲到南喬完整鏡頭的機位]
[笑死了姐妹，大家都是卑微蹲精剪的苦命人，同樣是直播，別人直播一張臉，咱們家小喬直播一片衣角一根呆毛]
[越說越心酸是怎麽回事？？？]
主持人姐姐見人不接他話茬，只能繼續cue接下來的流程：“大家都知道，節目組規定練習生上島後是要上交手機的，可是剛剛節目組的工作人員並沒有在保險櫃裏找到你的手機，你是沒有上交手機嗎？”
“啊？這個啊……是的，我錄制節目之前剛好手機壞了，就送去修了幹脆沒有帶過來。”
南喬疑惑：“但是這已經是半個月之前的事情了吧？你們現在才來確定？”
是不是有點太晚了？
主持人小姐姐汗顏，“是這樣的，今天的環節呢其實是讓你用你自己的手機，給你的家人打一通電話，我們給每個練習生5分鐘的通話時長哦，你可以和家人聊聊天，說一下近況，相比家人這麽久沒有見到你，也很思念你吧。”
南喬沈默了一下，“那我手機沒有上交的話，是不是不用錄制這個了？”
“沒關系的哦，節目組特地為你準備了一部手機，你可以用這部手機給你的家人打一通電話。”
主持人小姐姐讓工作人員把一個裝著手機的托盤端了上來，像是送菜一樣遞到南喬的面前。
南喬：……
南喬嘆了一口氣，詢問：“那一定要打給家人嗎？我的家人可能沒有辦法接通。”
“嗯？那打給朋友也可以，你隨意打就行了，在這五分鐘的通話時長中你可以隨意撥打任意一個電話號碼。”
“那好吧。”
南喬拿起手機，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解鎖了手機屏幕，點開撥號頁面，回憶了片刻輸入一串數字。
電話那頭滴滴響了兩下，很快就被人接通，那邊傳來一個輕快的女聲：“您好，這裏是甜甜奶茶店，請問您需要點什麽？”
主持人小姐姐：？？
觀眾：？？？
[？？？？]
[小喬是打了一個奶茶店的外賣電話嗎哈哈哈哈難不成要點奶茶，外賣小哥應該是送不到島上的吧]
[前面的你可別小瞧外賣小哥，外賣小哥可是能夠上天遁地的，區區一片海域，怎能攔得住外賣小哥呢？]
[我聽說南喬好像之前也是送外賣的？？]
[真的嗎？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我去南喬是送外賣的？]
“甜甜姐。”南喬放松了神色，對著電話那頭喊了一聲。
電話那頭似乎很驚訝，倒吸了一口氣：“南喬？！”
“是我，甜甜姐，好久不見。”南喬在面對熟人的時候非常放松，甚至還不自覺地轉起了椅子。
“你為什麽會給我打電話啊？你不是沒有手機正在島上訓練嗎？”
“甜甜姐你怎麽知道我在島上？？”南喬迷茫。
“我一個老追星人了，出了新的選秀你去了我還能不知道嗎？老早就發現你去參加節目了，要不然你消失的那麽幹脆，我差點就報警了你知道嗎？南小喬！”
姜甜甜突然小聲驚呼了一聲，“不過你不會是偷偷藏了手機吧？可你之前怎麽都不給我打個電話，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啊，你個沒良心的南小喬！”
“對不起啊甜甜姐，之前覺得太麻煩你了，就不敢和你說。”南喬瞄了一眼攝像頭，“不過我沒有藏手機啦，這是節目組要求打的，我現在正在錄節目呢。”
“錄、錄節目？”姜甜甜楞住，立刻反應過來，“啥啥？你是說你現在正在直播和我打電話嗎？！”
“是的，甜甜姐。”
姜甜甜：……
姜甜甜的聲音一下變得穩重了起來：“哦，原來是這樣啊，小喬你在節目組一定要好好睡覺，多吃飯多練習，好好努力天天向上知道？”
南喬：？？？
南喬哭笑不得：“甜甜姐你就別裝了，你前面的話大家應該也都聽見了。”
姜甜甜捂臉，覺得自己太背了，“你也真是，打電話來第一句就應該告訴我你在錄制節目啊，我偉岸的形象都被你破壞了！”
偉岸的形象……
“好吧好吧，你怎麽想著給我打電話了？”姜甜甜打趣南喬，“節目組應該沒給你多少通話的時間吧？”
“節目組說是，給家人或者朋友打都可以……”
南喬扣了扣自己的手指，“我就給你打了。”
“這樣啊……”姜甜甜知道一些南喬的事情，也明白他沒有什麽好朋友，聽了這話也不繼續站在奶茶店收銀臺前繼續營業了，擺上一個暫停服務的牌子，拿著手機坐到一邊。
“那我們的南小喬最近有沒有穿暖，有沒有吃飽呀？”
姜甜甜的聲音溫柔中帶著幾分暖意，她笑著問：“我記得你以前吃的可多了就是不長肉，節目我也有看哦，你瘦了好多，不要為了練習忘了吃飯知道嗎？”
“嗯。”
“和朋友們要好好相處，不要任性，但也不要被人欺負了。”
“嗯”
“還有啊……其實最近我加了你的粉絲群，裏面都是很可愛的孩子，很有趣，等你有機會了一定要去看一看，大家都很喜歡你，你也不要有太大的壓力。”
姜甜甜看向吧臺邊上掛著的照片墻，那上面都是客人們留下的拍立得和便簽紙，店裏定期會取下來來一批，只有最上面的幾張員工的合照一直沒有摘下來過。
其中一張照片中，南喬個子小小的，被幾個年長的員工包圍著站在最中間，臉上寫滿了青澀和靦腆，笑容淺淺，還是個孩子模樣。
“如果淘汰了也沒有關系，回來姐姐店裏繼續打工，總不會少了你一口飯吃的，知道不。”
“嗯，知道了。”南喬清了清有些沙啞的嗓子，“姐你也要註意身體，別太累了。”
“嗯嗯，好啦不說啦，不許搞得這麽煽情，而且我們很快又會見面了，你要加油哦！我在店裏看著你的直播~”
“好。”
電話掛斷，姜甜甜放下手機，撐著臉看那張照片，覺得時間過得實在是太快了。
才短短一年多的時間，南喬已經從那個稚嫩的小孩逐漸長大成了受人喜愛的小帥哥了。
姜甜甜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南喬那會，他看起來瘦瘦小小的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拿著店裏發出去的宣傳單，指著角落裏的招聘廣告問姜甜甜還要不要招人，他可以吃苦也會很努力，只是需要姜甜甜先日結幾天工資給他。
其實那會店裏的人手已經招滿了，南喬又是一副小孩子的模樣，招進店裏基本上幫不上什麽忙，還要多開一個人的工資，只是不知道為什麽，姜甜甜那會鬼使神差地答應了那個小孩，於是甜甜奶茶店就多了一個負責送外賣的小孩外賣員。
這也是南喬退學以後唯一一個願意用正常工資聘用他的店，是他在遭遇接連不幸的時候，第一個可以安心的落腳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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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喬把電話掛掉，然後看向主持人，等待下一步的要求。
他也不敢和姜甜甜說太多，這位姐姐幫了他實在太多了，就像是家人一樣的存在，用誇張一點的說法就是，讓從小沒有感受過母愛的南喬第一次感受到了母愛，他生怕自己多說幾句就會哭出來，在所有人甚至還有觀眾面前掉眼淚，實在是太社死了。
主持人也沒想到他沒有給家裏人打電話，反而是打給了一個奶茶店，還以為要出直播事故了，下一秒就發現兩人居然認識。
很溫馨的一個畫面，算是節目組需要的素材了，主持人也不為難南喬，點點頭，“再和你的粉絲說兩句話吧。”
聽聞南喬坐正，對著鏡頭想了想，“聽姐姐說，我也有不少粉絲，雖然不知道大家為什麽會喜歡我，還是謝謝你們的喜歡。”
本來南喬還想補充一句，票其實不用投給我，不過因為姜甜甜也在他的粉絲群裏，還讓他加油，他一向很怕讓親近的人失望，就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
[啊啊啊啊寶貝也要加油哦！！]
[寶貝小喬你值得喜歡！！QAQ要加油啊第一次公演會去看你的！]
[只有我一個人好奇那個姐姐是誰嗎？還說混在了粉絲群裏hhhh我現在看誰都像是小喬姐姐的臥底]
[小喬姐姐不是應該叫大喬嗎（bushi）]
[寶貝的狀態真的好棒嗚嗚嗚滿臉的膠原蛋白，素顏真的好能打啊]
南喬錄完通話五分鐘，重新回到了練習室，其他人也陸續錄制回來，有的人笑容滿面，有的人卻連眼眶都紅了。
接下來也不用練習了，節目組安排了下島的船和大巴，把他們一批一批地拉去了公演場地進行彩排。
三月末，天氣居然反涼了許多，前一天晚上下了一場大雨，地上還有些濕潤，空氣之中帶著寒意。
南喬裹著節目組發下來的厚外套，從大巴車上下來，這塊區域屬於郊區，大巴開過來的路上遇上的車輛都不多，結果一下大巴車，就看見了場館外面正在搭建的各種展板。
南喬小聲問樂文：“這是什麽啊？”
“咱們的粉絲應援，比我預計的多誒，我還以為節目才開始這麽點時間，還是第一次公演應該會沒什麽人才對。”
樂文四處打量著各個展板上的名字，將近一個月的島上封閉生活讓他們對外界的人氣認知不高，就算樂文有私藏手機，也因為最近的忙碌很少有時間拿出來看。
“誒誒，那個是你的粉絲攤位吧？”樂文拉著南喬的衣袖，讓他看向靠裏面一點的位置，擺放著一個南喬的等身海報，是節目組統一拍攝的公式照，照片裏面南喬穿著筆挺的制服，微笑地看著鏡頭。旁邊還有布置的幾個氣球，以及粉絲手工制作的應援物。
只是相比起別家粉絲各式各樣的創意，南喬的應援攤位顯得簡樸了許多，就好像正主佛系粉絲也佛系了起來。
南喬看著這個狀況，心裏稍微安定了一些，看來他的粉絲也不多嘛，應該就是一開始隨手投給自己的，新版投票的時候肯定不會在他身上浪費時間的。
彩排需要過的東西很多，走位、機位確認、表演中有什麽特別的設置都是要提早和導播攝像報備，全部流程走一遍確定在公演的時候不會出現差錯。
全部小組確認過流程安排表和舞臺彩排以及妝造後，竟然到了晚上十點鐘，他們才重新回到島上，等待明天一早去場館做妝造。
南喬早早入睡，本來他還會擔心自己晚上睡不著，沒想到睡得格外踏實，第二天反而睡過了和樂文他們約好的時間。
也多虧他們約的時間早，樂文發現南喬不在的時候果斷來宿舍找他了，把南喬從被窩裏拖起來的時候他還睡眼惺忪。
“你居然還睡得著！”樂文不可思議，“昨天我們宿舍一宿沒睡，都興奮地睡不著，你居然睡的這麽香？”
這可是第一次公演誒？
南喬居然這麽心大地睡過了頭？？
“我也不知道，可能突然覺得很安心吧。”南喬快速收拾自己，一邊說道：“看到場館外面沒多少粉絲的樣子，突然就安心下來了。”
真是一個奇怪的人。
樂文暗暗嘀咕。
南喬收拾完，和樂文一起趕到下島的地方，那邊已經聚集起不少人了，索性是現在還沒有到節目組通知的時間。
和昨天一樣的流程，先下島再上大巴車，然後大巴車拉著他們一路前去公演場館。
比起昨天彩排時的人煙稀少，今天場館外就圍上了不少粉絲。
“怎麽早上的人就這麽多了？”南喬驚訝。
“廢話，昨天那一片都是沒搭建好的應援物，粉絲當然要提早來這邊做準備了，尤其是領頭的大粉。”樂文眼巴巴地看著：“也不知道我有沒有大粉。”
樂文說的不完全對，在場的還有不少是來蹲練習生入場的站姐和粉絲，幾個人氣高的練習生站姐就有好幾個，不太知名的練習生就基本上沒有粉絲和站姐來。
可以說是貧富差距過大。
南喬從大巴車下來，就有人高聲喊著他的名字，南喬楞了楞，朝那個喊他名字的方向看去，五六個扛著□□大炮的攝像機對準他，見他看過來連忙向他揮手，手裏還有印著他照片的手幅。
南喬呆呆地對著那邊點點頭，然後被後面的人輕輕拍了拍，葉連打趣的聲音響起：“怎麽？看見粉絲就走不動道了？放心，公演的時候你的粉絲只多不少，別呆呆地站在這裏擋路了。”
南喬才恍然自己堵在了大巴車的門口，連忙兩步走開，給後面下車的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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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向披靡》這首歌原曲的難度系數很大, 節目組買回來的時候就將編舞改簡單了一些，不過填詞還需要練習生們自己來，想要表演的好絕非容易的事情。
兩組表演完, 四個導師的神色都有些沈重。
南喬的這組問題還是在歌詞上, 舞蹈是跟著節目組提供的編舞練的, 但是因為稍作改動, 更加貼合了他們自身的能力，讓整體看上去和諧多了。
歌詞填得不好，但整體效果的舞臺也就還看得過去，沒有看點, 也沒有太大的過錯。
相反，A組的的表演就有點一言難盡了。
A組的leader季鑫磊可能一開始就想選這首歌, 選了好幾個rapper進隊裏，各自填寫的詞也都很好, 單獨拎出來是可以算得上優秀，但是放在一起後他們的歌詞在打架，雜亂無章，沒有節奏。
舞蹈更是七零八落,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都是rapper的緣故，沒有一個能夠負責扒舞的存在, 一首歌好好的舞蹈跳的一點也不整齊, 一整場表演下來, 觀眾都不知道看了個什麽東西。
導師的神色凝重，樂文他們就更加不敢說話, 一個個像鵪鶉一樣站在原地, 大氣不敢喘, 等待導師的審判。
[雖然好像完成度還行, 但是不知道怎麽回事，沒啥感覺？]
[看完平平無奇，一點也不燃也不炸，白瞎了咖喱西的這首歌]
[我不理解真的，看練習的時候，A組好像很有把握的一樣，結果就這啊？]
[聰明反被聰明誤，季鑫磊這波屬實自爆，根本挑不出來這首歌的感覺，還非要拉上另一組全vocal做對手，既沒有能力又沒有人品yue]
[我真的不懂季鑫磊選這首歌是為了什麽？？這改的都是什麽啊辣眼睛……不尊重原曲也不尊重對手]
[兩組都不行，還上公演呢，直接回家吧]
[和前面幾組真的比不了]
安靜之後，周清逸終於從他們上交的歌詞本之中擡起了頭，“舞蹈……你們應該也清楚自己的狀況，兩組都不行，回去加強練習吧。”
“在突出個人的時候，一定要先把團體做好，我希望你們明白這個問題，無論你表現的再怎麽好，你的團隊不協調，那整個舞臺就垮了，你們給我感覺就是，在打架。”
“這首歌的確還是太難了一點，不過你們還是要加油。”
“B組……再寫寫歌詞吧，稍微還是有些平了，而且我感受不到你們傳遞來的情緒。”
“real。”LEN對著南喬他們說：“用中文來說，就是真實。”
“一首歌的歌詞最重要的是能傳遞給別人的情緒，如果你連自己都明白不了自己想的是什麽，寫出來的歌詞又怎麽會讓聽眾明白呢？”
……
很慘烈。
不僅是他們，A組也被狠狠地批了一堆，單獨練習都還好，一旦團體上臺表演，缺點就被無限放大。
團體，是一個很奇妙的詞，可以放大你的優點，也有可能放大你的缺點。
不和諧的表演，不會給人帶來好的視覺享受。
群裏一片沈默，大家都被導師殘酷的話給嚇到了。
小團團點開後臺，顯示又退群了兩個人，忍不住嘆氣，打開了粉絲群的全體禁言。
【如何制作南瓜派】
一個小團團：南喬原先的定位就是vocal，沒有學習過寫詞，就連唱歌都是上島後學習的，這次又是A組搞事把全組vocal的小喬他們選去做對手，暫時表現不好大家也理解一下，咱們要相信小喬，要知道小喬之前一個人都能把整個F班帶飛，已經有過一次全體晉級的前例在，大家還有什麽好擔心的呢？
一個小團團：小喬在努力，我們就相信他吧！節目組明天會放公演票了，大家都努力搶一搶，咱們去現場支持小喬！小喬一定會給我們帶來驚喜的！
一個小團團：不過畢竟小喬的舞臺是不太好，如果遇上黑子拉黑舉報一條龍就行了，不要吵架不要吵架！實在不行咱們躺平任嘲，不要被帶了節奏了。
我愛奶茶：是的是的，就像小團團說的那樣，相信小喬就可以了，小喬一定會給我們驚喜的。
群裏另一個管理也發話了，小團團又看了一眼後臺，至少緩住了不斷減少的群成員。
節目剛開始半個月，第一次公演還沒進行，選手粉絲還沒有被選手完全圈粉，這時候最容易爬墻和跑路，因為一次練習效果不佳就跑路的……也確實沒什麽用。
小團團想了想，把群設置成了退群無法再加入的模式。
這種輕易就能跑路，早點退群也好，就當提純了。
做完這些，小團團又打開了另一個群聊，群聊的名稱是【今天你健身了嗎】。
一個個小團團：姐妹們，今天的健身打開沖沖沖！為了小喬！沖鴨！
過了一會就有人回覆她。
流螢：……自從成了小喬的粉絲，我已經足足瘦了十斤了，天天都在跑步sos
開心到發芽：哈哈哈哈哈誰讓節目組的票數兌換居然是步數呢
我愛奶茶：誰不是呢……為了給小喬投票，我是咬著牙硬報了一個健身房，現在已經練出了馬甲線了orz
每天都很困：QAQ你們已經很好了！我們學生黨的基本票數居然是和學習成績掛鉤的！怎麽可以這樣啊！
每天都很困：為什麽一個選秀的投票app還要綁定身份證進行未成年人認證啊？？？一檢測到我是未成年就讓我認證成績，還要人工審核我吐了，每次考試成績進步才能拿到票數啊啊啊啊我要瘋了，天天都在讀書QAQ
節目組發布新版投票規則後，沒多久就上了熱搜，都在吐槽《星光璀璨》的奇葩打投規則。
不說沒有氪金就有的雙票權限，就連基礎票都需要通過手機步數綁定，一號一身份證，兌換票數前還要人臉識別，奇葩到路人以為這個節目不想紅只想糊。
搞這個是生怕有人看節目嗎？
最叫苦連天的還是學生黨，本來學生黨玩游戲就要人臉識別進行未成年認證了，現在看個選秀投票都需要人臉識別，一旦系統發現你的未成年人，就會強制綁定學校，然後進行成績認證，只有成績提高了才能兌換到票數。①
這個年代每個學校都進行了大數據聯網，節目組輕松地就對接到了絕大多數的學校校內網，每次成績公布都會上傳到校內網，只要節目組確認過是號主本人的成績，就允許號主兌換票數。
學生好不容易找到個放松的時間看選秀想要給喜歡的選手投票，結果發現投票還需要成績好，這不是玩呢麽？
節目組當天就被罵上了熱搜，仍舊不改回原先的設定，非要在觀眾的底線上蹦跶。
觀眾還能怎麽辦呢……當然是含淚接受了這個新版的規則，許多後援團都開始組織粉絲有序地累積票數了，為了之後的投票。
還有人戲稱這一行為是：追星最積極向上的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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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師測評結束，所有人又回到了自己小組的練習室之中。
《所向披靡》B組圍成了一圈，坐在一塊。
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幾分萎靡，他們又要開始修改這個歌詞了。
這已經是他們重寫的第十七版，絞盡腦汁也沒能寫出讓導師滿意的詞。
“啊啊啊啊到底要寫成什麽樣嘛！”樂文煩躁地抓了抓頭發。
“要不然休息一下再寫？”有人提議。
“可是時間已經來不及了，就剩下六天了，聽說彩排那天導師也會在，如果再不給出一個好的歌詞，我們肯定不行。”
A、B兩組在早上的測評之中，B組稍微領先一點，原因就是A組歌詞太亂了，聲音在打架，這才讓平平無奇的B組看上去要好一點，但是他們都知道，A組那幾個rapper是很有實力的，導師這麽一點撥，之後肯定進步如飛，他們會徹底比不上對方的。
輸了的話，就差不多無緣下一輪的任務了。
“要不然咱們看看Galaxy前輩的舞臺吧，說不定能找到一些靈感。”陶蘇提議。
“可以，節目組應該把原曲舞臺一起刻錄給我們了。”
“那就看看吧。”
一人把節目提供的u盤插、進電腦裏，在大屏幕上放起了Galaxy的舞臺。
Galaxy的舞臺很炸，從開頭的第一個高音就讓眾人起了一聲雞皮疙瘩，每一個人的動作都統一到隨便定格一幀，他們的動作幅度都一模一樣的，在這樣嚴苛的條件下，每一個人表演出來的風格都是毫不相同的，光是看動作就能辨認出是哪個成員。
在團隊表演極其和諧的同時又極具個人特色。
不愧是國內top。
大家目不轉睛地看著屏幕上的五個人，眼中閃閃發光。
一曲表演結束。
“我們以後也能這樣嗎？”
Galaxy站在巨大的舞臺之上，跳著帥氣的舞蹈，唱著暢快淋漓的歌，臺下是揮舞著熒光棒為他們應援的粉絲。
而他們來自不同的公司，坐在這裏，面對著即將被淘汰的風險。
很難說自己的未來真的有這麽美好。
南喬沈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突然他想起導師們說的話。
“real，真實。”
“如果你覺得現在的歌詞傳遞不出你的情緒與思想，那就是不合格的。”
南喬看著屏幕裏帥氣的人，似乎遠在天邊，但事實上他才見過那五人本人，像是普通人一樣會笑會鬧，和他們其實也沒有差多少。
來都來了，如果不帶走什麽、不留下什麽，南喬覺得自己也會對自己失望的。
他的過去其實也沒有想象的那麽糟糕。
南喬眼神逐漸堅定，看了看周圍還在捧著臉看屏幕的隊友們。
“來吧，寫吧。”
南喬說：“不要寫歌詞了，大家寫嗯……寫信怎麽樣？就寫給未來的自己一封信。”
“啊？”
“內容寫什麽都好，比如問問那個未來的自己有沒有成功，是不是已經和Galaxy一樣了，又或者要告訴未來的自己什麽。”
“隨便說隨便寫。”
大家不明所以，南喬給他們一人發了一張紙，“不夠我這裏還有，來吧來吧，寫起來。”
樂文猶豫了一下，“不寫歌詞了嗎？”
“反正也寫不出來。”南喬對他笑笑，“不如放松一下，就當是對未來的展望了，寫完這封信我們在繼續討論歌詞。”
“那……好吧。”
大家陸陸續續接過紙張，提起筆開始思考了起來。
“你想做什麽？”松承安小聲問南喬。
“不做什麽。”南喬說，“我就是想，如果這次淘汰也好，晉級也好，大家都能對未來有個明確的目標。”
而他自己，也想問問自己，如果真的能見到未來的他，或者……過去的他，會說寫什麽呢？
南喬也拿了一張紙開始在紙上一筆一劃地寫了下去。
松承安有點不能理解，但是大家都在寫，只有他一個人沒有寫就顯得很突兀，松承安搖搖頭，只好也拿起紙筆在上面寫了起來。
四位導師在晚上的時候又來練習室大樓巡視了，來看看練習生經過早上的測評檢查出來的漏洞有沒有及時改正，等巡視到《所向披靡》B組的時候，導師們遠遠地就聽到了一陣歡聲笑語。
“不是吧……我真的沒有想到明明你來做練習生之前居然想成為一個搞笑藝人！”
“搞笑藝人怎麽了！松承安還想開飛機去火星建造人類聚居地呢！”
“越彬沒看出來啊，你的理想這麽遠大，還想成為第二個Galaxy？”
“不做夢怎麽叫做夢想啊！”
“南喬你也太俗了，理想就是想要掙很多很多的錢嗎？”
“因為我現在真的太窮了，還欠著一屁股債呢。”
“那你還真的不能留下來做練習生，我跟你說做明星的都是表面光鮮亮麗，除了頭部那幾個頂流，咱們十八線小明星就是出不敷入的存在，掙的錢還不夠養一個工作團隊，像我做練習生工資沒有領到還要倒貼公司錢。”
“……”
冉藝好奇地問了一句剛剛從練習室出來的攝影師，這些人的日常就是扛著移動攝像機在一些固定機位無法拍攝到的地方錄制。
這會攝像師已經換班了，他見導師問自己就說：“他們剛剛在寫信，現在正在討論信的內容呢。”
“寫信？”周清逸驚奇，“節目組又搞了什麽寫信的環節嗎？”
“不是不是，好像是其中一個練習生組織的他們小組做的，叫什麽……南喬？”這個攝影師之前主要負責錄制C班，和南喬沒有交集，不太熟悉。
“原來是南喬啊。”
四個導師站在練習室門外，靜靜地看了裏面的人嬉笑了一會，還是陶蘇擡眼不經意地看到門口站的人嚇了一跳，連忙提醒大家，導師這才走了進來。
“導師好”七人都站了起來。
“都在聊什麽呢？這麽開心。”
七人對視了一下，“我們在剛剛在聊對未來的嗯……想法。”
“我能看看你們的這些信嗎？”沈書舟指了指地上的那些亂七八糟的紙張。
“這個啊……可以的，就是裏面寫了一些胡言亂語……”
幾人見沈書舟已經拿起來了那疊紙，看起了最上面的那一張，而信的主人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
沈書舟看了幾眼，就忍不住笑出了聲，也難怪剛剛他們幾人聊的時候那麽歡聲笑語。
冉藝也湊了過來，“什麽什麽？也讓我看看。”
沈書舟給其他三個導師一人分了幾張，“挺有意思的。”
“哇哦……這個是”冉藝翻到最前面看了一下名字，“尚子瑜是吧？沒想到你居然還有演戲的夢想，加油。”
除了不太看得懂中文的LEN，其他導師樂呵呵地看完了這幾封信。
而周清逸看著南喬的那封信，摸了摸下巴，同LEN耳語了幾句，然後看了一眼南喬，“你這封信……是按照歌詞的格式寫的？”
其他人好奇地看向南喬，南喬幹脆利落地點了點頭：“最近寫歌詞寫多了，習慣了這個格式，下意識就用上了。”
“寫的很好啊，其實歌詞就是這樣。”周清逸說，“不一定非要押韻工整，寫多了那些就過於匠氣了，把你想表達的東西寫出來唱出來就好了。”
“你們寫的信很有趣，可以考慮把它寫進歌詞裏，或許會很有趣哦。”
周清逸的這一句話讓所有人陷入了沈思。
南喬看著自己的那封信，突然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
“謝謝導師！”
周清逸笑著點點頭，其他導師見大家都若有所思，便不再打擾他們，悄悄地退了出去。
所有人都埋首開始寫起了歌詞，這一次仍舊不是很順暢，但是大家都寫的很開心，比起之前痛苦地憋歌詞，這回大家是什麽都敢寫出來。
尤其是南喬再一次把那一句“今天天氣很好，我吃得很飽”寫出來了，雖然遭受到了大家無情地嘲諷。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終於在第六天的時候，他們把整首歌的歌詞全部修改完成，得到了導師的認可。
第七天開始排練舞臺，他們已經落後別的小組太多了，只能加班加點地排練，就連南喬的眼底都少見地浮起一抹青色，那是沒有睡好的結果。
時間來到練習的最後一天，節目組把他們一個個喊走，說是要做公演前采②，南喬走進節目組安排的那間空房間，對面架著好幾臺攝像機，幾個編導和攝影師排排坐在他的面前。
南喬按照指示在正中央的那把高腳椅上坐了下來，面對著好幾架攝像機，南喬有些不自在。
“這是要錄制什麽？”
一個充當主持人的姐姐坐在一個攝像機錄制不到的地方，“小喬你好，和屏幕背後的粉絲打聲招呼吧。”
“誒？好的。”
南喬坐直，雙手放在膝蓋上，一個堪稱乖寶寶的坐姿，對著攝像機微微鞠了一躬，“大家好，我是南喬。”
“……”
主持人哭笑不得，“沒了嗎？”
“沒了啊，還有什麽嗎？”南喬迷茫。
[哈哈哈哈哈哈哈小喬真的好可愛啊]
[這是什麽乖寶寶啊，小學生坐姿都沒有他端正]
[自我介紹冷場了hhhh看來小喬還不是很適應鏡頭啊，難怪在直播裏一直躲鏡頭，我蹲直播都很少能蹲到南喬完整鏡頭的機位]
[笑死了姐妹，大家都是卑微蹲精剪的苦命人，同樣是直播，別人直播一張臉，咱們家小喬直播一片衣角一根呆毛]
[越說越心酸是怎麽回事？？？]
主持人姐姐見人不接他話茬，只能繼續cue接下來的流程：“大家都知道，節目組規定練習生上島後是要上交手機的，可是剛剛節目組的工作人員並沒有在保險櫃裏找到你的手機，你是沒有上交手機嗎？”
“啊？這個啊……是的，我錄制節目之前剛好手機壞了，就送去修了幹脆沒有帶過來。”
南喬疑惑：“但是這已經是半個月之前的事情了吧？你們現在才來確定？”
是不是有點太晚了？
主持人小姐姐汗顏，“是這樣的，今天的環節呢其實是讓你用你自己的手機，給你的家人打一通電話，我們給每個練習生5分鐘的通話時長哦，你可以和家人聊聊天，說一下近況，相比家人這麽久沒有見到你，也很思念你吧。”
南喬沈默了一下，“那我手機沒有上交的話，是不是不用錄制這個了？”
“沒關系的哦，節目組特地為你準備了一部手機，你可以用這部手機給你的家人打一通電話。”
主持人小姐姐讓工作人員把一個裝著手機的托盤端了上來，像是送菜一樣遞到南喬的面前。
南喬：……
南喬嘆了一口氣，詢問：“那一定要打給家人嗎？我的家人可能沒有辦法接通。”
“嗯？那打給朋友也可以，你隨意打就行了，在這五分鐘的通話時長中你可以隨意撥打任意一個電話號碼。”
“那好吧。”
南喬拿起手機，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解鎖了手機屏幕，點開撥號頁面，回憶了片刻輸入一串數字。
電話那頭滴滴響了兩下，很快就被人接通，那邊傳來一個輕快的女聲：“您好，這裏是甜甜奶茶店，請問您需要點什麽？”
主持人小姐姐：？？
觀眾：？？？
[？？？？]
[小喬是打了一個奶茶店的外賣電話嗎哈哈哈哈難不成要點奶茶，外賣小哥應該是送不到島上的吧]
[前面的你可別小瞧外賣小哥，外賣小哥可是能夠上天遁地的，區區一片海域，怎能攔得住外賣小哥呢？]
[我聽說南喬好像之前也是送外賣的？？]
[真的嗎？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我去南喬是送外賣的？]
“甜甜姐。”南喬放松了神色，對著電話那頭喊了一聲。
電話那頭似乎很驚訝，倒吸了一口氣：“南喬？！”
“是我，甜甜姐，好久不見。”南喬在面對熟人的時候非常放松，甚至還不自覺地轉起了椅子。
“你為什麽會給我打電話啊？你不是沒有手機正在島上訓練嗎？”
“甜甜姐你怎麽知道我在島上？？”南喬迷茫。
“我一個老追星人了，出了新的選秀你去了我還能不知道嗎？老早就發現你去參加節目了，要不然你消失的那麽幹脆，我差點就報警了你知道嗎？南小喬！”
姜甜甜突然小聲驚呼了一聲，“不過你不會是偷偷藏了手機吧？可你之前怎麽都不給我打個電話，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啊，你個沒良心的南小喬！”
“對不起啊甜甜姐，之前覺得太麻煩你了，就不敢和你說。”南喬瞄了一眼攝像頭，“不過我沒有藏手機啦，這是節目組要求打的，我現在正在錄節目呢。”
“錄、錄節目？”姜甜甜楞住，立刻反應過來，“啥啥？你是說你現在正在直播和我打電話嗎？！”
“是的，甜甜姐。”
姜甜甜：……
姜甜甜的聲音一下變得穩重了起來：“哦，原來是這樣啊，小喬你在節目組一定要好好睡覺，多吃飯多練習，好好努力天天向上知道？”
南喬：？？？
南喬哭笑不得：“甜甜姐你就別裝了，你前面的話大家應該也都聽見了。”
姜甜甜捂臉，覺得自己太背了，“你也真是，打電話來第一句就應該告訴我你在錄制節目啊，我偉岸的形象都被你破壞了！”
偉岸的形象……
“好吧好吧，你怎麽想著給我打電話了？”姜甜甜打趣南喬，“節目組應該沒給你多少通話的時間吧？”
“節目組說是，給家人或者朋友打都可以……”
南喬扣了扣自己的手指，“我就給你打了。”
“這樣啊……”姜甜甜知道一些南喬的事情，也明白他沒有什麽好朋友，聽了這話也不繼續站在奶茶店收銀臺前繼續營業了，擺上一個暫停服務的牌子，拿著手機坐到一邊。
“那我們的南小喬最近有沒有穿暖，有沒有吃飽呀？”
姜甜甜的聲音溫柔中帶著幾分暖意，她笑著問：“我記得你以前吃的可多了就是不長肉，節目我也有看哦，你瘦了好多，不要為了練習忘了吃飯知道嗎？”
“嗯。”
“和朋友們要好好相處，不要任性，但也不要被人欺負了。”
“嗯”
“還有啊……其實最近我加了你的粉絲群，裏面都是很可愛的孩子，很有趣，等你有機會了一定要去看一看，大家都很喜歡你，你也不要有太大的壓力。”
姜甜甜看向吧臺邊上掛著的照片墻，那上面都是客人們留下的拍立得和便簽紙，店裏定期會取下來來一批，只有最上面的幾張員工的合照一直沒有摘下來過。
其中一張照片中，南喬個子小小的，被幾個年長的員工包圍著站在最中間，臉上寫滿了青澀和靦腆，笑容淺淺，還是個孩子模樣。
“如果淘汰了也沒有關系，回來姐姐店裏繼續打工，總不會少了你一口飯吃的，知道不。”
“嗯，知道了。”南喬清了清有些沙啞的嗓子，“姐你也要註意身體，別太累了。”
“嗯嗯，好啦不說啦，不許搞得這麽煽情，而且我們很快又會見面了，你要加油哦！我在店裏看著你的直播~”
“好。”
電話掛斷，姜甜甜放下手機，撐著臉看那張照片，覺得時間過得實在是太快了。
才短短一年多的時間，南喬已經從那個稚嫩的小孩逐漸長大成了受人喜愛的小帥哥了。
姜甜甜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南喬那會，他看起來瘦瘦小小的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拿著店裏發出去的宣傳單，指著角落裏的招聘廣告問姜甜甜還要不要招人，他可以吃苦也會很努力，只是需要姜甜甜先日結幾天工資給他。
其實那會店裏的人手已經招滿了，南喬又是一副小孩子的模樣，招進店裏基本上幫不上什麽忙，還要多開一個人的工資，只是不知道為什麽，姜甜甜那會鬼使神差地答應了那個小孩，於是甜甜奶茶店就多了一個負責送外賣的小孩外賣員。
這也是南喬退學以後唯一一個願意用正常工資聘用他的店，是他在遭遇接連不幸的時候，第一個可以安心的落腳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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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喬把電話掛掉，然後看向主持人，等待下一步的要求。
他也不敢和姜甜甜說太多，這位姐姐幫了他實在太多了，就像是家人一樣的存在，用誇張一點的說法就是，讓從小沒有感受過母愛的南喬第一次感受到了母愛，他生怕自己多說幾句就會哭出來，在所有人甚至還有觀眾面前掉眼淚，實在是太社死了。
主持人也沒想到他沒有給家裏人打電話，反而是打給了一個奶茶店，還以為要出直播事故了，下一秒就發現兩人居然認識。
很溫馨的一個畫面，算是節目組需要的素材了，主持人也不為難南喬，點點頭，“再和你的粉絲說兩句話吧。”
聽聞南喬坐正，對著鏡頭想了想，“聽姐姐說，我也有不少粉絲，雖然不知道大家為什麽會喜歡我，還是謝謝你們的喜歡。”
本來南喬還想補充一句，票其實不用投給我，不過因為姜甜甜也在他的粉絲群裏，還讓他加油，他一向很怕讓親近的人失望，就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
[啊啊啊啊寶貝也要加油哦！！]
[寶貝小喬你值得喜歡！！QAQ要加油啊第一次公演會去看你的！]
[只有我一個人好奇那個姐姐是誰嗎？還說混在了粉絲群裏hhhh我現在看誰都像是小喬姐姐的臥底]
[小喬姐姐不是應該叫大喬嗎（bushi）]
[寶貝的狀態真的好棒嗚嗚嗚滿臉的膠原蛋白，素顏真的好能打啊]
南喬錄完通話五分鐘，重新回到了練習室，其他人也陸續錄制回來，有的人笑容滿面，有的人卻連眼眶都紅了。
接下來也不用練習了，節目組安排了下島的船和大巴，把他們一批一批地拉去了公演場地進行彩排。
三月末，天氣居然反涼了許多，前一天晚上下了一場大雨，地上還有些濕潤，空氣之中帶著寒意。
南喬裹著節目組發下來的厚外套，從大巴車上下來，這塊區域屬於郊區，大巴開過來的路上遇上的車輛都不多，結果一下大巴車，就看見了場館外面正在搭建的各種展板。
南喬小聲問樂文：“這是什麽啊？”
“咱們的粉絲應援，比我預計的多誒，我還以為節目才開始這麽點時間，還是第一次公演應該會沒什麽人才對。”
樂文四處打量著各個展板上的名字，將近一個月的島上封閉生活讓他們對外界的人氣認知不高，就算樂文有私藏手機，也因為最近的忙碌很少有時間拿出來看。
“誒誒，那個是你的粉絲攤位吧？”樂文拉著南喬的衣袖，讓他看向靠裏面一點的位置，擺放著一個南喬的等身海報，是節目組統一拍攝的公式照，照片裏面南喬穿著筆挺的制服，微笑地看著鏡頭。旁邊還有布置的幾個氣球，以及粉絲手工制作的應援物。
只是相比起別家粉絲各式各樣的創意，南喬的應援攤位顯得簡樸了許多，就好像正主佛系粉絲也佛系了起來。
南喬看著這個狀況，心裏稍微安定了一些，看來他的粉絲也不多嘛，應該就是一開始隨手投給自己的，新版投票的時候肯定不會在他身上浪費時間的。
彩排需要過的東西很多，走位、機位確認、表演中有什麽特別的設置都是要提早和導播攝像報備，全部流程走一遍確定在公演的時候不會出現差錯。
全部小組確認過流程安排表和舞臺彩排以及妝造後，竟然到了晚上十點鐘，他們才重新回到島上，等待明天一早去場館做妝造。
南喬早早入睡，本來他還會擔心自己晚上睡不著，沒想到睡得格外踏實，第二天反而睡過了和樂文他們約好的時間。
也多虧他們約的時間早，樂文發現南喬不在的時候果斷來宿舍找他了，把南喬從被窩裏拖起來的時候他還睡眼惺忪。
“你居然還睡得著！”樂文不可思議，“昨天我們宿舍一宿沒睡，都興奮地睡不著，你居然睡的這麽香？”
這可是第一次公演誒？
南喬居然這麽心大地睡過了頭？？
“我也不知道，可能突然覺得很安心吧。”南喬快速收拾自己，一邊說道：“看到場館外面沒多少粉絲的樣子，突然就安心下來了。”
真是一個奇怪的人。
樂文暗暗嘀咕。
南喬收拾完，和樂文一起趕到下島的地方，那邊已經聚集起不少人了，索性是現在還沒有到節目組通知的時間。
和昨天一樣的流程，先下島再上大巴車，然後大巴車拉著他們一路前去公演場館。
比起昨天彩排時的人煙稀少，今天場館外就圍上了不少粉絲。
“怎麽早上的人就這麽多了？”南喬驚訝。
“廢話，昨天那一片都是沒搭建好的應援物，粉絲當然要提早來這邊做準備了，尤其是領頭的大粉。”樂文眼巴巴地看著：“也不知道我有沒有大粉。”
樂文說的不完全對，在場的還有不少是來蹲練習生入場的站姐和粉絲，幾個人氣高的練習生站姐就有好幾個，不太知名的練習生就基本上沒有粉絲和站姐來。
可以說是貧富差距過大。
南喬從大巴車下來，就有人高聲喊著他的名字，南喬楞了楞，朝那個喊他名字的方向看去，五六個扛著□□大炮的攝像機對準他，見他看過來連忙向他揮手，手裏還有印著他照片的手幅。
南喬呆呆地對著那邊點點頭，然後被後面的人輕輕拍了拍，葉連打趣的聲音響起：“怎麽？看見粉絲就走不動道了？放心，公演的時候你的粉絲只多不少，別呆呆地站在這裏擋路了。”
南喬才恍然自己堵在了大巴車的門口，連忙兩步走開，給後面下車的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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