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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048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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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值七月, 往漠北做買賣的商隊絡繹不絕,小小的驛站內就住了六支商隊。

往興城探親、送信的人也不少,山匪這一趟, 足足抓了上百人, 幾十匹馬。

元錦偷偷割掉綁住雙手的繩子, 在隊伍裏來回躥了兩趟,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疑似山匪頭子那男人的左右手,都穿著軍靴,不知他們是興城守備營的人, 還是興城府衙的官差。

她摸出上路前準備好的,用火石、火藥搞出來的古代版煙霧彈,和蓮心混在被抓的隊伍裏,按捺著性子等待動手的機會。

山匪的大本營離驛站不遠,過了路邊的密林就看到一條上山的路,山下有零星的婦人在勞作。這些婦人,應該是山寨成員的親屬,或者是山匪們擄來的無辜百姓。

上山之後,一行人被山匪蒙上眼, 走上一條甚是平坦的大路, 像是從山腹中穿了過去?

元錦感受著刮過耳畔的涼風, 腦中浮起一路過來看到的地形地貌, 心中漸漸有數。

大概過了兩刻鐘, 大家停下腳步。

“把你們身上值錢的東西留下,本寨主只要錢財不殺人。舍不得錢財的,本寨主也願意送你們一程,去西天比回家快。”蒙著黑色面巾的男人,粗聲粗氣開口, “排好隊,一個一個來。”

元錦等雙眼適應光線,不動聲色地看了一圈,悄悄跟蓮心說,“一會騷亂發生咱就離開隊伍,找地方躲起來。”

蓮心抿著唇輕輕點頭。

大小姐的身子好了不少,經過小半年的調養和鍛煉,功夫沒趕上自己,對付烏合之眾的山匪綽綽有餘。

“要小心寨主身邊的書生,此人武功不弱。站他右邊的那個大胡子也有點底子,其他人都不是你的對手。”元錦再次交代,“這兩人不能殺,他們穿著軍靴。”

蓮心應了聲,偷偷看向她說的兩個男人。

這兩人確實穿著軍靴,身上的衣服與山匪一樣,只靴子不同。

被抓到商隊大多數是男人,隨隊的護衛都有些拳腳功夫,可惜在山下就被料理的不能動。

這會被帶上山的,多是沒反抗能力的普通人。

元錦找準了時機,將手中的煙霧彈砸出去。

“轟”的一聲巨響傳來,四周頓時一片哀嚎,白霧沖天,押送他們的山匪慌了神亂做一團。

蓮心放倒了兩個沖過來看情況的山匪,抓著元錦的手縱身一躍,趁著濃煙未散迅速消失不見。

“咳咳……”元錦捂著口鼻輕輕咳了幾下,倚著樹幹大口喘氣。

下次一定要改良用料,花椒粉太嗆人了。

古代出門不比現代方便,要身份路引,還要防備神出鬼沒的山匪。她知道自己不會這麽快就死,還是做了萬全的準備,弄了不少的防身道具。

這個煙霧彈說是催.淚彈更合適,利用花椒粉加上火石粉和火藥的特性,炸起來無差別攻擊。

“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麽。”蓮心也被嗆的不行,瞇著眼,涕淚橫流。

“占山為王。”元錦拿水壺倒水洗眼睛,拿出帕子擦了擦,順便給她洗。

蓮心聽她說要占山為王,差點從樹上栽了下去。

大小姐的身體調養過來後,性子都跟著野了。

躲在樹上吃完幹糧,底下的混亂也差不多停了下來。

元錦觀察片刻,帶著蓮心從樹上下去。兩人繞過並不怎麽森嚴的守衛,摸進山匪窩的廚房,往水缸裏下藥。

布置完回到山寨主屋附近,被抓上山的商戶讓山匪扒的只剩下一層裏衣,正陸續被帶下山。

主仆倆悄無聲息地跟上去,看清下山的密道入口,又折回主屋。

“媽的,那倆小子逃了,不知什麽來路。”山匪頭子模樣的男人,重重拍桌,“千萬別讓老子抓到他們。”

“估摸著是跑江湖的雜耍藝人,馬匹不怎樣,穿的粗布衣裳。”書生模樣的男人斂眉,“還是抓回來比較好,興城之事不可洩露任何風聲。”

“已經派人下山去找,很快就能把他們抓回來。”大胡子冷笑,“上山容易下山難,沒來過度山的人,想憑著兩條腿走出去,除非是神仙。”

山中密林遍布,到處都有毒蟲猛獸。

廳內安靜了一瞬,氣氛有些凝重。

“這一票得銀一萬三千兩,各式貨物、馬匹合銀一萬五千兩。老規矩,給你們留兩千八百兩的貨物,剩下我們帶回守備營。”書生模樣的男人再次開口,“半月後,還有八支商隊進興城,你們做好準備。”

“軍師放心,我們一定好好準備。”山匪頭子強顏歡笑,“如今天色尚早,軍師和陳千總不如留下用了晚飯再下山,以免被人察覺?”

媽的,每次都只能分一成。

“好說。”書生模樣的男人搖著扇子,答應下來。

元錦躲在暗處聽清他們談話,眸光微閃。

就怕你們不吃飯呢。

一個時辰後。

元錦和蓮心走出藏身的地方,拿著繩索將昏死過去的人全部綁好,出去解決附近的守衛。

這寨子不大,總人數有四百零三人,其中一百多是女性。

山匪只有兩百多人,大半在吃飯時中毒昏迷。

主仆倆花了兩刻鐘將所有山匪綁好堵上嘴,全部拖到主屋外,幾個頭頭還沒醒。

元錦歇了口氣,進主屋坐下,從懷裏掏出裝藥的瓷瓶。

古代的毒藥還挺好用,劑量不像現代的麻醉劑那樣需要嚴格控制,後遺癥也不明顯。

“能不能放我們下山,我們保證什麽都不說。”門外伸進來一個黑乎乎的腦袋,嗓音發顫,“我們是被擄上山的,山下還有家人。”

元錦擡頭看去,想了想問道,“你們被擄上山,回去後不怕家人把你們沈塘,或把你們趕出家門?”

問話的女子一楞,張著嘴卻說不出話來。

“我不殺人,你們想走便走,不過這會下山的密道已經封死,你們走不掉。”元錦起身朝她們走過去,“留在這,或許還能保住一條命,說不定有天能見到你們牽掛的人。”

“我不回去。”人群中走出來一個小姑娘,身上的衣裙滿是臟汙,每走一步雙腿都控制不住地抖。

她走到守衛身邊,哆嗦取下對方的佩刀,閉著眼往自己的脖子抹去。

“當”的一聲,蓮心用茶杯打飛她手裏的刀,怒斥道,“有力氣抹自己的脖子,為何沒力氣殺了欺辱你的人。”

小姑娘麻木看向屋內,彎腰撿起地上的刀子,一步一步踏進屋裏。

元錦抱起手臂看著,沒攔她。

小姑娘走到山匪頭子跟前,雙手發抖地舉起手裏的刀,“是他!我要殺了他!”

“過一會再殺,我給你留著。”元錦遞了個眼色給蓮心,“帶她們下去收拾,殺人前得把自己弄漂亮一點,將來進了忘川回頭看,不傷自己的眼睛。”

蓮心:……

大小姐這話怎麽聽著有點不對味?她真敢殺人?

元錦沒管蓮心怎麽想。出去檢查一圈,確定山寨內所有武裝力量都被放倒沒有遺漏後,回到主屋,把那幾個頭頭弄醒。

“兔崽子,是你!”土匪頭子看到元錦,登時怒目圓睜,“放開老子!”

“一會就放。”元錦彎起唇角,嗓音愉悅,“感受下,你的下腹是不是隱隱作痛,你的胳膊是不是沒了知覺。”

此話一出,桌上的十來個頭目臉色白了白,額上冒出層層冷汗。

元錦往後一靠,拿出一只白色瓷瓶,慢悠悠開口,“守備營的軍師和千總與山匪勾結,搶奪過路商隊的貨物銀兩,當按軍法處置。按律法,應該是誅九族。”

“你是何人!”軍師張了張嘴,眼神陰鷙地盯著她,“這兒是漠北,便是八百裏加急送信回上京,也需要半月。”

“倒也不用這麽久,信鴿飛兩天就到。”元錦斜乜他一眼,拿起瓷瓶把玩,“繼續狡辯。”

軍師:……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狡辯有用?

“小公子,我等只劫財不殺人,那些商隊的護衛不反抗,我們一般不殺人。”大胡子臉上的汗水,下雨一樣往下滴,“兵部已有半年不曾送來糧草軍餉,守備營數千人得吃飯。”

他們要是不打劫商隊,營中的將士就會去打劫所有的百姓。

“沒錢就想法子賺錢,打劫算什麽本事。”元錦嗓音轉冷,“你們不是這半年才這麽幹,是幹了兩年多,說謊可不是好習慣。”

朝廷撥了軍餉和糧草過來,由於上京城內的幾個皇子在暗中爭鬥,因此糧草和軍餉都被扣下。

原身的父親戰死,不是打不過敵人,而是軍中沒有糧草,將士們吃不飽哪有力氣打仗。

“我們是打劫了兩年多,糧草被克扣也有兩年多啊。”大胡子的暴脾氣上來,破口大罵,“老子在這邊拼死守城,京中權貴爭權奪利,沒人管我們死活。”

“別動氣,越動越疼。”元錦留意到他眼中的憤恨和不服,口中發出一聲輕笑,“給你們的毒藥每月此時都會發作,我死了,你們也會死。”

“你想要做什麽。”軍師面若死灰,“莫非你是晉王的人?”

晉王一直想要拉攏趙將軍和王守備,這些年沒少往漠北安插探子。

“我要成為興城守備營守備,還要當興城府的知府,只要你們乖乖聽話,每月今日我都會給你們解藥。”元錦擡眸,看到蓮心帶著被擄來的婦人回來,黛眉微揚,“你們既是為了籌集軍餉和糧草,為何欺辱附近的無辜女子。”

軍師和大胡子都看向山匪頭子。

“既然當了山匪,總得有點山匪的樣子。”山匪頭子梗著脖子回話,“老子又沒虧待她們。”

女人不就是玩物嗎,他都當山匪了,不玩幾個女人怎麽配上的自己的身份。

“他撒謊!他本是城中無賴,跟守備營狼狽為奸冒充山匪,仗著有後臺將我等擄來此處淫樂。”先前想要殺他的姑娘厲聲指責,“這山寨內的山匪,多是城中偷雞摸狗之輩!”

“老子就是山匪,什麽冒充。”山匪頭子瞪她,“老子給你弟弟買了房產,給你家的鋪子送貨,虧待你了嗎。不玩女人算什麽山匪。”

“你說的對。”元錦起身過去,拿起桌上的刀子一刀紮進他的大腿,“我都當惡人了,不收拾你一下,實在是沒惡人的樣子。”

山匪頭子疼得發出淒厲的慘叫聲,響徹夜空。

餘下的人目瞪口呆,冷汗瞬間打濕後背。

“一刀好像不夠。”元錦冷笑了聲,拔出匕首往他另一條腿上又紮了一刀,“姑娘我做事喜歡好事成雙。”

山匪嚇得噎住,一雙眼瞪得比銅鈴還大。

女人?!

軍師和大胡子也懵逼看她。

竟然是女人?一個女人放倒了幾百號人,還把他們給全部綁了起來,這是地獄來的修羅吧?

被帶進來的一眾婦人,瞠目結舌。

女子也能……這般狠?

“你們過來,他們當中誰欺負了你們的,自己上去報仇。”元錦看向蓮心帶回來一百多個婦人,“整個山寨所有的男人都在這,刀子在桌上。”

“對了,那個書生和大胡子我還有用,別弄死就成。”她說完就走出主屋,往山下看去。

有人在山下發信號,不知道是不是來接應軍師和大胡子的。

“小姐,真要她們動手啊?”蓮心也嚇得不輕。

“有仇報仇,有怨報怨,連給自己報仇都不敢,明日下了山多半也會被家人弄死。”元錦故意說完這句話,危險瞇起眼,“我去處理幾個人,你看著這裏,不要讓她們把人全部弄死。”

蓮心沈默了一會,咬牙點頭。

大小姐一定是因為聽到將軍的軍餉和糧草被克扣,才這麽生氣。

元錦上瞭望塔看了一會,確認有人來接應,掉頭回去逼問回應的口令。

過了兩刻鐘,一個二十人左右的小隊,被馬匹馱著進了院子。

屋裏醒過來的人,一個個好險沒嚇破膽。

這女人太可怕了,一點動靜沒聽到就放倒了二十人。

男人鬼哭狼嚎的叫聲,持續了一個時辰才漸漸停止。元錦留下蓮心控場,在屋裏翻了一通,找到守備營和那夥流氓合夥的打劫的賬本,仔細收好。

興城守備跟原身的父親關系不錯,帶兵打仗也是把好手。要不是實在缺軍餉糧草,恐怕也不會讓軍師出面幹打劫商隊的事。

“地牢裏有人。”指證山匪頭子的姑娘跟過來,怯怯開口,“我叫曲如雲,本是興城曲家布行的千金,那無賴早就想納我為妾。我不從,他當了山匪後便將我擄來此處。”

“你想跟著我,還是想回去被家人羞辱?我猜,你家人大概不想認你這個女兒了。”元錦漠然看她一眼,打開地牢入口。

古代的女子無論貧窮富貴,腦子裏都有一根叫在家從父,嫁人從夫的弦。

她若輕易收人,說不定回頭就會被人捅上一刀。

“我……我也不知。”曲如雲見她不用自己提醒便找到地牢入口,紅著眼低下頭。

她想回家。心裏卻清楚的知道,回去也是死路一條。

爹娘收了那無賴的銀子,絕不會再管她,他們不止自己一個孩子。

元錦用餘光瞄了她一眼,擡腳進入地牢。

地牢不大,這兒原先估計是獵戶住的地方,被軍師等人占了後才進行擴建。地牢不大,裏邊關著兩個孩子,大概十來歲的模樣。

許是久不見天日,兩人的皮膚白的有些嚇人,顯得臉上的瘀青愈發的顯眼,跟僵屍似的。

元錦把地牢的門打開,倚著門懶懶出聲,“叫什麽名字,來自何處,說了就帶你們走。”

“阿姐,我叫宋雲策,是定國公府的大少爺。”站在前面的少年擡起頭,眼神熠熠發亮,“阿姐。”

他又找到阿姐了。

元錦莫名覺得這名字熟悉,卻想不起來在什麽地方聽到過。

她點了下頭,看向另外一個,“你呢。”

“回姐姐,我叫沈讓,是保寧寺住持收養的孤兒。”沈讓仰起臉看元錦,“姐姐,你真能把我們就出去嗎?那些人說宋公子的命值錢,他們得留著。”

“他的命值錢?”元錦笑了下,解開他們腳上的鎖鏈,“你倆怎麽會出現在這?”

還在上京之時,聽說定國公府的大少爺,隨祖母回鄉省親落水溺亡,怎會到了漠北?

“我倆被人打暈了帶過來的。”沈讓乖巧回話,“姐姐,你是誰啊。”

“我是……他阿姐。”元錦擡手指了指宋雲策,大步往外走,“走吧。”

她在忘川時所有的鬼魂都喊她阿姐,聽著有點親切。

出了地牢,曲如雲還在外面守著。

元錦沒管她,帶著兩個小孩回到主屋,泰然落座。

山匪頭子死了,蓮心已安排人將死了的都拖出去,屍體就堆在屋外的空地上,空氣裏到處都是血腥味。

沈讓嚇到閉上眼,不住念經。

宋雲策面沈似水,眼底不見半點慌亂。

“軍師,你倆考慮好了嗎。”元錦擡起手輕叩桌面,“我要的東西,你們能不能幫我拿到。”

軍師和大胡子僵硬點頭。

“很好,明日我與你們一同回城。”元錦唇角彎了彎,擡頭跟蓮心說,“跟姑娘們說一聲,去挖個坑把人埋了,日後這山寨咱做主。”

蓮心抖著身子領命退出去。

一夜過去。

出去抓元錦和蓮心的十多個山匪回來,剛進入山寨就被元錦和蓮心放倒。

姑娘們出來手起刀落,把人全部弄死,一塊拖到昨夜挖好的坑裏,開始埋土。

軍師等人一個個腿軟得站都站不住,女人狠起來簡直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我今日入城,給你們的東西拿好,若是發現有人上山剿匪,全部弄死。想回去的跟我一路,保你們平安到家。”元錦交代一句,回頭看著軍師和大胡子笑,“走吧。”

軍師和大胡子對視一眼,默默帶路。

昨夜來接應他們的人二十人跟在後面,下山時,沒有一腳是踩穩了的。

被擄來的婦人,沒一個下山。

從山寨到興城快馬要三個時辰,走得慢些要五個時辰。

未時二刻,元錦帶著蓮心和軍師一行進入興城。

兩人進城後就丟下軍師等人,消失不見。

“那姑娘太狠了,咱倆趕緊去見守備。”大胡子抹了把汗,快哭出來了,“她讓我們把東西帶回來,我總覺著是帶了一堆的毒回來。”

軍師:……

說實話,他也這般想。

元錦帶著蓮心找了家客棧住下,簡單做了偽裝,開始在城中打探知府的消息。

守備是原身父親的朋友,她沒打算去拉關系,反正軍師回去後必定派人抓她。

興城知府不算貪官,但也不算是好官。

他到這地方任職,是為了給齊王當耳目。元錦悄無聲息地潛伏在城內待了兩天,將安插在城內的各路探子底細摸了一遍,帶著蓮心去守備營玩。

“小姐,奴婢覺得……覺得你變了。”蓮心穿著將士的衣服,悄悄跟元錦說,“變得很陌生。”

“你忘了我師父是誰。”元錦好笑看她,“我幼時不習武,是因為身子弱,如今身子調養好自然不會再讓人欺負。爹爹可是驃騎大將軍,我怎能軟弱由人欺。”

這姑娘對自己的主子是真上心,換了芯子的事還是被看出來了。不過不怕,她本也不打算瞞著。

“小姐說的對,我們不能軟弱由人欺。”蓮心語氣堅定,“不能給將軍府丟臉。”

元錦笑了下,擡手輕拍她的肩膀。

她在上個世界不知道從事什麽工作,想進守備營,腦子裏自動有了一套偽裝偵查的計劃。

這樣也好,省事。

一連四天過去,守備營派出去的探子,誰都沒找到元錦和蓮心。

梁守備懷疑軍師和千總有異心,故意設宴給他們壓驚。

軍師和大胡子被整過一次,看到大家都沒事才開始動筷子,一顆心七上八下落不到實處。

他倆是又擔心那修羅來又怕她不來。

酒至半酣,營帳外傳來女子清揚的嗓音,“梁叔,您這日子過的不錯啊。”

這聲音……軍師和大胡子,當場嚇得跌到地上。

那個女修羅果然來了!

梁守備也怔了下,正想問是誰如此大膽擅闖守備營,發現自己動彈不得,頓時嚇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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