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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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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面前的場景,屋中的氣氛瞬間壓抑到了極點,由於這窗戶都被封死,外面的房門緊鎖,導致屋內的空氣不流通,腐爛的臭味在屋中蔓延著。

看來這床上的三人應該就是這風水師的一家三口,若是不是憑借男女性特征,僅從這被扒了的皮來分辨,男女之相已然看不清楚,而且他們身上已經都開始腐爛,鮮血凝結在床上,結成了一塊一塊。

“這戶人家我們已經調查過,這男子為護主,名叫鐘天正,在一家國企上班,而旁邊兩人是他的妻兒,孩子正在讀小學,他妻子是學校老師。”先前的開門男子對我們說道,說完陳君若點點頭,然後讓他出去了。

“沒想到這殺人手法如此令人發指,竟然連孩子都不放過,你們在這邊等著,我去看看他們周身有沒有什麽其他的傷口。”說著離天歌將身上的黑色西服外套脫下,然後從口袋中拿出了衣服塑膠手套,朝著床邊走去,他探身向前,然後開始用手在屍體之上檢查著,不多時他將鐘天正的屍體翻了過來,就在他心臟的位置好像有一處傷口。

“你們幾個過來看看,他的身上還有一處傷口,好像是被利器所傷。”離天歌轉頭看著我們說道。

聽他這一說我們三人都朝著床邊走去,靠近之後就見到這鐘天正的胸口位置有一道長約十公分的傷口,這傷口雖然比較長,但是切割的口子卻很狹窄,我從未見過這種利器,不像刀劍所傷,倒是有些像是被鋒利的鏟子所傷,但是鏟子的兩邊是弧狀,而這個傷口的兩邊則是平的,所以基本上也可以排除了。

“好奇怪的傷口,這種樣子的傷口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其他兩人身上有同樣的傷口嗎?”陳君若看著面前的離天歌問道。

離天歌聽罷將其他兩具屍體也翻了過來,但是蹊蹺的是其他的兩人身上並沒有任何的傷口,應該就是直接被扒皮致死,這倒是有些蹊蹺了,為何單單只將鐘天正用這種方法殺死,既然扒皮已經足以將人致死,又為何多此一舉呢?

看著鐘天正胸口的傷口,我突然想到之前在東郊醫院的時候那袁穆青也是將人的心臟從胸口挖出,既然如此,這傷口會不會是用來挖取心臟的,我將自己的疑惑告知離天歌,可是離天歌卻是立即搖頭,說道:“不可能,若是這鐘天正被人將心臟取走,那麽他的傷口位置一定會呈現破裂狀,而不是現在這樣傷口無損,所以說心臟定然還在裏面。”一邊說著離天歌從這床邊走回來,然後將手上的塑膠手套給摘了下來。

聽完離天歌所說,我這心裏倒是有些疑惑了,這兇手既然不是為了心臟,而且扒皮足以致死,那麽為何還要再用利器去傷害一具屍體,難道說是為了提醒我們什麽?

我正想著,離天歌突然拍了拍一旁的段海崖,說道:“海崖,現在還是用你的陰陽眼看看,當時具體發生了什麽情況,全靠你了。”

段海崖聽罷點點頭,雖然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但是我還是能夠看到他的眼神中有些擔心的神色,畢竟剛才在小區中的事情已經將他嚇得不輕快,如今再看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

段海崖走上前去,而我們三人稍稍退後,只見段海崖擡手將自己的右眼捂起,然後端正身子,開始在前面不停掃視著,一開始他的身形還算平穩,但是到了後來身子就開始有些顫抖了,離天歌見狀不好,快步上前扶住了他,在他耳邊輕聲說道:“海崖,無論看到什麽都不要退回,現在只能靠你了。”說完離天歌又是用力一推。

段海崖聽到離天歌的話之後身形好像比先前穩了一些,大概十幾分鐘之後,這段海崖卻是再也堅持不住,突然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只見他氣喘籲籲,臉色已經有些發白,身子在不住的顫抖著,離天歌見狀趕緊蹲下身子攙扶住他,而陳君若則是出門倒了杯水回來。

離天歌將水餵食給段海崖,大約過了幾分鐘之後這段海崖才算是稍微平緩了些,呼吸也變得順暢起來。

“海崖,別著急,你慢慢說,剛才你到底是看到了什麽?”離天歌神情有些凝重的問道。

段海崖將杯中的水一飲而盡,然後將剛才所見之時都覆述給我們所聽。

鐘天正是風水大家,又怎麽會不知這紅衣女子上來找她,當時他將妻兒藏在屋中,而自己在這客廳等候,沒過多久紅衣女子找上門來,一番打鬥之後這鐘天正就被紅衣女子所殺,只是當時殺他的時候並不是扒皮,而是用了一個類似於玉圭的玉器,此物長約四十公分,寬約十公分左右,末端鋒利無比,應該是將玉石磨尖,鐘天正的致命傷正是這東西所致。

鐘天正死後這紅衣女子就將他拖進了屋子,然後將他的妻兒直接活活扒皮,連這鐘天正也難逃扒皮的厄運,後來三人直接被扔在了床上,

“那場景實在太令人發指,尤其是我聽到那孩子的淒慘叫聲時,真的不忍心再看。”段海崖咽了一口唾沫,心有餘悸的說道。

“我知道你不想看兇殺現場,但是我們的線索只能靠你來給我們找尋,剛才除了這些之外你還有沒有發現其他的什麽疑點?”離天歌看著段海崖問道。

段海崖並未回覆,直接擡手指了指窗簾上掛著的人皮,隨即說道:“這人皮臨掛上之時我看到那紅衣女子好像在鐘天正的人皮上面畫了什麽東西,只是我沒看清楚,如今你們將人皮取下,看看到底是什麽。”

離天歌聽後點點頭,隨即走上前去,然後將帶著血跡的人皮從窗簾上面取了下來,放在床上鋪平。

人皮的正面並未發現什麽,隨即離天歌將人皮翻過來,可是依舊沒有什麽痕跡,正當我疑惑的時候,陳君若突然用手一指,說道:“你們看他的脖子位置,好像有一處刺青。”

聽到陳君若這麽說我趕緊將頭朝著鐘天正的脖子看去,果然在他的後脖頸位置有一處黑色的印記,見到如此我們幾人趕緊走上前去,仔細觀察之後才發現這刺青只有寥寥幾筆,好像類似於白描一般,由於太過簡單,所以我們根本分辨不出這到底是畫的什麽。

“陳大哥,這脖子上面刺的是什麽圖案啊,我怎麽什麽都看不出來。”我看著一旁的陳君若問道。

陳君若仔細觀察一會兒之後也搖搖頭,說道:“我暫時也看不出來這是什麽,但我隱約感覺這好像只是一部分而已,這刺青只是其中一角,若是想知道這刺的到底是什麽,估計還要找到其他的刺青才行。”

聽完我一楞,陳君若的話我自然明白,他是說這刺青類似於拼圖一般,我們找到的這張人皮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其他的刺青應該在別的人皮之上,想到這裏我趕緊上前去將鐘天正妻兒的人皮拿了下來,可是無論我怎麽尋找,都沒有發現刺青的蹤跡。

“別白費功夫了,這刺青只有鐘天正的身上有,那紅衣女子顯然就是針對鐘天正的,我們若是想要找到其他的刺青,定然要在其他的風水大家上面下功夫,不過如此一來,其他的風水大家也難逃這扒皮的厄運。”說著離天歌惋惜的嘆了口氣。

“鐘天正只是其中一家,近兩日以來南京城內還有不少的風水大家遇害,其中有七名風水大家聯合到一起去對抗那陰棺,結果也是被扒了皮,更殘忍的是這七名風水大家的家人也遭此毒手,看來我們若是想要知道這刺青上面到底是畫了什麽,定然還要去另一個現場看看。”陳君若朝著我們三人說道。

離天歌點點頭說道:“這樣也好,事到如今現場的情況我們也已經了解,不如將這三具屍體運到太平間裏面冷藏,在這裏也不是長久之計,不過這鐘天正的人皮我們要留下,畢竟他的脖頸上還有重大的線索。”說完離天歌從腰間拿出了一把類似於手術刀的東西,走到鐘天正的人皮面前,輕劃幾下,這人皮上的刺青位置就被他給割了下來,隨即他將人皮放入了一個收納袋中。

“怎麽樣海崖,今晚若是再到一個現場你還能撐的住嗎,畢竟今晚若是再用你的陰陽眼,就已經是第三次了。”離天歌看著段海崖說道。

段海崖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看著離天歌說道:“沒事天歌,我能挺住。”說完我們幾人便離開了鐘天正的家中。

坐在車上,我看著一旁的段海崖說道:“段大哥,先前陳大哥問你紅衣女子長什麽樣子的時候你說並未看清,如今在這屋中你可是已經看清楚了?”

段海崖聽我問他楞了一下,隨即說道:“恩,這次我倒是看得清楚,這女人生的倒是眉清目秀,看年齡並不是很大,但是這殺人手法卻是淩厲的狠,眼神也是目露兇光。”段海崖說著,好像有些心有餘悸的樣子。

(PS:今天的第一更送上,十一點之前吧,再更新兩章,如果等不了的讀者就明天看吧,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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