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如果壽數難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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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如果壽數難長
誅殺吊死鬼後，吳涼收回桃木劍又回到的山頂。
此時盤桓在沙坑裏的毒蟲已經沒多少了。吳涼又灑下一張驅散符，便將剩餘毒蟲全給驅走。
探過鼻息，摸過脈象之後，吳涼就知曉林渺沒有生命危險。但看情形一時半會兒是醒不過來了。
“得了，他沒事，你把他背回去吧。”吳涼檢查過林渺的身體狀況後說道。
說來也算是林渺運氣好。盡管在出來解手時被鬼物迷惑，稀裏糊塗地就來到了這裏。但那吊死鬼對借屍還魂這種事情看得很重，希望能在陰氣最深的午夜一舉成功奪體。
因為那樣的話，可以最大限度地減少肌體的排他性，而吊死鬼也能借著林渺的身體在人類社會中生活得更久。當然，前提是他不會遇到其他陰陽師。否則還是很容易被打出原形的。
“啊？我背他。”周小歐一下子就泛起苦瓜臉了。
這林渺的個頭可不小，一米八的身高，長得也有模有樣，保守估計一百六七十斤，周小歐雖然體能還不錯，不像一些富二代虛的連說話都沒氣力。可要是讓他一個人把林渺背下山，那也絕逼會累死他。
“吳哥，要不咱們打個商量吧……”
“這事兒沒商量，要不你背他，要不我給你幾張符護身你留在這裏陪他過夜。”吳涼想也不想就拒絕道。
晚上大老遠地跑過來幫周小歐抓鬼已經是很給面子了。現在還想讓他背人？又不是如花似玉的漂亮妹紙，背個球啊。
呃，不對，是妹紙也不能背。
吳涼現在的感情賬已經亂得一塌糊塗了，他可不想再招惹上別的什麽女人。
周小歐一聽吳涼要讓他留下來過夜，當即就打了個激靈。
這荒山野嶺，前面就是一片的墳頭，是能過夜的地方嗎？倒是要是再跳出兩三只小鬼小妖的，那場景，周小歐隨便腦補一下就覺得不寒而栗。
無奈之下，周小歐只得認命地將林渺拖起背上。
一面一步一吃力地走著，周小歐暗自發誓，回去後一定要好好收拾這兩個不靠譜的玩意兒。至於那兩個腿長妖嬈的學生妹紙，經此一鬧後周小歐估計也不會再有什麽興致和她們玩人體摔跤了。
吳涼信步而立，慢悠悠地走著，等到和差不多快累成死狗的周小歐回到營地時，已差不多快到晚上十一點了。
這個時候王焱已經恢覆過來，知曉了前因後果非常客氣地向吳涼表示感謝，並一再想問吳涼要個電話號碼，說過兩天想請他吃飯，鄭重表示謝意。
吳涼給人看相的水平不咋地，不過就算略通皮毛，一般人的心術性格也是看得出來的。
他見王焱面大嘴小，笑起來顴骨橫突，便知此人過於油滑喜好鉆營，登時就沒半點理會他的興趣。
和周小歐打過招呼後，吳涼就自行駕車離開。而過來相送的兩名女生一看吳涼開的竟是保時捷，頓時覺得十分懊悔，只恨自己為什麽沒能要到吳涼的聯系方式。
……
駕車回到陸家橋時，時間已經接近午夜。
吳涼剛剛將車停好，就看到趙維成吊著一支胳膊，面帶羞慚地站在門外：“吳先生，今晚我沒能保護好丁小姐，請您責罰。”
“出什麽事了，丁小姐她怎麽了？”吳涼聞言一怔，面色微寒。
“其實……丁小姐也沒事，就是在酒吧被一個醉鬼攔著調戲了兩句，被酒水弄臟了衣服。”一旁一名陪著趙維成的小夥子見吳涼似要發火，趕緊說道。
“真是這麽簡單？那你手上的傷又是怎麽弄的？”吳涼看著趙維成問。
“是跟人打架時弄傷的。那人喝多了想去拉扯丁小姐，被小葉攔下了，後來那人的同伴就站出來打了小葉，我上去幫忙，打到了他們，但自己也被另一個中年人打傷。那人的功夫很深，我不是對手，就讓小葉帶著丁小姐先走。我留下硬頂了一陣。”趙維成回答道。
想到今晚的經歷，他也覺得不甘。自己身為神劍特種部隊退役下來的精英，連摩洛哥王室成員的近衛都能一手打翻。可今天卻在一個酒吧裏，被一個其貌不揚的中年人給教訓了通。
吳涼聽完，隱約覺得這件事情不是個意外。
能打敗趙維成的人的確不少，可大多都是像他這樣精通古武的陰陽師。至於那些專修武藝的高級武者，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碰上的。
丁蕓穎難得去一次酒吧就遇上那種人物，還被挑釁沖突，還把負責保護的趙維成給打了。哪有這麽巧的事？
“你們查到他們的來歷沒有？”吳涼問道。
趙維成點點頭，從身旁的隊員手上接過文件袋，交給吳涼：“夏威和魯平已經查出了他們的來歷。最先挑釁丁小姐的只是他們臨時找的小人物。對小葉出手的兩個年輕人分別叫程蒙、劉一峰，他們與曾經追求過丁小姐的李弘承是師兄弟關系。打傷我的那個人是他們的師叔，楊釗。這三個人都是武術門派——江陰十二形拳的傳人。”
“江陰十二形拳？”吳涼念叨了句這個名字，仔細一想，發現自己未曾聽過。不過當他翻看到文件袋裏的一張照片時，眼睛就微微瞇了一下。
那個程蒙，就是在周家宴會對他出手的大個子？
上次他們才吃了個教訓，怎麽這次反倒竟敢找丁蕓穎的麻煩？就算是李弘承腦子燒壞了，也不會讓人去潑丁蕓穎一身酒水吧？
吳涼心中疑惑，但很快收起了檔案袋，說道：“我知道了，這事不怪你們。先去休息吧。對了，讓夏威重點查查程蒙，看看他和其他人有沒有異常往來。”
“是。”趙維成應答道。
打發走了趙維成，吳涼夾著文件袋進了別墅。他本想直接上樓，可是見到落地窗那邊有光亮，便停下了腳步。
落地窗前，一盞地燈放置在沙發旁，散發著朦朧柔和的光芒。
丁蕓穎單手支著下巴，一手撚著一支紅酒杯，有些心不在焉地搖晃了兩下。今晚的她顯得有些柔弱，吳涼卻明白，這絕不是因為在酒吧裏發生的事情。
“你還好嗎？”吳涼輕輕嘆息了聲，走過去說道。
“你今晚去哪裏了？”丁蕓穎問。她夜裏出去散心，本是為了避開吳涼，可當在酒吧有人欺負她時，吳涼就真的沒有出現。
當時的那種感覺，令丁蕓穎有著種說不出的空落落。
“我接了個電話，出去捉鬼了。”吳涼回答道。他沒有提周小歐，因為不想丁蕓穎多想，再聯系到其他沒影的事情上。
“你捉鬼？你去替你別人捉鬼時有沒有想過，如果你不在，我會遇到什麽危險？！”丁蕓穎有些生氣道。
愛情，就是這麽容易讓人情緒化，沒有經歷過的人，總會因為一點事情，將一些不好的情緒放大到無數倍。而且，有時候會因為越在乎，就越會向那個在乎的人無理取鬧。
丁蕓穎此刻說出這句話，已然是暴露出她心底的真實想法。內心裏，她是希望吳涼能一直守著她的。
如果吳涼這時說些好話，做出保證，再犯蠢賣萌逗逗丁蕓穎開心，那麽他們之間這長達一個多星期的冷戰就會結束。而且從結果導向來看，吳涼顯然是會“獲利”更多一些。
畢竟，感情中最先服軟的一方，總要在事後更加遷就對方一些。
但可惜的是，吳涼不能。
自打和周曉清有過那場對話後，他就清醒過來了。如果壽數難長，那就不要拖累了對方。
所以吳涼不會抓住這個機會結束冷戰。他不可以再陷進去，將自己和丁蕓穎都帶進可能沒有好結果的甜美的幻境。
所以，面對丁蕓穎的質問，吳涼唯有依舊維持著表面上的淡冷，說：“你放心，今天找麻煩的那群人我會都處理好的。等過幾天，我會制定方案把趙維成他們的實戰能力也提升了一下。但最關鍵的還是你得盡快學會陰陽術。因為靠別人，總有靠不上的時候。”
“吳涼，你要跟我說的就只有這些嗎？”丁蕓穎眼角隱有晶瑩，語氣中透著股難以言述的失望與蕭索。
吳涼望著丁蕓穎，他的眼中倒映著她的眸，這一刻，他覺得自己的心從未有像現在這樣與丁蕓穎貼近過。然而，他卻依舊只能轉身離去，留下句：
“天不早了，早點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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誅殺吊死鬼後，吳涼收回桃木劍又回到的山頂。
此時盤桓在沙坑裏的毒蟲已經沒多少了。吳涼又灑下一張驅散符，便將剩餘毒蟲全給驅走。
探過鼻息，摸過脈象之後，吳涼就知曉林渺沒有生命危險。但看情形一時半會兒是醒不過來了。
“得了，他沒事，你把他背回去吧。”吳涼檢查過林渺的身體狀況後說道。
說來也算是林渺運氣好。盡管在出來解手時被鬼物迷惑，稀裏糊塗地就來到了這裏。但那吊死鬼對借屍還魂這種事情看得很重，希望能在陰氣最深的午夜一舉成功奪體。
因為那樣的話，可以最大限度地減少肌體的排他性，而吊死鬼也能借著林渺的身體在人類社會中生活得更久。當然，前提是他不會遇到其他陰陽師。否則還是很容易被打出原形的。
“啊？我背他。”周小歐一下子就泛起苦瓜臉了。
這林渺的個頭可不小，一米八的身高，長得也有模有樣，保守估計一百六七十斤，周小歐雖然體能還不錯，不像一些富二代虛的連說話都沒氣力。可要是讓他一個人把林渺背下山，那也絕逼會累死他。
“吳哥，要不咱們打個商量吧……”
“這事兒沒商量，要不你背他，要不我給你幾張符護身你留在這裏陪他過夜。”吳涼想也不想就拒絕道。
晚上大老遠地跑過來幫周小歐抓鬼已經是很給面子了。現在還想讓他背人？又不是如花似玉的漂亮妹紙，背個球啊。
呃，不對，是妹紙也不能背。
吳涼現在的感情賬已經亂得一塌糊塗了，他可不想再招惹上別的什麽女人。
周小歐一聽吳涼要讓他留下來過夜，當即就打了個激靈。
這荒山野嶺，前面就是一片的墳頭，是能過夜的地方嗎？倒是要是再跳出兩三只小鬼小妖的，那場景，周小歐隨便腦補一下就覺得不寒而栗。
無奈之下，周小歐只得認命地將林渺拖起背上。
一面一步一吃力地走著，周小歐暗自發誓，回去後一定要好好收拾這兩個不靠譜的玩意兒。至於那兩個腿長妖嬈的學生妹紙，經此一鬧後周小歐估計也不會再有什麽興致和她們玩人體摔跤了。
吳涼信步而立，慢悠悠地走著，等到和差不多快累成死狗的周小歐回到營地時，已差不多快到晚上十一點了。
這個時候王焱已經恢覆過來，知曉了前因後果非常客氣地向吳涼表示感謝，並一再想問吳涼要個電話號碼，說過兩天想請他吃飯，鄭重表示謝意。
吳涼給人看相的水平不咋地，不過就算略通皮毛，一般人的心術性格也是看得出來的。
他見王焱面大嘴小，笑起來顴骨橫突，便知此人過於油滑喜好鉆營，登時就沒半點理會他的興趣。
和周小歐打過招呼後，吳涼就自行駕車離開。而過來相送的兩名女生一看吳涼開的竟是保時捷，頓時覺得十分懊悔，只恨自己為什麽沒能要到吳涼的聯系方式。
……
駕車回到陸家橋時，時間已經接近午夜。
吳涼剛剛將車停好，就看到趙維成吊著一支胳膊，面帶羞慚地站在門外：“吳先生，今晚我沒能保護好丁小姐，請您責罰。”
“出什麽事了，丁小姐她怎麽了？”吳涼聞言一怔，面色微寒。
“其實……丁小姐也沒事，就是在酒吧被一個醉鬼攔著調戲了兩句，被酒水弄臟了衣服。”一旁一名陪著趙維成的小夥子見吳涼似要發火，趕緊說道。
“真是這麽簡單？那你手上的傷又是怎麽弄的？”吳涼看著趙維成問。
“是跟人打架時弄傷的。那人喝多了想去拉扯丁小姐，被小葉攔下了，後來那人的同伴就站出來打了小葉，我上去幫忙，打到了他們，但自己也被另一個中年人打傷。那人的功夫很深，我不是對手，就讓小葉帶著丁小姐先走。我留下硬頂了一陣。”趙維成回答道。
想到今晚的經歷，他也覺得不甘。自己身為神劍特種部隊退役下來的精英，連摩洛哥王室成員的近衛都能一手打翻。可今天卻在一個酒吧裏，被一個其貌不揚的中年人給教訓了通。
吳涼聽完，隱約覺得這件事情不是個意外。
能打敗趙維成的人的確不少，可大多都是像他這樣精通古武的陰陽師。至於那些專修武藝的高級武者，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碰上的。
丁蕓穎難得去一次酒吧就遇上那種人物，還被挑釁沖突，還把負責保護的趙維成給打了。哪有這麽巧的事？
“你們查到他們的來歷沒有？”吳涼問道。
趙維成點點頭，從身旁的隊員手上接過文件袋，交給吳涼：“夏威和魯平已經查出了他們的來歷。最先挑釁丁小姐的只是他們臨時找的小人物。對小葉出手的兩個年輕人分別叫程蒙、劉一峰，他們與曾經追求過丁小姐的李弘承是師兄弟關系。打傷我的那個人是他們的師叔，楊釗。這三個人都是武術門派——江陰十二形拳的傳人。”
“江陰十二形拳？”吳涼念叨了句這個名字，仔細一想，發現自己未曾聽過。不過當他翻看到文件袋裏的一張照片時，眼睛就微微瞇了一下。
那個程蒙，就是在周家宴會對他出手的大個子？
上次他們才吃了個教訓，怎麽這次反倒竟敢找丁蕓穎的麻煩？就算是李弘承腦子燒壞了，也不會讓人去潑丁蕓穎一身酒水吧？
吳涼心中疑惑，但很快收起了檔案袋，說道：“我知道了，這事不怪你們。先去休息吧。對了，讓夏威重點查查程蒙，看看他和其他人有沒有異常往來。”
“是。”趙維成應答道。
打發走了趙維成，吳涼夾著文件袋進了別墅。他本想直接上樓，可是見到落地窗那邊有光亮，便停下了腳步。
落地窗前，一盞地燈放置在沙發旁，散發著朦朧柔和的光芒。
丁蕓穎單手支著下巴，一手撚著一支紅酒杯，有些心不在焉地搖晃了兩下。今晚的她顯得有些柔弱，吳涼卻明白，這絕不是因為在酒吧裏發生的事情。
“你還好嗎？”吳涼輕輕嘆息了聲，走過去說道。
“你今晚去哪裏了？”丁蕓穎問。她夜裏出去散心，本是為了避開吳涼，可當在酒吧有人欺負她時，吳涼就真的沒有出現。
當時的那種感覺，令丁蕓穎有著種說不出的空落落。
“我接了個電話，出去捉鬼了。”吳涼回答道。他沒有提周小歐，因為不想丁蕓穎多想，再聯系到其他沒影的事情上。
“你捉鬼？你去替你別人捉鬼時有沒有想過，如果你不在，我會遇到什麽危險？！”丁蕓穎有些生氣道。
愛情，就是這麽容易讓人情緒化，沒有經歷過的人，總會因為一點事情，將一些不好的情緒放大到無數倍。而且，有時候會因為越在乎，就越會向那個在乎的人無理取鬧。
丁蕓穎此刻說出這句話，已然是暴露出她心底的真實想法。內心裏，她是希望吳涼能一直守著她的。
如果吳涼這時說些好話，做出保證，再犯蠢賣萌逗逗丁蕓穎開心，那麽他們之間這長達一個多星期的冷戰就會結束。而且從結果導向來看，吳涼顯然是會“獲利”更多一些。
畢竟，感情中最先服軟的一方，總要在事後更加遷就對方一些。
但可惜的是，吳涼不能。
自打和周曉清有過那場對話後，他就清醒過來了。如果壽數難長，那就不要拖累了對方。
所以吳涼不會抓住這個機會結束冷戰。他不可以再陷進去，將自己和丁蕓穎都帶進可能沒有好結果的甜美的幻境。
所以，面對丁蕓穎的質問，吳涼唯有依舊維持著表面上的淡冷，說：“你放心，今天找麻煩的那群人我會都處理好的。等過幾天，我會制定方案把趙維成他們的實戰能力也提升了一下。但最關鍵的還是你得盡快學會陰陽術。因為靠別人，總有靠不上的時候。”
“吳涼，你要跟我說的就只有這些嗎？”丁蕓穎眼角隱有晶瑩，語氣中透著股難以言述的失望與蕭索。
吳涼望著丁蕓穎，他的眼中倒映著她的眸，這一刻，他覺得自己的心從未有像現在這樣與丁蕓穎貼近過。然而，他卻依舊只能轉身離去，留下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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