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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法器被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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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法器被盜

“吳涼,你現在在哪?”

悅耳輕柔的語氣吹動吳涼莫名的心弦,這種被人關心的感覺真好。

一手拿著手機,吳涼微微調整坐直了下身子,回答道:“我在元墟呢,今晚我和周庸又抓到了兩個兇徒,需要突擊審問,可能晚上回不去了。”

這一問一答,頗像是在外加班的丈夫向自家媳婦兒解釋沒回家的原因。但偏偏兩人都沒有察覺到這點,對答自然無比。

吳涼明顯是在說謊了。他不想告訴丁蕓穎自己受傷的消息,因為不想讓她擔心。

在接到丁蕓穎電話的那一刻,吳涼忽然想起了自己傍晚時答應過她要回丁家的。可現在因為有傷在身,此時不便移動,他也只好食言了。

“噢,你沒事就好。”丁蕓穎聽吳涼說晚上不回丁家了,語氣中似乎有點失落,但隨即,那一點失落很快被她掩去,“我剛剛聽到消息,說蘭匯區那邊發生了大爆炸,還以為你們又遇到什麽麻煩了。”

“是遇到了點狀況,不過都已擺平了,沒有人受傷。”吳涼微微一怔,繼續扯謊道。

而後,他又問丁蕓穎是怎麽知道東興農場發生爆炸的,丁蕓穎也沒隱瞞,語氣輕松地說PP和微訊上都傳遍了,幾個明海本地論壇也有發帖。

吳涼聞言恍然,和丁蕓穎又說了會兒話,叮囑她夜裏睡覺前一定要將辟邪符貼上門窗,這才結束了通話。

掛斷電話,吳涼拿起手機上了幾個網站,還真找到了兩個配了元墟人員禁街照片的帖子。

但那些帖子很快便被鎖掉,“超薄”、PP和微訊幾個社交軟件上一些“亂七八糟”的猜測也被抹除。

隨後,面對網友的八卦與質疑,官方微訊給出的解釋大意是:今夜在蘭匯區發生的事情以及昨日在淞南區追擊綁匪的行動都是警備區制定的特別演練,只是反.恐演習,請市民們不要多想,無需恐慌。

隨意掃了遍那言語不實的官方公告,吳涼笑了笑,放下了手機。

如今科技昌明、通訊發達,生活中稍一有風吹草動都有可能很快傳遍網絡。元墟的那些人在打擊犯罪的同時還得費心思盡可能地粉飾太平,也真是難為了那幫人了。

……

舒舒服服地睡了一大覺,吳涼第二天醒來時已是早上八點。

元墟給吳涼安排的病房有配套的衛生間。吳涼起床後簡單梳洗一番,輕微活動了下身體,發現胸口已被昨晚送來時那麽疼痛了。

“看樣子恢覆得不錯。”吳涼微笑地想著,準備清點一下隨身物品,便打算離開。

按照規定,吳涼是應該繼續留院觀察兩天的。但那適用於普通人的規定擱在陰陽師身上就可有可無了。

對於自身的狀況,他比任何人都要更加了解。何況回丁家修養,總要比待在這死氣沈沈的醫院病房裏要好。

檢查了一遍物品,吳涼忽然臉色一變,他發現,吳老道傳給他的桃木劍居然不見了!

這是怎麽回事?

吳涼清楚記得,他昨天再取出屠鬼刃時,明明有把桃木劍放回背包的啊。

而他的背包此刻就丟在陪護病床上,同樣放在背包裏的墨鬥繩、定星羅盤、朱砂符筆都在,他貼身收著的兩套五帝錢和雕母大錢也沒丟,可唯獨那柄陪伴他多年,斬殺諸多惡鬼的桃木劍卻不見了。

誰偷了他的法器?!

吳涼眼眸微瞇,臉上露出一層怒意。

昨夜激戰甚為劇烈,打跑紫金屍後吳涼都沒空去想別的,隨身攜帶的背包當時就放在腳邊。

後來他被擡上擔架,方藝涵也幫他把背包取回,被他一起帶到了醫院。

按理說,他的東西應該不會落在東興農場才對。

如果不是在東興農場丟失的,那麽就是在醫院裏。

昨夜吳涼接受了一個長達半個多小時的縫合手術,一定是在那個時間段裏,有人盜走了他的桃木劍!

“混蛋!最好不要是元墟的人,不然的話……”吳涼臉色有點陰沈地想著。

此刻的吳涼傷勢還沒痊愈,一時半會兒是無法跟人動手了。出了這種事情,光靠自己是找不回桃木劍的。吳涼別無選擇,只好打電話給方藝涵。

在元墟,如果說有人能讓吳涼信任的話,也就只是周庸和方藝涵了。

經過幾次接觸下來,吳涼相信他們的人品。現在,周庸可能還在養傷,那麽找方藝涵幫忙就是唯一的選擇。

方藝涵接到吳涼電話時還在睡覺。

昨天的戰鬥可把她累得不輕。尤其是在打跑紫金屍後,方藝涵跟著蔣和行趕去海邊截擊,又不可避免地與血鶩派的人發生的戰鬥。

在昨晚後來發生的截擊戰裏,蔣和行等人並沒抓到牛彬。

那個頗為狡猾的家夥壓根沒在海岸邊露面。落網的只有方藝涵、吳涼昨天在倉庫發現的那名陰陽師,以及十幾個躲在農場圖書館裏,躲開了直升機掃射的兇悍暴徒。

而紫金屍、牛彬與牛彬身邊那位擅長布置幻陣的陰陽師,都好似憑空蒸發了。

任憑蔣和行等人搜遍了東興農場,都找尋不到一絲蹤影。

元墟分部的宿舍裏,披頭散發的方藝涵一聽吳涼的桃木劍丟了,立刻就從迷迷糊糊的嗜睡狀態中清醒過來。

同為陰陽師,方藝涵自然知道一把陪伴多年的法器對於陰陽師而言是意味著什麽。

何況吳涼的桃木劍還是在替元墟緝兇之後被盜的,於情於理,不論出於私交還是責任,方藝涵都有義務代表元墟替吳涼找回桃木劍。

不然這種事情一旦傳出去,說幫了元墟非但沒有好處,反倒還會有弄丟法器的風險,那以後還會有誰願意幫元墟做事啊?

方藝涵問明情況後,當即表示會以最快的速度趕來醫院。

吳涼在電話一頭聽著,倒是沒向方藝涵抱怨什麽,只是冷靜地應了聲,讓方藝涵順便帶點畫符用的朱砂紙和黃麻紙,他也好臨時制作兩張符咒,以備不測。

沒過太久,一身淺藍修身短外套,搭配同款顏色的七分褲,看上去氣質十分幹練而又知性時尚的方藝涵便趕到了醫院。

方藝涵推開病房大門,如一陣風似的走了進來,手中還提著一個與她氣質相得益彰的手提包。

只是那手提包中,裝得可不是尋常女生必備的化妝品、保濕水之類的東西。而是一疊疊的符紙、一把制式手槍,以及一根閃著淡淡寒芒的九節鞭。

方藝涵氣質十分高冷,長得也如標準的冰山女神一般清冷動人。可以說,她的美麗足以吸引一大批自信自負的成功人士的追求。

可若是尋常男人看到了此刻方藝涵包裏裝著的這些東西,只怕就算再借他們十個膽兒,也不敢再有一絲打方藝涵主意的念頭。但是,有一類人除外……

方藝涵此行並不是一個人過來的,她進門之後,一個黃發白臉,笑起來足以帥爆一大群南韓歐巴的男人也走了進來。

這個不請自來的家夥,便是蔣和行的胞弟,蔣和星。

蔣家兩兄弟雖說是一個父母生的,但兄弟倆卻足足差了十多歲。

和沈穩老練,習慣謀定而後動的蔣和行截然不同。年方二十的蔣和星充滿了朝氣與銳意,他有著許多年輕人特有的特質,也有著不少二代都有的毛病。

高傲、自負、謙遜而又飛揚跋扈,識得進退卻又目中無人——蔣和星就是這麽一個行事風格如此兩面三刀的人。

面對上司和前輩,他自是謙遜而知進退的。但面對地位能力不如他的人,蔣和星就會把他最囂張的一面給展露出來。

此時此刻,蔣和星看吳涼的目光就十分鄙夷不屑,而且毫不掩飾地流露出尖銳的敵意。

感受到來自蔣和星的敵意,吳涼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心中感覺一陣莫名其妙。

他自問以前沒見過蔣和星,更不存在得罪他的可能。

那麽,這個穿得跟花孔雀似的家夥一副拿鼻孔看人的態度是幾個意思?大清早吃錯藥了還是流鼻血了?

暗自腹誹了一句,吳涼沒理會靠在門前的“黃毛哥哥”,對方藝涵說道:“我要的符紙帶來了嗎?”

“帶來了。”方藝涵應道,從包裏拿出一疊看上去就很精美的符紙。“這些都是最好的朱砂紙,由浙東省的澄輝堂出品。你先拿去用。另外,這把手槍也借你,裏面有十二顆法水彈,必要時也能用來對敵。”

“謝了。”吳涼接過東西,笑了笑道,“若不是我現在不方便獨自行動,這件事情還真不想麻煩你。”

“噗嗤……”蔣和星聞言,發出一聲嘲諷意味十足的恥笑。

方藝涵回頭瞪了他一眼,對吳涼說道,“你別這麽說,畢竟你的桃木劍是在我們元墟手裏弄丟的。我們有義務幫你尋回。”

“呃?這麽說你們已經查出是誰偷走我的劍了?”吳涼擡頭問道。

他敏銳地聽出方藝涵的弦外之意,不然她也不會主動說“是在元墟手上弄丟的”。

“暫時還沒有,只是懷疑。”方藝涵搖了搖頭,說,“我接到你電話後馬上去查下昨夜護送你們來醫院的隊員名單,通過排查,卻發現其中有兩人失去了聯系。他們在昨夜行動過後就沒有回駐地。”

“原來如此,看來嫌疑人的目標已經有了。”吳涼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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