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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混亂的生日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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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混亂的生日1 (30)

和法語,是嗎?”

“不會日語我演日劇不就很麻煩?”我說,“法語的話只會一點,現在做藝人基本都要學外語。”

何炅老師攤開雙手:“我承認我嫉妒了。”

“沒什麽可嫉妒的,若要得到,必須要失去一些東西。”

“這些年明洋的發展十分順利,不過,明洋,你有沒有什麽遺憾的事情?”何炅又問道。

我想了一會兒,表情看上去有一點掙紮的感覺:“要說遺憾的事,就是這些年與家人在一起的時間太少。現在我弟弟是否認識我,都是說不定的事。”

“有不少人說明洋與家人的關系並不好。”何炅所說的是事實,這麽說的人的確不少。

“我們都不是很喜歡表露自己的情感,原來我演《對不起,我愛你》的時候,我媽在家看了很多遍,那部戲講的內容……大家明白吧。”這是我的真實想法,親情,是永遠無法忽視的。

後來我又先後談到了與朋友之間的趣事,幾次受傷經歷,甚至談到了B&R內亂事件,我真心地請求守望者原諒樸敏萱當初的所作所為,做到這個地步,樸敏萱竟令我對她隱隱有了一種敬意。

至於我再次踏上韓國的土地,已是2008年年初的事了。《背後的故事》播出以後引起了一陣不小的轟動,我以流利的中文、坦誠的態度和豐富的知識贏得了許多中國觀眾的好感,這也算一個意外收獲。更重要的是我與聖媛之間的事情得到了主流輿論的支持,守望者中又不少反對的,但大部分人還是寄出了自己的祝福,比如在《背後的故事》錄制結束後就向我表達了祝願的尚綾。這也令主流對守望者的印象大為改觀。

我到韓國的時候日版《花樣少男少女》已經播完,我的演繹還算成功,但比起之前的作品還是差了一些。即便如此,這部劇還是因為其話題性和幾位高人氣主演,而小熱了一把。

讓人比較郁悶的一件事是我在進劇組之前就要不要拍吻戲征求過聖媛的意見,她的答案

讓我以為是成友附體:與堀北真希拍錯位,和生田鬥真來真的。與生田鬥真的那場NG了十餘次的溫習對我而言簡直是折磨——他的嘴唇太幹了。

媒體在第一時間得知我歸國的事,卻打聽不到我下一步的計劃,一時間猜測紛紛。我沒有管這些,在與家人朋友見了面以後就跑去找權志龍。權志龍前段時間寫了一首叫《一天一天》的歌,楊知打算讓我通過與權志龍合唱這首歌“重出江湖”,權志龍自己十分樂意,梁賢錫的認可則是出於對Y.G.利益的考慮,這一次,我沒有拒絕權志龍的好意。

來到演出場地,我徑直走向後臺,BigBang還在表演,我就在後臺帶著。可我還沒有找個地方坐下來繼續等,就迎面撞上了準備上臺的崔鐘勳、李弘基一行人。

“明洋前輩……”雙方都愕然,相比之下對面的五個人顯得很慌張。

“聽說你們拿到了07年的新人獎,恭喜。”我也楞了一下,很快又釋然了,在對方行禮過後走近拍了一下崔鐘勳的肩膀,說道。

☆、2008

後臺的工作人員們這時才註意到我。本來後臺就是一片混亂,我的裝扮又不顯眼,沒註意到也是很正常的。

“前輩,我……”李在真突然上前一步,臉不知因什麽而微微漲紅,最後的結果是,由他領頭五個人又來了一次比剛才更加深的鞠躬。

已經有人在關註這邊。的罪名楊對於他們這樣的新人來說意味著……想到這裏,我故意提高了語調:“就這麽點事情,我都快忘了你們還這樣。”手搭在李在真背上,暗中用力,又悄聲說:“你給我看一下場合!”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不過看著這幾個人,我的心終於還是軟了下來:“你們的意思我明白,如果想被我揍一頓的話我也奉陪,然後忘記這件事吧,我自己也想忘記它。”

這八個多月裏,大部分時間我都過得有些渾渾噩噩,令人痛苦的事太多,我只能用時間的流逝慢慢使自己的心境平和。經過這麽長時間的努力,當初因為他們的不信任而產生的心結,如今已漸漸淡去了。

生活總要繼續,盡管我對於聖媛受傷等一些事依然是介意的,但心態已經不想當時一般消沈。

高麗大學內,人群熙熙攘攘。今天晚上有一場演唱會,集合了BigBang、SuperJunior、旭升、SUN等人氣明星,臺下歌迷們舉著燈牌,為自己的偶像吶喊助威。

樸敏萱註視著舞臺上正在演唱《謊言》的BigBang,心裏莫名酸澀。現在人們對明洋的回歸都持歡迎態度,媒體對明洋的關註也一點沒有減少,可是直到現在,明洋都沒有出現在舞臺上。

“下面我想給大家帶來一首新歌,與我合唱這首歌的人是高麗大學的一名學生,”BigBang中已有四人下臺,只留隊長G-Dragon一人在臺上,“下面,請大家聽這首新歌《一天一天》。”

BigBang的歌迷們頓時歡呼起來,當然也有人在疑惑,為什麽要在這個場合公布新歌,比如樸敏萱。

“我的心裏布滿灰塵,say good bye。”第一段已唱完,合唱著卻依然沒有出現,這時G-Dragon突然向後一指,一個黑色的人影出現在臺上。

“以為沒有你會一天都過不下去的我,沒想到一個人也勉強過得下去……”那個人影一邊唱,一邊走到臺前。人們開始只覺得聲音十分熟悉,待看清那人的臉以後,又都因為驚詫而發不出聲音來。

其實G-Dragon沒有說錯,明洋的確是高麗大學的學生。

“即是懷著沒有一絲希望的期待,現在也無濟於事了。”與G-Dragon合唱的人正是已有半年多沒出現在舞臺上的明洋,唱完了這一段後,一聲尖叫打破了臺

下詭異的寂靜,頓時尖叫聲猛然間充斥全場,如波濤一般沖擊著人們的耳膜。

樸敏萱呆呆地望著臺上的那個身影,不知不覺間落下淚來。這時一張紙巾出現在面前,樸敏萱轉頭望去,那是一個用帽子和圍巾遮住大部分面容的短發女子,見樸敏萱在看她,女子扯下圍巾的一邊,露出右臉那道淡淡的疤痕。

“因為愛你沒有一絲悔意,所以請留下美好回憶。”□部分G-Dragon與明洋兩人合唱,觀眾們隨著節拍揮動手中的熒光棒,在場的守望者迅速地展開應援。

“你、你回來了。”樸敏萱的舌頭僵硬起來。

“嗯,回來看看他的覆出反響如何,現在看來比我想象中好很多,”殷聖媛掃了一眼陷入瘋狂的人群,笑道,“還有,當時的事,謝謝你。”

明洋正在唱自己的部分:“你要和他一直幸福,不能讓我有一絲期待,不能讓我有一絲留戀。”樸敏萱問殷聖媛:“你們之間怎麽樣了?”

“從那件事發生以後我去美國開始,到現在都未見面,不過,現在我回來了,”殷聖媛又把圍巾纏上,還低聲抱怨了一句,“權志龍寫的這是什麽詞。”

“那些眼淚總有一天會消失,一天一天地過去。”兩人清亮的聲音交替響起,這時臺下無人出聲打擾,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臺上。

“成彬的覆出,應該算是成功的吧。”前臺的場景被韓庚盡收眼底,可他依然不放心。

“是成功的。”姜鎮英的語氣顯得十分肯定,作為solo歌手旭升,他已在歌謠界占據了一線的位置,言行舉止之間,也早已褪去了當初的青澀莽撞。

B&R應該可以重新成軍了吧,姜鎮英暗想。他知道如今solo發展才是對他最有利的道路,但那段日子裏兩位兄長對他的包容、支持和保護,使B&R這個詞在他心裏占據了更重要的地位。

“鎮英,你說成彬和Vera之間還有沒有……”八卦無處不在,即使是一本正經的樸正洙隊長有時也會……

“我不清楚,”姜鎮英搖搖頭,“正洙哥,你別這麽看我,成彬哥人很好是沒錯,但他不想讓別人知道的事,別人是根本沒辦法了解的。”

那不一定,正在與姜俊榮聊天的韓庚聽到這句話,暗想。

“You're my all,say good bye。”《一天一天》的最後一個音符消散後,現場響起了震耳欲聾的歡呼、尖叫與掌聲。這次覆出嘗試的效果如何,不言而喻。

我向臺下觀眾致謝,這麽長時間的沈寂,卻仍有如此多的人在這裏等待、支持著我,盡管有不少客觀原因,也足夠令我感動。

突然,臺下正在交談的兩個人引起了我的註意,

其中一個我已認出是樸敏萱,而另一個人,似乎已察覺到我的目光,把那條遮住她大半張臉的圍巾取了下來。

是聖媛。

毫無疑問,成功的覆出舞臺之後,我與S.G.續約,重返B&R。2008年3月B&R發行第五張正式專輯《希望》,成功地壟斷韓國專輯銷量排行榜一個月之久。我與聖媛之間在經歷半年多的分別之後,重新開始,聖媛似乎已經克服了自己的心結。

有一些事情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回避的,比如發生在2008年5月12日的汶川大地震,早在我回韓國之前創世神就專門又找了我一次,嚴禁我插手這件事。我的確想過做一些改變,比如通過黑客貢獻地震局的網站發布預報,但創世神那麽說了,我也無法做什麽。5月12日下午14點28分,我與聖媛感覺到震動以後,痛哭失聲。隨後S.G.以公司及全體員工的名義向災區捐款,得到了不少好評——這當然不是我的本來願望。我一直有歉疚心理,這份歉疚在我得知尚綾——那個給我留下深刻印象的守望者在汶川地震中離世的消息時更加深刻。生命的消逝實在太容易了,我寫了一篇長長的紀念尚綾的文章發到CY裏面,以此懷念那個特別的守望者。

還有一件值得紀念的事,那就是北京奧運會的聖火在韓國首爾傳遞時,我被選為火炬手,這令我十分興奮。漢城奧運會早已成為過去,我能喝這種全人類的體育盛事扯上關系,恐怕只會有這一次了。更重要的是,這次是北京奧運會。作為韓國人已經生活了二十二年,可我對於中國的感情依然深厚。07年我在四川待了一段時間,旅游,然後傳了不少很好的風景照到我的CY裏面——改變韓國人對中國的印象,用一種讓人無法攻擊的方式。

我的堂弟文成烈在2007年的時候到美國讀法學,並與08年的夏天回國待了一段時間。有一天晚上閑來無事跑出去,結果最後拎了一個人到我那裏。我看到那人以後頓時大驚失色,原來這人正是我拍《咖啡王子一號店》時與我有過一些交情的李彥。我來這個世界的時間太久了,以至於淡忘了李彥車禍去世的那件事。聽文成烈講完事件的來龍去脈以後我不由得慶幸不已。原來晚上文成烈跑出去是去找剛拍完《最強七遷》的Eric——由於我的斡旋,文成烈和Eric這對遠房親戚之間也建立了不錯的關系,到那裏以後就撞見了身上有酒氣還要上摩托車的李彥,文成烈就“見義勇為”了一回。等李彥清醒過來以後對文成烈一再道謝,他那時真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據我所知李彥是極少喝酒而且大部分時間都乘公共交通工具的,結果這一次喝酒開摩托車全齊了,

如果不是文成烈及時出現……說起來,文成烈在巧合之中已經使兩個人免於喪命了。我那時還沒有意識到,文成烈以後還可以就一個人的性命,但是那次因為我沒有成功。

2008年在時間的飛速流逝之中漸漸到了尾聲,我沒有意識到災難的來臨,那對於我而言,真的是不折不扣的災難,或者說,悲劇。

“宰範,你什麽時候穿穿正裝?”樸宰範這小子有早上跑步的習慣,一向不太喜歡運動的我偶爾嘗試著學一下,後果必然是上氣不接下氣。記得他在錄《熱血男兒》的時候曾經背著珍雲跑了兩公裏,體力真的是無比強大。

“哥,你想象一下我穿正裝的樣子,那感覺就像是把我爸的衣服拿來穿。”宰範依然在往前跑,節奏一點也不亂。2PM出道後難得的沒有通告的早上,竟然被他拿來這樣用。

“慢點慢點……”我哈了一口氣,“照顧一下我這個老人啊,小朋友。”更何況我這幾天一直有點低燒,之所以出來也是想發發汗。

“哥,你的體力……”宰範索性停了下來,毫無顧忌地笑出一臉褶子來。我看著他不由得感嘆,年輕真好。

盡管我與樸宰範說是兩個世界的人也不為過,但我還是很喜歡與他混在一起。誠實地講,相比之下,我的朋友中宰範生活目標最簡單明確,與他相處的時候我考慮的事情也是最少的,這讓人很輕松。

“我聽說《花樣男子》劇組有打算邀請哥去演男一號,哥,你有想法嗎?”嚴冬季節,宰範穿的比平時多一些,當然,相比我他穿的可以說是單薄了,不過看起來仍然要比夏天的時候看他要清秀許多。夏天的時候,他身上最能吸引人的目光的是那身肌肉,而不是這張白皙的臉。

“沒有,我推薦了一個叫李敏鎬的演員,這戲我不是很想拍。”我說,我現在還在考慮如何退出娛樂圈呢,接戲,絕對不明智。

“怎麽,想演戲嗎?”終於可以停下來了,我大口地喘著氣,問。

“我的唱功都沒有上去,提演戲的事情幹什麽。”宰範說,實際上,在以舞蹈著稱的2PM中間,他的唱功也算是不錯的,不如金峻秀,但肯定比Nichkhun強。

“你又不是2AM的,唱功……”我明顯對他的回答不置可否,“好吧,哥我給你留意一下。”

“哥,你……”宰範的反應讓我有點奇怪,我從未在他臉上看到這種驚訝與疑惑結合在一起的表情。

“怎麽了?”我問完以後就感到了不對,手往鼻子那裏一抹,竟在手上看到了血跡。

我心裏頓時咯噔一下,發熱,鼻腔出血,這與白血病的癥狀太像了。雖然白血病在文家有遺傳,但發病一般都十分早,一般

都在20歲以前,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麽慣例,不過還是信了,從未想過自己會成為一個例外。

最後我還是決定先不對宰範說實話:“這段時間一直低燒,估計是上火了,我到時候去醫院看看吧。”

“嗯。”宰範似乎並不相信事情會如同我所說的一樣簡單,但他也想不出其他情況來。

經過檢查以後,我看著結果良久無言,沒錯,是白血病。

這個突然事件讓我頓時亂了陣腳,文成斌當初的臍帶血經過這麽多年已經失效,看來,我要花費一段時間來尋找合適的骨髓了。

☆、真相

在得知消息以後我的父母在第一時間感到了醫院,各自抽取血樣。文成斌的臍帶血早已過期,他們也沒有料到我的發病會如此晚,打破常規。而如果配型的話,家人之間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結果並不樂觀,楊詩是B型血,首先排除,文才宇盡管與我一樣是A型血,但進一步的檢測結果卻證明他的骨髓與我並不相配。

在知道這個結果的時候我盡管仍保持著鎮定,一種徹骨的寒冷卻在全身蔓延開來。

我不想死。

雖然情況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還沒有斷絕希望,很快又投入了工作之中。09年的六月B&R又要開始亞洲巡演,我想在這之後以病為由退出娛樂圈,無論這病能不能治,這個流程都不會改變。

醫院。

具啟泰在化驗結果上掃了一眼,眉頭緊皺,這表情一直保持到他見文才宇的時候。

“結果怎麽樣?”文才宇的眼睛裏隱見血絲,看上去十分憔悴。

具啟泰看到文才宇這個樣子,喉嚨那裏十分難受,發聲也變得很艱難:“都不符合。”接著具啟泰又連忙勸慰道:“我會從醫院血庫裏找配型一樣的血樣,再聯系那些人,有錢的話,讓他們捐骨髓問題不大的。”

“也只有這樣了,”文才宇的眼睛直視具啟泰,“啟泰,你告訴我,成彬的骨髓配型是不是很少見?”

“是。”在這種問題上文成彬敢瞞文才宇,但具啟泰不敢。

文才宇的臉隱隱扭曲,伴隨著一聲發洩似的吼叫,文才宇倒在了椅子上。

家人的配型都不合適,沒有血緣的人配型的成功率自然更低,這一點文才宇和具啟泰都明白,只是尚未斷絕希望而已。畢竟文家不缺錢,只要有合適的配型,一切都能解決。

實際上,我也並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麽鎮定,對死亡的恐懼在每一個空閑下來的時刻都會侵蝕著我的心。而隨著時間的流逝,我心中的恐懼也越發強烈起來,我已感覺到,要找到合適的骨髓,恐怕會十分艱難。

猶豫再三之後,我把自己的病情通過電話告訴了韓庚哥。除了宣傳三輯《sorry,sorry》的那段時間,韓庚哥一直帶著SJ-M在中國發展,我們見面的機會少得可憐。他縱然有心,能做的也只是幾個電話而已。

至於其他人,除了聖媛,我都沒有將事情告訴他們,包括宰範。這種事告訴他們也不會有什麽作用,平白讓別人擔心而已。我之所以告訴韓庚哥,主要是因為在那次胃部切除手術之後我答應他在自己的健康問題上不會再做隱瞞。告訴他這件事以後沒多久我就後悔了,我這樣做,除了讓他擔心,好像不會帶來其他什麽。

直到2009年4月,配型都沒有找到,我的心裏已有了一

絲絕望的情緒,這種情緒將隨著時間的推移,迅速地占據我的大腦。

這個月還發生了兩件事,第一是我在錄節目的時候病發被送進了醫院,隨後以身體原因為由終止了自己的活動,只是承諾演唱會一定會登臺,第二是,H.O.T.的合約到期了。

即便是在外人眼中,續約也是理所當然的事。S.G.論實力北京都數一數二,名聲也還算不錯,更何況H.O.T.已經過了黃金時期,這時候與S.G.鬧出矛盾無疑是自殺式的行為。

我也是如此人為地,特別是在文熙俊、張佑赫、Tony、李在元早在年初就答應續約的情況下,可當文熙俊傳來消息說KANGTA不願續約的時候,一幫人都目瞪口呆。

我隱約猜測出KANGTA如此做的原因,但又不願意相信,不經這已是七八年前的事了。考慮再三,我決定自己去找KANGTA問個究竟。

KANGTA正在服兵役,借助文智宇的幫助,我成功地將他約出了軍營。

KANGTA的頭發剃得很短,與我見面時神情卻顯得很頹喪:“看來軍隊這邊,你也有些影響啊。”本來這天有集訓,KANGTA是不能離開的。

他如此直白反而令我反應不過來,畢竟我與他並不十分熟悉:“KANGTA前輩,為什麽一定要解約呢?”自從接拍《惡作劇之吻》,他在中國的發展一帆風順,人氣不斷增長。在韓國和日本的發展也很不錯,這些與S.G.的支持是分不開的。即使於情,我都想不出他這樣做的理由。

“有一個問題埋在我心裏八年了,你能告訴我,為什麽李秀滿老師剛有了留下我和熙俊哥的想法,你就能知道呢?”KANGTA的問題讓我怔住了,八年前的事,我已沒有多少印象。

“就因為這個?他在之前有過一些小動作,被我察覺到了,就是這樣。”有點牽強的解釋,但是用來應付應該是可以的。

不過KANGTA的下一個問題卻讓我啞口無言:“好吧,姑且算是這樣。那麽,你能告訴我,我剛寫出來的《面具》你是如何得到曲譜的嗎?那次我聽你唱,似乎用的還是中文。”

這件事我卻急了起來,似乎是我在H.O.T.的演唱會上當嘉賓以前的事,依稀憶起KANGTA那時的倉皇表情,原因竟是我無意間唱出的歌。

我又看KANGTA,那張有著貴族氣質的臉上竟充斥著瘋狂和決絕的深色。可見他這些年內心受了多大的煎熬,有一個無所不知的人存在,換做誰也會感到恐懼吧。

一種悲涼感湧上心頭,我總不能告訴他我比常人多活了一遍吧,一時沈默。

“KANGTA前輩,對於這一點,我找不出解釋來

。不過,我半年之內就會退出娛樂圈,到時候S.G.就完全由Jacky老師和恩哲哥管了。如果有必要,我也可以發誓不會做什麽。KANGTA前輩,離開S.G.以後您的路會很難走,希望您再仔細考慮一下。”

軟硬兼施,這是我的唯一選擇。對於KANGTA,我是心存愧疚的。八年的內心煎熬,想一想就覺得可怕。KANGTA大部分時間都在海外發展,便很容易理解了。

結束與KANGTA的談話以後我的心情一直很沈重,直到這時我才發現,自己竟在無意間給別人帶來了如此大的災難。

回到家中以後發現聖媛正在等著我:“談得怎麽樣了?”

“就那樣。”我嘆了口氣,在沙發上挨著她坐下。

聖媛沒有說話,給自己倒了一杯綠茶,細細地品了一口後,神情才稍微緩和下來。

“醫院的檢查結果說,我還能活多久?”我明白她緊張的原因。

“到明年三月。”聖媛閉眼說道。

“你很喜歡喝這?”我忽然指著那杯茶。

“啊,是……”聖媛明顯沒有弄明白我的意思。

我感覺自己行走在懸崖邊緣,一不留神就會墜下然後粉身碎骨。可我的理智已在絕望中消磨殆盡,現在只想終結自己兩年來的自欺欺人。

“聖媛,你能告訴我,琳婕她怎麽樣了嗎?”

聖媛的臉色“唰”地蒼白無比,下意識地試圖站起。我的手攬過她的肩膀,把她按在原處。

“你、你是怎麽知道的?”明白自己剛才的舉動已經證明了我的判斷,聖媛用手捂住臉,說道。

我看著她,低聲說:“琳婕喜歡的是紅茶。”

“還有呢?”聖媛正色看著我。

“你的中文發音很奇怪,抑揚頓挫經常亂,更像是後來學的。琳婕並不喜歡美術,你的職業卻需要整天繪圖。還有,你還記得07年那件事發生之後我在中國給你打的那通電話嗎?我問你‘阿穆隆’在蒙語裏是什麽意思,你卻用拍戲那種並不重要的事急忙岔開話題,如果是琳婕的話,以她的蒙語水準,連猶豫都不必要。”我盯著地面,說:“聖媛,除了這三點,我倒真沒有發現什麽問題,你和琳婕的性格太相似了。”

“這也是她選擇我的原因,”聖媛默認了我說的話,“成彬,她不想與你再聯系,你一定要見她嗎?”

“聖媛,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不過你的話漏洞太多了,現在告訴我真相吧,難道要我繼續說我的判斷嗎?”意志使我強撐著繼續說下去,一步一步接近真相。

我感到聖媛的身體在抖,很明顯,她在猶豫。

“創世神說我和琳婕之所以能夠重生,是因為我們分別是第一百億和一百億零一個到他那裏報到

的人,這數字太奇怪,按理說只有前面一個能享受福利。而且在我外公外婆的葬禮上,泫彩曾說你這樣一個無神論者竟相信又靈魂存在。如果我沒猜錯……”

其實,在2002年年初錄制《快樂大本營》的時候,我就隱約感覺到了琳婕的存在。

“沒錯,我能與以靈魂形式存在的她交流。”聖媛的話證實了我的猜測,也打破了我內心深處的最後一絲幻想。

“我九歲的時候開始與她進行這種交流,在她的幫助下學會了中文,了解了09年以前的國際大事。當然,她也告訴我不少有關韓國娛樂圈的消息,還有更多的與你之間的故事。於是作為回報,我要回韓國與你認識,試探你是否還記得她,如果你還對那件事耿耿於懷,我就要冒充她去原諒你。”

“你的試探很早就得到了結果,卻在2007年才告訴我,原因……聖媛,你繼續吧。”

“原因是我喜歡上你,所以我便猶豫了,”聖媛把我不忍說的話說了出來,“成彬,我問過她,如果你忘記她怎麽辦,她說,她早已為你安排下報覆。”

“那報覆就是我現在得的病,是不是?”

聖媛點頭,接著說:“我曾懷疑過那是你外公外婆的死,不過那實際上不可能事先安排好,如今看來,應該就是這了。”

我將聖媛攬入懷中,聖媛的臉靠在我的肩膀上:“我覺得你不應該放棄,她不會真的讓你怎樣。”

“就算她讓我死我也不能說什麽,聖媛,這個重生的機會,應該是琳婕讓給我的吧。”我輕聲地說道。

“你……我覺得你很可怕。”聖媛低沈的聲音傳入我的耳中。

“我只是直到琳婕比我先到那裏報到而已,”我感覺自己已經快呼吸不過來了,“你能告訴我,琳婕現在怎麽樣了嗎?”

“不知道,在我2003年回韓國之前,我們便失去了聯系。”聖媛說。

“讓我靜一靜,聖媛,”我感到自己的心一直狂跳著停不下來,當所有猜測都得到了證實之後,隨之而來的痛苦使我如鯁在喉。

有關聖媛並不是琳婕的猜測早已存在,生源成人以後我並未受到太大的沖擊,可琳婕把重生機會讓給我這件事我沒有確切證據,只是憑直覺判斷,聖媛的默認帶給我的,就不僅是沖擊那麽簡單了。

“她為什麽要這麽做?”為什麽會把如此難得的機會讓給我這個“仇人”。

“我也不清楚,不過,她對於這個選擇,從未後悔過。”生源站起來,面對著我,又說:“成彬,我想問你一個很俗套的問題,如果我和她站在你的面前,你會選擇誰?”

我苦笑,也站起來,面對聖媛,說:“選擇你,聖媛,我不得不承認這二十多年已經讓我變心

了。如果她現在站在我面前,我除了補償以外,已經不知道該做什麽了。”

聖媛長嘆一聲,終於落下淚來。我可以想象她在喜歡上我以後經過多少次掙紮才下定與我交往的決心,在受傷之後又做了多少努力去摒棄“宿命”一詞,畢竟她要成為的是另一個人的替代品。我此時的回答,應該是她一直期望著的吧。

KANGTA的事依然毫無進展,合適的配型也一直沒能找到,一種思維已在我腦海裏生根發芽,只不過我自己沒有察覺。

九月初我到美國探病,文成烈正要回國的時候出了車禍,估計要到十二月才能下地走路。在醫院我目睹了一個癌癥患者從發病到搶救再到去世的全過程,心想自己到時也許就是那樣。

當我悄然回到韓國時,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擺在我的面前。

“什麽?宰範已經回到西雅圖。恩哲哥,這是怎麽回事?”我錯愕地看著恩哲哥。

“宰範05年發表的一些言論被人翻出來了。”恩哲哥說。

作者有話要說:結局不是喜劇

因為時間太緊張了,到後面進展的非常快,我努力把事情說清楚,但願不會太爛尾吧

☆、瘋狂的決定

當聽恩哲哥解釋完情況以後,我實在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沒錯,在2006年的4月我已讓宰範刪除了那些言論,可是有一個在此前看到這些的人將網頁保存了下來。然後事情的發展就與我記憶裏的沒有什麽區別了。

令我意外的是S.M.也參與了這件事,細想一下也是,媒體全都站在宰範的對立面,這後面必然有人推波助瀾。

“有證據嗎?關於S.M.惡意翻譯宰範的話,並收買媒體的。”

“有,那個保留留言的人就是S.M.一個高管的親戚,所以我們很容易就查了出來。可是,現在發布這消息,不會有什麽用途的。”

“先準備好,以後有用也說不定。S.M.越來越欠修理了,我想給它旗下的藝人制造些醜聞還不容易嗎?經紀公司不能幹這種事是管理,要不然韓國娛樂圈還不亂套了?為了貫徹‘文化立國’,文化部應該有點表示吧。”

我聲音冰冷,S.M.的做法已經觸及我的底線,在商業競爭中我一向不曾手軟,對S.M.留情竟得到了這樣的回應,令我下定了反擊的決心。

至於S.M.旗下的藝人們,我卻沒有多加考慮,到時自會有人瓜分,有實力,便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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