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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劇情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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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劇情出現

在兩人的夢裏, 一本巨大的書懸掛在虛幻的高空中,封皮上是一排燙金大字。

樂喜、許虹不明覺厲,紛紛下意識認真看去, 發現那是這本書的書名——《八零再嫁幸福生活》綠江著。

樂喜:“…………”啊。

許虹:“????”什麽鬼。

前者大概明白了這是怎麽回事,但還有些不敢置信,只以為在做比較玄幻的夢。

即使她能穿越時空就已經是夠玄幻的現實案例了。

後者則是雲裏霧裏迷迷糊糊的, 不知道身在何處,也不明白眼下是什麽情況。

只是在看到高高懸掛起來的書本以及上面的書名時, 她本能地生出翻開看看的沖動。

與此同時, 樂喜也起了翻開這本夢中瞧瞧的心思。

兩人念頭剛落,就見書的封面在她們不約而同地盯視下緩緩、緩緩翻開了。

樂喜:喲呵!

這夢做的牛氣呀, 夢到就不說了,還能當場翻看的,難道裏面真有內容不成?不是說做夢夢到書啊啥的時,一般都是空白的嗎。

許虹則驚呆了, 她只是閃過一絲念頭而已,沒想到書真的如她想的那般翻開了封面。

兩人精神一震,頓時齊齊望去。

卻見封面之下並不是她們猜想的內容,而是一紙空白, 然後在她們凝神盯著的時候, 紙上慢慢地一個字一個字地出現了一段……簡介?

【許虹是個命好的人,即使一朝失去丈夫, 還有三個拖油瓶,她依然能再嫁一個好人, 在八零年代過上甜蜜美滿的幸福生活, 不信你就繼續往下看。】

樂喜看完這段所謂的簡介, 不禁一默。

話說如果簡介寫成這種鬼樣子, 真的會有讀者進來繼續往下看嗎,怕不是早就撲街了吧。

還有這個‘許虹’,難道是她知道的那個許虹?

不太可能,或許只是巧合地名字一樣。

樂喜心裏這般想,神色卻仍舊變得有些奇奇怪怪。

而另一邊夢境裏的許虹也看到了這段文字,看完楞了下,暫時沒有把上面提到的那個‘許虹’和自己對上號。

畢竟這個名字在這年頭也不算多稀奇,同名同姓的不是沒有,書上寫的並不一定就是她。

況且它就是書上提到的一個名字而已,一般人看了哪會一下就和真人掛上鉤啊,不可能的好麽。

但若是真的呢?

這個想法一出現就如同藤蔓一樣在許虹心裏快速紮根瘋漲,令她憑空生出一股詭異的宿命感,促使她想趕快接著再往下讀。

樂喜倒沒有這種感覺,她就像是在看一樣,看過簡介對它評頭論足一番後,趁著夢裏時間充足,閑著也是閑著,不妨繼續翻翻看裏面到底寫了什麽。

好看的話,她就多看點,不好看就算了。

所以相比起許虹突然緊張迫切起來的心情,她表現的比較隨意,甚至還有閑心挑剔剛才簡介出現的太慢。

居然一個字一個字的蹦出來,慢得跟擠牙膏似的,有本事就像仙俠文那樣,給她醍醐灌頂一下不就全都知道啦。

不是在夢裏嗎,連這樣隨心所欲都不行,辣雞!

也許是上空的書感應到了她這番心聲,在許虹正緊張忐忑地祈禱快翻頁看後面內容的時候,只見頭頂一陣金光閃爍,虛空中的書化成一道光芒,突然朝她們急射而來。

樂喜下意識想躲,但沒躲過,被它沾到頭發上一下子消失了。

她人也瞬間變得混沌起來,開始進入深層次睡眠。

同一時間,許虹在她的夢裏看到光芒射來時,雖然害怕的也想躲開,但不知抱著什麽樣的心理,她的身體並沒有動,反而僵在那裏,眼神熱切地望著光芒越來越近,直至沖到眼前,從她的眉心位置躥進腦海。

下一刻,她就昏倒在地。

現實中已到半夜時分,值班的護士過來查了一次崗,看見孕婦和家屬都在床上睡得好好的就離開了。

許虹依舊在做夢,不過接下來的夢境從文字變成了景象。

但景象裏畫面十分模糊,好似隔著一層毛玻璃,影影綽綽,模模糊糊,只能隱約看出個大概,顯得一切都像是假的一般,沒有一點真實感。

可許虹不在乎,因為這個夢做的太美了,遠超她能想象的美好。

她夢見自己婚後不久,接連生了三個兒子,徹底在婆家站穩腳跟,成為能拿捏婆婆管著男人的掌家媳婦,家裏家外一把抓,她敢說一,沒人敢說二。

但是這樣的風光還沒持續多久,丈夫就遭到幾家平反回來的人集體報覆,不光丟掉了革命委主任的工作,還淪為喪家之犬,酗酒溺亡。

刻薄的婆婆受不了失去獨子的打擊,很快臥床病逝,留下她一個寡婦帶著三個孩子,無依無靠,淒淒慘慘,只能靠著婆家留下的一點家底過日子。

在家底耗光之際,為了孩子,也為了自己,許虹決定再嫁,不然就太辛苦了。

好在老天一如既往地待她不薄,讓她相親過無數次之後終於遇到一個滿意的人選。

再嫁的對象因為以前成分不好,下放地方後吃盡了苦頭,整個被風霜糟蹋的不成樣子,回城後遭人嫌棄,沒有姑娘願意嫁給他,婚姻就成了老大難。

只有她許虹,因為急著找人養家不嫌棄他,讓他得以娶上媳婦,感受到家的溫暖,不然他肯定打一輩子光棍,老了都沒人陪伴沒人摔盆。

她覺得奉獻大了,要不是她帶著三個孩子生活艱難,而他條件尚可能養得起他們母子,她還不願意嫁呢。

得虧這人是個知恩圖報的,結婚後對她又寵又愛言聽計從,讓她衣食無憂的同時,也把三個孩子當成親生的教養成才,讓他們一個個不僅都成了國家棟梁,等到她老年時還特別知道孝順她。

因為孩子們都知道她為他們做出的犧牲,為他們再嫁受了多少委屈!

迷幻不清的夢做到這裏,許虹已經深陷其中,仿佛自己就是那個模糊得快看不清臉的‘許虹’,是《八零再嫁幸福生活》一書中的主角,即使一朝沒了丈夫,還帶著三個拖油瓶,依然能再嫁良人,過上甜蜜幸福的生活。

夢境的最後,她看到‘自己’在兒孫繞膝中頤養天年,直到閉上雙眼,孝順的兒子們給她舉辦了盛大的葬禮,好多人都自動來為她送行,甚至還來了不少媒體記者。

他們得知她一生的事跡後,寫成故事發上網絡,被無數人看到知道,使她成了萬眾公認的好命之人。

如果不是她命好,怎麽會在剛成年要去當知青時,正好碰到上山下鄉運動被取消了?

如果不是她命好,怎麽會爹媽剛準備給她說個臨時工,她自己就找到了個革命委主任嫁了?

如果不是她命好,怎麽會在丈夫失勢落魄時,她剛好因為別人的良知逃過一劫,過後還能再嫁個更好的?

如果不是她命好,怎麽會遇到那麽完美的二婚對象?人家甚至為了一心照顧他們母子四人,連孩子都沒要!

如果這樣都不算是好命,那什麽才是好命?

大家看完都快羨慕死了好麽。

簡直酸氣沖天!

許虹看著那些格外清晰的發言,也覺得自己命特別好,情不自禁地笑出了聲。

然後,她就笑醒了。

眼前沒有什麽棟梁子孫,也沒有什麽再嫁男人,只有空蕩蕩白慘慘的被晨光照亮的病房。

哦,原來她還在醫院養胎,肚子裏剛揣上第一個寶貝金疙瘩,夢裏的二兒三兒和再嫁之類的都還很遙遠,遠的都不像是真的,好像只是做的一個夢罷了。

許虹反應過來後,心裏突然很不是滋味,感覺空落落的難受。

此時隔壁床上她親媽還在打著呼嚕悶頭大睡,早上查房的護士還沒過來,她趁著這段時間開始回味夢裏的情景,忽然發現她雖然沒忘記夢到的大致內容,卻絲毫不記得後來嫁的男人長什麽樣。

印象中的‘他’十分模糊,任憑她再如何回想都是一團糊狀的塊塊,看到它,她就明白是他,但就是不清楚高矮胖瘦相貌五官,只知道他姓甚名誰。

嘴裏念著那兩個字,許虹心裏止不住的一陣泛甜,仿佛還能看到夢中那些被寵著愛著的畫面,一下沖淡了她白天因為懷疑曲立黨出軌而生出的恐慌不滿。

或許她可以找時間去查探一下,看看這人是不是真的存在,順便印證夢裏那些是真是假。

打定主意,她咬著唇癡癡笑起來,不自覺地吐出那個名字。

——衛誠

“衛誠?!!”

樂喜垂死夢中驚坐起,直呼好家夥。

她昨夜不光做了個非常虛幻不真實的夢,夢裏還看了一本書名叫《八零再嫁幸福生活》的年代。

簡介平淡的像白開水,一看就是吸引不了幾個讀者的那種,但劇情卻很離譜,女主就是簡介那段話裏提到的許虹,也是她知道的那個許虹。

當然這不是最關鍵的,最最關鍵的是,男主竟然是衛誠?!!

樂喜簡直不敢置信,在夢裏將那團文字版的劇情信息看了一遍又一遍,再三確認上面寫的是‘衛誠’這倆字兒,且身份家庭情況什麽的也都能對上,才終於敢確認講的是他。

確認之後,她恍然大悟,不得不相信自己穿書的事實。

原來她不僅穿越了,還穿到一本年代文裏,成為裏面連名字都沒出現過的背景板不說,碰到個順眼合心意的相親對象,還特喵的居然是男主!

我滴個天吶,怎麽會有這種事?!

樂喜一臉紅紅火火恍恍惚惚,游魂兒似的穿衣服起床洗漱,吃飯時雞蛋沒剝殼就啃,稀飯差點往鼻子裏倒,看得另外三人目瞪口呆,還以為她咋地了。

後媽回過神趕緊給她拿了毛巾擦衣裳,小弟樂樂替她把雞蛋剝好,親爸及時幫忙扶正了碗,皺眉問:“怎麽回事?一早起來變得冒冒失失的。”

樂喜在他們一連串的關懷下,終於能夠稍稍脫離那種穿進書中的恍惚感,神魂歸位清醒著搖頭苦笑:“沒事,只是昨晚做了個噩夢。”

三口人默,做的啥夢啊,能嚇成這樣。

樂喜沒透露的意思,他們也不多問,只叫她多吃一點東西,吃飽了就什麽都好了。

樂順看著她勉強往嘴裏塞吃的,臉色一直不太好看,擔憂道:“實在不行,今天請假別去學校了,就你那以前的成績,多一天少一天有啥區別。”

樂喜:“…………”心更塞了,這真是親爹!

後媽汪紅英這時候聽得眨了眨眼,滿臉疑惑:“喜子跑學校不是辦手續等畢業證嗎,怎麽聽你那意思,她還是去學習的?”

都快畢業了,學什麽習?感覺他們父女兩個瞞著她什麽事兒啊。

被發現了!

父女倆默默對視一眼,樂順自己不開口,給閨女使眼色,讓她自己堅持的事兒就該自己解決,他不管的。

而樂喜,她徹底回神,顧不得再困擾什麽穿書男主之類的東西,擡頭對上後媽懷疑不解的眼神,她想了想,覺得現在瞞著也沒什麽用,幹脆告訴她算了。

“是這樣,我報了提高班,打算試著考考大學。”

汪紅英眼皮子猛地撐大,嘴角一抽不敢相信道:“你想考大學?!”那驚訝的樣子和當初樂順得知這個消息時一模一樣。

樂喜點頭確定,還說已經覆習一段時間了,報名表也請老師幫忙提交上去了,準考證過不了多久就會發下來,間接表達出事已成定局,想反悔是不可能的,到時不去考就白花一筆冤枉錢。

總而言之,這次高考,她是考定了。

汪紅英咂舌,想說就你那成績,去考大學能行嗎,別胡來一場,啥也落不著。

可是看到樂順已經默認的態度,她也不能再反對什麽,總歸名字已經報了,想去試試就試試唄,她還能攔著不成?

他們父女倆才是一家人,就她這個後媽是外人,有事兒都不透露她一聲的。

汪紅英面上不露,心裏卻難免有些不滿。

但隨即就聽到樂順特地和她解釋了一句,說:“她不撞南墻不回頭,讓她參加一次死了心也好。”然後將兩人當時約法三章的事仔細講了一遍。

汪紅英得知他們並沒有把她撇開,只是小小瞞了一下,現在也全都告訴她了,才終於打消心裏那點芥蒂,將這件事掀篇。

“那你今天請假不?要不然待會兒我去送樂樂,你在家好好休息?”

樂喜搖頭,表示還是不請了,考前覆習時間本就不多,她又是學渣本渣,再不努力一下,到時考試可能真要抓瞎。

汪紅英不以為意,“考不上也沒啥,反正你不是已經有看好的對象了?大不了到時結婚嫁人,再尋摸個工作機會,日子照樣能過。”

她就沒指望樂喜能考上,以她的了解,考不上才正常。

當然,萬一瞎貓撞到死老鼠,那也很好,到時他們家就會出個大學生了,是很光榮的事。

但這樣的機會微乎其微,汪紅英也就想那麽一丟丟,感覺不太可能實現。

樂喜聽到她的話一頓,神情不自覺地開始飄忽起來,又忍不住想到那本書的內容。

“姐姐,我吃好啦。”樂樂清脆的童聲將她喚回神。

樂喜對上他明亮的圓眼睛,勉強笑笑,放下碗,起身去給兩人收拾書包。

下樓時,樂樂背著小書包跑在前頭,樂喜腳下打飄地跟在後面,一個看顧不住,小家夥就因為跑的太快,拐彎時噗通撞在墻上。

那duang的一聲響,聽得她都替他疼。

但樂樂卻沒哭,只是懵了一會兒,眼淚汪汪地捂著磕碰到的地方,下意識看向樂喜。

樂喜忍不住笑出聲,上前拿開他的手看了看,發現額頭沒青也沒腫,只是被墻上粘的石粒子擦破一點皮,流出點血。

“疼嗎?”她找出手帕給小家夥擦傷處。

樂樂搖頭又點頭,“不疼,就是暈,姐姐擦的時候,有一點點疼。”小手掐著指頭比劃了一下。

等到樂喜給他擦幹凈貼上一枚創可貼,他人已經恢覆活蹦亂跳生龍活虎了。

看來是真的不太疼。

樂喜心裏留下一點點痕跡,送他去日化小學的路上找機會掐了下自己,直接掐破皮的那種,發現是真他喵的疼。

他們會疼會流血,還有喜怒哀樂,是活生生的人,並不只是書中不起眼的背景符號。

只要她的一切感受都是真的,那這裏就是真實的世界,說不定那本的內容只是它的某一處投影而已,並不代表全部,也代表不了全部。

她實在沒必要就這樣被它嚇到,手腳局限住。

但是衛誠……

剛想到這人,前面就忽然響起一個熟悉的嗓音,裝模作樣道:“樂喜同志?好巧啊。”說著,那人腳步聲迅速靠近。

樂喜猛地擡頭看,對方已經來到近前,和她相距三步的距離,黑紅的臉上露出自然明快的笑容。

“沒想到又在這兒碰上了,樂喜同志,你現在是去上學嗎?”

樂喜點了點頭,“嗯,你怎麽在這裏,今天不用上班嗎?”說完深深看著衛誠,目光上下打量著他,想看看這人到底哪裏符合書中‘男主’的形象。

衛誠察覺後立馬挺直了腰背,盡力讓自己顯得更加挺拔可靠一些,想在未來對象面前展現出最好的風姿,一面不忘回道:“我已經去過了,現在是來這邊辦事。”

“那,你接著辦,我走了。”樂喜最終沒看出什麽來,心情還是挺別扭的,暫時不想面對這家夥。

給她點時間,讓她好好想想,要怎麽對待他。

可惜衛誠不懂。

樂喜一夜之間已經拿到外掛跑第二層去了。

而他還處在第一層,心情更是停留在昨天和樂喜更進一步、快要水到渠成的狀態裏,現在自然是想再接再厲,努力向樂喜展現心意,讓她看到他的好。

於是等樂喜轉身走了一段路後,發覺不對勁回頭看,發現他居然沒走,一直在後面跟著她呢。

樂喜默:“你跟著我幹嘛?”

見到被發現了,衛誠索性大步趕上來,放輕聲音說:“我想送你到學校門口,看著你進去。”

簡單的一句話,充分表達了他對她的一份心。

樂喜能體會到,卻因為滿腦子的劇情信息,不太敢接受這份好。

因為他是‘男主’,因為他以後可能會娶守寡帶著孩子的女主,會把對她的這份好收回,轉而用到別人身上。

如果她現在接受了,到那時她該怎麽辦?

樂喜猶豫又糾結,腦子裏實在亂的很,幹脆不管他了,自己自顧自往前走。

衛誠只當她是害羞,默認答應他送她,於是心情不錯地走在樂喜身邊,存在感十足的一路將她送到學校大門口。

他們到時,正好還有其他提高班的學生進去,猛然看見樂喜被一個高瘦的黑黑男同志送來,都很驚訝。

其中一個對樂喜有些心思的男同學一個沒繃住,心裏話脫口而出:“樂同學,這是你對象嗎?”

這話一問出來,其他人就忍不住支棱起耳朵,想知道答案。

男同學很快反應過來,臉上一紅,索性直直地看著樂喜。

樂喜心情覆雜。

樂喜不想回答。

但衛誠替她說,翹著嘴角一臉沈穩道:“你們好,我是她相親對象。”

他狡猾地沒明著回答是不是對象,只說自己是樂喜的相親對象,模糊兩人的關系,暗示名花有主,某些居心不良的人可以死心了。

樂喜心裏還一團亂,肯定不會想到這一點。

而且她平時也是這麽向人介紹他的,他自己說和她說沒什麽兩樣。

有心人卻對這方面比較敏感,尤其是那位男同學,聽了瞬間意識到衛誠想要表達的意思,也和其他同學一起成功誤會了兩人的關系,頓時失落不已。

“可是,樂同學是要考大學的。”你們以後就不合適了,到時我和她才般配。

男同學不甘心地反擊衛誠。

衛誠眼神一暗,面上輕松接招:“是啊,我對此非常支持。”

樂喜聽到這句話,想起那時他們在電車上的交流,心裏忍不住泛起陣陣漣漪,嘆息一聲柔和道:“我要去上課了,你也趕快去辦事吧,好好工作,別偷懶啊。”

男同學臉上白了白,迅速被其他人拉著扯走了。

‘情敵’敗退,衛誠眉眼帶笑,應了一聲:“好。”人卻沒動,只是看著樂喜,示意她先進去,他看她進了再走。

樂喜心頭觸動,暗想他是真的很好啊。

如果就因為一本劇情,因為所謂的‘男主’,讓她狠心放棄他,自己將來八成會後悔的。

碰到合適又心動的人那麽難,她兩輩子了就遇上這一個,真的要放棄嗎?

樂喜想想,還是舍不得。

那麽,不如都給對方一個機會?

念頭轉到這裏,樂喜腳步停下,轉頭看向衛誠。

衛誠眼含笑意,朝她揮了揮手,“快進去,應該要上課了。”

樂喜不再猶豫,快刀斬亂麻道:“衛誠,周末一塊去看電影的事兒,別忘了呀。”

衛誠一聽笑得更加真實,眉眼都飛揚起來,昭示著他此時愉悅的好心情,揚聲保證:“放心,我就是忘了自己姓什麽,也不會忘記和樂喜看電影的時間。”

樂喜:“……”給點顏色就開染坊,還貧起來了。

他也真會順桿爬,她喊他衛誠,他就立馬喊她樂喜,好像這樣關系又進一步似的。

話說這真的是中那個沈默寡言、只做不說的工具人男主?

怎麽感覺不像是同一個人呢。

樂喜帶著這個疑惑投入到緊張的學習之中,漸漸沈浸在題海裏,沒工夫再去想那些紛紛擾擾。

不知不覺,一天過去,下午放學時,樂喜隨著放學鈴響,剛把自己從各科背誦中抽出來,面前就站了位眼熟的男同學。

樂喜凝神看了眼,認出對方正是今天上學在大門口和她以及衛誠說過話的那位。

他現在一副通紅著臉欲言又止的模樣看著她,好像她是負心人一樣算怎麽回事?

樂喜迷茫,禮貌性問道:“這位同學,有事嗎?”

男同學臉更紅了,扭捏一陣,莫名來了一句:“雖然……但我還是不想就此放棄,希望樂同學能考慮一下我,這個送給你。”

下一秒,樂喜手裏就被塞了個東西,還沒看清是什麽,當事人已經撒腿跑了,轉眼不見人影,都不給她還回去的機會。

樂喜隨手拿上,收拾了下書包離開。

出去時,她將那東西展開,邊走邊看,都沒瞧見某人又悄摸摸過來接她放學了,差點和他撞個滿懷。

衛誠趁機抱了一下,然後飛快松開手將人扶好,笑問:“路都不好好走了,看什麽這樣專心,讓我也瞧瞧?”然後低頭看去。

剛發現手裏是封情書的樂喜:“…………”

這位同志,你確定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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