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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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班雲芳在這一行幹了十多年，除了業務能力強悍，精準的直覺，也是令她一直順順利利到現在的原因之一。
她心裏記掛著這個事，一到八點，立刻就給紙條上的人打了過去，接起電話的是一個很有禮貌的男人，她和他聊了大概三四分鐘，然後才掛了電話。
掛斷之後，班雲芳露出了一些疑惑的表情，她把這件事暫時擱置起來，準備等秦霧年回來了，或者有時間的時候，再把這件事告訴他。
而另一邊，那個男人收起手機，轉身走出去，來到一扇門前，他輕輕的敲了兩下。
聽到裏面有人說進來，他才推開門。
望著已經開始工作的頂頭上司，他說道：“季總，經紀公司那邊剛剛給我回了電話，回電話的是秦霧年的經紀人，她說宋澄暫時還沒有簽約他們的公司，至於其他的信息，她也不清楚。”
頓了頓，他又說道：“她還反過來打聽我是誰，我說我是宋澄的老朋友，但聽她的語氣，她應該沒有信。”
男人的右手捏著鋼筆，本來還寫得十分順暢的字，突然停頓了一下，看著紙面上多出來的墨點，男人皺了皺眉，把這一整份文件直接扔掉，拿起下一份的同時，他頭也不擡的說：“知道了，既然他們不願意多說，你也不用再跟他們聯絡。”
“那對宋澄近期痕跡的調查？”
男人回答：“中止，都去參加綜藝了，那就說明他不怕被發現，這件事以後你不用管了。”
哦了一聲，感覺接下來沒他什麽事了，他轉身就要出去，但是在邁步離開之前，他又遲疑的轉了回來，“季總，這次宋澄大張旗鼓的回來，沈先生那裏……”
啪的一下，男人把鋼筆擱在桌面上，他擡起眼，銳利的目光看得對方一僵。
“別自作聰明，也別多管閑事。”
他的聲音森冷，能把人凍到起雞皮疙瘩，“懂了嗎？”
“……”
懂懂懂。
把下屬嚇了個半死，看著他狀似淡定、其實奪門而出的身影，被稱為季總的男人緩緩吐出一口氣，拿過一旁的手機，打開屏幕，裏面的內容正好是綜藝官方號的首頁，今天早上他們又發了一條微博，所有嘉賓都坐在同一個鏡面的房間裏，或淡然、或敵視、或冰冷的看著對方。
兩分鐘後，他關掉手機，又回到了工作中。
*
宋澄今早露了一手，不僅用五十塊的成本餵飽了自己和秦霧年，還倒賺二十，是呂若思給他的，她把他做多的那些全都買了過來，自己吃的同時，還投餵了一部分給劉延初。
其他人沒趕上，就只能吃節目組提供的早餐，岳餘然看著大家誇獎宋澄，忍不住嘟囔了一句，“我也會做飯啊。”
蘇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見岳餘然沈默的看過來，蘇瑜詫異的看著他，“怎麽，你不是在說笑話？”②
岳餘然：“……”
大家都吃完以後，宋澄站起來就要收拾碗筷，秦霧年制止了他，“你坐著，剩下的我收拾。”
宋澄乖乖的哦了一聲，也不跟他客氣，直接就坐了回去，不過坐下去的時候，他忍不住笑了笑。
別人都有自己的事，呂若思出去看小動物了，劉延初則在跟節目組插科打諢，岳餘然在跟蘇瑜爭執廚藝的問題，趙菲菲吃完以後，又回樓上拿東西去了。本以為沒人會看見自己的表情，但等宋澄美夠了，一擡頭，他就看見楊晴意味深長的看著自己。
宋澄：“……”
臉頰微微紅，宋澄揚了揚下巴，努力做出一個我很正經、我才沒有笑的形象，“楊姐，你吃好啦？”
楊晴嗯了一聲，似有所指的說：“吃的都快撐死了。”
她昨晚吃的是沙拉，今早連沙拉都沒有，一個雞蛋一片面包再加上幾個小西紅柿，這些給宋澄塞牙縫都不夠，說吃撐，是不是太誇張了。
知道自己是被調侃了，宋澄有點不自在，楊晴卻不放過他，她撐著自己的臉，故意夾起自己的嗓音：“昨天下午你們還是馬上就要決裂的模樣，今天早上居然就和好了，哎呀呀，這中間的時間，發生了什麽呀？”
宋澄當然回答不上來，但他也不能什麽都不說，靈機一動，他把話題引回了楊晴身上，“你們兩個不是也一樣，昨天錄完視頻，我記得你們一句話都沒說過，今天趙姐還分了你半個雞蛋呢。”
楊晴一哂：“模特不都那樣，嚴格控制飲食，少油少鹽少糖，合理安排各種營養元素，一個雞蛋太多，扔了又可惜，可不就只能給我了嗎。”
宋澄默默指出來，“但是你的飲食習慣比趙姐還嚴格。”
楊晴：“誰說的，我都不怎麽吃東西，哪裏來的飲食習慣。”
宋澄：“……”
他無話可說了，楊晴對著他眨了眨眼，那張宛如美麗少女的面孔露出了幾分好奇，她悄悄坐到宋澄旁邊，小聲問他：“我還是很想知道，秦霧年昨天說你是騙子，你生不生氣啊？”
秦霧年還在廚房裏面，看了看他的背影，然後，宋澄又看向身邊的楊晴：“趙姐說你跟她前夫出去吃飯，你生氣嗎？”
楊晴一楞，然後回答：“不生氣。”
因為她真的這麽做了。
宋澄望著她，淺淺笑了一下，“我也一樣。”
雖然宋澄是他們當中最小的，但很多時候，楊晴都感受不到這一點。
沈默片刻，楊晴沒忍住，她擡起手，摸了摸宋澄的頭發：“還是有不一樣地方的，就算你是騙子，你也是個可愛的騙子。而我是大家口中的叛徒，還是特別可恨的那種叛徒。”
說完，楊晴笑了笑，然後離開了這裏。宋澄看著她走出別墅，過了一會兒，他低下頭，繼續等著秦霧年忙活完。順便，他把自己的手機掏出來，看了看裏面的消息。
新劇本已經發過來了，今天的流程依舊很簡單，上午一個比賽，下午一個比賽，然後計算評分，公布明天的目的地。
宋澄點開導演的私信，準備看看自己今天的劇本是什麽，盯著那行字，宋澄沒忍住，看向了自己身後的跟拍攝影師。
透過鏡頭，他仿佛能看到另一端的導演。
昨天讓他跟劉延初搞好關系就算了，今天居然讓他對劉延初表現好感？！不可能，他的身心都是秦霧年的，經過昨晚他覺得覆合已經近在
咫尺了，他才不要在這種時候功虧一簣！
上一秒的他還正氣凜然，下一秒他又嘀咕起來，不聽導演的話，是不是不太好啊。
也不知道別人的劇本是什麽，難道別人也有跟搭檔以外的人交好的任務，那誰的任務是跟秦霧年獻殷勤？
秦霧年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宋澄一臉糾結的坐著，他看見宋澄手裏的手機，大概知道是怎麽回事了，拿出自己的，他給宋澄發了一條消息，叮咚一聲，宋澄條件反射的看過去。
秦霧年：做你想做的，從今天開始，不用管劇本了。
宋澄睜大雙眼，他驚愕的看向秦霧年，張了張嘴，然後反應過來，立刻低頭，猛敲鍵盤。
秦霧年等了一會兒，才等到宋澄的回答。
宋澄：這不好吧？！？！？！？
秦霧年：“……”
默了默，他繼續打字。
秦霧年：聽我的，乖。
宋澄望著那個乖，感覺心裏裝了一塊放在水裏的肥皂，旁邊還坐了個小人，正在對肥皂一頓猛搓。
七彩的泡泡越搓越多，很快就把他的心全都占據了，宋澄覺得，自己也快變成一個泡泡了。
低著頭，宋澄扭捏又扭捏，好半天才打完一句話。
秦霧年等的都快等不下去了，手機一震動，他頓時低頭，然後看到了宋澄發過來的話。
宋澄：好~~~~~~~~
秦霧年：“……”
他面無表情的看著那一排波浪線，最後還是沒繃住，笑了一聲。
導演看著傳回的畫面，面目逐漸猙獰起來。
又是……又是……又是你們倆！
你們是過來修bug的麽，天天都能鉆空子！
不要以為這樣就能阻止我了！這些畫面我一定不刪減，等播出以後，你們就好好體會一下什麽叫做被網絡列文虎克支配的恐懼吧！！！
……
九點鐘，甘亞文出現，他帶著大家走出院落，順著一條小道，去往他們的第一個比賽場地。
甘亞文一邊走，一邊介紹這個小鎮的美景，其實這個小鎮是人造的，開發商把這裏打造成了附近最大的度假區，這次節目組進來拍攝，也是為了給這個小鎮增加人氣。
導演發劇本只說了今天有兩個比賽，並沒有說是什麽形式的比賽，但是在宋澄的私人劇本裏，導演有提醒他，第一場比賽裏，需要他來當飛機。
宋澄不明白這個飛機是什麽意思，等來到場地，看著眼前煥然一新、五顏六色的正方形大草坪，宋澄一楞，腦中緩緩升起三個字。
……飛行棋？
他不太確定，這時候，甘亞文開心的向大家宣布：“歡迎大家來到競賽第一站，智慧版飛行棋！”
“相信飛行棋這個游戲，咱們都是玩過的。但是咱們這個飛行棋不一樣，它集合了益智、健身、美體、合作、運氣等等五大要素，在獲得趣味的同時，還能獲得教育意義。好了，我來講一下規則。”
甘亞文走向早就準備好的宣傳板，指著上面的文字版規則總結道：“每個組合分工合作，一人當飛機，站在起飛點，另一人來搶骰子，搶骰子的方式就是參加搶答，導演為我們準備了很多有趣的題目，誰答對了，誰的搭檔就可以得到擲骰子的機會，如果答不對，呵呵，你們懂的。”
八個嘉賓：“……”
甘亞文指向下一行：“為了保證公平，導演一共準備了十二種知識分類，每一分類下面都有二十個不同的小問題，當飛機的人可以給自己的搭檔選擇一種分類，最後的題目，就從你們選出的四種分類裏隨機挑選。”
發現這些人神情各異，甘亞文笑了笑：“不要以為壓力都在搶骰子的人身上，飛機壓力也不小，到達終點就是勝利，而按照不同的名次，獎勵也不同。我剛剛說了，這個游戲，它不止益智，還能健身，棋盤上的每一格，都有導演為大家準備的小驚喜。走到相同顏色的格子，可以選擇接受或者放棄，如果走到不同顏色的格子，那就只有接受一種選項，小提示，當飛機，這是一個體力活。”
“現在，大家可以商量一下，怎麽分工了。”
甘亞文說完規則好幾秒，都沒人出聲。
他沈默一會兒，重重的咳嗽了一聲，楊晴才如夢初醒的反應過來，她沒跟甘亞文抗議，而是刷的一下看向意難忘組，“太不公平了吧！有蘇瑜在你們倆完全就是躺贏啊！”
蘇瑜作為一個網紅，還能吸引那麽多的路人緣，除了他有一張特別和善的臉以外，就是他牛逼轟轟的學歷了。
北大本碩連讀，大三去實習當了一陣子的博主，突然火了，也不耽誤人家順利拿下畢業證，聽說蘇瑜還想回去考博士，只是一直沒時間。
宋澄真的沒想到蘇瑜竟然那麽厲害，一面羨慕蘇瑜，一面，他又忍不住的感到自卑。
他有的蘇瑜都有，蘇瑜有的他一丁點都沒有。導演應該也是知道這一點，才讓他當飛機的吧。
在心裏嘆了口氣，宋澄覺得沒什麽可商量的了，他坦然接受了當飛機的命，看向眼前那些彩色的格子，他還有點躍躍欲試。
不知道體力活指的是什麽，但是宋澄隱隱有種感覺，他很擅長這些。
轉過頭，宋澄對秦霧年說：“我去當飛機，你來搶答，咱們一起加油。”
秦霧年詫異的看著他：“我搶答？”
宋澄楞了一下，“不然呢？”
總不能讓他這個學渣上吧。
秦霧年看他的眼神仿佛他失了智，反應一秒，秦霧年覺得自己懂了，“都說了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不用管……的安排，好好比賽就是。多答幾道，咱們也當一次第一。”
說完，他看向正在擺手跟大家謙虛的蘇瑜，還有他身邊已經篤定自己會贏的岳餘然。
他輕嗤一聲。
一會兒就讓你們看看，什麽叫悶聲發大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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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斷之後，班雲芳露出了一些疑惑的表情，她把這件事暫時擱置起來，準備等秦霧年回來了，或者有時間的時候，再把這件事告訴他。
而另一邊，那個男人收起手機，轉身走出去，來到一扇門前，他輕輕的敲了兩下。
聽到裏面有人說進來，他才推開門。
望著已經開始工作的頂頭上司，他說道：“季總，經紀公司那邊剛剛給我回了電話，回電話的是秦霧年的經紀人，她說宋澄暫時還沒有簽約他們的公司，至於其他的信息，她也不清楚。”
頓了頓，他又說道：“她還反過來打聽我是誰，我說我是宋澄的老朋友，但聽她的語氣，她應該沒有信。”
男人的右手捏著鋼筆，本來還寫得十分順暢的字，突然停頓了一下，看著紙面上多出來的墨點，男人皺了皺眉，把這一整份文件直接扔掉，拿起下一份的同時，他頭也不擡的說：“知道了，既然他們不願意多說，你也不用再跟他們聯絡。”
“那對宋澄近期痕跡的調查？”
男人回答：“中止，都去參加綜藝了，那就說明他不怕被發現，這件事以後你不用管了。”
哦了一聲，感覺接下來沒他什麽事了，他轉身就要出去，但是在邁步離開之前，他又遲疑的轉了回來，“季總，這次宋澄大張旗鼓的回來，沈先生那裏……”
啪的一下，男人把鋼筆擱在桌面上，他擡起眼，銳利的目光看得對方一僵。
“別自作聰明，也別多管閑事。”
他的聲音森冷，能把人凍到起雞皮疙瘩，“懂了嗎？”
“……”
懂懂懂。
把下屬嚇了個半死，看著他狀似淡定、其實奪門而出的身影，被稱為季總的男人緩緩吐出一口氣，拿過一旁的手機，打開屏幕，裏面的內容正好是綜藝官方號的首頁，今天早上他們又發了一條微博，所有嘉賓都坐在同一個鏡面的房間裏，或淡然、或敵視、或冰冷的看著對方。
兩分鐘後，他關掉手機，又回到了工作中。
*
宋澄今早露了一手，不僅用五十塊的成本餵飽了自己和秦霧年，還倒賺二十，是呂若思給他的，她把他做多的那些全都買了過來，自己吃的同時，還投餵了一部分給劉延初。
其他人沒趕上，就只能吃節目組提供的早餐，岳餘然看著大家誇獎宋澄，忍不住嘟囔了一句，“我也會做飯啊。”
蘇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見岳餘然沈默的看過來，蘇瑜詫異的看著他，“怎麽，你不是在說笑話？”②
岳餘然：“……”
大家都吃完以後，宋澄站起來就要收拾碗筷，秦霧年制止了他，“你坐著，剩下的我收拾。”
宋澄乖乖的哦了一聲，也不跟他客氣，直接就坐了回去，不過坐下去的時候，他忍不住笑了笑。
別人都有自己的事，呂若思出去看小動物了，劉延初則在跟節目組插科打諢，岳餘然在跟蘇瑜爭執廚藝的問題，趙菲菲吃完以後，又回樓上拿東西去了。本以為沒人會看見自己的表情，但等宋澄美夠了，一擡頭，他就看見楊晴意味深長的看著自己。
宋澄：“……”
臉頰微微紅，宋澄揚了揚下巴，努力做出一個我很正經、我才沒有笑的形象，“楊姐，你吃好啦？”
楊晴嗯了一聲，似有所指的說：“吃的都快撐死了。”
她昨晚吃的是沙拉，今早連沙拉都沒有，一個雞蛋一片面包再加上幾個小西紅柿，這些給宋澄塞牙縫都不夠，說吃撐，是不是太誇張了。
知道自己是被調侃了，宋澄有點不自在，楊晴卻不放過他，她撐著自己的臉，故意夾起自己的嗓音：“昨天下午你們還是馬上就要決裂的模樣，今天早上居然就和好了，哎呀呀，這中間的時間，發生了什麽呀？”
宋澄當然回答不上來，但他也不能什麽都不說，靈機一動，他把話題引回了楊晴身上，“你們兩個不是也一樣，昨天錄完視頻，我記得你們一句話都沒說過，今天趙姐還分了你半個雞蛋呢。”
楊晴一哂：“模特不都那樣，嚴格控制飲食，少油少鹽少糖，合理安排各種營養元素，一個雞蛋太多，扔了又可惜，可不就只能給我了嗎。”
宋澄默默指出來，“但是你的飲食習慣比趙姐還嚴格。”
楊晴：“誰說的，我都不怎麽吃東西，哪裏來的飲食習慣。”
宋澄：“……”
他無話可說了，楊晴對著他眨了眨眼，那張宛如美麗少女的面孔露出了幾分好奇，她悄悄坐到宋澄旁邊，小聲問他：“我還是很想知道，秦霧年昨天說你是騙子，你生不生氣啊？”
秦霧年還在廚房裏面，看了看他的背影，然後，宋澄又看向身邊的楊晴：“趙姐說你跟她前夫出去吃飯，你生氣嗎？”
楊晴一楞，然後回答：“不生氣。”
因為她真的這麽做了。
宋澄望著她，淺淺笑了一下，“我也一樣。”
雖然宋澄是他們當中最小的，但很多時候，楊晴都感受不到這一點。
沈默片刻，楊晴沒忍住，她擡起手，摸了摸宋澄的頭發：“還是有不一樣地方的，就算你是騙子，你也是個可愛的騙子。而我是大家口中的叛徒，還是特別可恨的那種叛徒。”
說完，楊晴笑了笑，然後離開了這裏。宋澄看著她走出別墅，過了一會兒，他低下頭，繼續等著秦霧年忙活完。順便，他把自己的手機掏出來，看了看裏面的消息。
新劇本已經發過來了，今天的流程依舊很簡單，上午一個比賽，下午一個比賽，然後計算評分，公布明天的目的地。
宋澄點開導演的私信，準備看看自己今天的劇本是什麽，盯著那行字，宋澄沒忍住，看向了自己身後的跟拍攝影師。
透過鏡頭，他仿佛能看到另一端的導演。
昨天讓他跟劉延初搞好關系就算了，今天居然讓他對劉延初表現好感？！不可能，他的身心都是秦霧年的，經過昨晚他覺得覆合已經近在
咫尺了，他才不要在這種時候功虧一簣！
上一秒的他還正氣凜然，下一秒他又嘀咕起來，不聽導演的話，是不是不太好啊。
也不知道別人的劇本是什麽，難道別人也有跟搭檔以外的人交好的任務，那誰的任務是跟秦霧年獻殷勤？
秦霧年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宋澄一臉糾結的坐著，他看見宋澄手裏的手機，大概知道是怎麽回事了，拿出自己的，他給宋澄發了一條消息，叮咚一聲，宋澄條件反射的看過去。
秦霧年：做你想做的，從今天開始，不用管劇本了。
宋澄睜大雙眼，他驚愕的看向秦霧年，張了張嘴，然後反應過來，立刻低頭，猛敲鍵盤。
秦霧年等了一會兒，才等到宋澄的回答。
宋澄：這不好吧？！？！？！？
秦霧年：“……”
默了默，他繼續打字。
秦霧年：聽我的，乖。
宋澄望著那個乖，感覺心裏裝了一塊放在水裏的肥皂，旁邊還坐了個小人，正在對肥皂一頓猛搓。
七彩的泡泡越搓越多，很快就把他的心全都占據了，宋澄覺得，自己也快變成一個泡泡了。
低著頭，宋澄扭捏又扭捏，好半天才打完一句話。
秦霧年等的都快等不下去了，手機一震動，他頓時低頭，然後看到了宋澄發過來的話。
宋澄：好~~~~~~~~
秦霧年：“……”
他面無表情的看著那一排波浪線，最後還是沒繃住，笑了一聲。
導演看著傳回的畫面，面目逐漸猙獰起來。
又是……又是……又是你們倆！
你們是過來修bug的麽，天天都能鉆空子！
不要以為這樣就能阻止我了！這些畫面我一定不刪減，等播出以後，你們就好好體會一下什麽叫做被網絡列文虎克支配的恐懼吧！！！
……
九點鐘，甘亞文出現，他帶著大家走出院落，順著一條小道，去往他們的第一個比賽場地。
甘亞文一邊走，一邊介紹這個小鎮的美景，其實這個小鎮是人造的，開發商把這裏打造成了附近最大的度假區，這次節目組進來拍攝，也是為了給這個小鎮增加人氣。
導演發劇本只說了今天有兩個比賽，並沒有說是什麽形式的比賽，但是在宋澄的私人劇本裏，導演有提醒他，第一場比賽裏，需要他來當飛機。
宋澄不明白這個飛機是什麽意思，等來到場地，看著眼前煥然一新、五顏六色的正方形大草坪，宋澄一楞，腦中緩緩升起三個字。
……飛行棋？
他不太確定，這時候，甘亞文開心的向大家宣布：“歡迎大家來到競賽第一站，智慧版飛行棋！”
“相信飛行棋這個游戲，咱們都是玩過的。但是咱們這個飛行棋不一樣，它集合了益智、健身、美體、合作、運氣等等五大要素，在獲得趣味的同時，還能獲得教育意義。好了，我來講一下規則。”
甘亞文走向早就準備好的宣傳板，指著上面的文字版規則總結道：“每個組合分工合作，一人當飛機，站在起飛點，另一人來搶骰子，搶骰子的方式就是參加搶答，導演為我們準備了很多有趣的題目，誰答對了，誰的搭檔就可以得到擲骰子的機會，如果答不對，呵呵，你們懂的。”
八個嘉賓：“……”
甘亞文指向下一行：“為了保證公平，導演一共準備了十二種知識分類，每一分類下面都有二十個不同的小問題，當飛機的人可以給自己的搭檔選擇一種分類，最後的題目，就從你們選出的四種分類裏隨機挑選。”
發現這些人神情各異，甘亞文笑了笑：“不要以為壓力都在搶骰子的人身上，飛機壓力也不小，到達終點就是勝利，而按照不同的名次，獎勵也不同。我剛剛說了，這個游戲，它不止益智，還能健身，棋盤上的每一格，都有導演為大家準備的小驚喜。走到相同顏色的格子，可以選擇接受或者放棄，如果走到不同顏色的格子，那就只有接受一種選項，小提示，當飛機，這是一個體力活。”
“現在，大家可以商量一下，怎麽分工了。”
甘亞文說完規則好幾秒，都沒人出聲。
他沈默一會兒，重重的咳嗽了一聲，楊晴才如夢初醒的反應過來，她沒跟甘亞文抗議，而是刷的一下看向意難忘組，“太不公平了吧！有蘇瑜在你們倆完全就是躺贏啊！”
蘇瑜作為一個網紅，還能吸引那麽多的路人緣，除了他有一張特別和善的臉以外，就是他牛逼轟轟的學歷了。
北大本碩連讀，大三去實習當了一陣子的博主，突然火了，也不耽誤人家順利拿下畢業證，聽說蘇瑜還想回去考博士，只是一直沒時間。
宋澄真的沒想到蘇瑜竟然那麽厲害，一面羨慕蘇瑜，一面，他又忍不住的感到自卑。
他有的蘇瑜都有，蘇瑜有的他一丁點都沒有。導演應該也是知道這一點，才讓他當飛機的吧。
在心裏嘆了口氣，宋澄覺得沒什麽可商量的了，他坦然接受了當飛機的命，看向眼前那些彩色的格子，他還有點躍躍欲試。
不知道體力活指的是什麽，但是宋澄隱隱有種感覺，他很擅長這些。
轉過頭，宋澄對秦霧年說：“我去當飛機，你來搶答，咱們一起加油。”
秦霧年詫異的看著他：“我搶答？”
宋澄楞了一下，“不然呢？”
總不能讓他這個學渣上吧。
秦霧年看他的眼神仿佛他失了智，反應一秒，秦霧年覺得自己懂了，“都說了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不用管……的安排，好好比賽就是。多答幾道，咱們也當一次第一。”
說完，他看向正在擺手跟大家謙虛的蘇瑜，還有他身邊已經篤定自己會贏的岳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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