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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起,差不多肉到底。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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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成精了一般咽蠕鯨吸,極盡挑`逗之能。

鳳晫卻強捺下節奏,進緩三息、退緩三息,在這濃情熾欲的當口,恁來了個不解風情。

撩得蘇驪渴癢難當,分唇見他憋出一面孔欲生吞活剝的猙獰,才受寵若驚的領會到那縷柔情,又噗的笑噴,雙雙破功,嗯哼著一氣榫到了底。

剎那鷙猛情急。一個燥動、一個激吞,殺伐般鈍貫緊索、往來拼擊,恨不能切膚剔骨、糅為一體,摩擦、貼合的皮肉全都著了火熔燒似的燙。

心跳聲撲通撲通撲通,追趕著成了一個。恍如對方那顆心跳進了自己腔裏,而自己的心也蹦去了對面。

漸漸地,陽鋒一改如狼似虎的猛攻,暗合了鼓動一槌覆一槌地深打,縱橫強悍,每一下都撞得兩個胸膛一同甘美震顫。

肏中最要命的地方時,蘇驪驟然失聲,咽喉窒息般翻仰。

鳳晫張嘴銜住那處脆弱的抽搐,嘶啞疊催:“叫朕、蘇驪!…叫出來!”

肉杵搗藥也似對準了那裏再三再四研磨,把條幽徑墾得熟透,帶出的浮漚濁汁潺湲淫畫,淌得股間一片狼藉。

蘇驪的汗水從前額一直汪到腳底,聲息已然破碎,半掩的濕睫下卻尋釁一閃,出手如電地一擰鳳晫胸前腫突,穴裏媚肉搐搐然跟著死絞,登時叫他狼狽得丟了口精。

天子惱羞成怒,暗罵一聲妖孽,抄起他腿股猛地翻身放倒,沈了腰窮兇極惡地操幹。

一時間爽得蘇驪大叫,出離高亢,渾身遽顫著拼命擡臀往刀口上撞,孽根哆哆嗦嗦淫涕長流,區區數十回合便抽緊了春囊迸得濁沫四濺。

鳳晫隱忍地品嘗楔連處波打般的戰栗,堪堪耐住未洩,念他久曠受不得就拔了,那一根已紫粗亢猛得駭人。

餘韻中的蘇驪懶洋洋瞄了一眼,舔舔唇吃進自己的一點腥。

鳳眼中如碎了塊黑瑪瑙,映入他不經意的蕩逸媚浪,及那雙唇緩慢的張合——

鳳晫,瀆·進·來!

明明沒有聲音,卻轟隆隆響得他腦中一嗡。

當下再扯起蘇驪兩條腿,用力一折,巨碩龜`頭噗滋撐開軟口,一記深投,碾著他旖旎鼻音疾摐急刺,鞭撻一樣大開大闔,侵得他抖似篩糠……

龍精擲進去時,蘇驪簡直都融化了,魂魄出竅,眸散虛空。

“……在看什麽?”鳳晫氣喘著問。

臉上落指,蘇驪赫然回神,方覺顏面洇了一片濕。看清那情`欲蒸騰卻難掩關切的俊顏,怔然接道:“看你……”

“…又欺君。”

鳳晫彎下腰以吻封緘,內貫豎柱登時邃得蘇驪喉音顫鳴,淚溢紛紛。

前者不饜足地繼續索歡,後者癡噫著應了。

室外星星點點,又飄起了細雪。

室內縱情繾綣,喘亂一室羅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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貪歡裏,夜色闌珊。再醒時,朝夕難辨。

夜明珠光中,人熨帖,心音也纏綿。

兩人憩在一張寬榻上,擁蓋著一被暖得人猛犯困的狐裘。而池邊那塊精工細織的貢品絨氈已被翻滾糟蹋成了一葉鹹菜,塗滿糜爛。

蘇驪瞇開眼惺忪地看,竟想不起做了幾回。只記得光地上就有兩回,之後還滾進了池子裏浮沈,欲仙又欲死……

微一動即噝噝抽氣,全身上下無不酸軟,更要命的是,後面居然還脹脹嗛著!

那東西眠獸似的乍醒,一個抖擻,又硬了!

蘇驪暗地咋舌,想脫開,可已醒的鳳晫掌住他下腹便往懷裏一收——深聳得他兩股戰戰,才模糊吟一聲“不…嗚!”一邊乳珠就落入指尖狎戲,氣息驟亂,瞌睡蟲飛個精光,下`體又焚起來。

然後,就由不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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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寤寐無為,輾轉伏枕”【註2】……什麽意思,釋給朕聽。

…………

鬼話!你跑個天高地遠,雁毛也不見一根……寤寐無為的是朕,輾轉伏枕的也是朕!

…………

就一張嘴硬……狡童,還要不要?……哧,你下面溢得一塌糊塗……

…………

再叫一聲……叫了就讓你去……

…………

…駒兒,信朕……別走……

…………

鳳晫一把嗓子磁得好似叫魂。

幾度臨到巔峰即止,緩過了再戰,九淺一深、鰻行蛭步,抽拔揩磨、動而不施……細嚼慢咽地將蘇驪一遍又一遍拆吃入腹,直磨得他求死求生,聲音徹底喑了。

所謂蕩魄銷魂,不過如是。

註1:出自《詩經·陳風·澤陂》,借作蘇驪救蘇睿時鼓的曲子。此為第一段前兩句,與後二段大意相同,即某池塘岸邊長著蒲草菡萏,有一壯美青年為己所愛,讚美他高大威武,又言己思之如狂,輾轉難眠,且悲且悵。全詩坦率熱烈,情感直接。

註2:同出自《詩經·陳風·澤陂》,第三段最後一句。

待續

我想說,誰還能比我卡得更“銷魂”?~TT______TT~捂臉逃~~

終 戀闕

幾聲悶響,驚破帳裏酣夢。

鳳晫甫一睜眼就變了顏色——枕邊人已不知所蹤。

從裏到外登時刮過一陣不知何來的疼痛。

“咚”,他狠捶一記榻沿坐起,厲喝道:“來人!”

兩個年輕內侍倉惶而入。

“更衣!常安呢!?叫他即刻給朕備……!”話音戛然而止,只因視線所及之處竟擺著那張瑟——那張,某個人從不離身的瑟。

一時間,心就猶如九天碧落各去了一遭,懸在半空砰砰亂跳。

窗外,不知打哪兒來的悶響一聲緊一聲地湊熱鬧。

鳳晫狠狠吸了幾口氣,臉色依舊沈得嚇人,卻不再言語,擡擡手示意更衣。

一內侍機靈,一面服侍一面察言觀色,大著膽子說:“稟皇上,那是爆竹響。將軍聽見第一聲就起了,猜是有人抗旨放庭燎。常總管便帶人出去了。”

“……他,走了有多久?”

內侍反應極快,“回皇上,有小一刻了。”頓了頓又補一句,“瑟也是將軍吩咐奴才搬來的。”

鳳晫瞥了他一眼,後者頓時噤聲,不敢再言。

揮退內侍,鳳晫坐到案前,瞪著那張瑟。手掌火辣辣疼著。

半晌,他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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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動雪舞,飄在臉上癢癢的。

老梅信步擇著下山道,馬上的人一身窄袖胡服,沒披大氅,只戴了頂鑲紫貂的胡帽,長發披了一背,革帶殺得腰身忒細,坐姿卻全然不似來時那麽颯爽筆直,晃得跟馬脖子上的金牌有得一比。

渾身都是破綻。

山路折轉,前方陡然閃出一片寒光。老梅嘶聲倒退,馬背上倏地空了。

來者微凜,猛地縱身一躍,手腕疾轉——只聽空中叮叮當當一陣交響。

一聲悶哼,白衣女子跌進雪地裏,射出的蜂針全數落空,擡起的眼神驚愕又不甘。

那張臉,是可瑜。

蘇驪正斜坐在一樹杈上,拍拍掌中雪珠,居高臨下望著她。

“回瑾,南疆三王子許了你什麽,讓你這樣鋌而走險?”

女子一震。

“不可能!你怎麽知道……!”這時她才發現對方身後還有一人,一身靛袍,星眸含霜,“師兄!”

“呵,我不光知道你跟可瑜是孿生姊妹,知道你是南疆細作。”蘇驪懶洋洋道,“還知道,你師兄比我更清楚……”

“何必多言。”靛衣男子打斷他,“她做出這種事,‘藥王谷’斷容不得她。你也不用拿話刺我,那蠱於他暫且無礙,反而於你有妨。跟我回谷。”

女子捂住傷臂,心知事敗,仍忍不住嘲諷:“丹陛至尊這般待你,可你對他卻不過如此。”

蘇驪才挑眉,她已轉向另一人,神色幽黯。

“原來,師兄竟是‘孫麓平’。好生可笑!堂堂‘藥王’大弟子,居然跟朝廷鷹犬為伍。那‘九轉回心丹’當真是…”

話未說完,靛衣男子已急電般出手,回瑾頓失知覺,癱軟在地。

蘇驪突兀地笑了。“孫麓平”不禁一怔。

“來之前,我已到過蘇府。”蘇驪跳下樹,踉蹌了幾步,拍拍老梅的馬鬃,眼神驟銳,“我還遇見了可瑜。那藥丸,他從沒用過,是不是?而你,見死不救?”

“……一心求死的人,神仙也救不了。”“孫麓平”坦蕩回視。

蘇驪微微瞇眼,臉上已不見絲毫笑意。

“所以你將計就計,眼看我入甕,默許她獻蠱?”

對方目光灼灼,“是又怎樣!他還欠你一條命。”

“好算計。那如果我不跟你走呢?”

“孫麓平”冷笑,“精虧氣虛,陽損及陰。你現在不是我對手。”

“還有我!”

一道軟鞭破空襲來,硬是逼開“孫麓平”五尺。是穆忱。

“孫麓平”看都不看他一眼,仍盯著面不改色的蘇驪。

“你不打算解子母蠱了?”

“我樂意當座上賓,卻無意做階下囚。”蘇驪揚眉,“況且我一直視你為友,而你,不該觸我逆鱗。”

“孫麓平”冷哼:“我只道你護短,原來那還是碰不得的‘心肝’,動一動便要恩斷義絕?”

蘇驪大笑:“蘇驪素性涼薄,卻不是不識好歹。我不殺她,交給你發落,難道不算全你我的情誼?”

“……也好。”“孫麓平”深深看他一眼,“我且等著。”

如此,就算揭過去了。蘇驪面上不露,心裏到底一松,疲色立顯。

“孫麓平”自攜回瑾離去,留下的穆忱卻一臉慚愧。

他昨日在內院廊下白白跪了大半天,什麽不該聽的都聽見了,也凍僵了。蘇驪一走,他暗覺有異,立即追了出去,一路上能隱住氣已屬不易,但真要動手,只怕勝數難料。

好在蘇驪心知肚明,而靛衣男子不作為難也在意料當中。

對方向來自負,那意思很明白:他等著蘇驪求上門。

眼見蘇驪扶馬上鞍,穆忱一時口拙心焦,只扯住老梅韁繩不放。

“什麽都別說。我自有主張。你回莊去。”蘇驪疲弊之極,語氣無奈又慵懶,“你道她因何得逞?”

穆忱一聽,立刻像挨訓的幼童一般乖乖低頭。

“蠢材!”蘇驪失笑搖頭,“簡在聖鑒。”說完,一腳踹開了他。

帝王不應、亦不能有軟肋。

然此生,蘇驪已經是了。

蘇睿以死釋局,他們終是欠了他,自然都要成全他。

駿足越行越遠,山回路轉,很快就看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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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晌午方過,一封恩旨便快馬抵了蘇府。

闔府叩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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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節。

京中皇榜已揭,積雪未消,然而千門共開,萬燈齊亮,一派歡騰景象。

宴罷群臣,鳳晫乏興賞燈,早早便擺駕回了殿,立在案前寫字。

那幅字已在禦案上擺了十數日,日續一劃,這日恰好寫完第七字。

侍候筆墨的太監暗暗納罕:前五個字一望便知絕非禦筆,什麽人敢叫聖上續筆?莫非是已故文莊公?啊呸呸,不吉利!

那前五字鸞飄鳳泊,仿佛一筆寫就,遒勁灑脫。

擱下筆,鳳眼投向案頭。箋紙上龍飛鳳舞地草書一行小字:雁南飛覓芳洲待春至。

筆跡比那五個字還要一蹴而就,正合九九消寒之數。一紙一箋,皆被那人藏於瑟腹。

每每望著就令人心口蠢蠢欲動。

鳳晫一哂,朝候立一旁的常安道。

“明日宣中書令進宮擬旨。春分日後,朕要擺駕南巡。”



番外 聖壽

頭一年,是一對龍鳳玉鎮。無瑕美玉本尋常,卻琢空了鳳喙、龍口,各嵌入一粒血珊瑚雕的相思,還刻著蠅頭小字。

皇帝在燈下細細辨了半日,驀地罵出一句:“混賬!”

最後,一雙玉鎮沒登禦案,倒攀了龍床——壓帳。

第二年,是本不厚不薄的冊子。天南地北的田地房契,足足百餘處,俱押官府紅印。

皇帝一一過目,臉黑了半日,妥妥收起。

第三年,北地大旱。送來個半尺深的木匣,打開來,滿滿當當一沓巨額銀票並五大頁鋪名人名。

第四年,帝小恙。一人悄沒聲響夜闖深宮,攜來珍藥數十種,奉藥侍疾。

事後,朝會上宣了一份“宮禁布防十策”奏疏,聽得侍衛親軍都指揮使赧顏汗下。

第五年,是一幅繪制精細的南疆地貌輿圖。

同年秋,南疆新王興戰。翌年春,南疆敗,王歿國降,朝廷設都護府。

第六年,是十七車賬冊。

年底,朝廷查處兩淮貪官一十三人,罪證確鑿,連坐汙吏數百人。帝盛怒,全員從重發落,抄家所得白銀逾千萬兩。

第七年,是遼國密報。又書:烏桓歲貢寶馬千五百匹。

第八年,是精鐵箭頭一枚,冶匠三十人;七種改良輕、重弩機括圖並諸葛連弩實物一件,巧匠十二人。

同年,帝於京師設弓弩院,專司弓弩軍器監造。

第九年,是擾邊遼軍一十七名將領的項上人頭,一夜之間全數掛在城墻頭,唬得遼兵潰不成軍不戰而逃。

第十年,那人親手奉上一碗壽面,笑言:吾皇萬壽無疆。

此情不老,此生還長。

抱樓上兩位,忽然不知道從何說起O__O"…

補一張年表圖,這樣應該就都懂了吧汗。如果不想費腦子搞懂,就只看肉吧,遠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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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不知道的縶情隱藏設定

1、蘇睿

忠臣孝子典範,與皇帝有深厚的君臣之義,卻在一開始就為家族利益而辜負了二人竹馬之情。蘇睿因蘇驪生母之死對其深懷愧意,也佩服羨慕其為人處事。他一生壓抑,為全護族大義、全鳳晫收歸皇權之雄心而自甘為棋,收官一死恰是求仁得仁的解脫之舉,但這卻違了鳳晫想保他的心意,故開頭他一腔悲怒並非做戲。而蘇驪除隨駕外已十多年過蘇府不入,這一去便成了本文變數。

2、孫麓平(假名)

“藥王谷”首徒,早年與蘇驪結識於江湖,引為知交。受蘇驪之托化名入太醫院救治蘇睿,賣人情給蘇驪的同時,也在看穿內情後暗中打著撮合蘇睿與皇帝的主意。“九轉回心丹”就是其私心的產物,也是本故事中一大變數。

3、可瑜與回瑾

姐妹二人都是“喑間”甲字眾。可瑜被皇帝派給蘇睿做貼身侍女,蘇睿病故前後,她奉命隨侍在蘇府。她素來周到細心,謹言慎行,對於皇帝、蘇氏兄弟之間的事從不敢妄自置評。

回瑾則因少時機緣,拜藥王為師,天資聰穎卻過於自作聰明,後與南疆三王子有私情。其細作身份多年前已被蘇驪洞察,只是按而不發。

即使蘇驪不曾去蘇府,也已從她的應對中看出多處破綻。不過彼時他防備和懷疑的最大對象是皇帝——事實證明,他的直覺其實是對的。

4、九九消寒圖

為詩或為畫,習俗流傳最廣是清朝時,多有記載。九九八十一日由冬至始,約至驚蟄一周後結束,大致在農歷二月初。有詩文九字皆九劃,也可劃數不定,合計八十一劃。文中為後者,並借此暗示重逢之期。

5、所謂縶情

這故事因縶情而起,也因縶情而落幕。全十一章,前八章首字均以豎心為偏旁,後三章以心字為偏旁,也象征著循序漸進,乃兩情相悅的結局。

實則本人一直不太喜歡皇帝類主角,這次寫著寫著倒不由對他生出同情。文中雖有替身一線,但嚴格來說更像是青澀初戀和成熟愛情的對比,後者讓鳳晫設法給予蘇驪足夠廣大自由的天空。所謂“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這是我所能想到的,一個帝王能享有的最純粹的愛情了。

筆力不足之處,請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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