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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起,差不多肉到底。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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袒露得不像話的褻衣。

淡金色的皮膚蒙著薄汗,似一片塞外的陽光灑入鳳晫眼底,那麽生機勃勃。他微微退開半步,一剎那,寬肩、蜂腰、緊胯、長腿勾勒出起伏有致的奡矯曲線,美得撒開了一腔子野性。散亂的發鬢如霧披霜,卻不是蘇睿的溫文爾雅,只見落拓不羈。

連同他賁張勃`起的性`器,叫鳳晫看得就像有一股煙從咽喉直沖進肺裏,下`體的暗痛一氣全化了搏動,胸口狂跳起來。

這個蘇驪,應該才是他真正的樣子。

眉間不含隱忍,眼梢不墮傲氣,醉欲酡顏但撲面而來的全是桀驁不馴。

鳳晫一瞬間又見到了當年石室裏的那個少年,仿佛目痛似的深瞇起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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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朝德宣十五年春,蘇家出了兩件風頭無兩的大喜事。

一是長房嫡系蘇睿殿試禦點探花,二是聖上禦賜他冠儀,著太子盛裝代駕主賓。

真是何等的榮寵!

太子鳳晫時年一十九,立儲已四載。因他生母媛昭儀產歿,故一出生便記在無出的蘇皇後名下,牒為嫡嗣。送太學時,蘇皇後特招親侄侍讀為伴,方才伏筆了未來君臣相得的一段佳話。

然而正日冠禮畢,太子忽宴半先辭。當夜,蘇睿酒後驚風驟發心疾,臥病整整三月方入朝聽封,不禁叫人惋嘆他根弱福薄,竟擔不得天家貴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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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鳳晫一出蘇府便率暗衛微服快馬直奔京郊。

夜涼如水,風吹得人肺腑都冰了。

耳邊仿佛還縈繞著蘇子敏一字一句的謙恭:臣當謹奉教訓,淑慎吾德,罔替君臣之義,遂詣賓主之情……

個中深意,天知、地知、君知、臣知。

孤成全你!

一路抽斷了三根馬鞭,鳳晫下馬時才發現懷中捂暖的一面無瑕白璧已裂成三瓣,漠然註目片刻,驀地玎琳珰棄在郊野。

他揮退隨侍,自行解下馬上纏著金紅福壽結的三壇極品貢酒,大步進了通往“喑間”暗部地宮的密道。還沒走到閱密報的地穹殿,他已經喝空了一壇。

酒名“冷香”,別名“歲寒三友”,以珍貴藥材醞制,已窖十年。

蘇睿好酒,但服藥不能飲。“冷香”卻可酌飲。是鳳晫詳詢了太醫,親自選的。

進了殿,他屏退眾人,擱下喝空的“松風”,又啟開“竹露”。

入口皆是淡淡的苦。鳳晫一口接一口地咽,不快也不慢。

他向來海量,兩壇飲罷也只是額頸微汗,還能耳清目明地執筆閱奏。

那壇“梅雪”孤零零擺在案頭,隱發暗香。

燭淚滴滴,不知過去多久,鳳晫忽然醉中驚醒,眼裏布滿血絲。他側耳聽了一陣,倏地抄起“梅雪”運輕功縱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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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番號“暗部丁字三十七”的十五歲少年正在地宮一隅吃禁閉。

他去歲被“瑟殺”收了關門弟子。日日習瑟原本已使他性情大為收斂,數日前卻突然鼓瑟傷舍眾七人。業師念他初犯,只罰他銀針刺穴不得動武、禁閉三個月。

這是第五日,少年心中依舊憤懣難消。深夜輾轉難眠,看不下書,瑟又被收了,不知打哪兒翻出一張蒙了厚厚灰塵的七弦琴,憑皮毛琢磨著調了弦,不拘於調地彈來解悶。

他於音律頗富造詣,信手拈來,顫弦幽咽。幾多寂寥淒清,依稀誰家舊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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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少年鳳晫便酒醒了,卻“噫”了一聲,鳳眸光芒大盛,快步上前欲掐他下頜。

少年駭了一跳連忙閃開,眨眼就認出了對方腰間那根自己記恨了三年的金蛇鞭,是面具人!今非昔比,他非但不怕,還忿恨地瞪了過去。

鳳晫輕而易舉就制住了他,軟鞭一圈拖到石床上,如願以償地摸上那張臉。

彼此都為觸感一驚——手心溫軟如綿,面龐細潤滑膩。

再見的第一句話,少年漲紅臉怒罵:“放開!無恥!”

鳳晫則冷冷一哂:“出息了。逃跑又被抓了?”禁閉室他認得。

“放…!”

鳳晫一記耳光抽掉了那個“屁”,仿佛自言自語地說:“是你彈的琴?”不等應聲又接道,“你那手勢也叫彈琴?分明是老鷹捉雞。”

“老子是不會!有本事你捉一個!”啪,又挨了一記耳光。

“誰教你這樣說話。肆無禮法!你怎麽有臉姓蘇?”

“呸!老子不姓蘇很久了!”吼完立馬縮頭,耳光卻沒追上來。

鳳晫陰著臉,好像若有所思。半晌,忽然擡手拍開“梅雪”酒封,松了少年。

“敢不敢跟孤比酒?”

“你敢跟我比琴,我就敢!”

鳳晫端詳他,後者已經完全不是數年前那個夜裏嚇破了膽的孩子了。

一顆原該不見天日的棋子,前路就這樣默默無聲的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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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隨行的暗衛、侍從皆避退三十步外,只嗅到那間狹窄石室裏濃濃綻開一股酒醞梅香,夾著若隱若現的弦吟,熏人欲醉。

後來便有了一陣衣袂摩挲、切切喘息的聲音,卻戛然而止。

靜至五更,急得冒汗的隨侍才聽見裏頭喚人。一進去頓時被青著臉衣衫不整的主子嚇了一大跳。後者胸前偌大一塊咬傷,幾乎掀翻了皮肉,敷藥時鮮血直流。

隨侍一邊抖著手伺候,一邊偷瞟地下——褲衫半褪的少年摟著“梅雪”的壇子睡得正酣。

翌日,德行儀禮一直堪為儲君表率的鳳晫無故誤了早朝,被先帝狠狠訓斥了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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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少年被賜名“驪”,覆本姓,擢入乙字部眾。

又三年,蘇驪的“瑟殺”青出於藍,再提甲等,晉了太子出入隨行的廿三暗衛。

那時候,已經再無人敢言曾令他憤而鼓瑟傷人的“異母相肖、殿下孌童”之語。

改而風傳,蘇驪是殿下的懷匕。

註:“卻行”指臣子或妃嬪告退時不能用背脊對著皇帝,而要面對面的倒退下去。

陸 懷刃(下)

再回榻時,淡金的肌膚全泛紅了。

似霞蔚層巒,觸目驚艷得叫人一窒,鳳晫的氣息又促熱起來。

微濡的醉眼只飄來一記眼風,便露骨熱切地掃向他臍下。

猶如嚓的濺去一點火星,起了一鍋沸油。可憐那塊肉被灼得接連跳了好幾下,蔫著頭還憋得通紅。

蘇驪噗嗤噗嗤笑著俯身,舔開鳳晫緊抿的唇鉆了進去,不意他牙關一合,被咬了,欲縮時又被拖絞住,恨恨繾綣。

口涎洶湧的吸來灌去,翻起一波`波潮熱。

蘇驪全身軟得像抽掉了骨頭的蛇,覆著鳳晫輕重廝磨。下`體順勢一疊,兩人的脈搏頓時失控跳去了同一處,一下緊,一下酥。

一絲若有若無的甜香夾在濃欲吐息裏,撓得彼此鼻尖發癢。

不知何時摸入鼠蹊處的那只手暖熱滑潤,三分撩撥,七分像拈弦。

愛`撫得不露聲色,諂媚得若有所圖。

彈指間,鳳晫陡然一僵,差點咬斷那條飛快溜走的舌。

受了驚擾的後庭抽抽縮縮,被逼無奈地咽進一坨滑不溜丟的膩脂。

蘇驪得逞的指尖又勾又抹,見鳳晫勃然變色,得意忘形得眼角都濕了。

“臣調來潤指的乳脂,聖上嫌棄嗎?”他嬉笑著問,“不然換別的?”

鳳晫才豎目,會陰下忽感緊熾,竟熱騰騰淋了股股濁精。

指尖脫出又沒入,沾著稠液十分自如。

蘇驪壓抑了喘息,挑著眼逼近那雙剎那惘然的鳳目,喚他。

“……鳳晫。”

無人敢犯帝王諱。

鳳晫一震,不敢相信聽見了什麽。

而那兩片欺君犯上的嘴唇清清楚楚,一字一頓地續道。

“我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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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

鮫綃帳裏燜成了大火上的籠屜,叫人嗓眼裏煙熏火燎,皮肉上汗出如漿。

熱汗唾液精水脂露橫流溢滴,濡倒了茂草,潤透了幽穴,匯得腹股間淫聲大作,床鋪都沾濕了一片。

調弄的指情挑靡靡,舔舐的舌淫跡痕痕。

這哪裏還是指,哪裏還是舌?分明是山野長蟲化成的妖孽!

抹、勾、剔、摘。一遍又一遍摩挲穴底妙處,令心跳飈如揣兔,連被封穴的下肢也顫搐不休。

舔、啃、吞、吮。一寸覆一厘癢得浹髓淪肌,催得他氣若殘喘,脊柱都被蝕軟了,塵柄朝天拔起,硬得腹筋一緊一緊地痛。

真正是銷得魂飛七分,渙得魄離三尺。餘下最後一縷神思恍惚——

蘇驪這是要把吃過的虧連本帶利地討回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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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能叫蘇驪吃虧的人不多,吃了虧還當受補的則唯有一處——床笫。

矜貴自負如鳳晫,最不屑以奇技淫巧、春藥紅丸來得興。

但他與蘇驪的初回,卻兩樣都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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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朝德宣十八年夏初,二皇子黨斷了一根頂梁柱——淑妃之兄兵部尚書鐘鵬憲,晌午時胸痹暴亡家中。太子前腳得報,後腳“瑟殺”就來請罪。

居然有人橫插一杠頂了刺客的包!且這得手的人,一覆命就失蹤了。

鳳晫終於找去某人練瑟的水底密室時,沒進兩步便一頓,“都留外面。”

鐘老賊有個傷陰德的癖好,專愛淫虐十七八歲的半大青年,事後便草席一卷棄之荒野,已草菅十數條人命。今次的刺客就是趁亂詐死脫的身。

幽室內有股淡淡的腥麝味,“鈴鈴”聲夾在亂息裏時隱時現。

腳尖前碎著兩三段黃玉,油光水滑的濕。竟是一柄雕工纖毫畢現,筋絡虬結、怒張巨徑的勢!

鳳晫面色微變,來時隱晦的不悅騰地燃成一把無名火。

混賬東西,無法無天了!上趕著招惹腌臜,弄得人家連“秘戲珠”、“黃龍勢”都舍得使在你身上!你好大的本事!

鳳晫幾步跨到墻角扳轉人,驀地驚出來一個顫音。

入目艷質叫鳳晫都瞧怔了一瞬,心火嗶嗶啵啵地直往上竄。

他按下怒意欲拽,蘇驪卻猛地弓腰,“呃”了一下抖瑟起來,兩手插進腿間不停下流鼓搗。鳳眸一瞇,怒得甩手就是一鞭。

蘇驪“嗚”一聲抖得更甚,偏偏拖出一縷靡靡尾音,倒似疼爽到了極點。

鳳晫火冒三丈,劈手連抽好幾下。

蘇驪縮著肩唔唔扭躲,身上轉眼現了紅痕,衣衫都被刮破了,沾滿濁液的青澀挺翹再無遮蔽,居然還在小股小股漏出精來!

鳳晫瞪著他那淫樣竟而挪不開眼,嘴裏一瞬間退潮似的,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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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鳳晫出人意料的沒把少年納為禁臠,而栽培於近前。

這是他的私心,也不光是私心。

他不需要贗品。但不能放任某個洞無休止的蝕下去。

朝堂上的蘇睿越畢恭畢敬,他就越眼開眼閉地縱蘇驪恣狂。

如今,那個當初他單手就制得住的怯弱少年,已經能出入無影、殺人無跡。

鋒芒猶匕之形彰,膽魄似犢之不懼,強悍如驪之驁桀。

質比頑石,居然比自己期望的更經得住琢磨。

然而,懷匕無鞘則傷,犢子無畏則亡,野馬無轡則狂。

這顆偶得的詭棋,會不會跳出自己手掌心,毀了他苦心布的珍瓏局?

鳳晫抿唇,眉間醞著一種說不出的酷意。

半晌,神情徐徐舒展,他擲了鞭蹲下`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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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驪濕汗淋漓,把幾條鞭印濡得宛若艷痕,下面仍直挺挺的,卻癱軟了四肢無力自紓,半合了眸深一口淺一口的抽息。

鈴,鈴鈴,鈴鈴,鈴……

“鈴續斷,穴初成。音連綿,共銷魂。”

鳳晫忽地想起秘冊這一節,微微挑眉。

“玲瓏秘戲珠”、“擎雲黃龍勢”皆為禁中之物。雖不乏民間仿制,但黃玉按律禦用,秘戲珠則精巧絕倫,豈是等閑巧匠敢做又做得來的?老賊這兩件九成九得自宮裏。

推算時間,蘇驪至少已熬了兩個時辰。

鳳晫見過“玲瓏秘戲珠”的一種:徑若明珠,疊套三層可活轉,外軟韌而凹凸鏤竅,中含鈴,膽玉珠,用於調教後孔承歡。

不過老賊更可能用另一種:大若雞卵,外中皆鏤孔,膽藥囊,轉輒瀝瀝,能馴悍寵。

老淫棍當真死有餘辜!若不是他太猴急,不等“秘戲珠”奏功便搗入“黃龍勢”,妨了它轉動,死的人反而會是蘇驪。

鳳晫沈了眸,輕拈蘇驪左胸被鞭子擦過而鮮艷欲滴的乳珠。

驚喘聲中,極柔軟的小點霎時成了個硬疙瘩,自投羅網地送入指端被捏緊了狠搓。

蘇驪活魚似地彈了兩下,下`身拱了起來。勃`起下的雙囊緊緊縮起,腿筋到足弓都繃直了,只待登頂。

鳳晫突兀的放了手。蘇驪登時發出極度失望的綿音,腰腹臀瓣抽筋似的打顫,眼睫濡成了一疊。

鳳晫的下腹微微墜重,還游刃有餘。一覽室內,看定一張一人窄半人高的榻,便俯身抄起蘇驪。後者手長腳長頗有些分量,一被抱起驟然氣急掙紮。

直到放下他聽見“鈴鈴鈴”不絕於耳,鳳眸一揚,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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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晫並不無知,只是不好男色。

可當那翕張著吞吐粘液的胭脂色小`穴映入眼簾時,就像有一根羽毛冷不丁搔進了脊梁骨,鳳晫一陣雞皮疙瘩之後下腹轟地一熾,手腕一掀就把兩條緊熱滑膩的腿完全掰開了。

並指填入,微硬的軟便密密擠推而來,又在到了火候的濕潤擴張下節節敗退。

裸背上薄薄的肌肉活像主人的表情,時而繃緊,時而扭曲。

夾出那雞卵大的物事時,藥已流盡,蘇驪除了抽噎再沒有別的聲音。

鳳晫好奇打量了一番,才後知後覺下腹灼燙一片,從指縫麻癢進了脈絡,不禁暗驚這淫藥霸道。

他翻過蘇驪,後者遍身紅暈眼餳骨軟,下`身不停蹭來挪去,蹭出來鳳晫滿肚腹火,“啪”地呼了軟臀一記。

蘇驪一呻,含混地低噎:“讓我……”又虛又飄仿若小貓叫。

鳳晫立刻堵上那張嘴,肆意蹂躪著暗解了下衣,啞聲誘哄:“說要。”

蘇驪無力地晃頭,晃落了幾點淚,半仰半坐著搖搖欲墜。

鳳晫撈住他腰,相同的燙一觸即燃,蘇驪戰栗著眼淚撲簌簌地掉,咬唇無聲。

鳳晫要挾似的將“秘戲珠”又抵至穴`口,蘇驪瘋狂搖頭,然而被“黃龍勢”開過道的地方急不可耐地吞珠入穴。

鳳晫一楞轉而失笑,笑聲裏暗藏危險。

“說要。”跟進的指尖用力一戳珠子,鮮烈的摩挲感令蘇驪頓時哭出了聲。

鳳晫瞇起眼,視線凝停在他眉眼間,忽然傾身輕烙一吻。

“乖。說要。”

蘇驪淚落了滿腮,睫毛纏著架難舍難分,嘴唇終是顫了。

“……要……”

幾乎不能聽清,鳳晫卻已忍無可忍。擡起他腰臀,屏住呼吸將勃勃然鼓動的巨物湊向熟成石榴色的軟口,紮猛子似的一挺腰——噗啾……

蘇驪驀然尖叫。

肉刀勢如破竹地一口氣挺進一半,撐得甬道緊緊裹吮,濕熱抽泣著誘其深入。

鳳晫咬牙頓住,若非略知“黃龍勢”,誰能相信蘇驪未經人事!

楔合處漸漸湧起蟻行蠶食般的沸熱酥癢,殘餘藥液毛刺似的鉆進肉刃,活活催脹了一圈。

鳳晫牢牢圈死抽搐著縮逃的腰,忍了須臾,欲續行時觸到了那珠。他哼聲一笑,彎身親住蘇驪,隨即遂了下腹沈甸甸的重脹感悍然發力——

唇舌轉瞬間撕裂那聲驚泣。

被逼上絕路的甬道劇烈痙攣著絞瘋了鳳晫的鼻息。

憑著柄兇煞利器頂珠闖室,不過喘喘數十息,刃入鞘而精粹迸,天地俱焚,魂魄滅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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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夢還真。

肉冠上忽然滑膩膩一沈——“啵”!毫無預兆地突進一處緊窒膠合。

霎時間鳳晫猶如驟歷閃電雷鳴,歡愉沒頂。一團團白光爆空了憶幻,他瞬脫煎熬恣灑快意,足足抽了四五下,才蕩蕩悠悠地神魂歸位。

一轉眼,鳳目裏便似落滿了星子,熠熠地,灼灼地朝緊絭之人攝去……

待續。。。

答樓上:預設中不是呢~~:)

柒 忹駿

那一霎,仿佛一榔頭錘開了禁門,鈍痛直劈後顱。

誰知那入頭寸的夯物竟立馬洩了!

蘇驪千辛萬苦攔住的聲音硬是被沸出了口鼻,湍湍促促,又渺渺漾開。

腰股顫顫間,那波稠熱暗湧轉眼淋漓而下,立刻激起另一人的促息。

蘇驪一擡眼,就被亮得刺目的鳳眸攝住——交接處登時辣得像潑了烈酒,他混不經大腦地脫口。

“好‘雷厲風行’。這樣雨露‘疾灑’,豈不驚嚇了娘娘!”

本是輸人不輸陣的謔浪,怎奈蘇驪嗓音綿啞似嗔,失口的後半句還沒的成了自喻。

鳳晫眉骨一動,罕見的赧紅了耳頸,卻也旺起十二萬分惱羞欲`火。龍根非但不軟,還蠻橫的支楞著緊巴巴又擠入一分!

蘇驪嘶的哆嗦,疼得氣都短了半截,一爪子下去掐住胡闖的惡客,毫不手軟地一拔——

急喘聲遽然此起彼落,人影跌疊成一個。

藕斷絲連的烙鐵活脫脫亂蹦著聳在蘇驪臀縫,熨得作痛的秘口緊縮不止,不自覺地屏住了裏頭的黏濁。

蘇驪長睫微顫,有意不看鳳晫,把什麽朝嘴裏一丟就去親他。

情`欲見風就長地炙燃二人唇舌,下`身相貼處轟地野燎焰天。一個槍戟垂涎三尺著頂挲,一個懸腰欲迎還拒地蹭磨,裏外細火煨得人椎骨寸寸變酥。

末了唇分,蘇驪從鳳晫口中慢吞吞舔出一團濡透的絲弦,撚開徑不過半分【*註1】,仿佛不經意地拿走,又嘖嘖的吮舐對方唇角的涎液。

須臾,鳳晫倏地攢眉,繼而瞠目。

被絲韌飛快繞系住根部的肉刃,活像乍然受縛的兇獸一樣怒抖起來!

這時的蘇驪神色狡如野狐,重重啜了他緋紅的耳垂一口,一邊氣聲問“饞不饞?”一邊不懷好意地擒了柱頭褻逗,仿佛要扶送入穴,實則抹個旋又捉開。再二再三,粗碩濕滑得都快要溜了手。

待紫脹肉戈二度入壺時,鳳晫連氣都喘不勻了!

蘇驪也沁了一頭汗。因工夫不足,再入時固然緩了些痛,也是挺著腰桿入兩分出一分、躑躅往覆才走得。

唯獨攪汁聲太聒噪,噗啾咕哧個沒完!

方才他淫弄人家時還不覺得什麽,刻下靡音竟直鉆腦仁,聽得他心血沸湧,先前疼萎的分身不知不覺硬得筆挺,腰芯裏卻開始一蕩一蕩的泛軟。

潤濕的睫毛沈得像翹不起,視野裏只見自己的汗珠成串跌碎在那人繃凸緊結的下腹,有的滾向神闕【*註2】,淹了那小小圓形凹陷,有的匯入腹溝,順而滲入含露密草……

暈陶陶幾個閃神,蜜穴陡然一口深吞!

蘇驪嗯的一聲引頸,雙臀立時夾得死緊,不忘記攥抑自己分身,竭盡按捺地淺嘗這乍生極樂的一刻。

穴內勃發狂怒掙揣,戰栗腫突,終究還是受制於人,炸著毛漸漸順了甬道吐息……

蘇驪腦海中突兀的浮現一片林原,雄俊非凡的馬中之王靜立其間。

目下生淚,顙上落雪。慧識知音,傲比白雲。

他狂逐百裏,想盡辦法才騎了上去,胯下就像躍動了一團烈焰,動輒要將他掀落。於是,千裏馳馴。

“…馬王…也騎得,就不信騎不了龍。”

蘇驪醺醺然自語,一瞥眼見鳳晫正青筋暴跳、欲恨交加地死命拿眼戳他,眼波不禁漾了漾,忽然扯下綢發帶欲去蒙鳳眼,才傾身便蹙眉,略一忖竟改蒙了自己。

隨即,他摸索著狼藉的膠合之地,尤其順毛似的捋那露了一截的猙獰活物,撩撥又安撫。兩腿稍稍膝行向前,腰背繃直,扶住龍根遽然一挫一沈——

悶哼聲促,嚴絲合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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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見,便能心無旁騖地感覺。

極力的撐抗和牢牢的包裹,要人命的僵持,端看誰先耐不得。

不多時,被圈住的就要掙,正中馴師下懷。

你急,偏勒得你緩。你喘,就絞逼你躥。

直至心甘情願追逐,身不由己馳騁。等駕馭不再滯澀,快慢東西便全由蘇驪做主。

用自己最柔軟最經不起的那處,一次次主動送迎那最強韌最受不住的悍刃。

每一記顛簸都令蘇驪想抽噎,每一下極致都叫人欲瘋魔。

每時每刻都被攻占,也無時無刻不在掠奪。

煞艷蝕骨花下醉,狂情奪魄馬上風。

於別人,是欲。於他,是情。

癲狂到隨心所欲,就是他蘇驪的情。

雙手猶嫌不足地去掐弄自己乳珠,渾不覺散了裹傷布的點點紅跡染了胸口肌膚,唯有傷指的疼交織進爆裂般的快感霹靂一樣導遍全身。

蘇驪唔的仰脖,後`穴裏瘋了似的絞榨起來,逼得那頭兇獸瀕死般猛烈沖撞。一剎那流火焚身,蘇驪低吟頓作驚喘,挺腰正要射個痛快——冷不防一只滾燙的手用力扼住勃`起,蘇驪出口的聲音不由變了調。

窒室中的肉杵同時間一記換位深頂,瞬間頂翻了蘇驪腰脊,仰跌到半路又被一條胳膊搶回鎖住,灼人的粗喘直噴進他耳孔。

“野馬!…反了你了!”某人切齒恨道,嗓子粗嘎得一塌糊塗。

蒙眼的布都淚濕了,蘇驪居然還笑得出來,哼哼哈哈,頗有點上氣不接下氣。

這瘋子!鳳晫磨牙,攬人的手立即去捏他臀,揉弄契合處,笑聲這才苦樂參半的滯弱了。

因被縛處憋得脹痛,鳳晫先放過他去解絲。哪知摸了幾遍,摸得兩人腰股都顫了,還是解不開。“啪啪”連打了蘇驪腰臀數下,鳳晫才啃著他唇急啞道:“去解了!”

蘇驪頓時又樂不可支,笑得直抽氣,倒聽命乖乖去解。

鳳晫方覺得松快點,沒喘過一口氣竟又被系牢了!這一下他火得夠嗆,索性就勢提槍直搗黃龍,掄起蘇驪軟塌塌的腰就往肉刃上貫。

蘇驪噎了半聲,反手就推,卻忘了自己內力所剩無幾,根本是蚍蜉撼樹。他原就攀了巔,正被拘著,此時經沒兩下就起了嗚咽,卻是何等活色生香、艷態逼人!

鳳晫一顆心都被春水淹了,松臂任他無骨似的隨自己起伏。

等終於將那倒黴催的絲解開,鳳晫沈吼一聲用力摁住蘇驪震顫的臀,怒張猛抵穴底,稠精一註接一註灌了進去。

燙如銅汁的濁液激得後`穴攣縮不已,蘇驪驀地嚙住鳳晫肩側,遍身戰栗。後者一驚,也由得他,趁勢松開另一手的拘束,蘇驪登時巨震,悶聲射在了彼此腰腹。

扶搖層霄,墮降黃泉。

癡情的索情,縱欲的洩欲,情事也好,淫行也罷,也不過是上去下來的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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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喑間”裏有死人、利器、鷹犬、棋子……自然也可以有孌嬖。別說區區一副皮肉,用得上你一條命還是你造化!不就是被捅了屁`眼嗎?你是男人就收了娘們唧唧的那套!這口氣你咽不下也得咽,有種憑本事去把人上回來!

“喑間”的“道”是獨的,貨與帝王家是唯一出路。

所以穆向秋用一盆冷水潑醒了想覆仇的蘇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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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夏末蘇驪出師,鳳晫送了他一架工藝絕倫的頌瑟。

外觀比一般的瑟更流暢便攜,底部別出心裁的巧制鳴箱。瑟身塗著連續金銀彩的變形卷雲紋,首尾及墻板上則精雕天子八駿圖,其中黑馬“盜驪”通體勾勒銀彩,鬃毛飛揚栩栩如生。

連穆向秋都眼熱不已,蘇驪更愛不釋手,然而要用卻覺得萬分膈應。後來想起曾經欲習古瑟的舊事,靈機一動費番工夫添了二弦,才心平氣順的用了。

正是,冥冥中一切自有定數。

又一月,蘇驪遞補成了太子暗衛,他暗地耿耿於懷,卻意外沒變成孌寵。

之後的七百多日足夠他看清,人前無懈可擊、人後克己寡言的太子不是洪水猛獸,而是來日明主。

蘇驪懂了師父的良苦用心。於是他迅速成長,日益被委以重用。

在一次次明槍暗箭裏與鳳晫共過生死,在一日日暗中隨護時與鳳晫聲息相通。

追隨,仰望,敬畏,雅慕。默契日深,羽翼漸豐。

他日漸習慣了當他的盾,他的匕,他的棋……無需言語,如臂使指。

而且,他還清楚,這個仿佛無所不能的人,心底有一份“求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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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蘇驪二十歲,秋初,蘇睿成婚之夜。

太子臨席代宣聖旨,飲罷喜酒一杯,連新伉儷都沒見便擺駕回了東宮。

這夜,夢魘似的蘇府有些攪亂了蘇驪的心緒,被令現身時仍有些心神不寧,竟沒發覺人都被遣退了。

鳳晫把他叫到跟前,擡手就摘了他兩年間一直戴著的銀面具。

那種感覺就像是一下子脫了層皮,蘇驪的臉無來由的熱了。

有人說,男要俏,一身皂。

鳳晫註視著半跪的黑衣青年,那張俊臉上的局促只閃一下便不見了,微垂著頭待命,一如兩年來。唯有那絲紅暈,讓他洞悉確認了青年自己都沒意識到的特殊情愫。

自然,孤待他也是不同的。鳳晫心想。

蘇驪在對方無言的凝視裏十分忐忑,正要主動認錯,右手卻被捉住了。他直覺要掙脫,想起是誰便忍了。太子的手與記憶中一樣,掌心十分暖軟。

就在他頻頻走神間,握了他手的手竟朝坐著的華服襠部一壓——驚人的活跳硬熱頓時令蘇驪一僵,手麻了頭皮炸了,連規矩都忘了的倏然擡首,卻在灼灼的目光下,啞了。

鳳晫盯著他,問:願不願意做我的人?

是“我”,不是“孤”。

身體無端的顫抖,原以為早就忘得一幹二凈的密室記憶一瞬間排山倒海襲來,然而燥熱才上湧又立即冷卻了——今夜是蘇睿成婚。

原來,如此。

久違的仇怨和莫名的傷心叫他起了另一波顫栗,他忿而看向那雙鳳眸——裏面的了然突如其來的就叫他認清了自己的心。

鳳晫目不轉睛,看那俊俏而相仿的眉眼先是窘,而後厲,最後都淡了,微微揚起,幾分意氣幾分無忌。

那只手抽回去時,鳳晫居然有點失望,可他也僅僅淡了神色,不曾按留。

不過蘇驪只是收手行了一個漂亮的半禮,而後回視——

“諾。”

從此,蘇睿成了蘇驪的心魔。

註1:一分等於十分之一寸,約合三毫米。瑟的弦最粗者有一點九毫米。

註2:神闕即肚臍處的穴位。

未完待續。。。

捌 悔子

天子一局棋,無非天下、朝堂、後宮。

——晫兒,你今日立儲,需記你母後之恩,終身尊奉她。……收好這道密旨,謹防生變。……今後,你要以黎民社稷為重,萬萬不可過執私情。即便你愛重誰,也不宜過分表露。切記,與你奪利之人,無論男女絕不能放進心裏,此為天家大忌!

可惜崇德帝一番諄諄告誡,鳳晫聆訓得為時已晚。

崇德帝之所以無為,實是四海升平,三朝元老、權臣能吏、豪門貴閥多如繁星,除了制衡,他再無插手掌控的餘地。於是,窮他一生心力,暗中壯大了前身不過數百名暗衛的“喑間”,辟九部,設一主、三使、九絕一十三人,分領四等部眾。經營十數載,完完整整的傳給了才當上儲君的鳳晫。

皇帝尚在盛年,但鳳晫意識到,父皇的棋已經下完,皇族今後的氣數就看他了。

然而擺開的局中,他竟已失了先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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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由誰開始,唇覓著唇,舌繞著舌,呼吸相聞,心音相和。

濃得化不開的情`欲仍黏著二人,下`身甚至還緊緊膠在一道,但無人刻意去撩那火苗未熄的灰燼,而是像兩只互嗅體息的慵懶猛獸,交頸相擁著溫存舔吻。

仿佛渾身的毛孔都舒展了,身心都泡在了溫水裏,漂著蕩著,如斯靜好。

一只手沿著肩胛脖頸逐漸摸到蘇驪腦後,他忽然一偏頭躲了,搖頭示意毋解。

鳳晫沈眸,不再計較,反撈起蘇驪軟軟垂著的右手,皺著眉心打量了半晌,張口含住。

蘇驪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心下又一抖,覺得指骨簡直要被那人的舌一寸寸舔斷,酸麻疼癢得他體內再度渴切張縮,飽含濕意的嗳了一聲。

鳳晫才感到舌苔微辣,入鞘處便被又吸又箍,他氣息一滯,不意重了一分力,口中的指尖立即顫了。蘇驪眉頭輕蹙,唇角卻微微彎起。

鳳晫忍不住伸手欲撫,因沾了濁濕便有絲躊躇,蘇驪似有覺察,驀地擡左手接了,葷腥不忌地就往口中沒。

鳳晫心頭一熱,確定他的手不再流血,低頭便去吮他胸口點點血斑,激得蘇驪連連吸氣。鳳晫沈聲笑了,知他向來最忍不得這個,著意要還以顏色,幾舔幾啃故意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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