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Chapter22明媚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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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Chapter22 明媚的早晨
淩晨一點，當金嘆感到攤主大嬸所說地方的時候，大嬸已經在收攤了。崔英道躺在地上睡得很死，身上搭著一件女式大衣，想來是攤主怕他凍著才暫時蓋在他身上的。
大嬸用一種十分震驚的眼神打量了金嘆十秒鐘之後，難以置信地說：“你不會就是這個學生口口聲聲念叨的‘阿嘆’吧？讓他痛苦成這樣的人，我還以為是個比全智賢還要漂亮的女孩子，竟然是個男的？！”
金嘆頗有些尷尬。他把大衣還給攤主大嬸，解釋道：“那個，我是金嘆的哥哥，我妹妹身體不舒服，所以才會讓我來接他男朋友回去。大嬸，謝謝你這麽照顧他。”
攤主大嬸半信半疑地看著他，說：“他已經付過錢了。回去勸勸你妹妹，長得這麽帥又這麽癡情的男朋友去哪兒找啊？別再讓他這麽傷心了，大嬸在旁邊看著都覺得心疼。”
金嘆將崔英道從地上扶起來，硬著頭皮說：“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育她。那麽，再見了。”
還沒走出兩步，昏睡多時的崔英道不知何時竟醒了過來，朦朧中看到金嘆的臉近在眼前，一把環抱住他，低聲喃喃道：“阿嘆，你終於來了，我就知道你不會丟下我不管的。”
金嘆連忙沖一旁正狐疑地看著他們的大嬸解釋道：“呵呵，那個，因為我和我妹妹是雙胞胎，長得比較像，所以他才會認錯人，您別誤會。”
大嬸揮揮手，不再關註他們，轉身繼續收拾東西去了。
金嘆臊的臉都紅了，半拖半抱著崔英道急速離開了路邊攤。
好不容易將死沈死沈的崔英道拖進了車裏，他卻賴在金嘆身上說什麽都不肯撒手。金嘆沒有辦法，只能任他這麽抱著，無奈地命姜司機出發。
如果把這幅模樣的崔英道送回家去，依崔東旭代表的性子，不把崔英道打個半死是不會罷休的。而兩個男生去酒店開房間的話，任誰看了都會覺得很奇怪吧？索性，金嘆把崔英道帶回了自己家。
金嘆身上本來就有傷，一個人實在弄不動他，只得請姜司機幫忙，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再次昏睡的崔英道擡到了金嘆的房間。
好在崔英道酒品很好，不哭不鬧不耍酒瘋，只是安靜地睡著，給金嘆省了不少麻煩。
金嘆用濕毛巾給崔英道簡單的擦了把臉，便給他蓋上了被子，連衣服都沒敢給他脫。金嘆又從立櫃裏拿出兩床被子在地上鋪了，關燈睡覺。
可是，翻來覆去都睡不著。
回想起崔英道在電話裏的那番話，耳邊聽著他均勻而又和緩的呼吸聲，金嘆的心裏覆雜極了。他想讓崔英道變得幸福，因為他比任何人都知道崔英道在華麗的表象之下過得多麽舉步維艱。恰恰，讓英道變得愈加不幸的人卻正是他自己。人都是自私的，若要讓他放棄金元又是斷斷不可能的。這樣的三角習題，金嘆是真的不擅長。
金嘆坐起來，趴在床邊看著崔英道在月光下變得柔和的睡顏，止不住的想：要是能夠回到過去那種純潔而簡單的日子該有多好，他沒有愛上金元，而崔英道也沒有愛上他，他們只是平凡的兄弟、朋友關系，一切簡單而明了。
金嘆擡手撫上崔英道濃黑的眉毛，柔柔的，卻又有些刺手。他從小就特別喜歡崔英道的眉毛，有棱有角，英氣十足，不像他的眉毛那般圓潤，看起來有些女孩子氣。手指下移，滑上他的鼻梁，挺拔，俊秀，和自己的不相上下。崔英道的鼻息噴灑在他手上，濕濕的，熱熱的，癢癢的，讓金嘆臉上浮起笑來。
金嘆收回手，壓低聲音說：“英道，做個好夢。”
******
金家別墅，金嘆房間。
半夢半醒間，金嘆只覺得自己落進了一個寬闊有力的胸膛，被穩穩地抱著。秋日的陽光鋪灑在身上，有淡淡的暖意。耳邊是有力地心跳聲，遠處又傳來叮叮當當的風鈴聲，似乎是起風了。一切顯得那麽寧謐而美好。如果這是夢，金嘆真想一直夢下去。他不禁又往那個懷抱的深處鉆去，伸手環住身前人的腰。
似乎有什麽不對。那個定在自己大腿上的、硬硬的東西是……
金嘆遲疑著睜開眼睛，入目是一片光裸的胸膛，上面還沾著一些疑似口水的東西，不過金嘆絕對不會承認是他蹭上去的。向上看去，是棱角分明的下巴，上面有一些剛剛冒頭的稀疏胡茬。再向上，就是崔英道被放大的一張俊臉，雙眼依舊閉著，白日裏整齊的劉海散亂地搭在額前，有一種頹廢的帥氣。
他的衣服去哪兒了？金嘆記得昨天明明沒有給他脫衣服的。他又怎麽會睡在自己身邊？
現在並不是思考問題的最佳時機。金嘆默默轉過身，蠕動身體，想從崔英道懷裏掙脫出來。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崔英道的身體卻自動黏了上來，將腿翹在他身上，像個繭子一樣將金嘆包裹進他懷裏。而那根硬硬的東西，好死不死就頂在金嘆臀上。
金嘆小聲喊他：“英道啊，該起床了，上學要遲到了喔。”
崔英道在他頸間咕噥了兩聲，沒有動作。
這個姿勢實在太過尷尬，金嘆用手向後推他的腰，試圖拉開身體的距離，不成想他卻更緊的黏過來。
“就這樣，再睡一會兒好不好？我什麽都不會對你做的。”因為宿醉的緣故，崔英道的聲音沙啞的厲害。
金嘆不再動作，半晌，才小聲說：“英道啊，你那裏……頂到我了。”
“早晨嘛，這是自然現象，你懂的。”崔英道懶懶地說，身體卻沒有挪動分毫。
如果他再抗議的話，就顯得有些過於矯情了。
金嘆問：“你的衣服呢？”
崔英道答：“太熱，給脫了。”
金嘆又問：“你怎麽會睡下來的？”
崔英道又答：“可能是不小心滾下來的吧。你知道的，我睡覺的時候有些不老實。”
金嘆安靜了。
崔英道問：“我怎麽會睡在你房裏？”
金嘆答：“你昨天喝醉了，給我打電話讓我去接你。怕你爸看到你這副德行不會輕饒你，就把你帶回我家了。”
崔英道又問：“我……沒有說什麽奇怪的話吧？”
金嘆又答：“沒有，你一直都很安靜地睡著。”
崔英道也安靜了。
兩個人靜靜的抱在一起，呼吸相聞。有心跳的聲音，有微風吹拂樹葉的聲音，還有不知名的鳥兒在樹梢上鳴叫的聲音。也許是一種幻覺，崔英道仿佛聽到了陽光落在地上的聲音，空靈而寧謐。
他想，這真是一個明媚的早晨。如果每天都能這樣醒來，真是做夢都要笑醒。
******
崔英道下樓的時候，韓琦愛並沒有表現的很吃驚。崔英道倒是結結實實吃了一驚，因為他看到了穿著帝國高中校服的車恩尚，正在穿過客廳往門外走去。
車恩尚也看到了他。一驚之後，表情恢覆如常，繼續往門外走。
看出崔英道的疑惑，金嘆主動解釋道：“就如你看到的，金嘆媽媽工作的那家有錢人，就是我們家。”
崔英道恍然大悟，“怪不得你看到車恩尚被欺負的時候要幫她，原來是因為這個。我還以為……”他自嘲的笑笑，沒有再說下去。
金嘆了然，招呼他過去吃早餐。
韓琦愛抱歉地說：“阿姨不知道英道昨天在這裏過夜，所以早餐準備的不是很豐盛，英道不要嫌棄啊。”
“不會啊，比我平時吃的要好上很多了。”崔英道回答得極為恭順。
金嘆笑笑，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韓琦愛把黃油遞給崔英道，問：“英道啊，你知不知道阿嘆和誰打架了弄成這幅樣子？我昨天問了他一個晚上他都不告訴我。”
金嘆說：“媽，我都說了是自己不小心摔的，你非不信。”
韓琦愛瞥他一眼，說：“我就不信摔一下能摔成這幅德行，你肯定在騙我。”
金嘆嬉笑著說：“要不你去咱們家門口的斜坡上摔個試試，看看能摔成什麽樣。”
韓琦愛一勺敲在他頭上，笑罵道：“小兔崽子，沒大沒小！”
金嘆揉著額頭，裝模作樣的說：“媽，我這兒可還有傷呢，你到底是不是我親媽啊。”
韓琦愛湊過去，又是吹又是揉的，眼神裏全是心疼。
這些畫面落在一旁的崔英道眼裏，要說不羨慕是騙人的。要是媽媽還在他身邊的話，也一定會這樣疼惜他的吧？崔英道笑著低下頭，專心地吃早點。
吃過早點，告別了韓琦愛，兩個人一起去上學。
剛出了大門，卻看到一輛銀灰色的瑪莎拉蒂Levante迎面駛過來，在金家大門口停下來。
金嘆認得，這是哥哥的車。
果然，推開車門走下來的正是金元。他穿了一身藏藍色的西裝，襯得身材更加挺拔，人也極為清俊。
不等金嘆迎上去，金元已經走到了他們身前。
崔英道主動打招呼：“您好。”
金元朝他略微點了點頭，看也沒看金嘆一眼，徑直進去了。
金嘆臉上浮起一抹慘然的笑，而這抹慘笑卻被崔英道盡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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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一點，當金嘆感到攤主大嬸所說地方的時候，大嬸已經在收攤了。崔英道躺在地上睡得很死，身上搭著一件女式大衣，想來是攤主怕他凍著才暫時蓋在他身上的。
大嬸用一種十分震驚的眼神打量了金嘆十秒鐘之後，難以置信地說：“你不會就是這個學生口口聲聲念叨的‘阿嘆’吧？讓他痛苦成這樣的人，我還以為是個比全智賢還要漂亮的女孩子，竟然是個男的？！”
金嘆頗有些尷尬。他把大衣還給攤主大嬸，解釋道：“那個，我是金嘆的哥哥，我妹妹身體不舒服，所以才會讓我來接他男朋友回去。大嬸，謝謝你這麽照顧他。”
攤主大嬸半信半疑地看著他，說：“他已經付過錢了。回去勸勸你妹妹，長得這麽帥又這麽癡情的男朋友去哪兒找啊？別再讓他這麽傷心了，大嬸在旁邊看著都覺得心疼。”
金嘆將崔英道從地上扶起來，硬著頭皮說：“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育她。那麽，再見了。”
還沒走出兩步，昏睡多時的崔英道不知何時竟醒了過來，朦朧中看到金嘆的臉近在眼前，一把環抱住他，低聲喃喃道：“阿嘆，你終於來了，我就知道你不會丟下我不管的。”
金嘆連忙沖一旁正狐疑地看著他們的大嬸解釋道：“呵呵，那個，因為我和我妹妹是雙胞胎，長得比較像，所以他才會認錯人，您別誤會。”
大嬸揮揮手，不再關註他們，轉身繼續收拾東西去了。
金嘆臊的臉都紅了，半拖半抱著崔英道急速離開了路邊攤。
好不容易將死沈死沈的崔英道拖進了車裏，他卻賴在金嘆身上說什麽都不肯撒手。金嘆沒有辦法，只能任他這麽抱著，無奈地命姜司機出發。
如果把這幅模樣的崔英道送回家去，依崔東旭代表的性子，不把崔英道打個半死是不會罷休的。而兩個男生去酒店開房間的話，任誰看了都會覺得很奇怪吧？索性，金嘆把崔英道帶回了自己家。
金嘆身上本來就有傷，一個人實在弄不動他，只得請姜司機幫忙，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再次昏睡的崔英道擡到了金嘆的房間。
好在崔英道酒品很好，不哭不鬧不耍酒瘋，只是安靜地睡著，給金嘆省了不少麻煩。
金嘆用濕毛巾給崔英道簡單的擦了把臉，便給他蓋上了被子，連衣服都沒敢給他脫。金嘆又從立櫃裏拿出兩床被子在地上鋪了，關燈睡覺。
可是，翻來覆去都睡不著。
回想起崔英道在電話裏的那番話，耳邊聽著他均勻而又和緩的呼吸聲，金嘆的心裏覆雜極了。他想讓崔英道變得幸福，因為他比任何人都知道崔英道在華麗的表象之下過得多麽舉步維艱。恰恰，讓英道變得愈加不幸的人卻正是他自己。人都是自私的，若要讓他放棄金元又是斷斷不可能的。這樣的三角習題，金嘆是真的不擅長。
金嘆坐起來，趴在床邊看著崔英道在月光下變得柔和的睡顏，止不住的想：要是能夠回到過去那種純潔而簡單的日子該有多好，他沒有愛上金元，而崔英道也沒有愛上他，他們只是平凡的兄弟、朋友關系，一切簡單而明了。
金嘆擡手撫上崔英道濃黑的眉毛，柔柔的，卻又有些刺手。他從小就特別喜歡崔英道的眉毛，有棱有角，英氣十足，不像他的眉毛那般圓潤，看起來有些女孩子氣。手指下移，滑上他的鼻梁，挺拔，俊秀，和自己的不相上下。崔英道的鼻息噴灑在他手上，濕濕的，熱熱的，癢癢的，讓金嘆臉上浮起笑來。
金嘆收回手，壓低聲音說：“英道，做個好夢。”
******
金家別墅，金嘆房間。
半夢半醒間，金嘆只覺得自己落進了一個寬闊有力的胸膛，被穩穩地抱著。秋日的陽光鋪灑在身上，有淡淡的暖意。耳邊是有力地心跳聲，遠處又傳來叮叮當當的風鈴聲，似乎是起風了。一切顯得那麽寧謐而美好。如果這是夢，金嘆真想一直夢下去。他不禁又往那個懷抱的深處鉆去，伸手環住身前人的腰。
似乎有什麽不對。那個定在自己大腿上的、硬硬的東西是……
金嘆遲疑著睜開眼睛，入目是一片光裸的胸膛，上面還沾著一些疑似口水的東西，不過金嘆絕對不會承認是他蹭上去的。向上看去，是棱角分明的下巴，上面有一些剛剛冒頭的稀疏胡茬。再向上，就是崔英道被放大的一張俊臉，雙眼依舊閉著，白日裏整齊的劉海散亂地搭在額前，有一種頹廢的帥氣。
他的衣服去哪兒了？金嘆記得昨天明明沒有給他脫衣服的。他又怎麽會睡在自己身邊？
現在並不是思考問題的最佳時機。金嘆默默轉過身，蠕動身體，想從崔英道懷裏掙脫出來。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崔英道的身體卻自動黏了上來，將腿翹在他身上，像個繭子一樣將金嘆包裹進他懷裏。而那根硬硬的東西，好死不死就頂在金嘆臀上。
金嘆小聲喊他：“英道啊，該起床了，上學要遲到了喔。”
崔英道在他頸間咕噥了兩聲，沒有動作。
這個姿勢實在太過尷尬，金嘆用手向後推他的腰，試圖拉開身體的距離，不成想他卻更緊的黏過來。
“就這樣，再睡一會兒好不好？我什麽都不會對你做的。”因為宿醉的緣故，崔英道的聲音沙啞的厲害。
金嘆不再動作，半晌，才小聲說：“英道啊，你那裏……頂到我了。”
“早晨嘛，這是自然現象，你懂的。”崔英道懶懶地說，身體卻沒有挪動分毫。
如果他再抗議的話，就顯得有些過於矯情了。
金嘆問：“你的衣服呢？”
崔英道答：“太熱，給脫了。”
金嘆又問：“你怎麽會睡下來的？”
崔英道又答：“可能是不小心滾下來的吧。你知道的，我睡覺的時候有些不老實。”
金嘆安靜了。
崔英道問：“我怎麽會睡在你房裏？”
金嘆答：“你昨天喝醉了，給我打電話讓我去接你。怕你爸看到你這副德行不會輕饒你，就把你帶回我家了。”
崔英道又問：“我……沒有說什麽奇怪的話吧？”
金嘆又答：“沒有，你一直都很安靜地睡著。”
崔英道也安靜了。
兩個人靜靜的抱在一起，呼吸相聞。有心跳的聲音，有微風吹拂樹葉的聲音，還有不知名的鳥兒在樹梢上鳴叫的聲音。也許是一種幻覺，崔英道仿佛聽到了陽光落在地上的聲音，空靈而寧謐。
他想，這真是一個明媚的早晨。如果每天都能這樣醒來，真是做夢都要笑醒。
******
崔英道下樓的時候，韓琦愛並沒有表現的很吃驚。崔英道倒是結結實實吃了一驚，因為他看到了穿著帝國高中校服的車恩尚，正在穿過客廳往門外走去。
車恩尚也看到了他。一驚之後，表情恢覆如常，繼續往門外走。
看出崔英道的疑惑，金嘆主動解釋道：“就如你看到的，金嘆媽媽工作的那家有錢人，就是我們家。”
崔英道恍然大悟，“怪不得你看到車恩尚被欺負的時候要幫她，原來是因為這個。我還以為……”他自嘲的笑笑，沒有再說下去。
金嘆了然，招呼他過去吃早餐。
韓琦愛抱歉地說：“阿姨不知道英道昨天在這裏過夜，所以早餐準備的不是很豐盛，英道不要嫌棄啊。”
“不會啊，比我平時吃的要好上很多了。”崔英道回答得極為恭順。
金嘆笑笑，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韓琦愛把黃油遞給崔英道，問：“英道啊，你知不知道阿嘆和誰打架了弄成這幅樣子？我昨天問了他一個晚上他都不告訴我。”
金嘆說：“媽，我都說了是自己不小心摔的，你非不信。”
韓琦愛瞥他一眼，說：“我就不信摔一下能摔成這幅德行，你肯定在騙我。”
金嘆嬉笑著說：“要不你去咱們家門口的斜坡上摔個試試，看看能摔成什麽樣。”
韓琦愛一勺敲在他頭上，笑罵道：“小兔崽子，沒大沒小！”
金嘆揉著額頭，裝模作樣的說：“媽，我這兒可還有傷呢，你到底是不是我親媽啊。”
韓琦愛湊過去，又是吹又是揉的，眼神裏全是心疼。
這些畫面落在一旁的崔英道眼裏，要說不羨慕是騙人的。要是媽媽還在他身邊的話，也一定會這樣疼惜他的吧？崔英道笑著低下頭，專心地吃早點。
吃過早點，告別了韓琦愛，兩個人一起去上學。
剛出了大門，卻看到一輛銀灰色的瑪莎拉蒂Levante迎面駛過來，在金家大門口停下來。
金嘆認得，這是哥哥的車。
果然，推開車門走下來的正是金元。他穿了一身藏藍色的西裝，襯得身材更加挺拔，人也極為清俊。
不等金嘆迎上去，金元已經走到了他們身前。
崔英道主動打招呼：“您好。”
金元朝他略微點了點頭，看也沒看金嘆一眼，徑直進去了。
金嘆臉上浮起一抹慘然的笑，而這抹慘笑卻被崔英道盡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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