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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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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脫。”

這三個字好像觸動了什麽開關,?閻勁一反之前的抗拒,把她的手移到衣服排扣上,卻沒有放開,?滾燙的手心熱得她幾度想掙出來,?又被他握住。

他的人看起來也不太正常。

他眼也不眨地看著她,?眼神明亮。

男人明明什麽都沒做只躺在身下看著她,?然而那略帶侵略性的眼神,?那垂在眉間的碎發,還有嘴角若有若無扯出的弧度,?都讓他看起來性感極了。

雲冬菱莫名其妙感到一陣口幹舌燥。

解他扣子的手一陣不穩。

閻勁眼神便輕輕一勾,?握住她的手,帶著她從祼`露的領口重新往下,找到他的扣子。

“在這。”

好奇怪,?今晚的閻勁好不對勁,?不會是病了吧?

雲冬菱一邊吞著口水一邊想,?等她把幾顆鈕扣解開後,她伸手去碰他的額頭,?“是不是不舒服?”

閻勁定定看著她,下一秒天旋地轉。

兩人換了個位置。

雲冬菱被他壓在身下。

沒反應過來他的身子就靠近,隨即是他的額頭抵在她額頭上,鼻尖和鼻尖相觸,?男人啞著聲慢吞吞說道:“很不舒服,?怎麽辦?”

雲冬菱微怔,“吃藥?”

她試著推推他,“我給你拿藥?”

軍裝解開了扣子,露出結實挺拓的胸膛,他並沒有把衣服脫掉,?只是敞著衣服,但是盡管隔著衣服,雲冬菱依然感覺到掌下隔著布料的皮膚熱得不像話。

不正常!他不舒服!他病了!

雲冬菱嚴肅地皺起眉頭,拍拍他的肩膀,“你起來,我去拿藥,很快。”

“可是,”臉上被他蹭了一下,和她肌膚相觸的臉逐漸滑到耳鬢,他吐著溫熱呼吸,一字一頓對著她耳朵吹氣:“我不想吃藥。”

雲冬菱心臟倏地漏跳一拍,腦海裏好像閃過什麽,只是太快了她抓不住,只能被動地抓著男人的肩膀,“可、可不舒服就得吃藥……”

“不、要。”

閻勁擡頭,低眸看小姑娘水嫩可口的臉蛋,忽然笑起來,“我想吃……”

他慢慢低頭,輕輕在她頰邊的小酒渦親了一口。

“啊?”

雲冬菱後知後覺對方親了她。

他親她?

腦海裏似乎有這個畫面,記憶快速倒流,她回到那一次在小巷子救了小女孩後,她的媽媽把她抱起來,親昵地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這是媽媽對女兒的愛。

“小菱,小菱……”

閻勁的吻細細碎碎下來,落在她臉頰、嘴角,然後……

“媽媽。”

仿佛有什麽被打破了。

閻勁身子一僵,動作停住,緩緩睜開眼睛。

“媽媽,”雲冬菱抱住閻勁脖子,小小聲在他耳邊說:“小菱也喜歡媽媽。”

她看著他,隨即虔誠地、認真地送上自己的吻——

輕輕地親在他臉上。

雲冬菱傻乎乎地再次表白:“媽媽最好了。”

她在做什麽?

不!

是他在做什麽?!

閻勁撐在她頭側的雙手瞬間握成拳,喉結滾了滾。

他應該迅速起身離開她並喝斥她立即馬上回到自己房間……但是他什麽都沒做,反而弓身摟住她,緊緊地抱住,緊到雲冬菱不舒服地掙紮,“好緊,小菱難受……”

他還是用力抱著,把頭埋在她頸側,“讓我抱一會兒。”

……

月亮逐漸偏西。

從窗戶透入的月光從床頭來到床尾,照在男人小腿上的光影輕輕一動。

閻勁睜開眼睛。

第一眼看見的就是被他牢牢壓在身下,因為不舒服而蹙著眉頭睡覺的雲冬菱。

她身上的衣服還是睡覺前那一套,沒有換,只多了許多壓出來的褶皺,她的頭發淩淩亂亂披散在身下,有些被他握在手裏,他看了看,松手,坐起身。

可能是壓制她的力量終於消失,雲冬菱砸砸嘴,翻了個身,側睡蜷起身子,手在旁邊抓著,最後抓到被子,她十分熟練地揉成團抱住,舒服地進入夢鄉。

閻勁眼神微舒,隨即想到什麽眉頭一斂,揉著自己太陽穴。

他呆坐了半天,最後看一眼雲冬菱,幫她把被子蓋好,走下床。

他慢慢向衛生間走去,邊走邊把濕透的軍裝脫掉,上衣、皮帶、褲子……丟落一地,最後赤著身子走進衛生間。

冷水兜頭灑下。

他閉著眼睛,微張的薄唇輕輕喘氣。

許多畫面在腦海裏斑駁交替。

昨天晚上熱鬧至極的酒會,推過來一杯又一杯白酒的竇正律,特別過來和他碰杯的竇紅纓,絡繹不絕的軍部成員,還有那些一看就別有用心的所謂精英小隊。

誰?到底是誰?

給他酒裏加了料?

雖然他不怕這些玩意兒,喝了就喝了,他的自控力一向好,只是他怎麽也沒想到,會對著雲冬菱失控……

怪誰?

怪只怪昨晚的月光太過撩人。

閻勁的氣息越來越急。

他忽然想起一件陳年舊事。

他在軍校念書的第三年,雲冬菱十三歲,考上了南區最好的聯合中學。

放假了他跟雲秋柏一起回去,不想回到家中卻見不到雲冬菱。

他跟雲秋柏兩人一起在舊社區找,從白天找到晚上,雲秋柏簡直要瘋了時,最後在一個小巷子裏找到她。

小姑娘幹凈的校服被弄得臟兮兮,她若無其事把身上的臟漬拍去,得意地告訴他們她是怎麽把小混混耍得團團轉的。

事情很簡單,學校裏有男孩子追求她,追得很緊,雲冬菱覺得煩,在一次放學對方尾隨自己後,用“想當她男朋友就得打贏她”的理由,把對方揍了一頓。

打不過女孩子,男生覺得面子上過不去,於是約了同夥來堵她,雲冬菱一看人這麽多轉身就跑,她對這附近的地形十分了解,在小巷子裏鉆來鉆去對方也捉不到她,直到他們把人分散開來。

雲冬菱只好躲起來了。

雖然妹妹並沒有受傷出事,但聽了緣由的雲秋柏大動肝火,當晚和他兩人一起去揍人家小男生,把一個個揍得發誓以後看見雲冬菱絕對繞路走才完事。

他還記得,回家路上,雲秋柏是怎麽重重跺步,咬牙切齒地說:“我妹妹還那麽小就敢惦記,簡直畜生!”

畜生。

畜生……

畜生!

閻勁動作一頓,身子一抖,倏地睜開眼睛。

“……操。”

洗完澡,換好衣服,閻勁看了眼床上安然睡著的雲冬菱,默默走到窗邊坐下。

他從煙盒中敲出一根煙,拿出打火機點火,打火機打了三次,火都是一閃就滅,他煩燥不已,反手就把打火機丟上桌子,彈了下手,指尖冒出火苗,很快就把香煙點著。

然後看著床上蜷成一團的小姑娘,狠狠吸了口煙。

雲冬菱今年已經十九歲,不是當年的十三歲。

——但是她的心智還不到十三歲。

雲冬菱的情況一天比一天好,心智也在慢慢成長,終有一天,她會變回原本那個十九歲的雲冬菱。

——但是她現在還是個小孩子。

他也沒做什麽,他只是親親她,她喜歡他,不是嗎?

——不,她只是把你當媽媽。

……

腦海裏有兩個小人在吵架,一個告訴他情之所至沒什麽,一個拼命在搖晃他告訴他不可以,爭執的最後,莫名其妙跳出一個雲秋柏,他裹著黑色鬥篷,陰測測地看著他。

“我把你當兄弟,你竟然覬覦我妹妹!我殺了你!”

他揮著刀過來,閻勁伸手一擋,手心一絲刺疼。

不知幾時,天邊已經放光,窗邊的樹椏上有雀鳥歡快鳴叫,原來在剛剛短暫的時間裏,他打了個瞌睡,香煙燃盡落在手心上。

他面無表情把煙灰拂去,掐滅煙蒂。

他起身把一地狼狽收拾了,看了看床上的雲冬菱,把煙盒揣進兜裏,走出房間。

雲冬菱起床時,天色已經大亮。

她極少有地睡到日上三竿。

她伸了伸胳膊,轉了轉脖子,覺得身體僵硬肩膀泛酸,像是沒睡好似的。

她打了個哈欠走下床,去衛生間洗漱後,回自己房間換上一身適合揮刀打喪屍的運動服,然後小跑著下樓去。

“早!”

她十分有精神地和郁書藝他們打招呼,然後四處張望,沒能看到閻勁,於是走到餐廳自己覓食去了。

郁書藝他們正在商量呆會兒誰出去誰留下,見她咬著包子蹭過來,便問:“什麽事這麽開心啊?”

雲冬菱瞇了瞇眼睛,咬了口包子,邊嚼邊說:“小菱今天要出去打喪屍。”

“咦?”郁書藝和隊友們對視一眼,又看她,“老大沒跟我們說哦,是讓你跟他還是跟我們?”

雲冬菱:“跟他。”

“哦,這樣啊。”

郁書藝點頭不再說什麽,她翻看前幾天的人員搭配安排表,正要說話,汪樂忽然出聲:“我跟她一起吧。”

所有人都看過來,包括雲冬菱。

汪樂瞄一眼咬著包子的雲冬菱,見她兩頰一鼓一鼓的,像只可愛的倉鼠,他不自在地別過臉說:“既然她要跟出去,老大那邊總不好只有兩個人,我去幫忙。”

汪樂去幫忙?他別幫倒忙就好了。

郁書藝想說什麽,田興農大大咧咧說:“那我也去,小冬菱第一次打喪屍,怎麽能少得了我呢?”

他說著看向雲冬菱,拍著胸脯承諾:“哥哥絕對把喪屍打剩一口氣丟到你面前,小冬菱負責致命一擊就行。”

那當然不行。

雲冬菱三兩口把包子咽下去,急急就想說話:“不要,小菱可以自己……咳咳咳……”

太過激動的結果就是嗆到嘴裏的包子屑,一陣猛烈咳嗽。

郁書藝四處張望:“水!”

汪樂快速撈起手邊的水杯遞過去,“給!”

雲冬菱捧過來,仰頭噸噸噸地喝水。

“你們做什麽?”

閻勁進門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陣雞飛狗跳畫面。

雲冬菱在喝水,郁書藝幫她拍背,旁邊的田興農和汪樂都伸長手,手裏拿著杯子。

他的目光在定定看著雲冬菱的汪樂身上掠過,從容走到雲冬菱身邊,順手托住她的水杯。

雲冬菱咳了兩聲,“我、我嗆到包子了。”

“那也不能這麽喝。”他把她的水杯拿開,在她背上拍了幾下,等她氣息穩了,收手側開一步,“吃飽了?能走了?”

雲冬菱點頭,站到他身邊,擡高手背把嘴邊水漬抹去。

只是並沒有完全抹去,她紅潤潤的嘴唇上依然沾著水汽,濕濕的水亮晶瑩,小巧飽滿的唇瓣看起來柔軟又有彈性。

閻勁的目光在她唇上快速掠過,右手插進口袋,看向隊員們。

“今天大夥兒一起行動,都準備一下。”

“哇噢!老大我剛剛才說要陪小冬菱一起打喪屍,”田興農笑嘻嘻地過來攬他肩膀,“我們真是心有靈犀。”

閻勁反手丟開他的手,轉身走上樓,“二十分鐘後門口集合。”

留下田興農在那裏嘟喃,“老大真是太冷漠了。”

既然是小隊行動,那麽該做的準備一點也不能少,帶幹糧帶武器帶待換衣物檢查出發路線。

雲冬菱跟著郁書藝,看她怎麽做,自己也跟著收拾。

惹得郁書藝噗嗤一笑,“我這是軍隊做法,小菱只是出去玩而已,不用整理這些。”

雲冬菱卻很嚴肅地搖頭,“小菱不是去玩,小菱能幫忙。”

說著認真把白翎刀背在身上,把匕首綁在腰際,想了想從背包裏摸出那把已經沒有子彈的手`槍,遞過去,“這個,壞了。”

“沒子彈而已,”郁書藝檢查了還給她,“我沒有這個型號的子彈,小汪有,你在樓下等我,我一會兒幫你跟他要。”

“哦。”雲冬菱提著小書包下樓去。

樓下沙發上坐著正在玩槍的汪樂,其他人還沒下來。

雲冬菱便穿過客廳,徑自走到門口換了雙運動鞋,打開門走出去。

剛站上院子裏的草地,旁邊一道身影罩住她。

側頭一看,是汪樂。

看見他,雲冬菱立刻別過臉側走兩步,不想對方又跟上來,她轉過頭,圓圓的眼睛瞪著他。

汪樂撓撓臉,眼睛往左看往右看就是不看她,“你一個人不安全。”

他別別扭扭的樣子實在太奇怪了。

雲冬菱瞅他幾秒鐘,轉身向房子跑去。

她一溜煙跑進大門,一口氣跑上二樓,沖到閻勁門口,推門進去。

房間裏的閻勁正在換衣服,剛把黑恤衫穿上還沒拉下去,雲冬菱就風風火火闖了進來。

他淡淡向她一瞥,若無其事把衣服往下拉,轉身穿上特質背心,一邊裝武器一邊道:“從今天起,你不能在我房間睡覺。”

雲冬菱有些怔楞,走過來站他身後,探出頭看他,“為什麽呀?”

“因為你大了,小菱不是說自己能做很多事?”

閻勁擡頭看她,見她一臉懵懂,扯了扯嘴角,“不懂是嗎,沒關系,我教你。”

“一點一點教。”

越野車快速通過安全區大門,向原L市市區開去。

他們一離開,馬上有人報告給竇紅纓。

竇紅纓站在安全區最高的大樓頂層,拿著望遠鏡向外眺,“確定去L市?”

手下回道:“確定,出大門時士兵問過,說是去獵喪屍。”

竇紅纓放下望遠鏡,“通知那幾個小隊,現在立刻出發,要是真能截下雲冬菱,我給他們小隊積分翻十倍,再加一百顆最上等晶核。”

手下應聲離開。

竇紅纓看著遠處高高低低的建築物,嘴角冷冷一撇。

閻勁啊閻勁,你以為不告訴我名字我就查不出來?

她叫雲冬菱,南區赫赫有名特行組副總隊雲秋柏之妹,看著像個未成年,其實已經十九歲。

這些事不用她怎麽查,憑她的地位,稍稍表示一下興趣,多的是人告訴她。

更別說閻勁那邊一直有人盯著,雲冬菱的事,根本瞞不住。

說到她哥雲秋柏,竇紅纓還有印象。

她父親幾次去南區視察,回來總是對這個名字讚不絕口,說北區也有很多大領導賞識他,誇他戰鬥意識一流,是個天生的戰鬥人才。

也算個人物。

可現在呢?

竇紅纓撇撇嘴。

沒背景沒權勢還不是得任人拿扁搓圓?

雖然不清楚中間發生什麽事,但她聽說過如今的雲秋柏像只喪家犬一樣被分部基地追殺。

雲秋柏跑不掉,雲冬菱一樣跑不掉。

竇紅纓往樓下走,原本打算回去,走著走著又突然對雲秋柏的事情好奇,腳一拐走進竇正律的辦公室,“爸爸,你還記不記得那個雲秋柏……”

剛說完,身後跑進一個風風火火來報告消息的士兵。

“報告!上一次在喪屍潮中被咬傷的異能者全部沒能挺過去,喪屍化特征嚴重,早上傷了幾個看守的士兵,現在全部被綁起來,註射了特效藥也沒用,李部長問怎麽處理?”

“一個都沒挺過去?我去看看。”

竇正律剛想走出去,不知想到什麽又轉身回去拿起電話,“等等,我再問一下南區那邊是怎麽回事,沒理由一個普通人喪屍化了能變回人,異能者反倒撐不下去,肯定隱瞞了什麽……”

他一邊打電話一邊擡頭看女兒,用眼神問她什麽事情。

竇紅纓見父親這麽忙,便說沒事,等他不忙了再來問他。

“在這邊停下怎麽樣?”

田興農把車子開進市區,走了一段路見前方是條主幹道,想必喪屍不會少,便把車子開過去。

“繼續開,”閻勁瞥著路上十幾米間隔一團的野生小隊,示意田興農繼續把車子往裏面開,“不必和別人爭搶這一兩只,裏面多的是。”

於是車子一路不停,向內區開去。

如今大部分人來L市打喪屍,幾乎都在外區游竄,內區因為人口密度過大,至今沒幾個藝高人膽大的小隊敢進去。

一支留在外區和內區中間區域獵喪屍的野生小隊,眼睜睜看著一輛越野車肆無忌憚掠過他們,在馬路上飛竄,一溜煙闖進內區。

他們都感嘆這是真正的勇士,猜測著到底是安全區哪支厲害小隊,不想隔個二十分鐘,又有一部車開過來,再隔十分鐘,又來一部。

一個小時裏,跟在越野車後至少進去了三個不同小隊。

“怎麽紮堆往裏面走?難道裏面有寶?”

他們也想去碰碰運氣,結果坐上車往裏走不到十分鐘,就被密密麻麻的喪屍嚇到了。

趕緊掉頭退出來。

媽呀,就算他們想撿便宜,也得有命受,這麽多喪屍,再好的寶貝他們也無福消受!

……

越野車在一處廣場附近停下來。

雲冬菱貼在車窗上往外瞧,見視野範圍是數也數不盡的喪屍,她不由感嘆地‘啊’了一聲。

坐在前排副駕駛座位的閻勁正在拿武器,聞言淡淡出聲:“怕了?”

“沒有!”雲冬菱的情緒聽起來有些激動,“好多啊,小菱要先打哪只?”

閻勁輕呵一聲,拿出一個手`榴彈,突然降下車窗,迅速拔出彈片往外遠遠一丟。

手`榴彈還沒落地,他快速升上車窗,田興農則是急打方向盤再次發動車子往相反方向開。

配合得極有默契。

“砰”地一聲炸響!

沖天火光裏喪屍成片被炸飛。

遠處聽見爆`炸聲響跟在閻勁身後的跟蹤小隊,幾人你瞧我我瞧你的,面上不免多了幾分猶豫。

“他們有炸`彈,人家果然是軍部的,手上是不是還有好多炸`彈?萬一我們捉到人,被他們發現,會不會……”

有人在脖子上比了個抹殺動作。

再說這附近,他們才停下短短兩分鐘的時間,就有越來越多的喪屍聞著味道聚過來。

他們是跟蹤來的,要是一直不殺喪屍絕對會被喪屍包圍,可要是殺喪屍,大概率會被閻勁他們發現。

他們一拍大腿,得了,這任務做不了,放棄算了。

有同樣想法的人比比皆是,三分鐘裏,身後三個野生小生兩個打道回府。

汪樂觀察著儀器,實時匯報:“走了兩個,還有一個,看光標應該是停下來了。”

“他們暫時不敢過來,先不管,開始行動。”

閻勁看身後因為炸`彈炸飛一片喪屍,開出了一處空闊位置,卻也因為爆`炸聲響,惹來許多喪屍遠遠走過來,他觀察了大致情況,快速打開車門下車,雲冬菱趕緊下車跟在他身後。

小隊分成三組。

兩組殺喪屍,一組負責撿人頭。

田興農和周英武不幸就是這組抽到撿人頭的,看雲冬菱跟在閻勁身後向喪屍走去,不免哭唧唧:“老大,讓我也殺喪屍吧!我一個大坦克你讓我撿人頭!簡直暴殄天物……”

雲冬菱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了。

她拿著刀,用閻勁教她的招式進退,用郁書藝教她的刀法,手起刀落,在喪屍身上制造傷害。

一開始沒法直接致命一擊,這裏的喪屍因為剛剛那一波炸`彈的關系,特別兇猛,有好幾次被她刺到時都會猛撲,眼看就要被喪屍的長指甲劃到,閻勁就會在旁邊幫忙把對方的手拍開。

幾次之後,雲冬菱逐漸不用別人幫忙,她的刀拿得穩穩的,面對喪屍猙獰的咆哮也不害怕,閻勁在一旁觀察了會兒,默默退開兩步。

她的步子站得很穩,她的刀揮得很果斷,她的膽子也很大。

敢嘗試,敢沖,並沒有因為以前被喪屍咬過就害怕面對,相反,她對殺喪屍這事一直保持著一種他不理解的熱情。

紮著可愛雙馬尾看著粉粉嫩嫩的女孩子,上一秒還對著你嬌嬌聲地撒嬌,下一秒轉身一刀結果一只喪屍。

這種沖擊不可謂不大,閻勁心情有點覆雜。

雲冬菱越殺越起勁,見閻勁站在一旁目露慈祥地看著自己,她動動手指頭,悄悄在他身上加了個保護罩,轉身又沖進喪屍堆裏。

不過殺著殺著,她就覺得有些奇怪。

這些喪屍為什麽要無視她,向別人走去?

除了一開始被閻勁用連片炸`彈惹到的那批瘋狂飛撲過來的喪屍會攻擊她,其它從更遠地方過來的,大部分因為聲響被吸引的喪屍,特別溫和。

溫和到無視她,面對她也會繞過去,然後朝旁邊的郁書藝和汪樂撲過去。

這對比實在太明顯了,往日沒讓雲冬菱接近喪屍,從來沒發現這種奇怪現象的隊員們都面露震驚。

“怎麽回事?喪屍為什麽不攻擊你?”

雲冬菱也不知道,她無辜地搖搖頭,轉身把一只無視她走開的喪屍一頭砍下,動作和旁邊的郁書藝一樣血腥暴力。

被血漿濺到的汪樂抽了抽嘴角,把滾到自己腳邊的頭顱一腳踢開。

頭顱滾啊滾,撞到了到地上一個被單獨放置的頭顱。

汪樂記起來,那個是雲冬菱剛剛第一次自己獨立完成殺喪屍大業後砍下的頭顱,她說誰也不許碰。

想了想,他走過去,把頭撿起來想放回原地,不想雲冬菱見他突然去拿這個頭,以為他要做什麽,立刻小跑過去一把搶回來,兇巴巴道:“這是我的!”

汪樂:“……”

雲冬菱拿著頭,擔心放在地上一會兒和其它頭顱混在一起不好辨認,於是向閻勁走出去,雙手捧頭遞給他。

“小菱第一次殺的喪屍,送給媽媽。”

閻勁:“???”

小姑娘笑得天真浪漫又可愛。

但是閻勁看到她手上那個死不瞑目睜著一雙死魚眼睛看他的喪屍頭顱,實在笑不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啊,多有紀念意義。

收到好多營養液,寶寶好熱情啊啊啊!作者好開心,然後就……繼續加更啦!(動力滿滿嘿嘿)

謝謝你們!麽麽噠!

這章發紅包~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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