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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番外之漁歌唱晚11(任性萬更,加更合並)(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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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番外之漁歌唱晚11 (任性萬更,加更合並) (1)

?????馮度終於想起來他為什麽覺得那塊玉佩眼熟了。

因為那塊玉佩是在他九歲那年,爹為了應付一個撒潑耍賴的小女孩,親自送出去的,還為他和那丫頭訂了親!

年幼的玩伴,最初的記憶,那時的無憂無慮深深的刻在腦海裏,哪怕過了這麽多年,哪怕當年那個小妮子並不美麗,卻也依舊會在受到刺激時想起。

當年他九歲,慕容婉心五歲,兩家大人是至交,便在慕容婉心五歲生日的那天約在雲月山莊聚餐。

後來他和慕容婉心有了不解之緣,也有了口頭的婚約。

只可惜後來雲月山莊出了事,慕容婉心在混亂中不知所蹤,以至於後來一直都沒有找到。

而雲月山莊這些年也越發的崛起,成了江湖上數一數二的門派,慕容健更是成了今年武林盟主的熱門人選。

若是能將慕容婉心送回雲月山莊,慕容健夫婦必定對他感激涕零,兩家的友誼必定更加鞏固。

到時對他來說,定然會有莫大的好處!

只是兩人這婚約,倒是麻煩。

不過是瞬間,馮度的心裏就閃過了無數的念頭,權衡清楚了利弊。

“放肆,什麽人,竟敢沖撞公子。”手下大喝。

“閉嘴。”馮度輕喝一聲,從眾隨從中走出,站在最前方,笑看著慕容婉心撲過來。

“度哥哥真的是你?”慕容婉心在馮度面前站定,眼中閃爍著淚花和驚喜。

她怎麽都沒有想到,上天竟然對她這樣照顧。

在派給她一個韓密的同時,竟然將馮度送到了她的面前。

父親和馮伯父乃是至交,兩家的孩子也走得近,馮度肯定知道如今雲月山莊的消息,也就是說,她也能得知父母親和弟弟的消息了。

慕容婉心幾乎喜極而泣。

馮度看著站在跟前的慕容婉心,目光著重從她胸前的玉佩閃過,確定無誤,猛然伸手抓住她的手。將她抱在懷裏。

“婉妹,沒想到真的是你。還能見到你真的是太好了。”馮度無比激動的說。

一旁跟著的隨從全部大吃一驚,傻瞪眼的看著相擁在一起的兩個人。

這這這他們公子怎麽會和一個漁家女扯上關系的?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慕容婉心雖然不喜歡馮度抱著她,但是久別重逢,有些過激的行為也是可以理解的。

所以她伸手拍了拍馮度的肩膀,低聲道:“度哥哥,我沒事兒的,你先放開我再說。”

馮度聞言松開抱著她的手,抓著她的肩膀仔細打量一番,道:“當年你獨自流落在外,下落不明,派出來找你的人怎麽都找不到,大家都以為你已經死了,沒想到你還活著。”

“你這丫頭,活著怎麽也不知道要回家?你在這兒又是怎麽回事兒?”馮度連聲問道。

“度哥哥,你一下問這麽多的問題,我要怎麽回答啊。”慕容婉心有些無奈的看著他。

“對對對,怪我,都怪我,竟忘記了這事兒,走,咱們裏面說。”馮度說著,拉著慕容婉心往府裏而去。

慕容婉心也沒有拒絕,乖乖的跟在他的身後走了進去。

她真的有好多的事情想從馮度那裏了解,而且她也不相信馮度會對她不利。

一行人進了商會的府邸。

不遠的拐角處,秀英捂著嘴看著這一幕,眼中全是嫉恨和怨怒。

怎麽什麽好事都能叫那個賤人給遇上,怎麽什麽好男人都能和她搭上關系?

柱子、魚浩瀚、馮度,一個比一個出色,一個比一個厲害,卻都和她扯上了關系,那麽親密,憑什麽?那個賤人憑什麽?

秀英嫉妒得快要發狂了,好一會兒才咬著牙轉身離開。

“來人,備些酒菜上來,本公子今天開心,要好好喝一杯。”馮度長笑著,拉著慕容婉心到了自己的院子裏。

兩人剛剛坐下,馮度還沒有來得及開口,慕容婉心便急急的開口了:“度哥哥,我爹娘和我弟弟怎麽樣?他們都還活著嗎?他們”

馮度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道:“你別著急,馮伯父和伯母都還好,只是這些年一直很惦記你,怕你當年出了事,尤其是馮伯母,總覺得是自己把你弄丟了,很是自責,一直都很郁郁寡歡。”

慕容婉心喜極而泣,吶吶道:“沒事就好,活著就好。”

“那他們現在還住在雲月山莊嗎?還在楚城嗎?”慕容婉心又問。

當年雲月山莊出事的時候,她和娘親並不在山莊,所以並不知道緣由,也不知道後來他們還在不在雲月山莊。

“嗯,都在呢。”馮度笑著問。

“好了,你知道了最想知道的,其他的先放一放,該先回答我幾個問題了吧。”馮度笑著打斷她。

慕容婉心知道了心裏最掛念的家人的安危,所以勉強按捺住,頷首示意他問。

“你怎麽會流落到這個小漁村裏?既然活著,為什麽這麽多年都不回家?你知不知道我們有多擔心你。”馮度冷著臉說。

慕容婉心都一一回答了。

馮度聽了之後頓時嘆了口氣。

“沒想到你的經歷這麽坎坷,若是早知道你在此處,我早就來接你了,也不會讓你苦了這麽多年。”馮度說。

“我不苦,只要還能活著,還能見到爹娘和弟弟,那就是上天對我的眷顧了。”慕容婉心笑著,沒有對命運的半點抱怨。

她若不是流落到這個漁村,或許就被那些殺手給殺了,帶走了,不會被婆婆所救,也不一定能夠偷得這麽多年的平安。

若是沒有在這裏呆這麽多年,或許她不會遇到韓密,這個可以和她共度一生的人。

所以說,或許許多事情都是上天冥冥之中早就註定好了的,讓她流落此地,只是為了讓她遇到韓密,給她一個能共度一生的伴侶。

慕容婉心的笑容顯得溫暖而又含蓄,馮度看得微微挑眉,心裏頓時一跳。

這笑容

想起慕容婉心原本是和韓密住在一起的,還和他以兄妹相稱,馮度心裏頓時有了想法。

“你和魚大俠以兄妹相稱?”馮度笑著問道。

“是啊。”慕容婉心毫無戒備的說,“他現在還好嗎?已經上岸了吧?”說著,又有些緊張的問。

看著慕容婉心眼中晶亮的光彩,馮度頓時明白了自己的想法沒有錯。

恐怕兩人不是簡單的兄妹,怕是一對小情人吧。

要是過往,他自然無所謂慕容婉心和誰在一起,甚至,他巴不得慕容婉心和別人在一起。

畢竟慕容婉心長相不好,在他看來是完全配不上他的。

可是如今不一樣,馮家漸漸不如當年,而如今的雲月山莊如日中天,馮家許多時候,都需要雲月山莊照料,而他和慕容婉心從小就有婚約。若是能夠娶了慕容婉心,那麽到時候,馮家家主的位置就會是他的了。

這對他來說是一個極好的機會,他怎麽舍得放棄?

馮度想著,眼中閃過一抹陰郁。

“度哥哥,你怎麽了?在想什麽呢?我問你話你怎麽不回我啊?”慕容婉心得不到他的回答,追問道。

馮度擡頭微微一笑,說:“沒什麽,我在想你能認魚大俠這樣厲害的一個人物做哥哥,也是你的福氣。”

慕容婉心微微一笑,並沒有告訴他自己韓密相愛的事情,而是說:“確實是我的福氣。”

馮度見她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心裏更沈,面上卻笑得越發的無害。

接下去的時間,兩人敘舊,各自交談了近些年的近況,而馮度也會時不時的打探關於韓密的事情,都提得恰到好處,也不會引起慕容婉心的懷疑。

吃過晚飯之後,馮度要留慕容婉心在府裏住,卻被慕容婉心拒絕了。

“度哥哥,我在我自己的小院子住慣了,就不住你這兒了,你若是要找我,只管來我的院子裏找我就是。”慕容婉心笑得平靜。

雖然和馮度久別重逢,兩人又是兒時的玩伴,但是慕容婉心卻並不想和馮度走得更近。

她和馮度的情誼已經很久遠了,久遠得她都快忘了感覺了。

對於眼前的馮度,其實她很陌生,她甚至不知道,如今的她能不能夠相信他。

但是,就算不能夠相信那又如何呢?

她在這漁村,馮度是商會的二公子,若是他點頭答應帶她上船離開,那麽她就不用一直在這裏等著大哥了,而是可以乘坐這一次來接馮度的船離開,去找他。

光是想想,慕容婉心就覺得自己的心都要飛起來了。

馮度也沒有強留她。

就像慕容婉心說的一樣,都在一個村子裏,隨時都能夠找到,給她足夠的自由也好,免得她覺得自己限定了她。

慕容婉心回到了自己的屋裏,簡單的洗漱收拾一番之後,便去了韓密的屋子。

躺在床上,她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

只有待在他曾待過的屋子裏,感受著這屋子裏殘存的屬於他的氣息,她的一顆心才能夠安定下來。

一如往常那般在他的枕頭上蹭了蹭,慕容婉心低低的說:“大哥,我今天意外的遇到了兒時的玩伴,而且他還是商會的二公子,他肯定會帶我離開漁村,我到時突然出現在你的面前,你會不會很驚訝?”

慕容婉心光是想著她突然出現在韓密面前,他那張萬年不變的冰山臉轟然崩塌的表情,肯定很有趣。

光是想著他的表現,慕容婉心就忍不住在床上笑著打滾。

只是她開心得太早,忘了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上天從來都不仁慈,它既然讓你得到些東西,便必然會讓你承受失去的痛處。

第二天,慕容婉心起床之後照例想去洗魚,到了地方才發現,商會的人都恭敬的喊她小姐,根本不讓她幹活。

她想了想,既然她已經和馮度碰上了面,以兩家的交情,他肯定會帶她離開的,她做這些也沒有意義,便心安理得的受了。

村裏的人聽到商會的人喊慕容婉心小姐,頓時議論紛紛。

“我沒說錯吧,這個賤人也不知道使了什麽手段,竟然能爬上馮公子的床,讓商會的人都喊她小姐,真是不簡單。”秀英冷笑著說。

原本聽了秀英的話都不相信的人紛紛湊到她的身旁問:“快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啊。”

最開始她們不相信秀英是因為她和慕容婉心不對付,說起話來肯定會有所偏差。誇大其詞,但是如今見商會的人都這麽恭敬的叫她小姐了,頓時就覺得這裏頭肯定有內情。

秀英見眾人都圍著她想知道內情,心裏也是淡淡得意,旋即就是更加瘋狂的嫉妒和怨恨。

旋即添油加醋的將昨天她偷窺到的,誇大其詞的說了出來。

什麽慕容婉心投懷送抱拉,馮公子推不開拉之類的,說得繪聲繪色的。

“嘿,你們別看魚婉心現在猖狂,那是馮公子在咱們這村子無聊,才會被她勾了去,等馮公子走了,魚婉心那個破鞋就沒人要了,到時候”秀英陷入自己的想象之中,說到的得意處,幾乎都要手舞足蹈了。

她沒有發現,剛剛還不時有人符合她的話,這會兒大家都離她遠遠的,沒人靠近她。

“說完了嗎?”有聲音冷冷的從天而降。讓秀英頓時從自己的世界裏驚醒過來,嚇了一跳的她趕忙擡頭看去。

“管事的你好,你那個,是又有魚要洗了是嗎?”秀英趕忙站起身來,臉上帶上笑容說道。

“不,現在沒有魚要洗,倒是有些不幹凈的東西要清理。”管事的冷冷的說。

“不幹凈的東西?要我幫忙去清洗嗎?是在宅子裏嗎?”秀英心裏一跳,跟著便忍不住湧上喜意,急急的問。

只要她能進那府邸,她就不相信,就馮公子那能看上魚婉心那個小賤人的目光,會看不上她。

“不在宅子裏,就在這裏。”

“這兒?”秀英滿臉的不解。

“來人,將這個女人給我趕出去,日後不得再來洗魚,來了也不收,帶走。”管事的沒有了和她廢話的意思,擺了擺手,說。

秀英直到被人架著了。才猛然回過神來,管事的嘴裏的臟東西是指的她,要清理的也是她。

她顧不得去生氣,趕忙哭問:“管事的,這是為什麽啊?我做錯了什麽事兒嗎?我洗的魚不幹凈嗎?為什麽要趕我走啊?”

秀英的掙紮和哭喊沒有換到管事的半點憐憫,冷冷的說:“我早就註意到你了,一張嘴巴除了到處亂咬,胡說八道,就不會說人話了。當真以為自己是什麽絕世美人了?看到誰都擺弄風姿,你這種貨色,在我們那兒就是最不值錢的最低賤妓女,而且是那種一天要接幾十個客的那種女人,真是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帶走。”

秀英被他羞辱的話給說懵了,傻傻的張著嘴,忘了要哭也忘了要說話要求情,就這麽被人給拖走了。

漁村的女人見她被拖走,神情各異,卻沒有一個開口求情的。

秀英這人。雖然平時看似和誰都關系好,但是其實是一個很討厭的人,和誰湊在一起都要說八卦,不是說這個就是說那個,很讓人討厭。

而且她仗著自己有點姿色,經常自詡自己是村裏的第一美人,時常說這個長得不好,那個長得差,幾乎將村裏的女人都給得罪了個透。

這樣一個人,怎麽會有人開口為她說話呢?再說了,她們就算開口也沒有用,商會的人根本不會管她們說的。

這裏發生的事情,慕容婉心根本不知道。

她雖然和秀英不對付,但是卻也不會下這種手去斷人財路和生路,這些都是商會的人聽到秀英抹黑她和馮度自發做的事情。

當天,慕容婉心回去的時候,被秀英給堵住了去路。

秀英惡狠狠的看著慕容婉心,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樣子。

慕容婉心皺眉,她不喜歡秀英。平時也都避著她,怎麽這會兒她竟然用一種看殺父仇人一般的目光看著自己?搞得好像自己欠了她什麽似的。

“你攔著我的去路做什麽?”慕容婉西奇怪的開口問道。

誰知道向來看她不順眼的秀英,卻猛然給她跪了下來。

慕容婉心頓時滿心的愕然。

跪她做什麽?

“魚婉心,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好,是我嘴巴多,愛亂嚼舌根,我保證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亂說話了,求求你放我一馬好不好?”秀英滿臉是淚的乞求。

慕容婉心一臉的錯愕,皺著眉問:“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什麽放過,什麽再也不敢了,都什麽亂七八糟的啊。

慕容婉心一臉的茫然。

不過她卻接著說:“你有什麽話站起來說,跪著做什麽?”

秀英跪在地上,不住的朝慕容婉心磕頭。

“魚婉心,我知道我惡意傳謠言中傷你是我不好,是我不對,但是你也知道,在村子裏,女人不能出海,只能在每年的這個時候給商會的人做的零工掙錢,你讓商會的人將我給趕走,還說以後再也不用我了,這不是斷了我的生路了嗎?我以後可該怎麽辦啊?”

秀英一邊說,一邊嚎啕大哭,向前跪行,想要抱住慕容婉心的腿。

慕容婉心退開,說:“我沒有讓商會的人將你給趕走,你在說什麽我根本不知道!你先把事情詳細的給我說一遍。”

秀英打量了她一番,發現她好像確實不知道,這才抽抽噎噎的將事情給說了,最後便跪在地上一直求,嚶嚶嚶的哭著。

慕容婉心聽了煩躁,明明是秀英她自己自作自受,她為什麽要幫秀英?

“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我不會插手,你要是有本事回去做工,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不會管,就這樣。”慕容婉心說著,從秀英的身旁走了過去。

她慕容婉心不是聖人,被人天天汙蔑詆毀卻不生氣,不爭不代表沒脾氣,她已經沒有主動針對秀英了,秀英還想怎樣?

出了事還想她慕容婉心護著?

開玩笑!

她不找秀英的麻煩已經是最大的寬容了,憑什麽還要不計較過去的替她求情?

秀英沒想到平時極好說話的魚婉心會拒絕自己,會在這種時候落井下石。

這讓本就心裏崩潰的秀英頓時滿心都是怨毒。

她的袖口猛然滑落一柄匕首,站起身就朝著慕容婉心而去。

就在她手中的匕首高高舉起,要刺向慕容婉心的時候,她的手猛然被人給抓住了,連帶著嘴巴也被人給捂住。

秀英眼中全是驚恐和絕望,掙紮著想要尖叫。

那人卻將她一把敲昏,秀英連哼都沒哼出一聲來。

慕容婉心從始至終沒有回頭,自然不知道這一切。

走到自己的家門口,慕容婉心發現自己的家門口竟然站著一個人。

略微皺眉,走近一看才發現,那人是柱子。

這次出海柱子並沒有跟著走,因為他熟悉航線,被馮度留下來跟他一起走。

柱子看著慕容婉心,滿眼的覆雜。

“婉心。”柱子低低的叫了一聲。

“柱子哥是你啊,怎麽這麽晚了過來找我?是有什麽事兒嗎?”慕容婉心笑著問。

“我我來看看你。”村子就那麽大,秀英傳出來的流言可謂滿天飛,他自然也是知道的,總覺得哪裏不對,就來問問。

“那屋裏坐吧。”慕容婉心微微一笑,說。

雖然天色已晚,但是慕容婉心並不怎麽擔心,柱子是個很老實的男人,她相信柱子不會對她有歹念。

柱子點了點頭,跟在她的身後進了門。

“一天不在家裏,家裏也沒有開水,柱子哥要不喝點酒吧,也能暖暖身子。”慕容婉心笑著開口。

柱子趕忙搖頭,道:“不用,不用麻煩了,我馬上就走。”

“我來就是想問問,你和馮公子是早就認識的嗎?”

柱子知道慕容婉心不是個隨隨便便的人。也不會相信外頭的傳言,但是慕容婉心既然和馮度走得近,那肯定是有緣由的。

慕容婉心聞言微微一笑,說:“柱子哥也知道,我是五年多以前流落到這兒的,我也不是這裏人。馮公子他是我幼年的玩伴,我家父親和他家父親是至交,所以這次能意外遇見他,真的是上天對我的恩賜。”

柱子雖然隱約有所感覺,卻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結局。

心裏有些苦澀。

原本的婉心只是漁村的一個普通小姑娘,他將她當成自己未來的妻子照顧疼愛著。

後來韓密出現了,他的婉心不再是他的。

如今,馮度再次戳穿了現實。

婉心既然與馮公子家是世交,那麽就說明,婉心的家境定然也很好。

想清楚了這些,柱子的心裏反倒有一種解脫的感覺了。

微微一笑,說:“原來如此。馮公子既然是你的青梅竹馬,那麽到時想來肯定會帶你離開的,就提前祝你早日和家人團聚了。”

慕容婉心看著柱子。真心道謝:“這些年多謝柱子哥的照顧。若不是柱子哥,我恐怕早就餓死了。”

柱子知道魚婉心在誇大其詞,其實是在感念自己照顧過她的恩情,笑了笑,也不在意,說:“誰讓你是我妹妹呢,不過現在我這個哥哥可該功成身退了,你這調皮鬼就交給你的大哥去管教吧。”

柱子能說出這話來,顯然是已經放下了。

慕容婉心心裏明白,嘴角的笑意不由得越發的燦爛了。

“好了,天色已晚,我先走了,你早些歇著。”柱子說著,轉身出了大門,離開了。

這個夜晚,慕容婉心不知道的是,企圖殺她的秀英被馮度派去的人殺了,第二天被人發現滿身的酒氣,在路邊摔死了。腦袋磕在了石頭上,血流了一地,死法倒是與她那短命的夫君一般模樣。

因為這事兒村裏還人心惶惶的,覺得村裏有鬼。

慕容婉心雖然也覺得這事兒奇怪又巧合,但是秀英當時心情不好,喝酒買醉也是有可能的,便沒有多想。

半月後,從漁村出發的船離開了港口。

慕容婉心站在船頭看著漸漸遠離的漁村,眼中的情緒有些覆雜。

終於離開了那個村子,或許這一走就再也不會回來了,慕容婉心也有些唏噓。

到底這個村子她住了五個年頭,早已熟悉了那裏的一草一木,如今真正離開了,難免有些空落落的。

“怎麽?舍不得?舍不得的話,以後得空回來看看就是了。”馮度站在她的身旁,輕笑著開口。

“也不是舍不得,也或許是有點吧。”慕容婉心難得的有些惆悵。

“好了,別多想了,在海上大概要走上個幾天。你到時別嫌悶了就好,走吧,咱們去船艙裏說。”馮度笑著說。

慕容婉心略微點頭,應了聲好,然後一邊走,一邊有些好奇的問馮度:“度哥哥,村民們跟商船一起進城之後,都會做什麽啊?”

“你是想問你那個大哥進城之後做了些什麽吧。”馮度笑著說。

眼睛極快的閃過慕容婉心沒有看清楚的陰郁。

兩人正好走到樓梯口,馮度這麽一說,慕容婉心倒是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

原本想從船艙底部上樓梯到甲板上的柱子趕忙側過身,借著角度將身子給隱藏了。

慕容婉心臉色有些紅,很快就恢覆鎮定:“好奇而已。”

離韓密離開漁村已經兩個月了,這兩個月來,韓密杳無音信,慕容婉心自然擔心了,只能借著好奇的名義打探。

她卻不知道,馮度早就猜到了她和韓密的關系,所有的回答,都不會是真實的。

“一般的村民也就跑跑堂。找點雜活幹之類的。不過魚大俠倒是個特例,他武功好,好像接了一趟危險的鏢走,不過這鏢局的局長千金啊,好像看上他了,咱們這個時候過去,說不準還能趕上他們的喜酒呢。”馮度笑著打趣。

慕容婉心聞言頓時楞住,整個人都呆立在原地,滿眼的不可置信。

本來聽到他接了危險的鏢走,她還擔心,但是聽到後面的話,慕容婉心就無法接受了。

“婉兒這是怎麽了?開心過頭,傻了?”馮度依舊輕笑。

慕容婉心沒有著急走,馮度便陪著她站著,眉眼溫和含笑,沒有半點的威脅。

“不,不可能,你騙我。”慕容婉心總算回過神來,激動的看著馮度。

“是婉兒想知道魚大俠的近況。所以我才讓人打探的,傳回來的消息就是如此,婉兒若是不相信,我也沒有法子。”馮度皺了皺眉,似乎有些不悅。

“我不是不相信你度哥哥,我只是”慕容婉心慌亂的搖頭,眼中有些淚光,呢喃道:“我不相信大哥會這麽做,他答應過我,他會賺到錢,然後接我到岸上,他答應過我陪我一起去找爹娘,求得他們的同意,明媒正娶給我名分,他不會做那樣的事情的,一定不會,肯定是發生了什麽意外,或者是別的什麽”

慕容婉心不斷的搖頭,呢喃的話語一字不落的傳到了馮度的耳中。讓他隱藏在袖間的手用力緊握成拳,眼中的神色也略微沈了沈。

他雖然不愛慕容婉心,但是如今慕容婉心可是他和他大哥爭奪家產的關鍵棋子,他娶了慕容婉心,就贏得了先機,無論如何,他也不能讓這件事情生出變數來。

“婉兒,你和他恐怕不是大哥和小妹那麽簡單吧,你是不是喜歡他?”馮度冷著臉說。

慕容婉心擡頭看他,眼中的慌亂因為他這話而漸漸消散,緩緩點頭,說:“是,我愛大哥,我們約好要在一起,要相伴到老的。”

“他不過是一個來路不明的小子,就算他一身武藝不俗,但是卻也絕對是配不上你的,你怎麽能和他在一起?而且,他如今出了漁村就不管你了。這樣的人,值得你托付終身嗎?”馮度怒聲道。

此刻的慕容婉心已經完全的冷靜了下來。

“我相信大哥不是那樣的人,肯定是你的人弄錯了,我一定要親眼看到他,當面問問他,若是他說他要娶旁人,這樣我才信,否則,誰說的話我都不相信,一個字都不要信。”慕容婉心一字一句的說。

她和韓密雖然只短短相處了數月,但是她相信自己不會看錯人。

韓密是個言出必行的人,而且他對她的情意,也絕對沒有半點作假。

不說別的,就說他離開前的那晚,若是他是個不負責任的人,大可將她的初夜給奪了去,然後離開漁村,從此再也不回來。

那樣他非但沒有任何損失,還白白玩了一個黃花大閨女,何樂而不為呢?

但是他沒有。

他說他要幫她找到家人,要將她明媒正娶的娶回去,她相信,一個能為她考慮到這麽周全的人,絕對不會才短短兩個月就移心他戀。

此刻的慕容婉心,堅信她聽到的消息定然有問題。

當然,她還沒有懷疑到馮度的身上,只以為是他手下查消息的時候,出了岔子。

馮度沒有想到慕容婉心會這麽篤定的相信韓密。

他以為,自己只要說出韓密外面有別的女人的消息,慕容婉心就會著急上火,會死心,會難過,卻沒想到,慕容婉心經過最初的慌亂和不確定之後,竟然選擇相信韓密。

事實上,韓密也確實沒有找別的女人。

他在岸上除了接鏢走鏢賺錢,幾乎都不會離開自己的院子,根本不和旁人打交道,他說的,也是騙慕容婉心的。

這種情況下,他自然不能讓慕容婉心再見到韓密,若是他們相見了,也就沒有他的事兒了。

馮度的眼中閃過一抹陰郁。

“度哥哥,不用再費心幫我打探大哥的消息了,你只需告訴我大哥住在何處,等我到了之後,自己去找他問個清楚。”慕容婉心說。

馮度猛然擡頭,用一種極為傷痛的目光看著慕容婉心。

那濃濃的傷感和痛處幾乎將慕容婉心給淹沒,也讓她心裏警鈴大作。

“婉兒就那麽喜歡他嗎?那我要怎麽辦?婉兒忘記和我的婚約了嗎?”馮度猛然說道。

慕容婉心頓時錯愕,皺著眉道:“那都是兒時的戲言,再說了,長輩們也都是玩笑的。”

“不,不是玩笑。”馮度一字一句的說。“這麽多年,我一直都不相信你死了,一直都在找你,而且,我一直沒有娶妻,就是在等你。婉兒,我對你的心你還不明白嗎?”

慕容婉心無比錯愕的看著他,完全回不過神來。

幼年的記憶早已有些模糊,即便想起來,他當時的模樣,都還是不耐煩的,現在卻說在等她,沒有娶妻,這樣的話,叫她怎麽能夠接受,怎麽能夠相信?

再說,她如今心裏已經有了韓密,真的再分不出位置來裝旁人了。

他們之間註定是不可能的。

“度哥哥,咱們都已經長大了,孩童時代說過的玩笑話就不要在放在心上了。婉兒如今心有所屬,恐怕不能再接受度哥哥的好了。度哥哥你保重。”慕容婉心看著馮度臉上悲傷的樣子,咬著牙說完之後,就轉身跑到了甲板上。

這種時候,她需要吹吹海風。安靜一下。

慕容婉心離開之後,馮度臉上的悲傷就好像被凍結了似的,轉瞬就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阿西。”馮度忽而輕輕叫了一聲。

“少爺。”阿西從一旁的門後走了出來,抱拳道。

“你也聽到了,婉兒對那小子太執著了,這小子留不得,必須除掉。”馮度狠聲道。

“可是魚浩瀚武功高強,要殺他,咱們人手不夠啊!”阿西皺著眉說。

“人手不夠就想辦法,絕不能讓婉兒見到活著的魚浩瀚。這事兒你去辦,我上岸之前必須處理好,絕對不能讓他活著,否則本少的大計就功虧一簣了。”馮度的聲音顯得無比的陰沈。

“是,阿西遵命。”阿西應了一聲,退了出去。

馮度也沒有停留,轉身去了甲板上。

樓梯拐角的陰暗處,柱子臉色蒼白,汗如雨下,站在那裏。渾身止不住輕顫。

他沒想到,完全沒想到他竟然會聽到這麽勁爆的消息。

馮公子和婉心曾有過婚約,馮公子騙婉心魚浩瀚移情別戀了,婉心不相信之後,馮公子要殺魚浩瀚。

天哪,這怎麽可以,魚浩瀚他他可是救過他們的性命的啊。

柱子兩腿顫顫,慌亂無比。

他此刻腦子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做。

這船上都是馮公子的人,若是他告訴了婉心,怕是他和婉心都有危險,若是不說他於心難安。

柱子腦子裏胡亂想著,總算沒有忘記,自己現在最該做的是先離開這裏。

慕容婉心雖然不相信馮度說的話,但是,對韓密的擔憂也越來越濃,不知為何,她的心裏總有些不安的感覺。

時間又過了兩天,再走個兩天就能夠到岸了。

安居客棧。韓密住在這裏。

深夜,韓密合衣躺在床上睡覺。

就在這個時候,從門縫處伸進來一根小管子,有人往裏頭吹氣,頓時白煙升起。

過了一會兒,門外的人見裏面沒有動靜,便悄悄打開門走了進去。

小心翼翼的靠近床,看著床上被子拱成一團,那人沒有絲毫的猶豫,擡起刀就往下砍去。

然而一刀砍去,血肉橫飛的場面並沒有出現,反倒棉絮亂飛。

上當了。

黑衣人暗叫不好,轉身就要撤。

就在這時,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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