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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這事兒不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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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這事兒不怪你

雲想容彎身撿起地的紙,打開。

入眼可見那張紙面畫著一柄劍,除了這柄劍沒有旁的了,沒有字做批註,也沒有什麽特殊的標記,仿佛是閑著無聊畫了這麽一柄劍。

雲想容將紙翻來覆去看了幾遍,確定沒有旁的痕跡,這才最終將目光放在那柄劍。

目光盯在面,雲想容越看越覺得熟悉。

但是,哪怕再熟悉,也緊緊只是熟悉而已,怎麽都想不起在哪裏看過。

雲想容皺著眉,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想要想起到底是在何處看到這柄劍。

頭忽然覺得有些疼。

太陽穴一跳一跳的,只覺得神經抽痛得厲害。

雲想容擡手扶額,眼睛卻沒放過紙畫的這柄劍,她總覺得,這東西似乎很重要。

然而痛楚越來越濃烈,雲想容眼前發黑,軟軟的往地倒去。

剛剛吩咐了下人煮姜湯回來的霍琛正巧看到這一幕。

素來泰山崩於面前都不會變色的他,面色大變,身形一閃,出現在雲想容的身邊,直接將她抱在懷裏。

“容容……容容,你怎麽了?”霍琛將雲想容抱在懷裏,面色焦急的輕喚。

他不過出門打了個轉兒回來,雲想容卻暈倒了,這讓霍琛心裏極為擔心,甚至有種害怕的情緒。

他張口想叫人去請孫逸,懷裏的雲想容卻嚶嚀一聲,緩緩睜開眼睛。

雲想容皺著眉,眼還有著些許殘存的痛楚之意。

“我沒事。”看著霍琛面色擔憂,眼還殘留著恐懼之意,雲想容心裏一痛,低低的開口。

“你嚇壞我了。”霍琛見她醒來,心裏的驚懼散去不少,猛然抱緊她,將臉埋在她的頸間。

他素來冷靜自持,也只有關於她的事情才能將他嚇成這般模樣。

方才看到她軟軟的往地倒的時候,他甚至有一種,她要離開他的錯覺,那一刻,腦海炸裂開來的,只是驚恐和無力,還有種前所未有的無助。

霍琛抱著抱著雲想容,將她放在床,“你在這兒等我。”他說完轉身要出門。

“你去做什麽?”雲想容伸手拉住霍琛的手,不讓他離開。

霍琛回頭,“我還是有些不放心,去請孫逸過來看看。”

雲想容心裏酸酸的,拉著霍琛的手,還能感覺到他輕微的顫抖。

他被嚇壞了吧!

那樣厲害的一個人,能攪動朝堂風雨,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人,能千軍萬馬間取對方將軍首級的人,卻為了她而擔驚受怕。

雲想容眼眶酸澀,面卻是一笑,道:“我沒事,真的。”

知道這樣無力的說辭說服不了他,雲想容微微笑著,道:“現在太晚了,去請孫逸又得折騰半宿,我如今很好,想你陪著我,你別走好不好?”

“這時候孫逸應該也已經入睡了,我現在也沒有不舒服了,明天再請他過來診脈好不好?”

雲想容面色柔和,眼含著乞求,讓霍琛對她的眉眼之後,再舍不得拒絕。

最終還是妥協了。

“有任何不舒服,都要立刻告訴我,不許瞞著。”霍琛沙啞的說。

“好,我保證。”雲想容一臉認真。

見霍琛還是沒有緩和臉色,但好歹沒有要走的意思,雲想容這才討好的搖了搖他的手,撒嬌道:“別生氣了嘛,笑一個給本妃看看。”

雖然答應雲想容不去找孫逸,但是霍琛並沒有表現出多柔和來,順勢坐在床邊,低聲問:“是哪裏不舒服嗎?怎麽會突然暈倒?”

霍琛探手試了試她額頭的溫度,又仔細觀察了雲想容的臉色,見她除了臉色蒼白了些,精神不差,這才放心了不少。

“是忽然有些頭暈,孫逸不是說過孕期可能會有這種狀況麽,你別太擔心了,明日叫孫逸來看看是。”雲想容安撫的說著。

忽而揚了揚手的紙,“你方才出去的時候掉在地的,我打開看了,不要緊吧。”

霍琛掃了眼她手的紙,淡淡道:“我的便是你的,有什麽看不得的。”

雲想容聞言抿唇一笑,說:“不過這是什麽記號麽?看著似乎有些眼熟。”

“今天行刺的殺手身描下來的,你見過?”霍琛揚了揚眉,顯得有些驚訝。

一聽是刺客身的印記,雲想容有些困惑的皺了皺眉。

“怎麽了?”見她皺眉,霍琛以為她又不舒服了,“還是讓孫逸來看看吧,我還是不放心。”

雲想容見他擔心,趕忙道:“不是,我只是感覺好像見過這東西,有些眼熟,聽你說是殺手身描下來的,想來應當是我記錯了吧。”

見霍琛還是不放心,雲想容拉著他好說歹說,霍琛這才算是信了,沒有堅持要去找孫逸來。

好在沒過多久,楚兒端了姜湯來,雲想容喝下之後,便乖乖躺在床睡下了。

次日起來,雲想容的面色如初,倒也沒看出異樣來。

但即便如此,霍琛還是在用過早膳之後,命人去請了孫逸來。

孫逸來了之後,替雲想容診了脈,告訴霍琛一切正常,告訴他一些註意事項,霍琛這才安了心。

霍琛親自送了孫逸出門,沒過一會兒,小七來了。

“姐姐,你還好麽?我來的時候碰著孫大夫了,他說是來給你診脈的,再問他他不說了,問霍大哥他只說你受了些驚嚇,到底怎麽回事啊?”小七著急的問。

小七一進門是一連串的問題,砸得雲想容暈頭轉向的,雲想容無奈淺笑。

“有什麽話你先坐下,咱們慢慢說,這麽火急火燎的,哪裏有個皇子的樣子。”雲想容輕聲斥道。

小七如今年近十五,已然不能再當成個孩子來看了。

事實,小七在外人的面前,已經展現出了一個皇子該有的氣度,看著頗有少年老成的風華和氣勢,也在雲想容的面前,他還保留著他的赤子之心,雲想容身體有恙,他自是焦急不已。

小七聞言趕忙在一旁坐下,撇了撇嘴,說:“皇子的樣子那是給別人看的,在姐姐面前,我依舊是當初的小七。”

雲想容聞言感動,當初因為自保算計得來的小七的感激,也借勢得到了庇佑,之後她心存感念,對小七也是真心實意的付出了,當真將他當成弟弟來對待,如今卻是得到了回報。

微微一笑,雲想容說:“姐姐沒事。不過是昨日出行的時候受了些驚嚇,你霍大哥不放心,非要讓孫逸過來看看。”

“姐姐如今懷著身孕,謹慎些也是應該的,孫大夫怎麽說?昨日出行發生什麽事了?”小七追問。

“舉止莽撞,說起話來倒是有模有樣的。”雲想容笑了笑,想著最近小七和離王的關系不是很好,昨天的事情也沒有必要刻意隱瞞,便將昨天的事情給說了。

小七聽了之後神色覆雜。

“姐姐是說,四哥替霍大哥擋刀了?他傷得重嗎?”小七輕聲問道。

在他的心裏,離王變了太多,遇到這種事情,是明哲保身不插手也是正常的,乍聞離王竟然替霍擋刀,小七心裏很覆雜。

“傷得不算很重,修養些日子應當好了。”雲想容註意著小七的樣子,淡聲道。

“哦。”小七心不在焉的哦了一聲,倒也沒有多說什麽。

元節,也是俗稱的鬼節,每年這時,大家都會去廟裏祭奠先祖和親友,宮是不讓私下祭奠的,所以太後命小七去廟裏替她祭奠一番。

此番小七出宮,便是想要去虹光寺替太後祭奠的。

虹光寺。

小七下車的時候,目光微頓,落在一旁的一輛馬車,馬車有著離王府的標記。

離王也來寺裏了嗎?

想到離王為了霍琛受傷的時候,小七抿了抿唇。

小七拿著香燭和紙錢朝著大殿而去。

這樣的日子虹光寺的大殿本該人滿為患才是,可是出的是,一路走去,香客竟都被引去偏殿去了,大殿這邊反倒清靜不少。

帶著滿心疑惑,小七到了大殿之外,卻被兩個僧人攔住了去路。

“這位小公子,此刻大殿暫時不接受香客,還請止步。”僧人念了聲佛號,說道。

小七略微皺眉,正想說什麽,猛然想起在門外看到的離王府的馬車。

從身拿出一塊玉牌,淡聲道:“我乃當朝七皇子,乃是裏面那位離王殿下的皇弟,此番是與他一起來的。”

僧人一看是皇室專門用來證明身份的玉牌,不敢耽擱,趕忙讓開了路。

小七淡淡頷首,旋即快速朝著大殿而去。

一路沒有再遇到阻攔。

到了大殿外,遠遠的能看到殿裏有兩個人,一個跪著,一個站著。

跪著的那個正是離王。

隱約有聲音傳來。

小七趕忙躲在門邊,悄悄往裏頭張望。

“奶娘,都怪本王,若不是本王,你也不會……”

離王的聲音低沈而壓抑,光是聽著讓人心生不忍。

聽到離王竟然是來給奶娘燒紙錢的,小七的臉色變得有些怪。

小七此刻滿心的冷笑。

親手殺了奶娘,此刻再來說這些,有用嗎?人死燈滅,又何必這般惺惺作態。

從小七這裏看去,只能看到離王的辦張側臉,離王俊美的臉沒有半點表情,但是微垂的眼眸在略顯昏暗的大殿內,卻好像透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悲傷和難過。

是小七看著,也不由得暗暗揪心。

“王爺,您也別太難過了。奶娘之死本不是您的錯。當初您不過說了句太子在查當年之事才會去奶娘家裏,是奶娘自己為了保全您而自殺的,您又何必這麽自責。”一旁的心腹張俊開口勸道。

小七心裏微動,皺著眉,整個人僵在原地。

各種情緒再心裏交替閃爍著。

竟然……竟然是這樣嗎?

奶娘不是四哥殺的,而是為了保全四哥,自殺的麽……

事情果真如此麽?

殿內的離王沒有開口。

筆挺的跪在地,背影顯得寂寥而落寞,用沈默的姿態撐起了所有的一切。

殿內張俊依舊在勸:“殿下,您為奶娘在寺內供奉了靈位,已經是仁至義盡了,您身還有傷,不要一直跪著了。萬一傷口裂開……”

“不妨事。”離王淡淡的說道。

門外的小七在此時邁步朝裏走。

在他的腳步聲響起的瞬間,張俊低喝一聲:“誰?”

警惕而淩厲的目光看向殿門處,待看到是小七的時候,趕忙拱手行禮:“屬下見過七皇子。”

離王轉過頭看向小七,漂亮的桃花眼閃過些許驚訝。

“小七,你怎麽來了?”離王開口問著,似乎因為方才突然的舉動牽扯到傷口,微皺著眉輕咳兩聲。

“四哥,你沒事吧。”小七面露出擔憂之色,急切的走了幾步,低聲問道。

離王對他緊張自己的姿態似乎有些驚訝,緩了緩才說:“沒事。”

小七見離王還看著他,趕忙道:“我今天是替皇祖母來廟裏祭奠的,在廟門口看到你的馬車,方才報了你的名號,進來了。”

離王緩緩點頭,略微無奈道:“你這鬼精靈……”

話語似乎有些嘆息。

“你來多久了,剛剛……”離王輕聲開口。

“我都聽到了。”小七搶先道。

大殿一時陷入沈寂。

張俊早在兩兄弟開口的時候,悄悄退了出去,守在殿門口。

“四哥,你明知道我誤會你了,為什麽不跟我解釋啊。”小七低低的問,眼神閃爍,一臉責怪的看著離王。

“有什麽好解釋的,你不過是個孩子,等你長大了,自會明白,多說無益。”離王淡淡道。

小七和離王說了兩句,離王便讓小七先忙該忙的,自己則依舊安靜的跪在一旁,沈默的燒著紙錢。

離王還受著傷,不時的輕咳兩聲,透出幾分虛弱和執拗。

“四哥,一起走吧。奶娘在天之靈,也不會希望你這般難過的。”小七祭奠完了之後,對著一旁臉色透白的離王說道。

離王擡頭看了他一眼,淡聲道:“好。”

他說著,將手最後一張紙錢放在火盆裏,火光明滅,在他臉留下明暗不一的色彩,遮掩了那雙眼的神采。

兩人一起走出殿外。

迎著日光的照射,離王的腳步有瞬間的虛浮,似乎要站不穩了似的。

一旁的小七伸手扶了離王一把。

借著小七的力道站穩,離王道了聲謝,感慨道:“小七是真的長大了,如今都到我肩頭處了,再過兩年,怕是要我都高了。”

“人總會長大的,大家都在變化,四哥說呢?”小七淡笑著應了一聲。

離王眸色深沈的看了小七一眼,轉瞬又帶了些許笑意,說:“聽聞父皇在給你選妃了?”

小七腳步一頓,眼極快的閃過一抹情緒,面卻是不露半點聲色,道:“次父皇提了一下。”

皇確實在慈寧宮提了那麽一次,也隨口那麽一說,似乎只是一時興起,可是,他的這個四哥卻知道了。

“小七長大了,也到了成家的時候,到時你要封王,搬出宮住,也該有人在你身邊照顧你的日常起居。父皇可說了是哪家的姑娘?若說了,四哥也好幫你打探一下行如何。”離王又說。

“這父皇倒是沒說,興許父皇是一時興起,隨口那麽一說罷了,並沒有放在心,畢竟我如今離成年還有幾年呢。”小七狀似不在意的說。

“也是,父皇聖明,為你選的妃自然也是行德才兼備的,倒是我過慮了。”離王笑了笑。

“四哥,你臉色這麽差,會不會錯過半月之後的秋獵啊。”小七面色擔憂的問。

每年的八月初,皇都會親自帶人去圍場秋獵,如今是元節,七月十五,也不過半個月的時間了。

“不妨事,不過是些皮外傷,屆時定然好全了。”離王淡聲道。

小七應了一聲。

兄弟兩又說了會兒話,這才各自車朝著城內而去。

小七回了皇宮,而離王則回了離王府。

“王爺,七殿下信了麽?”張俊跟在離王的身邊,低聲問道。

離王腳步一頓,深邃的目光落在一旁的涼亭之,淡聲道:“或許信了,或許沒信。”

張俊不解,問道:“王爺此話何意?”

“小七長大了。”離王嘆息一聲,沒再說話,朝著前方而去。

因為長大了,成熟了,許多時候,已經不是當初和那個以他為傲,聽他所言的孩子了。

他會聽從自己的內心,會權衡,會考慮,他也不能斷言,此刻的小七是信了還是沒信。

半月後,八月初,麗山圍場。

“累了吧。”帳篷裏,霍琛遞了塊汗巾給雲想容洗臉,有些擔憂的問。

此時的雲想容已經有五個多月的身孕了,肚子已經隆起不小,此番圍獵霍琛本來不想讓她來的,但是雲想容說在京城裏呆著太悶了,說想出來散散心。

霍琛想想,除開路走的時間,圍獵也不過七八日的光景,雲想容獨自在京城也確實無聊,問過孫逸之後,得知如今雲想容的身子能夠承受這路來回的顛簸,便想著帶她出來散散心也好。

雲想容臉色有些疲倦,洗過臉之後,嘴角帶著笑,道:“還好,也不是很累,休息休息好了。”

“那你睡一會兒,我守著你。”霍琛揉了揉她的頭,輕聲道。

“此番不是由你負責隊伍的安全麽,你出去忙吧,我自己一個人可以的。”雲想容道。

“沒事,等你睡了再去不遲,再說我是負責總管安防的,下頭自然有人安排巡邏,守衛,我屆時再去看看是。”霍琛淡聲說著。

見雲想容還想說什麽,霍琛擡手覆蓋住雲想容的眼睛,低沈道:“睡覺,乖。”

眼前一黑,雲想容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沒有再開口,合眼睛。

一路疲憊,加孕期本更容易感覺到累,沒一會兒,雲想容當真睡了過去。

察覺到雲想容呼吸平穩下來,霍琛這才松開手,看著雲想容安靜的睡顏,心充斥著滿足。

在雲想容的眉心烙下一吻,霍琛這才起身離開營帳。

如同霍琛所說,其他兩個負責安防的副將已經將保衛和巡視的事情給安排好了,霍琛巡視一圈,確定沒有問題,這才安心。

“霍大哥,姐姐睡了啊。”回營帳的時候,霍琛碰到小七,小七打招呼,說道。

“睡了。”霍琛點頭,看向小七身旁的人,“這位是?”

小七身旁站著一個長相頗為英氣的姑娘,穿著一身勁服,幹凈利落,年紀應該同小七差不多。

“這是寧國侯府的大小姐,溫柔。我們兩年紀差不多,父皇讓我多照顧她。”小七道。

一旁的溫柔瞪了小七一眼,朝著霍琛行禮,“溫柔見過王爺。”

舉止間,倒是落落大方,帶著女子沒有的爽利。

霍琛頷首回應,心卻是微動。

“你們這是要去做什麽?”

“還不是這丫頭,不知從哪裏聽說圍場附近有一處景致很好,非要我一起去摘,我磨不過她,跟她去看看。”小七道。

一旁的溫柔瞪他,道:“明明是你自己也想去,賴在我身做什麽?有種你別去,我自己去。”

說著,溫柔對霍琛告辭,道:“王爺,溫柔先走一步。”

見霍琛略微頷首,溫柔又瞪了小七一眼,這才離開。

“你……”小七瞪著溫柔的後背,卻沒說出什麽話來。

看向霍琛的時候,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道:“她這性子,野得很,讓霍大哥見笑了。”

“關系不錯。”霍琛言簡意賅的評價。

“咳咳。”小七的臉泛起可疑的紅暈,見霍琛目光帶著探究,趕忙道:“霍大哥,我先走了,要不然回頭那丫頭去父皇面前告我一狀我慘了。”

“去吧。”霍琛嗓音含笑,說道。

看著小七匆忙追著溫柔去了,霍琛眼流露出幾分沈思。

寧國侯世子溫玉與離王兩人爭顏妍鬧得不可開交,兩家交惡那是眾所周知的,這事兒皇不可能不知道!

可是皇卻偏偏讓小七和寧國侯府的大小姐接觸,而且看他們兩的模樣,接觸的時間,顯然已經不短了,皇此舉到底何意?

霍琛眼眸光閃爍,心有些不解,以及……不好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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