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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有什麽事兒可以和王妃商量加更合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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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有什麽事兒可以和王妃商量 加更合並

“王爺,屬下剛才查看過小二的屍體,頸間又勒痕,乃是被人勒住喉嚨窒息而亡。 ”

霍琛聽了思忖了片刻,問道:“還有別的什麽發現?”

韓密道:“兇手是個會武的高手,力道極大,喉骨直接被粉碎,一擊斃命,沒有什麽掙紮的舉動。”

“一擊斃命,還有旁的嘛?能看出來路麽?”霍琛皺眉問。

“太幹凈利落了,看不出別的有用的東西來。”韓密說。

雲想容不安的插嘴,道:“店小二死了,咱們是不是要先報官?”

“容容說得對。”霍琛頷首應了,看向韓密道:“命人去報官,說我和王妃來酒樓用膳時遇到命案,兇手不知所蹤,旁的事情不許提。”

“屬下明白。”韓密應了。

“走吧,我先送你回去。”霍琛對雲想容道。

他們此行本來是為了查小七失蹤的事情,如今已然確定了小七確實是在這店裏失蹤的,由韓密去審問店掌櫃和店內別的幫工,自然能夠得到些許蛛絲馬跡。

離開酒樓,兩人回到鎮南王府。

霍琛將雲想容送到王府門口,對著她道:“你先回去等我的消息,我去衙門一趟。”

“早去早回。”雲想容明白的點了點頭。

霍琛到衙門的時候,府尹剛剛了解了事情的經過。

一擡頭看到霍琛,府尹的面色頓時一震,快步前,對著霍琛行禮。

“下官見過王爺。”府尹行禮之後,請霍琛座。

霍琛坐下之後,道:“今日正巧去這聚福樓裏用膳,不想竟然會遇到這種事情,府尹大人,最近城裏是不是不大太平?可是有江湖人士頻繁出沒?”

“叫王爺見笑了,是屬下失職。不過近來江湖人士倒也有不少進京的,只是他們也犯不殺一個店小二吧,這著實讓人費解啊。”府尹苦笑道。

“按理是如此,屍體畢竟是本王的屬下第一時間發現的,府尹大人有什麽事情隨時可以傳喚他過來,有什麽最新進展,也及時告訴他一聲。”霍琛平靜道。

府尹倒也沒想什麽,以為霍琛的人當先發現的屍首,便多關心了些,點頭應了好。

“既然沒什麽事兒,本王不打擾大人辦案了,先回去了。”霍琛說著站起身來,往外走。

“下官送王爺。”府尹趕忙道。

“不必,大人留步。”霍琛說著,快速離開。

當天夜裏,霍琛換夜行衣,離開了鎮南王府。

離王府。

“誰?”離王躺在床睜著眼看著帳幔,聽到動靜,頓時警惕的坐起身來,低喝。

“是我。”霍琛從陰影處站出來,看著離王。

“你這是作為朋友來看我,還是作為敵人來殺我呢?”離王警惕的看了眼外頭,見沒有人發現他方才的低喝,這才玩味的低笑著開口。

“別貧了,先說正事。”霍琛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小七失蹤當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你詳細告訴我。咱們分析分析有沒有什麽線索能幫咱們早些找到小七。”霍琛又道。

離王皺了皺眉眉,道:“我當日與小七在酒樓,原本想請你與弟妹一同過來,可是你們一直沒到,小七等不急便出去看,結果這一去便沒了影子。”

“我心裏覺得不對,便派人去找,可是小七不見了。不管怎麽找都找不到。”離王苦笑道。

“所以你想著把事情瞞下?你以為能瞞得住?”霍琛挑眉問道。

如今皇和太後,可是對離王隱瞞了小七失蹤的事兒極為震怒的。

可以想象,若是小七有什麽閃失,離王絕對討不了好。

“我怎麽可能做這種蠢事,我又不傻。”即便是刻意壓低了聲音,離王的嗓音裏依舊透著些許憤慨和無奈。

道:“我親自帶人追查小七的下落時,是派了人進宮向皇和太後稟告此事的。但是我的人沒有見到皇和太後,他被人殺了,緊跟著我被禁了足,如今這汙名我是怎麽也洗不清了。”

離王妖艷的桃花眼裏有著無奈和悵然,顯然對於自己千防萬防還被人算計感到很是無奈。

“別那麽悲觀,放心,我會將事情查清楚,把小七給安全的帶回來的。”霍琛見他這麽惆悵,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離王振奮了下心神,笑道:“也虧得還有你這個兄弟在,不然我可慘了。”

緊跟著,兩人又低聲說了會兒話,霍琛這才悄然離開。

鎮南王府。

“王妃,夜深了,該寢了。”楚兒進門說道。

“什麽時辰了?”雲想容回過神來,問道。

“已經戌時了,王妃。”楚兒小心翼翼的看著雲想容的神情,說道。

雲想容神情一怔,都已經戌時了啊,這麽晚了,霍琛還沒有回來嗎?

目光看向門外,雲想容低聲道:“王爺還沒有回來麽?”

“王爺已經回來了,一回來去房和幕僚議事了呢。”楚兒道。

“好,知道了。”雲想容應了一聲,沒有去裏間歇著,反倒朝著小廚房去了。

“王妃要吃什麽吩咐奴婢去做是了,不必親自下廚的。”楚兒跟在雲想容的身邊說著。

“無妨,我是想做點宵夜給王爺送去,你去歇著吧,我自己來好。”雲想容淡笑道。

“那奴婢幫您。”楚兒道。

“也好。”雲想容帶著楚兒進了小廚房。

雲想容忙活了好一陣,才將宵夜給做好。

雲想容端著宵夜走到了房外,門口的侍衛看到她正想行禮,卻被雲想容擡手制止了。

“王爺和幕僚什麽時候結束議事知道麽?”雲想容壓低聲音問道。

侍衛搖頭,表示不知。

雲想容想了想,將手的托盤端給侍衛,道:“你將這宵夜給王爺送進去,他晚膳怕是都沒有用呢。”

“王妃為何不親自送進去呢?”侍衛有些不解。

雲想容笑著搖了搖頭,也沒有解釋什麽,只吩咐侍衛快去。

侍衛敲了門,聽到裏頭傳來聲音吩咐他進去,這才端著宵夜進門。

雲想容看著侍衛進了門,這才轉身離開。

屋內,霍琛看著侍衛端著托盤進門,略微揚了揚眉梢。

“王爺,王妃給您送了宵夜來,吩咐小的送進來。”侍衛恭敬道。

“王妃人呢?怎麽不進來?”霍琛看了眼托盤的宵夜,眼閃過一抹笑意。

“小的將宵夜送進來的時候,王妃走了,應該還沒出院子呢。”侍衛道。

“去將王妃請進來。”霍琛吩咐。

侍衛趕忙應了一聲,轉身出了房門。

雲想容進門的時候,霍琛正在吃東西,看到她頓時招了招手,示意她到他身邊去。

“怎麽把我叫進來了。”雲想容走到他的身旁,低低道。

霍琛拉著雲想容坐在自己的身邊,笑道:“來都來了,跑什麽。陪我吃東西。”

“我讓廚娘也給幕僚們做了宵夜,要不,也送過來吧。”眾目睽睽之下被霍琛拉著手坐在他身邊,雲想容有些不自在,湊到他的耳邊,低聲道。

霍琛目光深深的看著雲想容,唇邊驀然綻放出一抹淡笑,“好,讓人送進來吧。”

“王妃讓廚房給大家準備了宵夜,大家一起吃點東西,吃好了咱們繼續。”霍琛朝著眾位幕僚說道。

“我們也有?”有人驚訝的開口。

他顯然是幕僚裏較開朗的,眾人倒也沒有驚訝。

顯然不談正事的時候,這些的關系也很好。

霍琛頓時打趣道:“怎麽,本王的王妃是這麽小氣的人,光給本王做,讓你們看著?你這個饞蟲不得在心裏罵死我?”

“那可不敢,王爺說笑了。”旁邊有人說道。

正巧下人送了宵夜來,大家速度極快的吃著東西,狼吞虎咽的。

見大家都吃完了東西,紛紛放下碗筷。霍琛這才道:“都吃好了,那繼續。”霍琛道。

然而卻沒有人當先開口。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眼神又掃過雲想容,眼都是不自在。

這雲想容雖然是霍琛的王妃,是親近之人,但是畢竟是個女人,也沒有女人一起議事的道理啊。

眾人表現出來的遲疑和眼神交匯,霍琛自然是看在眼的。

但是他沒有開口。

這般過了幾個瞬息,終於有人開口了。

“王爺,這……咱們說話,王妃在場,不太合適吧。”有人直爽的開口。

眾人沒有說話,但是一致沈默的態度卻很明顯。

他們並不歡迎雲想容在這裏。

雲想容瞇了瞇眼睛,想開口說話,但是霍琛卻先一步抓住了雲想容的手,淡聲開口。

“這是我王妃,能和我交心的人,不管發生什麽事情,本王都不會瞞著她。”霍琛平靜的說。

眾人一聽,頓時明白了雲想容在霍琛心裏的地位。他們不著痕跡的看了眼雲想容,旋即紛紛低頭不敢說話了。

“本王若是不在,你們有事也可找王妃商議?”霍琛又說。

如果說方才眾人只是驚訝霍琛對雲想容的態度,那麽此刻是驚駭了。

要知道方才霍琛所說的,可不單單是把雲想容當成是自己人而已了,這是要在霍琛不在的時候頂替霍琛的位置的啊。

屆時若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是他們每做一個決定,那也是會膽戰心驚,要三思而後行的,更何況交給一個女人?

頓時有人感覺不妥,想要開口反駁,說些什麽。

“容容,各位大人也都口渴了,你給各位大人倒些茶水。”霍琛沒有讓人開口說話,看向雲想容道。

“是,王爺。”雲想容溫順的應了一聲,起身拿起桌的茶壺,開始給眾幕僚倒水。

眾幕僚心裏雖然對雲想容留在這裏的事情依舊感覺有些別扭,但是卻也沒有說什麽。

畢竟雲想容此刻不是留下來議事的,只是端茶倒水而已。

“大家對找尋七皇子的事情,還有什麽更好的建議嗎?”首的霍琛淡聲問。

“此番咱們派了很多人出去,都沒有找到七皇子。”

“能找的地方都找了,沒有發現七皇子。”

“對方這是有備而來,不讓咱們輕易找到七殿下啊。”

“但是既然做了,肯定會有蛛絲馬跡留下來的。畢竟七殿下身邊還帶著侍衛,對方是想要綁走七殿下,動起手來也不會占到便宜。”

“所以一定會有人看到這場沖突,只是咱們還沒有找到人證罷了。”

眾人頓時七嘴八舌的說開了,一個個議論紛紛,吵得不可開交。

“眾位大人這麽一說,我倒是想起一件事來,各位不知可否聽我一言。”一直在旁仔細聽著的雲想容輕聲開口。

一時間,所有人像是被點了穴道似的,紛紛停住話頭,齊齊看向雲想容。

連霍琛都對雲想容這個時候開口說話表現出驚訝來。

不過畢竟是自己的女人,霍琛立刻便表現出該有的支持來。

“想到什麽,說吧。”霍琛低沈的開口。

“聽各位大人提起七皇子身邊的護衛力量,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情來。當初為了讓七皇子護身,我曾給過他一個特殊的荷包。裏頭裝著孫逸特制的藥粉,這藥粉但凡沾身,沾到的人會出現毒的現象,此毒乃是孫逸特地調制的,極難解開,只有孫生醫館的孫逸才能解開。”雲想容低低的開口,聲音裏含著些許淺笑。

雲想容也是剛剛在聽到幕僚們說什麽動靜大,會有人看見的時候,才想起來的這事兒。

當初為了以防不測,她特地給小七防身用的,此刻猛然一想,卻是可以作為一個線索,去尋找小七。

畢竟若是對方碰到小七會毒,那麽肯定要去救治,當哪裏都走投無路的時候,他們自然會找到孫生醫館去。

畢竟孫逸的名聲在外,還有皇親賜的妙手聖醫的名頭和牌匾在,他們必定會去求醫的。

在場的眾人顯然也想到了這些事情,一個個眼前頓時發亮。

剛剛還沒有任何頭緒,不知怎麽去找尋小七的眾人,有種山窮水覆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覺。

“王爺,屬下立刻派人去醫館,將孫大夫給保護起來,只要對方門尋求解毒之法,屬下便會立刻帶人跟對方,找到對方的所在,將七皇子給救出來。”韓密立刻站起身道。

“好,這事交給你,若是辦不好,你也不用回來見我了。”霍琛沒有任何猶豫。

緊跟著,韓密帶人離開,而霍琛則和幕僚商議起了其他細節,以及應對法子。

而雲想容從說完了那句話之後,沒有再開口,安安靜靜的站在霍琛的身後,面色平淡而從容。

在和霍琛議事的幕僚不時的擡頭看一眼雲想容,心裏都升起些許佩服之意。

知禮,懂進退,從容大度,溫和淡定,這些原本印在雲想容身的光環字眼,此刻變得越發的耀眼了。

哪怕她一言不發,哪怕她只是安靜的坐在霍琛的身邊,卻也依舊讓人無法忽視她的存在。

很顯然,此刻的雲想容在他們心裏的地位已經發生了改變。

時至深夜,一行人總算談完了事情,幕僚們紛紛告辭離開。

送走了所有的人,房裏只剩下了雲想容和霍琛。

“累了吧,我給你按按。”雲想容看著霍琛眼含著的疲憊,不由得有些心疼,前低聲道。

雲想容的手搭在霍琛的肩,不過輕輕按壓了兩下,被霍琛給抓住了。

略微用力,霍琛將雲想容抱在懷裏。

“不用按,給我抱抱好了。”霍琛的嗓音有些沙啞,低低的,發出磁性的質感。

雲想容任由他抱著,伸手環抱住他,安靜相擁。

時間在這一刻似乎已經停止了,除了滿室的溫情,再也沒有旁的東西能夠幹擾插足了。

第二天,孫生醫館。

孫生醫館一如往常那幫忙碌,排隊等著看病的病人長隊都排到了大門外了,但是依舊有源源不斷的病人在等待著。

孫生醫館聘了幾個坐診的大夫,都是些極為有經驗的。

只有當這兩個大夫都解決不了的病人才會往孫逸那裏送。

因為二人醫術高超,又有孫逸的名頭在那裏鎮著,所以病人還是願意來醫館治病。

而這一天,雲想容早早的去了孫逸那裏。

“那些人你派來的?”孫逸看到雲想容來了,淡聲問道。

雲想容怪的打量了四周一番,卻沒有看到韓密,也沒有看到可疑的人。

於是湊近霍琛,道:“你怎麽知道啊,我記得你沒有武功吧。”

雲想容壓低嗓音,眼有些困惑。

孫逸擡眼看了她一眼,沒有回話。

“這事兒先不說了,我給你說件事兒,一會兒要是……”雲想容開口說話。

話沒說完,有人喊道:“孫大夫,這裏有兩個患者毒,我們都沒有法子,您快過來看看。”

孫逸聞言道:“有病人來了,我先過去,有事回頭說。”

雲想容知道他萬事以病人為主的性子,湊到他耳邊說道:“一會兒若是發現了什麽特殊的事情,別表現出異樣來,很重要。”

時間緊急,雲想容也來不及和他解釋前因後果了,只能這麽簡短的說。

孫逸不明所以的看了她一眼,但還是略微頷首,轉身朝著病人走去。

“什麽情況?”孫逸前,一邊伸手搭在病人的手,嘴裏卻開口問著一旁的大夫。

望聞問切是一個大夫最基本要會的,所以孫逸診脈的時候,不單單聽取一旁的大夫的話,還仔細打量著病人的臉色。

一旁的大夫說著話,而孫逸也通過把脈確定了對方的情況。

孫逸略微挑眉,像是發現了什麽很讓人驚訝的事情。

一旁的雲想容嚇得心口急劇收縮,怕孫逸一不小心給露餡了。

還好孫逸沒有多說什麽,而是一臉平靜的問:“這樣的情況多久了?都有什麽反應?會不會吐?”

“讓你治病治病,開藥是的,問那麽多廢話做什麽?”一旁陪著來的漢子虎著臉道。

孫逸目光淡掃,發現排隊的人裏不少人像是眼前這兩人一樣,是一個漢子病了,另一個漢子陪著來的。

收回視線,冷聲道:“不問清楚開什麽藥,治什麽病?愛治不治,不治滾蛋。”

孫逸說完直接一甩手轉身走。

那個漢子頓時一臉懵,傻傻的看著孫逸的背影。

這……這怎麽走了?有大夫這樣治病的?

漢子一撒手要發作,那個病了的人趕忙拉著他。

“你別沖動,出去說。”他的聲音很是虛弱。

不過他緊緊扣著漢子的手已經用盡全力,目光死死的盯著他。

那個漢子終於按下了怒氣,扶著那人出了門。

他們出去之後,排隊的病人裏面,也有幾組人悄然離開。

這些出了門之後,悄然匯聚在了一起。

“怎麽回事,不是給看了嗎?怎麽出來了。”有人低低的問道。

“那個大夫問東問西的,我說了兩句,他甩臉子走人了。”

“這個孫逸視才為傲,臭脾氣是出了名的,當初在皇宮都能不給皇面子,你還指望他對你好脾氣?”

“這麽囂張,要我說直接綁回去算了,命都捏在咱們手裏了,他不治也得治。”一人冷聲道。

“你瘋了。不知道這個大夫和鎮南王和祥瑞公主的人啊,若是綁了他,要把他們招去,將咱們全軍覆滅嗎?”另一人低喝。

“他這樣囂張才是正常的,他要是不囂張才怪了。這樣,咱們派另外一隊人去求醫,這次他問什麽答什麽,一定要把藥拿到手,其他人別去了,等著去別的藥房拿藥。”作為首領的人下了命令。

幾人這才各自分開,去看病的,回去的,等著去拿藥的,各自分開。

孫逸甩臉子離開之後,雲想容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他去了後院,雲想容一把拉住他,低聲道:“不是叫你要冷靜了麽?你這麽甩了臉子,把人都給嚇跑了,這是要鬧哪樣?”

雲想容有些埋怨。

她早知道孫逸的脾氣臭,所以早早的叮囑了,卻沒想到孫逸還是在這個時候耍了脾氣。

雖然吩咐了韓密他們跟著人,但是對方也是武功高手,萬一有一個閃失,沒跟蹤到,那要找到小七又更難了。

孫逸平靜的看了雲想容一眼,淡聲道:“所以你覺得我該好聲好氣的伺候著,哄著他們?你覺得我這性子如果做出那種舉動來,他們會相信?不會跑?”

雲想容多通透的人啊,只是孫逸這麽一點,她頓時明白了。

孫逸的臭脾氣那是出了名的,只要是他不想做的事情,是刀架在他的脖子,他也會不屑一笑,引頸受戮的。

他是個不會屈服於旁人的人。

要不然當初在皇宮的時候,他不敢拒絕皇要他去太醫院做院使的提議。當初也不會被人冤枉下獄,險些沒命。

那些人基本可以確定是太子或是蔣國公的人了,對孫逸肯定有著足夠的了解。

方才的惡聲惡氣,未必不是一種試探。

雲想容想著,後背頓時一寒。

如果方才孫逸被人為難的時候,表現出好聲好氣的模樣,肯定露餡了,對方一定會有防備,屆時他們想要靠著跟蹤找到小七,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甚至會讓對方引起註意,打草驚蛇,將小七藏得更加嚴密,甚至……直接滅口!

想到這個可能,雲想容也是滿眼的後怕。

趕忙道:“還是孫逸你厲害,我方才沒有想到這一點。”

孫逸哼了一聲,道:“那毒沒有我可解不開,他們稍候肯定會讓人再來求醫的。想要讓對方全軍覆沒讓你的人不要亂動。剛剛我把脈的時候探過,對方內功渾厚,可不是好對付的,跟蹤會被發現。一會兒我會在他們身下一種追蹤藥粉,這東西給你,只要讓你的人帶著它,能跟到對方的老巢去。”

孫逸說著,遞給雲想容一個布包。

雲想容怪的接過,打開一看,嚇得險些直接甩手丟了出去。

“你,你……”雲想容渾身輕顫,臉色蒼白的看著孫逸。

“不錯,沒有將東西給丟掉。”孫逸一本正經的點頭,只是眼透出的星星點點的笑意,卻證明著他此刻的好心情,還有些許惡搞之意。

“放心,這東西沒毒,為了防止他們兵分幾路引開你們的視線,我特地多準備了幾條,還好我本來養了不少,不然還真是麻煩了。”孫逸含笑道。

雲想容:“……”

“孫大夫,又有一位和方才那個病人一樣情況的病人來了,您快來看看。”這是有幫工撩了簾子進來後院,大聲道。

“知道了,你先出去。”孫逸淡聲道。

幫工應聲退去,孫逸看著雲想容道:“你快去把東西給了,我出去了。”

雲想容看著孫逸離開,不敢怠慢,忍著滿心的惡心和恐懼提著布包找到了韓密。

將孫逸的話悉數告知,旋即將布包遞給了韓密。

韓密看著雲想容諱莫如深的模樣,好的將布袋打開看了看。

“原來王妃會怕這種東西?”韓密好笑的開口。

在他的認識裏,雲想容有女子的優雅,也有男人的膽識,雖然手無縛雞之力,但是卻也不容忽視,竟然會怕這種東西,終究……露出了些女子該有的模樣來了。

“行了,快吩咐下去吧。”雲想容說。

孫生醫館。

孫逸給病人把了脈,又問了一次之前的問題。

這次來的兩人可沒敢拿喬,老實的說了。

孫逸這才給開了藥,然後淡聲道:“這毒特,給你們開了三天的藥,三天之後再來一趟醫館,還要換藥。”

“多謝大夫。”兩人連忙道了謝,按著孫逸開的方子,拿了藥,這才轉身出了醫館的門。

兩人出門之後,小心謹慎的查看著自己身後有沒有跟蹤的人,而且專門往人多的地方鉆。

在與旁人擦肩而過的時候,將手的藥方不著痕跡的塞給了那人。

一群十幾人分成幾批,幾個方向離開,朝著城外而去。

而有孫逸早做好的追蹤藥粉和追蹤蛇的幫助,韓密等人成功的跟著人到了城外的某處莊子。

莊子看著很平常,人來人往的,沒有絲毫的異樣。

韓密親自去查看了情況之後,命人回去稟告了霍琛,並抽調了人手過來,只等到天一黑立刻去莊子裏救人。

莊子裏。

“七殿下吃東西了沒有?”首領問道。

“還沒有。您也知道,他身太邪門,誰碰到會毒,如今沒有哪個兄弟敢碰他啊。”一個手下苦著臉道。

“那也不能繼續這麽下去了,殿下可是特別交代過不能讓七殿下出事的。”首領低喝。

手下沒說話,他可不敢進去,更不敢碰七皇子殿下。

首領看著他的樣子,也知道是為難他了。

便道:“今天三兒他們去拿了藥,如果有用,不怕他了。餓著吧,這才兩三天,餓不死。”

首領說完走了。

屋內,小七縮在墻角,臉色蒼白,眼神恍惚,不時的眨眨眼,抿了抿幹澀開裂的唇瓣。

他的手裏緊緊的拽著一個荷包,若是雲想容在,一定能認出來,那是她送給小七的。

荷包裏裝著的,是孫逸制的毒藥。

姐姐,他們去看病了,那你是不是快要來救我了。小七迷迷糊糊的想。

三天沒有進食讓小七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捏著荷包的手也變得有些無力。

是夜,月黑風高。

莊子裏早早的熄了燈,萬籟俱靜。

韓密一揮手,手下的暗衛如同幽靈一般悄無聲息卻又迅速的靠近莊子。

一行人從墻頭翻了進去,各自四下散開。

莊子裏的人早早的入睡了,初期的時候,韓密他們的行動很順利。

悄無聲息的殺了不少的人。

但是隨著空氣的血腥味越發的濃,巡夜的人察覺到了不對勁。

“敵襲,敵襲。”隨這巡夜人的尖嘯,整個莊子頓時燈火通明。

一些睡意朦朧的人起來,快速拿著兵器,與已經暴露了的霍琛的人交戰在一起。

那個首領一醒來,卻是沒有參加戰鬥,而是面色大變的朝著關押了小七的屋子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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