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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缺月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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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缺月宮

回到房間,霍琛本想和雲想容纏綿一番的,卻發現,依偎在自己懷裏的人兒竟然已經睡著了。

那平穩起伏,呼吸淺淺的模樣,像是放下了一切心事之後的平靜淡然。

將雲想容放在床,看著她眼底的青黑,霍琛忍不住心疼。

這些日子,她急壞了吧,要不然也不會在看到他之後,安了心,這麽在他的懷裏睡了過去。

低頭在她的唇吻了吻,霍琛沒舍得打擾她,抱著雲想容,自己也合雙眼休息。

在天牢裏過了幾天暗無天日的日子,跟著又在密室裏過了幾天,他同樣憂心雲想容的情況。

如今他們各自都已經安全,事情也算是暫時的告一段落了,他也松了口氣。

兩人這一睡睡到了當天晚膳的時間。

雲想容醒來的時候,眼還殘留著迷茫。

忽然想到了霍琛,她嚇得趕忙轉身看去。

看到霍琛撐著頭,含笑看著她。

“醒了。”霍琛含笑開口。

“嗯。”雲想容嗯了一聲,目光盯在霍琛的身,舍不得移開。

忽而伸手落在霍琛的臉。

霍琛眼有些不解,見雲想容忽而笑了,道:“不是做夢。”

那笑容帶著釋然,讓霍琛的心狠狠的被撞了一下,又酸又澀,只覺得喉嚨被哽住了似的,說不話來。

霍琛湊前含住雲想容的唇瓣,將所有能說的,說不出來的情感都付諸一吻。

這些日子以來相隔的思念,如同洶湧的潮水一般將兩人淹沒。

兩人不斷的索取著彼此身的溫度,釋放著思念和熱情,像是要通過這種身體的糾纏來表達彼此的思念。

許久之後,雲雨初歇,雲想容趴在霍琛的胸口,喘息著平覆自己急促的呼吸。

“朝堂怎麽樣了?”雲想容低低的問,嗓音帶著親熱過後的沙啞,顯得很是魅惑。

“肖鋼玉和一幹人等落馬,太子被責令禁足反省。”霍琛低聲道。

“恭喜,大獲全勝。”

“讓你擔心了。”霍琛有些內疚。“時間緊迫,加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沒和你解釋。”

“日後再碰這種事情,不必說清楚,提前和我打個招呼,臨到走了給我留那麽句話,語焉不詳的,你不怕我壞了你的事兒啊。”雲想容低低的抱怨。

“我知道你不會,我家容容這麽聰明。”霍琛含笑道。

雲想容:“……”

雖然被人誇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但是此刻雲想容卻是輕哼一聲,沒有說什麽。

皇宮,坤寧宮。

太子被禁足的事情傳到了皇後的耳朵裏,當然,朝堂的那場大戲也傳到了她的耳。

皇後明白,這次他們都栽了,栽在了大意,而這,也是皇給他們敲的警鐘,讓他們安分些。

但是被禁足的是太子,是她的兒子,也是她未來的倚靠,她自然是要幫的,畢竟若是三個月不朝,以現在朝堂風雲變幻的形勢,怕是要變天了。

皇後想著,帶著人去找了皇。

雖然明知道此行怕是討不到好去,但是她也不能看著太子落難而不管。

她自以為自己背後有國公府,皇便是震怒,也不會拿她怎麽樣。

禦房。

“皇,皇後娘娘求見。”德公公恭敬的開口。

皇批閱折子的手微微一頓。

皇後?

這個時候還不消停,她想做什麽?湊到他的面前,便不怕他拿她開刀嗎?

心裏想著,嘴裏卻是淡聲吩咐道:“讓她進來。”

“是。”德公公應了一句,轉身請等在門外的皇後進門。

“臣妾見過皇。”皇後對首的皇請安。

皇頭也不擡的應了一聲,淡漠道:“皇後來禦房找朕有何事要說。”

“臣妾聽聞皇今日早朝為離王和鎮南王洗清了謀逆的罪名,特地前來道賀,還讓禦房準備了午膳,午想請皇去坤寧宮用膳,不知皇可否賞臉。”皇後笑著開口。

首的皇忽而將手的筆一放,目光淩厲的看向皇後。

“前朝發生的事情,這麽快傳到了皇後耳了,皇後這是想做什麽?後宮不得幹政的道理,還要朕同皇後講嗎?”皇話語冰冷而威嚴,讓皇後不自覺氣勢一弱。

皇後這才想到,自己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後宮不得幹政!

她這麽急哄哄的來,怕是正了皇的下懷。

但是她如今已經來了,話也已經說出去了,開弓沒有回頭箭,她硬著頭皮,也要這麽走下去了。

憑著她皇後的身份和背後站著的國公府,想來皇算是重罰,她也不至於承受不起。

但是她卻不想,有時候有些罰,還真是讓人承受不起!

“臣妾不敢。”皇後趕忙開口,又道:“臣妾只是隨口問問,主要還是想邀皇一同用膳。今日……今日是當年皇還是皇子時與臣妾定親的日子,臣妾知道皇日理萬機,所以只是想請皇和臣妾一起用午膳而已。”

皇後說著,似乎有些失落。

當年定親的日子?皇微微一楞。

“皇忘了嗎?當初皇曾答應過臣妾,日後每年的今日都陪臣妾過,往年也都是如此的。只是後來皇坐了皇位,每天日理萬機,沒有那麽多的空閑時間,每年的今日只能陪臣妾一起用午膳,今年……”皇後失落又遲疑的開口。

看著皇後失落的神情,皇心裏略微一動。

當年還是皇子的他娶皇後時,曾經答應過她,日後榮辱與共。當初的他們,並非是完全沒有感情的。

只是後來他當了皇,她做了皇後,兩人之間隨著他日漸的忙碌和她過多的算計,變得越發的生分、疏遠,到如今,早已面目全非。

今日她既提起當年,他便成全她一次,若她知進退,那他自然也會手下留情,若是她不知進退,肆意而為,那別怪他……心狠手辣。

“午膳朕會去坤寧宮用。”皇似乎和緩了神情,連話語都顯得很是平靜。

皇後面色一喜,朝著皇一福身子,道:“那臣妾這去準備,臣妾告退。”

待皇後出了門,皇這才擡頭,面無表情的看著大門,心裏多少有些唏噓。

畢竟是同床共枕幾十年的夫妻,他對皇後是留了情面的,可是既然皇後不珍惜,那麽,不要怨天尤人了。

皇後回到坤寧宮,便命人準備午膳要吃的菜色,心腹黃嬤嬤看著她忙碌,不由得心生疑惑。

方才娘娘走的時候,不是還一臉擔憂麽,如今怎麽這麽……莫非是事情成了?

剛剛吩咐了宮女的皇後看到她的神色,淡笑道:“今天是本宮和皇很重要的一個日子,嬤嬤忘了?”

黃嬤嬤道:“老奴沒忘。”

“皇午會來陪本宮用膳,嬤嬤也下去準備吧。”皇後笑道。

她和他曾經定親的日子,提出些許要求,皇顧全面子,總不會反駁於她吧?

今天,還真是湊巧了。

時至正午,皇果然帶著德公公來了。

皇後喜笑顏開的迎了皇入席。

酒意正酣,皇後端著酒杯道:“臣妾敬皇一杯,謝皇能來陪臣妾用膳,臣妾先幹為敬。”

皇端著酒杯,一飲而盡。

“皇,今天是屬於臣妾和您的好日子,能不能答應臣妾一個小小的請求,作為送給臣妾的禮物。”皇後柔聲問。

皇臉的笑容不變,心裏卻是冷了一下。

“皇後有話說,可以應允的,朕自然會允。”皇平靜道。

“臣妾聽聞皇將太子禁足了,因為他在朝堂覆議了一句肖鋼玉的話。太子還太年輕,有時難免會被人花言巧語蒙蔽,還需要多鍛煉才是,不知皇可否解了太子的禁足令,一則讓他為皇分憂,二則讓他……”皇後輕聲細語的說著。

“夠了。”皇猛然將杯子往桌一放,發出嘭的一聲巨響。

杯的酒灑出來,濺在他的手和桌,襯著他臉的冰冷的威嚴,讓人生畏。

殿內宮女太監們跪了一地,紛紛喊著“皇息怒”,而皇後也被嚇了一跳,呆呆的看著皇。

皇的目光前所未有的冷漠,淡聲道:“皇後,後宮不得幹政我不止一次提醒你了吧,知法犯法,真當朕拿你沒辦法了麽?”

皇後噤若寒蟬,沒敢說話。

眼像是帶著冰刀,皇冷冷道:“真當你背著朕做的那些勾當朕不知道嗎?”

這話一出,皇後猛然擡頭看向皇,眼全是不可置信。

不,他怎麽會知道,不可能,不會的……皇後心亂如麻,慌亂得無所依靠。

皇後勉強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難看的笑容來,道:“臣妾聽不懂皇在說什麽。太子畢竟是臣妾所出,臣妾也不過是擔心他罷了,若是皇覺得太子禁足之令不可更改便算了,千萬別發這麽大的脾氣,也免得傷了身子。”

皇後低低的說著,關切又有些委屈。

皇站起身來,失望的看著她,“原本朕想看在咱們數十年夫妻的情分,有些事情朕不想追究,但是皇後既然不領情,別怪朕手下不留情。從即日起,皇後搬到缺月宮去吧。”

“皇……”皇後聞言頓時驚駭不已。

缺月宮,那可是冷宮。

皇這是要廢了她嗎?

眼看著皇轉身要走,皇後也顧不得什麽禮儀了,直接撲前抱著皇的腿,放聲哭道:“皇留步,皇……臣妾跟著皇這麽多年,便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難道因為臣妾為太子求情,皇這麽狠心要廢了臣妾嗎?皇怎麽忍心?皇……”

皇冷眼看著皇後的失態,冷漠道:“朕給你留情面,所以沒有下廢後的詔,只是讓你去缺月宮反省,你若是夠聰明,不要再挑戰朕的底線。小德子,你親自送皇後去缺月宮。”

說完之後,皇再不停留,伸手撥開皇後抱著腿的手,頭也不回的離開。

皇後跌坐在地,失控的嚎啕痛哭。

她怎麽也想不通,自己怎麽會落到這步田地。

同時心裏湧起深深的寒意。

皇這般舉動,是要對國公府動手了嗎?

不,或許只是殺雞儆猴,皇將她打入冷宮,卻沒有廢了她,說明還是忌憚國公府的。

那麽是他們最近的風頭太盛,又不掩飾,引起了皇的不悅,刻意借著打壓太子和她,震懾國公府。

皇後想通了這些,心裏頓時抱了希望,或許她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於是,在被送入缺月宮之後,皇後悄悄命人送信給蔣國公,言明她如今的處境。

皇後畢竟在皇宮經營了幾十年,人脈足夠,雖然忽然落馬,但是沒有廢後的消息傳出,又有蔣國公府在,手下的人自然不敢生出異心來,乖乖的送了信。

蔣國公府。

“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訴皇後,讓她靜候,尋到機會,我自會救她出來。”蔣國公平靜道。

“是。”宮人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待他離開之後,蔣國公喚來心腹議事。

“此番皇後被打入冷宮,要不要屬下去安排安排,將皇後救出來?”心腹低聲問道。

“如何救?動用手段逼迫皇?”蔣國公忽而冷笑一聲。

心腹沒有說話,低垂著頭等蔣國公接下去的話。

“皇在朝堂動了太子,在後宮動了皇後,這個時候去救皇後,難道要給皇動我的機會嗎?”蔣國公冷笑一聲。

說完之後,蔣國公沈思一會兒,道:“皇後那裏不用管,她如今在皇心裏沒有位置,又被打入冷宮,與其費盡心思將她撈出來,不如多放些心思在太子身,撈她出來,得不償失。”

“是。”心腹應了。

“另外,讓咱們的人最近安分些,不要出風頭,等這陣風頭過去之後,再想法子讓太子提前結束禁閉。”蔣國公又道。

“霍琛手的那塊玉佩,找到了嗎?”蔣國公問道。

“沒有。霍琛將玉佩藏得很嚴實,一時間找不到任何的蹤跡。”心腹應道。

“一時間?”蔣國公冷笑一聲,猛然拿起桌的硯臺,直接砸到心腹的身。

心腹不敢亂動,直挺挺的站在原地,沈默著沒有應聲。

確實是他們的失職,畢竟玉佩丟失已經一年了,可是每次提起卻是沒有進展,任誰都會發怒的。

“恐怕不是一時間,怕是一輩子你們都找不回來吧!”蔣國公怒氣沖沖道:“一群沒用的廢物。”

被蔣國公罵了,心腹不敢有任何的抵觸情緒,跪在地不敢說話。

不是他們太無用,而是他們的對手太厲害。

“再給你三個月,若是三個月之後你還是拿不到玉佩,那你也不用出現在我面前了,滾。”蔣國公低斥。

心腹離開之後,蔣國公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

而缺月宮,皇後得到了心腹的回應之後,總算是安心不少。

有蔣國公的幫襯,她相信自己很快能夠出去的。

然而,她到底太過相信蔣國公了。

半個月過去,她幾乎被缺月宮裏呆著的瘋了的,病了的廢妃們給嚇得神經失常。

終於等到了皇那邊傳來的聖旨,卻是將她徹底打落地獄的旨意。

傳旨公公尖細的聲音不斷的在皇後的耳邊回蕩,然而皇後卻感覺自己腦袋亂糟糟的,大多都沒有聽進去,唯一聽進去的,是“廢除後位,貶謫缺月宮,親賜。”這些字眼。

這些能將她的世界顛覆,能將她所有的一切驕傲都給泯滅的字眼。

她一直以為蔣國公會救她,所以安安靜靜的等著,盼著,可是卻沒想到,蔣國公竟然是敷衍她的,他壓根沒想過要救她。

皇後眼圈頓時發紅。

想她當皇後之後,為蔣國公做了多少事,不管是出於做女兒的身份,還是處於旁的,她都已經仁至義盡了。

可是蔣國公如今是怎麽對她的?卸磨殺驢,不管不顧!

她忽然有些心涼。當時肖曉被殺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種心情。

待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傳旨的公公已經轉身離開,快要走到大門口了。

皇後不管不顧,猛然朝著外頭撲去。

“我要見皇,我要見皇,皇不可能會這麽對我的,我有話要告訴皇,你別走。”皇後的聲音尖銳而淒厲,她幾乎跟著出了缺月宮的宮門。

然而守在門外的宮人一把將她給推了回去。

皇後跌坐在地,只見宮人將缺月宮的宮門關,隱約間,她還聽見了對方不屑道:“不過是個廢後,也敢這麽囂張。”

墻倒眾人推,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只是皇後沒想到,這麽快報應在她自己的身。

皇後掙紮著撲到門後,用力拍著大門,“打開,放我出去,我要見皇,我是皇後,我要見皇……”

皇後的絕望和無力如同當時她在巔峰的權力時一般,濃得讓她無法忽視。

黃嬤嬤一直跟在皇後身後,看到皇後這般模樣,心也是酸澀不已。

誰能料到,半個月前還風光無限的皇後,此刻卻成了冷宮裏的廢後,無人問津,日後,怕是更加是任誰都能踩一腳了。

她到底是從小看著皇後長大的,看著她這模樣,黃嬤嬤的心裏也是心疼的。

她前蹲在皇後的身旁,低低道:“娘娘,您別難過了,您要相信這都是暫時的,太子殿下畢竟是您的骨肉,只要太子殿下得勢,您遲早是要從這裏走出去的。”

皇後聽了她的話,眼淚落得更兇了。

她還能走出去嗎?

太子是什麽人,她這個做母親的清楚。對她的親情,怕是淡得幾乎不存在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心知肚明,要等太子來撈她,幾乎是不可能的。

心裏悲愴之下,皇後終於忍不住情緒,撲在黃嬤嬤的懷裏放聲痛哭。

皇後被廢的消息震驚了滿朝武,同時也傳得人盡皆知。

鎮南王府,雲想容聽到消息的時候,反倒只是微微一楞,顯得很是平靜。

當天皇都能在大殿之責罰太子,事後要借機收拾皇後,也不是不可能的。

而且國公府能壯大到如今這種地步,與這些年來皇後的幫襯脫不了幹系,皇拿皇後開刀,也是情有可原。

在皇後被廢之後,坊間的消息越發的肆意囂張。

紛紛傳言當初肖曉會進王府暫住是因為皇後,而後來鎮南王和離王被謠傳叛國也是皇後命肖曉誣陷所致,皇知道真相之後怒不可遏,這才廢了皇後。

這樣的流言傳得沸沸揚揚,不可避免的波及到了蔣國公府。

畢竟皇後是蔣國公府出來的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自然無數懷疑的目光和聲音都落在了蔣國公府。

而蔣國公府一改之前的高調,沈默的不回應也不辯駁任何流言。

這單方面的傳言因為沒有人回應,很快銷聲匿跡,暫時沒了聲響。

因為蔣國公府的沈寂,霍琛得了空,陪著雲想容的時間也更多了。

這一日,兩人正在說話,卻聽到有下人來報,說是王雪婧來訪。

雲想容有些驚喜,趕忙道:“快些請她進來。”

她和王雪婧也有些時日沒有見面,她的突然造訪,自然讓雲想容很是欣喜。

“我去房。”霍琛起身,淡聲道。

雲想容和王雪婧是手帕交,姐妹兩在一起,他這個大男人總不好在場。

“好,我去讓下人準備些茶點。”雲想容笑著說道。

沒過多久,下人領著王雪婧走了進來。

“好些日子沒看到雪婧了,看著怎麽清減了不少?”雲想容拉著王雪婧的手,有些驚訝的開口。

“沒有吧。”王雪婧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她不過是幾天沒有什麽胃口而已,瘦了?

雲想容看著她這模樣,不由得失笑,道:“瞧你那一臉心虛的模樣。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雲想容有些擔憂。

王雪婧安靜了瞬間,旋即扯出一抹笑容。

那笑該怎麽形容呢?

像是難過,又像是不甘,有些無力,還帶著絕望,明明該是開朗樂觀的一個人,卻偏偏被這樣多的負面情緒充斥著,平白讓人心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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