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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被人當槍使,都覺得太鈍(加更合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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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被人當槍使,都覺得太鈍 (加更合並)

楚兒的話如同驚雷一般在雲想容的耳邊炸響,讓雲想容驚得手的碗筷都掉在了桌。

雲想容慌亂的看向霍琛,“阿琛……”

“別慌,去看看。”霍琛放下碗筷,牽著雲想容的手走到王府門口。

走到大門口才發現,鎮南王府早已經被團團圍住了,禦林軍統領帶頭站在臺階下方。

“王爺,有人在皇面前告您與離王串通,密謀謀反,請王爺配合,隨下官走一趟。”禦林軍統領抱拳恭敬道。

霍琛淡漠的看了他一眼,道:“既是皇有命,應當的。”

他說著,正要邁步朝著臺階下方而去。

一旁的雲想容下意識的扯住了他的衣角,眼滿是擔憂和慌亂,眼巴巴的看著他。

霍琛心裏一軟,側過頭附身在雲想容耳邊低低的說了句話。

雲想容眼閃過一絲驚訝,略微松了口氣,緩緩松開了霍琛的衣角。

霍琛跟著城衛軍走了,禦林軍統領卻沒有立刻離開,他看向雲想容,道:“王妃,下官奉皇之命搜查王府,還請王妃回院子去,也免得士兵們搜查時不小心沖撞了您。”

雲想容淡漠道:“那統領大人可要讓您手下這些士兵搜查的時候動作輕點,府裏有不少值錢的物件,若是有所損壞,我家王爺平安歸來,追究起來,你可擔不起這責任。”

統領面不改色的拱了拱手。

雲想容輕哼一聲,轉身回了王府。

而禦林軍統領則吩咐手下士兵進府搜查。

雲想容回了自己的院子,心裏焦慮,面卻不動聲色。

雲想容坐在椅子等著外頭傳消息進來。

楚兒匆匆走了進來,對著雲想容道:“王府,府裏下人都在議論今天的事兒呢。”

“說什麽?”雲想容淡聲問道,“罷了,我親自去看看。”

楚兒聞言趕忙走在前面帶路。

禦林軍在搜查王府,下人們都聚在一起議論。

“王爺當真謀反了?咱們會不會死啊?”

“別亂說,王爺怎麽可能謀反,肯定是被人陷害的。”

“不管是被人陷害還是真的謀反,現在這樣,咱們肯定會被連累的。”

剛剛靠近,聽到下人們議論紛紛的雜亂聲傳來,無外乎說些猜測,沒有半點用處不說,還亂了人心。

有人看到了雲想容,趕忙停下話頭不敢再說,一個接一個的閉嘴,很快院子裏再也沒有議論紛紛的聲音。

“王府還沒倒呢,一個個按捺不住了?還不下去做事!再有議論今天事情的,直接杖斃。”雲想容冷聲道。

“是,王妃。”眾人應了,也沒敢再停留,耷拉著腦袋,快速從雲想容身邊離開了。

雲想容倒沒有多大的反應,直接轉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沒過多久,楚兒再次匆匆進來,道:“王妃,統領的人都撤出府去了,但外面還留著人……想來是不想讓咱們出府去”

楚兒急急的說完,有些擔憂的說:“王妃,您說王爺他不會真的有事吧?”

好不容易自家主子嫁了個對她疼寵有加的男人,卻又出了今日這事兒,楚兒真心覺得自家主子命運坎坷。

“你只管做好自己的事,無需多問。”雲想容低低道。

另一邊,霍琛和離王意圖謀反的事情震驚了整個朝野,鎮南王和離王殿下雙雙被控制起來,讓無數人大跌眼鏡。

尤其是離王陣營的大臣們,人人自危,只有少數幾個相信離王會沒事的人堅定不移的站在離王這邊,其他的墻頭草卻是分分風聲鶴唳了。

消息傳出去之後,最高興的莫過皇後和蔣國公府了。

聽到消息,皇後當即召見了一個大臣。

“明天在朝堂要說什麽,肖大人心裏有數了?”皇後喝著茶,慢條斯理的開口。

“微臣明白,皇後娘娘放心便是。”肖鋼玉恭敬的開口。

“這次,霍琛是不死,本宮也要讓他脫層皮。”皇後的眼閃過一抹陰狠,冷聲道。

肖鋼玉垂手立在下首,沒有開口。

次日,金鑾殿。

世沒有不透風的墻,加昨天的動靜可不小,霍琛和離王被皇控制起來的事情大家都是知道的,也不知道誰當先開了口,下面頓時炸了鍋。

眾位大臣議論紛紛,眾說紛紜,好的壞的,都有人說,一時間朝堂之分成了三派,主殺的,主饒的,還有立的大臣不開口的。

“這謀反的罪名證據確鑿,饒不得。”

“若是真的謀反了自然如此,但是若是冤枉了二位王爺呢?這不是讓我大啟國平白失去兩位國之棟梁嗎?”

“是,這麽多年來二位王爺的表現大家都是看在眼裏的,他們從來不會居功自傲,事事為百姓著想,不說旁的,說一年前那場大疫,人人自危,不正是二位王爺不顧危險親臨疫區,賑災救人麽?”

“他們有功沒錯,但是皇也論功行賞了,拿不到一處說。照大人這意思,每個謀反的人都提起過去的功績便能輕饒,那人人都能造反了?這口子不能開,必須嚴懲,以儆效尤。再者,誰能斷定這不是他們二人為了拉攏人心刻意為之的呢?”

“拉攏人心?你現在說得倒是輕巧了,當時大疫怎麽不見你說去賑災呢?你若是去了,百姓自然也會愛戴於你。當時大疫,天天都在死人,時時刻刻都有人染病,為了拉攏人心,值得冒這般風險嗎?便是苦肉計也不會拿自己的性命做賭註。”

這話說得那位大臣臉頓時一燥,梗著脖子道:“我記得你當時不也是縮頭烏龜麽?怎麽有臉說我。”

“所以我更加佩服二位王爺的愛國愛民之心,當時若不是他們二位,那場大疫還不知要死傷多少百姓,為我啟國造成多少損失,這樣的人謀反,我說什麽也不信。”

被叫做張大人的官員這麽一說,另一個官員頓時瞪大了眼睛,兩人一副要打起來的模樣。

“二位大人都少說兩句吧,離王殿下和鎮南王二位的為人大家都是清楚的,他們二人確實不太像是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人,若是被人栽贓陷害的,也不無可能。”

“笑話,這鎮南王府守備森嚴,是能栽贓陷害得了的嗎?”先前那個大人冷笑一聲。

在這時,不知誰冒出一句:“最近王府進出的客人也不少……”

這話頓時讓人想到了前段時間皇後給鎮南王賜了個側室的事情,據說王府的院子還沒有修葺好,皇後便以客人的名義將人給送進王府住著了。

眾人這麽一想,頓時不敢接口。

由著他們討論了一會兒,皇這才輕咳一聲。

眾人紛紛停下聲音,各歸各位。

“既然大家說到這鎮南王和離王意圖謀反的事情,眾愛卿有何見解不妨說出來,朕也想聽聽眾愛卿的意思。”首的皇淡淡的開口,神色不喜不怒,看不出分毫不對勁來。

“皇,此等謀逆大罪寧殺錯不放過!”

“離王和鎮南王都是國之大才,此事還請皇徹查,以免有內情被掩蓋,二位王爺被陷害。”

一時間,眾多大臣紛紛進言。

大多數的大臣都是主殺的,一部分的人請求將事情再次徹查,以免冤枉了兩人,還有一部分的人,卻是不開口的。

皇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進言,心裏有些失望,莫非這堂堂大啟國的朝堂,都成了皇後和國公府的一言堂了嗎?

看來情況遠他所想象的,要嚴重得多。

“皇,鎮南王和離王謀反之事還當早做決斷才是。”肖鋼玉出列,恭敬道。

皇目光淡淡掃過他,過了一會兒才開口:“那肖大人覺得該如何決斷?”

肖鋼玉前一步,道:“皇,二位王爺位高權重,他們有謀逆之心,皇便不能手軟,便是壯士斷腕,也是要斷的,否則定當後患無窮。”

皇的目光落在肖鋼玉的身,依舊威嚴如故,卻不知為何,讓他感覺到一抹冷意。

悄悄用眼角看了看皇臉的神情,卻什麽都沒有看出來。

肖鋼玉心裏有些忐忑。

皇的目光卻不再盯著肖鋼玉,看向別的大臣,道:“眾愛卿的看法也都是這般嗎?”

大殿一片寂靜,眾人都沒有擡頭,也沒有開口。大家眼觀鼻鼻觀心,都沒有要做出頭鳥的意思。

這種時候,不出頭才是最好的選擇,明哲保身才是為官之道。

除了帶著目的的,誰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去觸黴頭。

畢竟皇的態度未明,強出頭倒黴的可能是自己了。在皇滿心失望的時候,武將之有人站了出來,單膝跪地,抱拳大聲道:“皇,微臣有話要說。”

眾人悄悄擡眼打量,發現這是個間派,西南宣撫使王靜安,前幾日剛剛回京述職。

“王將軍請說。”出了個意料之外的人,皇有些驚訝,按耐住心的百般念頭,道。

“此番涉案的二位王爺,離王殿下平日裏為人處世風評俱佳,在朝堂大事之也有獨到的見解,而鎮南王兼鎮南大將軍也是難得一見的將才,有其父老鎮南王的風骨,更有青出於藍的勢頭,二位都是國之棟梁,若單單因為有人舉報和搜查來的證據對二位王爺下殺手,微臣認為不太妥當。此事還當慎重,徹查之後再做決斷。”王靜安平靜的開口,態度不卑不亢。

“王將軍此言差矣!什麽叫不太妥當?禦林軍統領從鎮南王府搜出來的龍袍,鐵證如山,豈容再做抵賴?”肖鋼玉怒斥。

“證據可以偽造,證據是死物,人是活的。畢竟是涉及到兩個王爺的大事,臣請旨重新徹查此事,請皇恩準。”王靜安跪在地,嚴肅道。皇看著他好一會兒,這才收回目光。

淡漠道:“眾位愛卿說的都有道理,朕也不願有冤案,西南宣撫使王靜安前聽旨。”

王靜安不敢耽擱,前跪下道:“微臣在。”

“鎮南王和離王謀逆之事,卻有疑點,朕命你徹查此事,若他二人當真是被冤枉的,也好還他們一個公道,若不是朕也好早做處置。”皇威嚴的開口。

本以為釘死了霍琛和離王的肖鋼玉頓時心一個咯噔。

令人重查,便會多許多的變數。

但是此刻他卻一個字也不敢多說,只等著散朝之後再做商議。

鎮南王府。

朝堂之激烈的言論爭執雲想容自然不知道,有了霍琛的暗示,她便如同有了定心劑一般,日子該怎麽過還怎麽過。

雲想容站在池塘邊看著魚兒來來回回的游著,目光平靜,不時的還撒些魚食下去。

在這時,一旁響起尖銳的諷刺聲:“喲,王妃可真是夠悠閑的,這王爺都被帶走了,王妃還有心思在這兒餵魚呢。不知王爺若是知道了自己無寵愛的王妃竟是這麽忘恩負義狼心狗肺的東西,該有多難過啊。”

雲想容目光平靜的看過去。

只見曾雨虹一臉嘲諷的站在不遠處,冷笑著看她。

雲想容甩手將手的魚食丟回罐子裏,淡漠道:“本王妃該怎麽樣做輪不到曾小姐來置喙。倒是曾小姐,原來不看我家王爺的權勢才巴巴的趕著送門麽?我家王爺這會兒落了難,曾小姐怎麽還在?”

說著,雲想容像是恍然,道:“哦,本王妃忘了,如今這形勢,怕是曾小姐想走也走不了了吧!這可如何是好?若是王爺真的被定了罪,這府裏的一幹人等,怕是一個都脫不了身,可惜曾小姐了。”

被戳穿了心思的曾雨虹臉色頓時紅一陣白一陣,很是難看。

她當初是為了攀霍琛這棵大樹才來王府的沒錯,可是誰知道霍琛突然出了事,還是謀反這種死罪。一經查實,她雖不是王府的人,但如今住著,怕是也會跟著掉腦袋。

也如同雲想容所說的,她也想離開,只是王府之外有人把守著,她走不了。

這些事心裏知道是一回事兒,被戳穿又是另一回事。

“雲想容你別得意,你……”曾雨虹惱羞成怒的指著雲想容想說些什麽。

然而雲想容說完之後卻是雲淡風輕的一笑,不再管曾雨虹說什麽,轉身帶著楚兒走了。

曾雨虹氣得半死,憤憤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雲想容以為她是什麽東西,霍琛都倒了,她以為她還能活多久,還這麽囂張,簡直不知死活。”曾雨虹怒氣沖沖的說著,像是發洩不夠,又將桌的茶杯給砸了。

打砸了好一會兒,她這才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小姐,你說咱們真的會像王妃說的那樣,被牽連被砍頭嗎?”一旁的貼身丫鬟惴惴不安的開口。

“閉嘴。”曾雨虹如同被踩了尾巴似的,猛然跳起腳來,一巴掌甩在丫鬟的臉。

丫鬟被打得跌坐在地,擡頭慌亂的看著曾雨虹,咬著唇不敢吭聲。

“滾出去。”曾雨虹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眼神兇狠。

丫鬟不敢不聽,連滾帶爬的出了門。

看著緊閉的房門,曾雨虹紅著眼好一會兒,這才平靜下來。

曾雨虹呆坐在椅子,腦袋裏亂亂的。

她跟著肖曉來這裏,是想要攀霍琛,因為他是鎮南王,是鎮南大將軍,風光無限,她如今已經二十歲了,因為挑剔和守孝,她錯過了最好的嫁人年華,她若是能夠嫁給霍琛,哪怕是側室,那也是風光無限的。

但是她怎麽都沒有想到,她剛剛住進王府沒有多久,霍琛竟然被查了。

而且還是謀反這種重罪,那可是要抄家滅族的大罪。

她如今住在王府,若是不能離開,必死無疑。

不,她不能坐以待斃,這麽死了,她還沒有享受夠榮華富貴呢。

曾雨虹正想著著,外頭卻傳來丫鬟的聲音。

“進來。”曾雨虹收斂了思緒,吩咐一聲。

“小姐,老王妃派人過來,想要見您。”丫鬟進門,在她耳邊低聲道。

“老王妃?”曾雨虹不解的應了一聲。

旋即她想起來李明月的存在。

一個廢了的老女人要見她做什麽?曾雨虹下意識的想說不見,卻在下一個瞬間改變了主意。

“把這裏收拾一下,再讓她進來。”曾雨虹道。

一盞茶之後,曾雨虹見到了李明月派來的人。

“不知老王妃找我有何事?”曾雨虹端著茶杯,淡淡道。

“回曾小姐,我家老王妃腿腳不太利索,這才讓奴婢跑這一趟。”丫鬟應了。

“哦。說吧,有什麽事要見我。”曾雨虹平靜的開口。

“老王妃讓奴婢轉告曾小姐,說如今形勢大好,望曾小姐不要自誤,輕言放棄。”丫鬟說。

曾雨虹噗嗤一聲笑了,顯得很是不屑。形勢大好?這霍琛都被抓了,也不知道這李明月腦子怎麽長的,竟然說得出這樣的話。

真是浪費她的時間。

她想著,懶得和丫鬟廢話,直接站起身要離開。

然而下一瞬間丫鬟的話卻讓她停住了腳步。

“老王妃說了,若是曾小姐願意,便是坐那個位置,也不是不可能。畢竟如今王爺雖然不在府裏,可是外頭和府裏都風平浪靜,誰也說不準王爺什麽時候回來了。”

曾雨虹站在原地,腦海閃過各種各樣的念頭。

如今她其實也有些拿不準。

畢竟若是霍琛真的倒了,那王府應該被查封,被抄了才是,不應該這麽平靜,該吃吃,該喝喝。

這樣的情況,什麽都證明不了,若是霍琛無事回來了,他還是鎮南王,還是大將軍,權勢滔天,若是對方真的能夠助她一臂之力,那眼下這般放棄了,未免太過可惜。

腦念頭急閃,最後曾雨虹看向那個丫鬟,道:“安排本小姐與你們家老王妃見一面,本小姐要與她面談。”

丫鬟趕忙應了,讓曾雨虹換了身下人的衣服,帶著她偷偷去了李明月的院子。

半年多的時間過去,李明月已經顯得很是消瘦,坐在椅子,整個人瘦得皮包骨頭,但一雙眼睛卻顯得很是有神。

“曾小姐請坐。”曾雨虹朝著李明月行了禮,李明月這才淡淡的開口。

待曾雨虹坐下之後,李明月令人了茶,讓下人在外頭等著,然後坐在椅子慢條斯理的著茶,卻沒有絲毫開口的意思。

終究還是曾雨虹按捺不住性子,放下杯子,沈聲問道:“不知方才老王妃派人告訴我的話,是何意思?”

李明月看著曾雨虹,笑道:“不知曾小姐說的是哪句話?”

曾雨虹心裏暗罵一聲老狐貍,面卻是追問道:“王爺都被帶走了,老王妃為何說出形勢大好的話來?還說幫我坐那個位置,讓小女著實不解。”

“王爺是被帶走了沒錯,但是卻不一定有事,若是真的有事,王府可能這麽風平浪靜嗎?這些問題曾小姐沒有想過?”李明月淡笑著,眼隱藏著狡黠之意。

曾雨虹沒有說話。

她是仔細想過了,才會出現在這裏。這些確實是極為不合理的事情。

面卻是道:“鎮南王畢竟是唯一的外姓王爺,在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王爺犯了事之前,皇鄭重些,不禍及家人也是正常。但一旦坐實王爺謀逆,這整個王府的人怕是都要遭殃,屆時我要那個位置做什麽?”

“既然曾小姐是這樣想的,那咱們沒什麽好說的,曾小姐自便,我一會兒還有客人呢。”李明月不在意道。

曾雨虹心裏頓時一個咯噔。

她不過想詐一詐這李明月,待會兒和她合作也好占據有利的地位,可是這李明月卻好像絲毫不在意她的樣子,她心裏瞬間覺得不確定了。

一會兒還有客人,這客人是誰?是指肖曉嗎?肖曉本來是皇後指給霍琛的,若是霍琛無事,又有李明月的幫襯,坐雲想容的位置似乎沒有絲毫的懸念,難道她要將到手的機會拱手讓人嗎?

曾雨虹想著,趕忙道:“小女方才不過和老王妃開個玩笑罷了,小女有很多不懂的地方,還要您多多提點才是。”

曾雨虹不知道的是,李明月確實請人去找了肖曉,但是肖曉卻推說身子不舒服,沒有過來。

肖曉是個聰明人,加此番的事情是她一手所為,她很明白,霍琛在劫難逃,她又何必趟這趟渾水?

她只需安靜的在自己的院子裏,等著父親和皇後的人把自己撈出去是。

“曾小姐不覺得,此番王爺不在府,對你來說是個絕佳的機會嗎?”李明月淡聲道。

曾雨虹頓時不解,問道:“老王妃此話何意?”

“霍琛對他這個王妃極為寵愛,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若是他在王府,或者他是自由身,你根本沒有法子動雲想容,不,應該說你只要有動她的念頭,會遭到霍琛的報覆。而如今霍琛不在,才是對付雲想容的最佳時機,因為這個時候的雲想容,才是沒有人相助的。”李明月冷笑道。

曾雨虹頓時意動,但倒也不算傻,警惕的道:“老王妃所言不假,不過你為什麽要幫我呢?”

“自然是為了報仇了!”此刻的李明月眼閃過刻骨的恨意,濃得讓曾雨虹心驚。

聽李明月道:“曾小姐以為我這雙腿為何會廢?不如我給曾小姐個提示。半年前,鎮南王府是我掌管饋,而如今,是雲想容掌管,曾小姐能想到什麽?”

曾雨虹震驚的看著李明月,她這意思是,她的腿會廢和雲想容有關?

雲想容,竟這麽狠麽!

曾雨虹完全不可置信。

好一會兒才低聲道:“這雲想容這麽厲害,我們能對付得了嗎?”

曾雨虹很懷疑,很擔心。

她可不想算計別人沒成,平白把自己給搭了進去。

“所以才要趁著霍琛不在的時候把雲想容給拿下,若是霍琛在,才是真的沒有可能。”李明月冷笑一聲,道:“你附耳過來。”

曾雨虹遲疑了一下,終是湊了過去。

李明月在她的耳邊低低的說著自己的計劃。

雲想容的院子。

“王妃,曾雨虹去李明月那裏了。”趙曦湊到雲想容的耳邊,低低的說道。

雲想容挑了挑眉,手依舊寫著字,淡聲道:“無妨,正好趁王爺不在,把一些潛藏的牛鬼蛇神都給收拾一下。”

“把她們給我盯牢了,看看她們想做什麽妖。”雲想容說。

“是。”趙曦應聲退了下去。

第二日,雲想容一如往常那般在池塘邊餵魚。

“喲,王妃又在餵魚啊。”曾雨虹的聲音在雲想容的身後響起,這次卻難得的沒有帶諷刺。

雲想容頭也不回,淡漠道:“今日曾小姐又想說什麽?”

“王妃,昨天是我情緒失常,小女在這裏給您賠個不是,還請王妃大人有大量,不要與我計較。”曾雨虹笑道。

雲想容怪的打量了她一眼,真是了,這鬧的是那一出?

“如今王府外有人守著,也出不去,王妃若是不嫌棄,去小女的屋裏坐一坐,也好讓小女為這些日子以來的不懂事給王妃賠禮道歉。”曾雨虹顯得很是誠懇。

雲想容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淡笑道:“也好,左右如今無事,去坐坐。”

“是是,咱們年紀相仿,如今既有機會在同一個屋檐下,那自當多親近親近,過往的事情讓它過去吧。”曾雨虹笑著前想要挽住雲想容的手。

雲想容不著痕跡的避開,走在前面。

曾雨虹的臉色略微陰郁,不過她很快的調整了自己的情緒,笑意盈盈的,看不出分毫不對來。

到了曾雨虹的院子,曾雨虹拉著雲想容說了好一會兒話,然後起身出門,沒過一會兒,她端著兩杯酒進門。

“以往的事情都是我的不是,是我聽了旁人的閑言碎語,這才誤會了王妃,今天我便以一杯薄酒,向王妃道歉,王妃若是願意原諒我,便喝了這杯酒,若是不願……”曾雨虹說著頓了頓,又道:“若是不願,我會每日都去找王妃,直到王妃願意原諒我為止。”

曾雨虹說著,狡黠一笑,盡顯俏皮。

雲想容看著她,眸色深深,忽然淡淡的笑了,道:“既然曾小姐這麽有誠意,我若是不喝這酒,還真說不過去了。”

她說著,笑著端起酒杯與曾雨虹碰了一下。

曾雨虹心裏很是激動,臉笑容誠懇,“為咱們的冰釋前嫌幹杯。”

她看著雲想容將酒杯往自己的唇邊送。

“誰在外面。”在這時,一旁的趙曦忽然說了句話,直接朝著外面而去。

“出去看看。”雲想容說著將杯子往桌一放,直接朝著外頭而去。

曾雨虹見狀只好也放下杯子,跟著走了出去。

“沒人啊。”在外頭站定,曾雨虹左右張望,沒有發現半點的不對勁。

“可能是奴婢看錯了。”趙曦面不改色的說。

“趙曦你在外面守著吧。”雲想容說著,對曾雨虹道:“咱們進去吧。”

兩人進了屋裏,重新端起酒杯,碰杯,飲盡。

將空了的杯子放在桌,雲想容道:“時辰也不早了,我便先回去了。”

曾雨虹趕忙道:“我送您吧。”

“也好。那一起走走。”雲想容沒有拒絕。

兩人帶著丫鬟一起朝外走。

走的還是途徑湖畔的那條路。

走到湖邊的時候,曾雨虹覺得有些頭暈,見雲想容站在湖邊。

“曾小姐,你說人活著到底是為了什麽呢?”雲想容忽然開口問道。

曾雨虹不解,晃了晃腦袋,道:“王妃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較好的是,曾小姐現在是什麽感受?”雲想容忽而笑著回頭,問。

曾雨虹有些茫然,目光沒有多少焦距。

“喝了自己親手下的藥,曾小姐沒有什麽感想嗎?”雲想容唇角笑意越發深沈。

“你,你怎麽知道?”曾雨虹驀然震驚。旋即捂著自己的喉嚨,道:“你剛剛什麽意思?什麽叫我喝了?我明明看著你喝下去的。”

雲想容眼神色涼薄,道:“這點東西都看不透,還想學著別人算計人,曾雨虹,你是被人當槍使,人都會覺得太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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