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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落水,他的毫不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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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落水,他的毫不猶豫

司徒瑞有些不好意思,嘟著嘴嘀咕了一句。

“七弟,你在那裏嘀嘀咕咕的說什麽呢?”司徒炎看了司徒瑞一眼,輕笑道。

他一雙桃花眼美艷得肆意張揚,叫人移不開眼睛。

“我說什麽?我什麽都沒說啊。”司徒瑞一臉茫然的擡頭看他。

“你個鬼精靈,就你會裝。”司徒炎笑罵一聲,揚手丟了個桃子過去。

司徒瑞笑嘻嘻的接了,放在嘴邊用力咬下一口,含糊道:“才沒有呢。對了,太子哥哥和二哥哥怎麽還沒來啊。”

“誰知道呢,他們或許是政務繁忙,耽擱了吧。”說起太子和二皇子,司徒炎臉上的笑意淡了幾分,不過轉瞬恢覆,快得讓司徒瑞沒有絲毫的察覺。

皇帝有七個兒子,就屬司徒瑞最小,也最可愛,最得人喜歡,他也是真心喜歡司徒瑞。

但是旁的幾個皇子,年紀已大,彼此間爭鬥不休,哪有什麽兄弟之情啊。除了利益和爭鬥,也再沒有其他了。

船艙外,甲板上。

蔣青聽著從裏頭不斷傳來的笑聲,恨得牙癢癢。

張望了半天也不見周牧的身影,氣得她直跺腳。

“這個周郎,都說好了叫他今日來的,怎地半天還不來,真是急死人了。”蔣青暗自嘀咕著,不免有些抱怨。

她為了他能加官進爵,費盡心思,動用各種關系,好不容易辦了這個游湖會,請了幾個皇子一同前來,還冒著被責罰的危險設計司徒瑞,他倒好,這個時候不見了蹤影,真是要氣死她了。

連雲想容都來了,他怎麽還不來

不對,那信不會送到雲想容手裏,沒到周牧的手上吧!

要不然司徒瑞怎麽會和雲想容在一起,而周牧卻沒有來。

若是叫人知道了她設計司徒瑞,到時以太後對他的護犢之情,怕是就算有皇後姑母求情,她也免不了被責罰。

想到這裏,蔣青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要逆流了似的,渾身不斷輕顫。

“郡主,您怎麽了?”身後的小楠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趕忙上前一步,扶住搖搖欲墜的蔣青。

蔣青眼前發暈,嘴巴張合著想要說什麽。

“郡主,二皇子和周大人來了。”小楠忽然說道。

蔣青趕忙擡眼看去,果見二皇子司徒博和周牧一同乘了小舟過來。

她一顆心總算是跳回了胸腔,咚咚咚的回歸平穩。

雖然被嚇了一跳,驚出一身冷汗來,但如今知道是虛驚一場,蔣青心裏開心,趕忙朝前迎了兩步,笑看著兩人靠近。

“二皇子,周大人,兩位可算是到了,就等二位來開席了。”蔣青笑著開口,不著痕跡的朝著周牧看了一眼。

周牧站在司徒博的身後,眼觀鼻鼻觀心,不敢開口。

其實從昨天雲想容和他說了今日會來游湖之後。他便打算不來的,沒想到會遇到二皇子,被他逼著就來了。

於是,這樣一個又一個誤會的套在一起,在彼此都沒有詢問的情況下,反倒圓滿了。

“兩位裏面請。”青陽笑著打簾,迎了兩人進去。

幾人進去之後,眾人各自見禮之後,這才各自入座。

雲想容看到周牧出現的時候,心裏暗暗一跳,不過見他和蔣青都表現如常,頓時明白帖子的事應該沒有露餡。

“我要吃那個。”司徒瑞指著稍遠的一塊桂花糕,對雲想容說。

雲想容伸手給小家夥拿了,遞給他,他卻不接,眼角含著笑,將糕點遞到他的嘴裏,惹得小家夥開心的瞇著眼睛。

“呦,原來周夫人喜歡我家七弟這種款,難怪周大人來了都沒有看他一眼。”司徒博被吸引了註意力,笑瞇瞇的轉過頭來,說道。

他的笑容似乎總帶著些邪氣,看著人的目光也帶著讓人不舒服的感覺。

雲想容很不喜歡。

哪怕如此,她依舊不得不輕柔的開口,“二殿下說笑了,臣婦不過和七皇子投緣,得七皇子青睞,方才鬥膽坐在身側不敢起身,倒叫二殿下笑話了。”

她笑容淺淡,一雙眼眼波流轉,真叫人覺得移不開眼。

哪怕她的容貌只算中上,卻生生因為那雙眼而增色不少。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你巴不得遠離周大人呢。”司徒博的眼中帶著奇異的神色在雲想容的身上轉了一圈,眼中笑意更深。

雲想容被她打量得不舒服,面上卻是不動聲色,“二殿下說笑了,夫君是臣婦的天,恨不能更近一點,怎麽會想遠離呢。”

她總覺得,他的目光中含著什麽。

一旁的周牧見雲想容這般說,心裏受用,臉上的神色也好了不少。

好在司徒博沒有繼續糾纏。

席間,蔣青借著換衣服的借口出去了一趟,臨走前不著痕跡的給周牧使了個眼色。

周牧而後也借口出去了一趟。

“你怎麽才過來。”蔣青換了衣服等了好一會兒才看到周牧出來,拉過他嗔道,話語間有些不滿。

“都是些皇子之流的大人物,我如何得罪得起。你喚我出來做什麽。”周牧奇怪的問。

“還說呢,不是說了今兒要送你一份大禮嗎?一會兒我會弄個由頭,故意把七皇子弄下水,你到時什麽都不管,先沖下去救了他,博得他的好感,知道嗎?”蔣青快速說著。

周牧吃驚的看著她:“這有些過了吧。他可是太後娘娘最寵愛的皇子,若是有個好歹不妥。不妥。”周牧直搖頭。

“還不怪你之前不珍惜機會。”蔣青抱怨一聲。

周牧不明所以的看她,正想發問,蔣青說:“不說這個了,反正你依著我的計劃來,便不會有錯。自古以來皆是富貴險中求,只要能得了七皇子的好感,在太後面前美言幾句,自然有你受用不盡的好處。只是到時周郎加官進爵了可別忘了這是誰的功勞就是。”

還好她準備了第兩個方案,本是用來加深好感的,如今卻只能用來博得恩情和好感了。

不過也沒有差,能達到目的便行。

“若此事能成。我必定上門求娶我的青兒,到時與你雙宿雙棲,再不分離。”周牧覺著她說得有理,咬牙忍住心虛,伸手抱著蔣青,低低的發誓。

“周郎可記著你應承的。”蔣青大喜,窩在他的懷裏。

她做這麽多不就是為了讓周牧娶她麽,如今得了他的回應,頓時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好了,你快進去吧,別叫人發現了不對。”兩人溫存了一會兒。蔣青推了推周牧,讓他先回去。

周牧進去之後好一會兒,蔣青重新整理了儀容,這才再度進了裏頭。

“叫大家久等了。”蔣青笑著開口。“今天游湖未免乏味,不如咱們來個游戲如何。”

她笑意盈盈的提議。

“什麽游戲,說說看。”司徒博歪歪斜斜的靠在榻幾上,懶懶的開口。

眾人都喝了不少佳釀,雖不至於酒醉,但氣氛倒是松了不少,不若之前拘謹。

“咱們這裏有七個人,七皇子太小,就不算,正好兩男兩女,咱們分做兩隊,來個賽舟如何?看看誰能先到對岸拿到放置好的彩球,便算是贏。至於彩頭,來人,將我準備好的東西端上來。”蔣青說著笑了笑,喊下人送東西上來。

外頭等著的下人端著托盤上來,上頭蓋著紅綢,讓人不由得好奇下面蓋著的東西。

見所有人的目光都凝在上頭,蔣青不由得得意一笑,這才上前揭開紅綢,露出底下的東西。

所有人的目光頓時一凝。

雲想容目光平靜的掃過蔣青嘴角得意的笑容,斂下眉眼,平靜的抿了口杯中的茶。

看來蔣青真的是下了血本了,竟然連這麽貴重的白玉鯉魚躍門雕刻都拿出來了,她記得這可是蔣國公最為喜愛的藏品之一,蔣國公舍得拿出來給她敗?

在雲想容想著此物的來歷時,蔣青也已經介紹了此物。其實早在她拿出來的時候,他們就都看出來了。

在場的人,個個都是眼力不凡之輩,自然知道此物的貴重,除了周牧略帶茫然,其他人都目光灼灼的看著。

“青陽,你這分成兩隊不妥啊,三個人一隊,那贏了的那一隊誰得此物呢?”率先開口的是四皇子司徒炎,他呵呵一笑,似乎極為有興趣。

一雙桃花眼微微上挑,顯得無比的妖艷。

蔣青被晃得險些花了眼,笑道,“這個嘛,就只能看各自商量了。畢竟這般貴重之物,我也拿不出更多來。”

“有理,那成,先說說怎麽分隊。”司徒博開口拍案。

今日太子沒來,他是幾位皇子的兄長,說話自是分量十足。

“這樣吧,周大人和他夫人,鎮南王一隊,我便和兩位皇子一隊,至於七殿下,他要不然便在這邊觀賞,如何?”蔣青笑意吟吟的說。

她其實很想直接把司徒瑞分給周牧那裏,但是她打聽過司徒瑞的性子,調皮,愛反著來,若是把他給分過去那隊,他非要反到另一隊,今天的一切謀劃可都落空了。

而他如今和雲想容親近,她刻意把雲想容和周牧放在一起,想來司徒瑞肯定會要跟著去才是。

“這麽好玩的事情,怎麽能把我丟下,我要和姐姐一隊。”司徒瑞當即開口。

“王爺和周大人覺得如何?”賽舟畢竟是男人做主力,多一個司徒瑞雖然不是多多重,但是也不是完全沒有影響,自然要問兩人的意思。

周牧知道青陽肯定有所安排,自然是應了好。

而從頭到尾都神情淡漠的霍琛,此時擡頭淡漠的掃了雲想容和司徒瑞一眼,“本王沒有意見。”

事情便這麽定下了。

一行人出了船艙,邊上早就準備好了小舟,幾人上了小舟,幾個男人各自拿了船槳,位於同樣的起點。

蔣青和雲想容都站在小舟中心,不同的是,雲想容手上還牽著一個司徒瑞。

隨著侍衛的一聲:“比賽開始。”

雙方快速劃起舟來。

“鎮南王,你今天可是被拖累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我們拿魁首了。”司徒博哈哈笑著開口,嘴角帶著幸災樂禍的笑意。

他和司徒炎都是皇子中的佼佼者,身手自不用說,而霍琛船上不但多了個司徒瑞,還有個文官出生的周牧,自然不如他們了。

“阿琛,今天可不怪我啊,我對那東西也眼饞得緊,先贏了你再說。”一旁的司徒炎也笑著附和。

“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呢!”霍琛同樣發出一聲清朗的淡笑,劃船的力道卻不見半分分散。

兩人分散不了霍琛的精力,也不多話,埋頭用力朝前。

船到湖中央的時候,兩位皇子的船已經超過了霍琛他們的船小半個船身。

司徒瑞一看頓時急了,跳了跳腳,“琛哥哥,快追上去,二哥和五哥都跑遠了。”

他可急了,落後可是沒有彩頭的。

“不許亂跳,你這樣會增加負擔的。”雲想容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司徒瑞摸了摸鼻子,心虛的嘟噥,“我這不是想咱們這邊贏麽”

就在這個時候,小舟猛然一顫,似乎撞到了什麽東西,船上的人身體不住的晃動。

司徒瑞個子最小,身子站立不住,整個人朝著船外甩了出去。

“七皇子。”雲想容驚呼一聲,趕忙探手去抓他。

司徒瑞被抓住了手,整個人往雲想容身上撲。

緊跟著就聽到噗通一聲水聲,司徒瑞趴在船板上,而雲想容卻不見了蹤影,湖水裏咕嚕咕嚕的往上冒著泡。

“姐姐”司徒瑞顧不上旁的。撲到船邊,驚叫著。

“夫人”周牧也是一懵,同樣大聲叫著雲想容。

然而湖面的漣漪陣陣,卻不見雲想容的身影出現。

船頭的霍琛臉色一變,看著已經被撞穿的船頭,丟了槳快速到了司徒瑞和周牧的身邊。

“怎麽回事?”這時,超過他們一些的司徒炎他們也聽到了動靜,停下船問道。

“船撞到東西穿了,周夫人落水了。二殿下四殿下,接著。”霍琛快速說著,一手一個抓起周牧和司徒瑞。運起內力將兩人往另一艘船丟去。

而他自己,卻一頭栽進湖水裏,瞬間不見了身影。

對面船上的蔣青頓時一懵,怎麽是雲想容落水了?不該是七皇子落水嗎?

那邊司徒炎運功接住了司徒瑞,而司徒博卻沒有接住周牧的意思,於是,在霍琛力道沒有用足的情況下,周牧也噗通一聲掉進了水裏。

“周郎”蔣青驚叫一聲,趴在船邊,驚叫著。

船邊湖水咕嚕一聲,周牧的身影從湖水裏冒出來。蔣青趕忙幫著將他拉上船。

幾個皇子理都沒理兩人,目光都盯在雲想容和霍琛落水的地方。

雲想容是會水的,所以她並不怕落水,但是當她落水之後準備往上游的時候,卻感覺腳上有力道拽著自己往下沈。

她心裏一涼,用力掙紮著踢向腳下,卻沒能掙脫。

肯定有人。

雲想容心裏頓時如同明鏡一般,她低下頭去想看清對方的樣子,卻徒勞無功。

湖水朦朧,將一切稍遠的事物都變得朦朧。

她被拖到湖底,緊跟著便覺得有人拿湖草纏住了她的腳,抓著自己的那股力道卻沒了,顯然那人已經走了。

雲想容憋著一口氣,好不容易掙脫了湖草要往上游,卻感覺腳下猛然抽痛起來,腳頓時使不上力了。

渾身無力的下沈,雲想容只覺得自己憋著的一口氣將要散盡,胸口傳來沈痛的憋悶感。

身體被緊緊擁住,一只有力的大手禁錮了腰肢,唇瓣被掠奪,一口新鮮的空氣緊跟著被渡了進來。

雲想容貪婪的吸吮著對方的空氣,雙手緊緊的纏上了對方的腰肢,無力的身軀緊緊的貼著他。

抱著雲想容的霍琛頓時一楞,緊跟著眼中便彌漫出笑意,反客為主,直接侵占屬於她的領域。

本只是一次渡氣救援,卻生生演變成了一場熱吻。

當雲想容覺得不對睜開眼睛的時候,便看到霍琛放大的俊臉出現在眼前。

輕怔,嘴上也不再回應。

霍琛微微合上的眼眸睜開,星眸中含著叫她看不懂的訊息。

沒再多做貪戀,霍琛直接抱著雲想容朝湖面游去。

“怎麽還不上來啊,不會出事了吧。”周牧一身濕透,忍不住往下張望著。

方才他不過瞬間猶豫,沒有第一時間跳下去,霍琛便毫不猶豫的跳下去了。

要知道,雲想容可是他的夫人啊,他霍琛是個什麽東西?若是雲想容真的被他給救上來了,雲想容該如何想自己?

周牧腦袋亂糟糟的,壓根沒有註意到一旁的蔣青臉色陰沈。

好好的計劃最後卻變成了這樣,蔣青氣得都快吐血了。要知道,她為了能舉行這次游湖,付出了多少心力,動用了多少關系,人力和武力,不但徒勞無功,還看到周牧這麽關心雲想容的樣子,她真是

真是遇見雲想容就沒好事。

先是陰差陽錯的幫了七皇子,得了他的青睞,如今又救了七皇子,自己落水,破壞了她的計劃,真是她的克星,真是該死!

蔣青一口銀牙幾乎咬碎,低垂著眼掩飾自己心中的怨恨!

“他們上案了。”司徒炎一眼就看到了對岸從水裏上來的兩人,一顆心放回了肚子裏。

從他們這邊看,只能看到霍琛抱著雲想容,似乎她已經昏迷了。

“快靠岸,四哥哥快靠岸。”司徒瑞焦急的叫著司徒炎。

“別急,有霍琛在,她不會有事的。”司徒炎說了一聲,催動內力,一掌拍在水面上,船頓時自動前行,飛速朝著岸邊靠近。

他們很快到了岸邊,但是岸邊早已沒了霍琛和雲想容的身影。

韓密匆匆而來,對著幾人行禮,道:“周夫人吸入過多的水昏迷了,我家主子帶她先一步去醫館去了,特地讓屬下留下來告知周大人一聲。”

周牧臉色頓時一變,霍琛竟然就這麽把雲想容帶走了,到底將他這個做夫君的置於何地!

看著周牧的臉色不好,司徒炎趕忙為好友打圓場:“這般急切,說明周夫人的情況不容樂觀,這京城醫館無數,咱們也不知道他將周夫人帶去哪座醫館了,不如咱們先各自回府,周夫人一旦醒來。鎮南王必定會將她送回周府的,周大人也不必擔心了。”

他這話合情合理,但是周牧的臉色依舊不好。

他耐著性子朝著幾位皇子行禮,然後道:“四皇子說得有理,周某這就先回去等著賤內歸家!告辭。”

任誰夫人被帶走了,心情都不會好,所以他這略顯無禮的舉動,幾人也都沒有在意。

司徒炎要送司徒瑞回宮,他不肯,非要去找雲想容,後來還是司徒炎再三保證有了消息立刻叫人通知他。他這才算是消停了。

幾人各自分開,司徒博的目光一直盯著霍琛離開的方向,眼中全是若有所思。

霍琛、雲想容呵,真有意思。

司徒博嘴角斜斜上揚,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眼中全是興趣盎然。

另一邊,霍琛抱著雲想容直接上了自己的馬車。

“你放我下去。”雲想容臉色略白,說出的話卻很冷靜。

剛剛在湖底的那個吻蘊含著的灼熱還在心裏繚繞,叫她感覺他身邊的空氣都是滾燙的,讓她極為的不舒坦。

“裹上。”霍琛找出一條毯子,丟在雲想容的身上。

雖然即將入夏。天氣也漸漸熱了,但是落水之後,衣裳濕透,依舊冷得沁人。

雲想容沒有拒絕,接過毯子嚴嚴實實的裹在身上。

她身上的衣服全部濕透,略薄的春衫幾乎遮不住玲瓏的嬌軀,讓她覺得像是沒穿衣服似的。

裹上毯子,心裏總算是覺得好了些。

“你要帶我去哪兒?”好半晌都沒見他開口,雲想容問。

她擡頭卻見霍琛目光灼灼的看著她,眼珠子都不帶轉動的。

他這目光專註得叫她有些不自在,不由得挪了挪身子,再開口時,竟有些不知所措。

“你看什麽呢!”她不自在的縮著身子,蒼白的臉也有些變紅的趨勢,有些無措。

她活了兩世,不管上一世還是這一世,都不曾因為一個人一道目光而這般無措過,他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真叫人懊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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