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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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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著沈重的步子回到公寓門前,解鎖,開門。

點亮一室的寂靜。

曾幼儀脫下外套就開始收拾屋子。拿著塊抹布漫無目的游魂式的擦了一會兒,接著轉而收拾臟衣服,捧去浴室清洗。

換洗的衣物裏,夾著一件帶血的男士襯衫。是何騏留下來沒有帶走的,估計是弄臟了他不想要。對於純白來說,一點汙穢即是萬劫不覆。

打了盆溫水,把衣服輕輕的揉了進去。她蹲在盆邊,楞了很久。直到早已幹涸的褐色血跡在溫水中慢慢暈開,留下淺淺痕跡。

她嘗試用透明皂洗了一下,居然洗掉了,襯衫潔凈如新。這個品牌,果然不負盛名。

再用溫水沖洗幹凈,放進洗衣機裏烘幹。拿出來以後有些褶皺,於是又拿進房間妥帖的熨好。

攤開的襯衫白的像一張全新的A4紙。

她貼近臉龐,仿佛靠在他胸口。

檢查了一遍,鉑金的紐扣一個都沒少,襯衫的袖口繡了一個端莊的“H”,是他姓氏的簡寫。她摩挲著這個字母,突然覺得想哭。

矯情!

她收斂了情緒,賭氣般的認真疊好,放進盒子裏,帶出了門。

親自衣服送過去,說穿了,還是想見見他。

到了地方才後悔,還不如永遠不見。

在半山別墅的門庭處,遇上了最不想遇到的人。

孟柔神色匆忙的迎面走來,低著頭整理衣服,走到門庭處才拾掇妥當,駝色的大衣包裹著秾纖合度的曼妙身材,剛剛系上的腰帶勾勒出不盈一握的腰肢。

孟柔見到她似乎有些意外,她甜笑著“喲”了一聲,說:“好久不見。”

曾幼儀並沒有接話,她有些怔怔的望了望孟柔。她今天妝容濃艷,眉梢出處盡是遮掩不住的盎然春/色,玉面雕琢,只可惜鮮艷欲滴的唇彩被弄亂,破壞了整體妝容。

孟柔被這一兩秒的凝視弄得是微微一楞,擡手拂過嘴角,十指丹寇,別樣誘人。她“噗嗤”一聲笑出來,笑得意味深長又別樣嫵媚:“剛剛動作激烈的了點,沒註意,待會兒得補個妝。”跟著擦身而過,“對了,何騏他剛剛睡下。我想,你還是不要去打擾他了。”

曾幼儀像座雕塑般目送孟柔鉆進一輛德國轎跑揚長而去。

指尖一松,盒子落在地上。

她木木的轉過身,走進車裏,機械的開車回家。

連衣服都沒脫就這樣合衣睡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來敲門,連按門鈴帶拍門的,很沒有耐性。曾幼儀呆呆的爬起來,走過去拉開門擡眼一看,正是何騏。

曾幼儀垂下眼簾轉過身,滿不在乎的樣子,放任大門這樣敞開著,連同門外的客人。她有氣無力的走回臥室重重的摔進床裏,像個沒靈魂的木偶。

“既然來了怎麽不上來找我?”何騏也是今天起床才聽管家說起,門庭處的地上有一件衣服,應該是她留下的。

“說話!把我的衣服丟到地上是什麽意思?”他慢慢的坐到床邊,伸手探她的額頭,卻被她厭煩的揮開。他眉頭一皺:“又怎麽了?”

自從他冷淡她開始,父親的施壓,孟柔的挑釁……一切都在告示她,他們的關系該適可而止了!她把心一橫,扭過頭對他說:“什麽怎麽了?跟你在一起沒意思,我厭倦了!不想陪你玩了!”

何騏的眸色變的黯沈,曾幼儀都快被他冷凝的目光凍到碎裂,“曾幼儀,我給你一次機會,你再說一遍!”

曾幼儀毫不猶豫的說:“我玩夠了,沒意思,行了吧?”

何騏的臉色有些失血的蒼白,他狠狠的瞪著她,卻掩飾不了眉宇間的憔悴。曾幼儀很想問他怎麽了,可是現在這些好像已經與她無關。

何騏猝不及防的壓上來,精準的擭住她的雙唇,近乎粗暴的在她的唇齒間肆虐,反覆的吸吮啃咬,柔軟的雙唇很快就被他折磨得疼痛而麻木。

曾幼儀被壓的快喘不過氣來,也許是狂暴的吻讓人窒息。掙紮著推開一點縫隙,貼在他的臉頰,貪婪的呼吸著稀薄的氧氣。

曾幼儀的頭發絲很軟,何騏的臉埋在她的青絲之間,仿佛是在綾羅綢緞中穿梭,他貼近她的耳垂,聲音低沈:“你玩夠了,我還沒有。憑什麽你說停就停?”

她啞然失笑:“噢,原來這個游戲的規則是這樣的。”

自己不過是一塊小時候嘗不到的糖,遙遙的盼著,如今終於吃到嘴裏,不好好咀嚼一番,豈能輕易吐掉?

“你想怎麽玩?我全力配合。麻煩你快一點,玩完了趕緊滾!”

何騏的表情由起初的難以置信,一下子被她這句話激得怒不可遏。他支起身子狠狠的拽下自己的外套,猛地摜在床上,扯開襯衫紐扣,目光自上而下的俯視著她。

曾幼儀一動不動的躺在他身下,看著他扯下她身上一件又一件的衣裳,眼神滿是忿恨,咬緊的牙關卻封鎖住了討饒的念頭。

何騏攥緊她的雙腕舉過頭頂,壓進枕頭裏。光裸的肌膚暴露在寒冷的空氣裏,她禁不住輕顫。不知道是因為冷,還是因為那一夜令人膽顫的記憶。

曾幼儀幾乎要放棄了,話到嘴邊就快溜出來。可是何騏卻重新俯身下來,延續方才激烈又粗暴的動作。她想要說話,卻被他狠狠的堵住嘴,破碎的字句被逼退口中,只剩模糊的嗚咽。

她的拳頭不斷落在他的肩頭,卻像是小貓撓癢一樣撼動不了他分毫。

曾幼儀此時想說,她後悔了,其實她說的那些話都不是真心的。她只想問他,為什麽那麽多天不聯系她?為什麽他又和前女友舊情覆燃?為什麽要纏著她不放?

然而何騏卻沒有再給她機會。他把滿腔怒意全部宣洩在她的身體上,堵住她的唇,一只手迅速滑下,抓住她纖細的腳踝,分開,狠狠挺身進入,疼得她一陣哆嗦,幾近痙攣。

他根本毫無憐惜,一次比一次沖撞地更加猛烈,覺得自己都快喪失理智了。她這才知道,第一次他算是客氣了,今天才動了真格的。

她伸手抵在他的腰上,期盼能減輕一點沖擊,卻被何騏粗魯的拽起,重新舉高過頭頂。他擡高她的腰肢,深入的更加徹底,一次次的撞擊,連同靈魂都嵌進了她的身體。

曾幼儀斷斷續續的說著話,氣若游絲,一句半句的總是說不完整。他生怕她又說出那些字眼,到時候他可能會真的失控,伸手捂住她的嘴,他放縱自己沈淪在這場痛苦的情/欲中,難以抽離。

終於等到何騏饜足的嘆了一口氣,淩遲才告一段落,曾幼儀的手終於被松開,緩緩地滑落到身側。曾幼儀絕望到連哭的力氣都沒有,眼皮強撐開一條縫,看著他慢慢的翻身下來,她的嘴角終於逸出一絲忍痛的呻/吟,額頭上滿是濡濕的冷汗。

過了很久,曾幼儀緩過氣來,冷冷的說:“你不是人。”

“那也好過你,沒有心。”他緩緩的穿好衣服,動作有些反常的遲緩。她看著他坐在床沿,弓著腰,像只蝦米似地重新倒進床裏,緊閉雙眼,冷汗涔涔。

“你怎麽了?”她披上衣服坐起來,拍拍他的肩。

“滾開!”何騏暴躁的推開她的手,額頭抵在碎花枕頭裏,手臂攔著腰,像是在強忍疼痛。

曾幼儀趕緊穿好衣物,拿起手機:“我給你喊輛救護車。”

“不要,我討厭醫院!打電話給老馮,就說……”他疼得喘了會兒氣,“胃出血手術後,持續低燒,現在是胃痙攣。”

她從他的西褲口袋裏摸出手機,撥號的時候手都在顫抖。她對馮醫生說清楚了地址,仔細的記錄下醫師的急救措施後,放下了電話。

她有些慌亂的理了理頭緒,終於確定了第一步。何騏整個人弓在被子裏,蜷縮的很緊。她扶著他的腿慢慢伸直,哄他:“馮醫生讓你平躺著,你不能蜷在這裏。”

“廢話!能躺直我要蜷著幹嗎?”他的臉色慘白如紙,口氣也好不到哪去。她不說話,下床去廚房熱了杯水,端過來給他。

勉強喝下去兩口,被她扶下去沒躺到一會兒,他突然起身,趴在床頭全都給吐了。

糟了,她家沒有解痙的藥物,這下加重了可怎麽辦?曾幼儀急得眼眶紅紅的,剛剛哭腫的眼睛眼看著又要流淚。

作者有話要說:雙更雙更!歷史上第一次雙更!給力呀有木有!強船寫的腫麽樣!作者求虎摸!求誇獎!求撒花!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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