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家偵探垂頭喪氣，他失敗了，金主不會把酬勞給他，收了的豐厚定金還得再掏出來，他心痛極了。

應裏聽著私家偵探說後，確實沒理由再付餘下的酬勞，但也沒再討回定金，那點兒錢於他而言，並不重要。

他對私家偵探說：“雖然失敗了，但定金就算是你這兩天的辛苦費，我不會收回，你可以走了。”

私家偵探詫異中帶著感激：“謝謝應先生！非常感謝！”

私家偵探走後，應裏打了個電話給玉成歡：

“你大概想不到，你看上的小美人兒身邊有個護花使者，高大帥氣，身手不凡，最重要的一點是，小美人兒好像挺倚重他，你覺得你還有機會？”

玉成歡問：“你說的是她身邊的那個男人？叫南道的？”

應裏輕曬一笑：“看來真不用我插手，你也早知道得差不多了。”

“應裏，別再插手，你雇的私家偵探並非一流，即便一流，大概也不會是她的對手。”玉成歡警告著應裏，“別多事，我不想你搞砸我的事。”

應裏不可置信地叫了起來：“我在你心目中就那麽沒用？我們多年的友誼還比不上你剛看上幾天的小美人兒？”

玉成歡被應裏激動且誇張成份很大的語調逗樂了，他笑了下，再次強調：

“我是認真的，我想娶她，你別再插手了，真因為你搞砸了，我們連兄弟都沒得做。”

聽出玉成歡話裏的認真與堅定，應裏心裏何止震憾，直掛掉電話許久，他也沒回過神來：

“我的天，老天……他這次居然想到結婚了？？？”

………………

玉成歡掛了電話後，按了內機把歐秘書長叫進辦公室：

“朱小姐在做什麽？”

歐秘書長恭敬地垂立一旁，回答說：

“朱小姐一直和南道在一起，住的同一個套間，吃住出行，兩人幾乎形影不離。”

玉成歡皺起了眉頭：“這個南道的背景查了沒有？”

歐秘書長回：“查了，沒什麽特別的背景，就是先前在落馬市當過幾年警察，最高職位是專案組的組長，本來很受上級看重，未來發展空間極大，聽說他的上級也是有意培養他，但不知為何，在朱小姐臨時加入專案組，共同查辦一起失蹤案並結案之後，不僅朱小姐離開了落馬市，連他也跟著辭職離開。”

“兩人一起離開的？”玉成歡問。

歐秘書長搖頭：“不是，朱小姐先離開的，南道離開後不久兩人再次重逢，是在樓彎市。在樓彎市兩人還結識了一位叫趙有銘的先生，自此三人一起輾轉各地，直到格瑪鎮過後，趙有銘突然回了樓彎市家中，不再與朱小姐、南道同行。”

玉成歡起身走出辦公桌，他在茶幾沙發坐了下來，拿出煙盒抽起煙來。

歐秘書長跟著走到沙發旁，玉成歡示意他也坐下，他擇了個對座坐了下來，說：

“玉總，這三人為什麽會一直一起輾轉各地，且每回行動都多少與各地的兇殺案有關，我覺得他們是不是一個隱秘的類似偵探的組織？”

玉成歡抽了兩口，嘴裏呼出煙霧，反問歐秘書長：

“你查到蛛絲馬跡了？”

歐秘書長臉上立刻顯出愧色，他搖頭：

“不，沒有，只是他們的行跡有這方面的傾向，但真正有證據說明他們是受雇於某些組織的行動，我又查不到任何證據可以證實這一點。”

玉成歡沒再糾結這一點，他問起旁的：

“還有呢？我記得你在電話裏說過他們經過一處，走後一個月裏，總會有人病死，那種再多錢也無法醫治的絕癥。”

歐秘書長說：“對！就說落馬市那個失蹤案，這個失蹤案涉及落馬市長千金，所以當時調查力度很大，隨著朱小姐的加入，南道所帶領的專案組很快破案，兇手是一個年僅十歲的小女孩兒。”

“十歲的小女孩兒？”玉成歡掐掉餘下還有半支的煙，煙氣的星火很快被滅：“不是說那個案子失蹤了很多人？且都是成年人？一個小女孩兒兇手……她是怎麽做到的？”

“正如玉總所言，起初誰也不相信，誰的心裏都有這麽一個疑問。”歐秘書長擺弄著手機，調出一段他收到的視頻：“這是當時案子破了不久，兇手博蘭慧在一次采訪中面對萬千觀眾親口承認她就是兇手的那段新聞。”

玉成歡接過歐秘書長的手機，看著視頻中那面黃肌瘦，瘦弱得有如五六歲孩童的小女孩兒，他滿臉震驚：

“這就是博蘭慧？”

歐秘書長可以理解他老板現在的感受，當他初看到這段視頻，知道這枯瘦得像被長期虐待的小女孩兒就是兇手博蘭慧時，他的反應比他老板還要強烈。

他鄭重點頭：“是，玉總，絕對沒有錯。”

“死了？”玉成歡問的是博蘭慧。

歐秘書長明白：“死了，病死的，在南道揖拿她歸案後的一個月裏，她一直躺在醫院的病床上，無法吃下任何東西，連流食，她也無法吸收。最後，她死在病床上。”

玉成歡再看向手機裏的視頻，發現枯瘦小女孩兒接受電視采訪時的背景確實是一片白色，身處醫院當中向全國人民承認她的罪行。

沒有接受審訊，博蘭慧就承認了罪行，並在她獨享的博蘭游泳館第十層的頂上天花板空間中找到了大量白骨，及失蹤者後變成死者的所有衣物。

她在病床上接受了審判，由她父親博蘭清日夜守著走完人生最後的一段路。

一個月後，年僅十歲的小女孩兒兇手受到懲罰，接受死亡的召喚，瘦成皮包骨死在醫院病床上。

玉成歡把手機還給歐秘書長：“她父親一定很痛心。”

歐秘書長說：“是的，博蘭清在博蘭慧死後，關閉了博蘭游泳館，賣了豪宅，及名下其他不動產，他把他全部財產捐獻出去，建立孤兒院，資助病殘失學兒童等等，然後他一個人住進深山老林，聽說成了一個守林人。”

玉成歡聽後只覺得無比唏噓，沒有再提博蘭清父女，他說：

“你說南道身邊的人不是死就是失蹤，成了眾親友口中的煞星？”

歐秘書長說：“是的，南道父母空難雙亡，他妹妹南路也已失蹤兩年，他一直在找，但一直沒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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