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真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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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南道即便是為了找失蹤的妹妹南路，他這一路也均是受她所累。
不僅做了不少本就和他無關的事兒，也涉及了不少本不該他遇到的危險。
朱小朱沒說話。
南道隨即也想通了事情的因果，知道他剛才那話是說得多餘了：
“就當我沒說過吧，即便他們現在不去裏北村，他們也無法和我們劃清界限了。”
到了山水農場下車，朱小朱突然喊住了已下車往農場大門走的南道。
南道停步回頭看她。
她說：“要是有一天，我們不得不分道揚鑣，我希望是因為你找到了南路，而不是因為……別的。”
這個別的包含了太多太壞的可能。
她不想說，也說不清。
南道只覺得朱小朱自被他說那句多餘的話後，就變得有些奇怪。
他走了回來，站定在她面前：
“剛才我在車裏說的那句話，其實真是一時糊塗沒經過大腦就說了出來，你不必在意，也不要多想。”
朱小朱看著他。
南道說：“無論是我、有銘，或小赤，我們都是自願來到你身邊，留在你身邊，跟在你身邊做一些原本我或許會做，他們兩個或許絕對不會去做的事情。沒人強迫，也沒人可以強迫，我們都是成年人，可以自已負責自已的行為。”
山水農場並不算大，員工也不是很多，總共二十一人，連同老板老汪在內，也就二十二人。
老汪妻兒都不在山水農場，在城裏家中住著，從不到山水農場蹦噠。
老汪也是個說一不二的大男人，在農場裏是一把手，在家裏也是老大，家中妻兒也就每月從他手裏拿點生活費和零錢，其餘的根本不管，也是插不下手。
這一點先前了解山水農場時，朱小朱和南道就了解到了。
兩人都明白，山水農場要真是有什麽鬼怪，那鬼那怪也只能是老汪清楚，他妻兒完全是局外人。
連汪冬梅一案發生後，他妻兒除了大驚失色幹著急之外，也絲毫幫不上忙。
再次坐在老汪農場內的辦公室裏，朱小朱再次環視起這間簡單到簡陋的老板辦公室。
一張辦公桌，一張背靠椅，一組紅木沙發茶幾。
桌上放著電話電腦、紙筆文件，紅木茶幾上放著一套茶具水壺、電磁茶爐，再有就是一些日常辦室必需品，沒什麽特別，也不昂貴。
老汪這個農場老板當得十分樸實。
至少在這個辦公室裏，無論桌上椅上墻上地上，她都沒有看到半件有價值的東西。
南道也有同感：“汪老板這個人耿直，認死理，但不缺良心，他的話可信。”
朱小朱對這點兒沒什麽異議：“說是去喊人了，怎麽都過……”
她看了下手表：“都過二十來分鐘了，人還沒來？”
南道也覺得奇怪：“剛才那位阿姨不是說汪老板這兩天忙著收成，都親自下地了，這會兒去喊人，大概也得洗洗手洗洗腳，再換身衣服吧。”
可再過了十五分鐘，她的茶沒喝，他的茶倒是喝得見底了，老汪還是沒來。
就在朱小朱不耐煩地起身往外走，想著自已找找去的時候，那位初時接待兩人的阿姨滿臉慌張地跑回來，險些和想走出門的朱小朱撞了個正著。
阿姨跑得氣喘籲籲，臉色又紅又白。
紅的是跑喘的，白的是嚇著的。
她半靠在辦公室門板上，看著迎面走近她的朱小朱和南道說：
“朱小姐！南先生！不、不好了！”
老汪摔了。
趕到說一句喘上一口氣的阿姨口中老汪被送往救治的醫院時，朱小朱站在醫院門口看著眼前的醫院大門，她遲疑了半晌，也沒提步進這個醫院大門。
她有種不太好的感覺。
這種感覺是到這個醫院之後，才有的。
南道看她：“怎麽？不喜歡醫院不喜歡到連門兒都不想進了？”
朱小朱搖了搖頭，什麽也沒說，徑自提步先進了醫院大門。
南道跟上，也沒再問。
她要是不想說，即便他知道其中有貓膩，他也是毫無法子。
到了老汪病床前，朱小朱那種不好的預感越發濃了。
老汪被摔斷了一條腿，直接摔進那一條長約兩千米以上寬約一米左右的溝渠裏，硬生生被摔斷的。
或許是長年的親力親為，也或許農場在早年就只靠老汪一個人撐著，身子骨早埋下了隱患。
他這一重摔，不僅斷了一條腿，連平日裏藏著掖著的渾身毛病也被摔了出來。
他緊閉著雙眼，呼吸很微弱，眉頭微皺著，睡得很是不安穩。
南道床邊坐下，壓低了聲音說：
“你說這晚不摔早不摔的，怎麽我們再次找汪老板的這個時候就摔了？還有啊，那條溝渠我們都看過，寬雖沒怎麽寬，可夠長，就是那溝水在夜裏月光倒映出微弱的光，怎麽著也不能走到整個人狠摔下去……這事兒奇怪。”
朱小朱站著，她沒打算坐：
“是奇怪，也太巧合了。”
她都懷疑，兇手是不是在對她出手了。
可對她出手，為什麽老汪會成為第一個目標呢？
南道說：“那肯定是汪老板知道一些我們需要知道的事情。”
朱小朱說：“事關汪冬梅？可上回我們問了，他沒說。”
“我剛才就說過了，汪老板這個人耿直，耿直的人沒太多的彎彎繞繞，幾乎是別人問什麽，他就答什麽，極少會衍生出別的想法來。”南道頓了頓，“或許，連汪老板自已都沒意識到他知道了一些能摸出兇手線索的事情。”
朱小朱點頭：“有可能。”
南道看她：“別幹站著，坐下吧。護士早說了，汪老板剛睡下，難得能睡下，即便睡得不安穩，這會兒他也是多休息的好。再等一會兒，我們再叫醒他，他精神好些了，我們也好問話兒。”
朱小朱卻搖了搖頭：“不，讓汪老板好好休息吧。我出去走走，你回山水農場。”
說著她便往門外走。
南道起身跟著她往門外走：“我回山水農場，繼續查問農場裏的其他人？”
朱小朱說：“嗯，我們分頭行事。你負責農場裏的其他人，我負責汪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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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小朱沒說話。
南道隨即也想通了事情的因果，知道他剛才那話是說得多餘了：
“就當我沒說過吧，即便他們現在不去裏北村，他們也無法和我們劃清界限了。”
到了山水農場下車，朱小朱突然喊住了已下車往農場大門走的南道。
南道停步回頭看她。
她說：“要是有一天，我們不得不分道揚鑣，我希望是因為你找到了南路，而不是因為……別的。”
這個別的包含了太多太壞的可能。
她不想說，也說不清。
南道只覺得朱小朱自被他說那句多餘的話後，就變得有些奇怪。
他走了回來，站定在她面前：
“剛才我在車裏說的那句話，其實真是一時糊塗沒經過大腦就說了出來，你不必在意，也不要多想。”
朱小朱看著他。
南道說：“無論是我、有銘，或小赤，我們都是自願來到你身邊，留在你身邊，跟在你身邊做一些原本我或許會做，他們兩個或許絕對不會去做的事情。沒人強迫，也沒人可以強迫，我們都是成年人，可以自已負責自已的行為。”
山水農場並不算大，員工也不是很多，總共二十一人，連同老板老汪在內，也就二十二人。
老汪妻兒都不在山水農場，在城裏家中住著，從不到山水農場蹦噠。
老汪也是個說一不二的大男人，在農場裏是一把手，在家裏也是老大，家中妻兒也就每月從他手裏拿點生活費和零錢，其餘的根本不管，也是插不下手。
這一點先前了解山水農場時，朱小朱和南道就了解到了。
兩人都明白，山水農場要真是有什麽鬼怪，那鬼那怪也只能是老汪清楚，他妻兒完全是局外人。
連汪冬梅一案發生後，他妻兒除了大驚失色幹著急之外，也絲毫幫不上忙。
再次坐在老汪農場內的辦公室裏，朱小朱再次環視起這間簡單到簡陋的老板辦公室。
一張辦公桌，一張背靠椅，一組紅木沙發茶幾。
桌上放著電話電腦、紙筆文件，紅木茶幾上放著一套茶具水壺、電磁茶爐，再有就是一些日常辦室必需品，沒什麽特別，也不昂貴。
老汪這個農場老板當得十分樸實。
至少在這個辦公室裏，無論桌上椅上墻上地上，她都沒有看到半件有價值的東西。
南道也有同感：“汪老板這個人耿直，認死理，但不缺良心，他的話可信。”
朱小朱對這點兒沒什麽異議：“說是去喊人了，怎麽都過……”
她看了下手表：“都過二十來分鐘了，人還沒來？”
南道也覺得奇怪：“剛才那位阿姨不是說汪老板這兩天忙著收成，都親自下地了，這會兒去喊人，大概也得洗洗手洗洗腳，再換身衣服吧。”
可再過了十五分鐘，她的茶沒喝，他的茶倒是喝得見底了，老汪還是沒來。
就在朱小朱不耐煩地起身往外走，想著自已找找去的時候，那位初時接待兩人的阿姨滿臉慌張地跑回來，險些和想走出門的朱小朱撞了個正著。
阿姨跑得氣喘籲籲，臉色又紅又白。
紅的是跑喘的，白的是嚇著的。
她半靠在辦公室門板上，看著迎面走近她的朱小朱和南道說：
“朱小姐！南先生！不、不好了！”
老汪摔了。
趕到說一句喘上一口氣的阿姨口中老汪被送往救治的醫院時，朱小朱站在醫院門口看著眼前的醫院大門，她遲疑了半晌，也沒提步進這個醫院大門。
她有種不太好的感覺。
這種感覺是到這個醫院之後，才有的。
南道看她：“怎麽？不喜歡醫院不喜歡到連門兒都不想進了？”
朱小朱搖了搖頭，什麽也沒說，徑自提步先進了醫院大門。
南道跟上，也沒再問。
她要是不想說，即便他知道其中有貓膩，他也是毫無法子。
到了老汪病床前，朱小朱那種不好的預感越發濃了。
老汪被摔斷了一條腿，直接摔進那一條長約兩千米以上寬約一米左右的溝渠裏，硬生生被摔斷的。
或許是長年的親力親為，也或許農場在早年就只靠老汪一個人撐著，身子骨早埋下了隱患。
他這一重摔，不僅斷了一條腿，連平日裏藏著掖著的渾身毛病也被摔了出來。
他緊閉著雙眼，呼吸很微弱，眉頭微皺著，睡得很是不安穩。
南道床邊坐下，壓低了聲音說：
“你說這晚不摔早不摔的，怎麽我們再次找汪老板的這個時候就摔了？還有啊，那條溝渠我們都看過，寬雖沒怎麽寬，可夠長，就是那溝水在夜裏月光倒映出微弱的光，怎麽著也不能走到整個人狠摔下去……這事兒奇怪。”
朱小朱站著，她沒打算坐：
“是奇怪，也太巧合了。”
她都懷疑，兇手是不是在對她出手了。
可對她出手，為什麽老汪會成為第一個目標呢？
南道說：“那肯定是汪老板知道一些我們需要知道的事情。”
朱小朱說：“事關汪冬梅？可上回我們問了，他沒說。”
“我剛才就說過了，汪老板這個人耿直，耿直的人沒太多的彎彎繞繞，幾乎是別人問什麽，他就答什麽，極少會衍生出別的想法來。”南道頓了頓，“或許，連汪老板自已都沒意識到他知道了一些能摸出兇手線索的事情。”
朱小朱點頭：“有可能。”
南道看她：“別幹站著，坐下吧。護士早說了，汪老板剛睡下，難得能睡下，即便睡得不安穩，這會兒他也是多休息的好。再等一會兒，我們再叫醒他，他精神好些了，我們也好問話兒。”
朱小朱卻搖了搖頭：“不，讓汪老板好好休息吧。我出去走走，你回山水農場。”
說著她便往門外走。
南道起身跟著她往門外走：“我回山水農場，繼續查問農場裏的其他人？”
朱小朱說：“嗯，我們分頭行事。你負責農場裏的其他人，我負責汪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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