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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學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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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現在,他只是說說,並未有非要她回答不可的意思。

但他既然這樣說了,朱小朱聽後就覺得這話題是進行不下去了。

因為他口中那有事兒瞞著他的事兒,她還真沒法告訴他。

倘若她告訴他,她是妖,跟胡半月一樣原本生活在妖界,卻跟胡半月不同,但一樣是懷著目的進入的人界,且還占了一個真正人界小姑娘的軀體。

只是靈魂不是,仍是妖魂。

除了身體裏的這一抹妖魂,她現在其實就是一個真真正正的人類。

但要說全然一樣,卻也是不一樣的。

真正的人類看不到兇氣,無法使用弒兇鞭弒兇,無法將兇氣碎片放進心口封印。

而這些,她都能做到。

說她還是原來的妖吧,她又不是。

她全然沒了妖力,每個月裏只能使用一回的妖力也是有後遺癥的。

沒有了妖力的妖,怎麽可能還是妖?

不,不是。

過了晚飯的點,趙有銘和朱小赤終於回來。

朱小赤一進門就嚷嚷:“還有飯麽?餓死了!南哥!要是還有,給點兒唄!”

趙有銘則是有點兒興奮,手上拿著一份東西直接往靠在沙發上無聊轉著臺的朱小朱身邊坐去,像邀功似的:

“小朱姐!你看!”

朱小朱瞧他一臉的興奮,邊接過他手中的東西,翻開看:

“屍檢報告?”

趙有銘說:“沒錯,就是汪冬梅的!”

朱小赤跟著南道進了廚房後,又被南道趕了出來,不滿沖趙有銘嘟囔:

“南哥讓你進去幫忙,說是再抄兩個菜……奇怪了,我幫忙不也一樣麽,幹嘛非得趕我出來叫你進去啊?”

自從他知道南道身手非常不賴之後,他是卯足了勁想討好南道,就差當即認南道當老大了。

當然他要認,南道也不會收他這個小弟。

趙有銘一聽甚是得意,迅速到廚房報道。

路經朱小赤身側的時候,他還得自以為很了解南道地替南道解釋了句:

“那是南哥跟你不熟,你又是上京裏有名兒的公子哥,南哥哪兒會讓你打下手?這種粗活還是讓我來吧!”

朱小赤一把拉住他,直接拉到一個大客廳和廚房兩邊都看不到又聽不到的角落裏去,沖趙有銘瞪眼: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想向南哥學功夫!”

趙有銘點頭表示知道,並很理解地悄聲說出一個過來人的經驗之談:

“你別急啊,想當初我一路怕被你姐趕走,一路低調得快透明了!現今總算雨過天晴了,你姐終於親口當所有人的面承諾不會再趕我走人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高興?”

所以這跟他現在這事兒有毛個關系?

朱小赤眼瞪得更大更圓了,以表示他的不解和不滿。

趙有銘接著悄聲解釋:“不是,小赤,我的意思是說,咱拍馬溜須地奉承,也得拍得低調,最要緊的一點——奉承得自然!自然,懂麽?”

朱小赤點頭:“懂!”

不就是別太刻意麽。

可他想在廚房裏幫忙哪裏算刻意了?

“所以啊……”趙有銘尾音拉個老長,“咱得時時刻刻地滲透,乖乖巧巧地低調做事,我先前小朱姐說西,我絕不往東,這會兒南哥說一,你絕不能比二!懂不?”

朱小赤又點頭:“懂!”

不就是要百分百聽話麽。

誰不懂?

趙有銘最後總結,也是總結出個好結果,他拍著朱小赤的胸口說:

“你放心,你姐的心比南哥硬多了,現在還不是被我感化了?你的事兒好說,我也會揪準機會幫你說話的,所謂功夫不負有心人,你跟南哥學功夫這事兒,絕沒問題!”

說得是跟他學功夫似的,這般篤定。

朱小朱悄無聲息地從大客廳起身走到廚房,中途路過兩人避身說悄悄話的角落,直接翻了個白眼。

也沒功夫和兩人閑話,她直接走到南道身後的桌旁坐下,說:

“汪冬梅的屍檢報告上說,確實是因上吊窒息而亡,頸脖也只有一條勒痕,可以排除是被兇手吊死後再弄成跪吊死亡的可能。另外,汪冬梅全身上下沒什麽傷痕,死前沒做過什麽爭鬥,也就是說她連反抗都沒有,就被吊死了。”

南道已經熱好一個菜,趙有銘才進廚房趕緊幫著洗洗準備再抄起來的青菜。

也是聽到朱小朱在廚房裏的說話聲,偷偷在角落裏說悄悄話的兩人同時被嚇了一跳。

朱小赤趕緊回大客廳裏坐著,等飯吃。

趙有銘則飛快跑進廚房問南道做什麽事兒,南道說完,他立刻手腳麻俐地洗起菜來。

朱小朱邊說著邊看著,直看得感得趙有銘其實很有孝子的潛質,只是過去他混帳了些,幸在還沒混帳到底,還能救得回來。

倘若真能像他說的,等報完她的恩情,他就回家去好好孝順他母親,這倒不失為她不僅救了兩條性命,同時也算做了一件好事兒。

這般想著,她的心情也愉快起來,聽著南道的聲音都覺得好聽極了。

南道說:“汪冬梅沒有反抗就被吊死,那她體內有沒有什麽藥成分,類似於迷藥一類?”

真是問到點子上了,可事實是沒有,她搖了搖頭:

“這一點法醫也有特意做了屍檢,報告上顯示,汪冬梅胃裏沒有任何藥物,連屍體上可能會有的針孔類註射,法醫也做了詳細檢查,結果同樣沒有。”

南道微皺了眉,示意已洗好菜的趙有銘順便把菜給切了,盛起第二個菜,說:

“這麽說,汪冬梅死因完全可以排除有藥物輔助的可能性了。而勒痕又僅有一條,這說明汪冬梅是被兇手直接跪著吊死的,可這樣的情形,我怎麽想都覺得著力點不對。”

他揪著湯不必時刻看著的當檔,轉頭問她:

“你覺得跪吊著死亡,有可能麽?”

其實這個問題他早就問過她,她當時沒回答,因為她還沒想通兇手是怎麽這樣跪吊死汪冬梅的,現在也是一樣。

所以朱小朱搖了搖頭:“我無法確定,但凡事皆有可能。”

事關兇氣,這世上就沒有什麽不可能的了。

南道也想到了兇氣,點著頭轉回去看著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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