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交換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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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一切準備妥當，朱小朱催促南道：
“咱們要行動，就得趕在日落前行動，可不能等到夜裏，特別是午夜子時，絕對不行。”
她態度堅決，極其反對他前幾秒提議的夜裏趁黑行動。
南道也是後知後覺地想起來：“先前在博蘭慧一事上，你說過兇氣到了夜裏是越發的兇猛，白天則會減弱至少一半的兇氣？”
朱小朱點頭：“沒錯！所以你那套摸黑行動的計劃就別想了，不到萬不得已，我可不想在兇氣最盛的時候去碰釘子。”
“你打不過夜裏的兇氣？”南道問，見她聞言瞪他，他解釋：“你剛自已還說不想去碰釘子，可見這釘子不好碰，那這釘子肯定一碰就是得見血的才不好碰，不是麽？”
朱小朱哼了聲：“也不是碰一下就會出血，想要開我的血口子也不是那麽容易的！”
“那是！”南道順應完，又趕緊打探敵軍情報：“九尾狐有什麽弱點沒有？”
弱點？
她想了想，指腹摩挲著下巴想了好半會兒。
南道看她模樣，不禁心下灰了灰：
“不會連半個弱點也沒有吧？”
“也不是……”朱小朱搖頭，“就是這個弱點讓你知道了也於事無補，你根本拿捏不住她這個弱點。”
南道不服氣：“你不說出來，就說我拿捏不住她的弱點，你是不是太小瞧我了？”
“不是我小瞧你，是你太小瞧胡半月了。”朱小朱看他仍一臉不以為然，“別不信啊，是真的！”
南道問：“那你說說，到底是什麽弱點？”
朱小朱只說了一個字：“情。”
情？
愛情？
這肯定的。
要說真是愛情，那他還真拿捏不住她，她喜歡的人又不是他，而是權唯軍。
南道有點兒擔心：“九尾狐真重情？”
她鄭重地點頭。
南道擔心更甚了：“那你要弒兇取出兇氣碎片，權唯軍肯定是活不成了，胡半月她能乖乖讓你拿權唯軍開刀？”
只怕她剛亮出刀子來，胡半月就得跟她拼了老命。
這點朱小朱知道：“所以啊，你牽制住胡半月這一點可是關健，是重中之重！要是你牽制不住她，止不定你我兩人都得栽在她手裏，一起玩完。”
南道突然間覺得肩上真是有兩座山那樣重，直壓得他有點兒喘不過氣來。
她歪頭看了看他，像是想減輕他的壓力，也像是真有十拿九稿的把握，拍了拍他的肩膀說：
“行了，我這是往重了說，事實上沒這麽嚴重。你也不想想，我是普通人麽？她胡半月是妖，我可是連異獸兇氣都能弒殺的人，她遇到我都得主動避開，即便真動上手，我也未必就真的落了下乘。”
南道沒說話。
話真話假，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他一個成年人，還是一個老警察了，不用她說，他也能分得出來。
她特意這樣說，不過是在安慰他，不過是不想給他增加心理上的負擔，怕他壓著兩條人命太重，反而會壞了事兒。
朱小朱繼續說：“從他們抓了有銘和王興這件事上來看，便足夠看出他們對我的忌憚，怕對付不了我，所以拿了有銘和王興做擋箭牌。”
“嗯，你這話有道理。”南道終於開口附和她，“到時候我只是牽制住胡半月，而沒有救出有銘和王興，你又在對付權唯軍和他那十幾個保鑣，有銘和王興的安全怎麽辦？”
他看著她提出一個胡半月狗急跳墻的可能：“要是胡半月為了救權唯軍，利用有銘和王興兩條人命來跟你交換，你會交換麽？”
朱小朱一臉平靜，可沒應聲。
南道看到她這副模樣，不禁很不是滋味地抿了抿嘴。
嘴角浮現的笑意似嘲似諷，也不知是在嘲諷他自已，還是在嘲諷她。
朱小朱看得不舒服：“我是有想到這一點，但我沒提出來，主要是因為……”
南道沒讓她說完，而是接下替她說完：
“因為你還沒考慮好換不換？你還在衡量到底是兩條人命更值錢，還是在難得的機會裏成功弒兇完成你的任務？”
朱小朱不否認她確實有這樣的想法。
換做以前，她不會向誰解釋。
可在這會兒，她覺得有必要向他解釋解釋：
“兇氣兇手一日不弒，兇氣碎片一日不收，就隨時隨地都會有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李大團出現，甚至是更多。南道，被附了兇氣的兇手比任何一個普通的兇手都要危險上百上千倍。只要有機會弒兇，我都不會放過。”
南道問：“所以呢？你就能忽視其他人的性命？”
朱小朱搖頭：“不，我沒這樣想過……”
南道搶話說：“你只是這樣權衡過，比較過，最終做下最有利最有收獲的決定，並打算這樣貫徹執行！”
他語氣激動，好像她已經忽視過許多條性命似的，更好像趙有銘和王興的性命都已經被她害死了似的。
朱小朱楞楞地看著，看著突然沖她發脾氣的南道。
她有點兒沒反應過來。
剛才不是還好好地給她備防彈衣、槍和滅音器麽，怎麽一說起趙有銘和王興，他就突然間發脾氣了呢？
南道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進她疑惑驚詫的眼底：
“你說過，並且要我記住，你所做的一切，皆是因著兇氣，皆是為了弒兇。”
是，沒錯。
她是這樣說過，但怎麽了？
這話不對？
朱小朱還是楞楞地看著他，微仰著臉和他四目相對。
南道轉過身去，長長地呼出幾口氣後，他的語調已覆了平靜：
“從認識你開始，我就覺得你是一個奇怪的小姑娘，有時候很像我妹妹，可有時候又完全不像我妹妹……”
朱小朱終於找回了自已的聲音，冷聲打斷他的話：
“我本來就不是你妹妹，不是南路。”
南道說：“是，你不是，本來就不是。”
他妹妹善良，雖也不愛多管閑事，可真正遇到了碰到了，他妹妹都會竭盡全力去做。
可她不會，她同樣不愛多管閑事，也同樣有著善良，但她考慮得更多的僅有兇氣，及和兇氣有關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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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要行動，就得趕在日落前行動，可不能等到夜裏，特別是午夜子時，絕對不行。”
她態度堅決，極其反對他前幾秒提議的夜裏趁黑行動。
南道也是後知後覺地想起來：“先前在博蘭慧一事上，你說過兇氣到了夜裏是越發的兇猛，白天則會減弱至少一半的兇氣？”
朱小朱點頭：“沒錯！所以你那套摸黑行動的計劃就別想了，不到萬不得已，我可不想在兇氣最盛的時候去碰釘子。”
“你打不過夜裏的兇氣？”南道問，見她聞言瞪他，他解釋：“你剛自已還說不想去碰釘子，可見這釘子不好碰，那這釘子肯定一碰就是得見血的才不好碰，不是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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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點？
她想了想，指腹摩挲著下巴想了好半會兒。
南道看她模樣，不禁心下灰了灰：
“不會連半個弱點也沒有吧？”
“也不是……”朱小朱搖頭，“就是這個弱點讓你知道了也於事無補，你根本拿捏不住她這個弱點。”
南道不服氣：“你不說出來，就說我拿捏不住她的弱點，你是不是太小瞧我了？”
“不是我小瞧你，是你太小瞧胡半月了。”朱小朱看他仍一臉不以為然，“別不信啊，是真的！”
南道問：“那你說說，到底是什麽弱點？”
朱小朱只說了一個字：“情。”
情？
愛情？
這肯定的。
要說真是愛情，那他還真拿捏不住她，她喜歡的人又不是他，而是權唯軍。
南道有點兒擔心：“九尾狐真重情？”
她鄭重地點頭。
南道擔心更甚了：“那你要弒兇取出兇氣碎片，權唯軍肯定是活不成了，胡半月她能乖乖讓你拿權唯軍開刀？”
只怕她剛亮出刀子來，胡半月就得跟她拼了老命。
這點朱小朱知道：“所以啊，你牽制住胡半月這一點可是關健，是重中之重！要是你牽制不住她，止不定你我兩人都得栽在她手裏，一起玩完。”
南道突然間覺得肩上真是有兩座山那樣重，直壓得他有點兒喘不過氣來。
她歪頭看了看他，像是想減輕他的壓力，也像是真有十拿九稿的把握，拍了拍他的肩膀說：
“行了，我這是往重了說，事實上沒這麽嚴重。你也不想想，我是普通人麽？她胡半月是妖，我可是連異獸兇氣都能弒殺的人，她遇到我都得主動避開，即便真動上手，我也未必就真的落了下乘。”
南道沒說話。
話真話假，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他一個成年人，還是一個老警察了，不用她說，他也能分得出來。
她特意這樣說，不過是在安慰他，不過是不想給他增加心理上的負擔，怕他壓著兩條人命太重，反而會壞了事兒。
朱小朱繼續說：“從他們抓了有銘和王興這件事上來看，便足夠看出他們對我的忌憚，怕對付不了我，所以拿了有銘和王興做擋箭牌。”
“嗯，你這話有道理。”南道終於開口附和她，“到時候我只是牽制住胡半月，而沒有救出有銘和王興，你又在對付權唯軍和他那十幾個保鑣，有銘和王興的安全怎麽辦？”
他看著她提出一個胡半月狗急跳墻的可能：“要是胡半月為了救權唯軍，利用有銘和王興兩條人命來跟你交換，你會交換麽？”
朱小朱一臉平靜，可沒應聲。
南道看到她這副模樣，不禁很不是滋味地抿了抿嘴。
嘴角浮現的笑意似嘲似諷，也不知是在嘲諷他自已，還是在嘲諷她。
朱小朱看得不舒服：“我是有想到這一點，但我沒提出來，主要是因為……”
南道沒讓她說完，而是接下替她說完：
“因為你還沒考慮好換不換？你還在衡量到底是兩條人命更值錢，還是在難得的機會裏成功弒兇完成你的任務？”
朱小朱不否認她確實有這樣的想法。
換做以前，她不會向誰解釋。
可在這會兒，她覺得有必要向他解釋解釋：
“兇氣兇手一日不弒，兇氣碎片一日不收，就隨時隨地都會有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李大團出現，甚至是更多。南道，被附了兇氣的兇手比任何一個普通的兇手都要危險上百上千倍。只要有機會弒兇，我都不會放過。”
南道問：“所以呢？你就能忽視其他人的性命？”
朱小朱搖頭：“不，我沒這樣想過……”
南道搶話說：“你只是這樣權衡過，比較過，最終做下最有利最有收獲的決定，並打算這樣貫徹執行！”
他語氣激動，好像她已經忽視過許多條性命似的，更好像趙有銘和王興的性命都已經被她害死了似的。
朱小朱楞楞地看著，看著突然沖她發脾氣的南道。
她有點兒沒反應過來。
剛才不是還好好地給她備防彈衣、槍和滅音器麽，怎麽一說起趙有銘和王興，他就突然間發脾氣了呢？
南道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進她疑惑驚詫的眼底：
“你說過，並且要我記住，你所做的一切，皆是因著兇氣，皆是為了弒兇。”
是，沒錯。
她是這樣說過，但怎麽了？
這話不對？
朱小朱還是楞楞地看著他，微仰著臉和他四目相對。
南道轉過身去，長長地呼出幾口氣後，他的語調已覆了平靜：
“從認識你開始，我就覺得你是一個奇怪的小姑娘，有時候很像我妹妹，可有時候又完全不像我妹妹……”
朱小朱終於找回了自已的聲音，冷聲打斷他的話：
“我本來就不是你妹妹，不是南路。”
南道說：“是，你不是，本來就不是。”
他妹妹善良，雖也不愛多管閑事，可真正遇到了碰到了，他妹妹都會竭盡全力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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