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後遺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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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飽喝足之後，南道和朱小朱回到有緣旅館。
回旅館之前，兩人先去買了筆和本子。
南道沒有到310，直接進的309。
他在臨窗的那張桌子坐了下來，開始鋪紙提筆。
朱小朱去拿了罐啤酒和果汁，啤酒自已喝，果汁是給他的。
她也在桌子旁坐了下來，邊喝著啤酒邊看著他繪圖。
看了一會兒，權唯軍的3號別墅初見雛形，至少一樓的情況那是畫得差不多了。
不僅大廳，整個一樓的所有門窗樓道口，特別是前後門的地方，畫得極為詳細。
朱小朱看圖說話：“一個窗戶兩個人，一個門也是兩個人，四個窗戶八個人，前後門四個人，權唯軍身後站著兩個人，二樓樓道口兩個人，這總共就十六個人了……奇怪，這樓下這麽多人，樓上不是得更多人了麽？”
南道把最後一筆勾勒出來收工：“3號別墅有兩層，也就兩層，要再多一層，我們的難度就得更上一層。這十六個保鑣就在一樓，連通往二樓的樓道口也特意放了兩個人，可見這二樓還真是一個重要的陣營地。”
“這麽重要，所以胡半月大有可能就在二樓，由她看著有銘和王興，還真是萬無一失。”朱小朱摸了摸眉毛，她覺得這事兒還真是懸。
她這個月的妖力還沒用，用來對付胡半月這只九尾狐那肯定不夠，可用來對付權唯軍這個被兇氣附了身的兇手，她覺得行。
她看向南道：“要不她就交給你了？”
南道看她：“你讓我一個人單槍匹馬地闖到二樓上對付一只妖？”
他咬那個人字咬得尤其重，最後咬那個妖字更是把牙齒咬得咯咯響。
朱小朱看著他笑：“你看你，你也是老警察了，還是專幹刑偵的老偵察兵了，連有十六個保鑣團團圍在3號別墅一樓，你都能把他們在一樓的所有站位給摸得這麽清楚，這麽精細的活兒都讓你給悄無聲息地摸出來了，也就繞幾圈的事兒……你還怕胡半月這個美人兒模特啊？”
“人家只是美人兒模特麽？”南道反問，“你不是剛剛說過，就九尾狐在妖界那也是頂不好惹的麽？”
朱小朱大大方方地承認：“是，可這美人兒模特不是還只是一只小九尾狐麽，我在商務大廈地庫見到她的時候，仔細地看了看，也就一百多年到兩百年的道行。這擱在妖界九尾狐族裏，也就是一只未成年的小狐崽兒。”
南道樂了：“這還小狐崽兒？都能和人同居了，就只差生出一只小小狐崽兒來了，她還能是一只未成年的妖？”
朱小朱認真地點頭：“還真是！九尾狐族的五百歲就相當於人類的十八歲，也就是剛剛成年能負法律責任的歲數。”
南道砸巴出點她想表達的真正味兒來了：“你是想說胡半月就算真被我們給抓了，你也沒打算把她繩之於法？”
“怎麽繩之於法？”朱小朱起身把喝光的空啤酒罐丟進垃圾簍裏，回身再坐下等著南道怎麽回答她。
南道也真被問住了。
是啊，怎麽繩之於法？
先別說胡半月是妖，人界的律法對她有沒有用，這一點先不說，也說不清楚。
就說胡半月她最多算是權唯軍殺害李大團的幫兇，他和她會知道權唯軍是李大團兇殺案的兇手，那是因為她能在兇殺現場看到兇氣，屬於權唯軍身上的兇氣。
可這能說麽？
她不能說，他更不會說。
也不是他和她不想說，而是說出來了也沒人會相信的事兒。
界時指不定還會反被當成兇殺嫌疑人，或者直接被當成精神有問題被強制送往精神病院鑒定精神情況。
想到最後，他突然問：
“這胡半月真是妖？”
她斜他：“所以說讓你親自出馬去對付對付她啊，就算對付不了她，牽制住她給我制造出個弒兇的時間，再自已親自驗證下她到底是不是我所說的妖，那不是挺好的安排麽？如了我的願，也給了你機會。”
朱小朱這樣篤定，連讓他去對付胡半月都能說成是給了他機會，南道本來就相信她說的胡半月是妖這事兒，這會兒更是半點兒也沒懷疑了。
雖還沒親眼見識到胡半月怎麽就是妖了，可正如她說的，他到二樓去牽制胡半月還真是一個驗證的最佳機會。
聽得再多，也不如親眼一見。
南道指著本子，指著自已繪制出來的關於權唯軍家一樓狀況的圖：
“這十六個保鑣，身手都極好，算得是上乘，他們一窩瘋地上，我肯定不是對手，兩個兩個地上，我倒是可以獨一擊破。你的身手遠不如我，就這些門窗，你就無法半聲不吭地打進去，你還怎麽近權唯軍的身？怎麽弒兇？怎麽取出權唯軍身上的兇氣碎片？”
這些都是細節問題，也是沖鋒到第一線最早碰到的壁，他替她想的都是實在真實的問題。
可她沒想過這些問題。
南道也在朱小朱沈默不語，又一臉成竹在胸的模樣，他把椅子拉開了些。
原本是側身對著她坐，這會兒一拉開，就變成兩人正對著面坐著，他問：
“你是不是早就有法子了？這些問題你早就想過了？一樓的問題不再是問題，所以你安排我到二樓去對付胡半月？”
朱小朱對他的機敏聰慧，看人對事的精準很是佩服，連她在他面前有時候也像是一堵透明的墻。
明明她不想他看她看得太透，也不想因著看得太透而走得太近，可他偏就能在無聲無息當中悄然靠近，近到咫尺，令她避無可避。
他這樣直接問了，她也不隱瞞，實話實說：
“我是有法子了，不過這些問題我還真沒想過。”
南道明白了。
因為有了解決的辦法，所以她幹脆也就忽視了這些問題。
不是她不想，而是她根本就無需去想。
他笑了笑：“哦，看來是我多慮了。”
笑得有點兒勉強，也笑得有點兒弦外之意。
她瞧著有點兒心驚：“沒多慮……我就是剛剛想到的，不是想瞞你不說，而且我這法子其實有挺嚴重的後遺癥，結果是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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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旅館之前，兩人先去買了筆和本子。
南道沒有到310，直接進的309。
他在臨窗的那張桌子坐了下來，開始鋪紙提筆。
朱小朱去拿了罐啤酒和果汁，啤酒自已喝，果汁是給他的。
她也在桌子旁坐了下來，邊喝著啤酒邊看著他繪圖。
看了一會兒，權唯軍的3號別墅初見雛形，至少一樓的情況那是畫得差不多了。
不僅大廳，整個一樓的所有門窗樓道口，特別是前後門的地方，畫得極為詳細。
朱小朱看圖說話：“一個窗戶兩個人，一個門也是兩個人，四個窗戶八個人，前後門四個人，權唯軍身後站著兩個人，二樓樓道口兩個人，這總共就十六個人了……奇怪，這樓下這麽多人，樓上不是得更多人了麽？”
南道把最後一筆勾勒出來收工：“3號別墅有兩層，也就兩層，要再多一層，我們的難度就得更上一層。這十六個保鑣就在一樓，連通往二樓的樓道口也特意放了兩個人，可見這二樓還真是一個重要的陣營地。”
“這麽重要，所以胡半月大有可能就在二樓，由她看著有銘和王興，還真是萬無一失。”朱小朱摸了摸眉毛，她覺得這事兒還真是懸。
她這個月的妖力還沒用，用來對付胡半月這只九尾狐那肯定不夠，可用來對付權唯軍這個被兇氣附了身的兇手，她覺得行。
她看向南道：“要不她就交給你了？”
南道看她：“你讓我一個人單槍匹馬地闖到二樓上對付一只妖？”
他咬那個人字咬得尤其重，最後咬那個妖字更是把牙齒咬得咯咯響。
朱小朱看著他笑：“你看你，你也是老警察了，還是專幹刑偵的老偵察兵了，連有十六個保鑣團團圍在3號別墅一樓，你都能把他們在一樓的所有站位給摸得這麽清楚，這麽精細的活兒都讓你給悄無聲息地摸出來了，也就繞幾圈的事兒……你還怕胡半月這個美人兒模特啊？”
“人家只是美人兒模特麽？”南道反問，“你不是剛剛說過，就九尾狐在妖界那也是頂不好惹的麽？”
朱小朱大大方方地承認：“是，可這美人兒模特不是還只是一只小九尾狐麽，我在商務大廈地庫見到她的時候，仔細地看了看，也就一百多年到兩百年的道行。這擱在妖界九尾狐族裏，也就是一只未成年的小狐崽兒。”
南道樂了：“這還小狐崽兒？都能和人同居了，就只差生出一只小小狐崽兒來了，她還能是一只未成年的妖？”
朱小朱認真地點頭：“還真是！九尾狐族的五百歲就相當於人類的十八歲，也就是剛剛成年能負法律責任的歲數。”
南道砸巴出點她想表達的真正味兒來了：“你是想說胡半月就算真被我們給抓了，你也沒打算把她繩之於法？”
“怎麽繩之於法？”朱小朱起身把喝光的空啤酒罐丟進垃圾簍裏，回身再坐下等著南道怎麽回答她。
南道也真被問住了。
是啊，怎麽繩之於法？
先別說胡半月是妖，人界的律法對她有沒有用，這一點先不說，也說不清楚。
就說胡半月她最多算是權唯軍殺害李大團的幫兇，他和她會知道權唯軍是李大團兇殺案的兇手，那是因為她能在兇殺現場看到兇氣，屬於權唯軍身上的兇氣。
可這能說麽？
她不能說，他更不會說。
也不是他和她不想說，而是說出來了也沒人會相信的事兒。
界時指不定還會反被當成兇殺嫌疑人，或者直接被當成精神有問題被強制送往精神病院鑒定精神情況。
想到最後，他突然問：
“這胡半月真是妖？”
她斜他：“所以說讓你親自出馬去對付對付她啊，就算對付不了她，牽制住她給我制造出個弒兇的時間，再自已親自驗證下她到底是不是我所說的妖，那不是挺好的安排麽？如了我的願，也給了你機會。”
朱小朱這樣篤定，連讓他去對付胡半月都能說成是給了他機會，南道本來就相信她說的胡半月是妖這事兒，這會兒更是半點兒也沒懷疑了。
雖還沒親眼見識到胡半月怎麽就是妖了，可正如她說的，他到二樓去牽制胡半月還真是一個驗證的最佳機會。
聽得再多，也不如親眼一見。
南道指著本子，指著自已繪制出來的關於權唯軍家一樓狀況的圖：
“這十六個保鑣，身手都極好，算得是上乘，他們一窩瘋地上，我肯定不是對手，兩個兩個地上，我倒是可以獨一擊破。你的身手遠不如我，就這些門窗，你就無法半聲不吭地打進去，你還怎麽近權唯軍的身？怎麽弒兇？怎麽取出權唯軍身上的兇氣碎片？”
這些都是細節問題，也是沖鋒到第一線最早碰到的壁，他替她想的都是實在真實的問題。
可她沒想過這些問題。
南道也在朱小朱沈默不語，又一臉成竹在胸的模樣，他把椅子拉開了些。
原本是側身對著她坐，這會兒一拉開，就變成兩人正對著面坐著，他問：
“你是不是早就有法子了？這些問題你早就想過了？一樓的問題不再是問題，所以你安排我到二樓去對付胡半月？”
朱小朱對他的機敏聰慧，看人對事的精準很是佩服，連她在他面前有時候也像是一堵透明的墻。
明明她不想他看她看得太透，也不想因著看得太透而走得太近，可他偏就能在無聲無息當中悄然靠近，近到咫尺，令她避無可避。
他這樣直接問了，她也不隱瞞，實話實說：
“我是有法子了，不過這些問題我還真沒想過。”
南道明白了。
因為有了解決的辦法，所以她幹脆也就忽視了這些問題。
不是她不想，而是她根本就無需去想。
他笑了笑：“哦，看來是我多慮了。”
笑得有點兒勉強，也笑得有點兒弦外之意。
她瞧著有點兒心驚：“沒多慮……我就是剛剛想到的，不是想瞞你不說，而且我這法子其實有挺嚴重的後遺癥，結果是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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