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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沖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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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了背包下來,朱小朱示意南道載她去一趟樓彎公安局。

南道自是沒異議。

結伴麽,自然是她行動,他便跟著行動的。

不過在行動之前,他得先問個清楚。

“你不是已經確定那具屍骨就是劉學陽的,怎麽還要跑一趟親眼看看?”南道覺得這一趟真沒必要。

何況公安局能進,能不能順利到刑偵大隊看到那具屍骨卻還不一定,畢竟兩人現今都只是普通老百姓,又跟兇手沒啥關系,即便他有朋友在,那也不是通天的。

坐進南道的車裏,先前沒註意,這會兒註意了的朱小朱咦了聲,再聯想到南道對她的慷慨,她很是喜滋滋地說:

“沒想到啊,你居然還是個有油水的,這路虎不錯,是越野型的?”

南道見朱小朱沒回他話,索性啟動一踩油門就飛了出去,直出停車場。

“真小氣!”朱小朱坐在後座瞪著南道的後腦勺,“虧我早上還默默地誇過你大氣來著。”

南道沒好氣:“那就請繼續默默,謝謝。”

誇他能默默,罵他就不會默默了?

嘿,他還真是謝謝了!

“也不是我不說,是你那話問得太沒水平。”朱小朱半是解釋半是埋忒地又說了句。

刷一聲車停了下來,又篤一聲後座車門鎖開了,南道一本正經甚是有禮貌:

“還請有水平的朱小姐下車,我這沒水平的人自是開沒水平的車,容不下有水平的大佛。”

朱小朱先是被突然停車莫名了下,再被南道這小情緒發得又莫名了下,最後聽了一串溜的水平不水平的字眼,於是最終淡定了。

她上半身前傾,整個人半靠在副駕駛座背問南道:

“你真打算從今往後跟我結伴到處走啊?”

南道面無表情地轉過眼:“我像那麽無聊的人?跟你開玩笑?”

朱小朱呼了口氣:“行吧!既然這樣,那你就要記住一件事兒,這件事兒我只說一回,你且聽好了。”

南道耳朵雖聽話地豎了起來,可心裏埋忒朱小朱埋忒到不行,嘴上也跟著實誠:

“要不要先齋戒三天,再沐浴熏香?”

朱小朱說到正事,就沒心情說笑,橫了南道一眼,轉過臉正視著前方靠邊的水泥路:

“無論我做什麽事情,做什麽決定,都只沖著一樣,那就是兇氣。”

南道聽後半晌朱小朱沒再開口,不由問了句:

“說完了?”

結果朱小朱沒理會他,直接伸腳往正前方的駕駛座背面直接暴力地踢了一腳。

如此殘暴,難得南道沒說她,嘴角還隱隱浮起了笑意。

到了樓彎公安局,朱小朱先下了車,南道停好車過來,兩人便一同走進了公安局大門。

過了二十分鐘,南道的朋友十分抱歉地跟兩人說:

“劉學陽逃了,現在刑偵大隊辦公室裏正在下寒冬大雪,頭發脾氣發得渾然天成,那個大氣!我簡直不敢上去觸黴頭,要不你們改天再來?”

就看一眼確定有沒有兇氣在停屍房,還得改天?

朱小朱很是不滿地看著南道。

南道的朋友沒跟她結伴,她再不滿也不滿不到他頭上去。

南道被朱小朱盯得有幾分氣弱,轉對一臉抱歉的朋友露出更抱歉的笑容來:

“就去停屍房看一眼,不是還在那裏麽?難道送去屍檢鑒定了?”

“是還在那裏,但……”南道的朋友說到一半,突然意會到從來沒有與女性朋友這般同進同出的南道有點兒行情,他擠眉弄眼問南道:“你們是……咱是同學兼老朋友了,你可得實話實說啊!”

這擠眉弄眼之下的意有所指,南道不曉得朱小朱聽出來了沒有,反正他聽出來了:

“別鬧,小朱才二十,跟小路一樣大。”

一聽到南路,南道的朋友果然不鬧了。

一本正經又問了幾句南道關於南路的事兒,知道仍毫無進展之後,南道的朋友像是下了個很艱難的決定:

“就一眼,進去看一眼後,你們就得出來,知道不?”

畢竟是非涉案人員,進去放有案件關健的屍骨看看,實在是不能多待。

要不然真出了什麽意外,恐怕兩人進來了就不一定出得去了。

南道的朋友實在不放心,親自溜個號帶南道和朱小朱去了趟停屍房。

看完後朱小朱先出了公安局,到外頭大院等南道。

南道則被他朋友拉住叨叨:“這小美人兒長得不錯,她要不瞪你,那簡直就像從畫裏走出來似的,你可得好好把握,也別管什麽年齡差了!只要看對眼了,那什麽差都不是問題……誒誒誒,先別走!咱再叨兩句,這都多少年沒見過面了……”

走出公安局的時候,南道其實特想回頭跟他那老朋友說一句——她沒瞪我,她就是看我一眼,讓我解決事情!

到底沒回頭,臉上是如常的冷漠臉龐,在午後明媚的陽光下走出公安局,與大院裏的朱小朱會合。

取了車上路,南道問朱小朱看得怎麽樣?

朱小朱說:“果然有兇氣,那具屍骨我也沒斷錯,確實就是劉學陽,只要送去屍檢鑒定,就可以確定那具屍骨的身份。”

南道問還有呢?

朱小朱想了想:“還有……這回兇氣有點兒奇怪……”

怎麽說呢?

她在落馬市感應到這邊有兇氣的時候,她立馬坐了飛機趕過來。

可一落地,那兇氣便無跡可循。

等了兩天,終於又感應到兇氣冒頭,但她尋著兇氣感到樓彎機場的時候,卻只目睹了一場兇殺案。

不論是在兇殺現場,還是兇手與被害者,或在場的所有機場工作人員及路人,沒一個是身上帶有兇氣的。

她卻可以感受到,水甜被劉學陽刺的那一刀絕對不簡單。

但不簡單在哪兒,她一時沒能理出來。

便是現在,她也還有點迷糊。

案子與兇氣有關,但案子本身卻與兇氣無關。

那麽就只剩下案子中的人,或事,或物了。

事與物她排查過,沒什麽可疑點或牽連點,一切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

南道將車轉向回家的道:“所以只剩下人了?”

朱小朱點頭:“嗯,本來我還在想這個‘人’是已死的水甜或她家人,還是劉學陽或他家人,但現在可以肯定了,這個有關的人就是劉學陽。”

然劉學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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