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又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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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 又一波
按說，劉海林在同學中間，是最有錢的，盧曼雲還是只邀請了黃偉良，原因是黃偉良在楊老戶寨的旅游開發上，做得很成功，這是個涉農的項目，繼續做這個方面，就有經驗了。她叫黃偉良，還因為他並不像劉海林那樣，喜歡追求利益最大化，眼睛只看房地產，其他行業根本不願意碰。
林燕和黃偉良來到盧曼雲的辦公室，看到等著他們的，竟然有好幾個工作人員，略略楞了一下。
“請進，快請進！”盧曼雲很熱情，林燕和黃偉良在沙發上落座，她笑吟吟地給身邊的手下介紹：“這就是成功開發楊老戶寨的偉燕公司的兩位掌舵人，我今天特別邀請他們過來，就是想要你們把準備的資料給他們看看。檢驗一下你們準備的是不是合了商家的心意，能不能讓商家掙錢。商家不掙錢，自然沒興趣，你們的工作就是白忙活。”
幾個手下，有一個年齡似乎比盧曼雲大，那男的很小心地把手裏的資料給了黃偉良，嘴裏還說道：“我覺得這個項目很不錯的，商家肯定能掙錢。”
黃偉良和林燕，大概看了看資料，便陷入了沈思。
“你們覺得，這個到底值得投資不？”
“在旬縣縣城建一座現代化屠宰場，宰殺出來的豬肉賣給誰？”林燕實話實說道。
那個男的臉有點發紅，他解釋道：“可以用冷藏車運到城裏來賣。”
“旬縣還在Y城西五百裏，每天把宰殺的肉運到X城，這個費用太大了，若能就地加工就好了。”
“那我這個提議，改成一個熟食品加工廠可行不？”工作人員問道。
林燕認真想了想：“要是要我投資，我說不定會動心，畢竟那裏人力資源比較便宜，土地使用價格更便宜，而剛剛修通的國道。又給運輸增加了便利，只要加工的產品質量好，應該是有利可圖的。”
“那你會投資不？”盧曼雲問。
“不，我沒有加工肉食品的配方。這些產品的口味太重要了，很多出名的產品，配方都是絕密的，全靠滋味吸引人購買呢。”
“嗯，我們這個項目，就該面向那些知名廠家去招商了。”
“你叫我們來，是當咨客的嗎？”林燕看辦公室氣氛很凝重。剩下幾個拿著文件的年輕人，都一臉忐忑，便開玩笑道。
盧曼雲略有點感激地看了林燕一眼，帶頭笑起來，其他人隨聲附和，臉上都輕松起來。
接下來是個旅游開發的項目，在Y城最邊緣的縣區，再往前走。就是其他省份了，而那個更西部的省份，經濟發展很不行。靠那邊的人不可能，這邊，離X市太遠，人們玩一次，得好幾個小時在路上，楊老戶寨那種小打小鬧的農家樂肯定是不行的。不僅林燕皺眉，黃偉良也皺眉，過了一會兒，林燕低聲說：“這個得國家投資開發，投資大。回款慢，一般商家，沒有能力支持一個十幾年後才能拿到錢的項目。但這個項目做好了，的確能造福當地人民。”
盧曼雲什麽也沒說，笑瞇瞇地拿回了林燕手裏的資料。
林燕和黃偉良，一共看了五份資料。沒有一個適合自己的，心裏略略有點遺憾，告別盧曼雲時，黃偉良還有點歉意：“沒能幫到你。”
“不不，已經幫我很大的忙了。”盧曼雲陪著他倆走到樓下，一副感激不盡的樣子，林燕忽然想明白，她調來這個部門不久，手下的人，一時還不服管，別看他們表面誠惶誠恐，似乎對盧曼雲很尊重，其實，就是想看她的笑話，盧曼雲布置的任務，他們明顯是在敷衍，盧曼雲自己若是否定手下人的工作，勢必引起他們的各種反抗，她借林燕和黃偉良，把手下的人批駁了一頓。這個女人，好厲害啊，她早就看出來，林燕和黃偉良善良、直率又有一定的經驗，剛好可以做她的槍來使。
回家的路上，林燕略有點不悅地給黃偉良說道：“被你同學利用了一把。”
“同學之間，互相幫助而已，怎能說是利用呢？說不定哪天，她幫咱一把，什麽都有了。”他就這麽善良，林燕想到自己對向輝的感激，便不再說話，只要黃偉良身邊，不出現心思險惡的人，他的這份善意，收獲的就是感激和回報。
回到家裏，向輝的兒子鴻飛在。原來，向輝早上碰上果兒，隨口問了一句：“你爸媽呢？”
“出去了，奶奶和哥哥在家。我哥學習哩，奶奶帶我在外面玩兒。”小果兒之所以喜歡和林月華在一起，就是她倆總有話說，哥哥雖然對她好，哥哥太沈悶了。
向輝見小不點說話口齒伶俐，忍不住就想多逗逗她：“你哥學什麽呢？”
他不過是隨口一問，沒想到果兒說道：“我媽說，我哥學罐，罐子呢。”
“罐子？”向輝楞了一下。
“我哥說他，都學會罐子啦，他還要學牛，學第二牛哩。”
向輝忽然明白是什麽了，他也不上班去了，扭頭進家門，給老婆說，讓她監督著兒子，開始自學高中課程。
鴻飛還想好好玩呢，曹芝說他不肯聽，最後，他嫌媽媽嘮叨得心煩，跑來找小翔。以前，他們雖然一個學校，但不是一個班，不熟悉，這回旅游，把兩個同齡孩子的關系大大拉近了。
鴻飛沒想到黃鵬翔滿腦子都是牛頓，還拉著他大講慣性。劉鴻飛也是愛學理科的人，一聽進去，也忘玩了，興致勃勃地把物理書的前面內容翻看了一下。
林燕回來，就看到兩個孩子坐在客廳，正在討論一道問題，其實，是小翔在講，鴻飛在聽。
林燕先在小區的林蔭下，看到婆婆和孫女，她們雖然一臉汗水，但正玩的開心，兩人的臉上溢滿笑容，林燕心裏的甜滋滋的，回到家，又看到兒子和朋友和睦融洽，積極上進，她還有什麽不滿足的？人生如此，夫覆何求？不過，沒有苦就沒有甜，沒有遺憾，哪有完美時的欣喜和快樂呢？林燕在感受了幸福之後，人生的缺憾就接踵而至了。
林歡今年，總覺得眼睛模糊，上個月，連韭菜和野草都分不開了，林歡雖然學了服裝設計，在這個領域可以獨當一面，但她其它方面的知識，還欠缺地很，她非常害怕自己會瞎了，悄悄去醫院檢查了一下，年輕醫生說：“不要緊，這是白內障，再等一陣兒，成熟了做個手術就沒事啦。”林歡略略放下了幾份緊張，回家後靜等那個長成熟。
張克強見林歡好一陣子都沒做衣服，還正奇怪呢，林歡給他說了自己眼病的事情，張克強急急忙忙帶著林歡，去了省城的大醫院。這回，醫生是個年紀略大的中年大夫，還是個專家，那醫生遣走林歡，給張克強說道：“她很年輕，病情竟然發展這麽快，我懷疑眼底有病竈，你要有心理準備，以防萬一。”
“萬一？你說我媳婦會瞎了嗎？”
“不排除這個可能。”醫生總是把最嚴重的後果告訴給病人家屬，若是病人家屬承受能力強，那還好說，像張克強這樣，文化知識少，見識又沒幾個，心裏承受能力又弱，哪有不嚇壞了的？尤其是，他仔細觀察媳婦的眼睛，發現像蒙了一層塑料膜，瞎子的眼睛不就是這樣的嗎？張克強一下子就懵了，這個笨蛋，哪裏能想象得出現代醫學技術，可以把那個東西去掉呢？他第一反應，就是為了尋求支持，把這事情告訴了父母。等林燕知道這件事情時，張克強的父母，已經鬧上門來，要兒子和林歡離婚呢。
林燕接到蘭香的電話，趕到林歡家裏，就看見大門都沒關，張老太太數落林歡的聲音傳得很遠：“不節儉，哦，掙一個還想花兩個，眼下這可怎麽辦？誰有那麽大本事，能養她一輩子……”
“老張婆，你閉嘴，我小姑子什麽時候要你養活了？不要說她的眼睛醫生還說有的治療，就是沒有的治，我們姊妹幾個，也能供起她和兩個孩子吃喝。”
“說得好聽，到時候把人給我兒子跟前一扔，坑苦了誰呀，還不是我兒子嗎？當時還不就這樣？把人叫到城裏來，我還當能享多大的福呢，誰想，還不是我們一家人辛辛苦苦黑水汗流地刨一口吃一口嗎？誰給了一根線？一粒糧？不行，我兒子不能在這麽糊裏糊塗過下去，就他掙下的這大房子，兩個三個女人都娶得下，也養得起。”
“老張婆，你少在這裏信口雌黃，叫你兒子出來，要是張克強也想讓我家歡歡走人，我二話也不說，這個破房子，歡歡還看不上了呢。”
“切，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叫我兒子來，也是這麽說。”她張狂地叉著腰站起來，一扭臉，看到了林燕，也許她對林燕還有幾分忌諱，張了張嘴沒說下去。
林燕看到哭哭啼啼的林歡，又是憐惜又是惱怒，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以為妹妹已經徹底蛻變，不說是女強人，至少也不是那麽懦弱了，沒想到林歡骨子並沒有強硬起來，遇到事情，還是這樣光知道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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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說，劉海林在同學中間，是最有錢的，盧曼雲還是只邀請了黃偉良，原因是黃偉良在楊老戶寨的旅游開發上，做得很成功，這是個涉農的項目，繼續做這個方面，就有經驗了。她叫黃偉良，還因為他並不像劉海林那樣，喜歡追求利益最大化，眼睛只看房地產，其他行業根本不願意碰。
林燕和黃偉良來到盧曼雲的辦公室，看到等著他們的，竟然有好幾個工作人員，略略楞了一下。
“請進，快請進！”盧曼雲很熱情，林燕和黃偉良在沙發上落座，她笑吟吟地給身邊的手下介紹：“這就是成功開發楊老戶寨的偉燕公司的兩位掌舵人，我今天特別邀請他們過來，就是想要你們把準備的資料給他們看看。檢驗一下你們準備的是不是合了商家的心意，能不能讓商家掙錢。商家不掙錢，自然沒興趣，你們的工作就是白忙活。”
幾個手下，有一個年齡似乎比盧曼雲大，那男的很小心地把手裏的資料給了黃偉良，嘴裏還說道：“我覺得這個項目很不錯的，商家肯定能掙錢。”
黃偉良和林燕，大概看了看資料，便陷入了沈思。
“你們覺得，這個到底值得投資不？”
“在旬縣縣城建一座現代化屠宰場，宰殺出來的豬肉賣給誰？”林燕實話實說道。
那個男的臉有點發紅，他解釋道：“可以用冷藏車運到城裏來賣。”
“旬縣還在Y城西五百裏，每天把宰殺的肉運到X城，這個費用太大了，若能就地加工就好了。”
“那我這個提議，改成一個熟食品加工廠可行不？”工作人員問道。
林燕認真想了想：“要是要我投資，我說不定會動心，畢竟那裏人力資源比較便宜，土地使用價格更便宜，而剛剛修通的國道。又給運輸增加了便利，只要加工的產品質量好，應該是有利可圖的。”
“那你會投資不？”盧曼雲問。
“不，我沒有加工肉食品的配方。這些產品的口味太重要了，很多出名的產品，配方都是絕密的，全靠滋味吸引人購買呢。”
“嗯，我們這個項目，就該面向那些知名廠家去招商了。”
“你叫我們來，是當咨客的嗎？”林燕看辦公室氣氛很凝重。剩下幾個拿著文件的年輕人，都一臉忐忑，便開玩笑道。
盧曼雲略有點感激地看了林燕一眼，帶頭笑起來，其他人隨聲附和，臉上都輕松起來。
接下來是個旅游開發的項目，在Y城最邊緣的縣區，再往前走。就是其他省份了，而那個更西部的省份，經濟發展很不行。靠那邊的人不可能，這邊，離X市太遠，人們玩一次，得好幾個小時在路上，楊老戶寨那種小打小鬧的農家樂肯定是不行的。不僅林燕皺眉，黃偉良也皺眉，過了一會兒，林燕低聲說：“這個得國家投資開發，投資大。回款慢，一般商家，沒有能力支持一個十幾年後才能拿到錢的項目。但這個項目做好了，的確能造福當地人民。”
盧曼雲什麽也沒說，笑瞇瞇地拿回了林燕手裏的資料。
林燕和黃偉良，一共看了五份資料。沒有一個適合自己的，心裏略略有點遺憾，告別盧曼雲時，黃偉良還有點歉意：“沒能幫到你。”
“不不，已經幫我很大的忙了。”盧曼雲陪著他倆走到樓下，一副感激不盡的樣子，林燕忽然想明白，她調來這個部門不久，手下的人，一時還不服管，別看他們表面誠惶誠恐，似乎對盧曼雲很尊重，其實，就是想看她的笑話，盧曼雲布置的任務，他們明顯是在敷衍，盧曼雲自己若是否定手下人的工作，勢必引起他們的各種反抗，她借林燕和黃偉良，把手下的人批駁了一頓。這個女人，好厲害啊，她早就看出來，林燕和黃偉良善良、直率又有一定的經驗，剛好可以做她的槍來使。
回家的路上，林燕略有點不悅地給黃偉良說道：“被你同學利用了一把。”
“同學之間，互相幫助而已，怎能說是利用呢？說不定哪天，她幫咱一把，什麽都有了。”他就這麽善良，林燕想到自己對向輝的感激，便不再說話，只要黃偉良身邊，不出現心思險惡的人，他的這份善意，收獲的就是感激和回報。
回到家裏，向輝的兒子鴻飛在。原來，向輝早上碰上果兒，隨口問了一句：“你爸媽呢？”
“出去了，奶奶和哥哥在家。我哥學習哩，奶奶帶我在外面玩兒。”小果兒之所以喜歡和林月華在一起，就是她倆總有話說，哥哥雖然對她好，哥哥太沈悶了。
向輝見小不點說話口齒伶俐，忍不住就想多逗逗她：“你哥學什麽呢？”
他不過是隨口一問，沒想到果兒說道：“我媽說，我哥學罐，罐子呢。”
“罐子？”向輝楞了一下。
“我哥說他，都學會罐子啦，他還要學牛，學第二牛哩。”
向輝忽然明白是什麽了，他也不上班去了，扭頭進家門，給老婆說，讓她監督著兒子，開始自學高中課程。
鴻飛還想好好玩呢，曹芝說他不肯聽，最後，他嫌媽媽嘮叨得心煩，跑來找小翔。以前，他們雖然一個學校，但不是一個班，不熟悉，這回旅游，把兩個同齡孩子的關系大大拉近了。
鴻飛沒想到黃鵬翔滿腦子都是牛頓，還拉著他大講慣性。劉鴻飛也是愛學理科的人，一聽進去，也忘玩了，興致勃勃地把物理書的前面內容翻看了一下。
林燕回來，就看到兩個孩子坐在客廳，正在討論一道問題，其實，是小翔在講，鴻飛在聽。
林燕先在小區的林蔭下，看到婆婆和孫女，她們雖然一臉汗水，但正玩的開心，兩人的臉上溢滿笑容，林燕心裏的甜滋滋的，回到家，又看到兒子和朋友和睦融洽，積極上進，她還有什麽不滿足的？人生如此，夫覆何求？不過，沒有苦就沒有甜，沒有遺憾，哪有完美時的欣喜和快樂呢？林燕在感受了幸福之後，人生的缺憾就接踵而至了。
林歡今年，總覺得眼睛模糊，上個月，連韭菜和野草都分不開了，林歡雖然學了服裝設計，在這個領域可以獨當一面，但她其它方面的知識，還欠缺地很，她非常害怕自己會瞎了，悄悄去醫院檢查了一下，年輕醫生說：“不要緊，這是白內障，再等一陣兒，成熟了做個手術就沒事啦。”林歡略略放下了幾份緊張，回家後靜等那個長成熟。
張克強見林歡好一陣子都沒做衣服，還正奇怪呢，林歡給他說了自己眼病的事情，張克強急急忙忙帶著林歡，去了省城的大醫院。這回，醫生是個年紀略大的中年大夫，還是個專家，那醫生遣走林歡，給張克強說道：“她很年輕，病情竟然發展這麽快，我懷疑眼底有病竈，你要有心理準備，以防萬一。”
“萬一？你說我媳婦會瞎了嗎？”
“不排除這個可能。”醫生總是把最嚴重的後果告訴給病人家屬，若是病人家屬承受能力強，那還好說，像張克強這樣，文化知識少，見識又沒幾個，心裏承受能力又弱，哪有不嚇壞了的？尤其是，他仔細觀察媳婦的眼睛，發現像蒙了一層塑料膜，瞎子的眼睛不就是這樣的嗎？張克強一下子就懵了，這個笨蛋，哪裏能想象得出現代醫學技術，可以把那個東西去掉呢？他第一反應，就是為了尋求支持，把這事情告訴了父母。等林燕知道這件事情時，張克強的父母，已經鬧上門來，要兒子和林歡離婚呢。
林燕接到蘭香的電話，趕到林歡家裏，就看見大門都沒關，張老太太數落林歡的聲音傳得很遠：“不節儉，哦，掙一個還想花兩個，眼下這可怎麽辦？誰有那麽大本事，能養她一輩子……”
“老張婆，你閉嘴，我小姑子什麽時候要你養活了？不要說她的眼睛醫生還說有的治療，就是沒有的治，我們姊妹幾個，也能供起她和兩個孩子吃喝。”
“說得好聽，到時候把人給我兒子跟前一扔，坑苦了誰呀，還不是我兒子嗎？當時還不就這樣？把人叫到城裏來，我還當能享多大的福呢，誰想，還不是我們一家人辛辛苦苦黑水汗流地刨一口吃一口嗎？誰給了一根線？一粒糧？不行，我兒子不能在這麽糊裏糊塗過下去，就他掙下的這大房子，兩個三個女人都娶得下，也養得起。”
“老張婆，你少在這裏信口雌黃，叫你兒子出來，要是張克強也想讓我家歡歡走人，我二話也不說，這個破房子，歡歡還看不上了呢。”
“切，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叫我兒子來，也是這麽說。”她張狂地叉著腰站起來，一扭臉，看到了林燕，也許她對林燕還有幾分忌諱，張了張嘴沒說下去。
林燕看到哭哭啼啼的林歡，又是憐惜又是惱怒，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以為妹妹已經徹底蛻變，不說是女強人，至少也不是那麽懦弱了，沒想到林歡骨子並沒有強硬起來，遇到事情，還是這樣光知道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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