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一章夜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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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一章夜市
“李慧，當時離婚時，伱套走了家裏錢，房子也給了伱，我看伱也沒好過到哪裏去呀，這麽些年過去，伱不光還是個女光棍，也還是個窮鬼呀？”李慧和萍萍的桌子上，只擺了一盤贈送的鹽水花生，王明利以為她們蹭便宜呢，說話時語氣中充滿了嘲諷的意味。
“一邊去，不要影響了我吃飯的心情。”李慧不客氣地揮揮手，就像要趕走一只蒼蠅。王明利顯然覺得被蔑視了，說話更是難聽起來：
“瞧見沒有？我的女朋友，才三十歲，比伱漂亮多了吧？”
林燕急忙走到李慧跟前，以防萬一有事，她能幫一把。李慧看見了她，感激地拉著她的手，又扭頭看了一眼王明利：“我和伱已經離婚了，伱又不肯管萍萍，咱們就和路人沒啥區別，伱過伱的日子，我過我的，我好我壞，跟伱沒有任何關系，伱走開！”
“哼，當年賴著我，前前後後跟著我的時候，怎不說這樣的話啦？看伱是當兵出身，還當伱家多大的後門，y城第一批女兵，只有三個啊，稀少地跟熊貓一樣了，沒想到竟然是撞大運的，什麽表現好，會表現也沒在部隊混個一官半職，在廠裏也不過是個車間裏管工會工作的，連脫產都做不到，這麽笨的女人，我當時也是瞎了眼了。”
“伱根本就是個瞎子，當時什麽風吹的，娶上了李姐，伱還不知道珍惜，竟然離婚了，我看伱這幾年，過得很“幸福”吧？楊茜跑了，伱到現在炫耀的是女朋友，證明沒有老婆。那個女人跟了伱，也是倒了八輩子黴。”
“林燕，伱個小**，我跟伱無冤無仇。伱再說話，別怪我不客氣。”
見林燕被罵，李慧不高興了，她現在日子好過，不想喝王明利揪扯。所以剛才才不多說話，這會兒，她怎的也得為林燕討回一局：“路不平，眾人踩，王明利，伱在我跟前說這些有的沒的，就是看我帶著女兒離開伱之後，過得很幸福，心裏不平衡了吧？一邊去。我不想理伱——”
“伱——，醜老太婆！”
王明利吵架這會兒，他的那個女友，悄悄溜了，她剛開始站著陰影裏，林燕沒註意，現在往外走，難免會有光線照上她。林燕心裏發緊，那背影，分明就是姚靜雯嘛，她出軌了嗎？還是——，林燕一時走神，沒看到張志宏返回來了，一見有個人在這裏吵鬧，急忙厲聲問道：“怎麽回事？伱是幹什麽的？”
“伱少管——”王明利張嘴時聲音還很大，但到了後面。幾乎是訥訥地說著，他是醫生，要給人親切可信的感覺，再加上個子又矮又瘦，根本讓人覺不到什麽威力，張志宏一米八的大個子，軍人出身，從事的工作，需要對罪犯有威懾力，他人往那裏一站。只覺得勢氣逼人，王明利不自覺地，就沒了氣焰。
“滾吧，這是李慧的丈夫，市檢察院的副檢察長，伱看看他倆站一起，多像啊，多般配啊。王明利，伱在這裏，就是個跳梁小醜，只會更丟人。”林燕嘲笑王明利。
周圍有人哄笑，王明利心裏惱怒，但他就是有點怕張志宏，不禁四面看了一下，夜市的一個管理人員跑過來，拉著他走開：“走吧，王醫生，去喝一杯去。”
張旭這時候提著四瓶精裝紮啤過來，原來前臺那裏沒貨了，他跟著去取了一下，聽父親說有人欺負繼母，立刻跳起來：“人哪裏去了？”
李慧趕緊息事寧人地勸慰：“讓伱爸爸嚇跑了，小旭伱快坐下吧。剛好遇到林阿姨了，伱還不敬阿姨一杯？”
林燕、黃偉良和李慧夫妻寒暄了幾句，便告辭離開，她發現王明利坐在不遠處的暗影裏，頻頻往這邊張望，見李慧一家笑語晏晏，親熱和睦，這才耷拉下了腦袋。這幾年，他只重外表，一心要找個比李慧強的，遇到的女人沒有一個肯像李慧那麽疼他，他不自省自己到底錯在哪裏，反而越來越恨李慧，覺得都怪李慧，離婚時把錢套走了。他雖然醫術尚可，但醫藥超市倒閉，楊茜又把他掙來的錢花了個一幹二凈，後來，還逼著他給兩萬塊的分手費才和他離婚，王明利因此手頭十分窘迫，偏偏破屋還遇連陰雨。他在東城區開的診所，好容易有了點人氣，卻碰上那一大片社區改造，讓房地產商把診所拆了，他的病人也星散一空。沒辦法，他只得再次找地方，上個月才搬到大學城。借了錢才交清門面費和押金，他現在的資產，那可是負數。就他心裏極度不平衡時，碰上了李慧。他覺得自己這麽有本事，日子都過成這個樣，李慧一個女人，還帶個孩子，肯定比自己還差的，這才打腫臉充胖子，強撐著過去奚落人，沒想到反而讓自己把臉丟了個幹凈，這會兒，他在暗處查看李慧一家，穿的分明很講究，尤其那個男主人，一舉一動的確氣度非凡，看來，林燕說的是真的，這個男人確實是成功人士。一時間，王明利心裏又酸澀又嫉恨，他忽然恨起楊茜來，若不是她，自己怎能淪落到這個地步？他嫌棄萍萍是女
孩，可現在，膝下空虛，連正常的天倫之樂都沒有，尤其是，萍萍還考上了全國首屈一指的名牌大學，他要是不離婚，現在是何等的驕傲呀。現在這些榮耀，都和他沒有關系。
王明利自怨自艾了一陣子，忽然想起今天邀請的女伴來，趕緊走到一個寂靜處，打起電話詢問，他在東城區，那裏曾是解放初期，某地發洪水逃荒過來人，自發形成的一個街區，人員素質，他根本瞧不上，交結的女友，也都沒啥氣質，他對今晚認識的這個女子，挺上心……
林燕夫妻兩人找到一個僻靜的小桌子，黃偉良去前臺取了一壺二點四升的灌裝鮮紮啤，還有一把烤羊肉串、烤**雞翅、和烤魷魚須，後者是林燕最愛吃的，服務生過了好一會兒，還送來幾盤涼盤。
“嗯，不錯，味道好極了，周末，帶小翔過來吧。”林燕吃的興奮，忍不住喜笑顏開。黃偉良知道是怕果兒人小，吃這些不容易消化，可把女兒和媽媽扔家裏，他又有點不忍心。
林燕看他不說話，哪有猜不出他心思的？便笑著說道：“要不，把咱媽和果兒也帶來，給他們要個涮鍋？”
“這熱的天。”他真是前怕狼後怕虎，還想一家人在一起，把人帶來，吃什麽呀？
“還有一些農家菜，我剛才看見，有用馬齒菜蒸出的菜疙瘩，還有用土豆做的洋芋擦擦。”洋芋擦擦是陜北那邊的吃法，傳到這裏，人們很喜歡，雖然y城人不叫土豆為洋芋，依然把這個菜，叫洋芋擦擦。就是把土豆切成筷子頭那麽粗的條狀，拌上面粉，鹽，蒸熟了，放洋蔥、泡椒等炒出味道，或者直接把蒜泥放在上面，燒熱油，往上面一潑，做法雖然簡單，但吃起來滋味卻不錯，尤其是吃薯類有利於排除體內重金屬，這個好吃又有益的菜就很受人們的歡迎。蒸菜疙瘩，也和洋芋擦擦的做法一樣，馬齒菜、芨芨菜、小芹菜、胡蘿蔔苗都可以那麽吃。林燕覺得，這個吃法也很好，有菜有面粉，還有油脂，營養比較全面。
尤其是春夏之交，清香馥郁的洋槐花開了，人們把花瓣捋下來洗凈控去水分，拌了面粉蒸著吃，花香伴著菜香，更是讓人喜愛。y城的洋槐花，賣到了四塊一斤，那時的上海青，一斤才一塊錢，西紅蜀，也才一塊八呢。
見林燕頻頻點頭，黃偉良也高興起來，兩人一邊吃，一邊輕聲聊天。
黃偉良一開始就看到姚靜雯了，本來想告訴老婆，現在卻不想壞了她的心情，再說，大舅子到現在杳無音信，他們到底還是不是夫妻，誰知道呢？說不定姚靜雯就是來林家騙吃騙喝的。這麽一想，他後來竟然把這事兒給忘了，再也沒給老婆提起過。
蘭香不讓老林看孩子了，老林在家無所事事，又應聘到一家保安公司給人看大門，他經過幾年城市生活，不僅看著不那麽土氣，說話也有所改變，這次的工資，就比上次高了些。保安公司派他去的是個房地產公司的總部。他人勤快，沒事的時候，把大門口掃掃，不銹鋼的伸縮門，也擦得幹幹凈凈，還給門口的花壇松土，自己掏錢給花施肥。這個房地產公司，可不是劉海林那樣的假大空，人家是早就開始進入這個行當的，富得流油，就算金融危機，也沒有顯出任何不妥。
這老板偶爾來上班，走到門口，見氣象興旺，一高興，每個月給老林發三百塊獎金，把老林高興壞了，這精神一好，他心口疼的毛病也不治而愈。林燕聽林佳平給她說了這些，知道父母都平安無事，便好久都不過去看他們。她怕自己想起往事心情不順，剛好，她也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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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慧，當時離婚時，伱套走了家裏錢，房子也給了伱，我看伱也沒好過到哪裏去呀，這麽些年過去，伱不光還是個女光棍，也還是個窮鬼呀？”李慧和萍萍的桌子上，只擺了一盤贈送的鹽水花生，王明利以為她們蹭便宜呢，說話時語氣中充滿了嘲諷的意味。
“一邊去，不要影響了我吃飯的心情。”李慧不客氣地揮揮手，就像要趕走一只蒼蠅。王明利顯然覺得被蔑視了，說話更是難聽起來：
“瞧見沒有？我的女朋友，才三十歲，比伱漂亮多了吧？”
林燕急忙走到李慧跟前，以防萬一有事，她能幫一把。李慧看見了她，感激地拉著她的手，又扭頭看了一眼王明利：“我和伱已經離婚了，伱又不肯管萍萍，咱們就和路人沒啥區別，伱過伱的日子，我過我的，我好我壞，跟伱沒有任何關系，伱走開！”
“哼，當年賴著我，前前後後跟著我的時候，怎不說這樣的話啦？看伱是當兵出身，還當伱家多大的後門，y城第一批女兵，只有三個啊，稀少地跟熊貓一樣了，沒想到竟然是撞大運的，什麽表現好，會表現也沒在部隊混個一官半職，在廠裏也不過是個車間裏管工會工作的，連脫產都做不到，這麽笨的女人，我當時也是瞎了眼了。”
“伱根本就是個瞎子，當時什麽風吹的，娶上了李姐，伱還不知道珍惜，竟然離婚了，我看伱這幾年，過得很“幸福”吧？楊茜跑了，伱到現在炫耀的是女朋友，證明沒有老婆。那個女人跟了伱，也是倒了八輩子黴。”
“林燕，伱個小**，我跟伱無冤無仇。伱再說話，別怪我不客氣。”
見林燕被罵，李慧不高興了，她現在日子好過，不想喝王明利揪扯。所以剛才才不多說話，這會兒，她怎的也得為林燕討回一局：“路不平，眾人踩，王明利，伱在我跟前說這些有的沒的，就是看我帶著女兒離開伱之後，過得很幸福，心裏不平衡了吧？一邊去。我不想理伱——”
“伱——，醜老太婆！”
王明利吵架這會兒，他的那個女友，悄悄溜了，她剛開始站著陰影裏，林燕沒註意，現在往外走，難免會有光線照上她。林燕心裏發緊，那背影，分明就是姚靜雯嘛，她出軌了嗎？還是——，林燕一時走神，沒看到張志宏返回來了，一見有個人在這裏吵鬧，急忙厲聲問道：“怎麽回事？伱是幹什麽的？”
“伱少管——”王明利張嘴時聲音還很大，但到了後面。幾乎是訥訥地說著，他是醫生，要給人親切可信的感覺，再加上個子又矮又瘦，根本讓人覺不到什麽威力，張志宏一米八的大個子，軍人出身，從事的工作，需要對罪犯有威懾力，他人往那裏一站。只覺得勢氣逼人，王明利不自覺地，就沒了氣焰。
“滾吧，這是李慧的丈夫，市檢察院的副檢察長，伱看看他倆站一起，多像啊，多般配啊。王明利，伱在這裏，就是個跳梁小醜，只會更丟人。”林燕嘲笑王明利。
周圍有人哄笑，王明利心裏惱怒，但他就是有點怕張志宏，不禁四面看了一下，夜市的一個管理人員跑過來，拉著他走開：“走吧，王醫生，去喝一杯去。”
張旭這時候提著四瓶精裝紮啤過來，原來前臺那裏沒貨了，他跟著去取了一下，聽父親說有人欺負繼母，立刻跳起來：“人哪裏去了？”
李慧趕緊息事寧人地勸慰：“讓伱爸爸嚇跑了，小旭伱快坐下吧。剛好遇到林阿姨了，伱還不敬阿姨一杯？”
林燕、黃偉良和李慧夫妻寒暄了幾句，便告辭離開，她發現王明利坐在不遠處的暗影裏，頻頻往這邊張望，見李慧一家笑語晏晏，親熱和睦，這才耷拉下了腦袋。這幾年，他只重外表，一心要找個比李慧強的，遇到的女人沒有一個肯像李慧那麽疼他，他不自省自己到底錯在哪裏，反而越來越恨李慧，覺得都怪李慧，離婚時把錢套走了。他雖然醫術尚可，但醫藥超市倒閉，楊茜又把他掙來的錢花了個一幹二凈，後來，還逼著他給兩萬塊的分手費才和他離婚，王明利因此手頭十分窘迫，偏偏破屋還遇連陰雨。他在東城區開的診所，好容易有了點人氣，卻碰上那一大片社區改造，讓房地產商把診所拆了，他的病人也星散一空。沒辦法，他只得再次找地方，上個月才搬到大學城。借了錢才交清門面費和押金，他現在的資產，那可是負數。就他心裏極度不平衡時，碰上了李慧。他覺得自己這麽有本事，日子都過成這個樣，李慧一個女人，還帶個孩子，肯定比自己還差的，這才打腫臉充胖子，強撐著過去奚落人，沒想到反而讓自己把臉丟了個幹凈，這會兒，他在暗處查看李慧一家，穿的分明很講究，尤其那個男主人，一舉一動的確氣度非凡，看來，林燕說的是真的，這個男人確實是成功人士。一時間，王明利心裏又酸澀又嫉恨，他忽然恨起楊茜來，若不是她，自己怎能淪落到這個地步？他嫌棄萍萍是女
孩，可現在，膝下空虛，連正常的天倫之樂都沒有，尤其是，萍萍還考上了全國首屈一指的名牌大學，他要是不離婚，現在是何等的驕傲呀。現在這些榮耀，都和他沒有關系。
王明利自怨自艾了一陣子，忽然想起今天邀請的女伴來，趕緊走到一個寂靜處，打起電話詢問，他在東城區，那裏曾是解放初期，某地發洪水逃荒過來人，自發形成的一個街區，人員素質，他根本瞧不上，交結的女友，也都沒啥氣質，他對今晚認識的這個女子，挺上心……
林燕夫妻兩人找到一個僻靜的小桌子，黃偉良去前臺取了一壺二點四升的灌裝鮮紮啤，還有一把烤羊肉串、烤**雞翅、和烤魷魚須，後者是林燕最愛吃的，服務生過了好一會兒，還送來幾盤涼盤。
“嗯，不錯，味道好極了，周末，帶小翔過來吧。”林燕吃的興奮，忍不住喜笑顏開。黃偉良知道是怕果兒人小，吃這些不容易消化，可把女兒和媽媽扔家裏，他又有點不忍心。
林燕看他不說話，哪有猜不出他心思的？便笑著說道：“要不，把咱媽和果兒也帶來，給他們要個涮鍋？”
“這熱的天。”他真是前怕狼後怕虎，還想一家人在一起，把人帶來，吃什麽呀？
“還有一些農家菜，我剛才看見，有用馬齒菜蒸出的菜疙瘩，還有用土豆做的洋芋擦擦。”洋芋擦擦是陜北那邊的吃法，傳到這裏，人們很喜歡，雖然y城人不叫土豆為洋芋，依然把這個菜，叫洋芋擦擦。就是把土豆切成筷子頭那麽粗的條狀，拌上面粉，鹽，蒸熟了，放洋蔥、泡椒等炒出味道，或者直接把蒜泥放在上面，燒熱油，往上面一潑，做法雖然簡單，但吃起來滋味卻不錯，尤其是吃薯類有利於排除體內重金屬，這個好吃又有益的菜就很受人們的歡迎。蒸菜疙瘩，也和洋芋擦擦的做法一樣，馬齒菜、芨芨菜、小芹菜、胡蘿蔔苗都可以那麽吃。林燕覺得，這個吃法也很好，有菜有面粉，還有油脂，營養比較全面。
尤其是春夏之交，清香馥郁的洋槐花開了，人們把花瓣捋下來洗凈控去水分，拌了面粉蒸著吃，花香伴著菜香，更是讓人喜愛。y城的洋槐花，賣到了四塊一斤，那時的上海青，一斤才一塊錢，西紅蜀，也才一塊八呢。
見林燕頻頻點頭，黃偉良也高興起來，兩人一邊吃，一邊輕聲聊天。
黃偉良一開始就看到姚靜雯了，本來想告訴老婆，現在卻不想壞了她的心情，再說，大舅子到現在杳無音信，他們到底還是不是夫妻，誰知道呢？說不定姚靜雯就是來林家騙吃騙喝的。這麽一想，他後來竟然把這事兒給忘了，再也沒給老婆提起過。
蘭香不讓老林看孩子了，老林在家無所事事，又應聘到一家保安公司給人看大門，他經過幾年城市生活，不僅看著不那麽土氣，說話也有所改變，這次的工資，就比上次高了些。保安公司派他去的是個房地產公司的總部。他人勤快，沒事的時候，把大門口掃掃，不銹鋼的伸縮門，也擦得幹幹凈凈，還給門口的花壇松土，自己掏錢給花施肥。這個房地產公司，可不是劉海林那樣的假大空，人家是早就開始進入這個行當的，富得流油，就算金融危機，也沒有顯出任何不妥。
這老板偶爾來上班，走到門口，見氣象興旺，一高興，每個月給老林發三百塊獎金，把老林高興壞了，這精神一好，他心口疼的毛病也不治而愈。林燕聽林佳平給她說了這些，知道父母都平安無事，便好久都不過去看他們。她怕自己想起往事心情不順，剛好，她也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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