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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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林輕輕走在前面, 陸承走在後面拎著菜，但兩人走進堂屋後，看到裏面的場景，都楞住了。
林輕輕看到三個人的神色都不太好, 尤其是林奶奶, 她的臉色鐵黑鐵黑的。
林輕輕走到林奶奶身邊, 她輕輕拍拍林奶奶的背：“您可消消氣, 不管他們做了什麽事情, 都不值得您生氣啊, 生氣了壞的是您自己的身體, 為了別人懲罰自己的身體, 這可不值得。”
林奶奶聽著她輕聲細語的安慰自己, 心裏燙貼了很多。還是自己親手帶大的孫女有良心。誰說女娃不如男娃的，這瞧瞧男娃做的事情, 再看看女娃做的事情, 在她看來，男娃就不如女娃。
林奶奶握住林輕輕的手：“你說的對，為了別人懲罰自己的身體, 這不值得。”說著，她站起來，“你們回來了，縣城的事情怎麽樣了？”她再也沒有理會跪在地上的兩人，當他們不存在了。
林輕輕道：“都處理好了，房子買在姨母家附近, 現在叫了人在收拾, 因為房子有些老了。等我們回部隊之後, 這房子的鑰匙就交給您, 您隨時可以去縣城裏住住，誰讓您不開心了，您就去縣城。閑著還能和姨母一起去嘮嘮嗑。”
林奶奶道：“那行，你把鑰匙給我，我可以隔三差五的給你們去通通風，曬曬被子什麽的。”她倒是沒想著去孫女家住，她剛嫁給老頭子的時候，老頭子家還沒落魄，家裏還有下人伺候的，所以林奶奶對什麽縣城啊，大城市啊，可是一點都不在乎的，她只是想給孫女家打掃打掃衛生，讓孫女回來的時候，隨時可以入住。
林輕輕：“奶奶最好了。對了奶奶，陸承買了一些菜回來，中飯我跟您一起做。”
林奶奶道：“哪需要你啊，我來做，你看著。我年輕的時候啊，你爺爺就喜歡看我做菜。”那個時候家裏條件好，但是她剛嫁入林家，還不習慣下人伺候，所以經常去廚房下廚，老頭子每次一回家，就喜歡來廚房陪著她。
說到林爺爺，林輕輕倒是沒看到他的身影，她好奇的問：“爺爺呢？”林爺爺如果在，怎麽會讓林奶奶如此生氣？
“去山上了，你爺爺就喜歡去山上瞎逛，走吧，我們去洗菜。”林奶奶拉著林輕輕往外走。
林輕輕任由她拉著，至於林傲軍和蘇芬，她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
陸承見林奶奶和林輕輕出去了，自然也不會留著，一時之間，堂屋只剩下林傲軍和蘇芬了。蘇芬覺得有些難堪。
“別擔心，沒事的。”林傲軍握住她的手安慰。
蘇芬勉強的扯出一抹笑，經過這一遭，她在林輕輕面前，永遠都擡不起頭了。不過也好在大姐只是外嫁的孫女，平常也見不到，不然太尷尬了。
林奶奶和林輕輕拎了一些菜去溪邊洗了，陸承一個人在林家沒事，幹脆跟著了，像跟班一樣。倒是有幾人看見了，私下裏嘀咕，說林輕輕找了一個好丈夫。這連去洗菜都形影不離的跟著，不就是他們夫妻感情好嗎？
到了溪邊，因為私下沒人，所以林奶奶和林輕輕嘮叨起林傲軍和蘇芬的事情了：“輕輕啊，你說的對，等下午大家下工回來，我就打算分家了……”
“什麽？”林輕輕吃了一驚，“奶奶怎麽突然就？”昨天晚上她還看得出奶奶沒有這個意思的，今天怎麽就？想到堂屋裏跪著的兩人，林輕輕知道，一定和他們有關。不過她想象不出兩人做了什麽事情，讓林奶奶這樣生氣。
林奶奶可再也沒有幫林傲軍隱藏的想法了，林傲軍做的事情已經徹底寒了她的心。或者說，他們林家辛苦養了十八年的孫子，心已經完全的偏向了蘇芬。所以林奶奶可不想給他面子，她直接說了事情的真相：“……所以，你昨天說的分家的事情，我很讚同。”林奶奶說的聲音也輕，只要不是貼近她們，誰也聽不清她們在說什麽。
林輕輕覺得自己的三觀被顛覆了。但是，她又不覺得意外，大概是這是小說世界，這種劇情才符合小說的走向。不過分家也有問題：“奶奶，你想怎麽分家？把傲軍兩口子分出去也不適合。這樣的話，誰都想得出是傲軍兩口子有問題。就算我們不在乎傲軍兩口子，但是也要顧及大伯和大伯母的面子。”
林奶奶道：“你說的有道理，所以按照你之前說的，把整個家都分了，我和你爺爺自己過，你爺爺在大隊裏當醫生，每天都是滿工分的，我一個老婆子農忙的時候做做活兒，我們的糧食也夠吃的，然後每年讓三房給一些糧食。不過，醫陽和傲軍結婚的錢都是我這邊出的，所以分家之後，幾個孫子結婚如果結婚的話，錢還是我和你爺爺出。”
林輕輕覺得這個很好：“就這樣挺好的，這樣奶奶也能輕松一些，每天只要做你和爺爺的飯就夠了，心思也省了不少。”
林奶奶嘆氣：“其他家是好，但是你三叔家就不太好了。三斌已經畢業了，沒在縣城找到工作，現在一邊跟著你爺爺學醫術，一邊上工。還有林獅和林武在上學，他們兩口子也是上工的，三房裏，他們條件最差，大概也會最苦的。”
林輕輕想了想，其實部隊裏的閹豬匠是還需要的，但是她已經把林醫陽叫去了，林醫陽也在培養閹豬匠，再把林三斌帶去的話……她只是想想，卻沒有說這件事，而是說：“等四弟和五弟長大了，日子就會好了。也可以讓我爹留意一下，看看鎮上有沒有人賣工作的，如果有人賣掉，可以把工作買下來。家裏如果錢不夠的話，我可以借給三叔。”
林奶奶一聽：“這倒是個辦法，不過錢不用向你借，家裏有錢。”只不過明面上不能把這些錢拿出來。
洗好菜，林奶奶林輕輕和陸承回了林家，菜都是陸承拎的。他們到的時候，看到林爺爺已經在了。
林奶奶：“老頭子，你回來了。”
“嗯。”林爺爺點點頭，看到林輕輕和陸承也回來了，他問，“你們縣城的房子怎麽樣了？”
陸承道：“買好了，房子有些舊，要重新收拾一下，大概需要三天。”
林爺爺點點頭：“你們看的房子裏，還有不錯的房子嗎？”
陸承道：“有，我們看的幾個房子都不錯，我們選擇了離姨母家最近的，到時候等房子收拾好了，請爺爺去看看。”
林爺爺道：“行。”
林奶奶有些意外，老頭子怎麽問這個了？莫不是……不過她也沒多想：“我先去做飯了。”
林爺爺：“我來給你燒火。”
林輕輕：“我來幫奶奶。”
陸承見狀，很懂事的道：“我也來幫忙。”
林奶奶哭笑不得：“你們怎麽都一個個喜歡往廚房裏鉆？”
林輕輕道：“陸承在部隊的時候經常燒火洗碗，他熟練著呢。”
今天陸承和林輕輕去菜市場買了菜，所以中午的菜還是非常豐盛的。林輕輕切菜，林奶奶做菜，林爺爺燒火，陸承在一邊看著。農村的廚房不小，占了四個人，還空餘的很。不過四個人都在廚房裏，還是挺熱鬧的。
“老頭子，傲軍和蘇芬的事情你怎麽看？”林奶奶沒在堂屋看到跪著的林傲軍和蘇芬，就知道林爺爺讓他們回去了，否則林傲軍自己沒這個膽子。
林爺爺嘆氣：“傲軍把他和蘇芬的事情跟我說了……”林爺爺心裏倒沒有多失望，可能是孫子多，也可能是見過的世面夠大，他什麽樣的人沒有見過？所以對於林傲軍這一出事情，他並沒有多大失望。不過到底也是沒有想到事情是這樣的，所以也有些無奈。
“我打算分家。”林奶奶道，“老頭子，樹大分枝，咱們這院子的人也夠多了，以後還會更多。連醫陽都有孩子了，等六個孫子都結婚了，這院子也住不過了，到時候矛盾會更多。所以還不如分家。”林奶奶沒避著林輕輕和陸承。
林爺爺作為民國世家長子，他和林小爺爺兩兄弟也是分家比較早的，所以對於分家不分家並不執著，主要是見多了生死之後，分家在生死面前，也就是不值得一提了。“你想怎麽分家？”
林奶奶道：“把三房都分出去，我們兩口子獨立過……”
林爺爺聽林奶奶說了分家事宜之後，便道：“那就按照你說的來。”他們兩口子身體都健康，只有兩口子一起，過的不要太舒服。林爺爺很讚同，也很喜歡這個分家。等他們老了之後，後事有孩子們會處理，不用想這麽多。
到了吃午飯的時候，林家去上工的人回來了，去外面玩的陸海詞等人也回來了。林傲軍和蘇芬一直都在房間裏，直到吃飯了才出來。但是他們的神情很尷尬，有些畏畏縮縮的。只不過林家其他人沒發現。
林傲軍和蘇芬確實擔心，他們不知道接下來會怎樣，所以只能畏畏縮縮的。不過，讓他們沒想到的是，從吃飯開始，林奶奶沒有正眼看過他們，也沒有說過什麽話，這讓他們的心思又松了些。但是，他們還沒松多久，因為在午飯後，林奶奶開口了。“飯吃好了，下面我有事情要說。”
聽到林奶奶的話，林傲軍和蘇芬的心一緊。
“娘，你要說什麽？”
“娘，你有什麽事情要說？”
“娘……”
林母林大伯母等人紛紛問了起來。
林傲軍和蘇芬很緊張，但是他們沒辦法阻止林奶奶的話。林奶奶也不墨跡，直接把林傲軍和蘇芬的事情說了：“……林家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和老頭子很寒心，既然一個家裏有各種算計，不如直接分家。”
“什麽？娘，你說的都是真的？”林大伯母看向林傲軍和蘇芬，怎麽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傲軍，你來說，這是不是真的？”
林傲軍不敢撒謊：“是真的，對不起，娘。”被這麽多人看著，他很丟臉，但是他做過的事情，他也不會否認。
“娘，是我不好，您不要怪傲軍哥，要怪就怪我……”
“你閉嘴。”林大伯母朝著蘇芬大吼一聲。她真是氣死了，想她堂堂林家的長媳，在高山坳生產大隊是多有面子的事情。尤其是林家的長孫和次孫都是她生的，林醫陽又那麽有出息。她在高山坳生產大隊走路都能帶風的。可現在呢？二兒子竟然做出這樣讓人心寒的事情。當娘的哪裏會不了解自己的兒子？林大伯母不相信這是她兒子做的。她兒子的性格有些老實，從來都是本本分分的人，不可能想出這個辦法的。所以林大伯母懷疑，這是蘇芬想出來的辦法。
不過現在，誰想出來的這個辦法已經不重要了。就算是蘇芬想出來的，兒子能聽她的，就代表兒子的心了。林家是個安靜和諧的家，沒有這種攪屎棍的兒媳婦，林大伯母一想到自己家有了這種兒媳婦，想把林傲軍打死的心都有了。“爹、娘，是我們不好，沒有把傲軍教好。但是分家的事情是不是……”
“這些都不用說了。”林奶奶打斷林大伯母的話，“我和老頭子已經決定分家了，所以你們也不用說其他的。分家就按照現在的房子來分，誰家住的房子都算自己的。但是醫陽和傲軍的房子都是我們起的，所以在分家前，三斌、林獅、林武、陸明的房間錢，我會分給各家。”說到這個，林奶奶看了林傲軍一眼，“老大，我們這邊分家之後，你們那邊也分家吧。醫陽和傲軍都已經結婚了，你們也沒有什麽操心事情了，幹脆分了家，兩口子過的爽快點。”
“娘，我不想分家。”林大伯道。他是真的不想分家，有爹娘在，什麽都不用他操心，這日子太好了，他想一直這樣下去。
林輕輕如果知道他的想法，大概會說，這就是閑魚躺贏的想法。
“娘，我也不想分家。”林父道。他和大哥一樣的想法，分家幹啥啊？一家子不好嗎？
“娘，我也是。”林三叔也是這樣的想法。
“對對對，我們不想分家。”林三嬸也跟著道。不過她的想法和林三叔不一樣，她想的是，他們家三房沒有工作，大房和二房都有工作，如果分家了，怎麽看都是他們家吃虧。
“好了，家是肯定要分的，你們就聽你們娘安排怎麽分家吧。”林爺爺的性格雖然很好，但不是墨跡拖拖拉拉的人，作為一名醫生，他的性格還是很果斷的，“其他廢話就不用說了，安靜的聽著。”
別看林家表面上是林奶奶當家，但實際上，真正有威嚴的還是林爺爺，只不過林爺爺對林奶奶的話一向言聽計從的。所以才會讓外人認為，林家當家的是林奶奶。
林家幾個兒子雖然不想分家，林三嬸也不想分家，但林母是願意分家的。雖然不分家也沒有關系，但是婆婆提了分家，她更加高興。她只有一個兒子一個女兒，女兒嫁的好有本事，給男人弄了工作，將來男人老了，工作傳給兒子，她這輩子就等著養老了。以後給帶帶孫子孫女，這肯定比不分家舒服。
再說了，不想當家的女人存在嗎？
不過，林母也不是傻子，她才不會堅持說分家呢。
林奶奶也不管其他人的想法，反正她和老頭子決定的事情，容不得別人反對。“咱們家也簡單，自留地分開，房子就按照目前的來，碗筷之類你們按照各家的數量拿走。至於兩只雞和一只豬就留給我和老頭子了，你們自家的自己去買崽子再養。沒有意見吧？”
堂屋裏鴉雀無聲，誰敢回應啊？敢回應不就是說明支持分家嗎？
林奶奶也不等他們回應，又去了自己的房間，出來的時候抱著一只木盒子，然後打開：“家裏的這些分好了，現在分錢。分錢之前，要說一件事。醫陽有工作、老二也有工作，就老三家沒有。但這工作的事情，也不是那麽好弄的。可就這樣分家了，老三家心裏也不舒服。所以我決定從中公拿出五百塊錢補貼給老三家，就當是買工作的錢。如果碰到了合適的工作，錢不夠的，老三家自己想辦法去借，如果錢有多的，也不用退回。老三，你覺得怎麽樣？”
林三叔道：“聽娘的。”他之前確實因為沒有工作而不開心，大房和二房都有鐵飯碗了，就三房沒有，這放到誰身上都會不開心。不過他雖然不開心，卻沒有因此而遷怒家人，畢竟對家人來說，能有兩份鐵飯碗的工作，還是高興的。只是他沒有想到，娘現在竟然會願意補償他。想到這裏，林三叔心裏有些愧對爹娘。可這500塊錢，他也確實拒絕不了。就算不為自己想想，也要為孩子想想。
不過，林三叔心裏對爹娘確實更加孝敬了。
有這想法的不只是林三叔，就是林三嬸也是這樣想的，想到之前的種種，她覺得是自己小氣了。雖然500塊錢比不上鐵飯碗的工作，但是婆婆能拿出500塊錢補貼給他們家，已經為他們家考慮的足夠多了，以後，她一定要更加的孝敬婆婆。
林奶奶點點頭：“老大、老二，你們沒有意見吧？”
林大伯和林父異口同聲道：“娘，我沒有意見。”他們都有鐵飯碗的工作，當然不會有意見。
林奶奶很滿意，對於兒子的品行，她還是信的。“現在來說說家裏的錢，首先是輕輕結婚時，陸承給的800聘金，當時我給了輕輕100的壓箱底，還剩下700……”
林奶奶是當著大家的面說的，但這800聘金的事情，林家人知道，蘇芬卻不知道，她聽到林輕輕竟然有800的聘金，大吃一驚，能拿的出800聘金的，可見陸承家裏肯定不一般。想想自己只有六塊錢的聘金，頓時覺得有些心酸。
蘇芬雖然羨慕林輕輕，也心酸自己，但是卻沒有妒忌。她這人機靈，也有心思，但是也明白個人有個人的命，林輕輕是林傲軍的大姐，她好了，對林傲軍只有好處，所以她犯不著妒忌，對於自己的情況，她一向看的很準。
林奶奶繼續道：“這三年下來，醫陽每個月給家裏20，老二每個月給家裏15，也就是說，家裏每個月能時進賬35，三年下來，一共1260，加上輕輕的700聘金，我湊個整數，算作2000。至於這些年工分換的錢，咱們家人多，又造了房子，又要吃的又要穿的，所以每年都是平平過的，剩下的幾塊幾分，也就不算的那麽清楚了，你們沒意見吧？”
大家都搖搖頭。
林奶奶數出500塊錢分給林三叔：“還剩下1500，老三家三個兒子，需要造三間房，每間房算作100，再給你們家300，老二家一個兒子，需要一間房，給你們家100，這樣下來，還有1100，我拿出100塊錢，到時候剩下四個孫子結婚的時候，聘金、聘禮、喜酒的錢就從這100裏面扣。這樣一來，還剩下1000。我和老頭子也不跟誰，所以這1000塊錢我們四房分，每房250塊。”林奶奶痛快的把錢分了。
林奶奶能這樣痛快，還有一點，林家有財產，但只有林爺爺和林奶奶知道。因為有錢，所以林奶奶也不會斤斤計較。就像當初，孫女要拿老山參談和陸承的婚事一樣。林奶奶一口咬定這是孫女的嫁妝，而不賣老山參一樣。如果林家真的很窮，林奶奶的底氣也未必這麽足了。當然，凡事沒有如果。所以林家真的沒有錢，林奶奶會不會這樣做，誰也不知道。
但是有錢了，格局就不同了。
分好這些錢，林奶奶又對林大伯、林父和林三叔道：“老大、老二、老三，你們也知道家裏以前的情況，你們出生的時候，家裏還是有錢的，後來國家動蕩，我們離開了大城市來到祖籍過日子，那些日子，我們一路上東躲西藏的，才回得來，所以我們並沒有值錢的東西帶來。”三個兒子出生的時候，家裏還是條件好的，也過過下人伺候的日子。所以這段日子，三個兒子是記得的，也因此，林奶奶和他們講清楚。
“娘，我們知道的。”林大伯道。如果家裏有錢，肯定不會讓他們過苦日子，並且爹娘還是和他們一起過的，所以林大伯沒有多想的相信了林奶奶的話。
林父和林三叔也是這樣想的，畢竟那段日子他們印象深刻，爺爺奶奶帶著他們回老家，還差點發生意外。
林奶奶點點頭：“嗯，既然你們都明白，現在家也分好了，你們各自去安頓吧。只不過老大，你們家兩個兒子也結婚了，可以把家分了。”林奶奶再次提了句。不過，林家沒有財產？當然不可能，等新國家成立之後，林爺爺可是回去處理過財產的，只不過現在的時局又不安了起來，所以這些事情，林奶奶和林爺爺是沒打算和他們說的。
這些財產以後留給誰，就看他們誰孝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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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輕輕走在前面, 陸承走在後面拎著菜，但兩人走進堂屋後，看到裏面的場景，都楞住了。
林輕輕看到三個人的神色都不太好, 尤其是林奶奶, 她的臉色鐵黑鐵黑的。
林輕輕走到林奶奶身邊, 她輕輕拍拍林奶奶的背：“您可消消氣, 不管他們做了什麽事情, 都不值得您生氣啊, 生氣了壞的是您自己的身體, 為了別人懲罰自己的身體, 這可不值得。”
林奶奶聽著她輕聲細語的安慰自己, 心裏燙貼了很多。還是自己親手帶大的孫女有良心。誰說女娃不如男娃的，這瞧瞧男娃做的事情, 再看看女娃做的事情, 在她看來，男娃就不如女娃。
林奶奶握住林輕輕的手：“你說的對，為了別人懲罰自己的身體, 這不值得。”說著，她站起來，“你們回來了，縣城的事情怎麽樣了？”她再也沒有理會跪在地上的兩人，當他們不存在了。
林輕輕道：“都處理好了，房子買在姨母家附近, 現在叫了人在收拾, 因為房子有些老了。等我們回部隊之後, 這房子的鑰匙就交給您, 您隨時可以去縣城裏住住，誰讓您不開心了，您就去縣城。閑著還能和姨母一起去嘮嘮嗑。”
林奶奶道：“那行，你把鑰匙給我，我可以隔三差五的給你們去通通風，曬曬被子什麽的。”她倒是沒想著去孫女家住，她剛嫁給老頭子的時候，老頭子家還沒落魄，家裏還有下人伺候的，所以林奶奶對什麽縣城啊，大城市啊，可是一點都不在乎的，她只是想給孫女家打掃打掃衛生，讓孫女回來的時候，隨時可以入住。
林輕輕：“奶奶最好了。對了奶奶，陸承買了一些菜回來，中飯我跟您一起做。”
林奶奶道：“哪需要你啊，我來做，你看著。我年輕的時候啊，你爺爺就喜歡看我做菜。”那個時候家裏條件好，但是她剛嫁入林家，還不習慣下人伺候，所以經常去廚房下廚，老頭子每次一回家，就喜歡來廚房陪著她。
說到林爺爺，林輕輕倒是沒看到他的身影，她好奇的問：“爺爺呢？”林爺爺如果在，怎麽會讓林奶奶如此生氣？
“去山上了，你爺爺就喜歡去山上瞎逛，走吧，我們去洗菜。”林奶奶拉著林輕輕往外走。
林輕輕任由她拉著，至於林傲軍和蘇芬，她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
陸承見林奶奶和林輕輕出去了，自然也不會留著，一時之間，堂屋只剩下林傲軍和蘇芬了。蘇芬覺得有些難堪。
“別擔心，沒事的。”林傲軍握住她的手安慰。
蘇芬勉強的扯出一抹笑，經過這一遭，她在林輕輕面前，永遠都擡不起頭了。不過也好在大姐只是外嫁的孫女，平常也見不到，不然太尷尬了。
林奶奶和林輕輕拎了一些菜去溪邊洗了，陸承一個人在林家沒事，幹脆跟著了，像跟班一樣。倒是有幾人看見了，私下裏嘀咕，說林輕輕找了一個好丈夫。這連去洗菜都形影不離的跟著，不就是他們夫妻感情好嗎？
到了溪邊，因為私下沒人，所以林奶奶和林輕輕嘮叨起林傲軍和蘇芬的事情了：“輕輕啊，你說的對，等下午大家下工回來，我就打算分家了……”
“什麽？”林輕輕吃了一驚，“奶奶怎麽突然就？”昨天晚上她還看得出奶奶沒有這個意思的，今天怎麽就？想到堂屋裏跪著的兩人，林輕輕知道，一定和他們有關。不過她想象不出兩人做了什麽事情，讓林奶奶這樣生氣。
林奶奶可再也沒有幫林傲軍隱藏的想法了，林傲軍做的事情已經徹底寒了她的心。或者說，他們林家辛苦養了十八年的孫子，心已經完全的偏向了蘇芬。所以林奶奶可不想給他面子，她直接說了事情的真相：“……所以，你昨天說的分家的事情，我很讚同。”林奶奶說的聲音也輕，只要不是貼近她們，誰也聽不清她們在說什麽。
林輕輕覺得自己的三觀被顛覆了。但是，她又不覺得意外，大概是這是小說世界，這種劇情才符合小說的走向。不過分家也有問題：“奶奶，你想怎麽分家？把傲軍兩口子分出去也不適合。這樣的話，誰都想得出是傲軍兩口子有問題。就算我們不在乎傲軍兩口子，但是也要顧及大伯和大伯母的面子。”
林奶奶道：“你說的有道理，所以按照你之前說的，把整個家都分了，我和你爺爺自己過，你爺爺在大隊裏當醫生，每天都是滿工分的，我一個老婆子農忙的時候做做活兒，我們的糧食也夠吃的，然後每年讓三房給一些糧食。不過，醫陽和傲軍結婚的錢都是我這邊出的，所以分家之後，幾個孫子結婚如果結婚的話，錢還是我和你爺爺出。”
林輕輕覺得這個很好：“就這樣挺好的，這樣奶奶也能輕松一些，每天只要做你和爺爺的飯就夠了，心思也省了不少。”
林奶奶嘆氣：“其他家是好，但是你三叔家就不太好了。三斌已經畢業了，沒在縣城找到工作，現在一邊跟著你爺爺學醫術，一邊上工。還有林獅和林武在上學，他們兩口子也是上工的，三房裏，他們條件最差，大概也會最苦的。”
林輕輕想了想，其實部隊裏的閹豬匠是還需要的，但是她已經把林醫陽叫去了，林醫陽也在培養閹豬匠，再把林三斌帶去的話……她只是想想，卻沒有說這件事，而是說：“等四弟和五弟長大了，日子就會好了。也可以讓我爹留意一下，看看鎮上有沒有人賣工作的，如果有人賣掉，可以把工作買下來。家裏如果錢不夠的話，我可以借給三叔。”
林奶奶一聽：“這倒是個辦法，不過錢不用向你借，家裏有錢。”只不過明面上不能把這些錢拿出來。
洗好菜，林奶奶林輕輕和陸承回了林家，菜都是陸承拎的。他們到的時候，看到林爺爺已經在了。
林奶奶：“老頭子，你回來了。”
“嗯。”林爺爺點點頭，看到林輕輕和陸承也回來了，他問，“你們縣城的房子怎麽樣了？”
陸承道：“買好了，房子有些舊，要重新收拾一下，大概需要三天。”
林爺爺點點頭：“你們看的房子裏，還有不錯的房子嗎？”
陸承道：“有，我們看的幾個房子都不錯，我們選擇了離姨母家最近的，到時候等房子收拾好了，請爺爺去看看。”
林爺爺道：“行。”
林奶奶有些意外，老頭子怎麽問這個了？莫不是……不過她也沒多想：“我先去做飯了。”
林爺爺：“我來給你燒火。”
林輕輕：“我來幫奶奶。”
陸承見狀，很懂事的道：“我也來幫忙。”
林奶奶哭笑不得：“你們怎麽都一個個喜歡往廚房裏鉆？”
林輕輕道：“陸承在部隊的時候經常燒火洗碗，他熟練著呢。”
今天陸承和林輕輕去菜市場買了菜，所以中午的菜還是非常豐盛的。林輕輕切菜，林奶奶做菜，林爺爺燒火，陸承在一邊看著。農村的廚房不小，占了四個人，還空餘的很。不過四個人都在廚房裏，還是挺熱鬧的。
“老頭子，傲軍和蘇芬的事情你怎麽看？”林奶奶沒在堂屋看到跪著的林傲軍和蘇芬，就知道林爺爺讓他們回去了，否則林傲軍自己沒這個膽子。
林爺爺嘆氣：“傲軍把他和蘇芬的事情跟我說了……”林爺爺心裏倒沒有多失望，可能是孫子多，也可能是見過的世面夠大，他什麽樣的人沒有見過？所以對於林傲軍這一出事情，他並沒有多大失望。不過到底也是沒有想到事情是這樣的，所以也有些無奈。
“我打算分家。”林奶奶道，“老頭子，樹大分枝，咱們這院子的人也夠多了，以後還會更多。連醫陽都有孩子了，等六個孫子都結婚了，這院子也住不過了，到時候矛盾會更多。所以還不如分家。”林奶奶沒避著林輕輕和陸承。
林爺爺作為民國世家長子，他和林小爺爺兩兄弟也是分家比較早的，所以對於分家不分家並不執著，主要是見多了生死之後，分家在生死面前，也就是不值得一提了。“你想怎麽分家？”
林奶奶道：“把三房都分出去，我們兩口子獨立過……”
林爺爺聽林奶奶說了分家事宜之後，便道：“那就按照你說的來。”他們兩口子身體都健康，只有兩口子一起，過的不要太舒服。林爺爺很讚同，也很喜歡這個分家。等他們老了之後，後事有孩子們會處理，不用想這麽多。
到了吃午飯的時候，林家去上工的人回來了，去外面玩的陸海詞等人也回來了。林傲軍和蘇芬一直都在房間裏，直到吃飯了才出來。但是他們的神情很尷尬，有些畏畏縮縮的。只不過林家其他人沒發現。
林傲軍和蘇芬確實擔心，他們不知道接下來會怎樣，所以只能畏畏縮縮的。不過，讓他們沒想到的是，從吃飯開始，林奶奶沒有正眼看過他們，也沒有說過什麽話，這讓他們的心思又松了些。但是，他們還沒松多久，因為在午飯後，林奶奶開口了。“飯吃好了，下面我有事情要說。”
聽到林奶奶的話，林傲軍和蘇芬的心一緊。
“娘，你要說什麽？”
“娘，你有什麽事情要說？”
“娘……”
林母林大伯母等人紛紛問了起來。
林傲軍和蘇芬很緊張，但是他們沒辦法阻止林奶奶的話。林奶奶也不墨跡，直接把林傲軍和蘇芬的事情說了：“……林家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和老頭子很寒心，既然一個家裏有各種算計，不如直接分家。”
“什麽？娘，你說的都是真的？”林大伯母看向林傲軍和蘇芬，怎麽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傲軍，你來說，這是不是真的？”
林傲軍不敢撒謊：“是真的，對不起，娘。”被這麽多人看著，他很丟臉，但是他做過的事情，他也不會否認。
“娘，是我不好，您不要怪傲軍哥，要怪就怪我……”
“你閉嘴。”林大伯母朝著蘇芬大吼一聲。她真是氣死了，想她堂堂林家的長媳，在高山坳生產大隊是多有面子的事情。尤其是林家的長孫和次孫都是她生的，林醫陽又那麽有出息。她在高山坳生產大隊走路都能帶風的。可現在呢？二兒子竟然做出這樣讓人心寒的事情。當娘的哪裏會不了解自己的兒子？林大伯母不相信這是她兒子做的。她兒子的性格有些老實，從來都是本本分分的人，不可能想出這個辦法的。所以林大伯母懷疑，這是蘇芬想出來的辦法。
不過現在，誰想出來的這個辦法已經不重要了。就算是蘇芬想出來的，兒子能聽她的，就代表兒子的心了。林家是個安靜和諧的家，沒有這種攪屎棍的兒媳婦，林大伯母一想到自己家有了這種兒媳婦，想把林傲軍打死的心都有了。“爹、娘，是我們不好，沒有把傲軍教好。但是分家的事情是不是……”
“這些都不用說了。”林奶奶打斷林大伯母的話，“我和老頭子已經決定分家了，所以你們也不用說其他的。分家就按照現在的房子來分，誰家住的房子都算自己的。但是醫陽和傲軍的房子都是我們起的，所以在分家前，三斌、林獅、林武、陸明的房間錢，我會分給各家。”說到這個，林奶奶看了林傲軍一眼，“老大，我們這邊分家之後，你們那邊也分家吧。醫陽和傲軍都已經結婚了，你們也沒有什麽操心事情了，幹脆分了家，兩口子過的爽快點。”
“娘，我不想分家。”林大伯道。他是真的不想分家，有爹娘在，什麽都不用他操心，這日子太好了，他想一直這樣下去。
林輕輕如果知道他的想法，大概會說，這就是閑魚躺贏的想法。
“娘，我也不想分家。”林父道。他和大哥一樣的想法，分家幹啥啊？一家子不好嗎？
“娘，我也是。”林三叔也是這樣的想法。
“對對對，我們不想分家。”林三嬸也跟著道。不過她的想法和林三叔不一樣，她想的是，他們家三房沒有工作，大房和二房都有工作，如果分家了，怎麽看都是他們家吃虧。
“好了，家是肯定要分的，你們就聽你們娘安排怎麽分家吧。”林爺爺的性格雖然很好，但不是墨跡拖拖拉拉的人，作為一名醫生，他的性格還是很果斷的，“其他廢話就不用說了，安靜的聽著。”
別看林家表面上是林奶奶當家，但實際上，真正有威嚴的還是林爺爺，只不過林爺爺對林奶奶的話一向言聽計從的。所以才會讓外人認為，林家當家的是林奶奶。
林家幾個兒子雖然不想分家，林三嬸也不想分家，但林母是願意分家的。雖然不分家也沒有關系，但是婆婆提了分家，她更加高興。她只有一個兒子一個女兒，女兒嫁的好有本事，給男人弄了工作，將來男人老了，工作傳給兒子，她這輩子就等著養老了。以後給帶帶孫子孫女，這肯定比不分家舒服。
再說了，不想當家的女人存在嗎？
不過，林母也不是傻子，她才不會堅持說分家呢。
林奶奶也不管其他人的想法，反正她和老頭子決定的事情，容不得別人反對。“咱們家也簡單，自留地分開，房子就按照目前的來，碗筷之類你們按照各家的數量拿走。至於兩只雞和一只豬就留給我和老頭子了，你們自家的自己去買崽子再養。沒有意見吧？”
堂屋裏鴉雀無聲，誰敢回應啊？敢回應不就是說明支持分家嗎？
林奶奶也不等他們回應，又去了自己的房間，出來的時候抱著一只木盒子，然後打開：“家裏的這些分好了，現在分錢。分錢之前，要說一件事。醫陽有工作、老二也有工作，就老三家沒有。但這工作的事情，也不是那麽好弄的。可就這樣分家了，老三家心裏也不舒服。所以我決定從中公拿出五百塊錢補貼給老三家，就當是買工作的錢。如果碰到了合適的工作，錢不夠的，老三家自己想辦法去借，如果錢有多的，也不用退回。老三，你覺得怎麽樣？”
林三叔道：“聽娘的。”他之前確實因為沒有工作而不開心，大房和二房都有鐵飯碗了，就三房沒有，這放到誰身上都會不開心。不過他雖然不開心，卻沒有因此而遷怒家人，畢竟對家人來說，能有兩份鐵飯碗的工作，還是高興的。只是他沒有想到，娘現在竟然會願意補償他。想到這裏，林三叔心裏有些愧對爹娘。可這500塊錢，他也確實拒絕不了。就算不為自己想想，也要為孩子想想。
不過，林三叔心裏對爹娘確實更加孝敬了。
有這想法的不只是林三叔，就是林三嬸也是這樣想的，想到之前的種種，她覺得是自己小氣了。雖然500塊錢比不上鐵飯碗的工作，但是婆婆能拿出500塊錢補貼給他們家，已經為他們家考慮的足夠多了，以後，她一定要更加的孝敬婆婆。
林奶奶點點頭：“老大、老二，你們沒有意見吧？”
林大伯和林父異口同聲道：“娘，我沒有意見。”他們都有鐵飯碗的工作，當然不會有意見。
林奶奶很滿意，對於兒子的品行，她還是信的。“現在來說說家裏的錢，首先是輕輕結婚時，陸承給的800聘金，當時我給了輕輕100的壓箱底，還剩下700……”
林奶奶是當著大家的面說的，但這800聘金的事情，林家人知道，蘇芬卻不知道，她聽到林輕輕竟然有800的聘金，大吃一驚，能拿的出800聘金的，可見陸承家裏肯定不一般。想想自己只有六塊錢的聘金，頓時覺得有些心酸。
蘇芬雖然羨慕林輕輕，也心酸自己，但是卻沒有妒忌。她這人機靈，也有心思，但是也明白個人有個人的命，林輕輕是林傲軍的大姐，她好了，對林傲軍只有好處，所以她犯不著妒忌，對於自己的情況，她一向看的很準。
林奶奶繼續道：“這三年下來，醫陽每個月給家裏20，老二每個月給家裏15，也就是說，家裏每個月能時進賬35，三年下來，一共1260，加上輕輕的700聘金，我湊個整數，算作2000。至於這些年工分換的錢，咱們家人多，又造了房子，又要吃的又要穿的，所以每年都是平平過的，剩下的幾塊幾分，也就不算的那麽清楚了，你們沒意見吧？”
大家都搖搖頭。
林奶奶數出500塊錢分給林三叔：“還剩下1500，老三家三個兒子，需要造三間房，每間房算作100，再給你們家300，老二家一個兒子，需要一間房，給你們家100，這樣下來，還有1100，我拿出100塊錢，到時候剩下四個孫子結婚的時候，聘金、聘禮、喜酒的錢就從這100裏面扣。這樣一來，還剩下1000。我和老頭子也不跟誰，所以這1000塊錢我們四房分，每房250塊。”林奶奶痛快的把錢分了。
林奶奶能這樣痛快，還有一點，林家有財產，但只有林爺爺和林奶奶知道。因為有錢，所以林奶奶也不會斤斤計較。就像當初，孫女要拿老山參談和陸承的婚事一樣。林奶奶一口咬定這是孫女的嫁妝，而不賣老山參一樣。如果林家真的很窮，林奶奶的底氣也未必這麽足了。當然，凡事沒有如果。所以林家真的沒有錢，林奶奶會不會這樣做，誰也不知道。
但是有錢了，格局就不同了。
分好這些錢，林奶奶又對林大伯、林父和林三叔道：“老大、老二、老三，你們也知道家裏以前的情況，你們出生的時候，家裏還是有錢的，後來國家動蕩，我們離開了大城市來到祖籍過日子，那些日子，我們一路上東躲西藏的，才回得來，所以我們並沒有值錢的東西帶來。”三個兒子出生的時候，家裏還是條件好的，也過過下人伺候的日子。所以這段日子，三個兒子是記得的，也因此，林奶奶和他們講清楚。
“娘，我們知道的。”林大伯道。如果家裏有錢，肯定不會讓他們過苦日子，並且爹娘還是和他們一起過的，所以林大伯沒有多想的相信了林奶奶的話。
林父和林三叔也是這樣想的，畢竟那段日子他們印象深刻，爺爺奶奶帶著他們回老家，還差點發生意外。
林奶奶點點頭：“嗯，既然你們都明白，現在家也分好了，你們各自去安頓吧。只不過老大，你們家兩個兒子也結婚了，可以把家分了。”林奶奶再次提了句。不過，林家沒有財產？當然不可能，等新國家成立之後，林爺爺可是回去處理過財產的，只不過現在的時局又不安了起來，所以這些事情，林奶奶和林爺爺是沒打算和他們說的。
這些財產以後留給誰，就看他們誰孝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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