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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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魏巍詫異, 也問是誰做的。
魏琛擡頭：“不知，這人藏得有些深。”
他相信，不是六皇子和七皇子做的。
對於皇家的事兒，魏巍還是了解一些的, 忍不住提醒：“九叔, 會不會是六叔和七叔做的？”
他們完全有理由這樣做, 皇祖父中意九叔，要把皇位傳給堂弟，若是九叔沒有子嗣，將來皇位輪到誰坐，還不一定呢。
所以他們的嫌疑最大。
方天逸略微一想, 也覺得是七皇子和六皇子做的, 起身就要往外走。
魏琛喊住他：“你上哪裏去，不是他們做的, 越是有嫌疑，未必就是他們。”
他覺得這背後另有其他人。
到底是誰，他暫時猜不出來。
不過可以引這人出來。
方天逸坐回去，有些不爽道：“那你說是誰做的，我這就宰了那人。”
魏琛扶額：“你別著急, 讓我想想辦法，定會引出幕後之人。”
“那你讓我們來做什麽？”方天逸不解。
這裏根本用不到他們。
“你們去我的莊子上布置一番。”魏琛讓方天逸和魏巍附耳過來，在他們耳邊低語幾句。
方天逸豎起大拇指, 道了句高明，然後帶著魏巍離開了。
他們離開後, 魏琛去了趟宮裏, 問康明帝事情如何了。
康明帝昨夜就派人去查了, 暫時沒有消息傳來。
就算沒有消息傳來, 康明帝還有懷疑的人選，他看向魏琛，半晌才問道：“你覺得是老六和老七做的嗎？”
若是他們做的，他絕不姑息。
或許一開始，就不應該讓他們回京城。
魏琛搖頭，非常篤定道：“應該不是，他們沒那麽蠢，老六本來還想用天花害圖圖的，不知是何原因，打消了這個念頭，老六的人已經行動了，不過被我的人拿下了。”
康明帝眼神覆雜看向魏琛，怪不得如此篤定，老六老七就在他們眼皮底下做的事，老九一清二楚。
算了，兒子們之間的事，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吧，他不摻和了。
魏琛要的就是這態度，看康明帝無礙，也知昨夜刺殺沒有對他造成影響，作揖辭了出來。
他出了皇宮去了六皇子府。
六皇子剛回京，家裏妻妾眾多，因為院子分配不公，幾個妾室鬧到了他跟前，從昨夜都沒安生過。
好不容易解決了院子的事兒，想瞇縫一會兒養養神，誰知就聽管家來報，說魏琛來了。
他不情願起來，洗漱穿戴整齊出來，見魏琛坐在偏廳喝茶，忙走過去，臉色不悅問：“一大早你來做什麽，我還在睡覺呢。”
說著打了一個哈欠。
魏琛放下茶盞，擡眼看向六皇子，目光清澈，毫不躲閃，證明他的猜測是對的，這件事與六皇子毫無關系。
六皇子見魏琛意味不明看向自己，心有些虛，難道他做的事被老九知道了，老九上門算賬來了。
還真有可能，不過沒有做成的事兒，他打死也不會承認。
六皇子見魏琛不言不語，有些急了，就問魏琛來做什麽，有事就直接說。
別坐在那裏，一副看透人心的樣子，怪瘆人的。
不行了，他要喝口茶壓壓驚。
魏琛抿了口茶，這才緩緩開口：“昨夜父皇帶著圖圖看花燈，被人刺殺了。”
六皇子剛喝了口茶，聽見這話，將茶水盡數噴出，險些被嗆住，咳嗽幾聲臉憋得通紅，眼睛看向魏琛，不敢置信問：“你什麽意思，覺得是我做的？”
“我有說是你做的嗎？”魏琛勾唇，直直盯著六皇子，緩緩湊到六皇子跟前，“六哥好像心虛了，是做了虧心事嗎？哦，我忘了告訴你一件事兒，本皇子醉心醫術，最近研制出了克制天花的辦法，我們九皇子府的人都用了，效果很好，與天花病人接觸，也未被感染，我看六哥府上人口眾多，為了以防萬一，不如都用那法子試試吧。”
話落，魏琛再看向六皇子，卻見六皇子瞠目結舌，已然不知該如何接話了。
六皇子能說什麽，顯然他回京後所有小動作都沒滿過魏琛的雙眼。
幸好，幸好他及時停手，否則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不過，六皇子不會承認他想害圖圖，訕笑幾聲，對魏琛道了謝。
目送魏琛離開後，六皇子冷汗連連，寒冬正月，他背後竟然濕透了。
出了六皇子府，魏琛又去了七皇子府，如法炮制和七皇子說了一番。
不過七皇子已經將手伸到了九皇子府，就是不可饒恕了。
魏琛見七皇子癱坐在椅子上，冷冷問：“七哥，該給我一個交代。”
半晌七皇子擡頭，看向魏琛問：“你想讓我死？”
他不想死，可事情敗露，以魏琛的手段，斷不會讓他的活著威脅圖圖。
若是父皇知道了，也定饒不了他。
魏琛頷首：“是，我是想讓你死。”
任何一個威脅他兒子的人，他都不會放過，可他也不會留下一個弒兄的名聲。
以前做事隨性，那是因為沒有兒子，如今他兒子是太孫，他自然要為兒子積德。
話落，他從懷裏拿出一個瓷瓶，遞到七皇子跟前：“這是弟弟給你選的路，希望七哥走好。”
七皇子不敢置信，死死盯著瓷瓶，嘴唇微顫，半晌出聲詢問：“這，這是什麽？”
毒藥？老九醫術高超，自然會用毒，他怎麽想著用天花毒害他的兒子，簡直是鬼迷心竅了。
他什麽時候有這樣的想法的，哦，是那日家宴，聽見幾個太監宮女說家鄉有人得了天花，好多人都死了、
他們家人也死絕了，活不下去，才進宮當宮女太監的。
當時老六也在，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離開了。
回來後，他輾轉一晚，天亮就讓人去找患過天花的人穿的衣裳，想送到九皇子府去。
或許老九和圖圖都患上天花，這就樣去了，皇位還能落在他們身上。
原來魏琛早就知道他們的動向，只是冷眼旁觀，並未點破，他們還以為他們做得隱蔽，旁人不知道呢。
真是自欺欺人。
這一局是他敗了，可他不想死，雙手顫抖握住瓷瓶，眼眶慢慢變紅，繼而涕泗橫流，撲倒魏琛腳邊懇求：“九皇弟，哥哥不想死，真不想死，求你開恩，放哥哥一條生路。我願意去封地，此生再不回來。”
魏琛低頭不語，看向七皇子。
七皇子以為他不滿意，繼續：“要不然，守皇陵也行。”
他不想死，都說好死不如賴活著，人死了，就什麽也沒有了。
七皇子見魏琛不為所動，緩緩起身指著魏琛冷笑：“你也曾是庶子，不過是運氣好，母妃得寵才成了嫡子。憑什麽，我不服。”
魏琛不理他，轉身走了。
這人懦弱又愚蠢，即便他不處理七皇子，皇帝老兒也饒不了他。
七皇子見魏琛走了，心中忐忑不安，老九這是什麽意思。那藥還要不要吃了。
魏琛離開走出書房，遇見了七皇子妃。
七皇子妃不知七皇子做的事，見魏琛來了，很是詫異，問他怎麽來了，可要留下用飯。
這時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兒跑過來，走到七皇子妃身邊，甜甜的喊母妃，喊過後見魏琛也在，歪著頭看一眼魏琛，想了半晌才出聲喊人：“小叔？”
這人她見過，是在宮裏，那天很多人，小叔和小嬸長得好，她記住了。
魏琛看向小姑娘，心中有些動容，走過去蹲下，摸了摸小姑娘的頭：“你叫什麽名字？”
初見小姑娘，讓他想起了與小丫頭的初見，也是這般大的年紀，還自稱老娘。
她歪著頭，想了想，笑著道：“娘親叫我囡囡，你是我小叔。”
魏琛嗯了一聲，對七皇子妃道：“皇嫂，你們回封地去吧。”
看在這些孩子的份上，他不追究了七皇子了，就當給圖圖積德了。
不過沒有下次了，若是七皇子再做什麽事兒，他定不饒他。
七皇子妃不明白魏琛的意思，目送魏琛離去，然後去找七皇子。把魏琛方才的話說了。
七皇子聽見妻子的話，將瓷瓶丟掉，仰頭大笑，淚水都流出來了。
七皇子妃百思不得其解，看見七皇子狀若癲狂的樣子，也知他定做了什麽事，惹怒了魏琛，才會如此。
夫妻倆只顧著說話，沒看見囡囡撿起來藥瓶。
七皇子妃不敢勸七皇子，想拉著女兒離開，卻見女兒手裏拿著一個瓶子，將什麽東西放到了嘴裏。
“囡囡，你吃了什麽？”七皇子妃走過去，一手奪過女兒手中的藥瓶，一手掰女兒的嘴，讓她把東西吐出來。
“娘，我疼。”囡囡說出這句話後，吐出一口黑血，隨後昏了過去。
七皇子傻眼了，楞在原地。
七皇子妃又急又怕，忙對七皇子喊道：“她吃了什麽東西，你還不快去請太醫。”
說著她抱起女兒就往外面，淚水也模糊了她的眼睛，可她不敢哭，女兒生死不知，她不能哭，要把女兒救回來。
七皇子這才回神，走到七皇子妃身邊，抱起囡囡就往外走，一路瘋跑，見女兒的小臉被血糊了一臉，臉色大變，一面跑一面喊著：“九皇弟，我錯了，求你救救我的女兒。”
離京前，他也是個好父親，期待著兒女出生，想看著他們長大。
自從父皇厭棄他，將他一家貶出京，他便開始自暴自棄，時常飲酒，醉酒後不僅對妻子怒目而視，對孩子也是時常斥責。
這幾年，孩子都不往他跟前湊了。
他知道原因，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
本以為回京後會有轉機，誰知父皇竟然冊封一個三個月的孩子為皇太孫。
父皇要傳給孫子，也不給他們這些兒子。聽到天花的事，他便生了不該有的心思。
如今看見女兒命懸一線，他後悔了，他不該害老九的孩子。
這難道就是報應嗎。
魏琛沒走太遠，聽見七皇子喊他，立住腳回頭，見他抱著一個孩子跑過來，微微蹙眉。
這是怎麽了，若是他沒有看錯，這女孩兒是方才的女孩兒，也是因為這孩子，他才放過了七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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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琛擡頭：“不知，這人藏得有些深。”
他相信，不是六皇子和七皇子做的。
對於皇家的事兒，魏巍還是了解一些的, 忍不住提醒：“九叔, 會不會是六叔和七叔做的？”
他們完全有理由這樣做, 皇祖父中意九叔，要把皇位傳給堂弟，若是九叔沒有子嗣，將來皇位輪到誰坐，還不一定呢。
所以他們的嫌疑最大。
方天逸略微一想, 也覺得是七皇子和六皇子做的, 起身就要往外走。
魏琛喊住他：“你上哪裏去，不是他們做的, 越是有嫌疑，未必就是他們。”
他覺得這背後另有其他人。
到底是誰，他暫時猜不出來。
不過可以引這人出來。
方天逸坐回去，有些不爽道：“那你說是誰做的，我這就宰了那人。”
魏琛扶額：“你別著急, 讓我想想辦法，定會引出幕後之人。”
“那你讓我們來做什麽？”方天逸不解。
這裏根本用不到他們。
“你們去我的莊子上布置一番。”魏琛讓方天逸和魏巍附耳過來，在他們耳邊低語幾句。
方天逸豎起大拇指, 道了句高明，然後帶著魏巍離開了。
他們離開後, 魏琛去了趟宮裏, 問康明帝事情如何了。
康明帝昨夜就派人去查了, 暫時沒有消息傳來。
就算沒有消息傳來, 康明帝還有懷疑的人選，他看向魏琛，半晌才問道：“你覺得是老六和老七做的嗎？”
若是他們做的，他絕不姑息。
或許一開始，就不應該讓他們回京城。
魏琛搖頭，非常篤定道：“應該不是，他們沒那麽蠢，老六本來還想用天花害圖圖的，不知是何原因，打消了這個念頭，老六的人已經行動了，不過被我的人拿下了。”
康明帝眼神覆雜看向魏琛，怪不得如此篤定，老六老七就在他們眼皮底下做的事，老九一清二楚。
算了，兒子們之間的事，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吧，他不摻和了。
魏琛要的就是這態度，看康明帝無礙，也知昨夜刺殺沒有對他造成影響，作揖辭了出來。
他出了皇宮去了六皇子府。
六皇子剛回京，家裏妻妾眾多，因為院子分配不公，幾個妾室鬧到了他跟前，從昨夜都沒安生過。
好不容易解決了院子的事兒，想瞇縫一會兒養養神，誰知就聽管家來報，說魏琛來了。
他不情願起來，洗漱穿戴整齊出來，見魏琛坐在偏廳喝茶，忙走過去，臉色不悅問：“一大早你來做什麽，我還在睡覺呢。”
說著打了一個哈欠。
魏琛放下茶盞，擡眼看向六皇子，目光清澈，毫不躲閃，證明他的猜測是對的，這件事與六皇子毫無關系。
六皇子見魏琛意味不明看向自己，心有些虛，難道他做的事被老九知道了，老九上門算賬來了。
還真有可能，不過沒有做成的事兒，他打死也不會承認。
六皇子見魏琛不言不語，有些急了，就問魏琛來做什麽，有事就直接說。
別坐在那裏，一副看透人心的樣子，怪瘆人的。
不行了，他要喝口茶壓壓驚。
魏琛抿了口茶，這才緩緩開口：“昨夜父皇帶著圖圖看花燈，被人刺殺了。”
六皇子剛喝了口茶，聽見這話，將茶水盡數噴出，險些被嗆住，咳嗽幾聲臉憋得通紅，眼睛看向魏琛，不敢置信問：“你什麽意思，覺得是我做的？”
“我有說是你做的嗎？”魏琛勾唇，直直盯著六皇子，緩緩湊到六皇子跟前，“六哥好像心虛了，是做了虧心事嗎？哦，我忘了告訴你一件事兒，本皇子醉心醫術，最近研制出了克制天花的辦法，我們九皇子府的人都用了，效果很好，與天花病人接觸，也未被感染，我看六哥府上人口眾多，為了以防萬一，不如都用那法子試試吧。”
話落，魏琛再看向六皇子，卻見六皇子瞠目結舌，已然不知該如何接話了。
六皇子能說什麽，顯然他回京後所有小動作都沒滿過魏琛的雙眼。
幸好，幸好他及時停手，否則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不過，六皇子不會承認他想害圖圖，訕笑幾聲，對魏琛道了謝。
目送魏琛離開後，六皇子冷汗連連，寒冬正月，他背後竟然濕透了。
出了六皇子府，魏琛又去了七皇子府，如法炮制和七皇子說了一番。
不過七皇子已經將手伸到了九皇子府，就是不可饒恕了。
魏琛見七皇子癱坐在椅子上，冷冷問：“七哥，該給我一個交代。”
半晌七皇子擡頭，看向魏琛問：“你想讓我死？”
他不想死，可事情敗露，以魏琛的手段，斷不會讓他的活著威脅圖圖。
若是父皇知道了，也定饒不了他。
魏琛頷首：“是，我是想讓你死。”
任何一個威脅他兒子的人，他都不會放過，可他也不會留下一個弒兄的名聲。
以前做事隨性，那是因為沒有兒子，如今他兒子是太孫，他自然要為兒子積德。
話落，他從懷裏拿出一個瓷瓶，遞到七皇子跟前：“這是弟弟給你選的路，希望七哥走好。”
七皇子不敢置信，死死盯著瓷瓶，嘴唇微顫，半晌出聲詢問：“這，這是什麽？”
毒藥？老九醫術高超，自然會用毒，他怎麽想著用天花毒害他的兒子，簡直是鬼迷心竅了。
他什麽時候有這樣的想法的，哦，是那日家宴，聽見幾個太監宮女說家鄉有人得了天花，好多人都死了、
他們家人也死絕了，活不下去，才進宮當宮女太監的。
當時老六也在，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離開了。
回來後，他輾轉一晚，天亮就讓人去找患過天花的人穿的衣裳，想送到九皇子府去。
或許老九和圖圖都患上天花，這就樣去了，皇位還能落在他們身上。
原來魏琛早就知道他們的動向，只是冷眼旁觀，並未點破，他們還以為他們做得隱蔽，旁人不知道呢。
真是自欺欺人。
這一局是他敗了，可他不想死，雙手顫抖握住瓷瓶，眼眶慢慢變紅，繼而涕泗橫流，撲倒魏琛腳邊懇求：“九皇弟，哥哥不想死，真不想死，求你開恩，放哥哥一條生路。我願意去封地，此生再不回來。”
魏琛低頭不語，看向七皇子。
七皇子以為他不滿意，繼續：“要不然，守皇陵也行。”
他不想死，都說好死不如賴活著，人死了，就什麽也沒有了。
七皇子見魏琛不為所動，緩緩起身指著魏琛冷笑：“你也曾是庶子，不過是運氣好，母妃得寵才成了嫡子。憑什麽，我不服。”
魏琛不理他，轉身走了。
這人懦弱又愚蠢，即便他不處理七皇子，皇帝老兒也饒不了他。
七皇子見魏琛走了，心中忐忑不安，老九這是什麽意思。那藥還要不要吃了。
魏琛離開走出書房，遇見了七皇子妃。
七皇子妃不知七皇子做的事，見魏琛來了，很是詫異，問他怎麽來了，可要留下用飯。
這時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兒跑過來，走到七皇子妃身邊，甜甜的喊母妃，喊過後見魏琛也在，歪著頭看一眼魏琛，想了半晌才出聲喊人：“小叔？”
這人她見過，是在宮裏，那天很多人，小叔和小嬸長得好，她記住了。
魏琛看向小姑娘，心中有些動容，走過去蹲下，摸了摸小姑娘的頭：“你叫什麽名字？”
初見小姑娘，讓他想起了與小丫頭的初見，也是這般大的年紀，還自稱老娘。
她歪著頭，想了想，笑著道：“娘親叫我囡囡，你是我小叔。”
魏琛嗯了一聲，對七皇子妃道：“皇嫂，你們回封地去吧。”
看在這些孩子的份上，他不追究了七皇子了，就當給圖圖積德了。
不過沒有下次了，若是七皇子再做什麽事兒，他定不饒他。
七皇子妃不明白魏琛的意思，目送魏琛離去，然後去找七皇子。把魏琛方才的話說了。
七皇子聽見妻子的話，將瓷瓶丟掉，仰頭大笑，淚水都流出來了。
七皇子妃百思不得其解，看見七皇子狀若癲狂的樣子，也知他定做了什麽事，惹怒了魏琛，才會如此。
夫妻倆只顧著說話，沒看見囡囡撿起來藥瓶。
七皇子妃不敢勸七皇子，想拉著女兒離開，卻見女兒手裏拿著一個瓶子，將什麽東西放到了嘴裏。
“囡囡，你吃了什麽？”七皇子妃走過去，一手奪過女兒手中的藥瓶，一手掰女兒的嘴，讓她把東西吐出來。
“娘，我疼。”囡囡說出這句話後，吐出一口黑血，隨後昏了過去。
七皇子傻眼了，楞在原地。
七皇子妃又急又怕，忙對七皇子喊道：“她吃了什麽東西，你還不快去請太醫。”
說著她抱起女兒就往外面，淚水也模糊了她的眼睛，可她不敢哭，女兒生死不知，她不能哭，要把女兒救回來。
七皇子這才回神，走到七皇子妃身邊，抱起囡囡就往外走，一路瘋跑，見女兒的小臉被血糊了一臉，臉色大變，一面跑一面喊著：“九皇弟，我錯了，求你救救我的女兒。”
離京前，他也是個好父親，期待著兒女出生，想看著他們長大。
自從父皇厭棄他，將他一家貶出京，他便開始自暴自棄，時常飲酒，醉酒後不僅對妻子怒目而視，對孩子也是時常斥責。
這幾年，孩子都不往他跟前湊了。
他知道原因，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
本以為回京後會有轉機，誰知父皇竟然冊封一個三個月的孩子為皇太孫。
父皇要傳給孫子，也不給他們這些兒子。聽到天花的事，他便生了不該有的心思。
如今看見女兒命懸一線，他後悔了，他不該害老九的孩子。
這難道就是報應嗎。
魏琛沒走太遠，聽見七皇子喊他，立住腳回頭，見他抱著一個孩子跑過來，微微蹙眉。
這是怎麽了，若是他沒有看錯，這女孩兒是方才的女孩兒，也是因為這孩子，他才放過了七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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