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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慫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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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慫恿

秀才死了, 秀才娘哭得不能自已,嚷著要歹人給自己兒子賠命。

不多時官府來人了,帶走了秀才的屍體,秀才娘不讓, 說她兒子沒有死。

形容癲狂, 好像是半瘋魔了。

也對, 眼看兒子要考舉人了,突然人沒了,誰也受不了這種打擊。

鳳依很同情她,卻也幫不了她什麽,對魏琛道:“好歹是一條人命, 要不我們幫幫忙, 盡量查清真相吧。”

她總覺得這背後有隱情。

姚明珠,會是那個女人做的嗎。

鳳依不確定, 希望不是吧。她有預感,這件事與姚明珠脫不了關系。

不然怎麽如此巧,方才姚明珠還在糾纏魏琛,被趕走後,他的夫君就死了。

還是被人毒殺的。

官府將屍體擡走後, 姚明珠帶著孩子也來了,哭得梨花帶雨,用帕子擦著淚, 好不可憐,口內嚷著, 讓官府給她一個公道。

鳳依看在眼中, 覺得姚明珠的哭相有點假, 聲音不小, 但看不出傷心來。

與方才秀才娘的哭容完全不一樣。

“我覺得這是熟人作案。”鳳依湊到魏琛耳邊低語道。

魏琛撇眼看向姚明珠:“我覺得也是。”

這女人哭的時候,偏偏看向自己。自己的夫君死了,她一點不傷心,還有閑心看別的男人。

有點意思。

當年李夫人生下兒子,姚明珠嫉妒父母偏心,差點掐死弟弟,導致姚老先生的兒子心智不全。

如今為了別的利益殺人,也不是不可能。

姚老先生又要操碎心了。

想到這裏,魏琛對夏冬招招手。

夏冬附耳過來,魏琛低頭小聲說了幾句話:“去吧。”

“是。”夏冬領命轉身走了。

最後魏琛和鳳依便不再管這事,在林中逛到天黑,兩人才回到縣城,找了一家酒樓,要了兩間客房。洗漱一番後,小二過來喊人,說晚飯已經好了,讓魏琛和鳳依下樓用晚膳。

兩個房間挨著,門同時被打開。

魏琛走出來,正巧看見鳳依,問:“飯後出去走走?”

鳳依答應,朝樓下走去。

兩人相對而坐,晚飯很簡單,四菜一湯,魏琛覺得不夠,他知道鳳依的飯量,又讓小二添了幾個菜,都是鳳依愛吃的。

鳳依看著桌上的叫花雞香,糯米呀,香酥排骨,紅燒鯉魚,忍不住咽口水。

她拿起筷子,準備開吃:“先吃哪一個好呢?”

“都是你的,沒人跟你搶。”魏琛也拿起筷子,給鳳依加了一塊排骨。

話音沒落,旁邊來了一個人,他一點不客氣,徑直坐了下去,拿起一雙筷子,也夾了一塊排骨塞進嘴裏,笑著道:“桌上這麽多菜,不介意多我一個吧?”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楚宣。

他並未離開,也住在這家客棧,剛才見魏琛和鳳依一同下來,也跟著下來了。

有些事躲是躲不了的,還不如坦然面對。

魏琛喜歡鳳依,他是鳳依的親弟弟,魏琛會懲罰他,卻不會殺他。

魏琛瞥他一眼,冷冷道:“我很介意,請你離開。”

楚宣非但不離開,還很自來熟,湊到鳳依身旁,裝可憐道:“姐,你不會這麽狠心吧,我們好歹是親姐弟,你不介意賞我一頓飯吧。”

“我介意。”今天夾了一塊肉,放到魏琛碗裏,很不客氣開口,“你是楚懷王府的世子,身份尊貴,我們這些粗茶淡飯,怕是入不了世子的眼,所以奉勸世子一句,還請盡早離開,不要礙我的眼。”

魏琛聽了這話,微微揚起唇角,心情愉悅至極,夾起碗裏的肉塞進嘴裏,對鳳依道:“好吃,你也多吃些。”

說著又給鳳依夾了一塊肉,放鳳依碗中。

鳳依也不客氣,夾起一肉塞進嘴裏,微微瞇起眼睛笑著道:“好吃。”

話落,兩人相視而笑。

楚宣:“……”

他還沒吃就已經飽了,被塞了一嘴狗糧,飽了也不能宣之於口,他若是說了,這兩個人絕對會讓他滾蛋。

一個字,吃。就算撐死也吃,他們秀恩愛的都不怕死,他一個局外人拍什麽。

到時候他也找一個妻子,到兩人跟前秀恩愛去。

不就是秀恩愛,誰不會啊。

鳳依瞥眼看向楚宣,見他臉色如吃了蒼蠅一般,心中愉悅極了,對楚宣道:“你看不慣可以離開的,沒有人逼迫你在這裏。”

“最好趕緊離開。”魏琛微微瞇起眼睛,看向楚宣。

這家夥竟跟著小丫頭兩年,他都沒跟在鳳依身邊,這小子憑什麽。

鳳依發覺魏琛吃醋了,連忙給他夾了一筷子菜,安慰道:“快吃,這麽多菜,趕緊吃了,別便宜了外人。”

一句話又取悅了魏琛,是的,楚宣是外人,在小丫頭心裏,他才是自己人。

楚宣徹底吃不下去了:“外人,姐,他才是外人,我可是你親弟弟。”

鳳依擡眸看他:“不是一個娘生的,爹是不是一個,還有待懷疑。所以別跟我套近乎,我根本不吃你那一套。”

楚宣見鳳依如此說,又道:“那我這兩年跟著你,你教我功夫,日日相處,也總有感情吧,我把你當親姐姐的。”

鳳依又給魏琛夾菜,這次直接塞進他嘴裏,冷著臉對楚宣道:“有目的的相處不叫相處,叫利用。你的目的不用我多說,你心知肚明,何必讓我再說明白,楚宣,你該離開了。”

魏琛一面享受了的嚼著肉,一面斜眼看著楚宣,看著某些人吃癟,心情的確不錯。

楚宣聽了鳳依的話,怒而起身,踢了一下身下的凳子,轉身離去:“走就走,誰稀罕在這裏。”

不吃就不吃,一頓不吃也餓不死。

他可是楚懷王世子,還能餓死不成,可想著鳳依冷漠的臉,魏琛看戲似的表情,楚宣心裏難受得厲害。

兩年來,鳳依從不曾這樣對他,難道因為坦白了身份,他們就不能和睦相處了。

楚宣也不想想,他的目的是鳳依死,兩人都把話挑明了,如何回到從前,和睦相處。

走在路上能像熟人一樣打招呼,鳳依都不願意做。

楚宣走後。魏琛問起楚宣的事。

鳳依就把如何遇見楚宣,楚宣如何纏著自己的,非要讓自己教功夫的事說了。

她是一時心軟,覺得他死了娘的份上,才會勉強教他的。

也算還了當年的愧疚之意吧。

從今以後,她與楚宣之間,再也回不到那兩年了。

魏琛見鳳依難受,想安慰幾句,還未開口,就被一道清亮的嗓音打斷了。

“九哥哥,我就知道你在這裏,我找了你很久,可算讓我找到你了。”話落,一抹紅色身影,已經走到魏琛跟前。

魏琛皺眉看向來人,眉梢輕挑問道:“你誰啊,我認識你嗎?”

鳳依抿唇偷笑,魏琛還是老樣子,除了她,認不得其他女人,這或許就是傳說中的臉盲吧,要麽就是沒有放在心上。

她覺得魏琛不是臉盲,是沒將人放在心上,如此很好。

“九哥哥,你怎麽能這樣,我可是七月,長公主的外甥女。”齊悅依然愛著魏琛,越是得不到,越是想要得到。

齊悅從小就幻想著嫁給魏琛,這種想法似乎成了一種執念。根深蒂固,無法改變。

即便知道母親因為魏琛而死,他也舍不得責怪魏琛,反而覺得都是別人的錯。

母親死後,她去了楚地,跟著楚懷王一段時間才回了京城。

在京城的日子,齊悅盡可能修覆與長公主的關系。

她長大了,再不似從前一樣任性,母親死後,真心疼愛的人除了外公,便沒有別人了。

楚懷王對她是一種責任,長公主冷了心,對她視而不見,不過沒關系。她可以修覆,長大了才知道,外祖母是真心疼愛她的人。

只要將這些關系抓在手中,她就能嫁入九皇子府。

等自己嫁進九皇子府,成了九皇子的皇子妃,再登上後位,看誰還敢瞧不起自己。

她要曾經看不起自己的人,匍匐在自己腳下,仰望她,羨慕她。

等到了想要的權利,她再報仇也不遲。

齊悅從小受盡人的白眼,早早通透成熟,幾歲時就知自己想要什麽。

她最想要的是權勢,至高無上的權勢。

“不認識。”魏琛直接丟出一句話,給鳳依夾了一筷子菜,還問風衣吃飽了沒有,若是吃飽了,可以離開了,旁邊有蒼蠅嗡嗡直叫喚,他心情不快。

魏琛不想殺人,多年後見到小丫頭,這是喜事,他不想見血,免得不吉利。

齊悅見魏琛不理會自己,還是因為旁邊的人,扭頭看向鳳依,冷笑出聲:“你是哪裏來的狐貍精,我勸你是識相一些,趕緊離開,九哥哥身份尊貴,不是你這種人能攀得上的。”

鳳依一直低著頭吃東西,齊悅沒有看清她的長相,是以,不知她是鎮國公主。

鎮國公主都失蹤五年了,她沒想過會再遇見鳳依。

再說母親說了,鳳依必死無疑,這麽多年沒有出現或許早就死了,也未可知呢。

聽見這話,鳳依緩緩擡頭看向齊悅問:“你是在說我嗎?”

齊悅看向鳳依的長相,瞳孔微微張大,不敢置信指著鳳依:“你,你怎麽還活著?”

母親說過,鳳依中了蠱毒,楚懷王妃把藥引都毀了,他怎麽可能還活著呢。

“你都還活著,我為什麽不能好好活著,拖你母親的福,我是受了些罪,都說母債女償,我是不是該殺了你,替我自己報仇呢。”鳳依托著下巴,好似看小醜一樣看向齊悅。

齊悅嚇得後退一步,鼓起勇氣道:“你不能殺我,你們殺了我母親,不能再殺我了。”

母親已經死了,他們之間的恩怨也了了。跟自己沒有關系了。

鳳依對齊悅翻了個白眼,還以為多有骨氣呢,原來也是個怕死的,真沒意思。

魏琛卻不是好脾性,威脅齊悅問:“趕緊離開,你若不離開,我不介意殺了你。”

齊悅更是害怕,這時候林擎天來了,擋在齊悅跟前,對魏琛道:“她母親因你而死,你就不能放過她?”

再次看到林擎天,魏琛和鳳依都很詫異。

自從江湖盟解散後,林擎天便不見了蹤跡,原來他聽了齊夫人的話,去了楚地,保護齊悅去了。

魏琛最看不上的人就是林擎天,一面吃菜,一面道:“你哪只眼睛看見我不放過她了,她自己找上門了,難道是我的錯?”

他說話時,連頭都沒擡,顯然不把林擎天放在眼中。

林擎天見魏琛漫不經心,看不上自己,有些惱怒,壓下心中的不快,讓齊悅跟自己離開。

這個外孫女也真是,非要纏著魏琛。

這兩年,每每聽到魏琛的消息,齊悅都會去看看,不過每次都是失望而歸,即便這樣,齊悅也沒有放棄過。

林擎天想敲開齊悅的腦子,看看裏面裝的都是什麽,是不是一堆漿糊。魏琛對她不假顏色,她次次上前湊。

這樣沒臉沒皮,他都懷疑齊悅是不是他的外孫女了,如此蠢笨,簡直不敢入目。

若是女兒臨死前交代,要好好護住她的血脈,他就要拂袖而去了。

魏琛厭惡林擎天,瞧見齊悅頓時有了主意,對齊悅道:“你真想嫁給我?”

齊悅見魏琛回心轉意,連連點頭,她自然是願意的。

嫁給魏琛,她就能成為皇後。為什麽不願意。

魏琛微微勾起唇角,笑看著對齊悅道:“那我讓你辦一件事,你可願意辦,若是辦成了,我或許可以考慮,讓你進九皇子府。”

他正愁沒辦法整治林擎天呢,如今有現成的刀,他為何不用一用。

聞言齊悅欣喜,忙問魏琛,讓她做什麽,只要能辦到,她都願意做。

鳳依擡眸看著魏琛,這人又想做什麽。

魏琛給他一個稍安毋躁的眼神,笑著對齊悅道:“本皇子特別討厭一個人,你若幫我刺他幾刀,我就考慮讓你進皇子府,你覺得如何?”

林擎天聽見這話,覺得不妙,讓齊悅莫要相信魏琛的話。

魏琛也說了,考慮讓她進府,而不是答應讓她進府,這種模棱兩可的話,更是信不得。

齊悅欣喜若狂,只要有一線機會,就不會放過,魏琛也說了,只是刺那人幾刀,而不是要那人的性命,她就輕輕地刺幾刀,到時候給人一筆錢,讓他離開就是。

林擎天再三阻攔,都沒能讓齊悅放棄。

她直接問魏琛:“九哥哥,你討厭誰,只要告訴我,我定然刺他幾刀,別說幾刀,就是幾十刀,我也是願意的。”

“無論是誰?”魏琛譏諷問,若是知道她要刺的人是誰,齊悅還能下得去手嗎。

“無論是誰。”齊悅堅定道。

魏琛看向一旁的林擎天,道了句:“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不用你費心去找了,我出的題很簡單,就看你夠不夠心狠了。”

聽見這話,齊悅直接看向鳳依,難道是讓她刺鳳依,可不會啊。

九哥哥最喜歡鳳依,這讓她嫉妒發狂,怎麽會讓她刺鳳依呢,是不是弄錯了。

林擎天聽見魏琛的話,就知不妙,他最討厭的人應該是自己吧。

讓齊悅刺他,齊悅會做嗎,下得去手嗎?

這一刻,林擎天不確定了。

齊悅的性子他太了解了,自私自利,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一點小傷就能讓她達到目的,她豈能放過。

縱然是齊夫人在旁邊,為了成全女兒,她也會讓他站著不動,讓齊悅刺上幾刀吧。

林擎天想到這些,神情悲痛,他的女兒,他的外孫女為何會是這樣的人。

魏琛見齊悅看向鳳依,眉心緊寧,冷冷道:“你看錯人了。”

小丫頭是他心頭所愛,他怎麽可能讓人刺傷她。這個齊悅腦子果真有病。

齊悅這才看向林擎天,半晌才問魏琛:“難道我要刺傷我外公。”

不,不可能,外公是她的親人,她已經失去了母親,不能再失去外公了。

林擎天見齊悅猶豫,還挺欣慰的,總算沒白疼這丫頭,她心中還是有他的,這就夠了。

魏琛見她猶豫,又燒了一把火:“你若不願意,這輩子都不可能進九皇子府,你可要想好了,做了還有機會,不做連機會都沒有。”

齊悅咬著唇,一會兒看向魏琛,一會兒看向林擎天,始終拿不定主意,到底做還是不做。

鳳依見狀,撇撇嘴,無聲看向魏琛,這家夥不愧是活了多年的老妖怪,就是會玩。

外孫女捅外祖父,她還沒見過呢,要是真的發生了,也是很好玩的吧。

不知道齊悅能不能狠得下心。

這個林擎天也夠讓人討厭的,哪裏都有他。

真希望齊悅能下得去手。將林擎天這個討厭鬼給捅死。

齊悅還在猶豫。

魏琛見狀就知她動搖了。又說了幾句慫恿的話。

鳳依也用話激齊悅,說齊悅沒有想象中的愛九皇子,否則的話什麽都能舍棄。

齊悅面露痛苦之色,看向林擎天道了句:“外公,對不起。”話落,也不知從哪裏摸出一把匕首,直接朝林擎天就是一刀子。

林擎天還在想齊悅會不會下手,沒想到,她真的下手了,還是用自己送給她的匕首。

這是諷刺。

這就是他從小疼到大的外孫女嗎,和女兒一個德行,一樣的自私自利。

這一刀雖不致命,侮辱性卻極強,這說明魏琛賭贏了,這一刀不是捅在他身上,而是捅在他心上,像一個巴掌一樣,狠狠地打在他臉上,讓魏琛看了笑話。

是,他本人就是一個笑話,人到晚年,什麽都不剩,唯一的外孫女還為了別人捅自己。

齊悅顫抖著雙手,有些不敢置信她真的下手了,滾下淚來,對林擎天一個勁兒說對不起。

她拔出匕首,還想再捅的時候,被林擎天攔抓住了手:“孩子,你別傻了,即便你殺了我,他也不會娶你,你醒醒吧。”

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他還是希望齊悅能清醒一些。別再為不愛自己的男人犯傻了。

他勸說齊悅,不是因為疼愛齊悅,而是對女兒的承諾。

齊悅不信,看向魏琛,小心翼翼問出聲:“九哥哥,我做到了,你答應讓我進府的,這話可還算數。”

魏琛嗤笑一聲:“我說考慮,並未答應你,再說了我讓你捅幾刀,這一刀可不作。”

這樣狠毒的女人,他怎麽會讓她入府,只是想給她一個教訓罷了。

齊悅將匕首扔在地上,上前想質問魏琛,問他為何說話不算數。

魏琛大手一揮,齊悅就像斷了線的風箏,飛了出去。

林擎天來不及多想,轉身運用輕功去接住齊悅。

這孩子怕是沒救了。

不過他更心痛魏琛,當真是無情。

齊悅怎麽說也是他表妹,為何咄咄逼人,讓她親手捅自己的親人,該是如何的心痛。

“休要再纏著本皇子,再敢出現在我面前,我會要你好看。”魏琛走過去,居高臨下看著齊悅,深邃的目光中帶著殺意。

這令齊悅心驚,九哥哥當真要殺她。

說完這些,魏琛帶著鳳依離開了,剛走到門口,夏冬迎上來,說事情查清楚了。

那秀才是中毒而死,不過很奇怪,嘴裏沒有毒,手上沒有毒,但是肚子裏有毒。

仵作要解剖屍體,秀才娘不同意,許多人勸解,說是為了查清真相,還秀才一個公道,秀才娘才勉強同意了。

鳳依聽見這話,看向魏琛,問道:“你是如何看的?”

其他地方沒有毒,那毒怎麽進了肚子。

那毒藥又不能像現代的膠囊,到肚子裏才能化。

想到這裏,鳳依忽然想起什麽。不過沒有說。

魏琛道:“他可服用其他藥丸。”

若是包裹在藥丸裏面,吃進嘴裏,到肚子裏再化,口中自然無毒的。

這個想法與鳳依的不謀而合。

夏冬道:“秀才公最近咳嗽,姚家娘子給他要了止咳的藥丸,秀才毒發時,姚家娘子不在家?”

誰能證明,秀才吃的藥是姚明珠動的手。

再說,姚明珠是秀才公的娘子,他們育有兩個孩子,聽聞關系不錯,姚明珠沒有作案動機。

魏琛卻不這麽認為。

姚明珠十幾歲時就敢掐死自己的弟弟,覺得爹娘偏心,現在殺了秀才公,好攀上另一個高枝兒,也不是不可能。

而這個高枝兒正好是他,姚明珠就更有理由了。

魏琛想了片刻,讓人盯著姚明珠,若是真是姚明珠做的,定然會露出馬腳的。

夏冬拱了拱手,轉身去了。

鳳依問魏琛:“你當真覺得這事兒是姚明珠做的?”

她也覺得是姚明珠做的,如此周密,一點線索沒有留下,可見是有預謀的。

再次見到魏琛,也只是一個導火線而已。

魏琛和鳳依猜測姚明珠是兇手,而姚老先生確定是姚明珠做的。

姚明珠對於秀才公的死,一點也不意外,外人在時,她還裝作傷心,哭得撕心裂肺的樣子,可別人一走,她就懶得裝了。

直接回自己閨房,將門關上,一坐就是半晌。

姚老先生推門進來,她嚇了一跳,見是姚老先生,稍稍舒了一口氣。

“爹,您怎麽來了?”姚明珠眼睛不紅,不像哭過,臉上不見任何悲傷。

姚老先生走到姚明珠跟前,仔細看著女兒的臉,她從小得寵,釀成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這都被李氏寵壞了。

當年,他不該縱著李氏寵溺女兒。

姚老先生不說話,令姚明珠心中發毛,瑟縮一下問他:“爹,你看我做什麽?”

難道爹知道了什麽,不可能,那件事她做的隱秘,沒有人知道。

姚老先生久經朝堂,豈能看不出姚明珠眸中的心虛,他盯著姚明珠的雙眸,半晌後問:“是不是你做的?”

女婿只是風寒咳嗽,吃些藥不可能致命,定是親近的人誆騙他吃了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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