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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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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償命

嬤嬤看都未看她們母女一眼, 徑直走至鳳依跟前。

至鳳依跟前,微微福了福身子,笑著道:“長公主常年吃齋念佛,鎮國公主若要懲罰人, 換個地方就是, 莫要弄臟了長公主府門前的一畝三分地。”

鳳依看向齊夫人母女, 對著嬤嬤頷首:“多謝嬤嬤提醒,鳳依曉得了,這就換個地方。方才不知長公主府的規矩,已經弄臟了貴府寶地,改日在登門謝罪。”

話音未落, 就見夏冬命人將齊悅拉倒別處去。

嬤嬤點頭微笑, 這姑娘是個知進退的,怪不得能得皇上看重, 竟封為了鎮國公主。

這可是在戰場上真刀真槍殺出來,可不是京城這些養在閨中的公主可比的。

鳳依和嬤嬤說話,沒有防備竟被齊夫人抓傷了手臂。

她猶如瘋婦,口內喊著讓鳳依賠命的話。

鳳依看著手臂上的傷處,微微皺眉, 上次齊夫人也抓傷了她的手臂。

這是巧合,還是故意為之,若是有意這麽做, 目的何在。

齊夫人狀如瘋癲,非要鳳依給齊悅賠命。

鳳依後退幾步, 目光肅穆看向齊夫人, 想看出她的目的。

馮山看見鳳依受傷, 忙命人拉開齊夫人, 以傷害鳳依為罪名,要打齊夫人的板子。

齊夫人兇狠看向鳳依:“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鳳依命人掌嘴,立刻有侍衛走至齊夫人身旁,左右開弓,一會兒便把她的臉打腫了。

嬤嬤深深看她一眼,轉身開來。

這對母女也是自作自受,惹誰不好,非要惹鎮國公主,那是能惹的人嗎。就算是皇家公主也要給幾分薄面。

誰給她們的單子,竟然惹鎮國公主。

解決了齊夫人母女,鳳依準備離開,誰知竟被八寶攔住了。

八寶笑瞇瞇看向鳳依:“公主殿下,皇上召見,您隨奴才走一趟吧。”

鳳依點頭,不用想也知皇上找她什麽事。

她杖斃了花靈兒,燕北太妃豈能幹休,定是把她給告了唄。

告就告,誰怕誰啊。

齊悅也知鳳依做的事,仰頭大笑:“你杖斃了花靈兒,皇上也饒不了你,我且等著看你得下場。”

她都被打得快沒氣了,還囂張呢。

鳳依瞥她一眼:“都這樣了,還狂呢,你還是先管管自己吧,既然還有力氣看別人的笑話,就再加十板子,打,一下不許少。”

齊悅聽見這話,當即昏死了過去。

鳳依見狀撇撇嘴,就這點膽量,還敢嘲笑別人,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快進宮門時,鳳依從荷包裏拿出一張銀票,直接塞給八寶:“勞煩公公跑一趟,真是過意不去,一點心意,拿去吃茶消消暑。”

“公主客氣,皇上如今在氣頭上呢,您可要悠著些,說話緩和些,莫要惹惱了皇上。”八寶見狀,笑得合不攏嘴,善意提醒幾句。

公主殿下年紀不大,辦事卻老成。

即便鎮國公主不給好處,他一樣會提點,誰讓公主是九皇子心尖上的人呢。

若是九皇子知道,他沒幫公主殿下,日後免不了吃埋怨,遭記恨,那就得不償失了。

鳳依拱手:“多謝公公提醒,鳳依曉得了。”

這就是送銀子的好處。

明白了皇帝的心情,才好對癥下藥。

勤政殿,鳳依站在下首,時不時看向批閱奏折的康明帝,心中暗想:這皇帝老兒什麽意思,讓她來又不說話,那讓她來做什麽?

以前剛來那會兒,她還挺害怕康明帝的,後來與魏琛在一起,知道了康明帝的為人後,便不害怕了,不是暴君,動不動殺人就好。

她站著未動,一刻鐘過去了,兩刻鐘過去了。

康明帝仍沒表態的意思,鳳依有些站不住了,對著八寶使了個眼色。

這時候就體現出送銀票的好處了。

八寶命人泡了杯茶,親自端至康明帝跟前:“皇上忙活半晌了,也歇一歇了,喝口茶潤潤嗓子,可別累壞了身子骨,不然九皇子該擔心了。”

提起魏琛,康明帝就來氣,指著窗外吼道:“他會擔心朕,他巴不得朕早死呢。”

“皇上這話說,若是被九皇子聽見該傷心了,九皇子說了能讓皇上再活五十年,是您不信,非要賜婚,非要封太子,這才把九皇子逼走了。殿下無心皇位,皇上年富力盛,何必著急封太子呢,依奴才看,皇上是明君,再活五百年也使得。”八寶將茶端給康明帝,小心賠笑道。

聽了這話,康明帝的氣順了不少,抿了茶見鳳依站在下首,突然想起鳳依的事兒了:“你,說說,為何要杖斃燕北王府的小姐?”

鳳依擡頭,沈聲開口:“拋人祖墳,猶如殺人父母,父母之仇不共戴天。”

康明帝一時不明白:“什麽,拋人祖墳?那燕北王府的小姐與你是表親,你生父不明,怎會刨你家祖墳了。”

八寶倒是想起來了,忍不住提醒:“應該是花溪公主吧。”

鎮國公主也不容易,出生在大□□下來生母就去了,養父母不疼愛,回到燕國,又有幾個人真心疼愛她的。

“他們刨了花溪公主的墳墓?”康明帝一聽,火氣立刻上來了,站起來指著鳳依,“你且說說,是與不是,朕給你做主。”

八寶:“……”

燕北王府來告狀,皇上要給鎮國公主做主,可見心中還是念舊情的。

花溪公主畢竟是皇上的救命恩人。

鳳依聽了這話,趕緊順桿往上爬:“皇上,我母親也是可憐,為國捐軀,不得善終,埋骨他鄉,死後都不得安寧。”

再然後就把刨祖墳的事說了,說話時還狠狠捏自己的一把,淚水在眼眶中打轉,硬是不讓淚流下來。

說完後,她跪下:“還請皇上為我做主,身為人女,不能讓生母死後得以安寧,就是不孝。即便知道杖斃花靈兒不對,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樣會做,為母報仇,就算死,我也是不怕的。”

八寶聽得雙眼微紅,感嘆道:“公主是孝順的。”

若是換做他,被人刨了母親的墳墓,他一樣會殺人。

他看向康明帝,見他也動容了,便站立到一旁,不再言語。

康明帝擡手趴在桌案上:“欺人太甚,簡直欺人太甚。”

他們竟刨花溪公主的墳墓,那可是他的救命恩人。

這是欺負小丫頭無家族依靠。還欺負他仁善,不和他們計較。

康明帝越想越生氣,命人去燕北王府傳旨,花靈兒刨人祖墳,行徑惡劣,杖斃死了也就死了,屍首扔去亂葬崗,以儆效尤,看日後誰還敢動不動就刨人家祖墳。

還有燕北王府管教不言,縱容女兒做出如何卑劣的行徑,罰俸一年,閉門思過,半年為期,即日開始。

若再縱容族人犯錯,就便為庶民,滾回燕北放牧去。

太監領了旨意,道了聲喏,轉身去了。

這樣的先例不能開,若是有人看不慣他,帶著人去盜了皇陵,那還得了。

鳳依叩謝隆恩,準備告辭離開,卻被康明帝喊住了。

康明帝道:“他們有錯要罰,你也有錯,罔顧他人性命,不能不罰,不罰不足以服眾,要是雙方有仇,都已這種暴虐的法子解決,這法典要來何用?”

鳳依頷首:“憑皇上發落,要殺要打隨意,我絕反駁。”

八寶湊到康明帝耳旁,小聲嘀咕幾句。康明帝看向鳳依的臉沈思起來。

那小子如此在意這丫頭,若是罰的重了,那小子知道了,定然不高興。

康明帝看向八寶,希望他能給個建議,這老小子最會揣摩人心。

八寶給康明帝比劃了三個手指,意思是罰三個月俸祿,鎮國公主有錢,不在乎這一星半點。

可落在康明帝眼中,便成了另一個意思。他對鳳依道:“就閉門三月,在家思過吧。”

鳳依也是知足了,謝了康明帝辭了出來。

她走後,康明帝望著門口許久,嘆息一聲:“這丫頭也是苦命的。”

八寶卻道:“奴才覺得鎮國公主命好,雖親緣淡薄,但有咱們九皇子殿下護著,這可是天大的福氣呢。”

康明帝想了想,覺得也是。

為了討好老九,他都開始討好未來兒媳婦呢。

這丫頭當真是好福氣呢。

燕北王府

接到康明帝的口諭,燕北太妃差點昏死過去。

她把鳳依告了,想讓康明帝懲罰鳳依的,誰知竟連累了自己家。大康的皇帝果然是偏心的。

這心偏的沒邊了。

康明帝這次不僅罰了燕北王府,還罰了六皇子七皇子,以及丞相府。

鳳依回到家中,夏冬已經在等候了,見鳳依來了,忙上前,問皇上有沒有為難她。

“你想哪裏去了,咱們皇上也是講道理的。”鳳依一面進屋一面將宮裏發生的事說了。

夏冬聽了,誇讚康明帝是明君,沒有被那些小人蒙蔽。

“事情解決了,咱們也該去神醫谷了。”鳳依道。

夏冬傻眼,皇上讓公主閉門思過。她竟要離京,這可如何使得。

鳳依:“皇上讓我閉門思過,咱們閉門,謝絕見客就是,誰知道我離京了,等事情解決就走。”

夏冬知鳳依未用飯,跑到隔壁,找秋荷做飯菜。

秋荷看見夏冬回來,聽驚訝,問他為何回來。

夏冬將出京後發生的事說了。

聽聞花溪公主的墳被刨了,秋荷站在門口,堆著燕北王府的方向罵了幾句。

方牧雲帶著女兒過來,她才住了口,進了廚房給鳳依做飯,做飯時與夏冬說家常,說著說著就說到了六皇子,七皇子還有丞相府的事。

他們都被罰了,讓他們刺殺主子,真是活該。

夏冬聽得津津有味,想著見了殿下,將這些事兒說與她聽。

秋荷做好飯菜,夏冬給鳳依端過去。

鳳依道了謝,問夏冬可吃過了,若是沒吃就一起吃。

夏冬正好沒吃,也不與鳳依客氣,在軍營中,他們同桌而食,早已習慣了,他坐在鳳依對面,一面吃飯,一面將六皇子,七皇子和丞相府的事說了。

原來他們刺殺魏琛的事被康明帝查出來。

康明帝很震怒,當即給六皇子和七皇子封了王,讓他們回自己的封地去,沒有召見,不得回京。

六皇子和七皇子聽了這消息,都齊齊跌坐在椅子上,直呼完了,全完了。

他們這輩子與皇位無緣了,父皇還厭棄了他們。

姚丞相被擼了丞相的職位,不僅如此,家中亂成一鍋中。

李夫人得知姚丞相有了外室,直接帶人上門,將外室打了一頓,外室本有八個月的身孕了,被李夫人的人打掉了,是個成型地男孩兒。

姚丞相聽了,痛心疾首,與李夫人大吵了一架,揚言要休妻。

他大半輩子都懼怕李夫人,終於硬氣了一回。

姚丞相本想和李夫人和和美美過一輩子的,自從兒子癡傻後,別人的明嘲暗諷,不知凡幾,多的令他惱怒。

他煩悶想不開,便去酒館喝酒,在那裏遇見一個女子,是被丈夫打罵,哭著訴苦的酒娘,只因娘家不富裕,不能給夫君幫助,便經常被夫君打罵,即便生了兒子,這種情況也沒有好轉。

姚丞相見她可憐,便勸說幾句,一來二去兩人就熟悉了,再後來就勾搭在一起了。

有了外室後,姚丞相的心就不老實了,想法設法弄銀子,方便養外室。

這事兒,也不知被誰給捅出來了,外室的事被暴露,姚丞相和外室都遭殃了。

聽完夏冬的話,鳳依默默端起碗吃飯。

其實這事兒是她捅出來。

剛回來那日,她去丞相府了,想看看丞相府到底什麽情況,結果就見姚丞相神神秘秘出去了。

她就尾隨了上去,誰知竟看見姚丞相私會女人,想到小鳳依的仇,她想也沒想就把這事兒告訴了李夫人。

誰料想,李夫人竟如此心急,帶人直接上門了,竟把外室打了。

這外室還是有夫之婦,姚丞相這下要惹上麻煩了。

那外室的男人能不訛詐姚丞相才怪呢。

一會兒吃了飯,她要去看看去,姚家人的笑話,她最喜歡看了。

聽聞姚明珠差點捂死弟弟,這蠢東西,怎就如此惡毒。

即便有了兒子,她們都是李夫人的骨血,李夫人還能虧待了她。將來弟弟成才,不就是她的依靠,只會盯著眼前的一畝三分地,目光短淺。

果然是李夫人生的,天生的自私自利,當年若不是李夫人縱容,小鳳依也不會死。

姚家成這幅樣子,也是他們自己作死。

鳳依吃了飯,凈了手,漱了口,擡步朝外走去。

夏冬知她去做什麽,便讓鳳依等等自己,他也要去。

鳳依回頭笑著打趣:“沒想到你還挺八卦的?”

這古代本就沒有什麽娛樂項目,有熱鬧看是不錯的。

與鳳依相處久了,夏冬也明白這詞,笑著道:“那是,有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奴才,您和殿下都愛看熱鬧,奴才們也要跟著才是。”

兩人一起朝丞相府走去,這裏離丞相府挺近,片刻功夫就到了,還未靠近丞相府門前,就聽不遠處傳來吵鬧的聲音,是一個男人。

“丞相大人不要臉,一把年紀了,竟與有夫之婦通奸,還整出了孩子。”他一面說一面哭,讓周圍的百姓給他做主。

鳳依覺得有趣,湊近去瞧。就見一個男人撕扯一個女人,指著丞相府訴苦。

周圍百姓對著丞相府指指點點。

鳳依見狀滿意點頭,這熱鬧著實不錯。

這就是雙簧啊,這對夫妻怕早盯上了姚丞相,還有那孩子指不定是誰的呢。

鳳依猜的八九不離十,男子開酒館,經常給京城的酒樓飯莊送酒,自然認識姚丞相,那日見姚丞相對自己媳婦噓寒問暖,就起了壞心思。

這丞相府的事,都成了飯後談資了,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既然姚丞相想要兒子,他就給他送個兒子,總比兒子跟著自己吃苦受累,看人臉色強。

晚上回去與酒娘妻子商議一番,酒娘不同意,被男人打了一頓,還揚言說要休了她。

酒娘礙於男人的淫-威,不得不同意,他們商議將丞相灌醉,再將他們的孩子賴在姚丞相身上。

誰知酒娘與姚丞相接觸幾次後,就假戲真做了,那孩子也真是姚丞相的孩子。

要不然,姚丞相為人精明,豈能輕易被蒙混過去。

男子還在鬧,這時丞相府的大門開了,讓男子和酒娘進去。

“我不去,我不去,你們別想讓我進去,要給說法在這裏給,我進去後你們不定怎麽弄死我呢,我就是不進去。”男子也是精明的。

一旦進了丞相府,他們是死是活,誰會在乎。

酒娘捂著臉哭泣,揚言自己是被強迫的。

這時李夫人出來了,看見酒娘如花似玉的臉,就想上前抓花了。

酒娘看見她,就往夫君身後躲。

李夫人命人就兩人帶進去。

鳳依站出來,笑吟吟看向李夫人:“夫人安好,別來無恙啊。”

她走時才八九歲的年紀,一晃五年過去,就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

如今的鳳依風姿絕卓,絕代風華,像極了花溪公主。

李夫人半晌才道:“你來作甚?”看她的笑話嗎?

“相府門前的笑話不多見,我來自然要來看看,別人都在看,夫人不會攆我一個人吧。”鳳依大方承認。

她已經長大了,再不是依附丞相府而生的小鳳依了。

李夫人聽她如此直白承認,險些氣得吐血:“你……”

一言未盡又聽鳳依道:“夫人莫不是忘了,咱們是合作夥伴,前兩年你還往九皇子府上送銀子和賬本,這兩年為何不見銀子和賬本,夫人莫不是想私吞了。”

開始她以為魏琛忙,忘記將銀子給她了,誰知是李夫人未送來。

人心果真都是貪婪了,得到後卻想要的更多。李夫人更是如此。

李夫人不想糾纏銀子的事,眼下先把門前的夫妻打發走,相爺被擼了官職,貶為七品縣令,擇日要去窮鄉僻壤的地方上任。

他們不能耽誤。

鳳依看向兩人,笑著道:“夫人沒看出來嗎,這兩個人就是想要錢,用錢解決的事,都不是事兒。我也很著急,夫人若是想賴賬,我不介意去皇上跟前說說去,還有那方子,夫人日後莫要用了。”

李夫人看向鳳依:“你這是何意?”

這是不打算合作了。

肥皂香皂的方子給她帶了多少好處,沒人比她更清楚,絕不能還回去。

她還指望這東西給兒子賺家當呢,就算兒子傻了,她也要為兒子的將來考慮。

“方子是我的,我想找誰合作便招誰合作,夫人有意見嗎?”鳳依淡笑,看向李夫人,“夫人莫不是以為我真不記仇吧,當年我被活埋,是誰的過錯。夫人當真以為事情過去就過去了,怕是沒這麽容易呢。”

小鳳依的命,需得李夫人償還。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有些東西得到了再失去,比沒有得到更難以承受,就像肥皂和香皂帶來的利益。

李夫人已嘗到了甜頭,不可能輕易給她。

還有,她已經擺明了態度要報仇,李夫人不可能坐以待斃。

只要李夫人再次出手,她便有理由對付她了。

之前不動手,是沒有足夠的理由,一個說服世人的理由。

李夫人名義上是鳳依的養母,即便鳳依吃了虧頭,也不可怨恨,否則就是不孝。

只要他們劃清界限,李夫人再動手,鳳依便有殺她的理由了。且正大光明,令世人說不出半分質疑的話。

聽了這話,李夫人震驚,她當真是回來報覆她的。

當年的事,她一直記得。

這孩子當真是心機深沈,十年過去了,她竟一直記得,還想報覆回去,讓她以命抵命嗎,簡直是妄想。

鳳依見她變了臉色,挑眉問她:“方子是我的,夫人當真不想歸還,若不歸還,我只能去大理寺走一趟了,問問大理寺少卿,看看依照大康律法,您該歸還否?”

李夫人收斂情緒,笑著道:“放心,我會給的,眼瞎還有些事要處理,等處理了這些事兒。咱們的事兒慢慢再說。”

鳳依頷首:“行。”

她等著,緩兵之計,她有時間,等得起。

本來打算早些離開的,如今看來是走不了,不過她不急,想起康明帝令她禁足,又道:“我先回去了,有事夫人去府上找我。”

話落轉身離開。

李夫人目送鳳依離開,雙手緊握,那些東西她是不會放手的。

鳳依若是不願繼續合作,那就去死好了。

十年前她就該死了。

鳳依感受到身後的殺意,唇角微微上揚。

正當她盤算如何對付李夫人時。聽見有人在喊自己。

鳳依回頭,見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站在不遠處,又驚又喜地看著她:“依依,真的是你?”

“齊家哥哥?”鳳依認了一會兒,便認出了來人。

夏冬見來人是齊玄玉,立刻上前,想攔住齊玄玉。

這人他記得,殿下對他很是不喜歡,妄想靠近郡主,做夢。

鳳依不知夏冬的想法,上前幾步,和齊玄玉打招呼:“齊哥哥,真是你,你怎麽來了。”

若他不出現,鳳依都將他忘了。

這人是個很好的合作夥伴,按時將賬本和銀子送到魏琛府上,魏琛都轉交給她了。

這些年,鳳依過的富足,全是齊全玉的功勞。

兩人雖是合作夥伴,卻更像朋友,彼此信任,全無猜忌。

再次相見,鳳依怎能不激動。

不僅她激動,就連齊玄玉也是又驚又喜,昨日便知她回來了,想來見她,卻一直不得空。

他見鳳依身姿高挑,面容絕美,當真是風華絕代,光芒萬丈,他欣喜的同時更多是自卑:這樣的人,即便有雲梯,他也夠不到。

鳳依見齊玄玉楞怔,在他面前揮揮手:“你怎麽了,怎地不說話,可是哪裏不舒服?”

他臉色為何有些蒼白。

齊玄玉搖搖頭,淡然一笑:“我沒事兒,見到你很高興,這些年你過得可好?”

鳳依還未回答,就聽夏冬道:“我們公主過得很好,每日與殿下在一起,不知多開心呢。”

所以,你不要癡心妄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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