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擺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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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擺攤
八皇子想開口感謝他, 卻開不了口，話題一轉：“你還有美容的藥丸吧，你八嫂想要。”
這話是真，自從八皇子妃用了那些美容丸, 肌若凝脂, 白裏透紅, 仿若用了胭脂。
八皇子妃一直惦記著魏琛的藥呢。
她派人去了幾次，魏琛都不在，只能等魏琛回來。
為了和老九套近乎，八皇子也是拼了。
聞弦歌而知雅意，六皇子和七皇子也琢磨過味兒來了, 八皇子這是和老九套近乎呢。
試問, 誰願意得罪一個醫者呢。
老九小小年紀又如此成就，可見藥理天賦極高, 若是能結交，自然是好的。
於是，也說自己的皇子妃想要美容的藥丸。
這不是掙錢的機會嗎，從燕國回來，帶回來不少藥丸, 美容的，健體的，強身的, 還有解毒的。
這次又能賺一筆了，麒麟閣建立有希望了。
“有有有, 美容的, 強身健體的, 解毒丸, 有不少存貨，哥哥們若是想要，給你們打個八折，誰讓咱們是兄弟呢。”
魏琛笑得璀璨，即便是親兄弟，也要明算賬不是。
六皇子，七皇子，八皇子齊齊看向魏琛，他們以為會不要錢呢。
魏琛見狀，就只他們不想給錢。
不給錢想要藥丸，想屁吃呢。
他拱手作揖：“醜話說在前頭，想要藥丸拿錢買，八折已兄弟價，別人來了，有錢也買不到藥丸。弟弟還有事，就先走了。”
八皇子當機立斷，各要十瓶。
六皇子和七皇子也不甘落後，也每樣要了十瓶。
魏琛很是開心，還沒開張呢，就賣出去不少了，這財氣來了擋都擋不住。
“哥哥們稍等，隨後我讓人給你們送到府上去。”
魏琛可沒忘記，那些藥還在破廟呢，先帶回府在說。
六皇子三人道：“不用麻煩，我們去你們府上取。”
貌似他們都沒去過魏琛的府上呢，去看看吧，就當認門了。
看過後，他們便經常去光顧魏琛道府邸，後院養的那些雞鴨，種的蔬菜，沒少被人連吃帶拿。
魏琛後悔與他們走得近了。
當然這都是後話。
魏琛說了地址，與六皇子等人分開了。
分開口，他先去了城外的破廟，將東西拿回來，順便讓秋荷和夏冬回家。
秋荷和夏冬很積極，將東西收拾一番，和魏琛一道回了京城。
回家後，秋荷放下東西，直接去了後院。
臨走前，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後院的東西，還囑咐魏琛好好照顧。
在燕國時，她怕殿下不會照顧，將那些東西照顧死。
現在回來了，可得好好捯飭捯飭。
她們走了幾個月，也不知那些東西如何了。
夏冬見她往後院跑，就知她惦記著後院的家禽與蔬菜，別說，他也想家裏的飯菜了。
吃了不少美味，還是自家的飯菜香。
他放下東西，跟著秋荷去了後院：“秋荷姐姐，咱們今日吃什麽，不如殺只雞，再炒幾個青菜，炒雞蛋也好，吃來吃去，就屬咱們自家的飯菜好吃。”
秋荷得意，回頭覷他一眼：“那是自然，你也不看看是誰的府邸，咱們這裏可是風水寶地。我又精心伺候著，那些東西能難吃嗎。”
兩人興致沖沖，說著朝後院走去。
魏琛伸手，想攔住他們，見他們興致高昂，便沒打擾他們，算了，讓他們再高興會兒。
片刻的歡愉也能舒心不是？
秋荷和夏冬來至後院，滿臉笑容僵在臉上。
他們養的家禽呢，他們種的小青菜呢。
地上光禿禿的，一棵青菜沒有。雞窩鴨窩，別說雞鴨了，連毛都沒有了。
兩人大叫一聲，朝前院來，腳下步子生風，口內嚷著：“殿下，不好了，不好了，咱們的東西被人偷光了。”
魏琛見他們慌張而來，依然面不改色：“嗯。”
早就沒了啊。
秋荷見魏琛如此，問：“殿下知道了？”
“嗯。”魏琛幹脆利索。
早就知道了，被皇帝老兒弄走了，一個蛋都沒給他剩下。
夏冬心疼那些東西，直接對著外面罵：“是哪個不要臉的，把人家的東西都偷走了。”
好歹給留下一些。
話音未落，就聽魏琛道：“罵得太對了。”
可不就是老不要臉嗎。
連個菜葉都沒給他留下。
“殿下，您知道誰偷走的。”秋荷和夏冬異口同聲問。
不然殿下怎會一點兒不驚訝，不憤怒。
魏琛依舊點頭，擡手指了指天。
秋荷：“……”
這是皇上做的，還真有可能。
夏冬：“……”
他要死了，要死了，罵了皇上，還能活嗎。
魏琛看出兩人的擔憂：“不必驚慌，本皇子什麽也不會說。”
皇帝老兒確實不要臉。
無奈，秋荷只能去買菜做飯。
三人吃了晚飯，休息一晚，翌日一早，魏琛餵了鳥，讓它自己去玩，又去藥房做藥丸。
從燕國帶來的要被六皇子他們預定了，再想賣就不多了。
他再做一些，爭取多做些。
秋荷和夏冬去後院，將地整理出來，再種上菜，一會兒去集市上抓一些雞仔鴨仔等，過段時間又能吃了。
這次她得好好看這些，別讓人又偷了。
魏琛在藥房做藥丸，才做了幾瓶，便聽見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藥房在倒座這邊，離門口近，有人敲門他就能聽見。
他知秋荷和夏冬在後院整理菜地，便自己去開門。
打開門見是六皇子，七皇子，八皇子三人。手裏還提著一些東西。
魏琛挑眉：“三位哥哥怎麽來了？”
說著將人迎進正廳，喊秋荷和夏冬來伺候。
他的府上很少有人光顧，是以沒有旁人，就他們三個住。
如今有客人上門拜訪了，沒個看門的和管家到底不方便。
秋荷很快進來，給三人上茶後便在一旁候著。等著魏琛差遣。
魏琛又問六皇子，七皇子和八皇子的來意。
三位皇子相互看了一眼，最後八皇子開口了：“我們來拿藥丸。”
說著將禮物放桌上。
拿藥是其次，最主要的是和魏琛打好關系。
魏琛看了看幾人的盒子，心裏頗為滿意，上門還知道帶禮物，識趣知禮，日後可以多多來往。
讓夏冬去藥房，將美容的，健體的，解毒的藥丸各拿三十瓶給三位皇子。
六皇子三人收到東西也不離開，便和魏琛閑扯。
一會兒說他的宅子不錯，就是下人少了些。若是想要人，他們可以送來一些。
一會兒又說藥丸很好，京城人都想要。
說著說著，便說到了皇後母子身上。
魏琛這才知道，皇後撞柱自戕而亡，大皇子飲鴆自殺，大皇子妃自縊而死。
這麽慘烈嗎。
都死了？
是皇上授意，還是他們自知事情敗露，羞憤活於世上。
不管哪一樣，人都沒了。
倒是可惜了幾個孩子，大皇子最大的孩子也才十幾歲吧，去年才成婚，今年其妻生了一個小子。最小的魏嫻也就十歲出頭的年紀。
他倒是不為魏嫻可惜，人被養壞了，魏琛喜歡不起來。
倒是大皇子的幾個兒子，還算能看些。
不知皇上會如何處置他們。
魏琛還未問出口，就聽八皇子道：“大皇子的幾個孩子，父皇準備發配到黔州去。”
黔州窮山惡水，幾個孩子養尊處優，若是去了黔州，能不能活下來都是問題。
他們雖然痛恨皇後母子，卻並不牽連幾個孩子。
再說他們什麽都不知道。
送走六皇子三人，魏琛望著皇宮的方向想了一會兒，擡步朝外走去。
秋荷和夏冬想要跟著，被魏琛制止了：“我去宮裏一趟，你們無需跟著。”
聽了這話，秋荷和夏冬止住腳步，目送魏琛走遠。
魏琛出了家門，並未直接去皇宮，而是去了大皇子的府邸。
此刻禁衛軍已經在抄家了。
魏嫻神情恍惚，雖被三個哥哥護著，依然卻淚流不止。
她不想被流放，她要進宮找皇祖母，她要父王和母妃。
一早宮裏的太監來宣旨，她以為是好事兒，就去大皇子妃院中喊人，推門進去，卻看見大皇子妃掉在房梁上。
魏嫻嚇得尖叫跑了出來，六神無主的她去了大皇子的院中。
她推門進去，見大皇子趴在桌案上，魏嫻喊了兩聲，也不見他有所反映。
魏嫻便跑過去，扒開他，見他唇角有血，身體已經涼了。
她雖然沒見過死人，卻見過死了的寵物。
這一刻她明白了，父王死了，母妃也死了。
她成了沒爹沒娘的孩子。魏嫻接受不了，一直不相信，直到禁軍來抄家，她依然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口內喊著父王和母妃。
大皇子的長子面容沈重，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攔著妻子，還要護著魏嫻，讓那些人離他們遠些。
一個侍衛覺得他們礙事兒，讓他們走遠些，說著就要上前推人。
禁軍侍衛中不乏大家子弟，這些人平日仰慕皇親貴胄，那是礙於他們的權勢。
如今這些所謂的皇親貴胄落難了，難免沒有人會踩上一腳。
他還未動手，便被魏琛呵斥住了：“住手，他們就算被判流放，那也是皇家子弟，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那人一見是魏琛，連忙行禮。
魏琛看向他，眸中帶著冷意：“你可以回家了。”
落井下石，無恥小人，這樣的人不要也罷。
那人知道魏琛得寵，不敢反駁，起身拱手作揖離去。
大皇子的長子叫魏巍，今年十八歲，家中變故，父母身亡，他是唯一的頂梁柱，然而也才十八歲而已。
若父母健在，他也是父母掌心裏的寶。
如今不得不承擔起重任，照顧妻兒，照顧弟弟妹妹。
他懷裏還有一個繈褓，應該是他那出生不久的孩子。
剛一出生便面臨發配，一生受苦，何等悲哀。
然後繈褓中的小生命卻並不知將要發生的事。
魏琛站定，還一會兒沒說話，轉身走了。
魏巍張張嘴，想喊住魏琛，什麽也沒說。
他們如今這幅情景，能說什麽，讓九皇叔去求情嗎。
他也只是比自己還小的孩子。
方才出手，已經盡力了。
他們不能要求太多。
魏嫻看見魏琛來了，直接躲在哥哥們身後，她如今落魄潦倒，即將被發配，她不想讓魏琛看見這樣的自己。
魏琛離開大皇子府，去了勤政殿。
康明帝見他來了，臉色不太好，問他：“這是怎麽了，誰得罪你了？”
魏琛不惜拐彎抹角，道：“方才去了大哥府上，幾個孩子要被發配了。”
皇後，大皇子和大皇子妃都死了，幾個孩子無措，可以換一種懲罰方式。
這話魏琛如何也開不了口。
康明帝還算了解魏琛，道：“你想為他們求情？”
“我求情有用嗎？”魏琛反問，若是有用，他倒是可以求上一求，張張嘴而已，又不費事兒，更不花錢。
尤其是看到那出生不久的孩子。
“你沒求，怎知沒用？”康明帝掀起眼皮看著他。
魏琛想了想：“算了，他們都是你的孫子，跟我有甚關系，你愛流放就流放，他們死了我也不心疼，只是有些惋惜吧，這天下死的人多了去了，也沒時間惋惜旁人，我還是回去多做幾個藥丸吧，讓自己命長一些，俗話說得好，好死不如賴活著。能茍一天是一天、”
他越是求情，康明帝心中越是不舒服吧。
他說著從懷裏拿出一個瓷瓶：“這是我新做的丹藥，叫續命丹，可以增加人的壽命，你拿去吃吧。”
八寶走過去，接了藥瓶，轉身恭敬給了康明帝。
康明帝仔細端詳著藥瓶：“增加人的壽命，真的假的？”
世上還真有這種可以增加壽命的藥丸，他咋就這麽不信呢。
魏琛見他不信，走過去想把藥搶回來：“不信就算了，把藥給我。”
康明帝縮回手：“送出去的東西，那又要回去的道理。”
小兒子這般孝順，就依了他的請求吧，這小子很少開口求人。
“大皇子的幾個孩子可以不流放，但必須離開京城，今生不得回京城。”這是康明帝最大的讓步了。
魏琛毫不在意，擺擺手：“這跟我沒關系，先走了，藥丸我還有一些，您吃完了去拿吧。”
忽然他又想起了趙清。
皇帝老兒能醒過來，他的藥材是關鍵。
於是他就提了一嘴，轉身走了。
康明帝記載了心中，魏琛走後，他對八寶：“去太醫院走一趟，朕記得，那小子是個醫官，這次立功，就升為太醫吧。”
小兒子的要求要滿足，若他不高興，不給提供藥丸該如何是好。
於是，趙清就成了名副其實的太醫，官職升了，俸祿長了，他喜不自禁。
同僚們紛紛向他道謝，這小子走了狗屎運了，攀上了九皇子。
若沒有九皇子幫忙，他這輩子也不可能當上太醫。
趙清也是如此想的，下了值出宮買了些點心水果，去了魏琛的府邸。
魏琛見他滿臉喜色，就知發生了何事，定是皇帝老兒給他升官了。
果不其然，趙清開口就是道謝。
魏琛：“你無需謝我，這都是你自己的造化。”
若趙家沒有藥材，他也沒那麽容易制作解毒丸。
不管魏琛如何說，趙清依然對他感激涕零。
趙清這輩子運氣平平，最好的運氣便是遇到了九皇子。
因為九皇子，他升官加薪了。日後家裏的生活也可寬裕些了。
魏琛讓他將東西放下：“行了，你的謝意，本皇子收下了，你可以離開了。”
趙清不願走，他想蹭飯。
九皇子這裏的飯菜與別處不一樣，吃了精神奕奕，幹活不累，看書不困。
可惜，自從九皇子離京後，他有許久不曾吃到了。
魏琛似乎看出他的目的：“走吧，走吧，好吃的飯菜沒有，東西都被皇上搜刮走了，想吃也沒地兒弄去。”
聽到這話，趙清有些失望。
皇上也真是，吃就吃吧，你好歹給人家留一些，她還能蹭兩口。
“什麽時候可以有？”趙清對九皇子這裏的飯菜念念不忘。
他與魏琛非常熟悉了，倒也不客氣。
魏琛冷哼一聲：“不知。”
要是有好東西，他放著慢慢吃，不香嗎？做和要分給別人，他都許久沒有吃到有靈氣的飯菜了。
不過皇帝老兒是他名義上的父親，他來要，不能不給。
都說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
在他眼中皇帝老兒就是個賊，時時惦記他的東西。
魏琛想了想，得在宮中開辟一塊地，給皇帝老兒擺個聚靈陣，有了這陣，就讓皇帝老兒自個兒種菜養家禽，比來偷他的強。
反正那些玉石是皇帝老兒出，他也就動動手，不費什麽事兒。若是運氣好，還能弄幾塊玉石，將來在城郊蓋一個莊子，在莊子外擺個聚靈陣，想不長壽都難。
魏琛趕走趙清，準備去藥房做藥丸，剛到藥房，便聽見敲門聲。
夏冬怕有人來就在門口守著。
魏琛沒動，繼續擺弄手中的藥材。
過了片刻，夏冬領著兩個人來至藥房。
魏琛擡頭看去卻有些驚訝。
魏嫻和魏巍？
難道皇帝老兒真改變主意了，不把人流放了。他以為皇帝說著玩的。
魏琛猜對了。
魏巍和魏嫻此番前來，是來感謝魏琛的。
他們知道，若不是魏琛去皇宮求情，他們真要被流放到千裏之外了。
只因九皇叔為他們求了情，皇祖父才赦免了他們，將他們貶為庶人，趕出京城。
這對他們來說，是最好的結局。
皇祖母與父王一同造反，皇祖父沒有殺他們，已是手下留情。
他們不敢再奢望。
都說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對於這份恩情，魏巍銘感於心。
將來若有機會，他定要報答。
對於魏巍能上門，魏琛一點不驚奇。
魏嫻上門，令魏琛驚訝。
他們一向不對付，見到彼此往往冷嘲熱諷。
他沒想到魏嫻會上門。
父母皆喪，讓她一夜之間長大了。
罷了，她還是個孩子，又父母雙亡，已是可憐至極，對於過往種種，他就大度些，不計較了。
再說，他們被貶出京，這輩子怕是見不到了。
魏琛見魏巍面容愁苦：“你日後打算如何？”
魏巍苦笑，他能如何，好好過日子唄。
父母走了，他是長子，是家裏的頂梁柱，他不能倒下，妻子兒子弟弟妹妹都需要他。
大皇子府雖被抄了，可母親和妻子的嫁妝還在，勤儉節約些，度日不成問題。
以後的路誰知道呢，走一步看一步吧，先將弟弟妹妹撫養成人，再把兒子養大，到那時應該能輕松些吧。
魏琛見他已有成算，便不再多言，轉身走到藥櫃旁，拉開抽屜，拿出幾個藥瓶，遞給魏巍：“這是一些藥丸，你且拿著，日後或許能用得上。”
他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魏巍撩開袍子跪下，給魏琛磕了三個響頭：“九皇叔，您多保重。”
魏嫻也跟著跪下，磕了三個響頭，隨後垂頭，無聲泣淚。
她無顏面見九皇叔。她和九皇子之間有齟齬，處處找九皇叔的麻煩。
如今九皇子竟然不計較，還幫他們，九皇叔是天底下最好的叔叔。
送走魏巍兩人，魏琛繼續回去做藥丸。
做了幾日藥丸，魏琛積累了一些存貨，準備去京城繁華的地方支一個攤子，就賣這些藥丸。
於是，皇宮門口不遠的地方，就支起了一個攤子。旁邊放著一個牌子，牌子上歇著：“各種藥丸，百兩一瓶，謝絕還價。”
百官下朝，這條路是必經之路。
六皇子，七皇子，八皇子等人下朝了，身後跟著文武百官，從皇宮裏陸陸續續出來。
魏琛見狀，給旁邊的夏冬使了個顏色。
夏冬忙清了清嗓子，對著六皇子等人高聲喊道：“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這裏賣各種藥丸，百兩一瓶，謝絕還價，先到先得哦。”
六皇子，七皇子，八皇子聽到這聲音覺得耳熟，齊齊朝這邊看過來。
然後就看見魏琛坐在一個凳子上，手裏捧著一碗面，吃的正香。
旁邊一個女孩兒恐他熱著，還給他打著扇子。
一旁是一個桌子，上面擺著瓶瓶罐罐，應該就是藥丸了。
見這一幕。
六，七，八皇子就很無語。
堂堂皇子，竟出來擺攤賣藥丸，這是窮的吃不起飯了。
對了，九皇弟還在外面吃面，一口一口吸溜的賊香，看得他們都餓了。
一早來上朝，還未吃東西，肚子空空，不自覺跟著吞咽了幾下口水。
錢少傅也認出了魏琛，就很無語。
九皇子果真隨性灑脫，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也有幾個官員認識魏琛，腳下的步子僵住了。九皇子擺攤賣藥丸，皇上知道嗎？
夏冬假裝沒看見這些大臣，依然賣力的喊著。不過別人都不認識他們，藥丸也貴，攤子前連個人影都沒有。
魏琛也不急，繼續吃面。
他的藥需賣給識貨的人。
六皇子，七皇子，八皇子三人相互對視一眼，齊齊朝魏琛的攤子走去。
魏琛見幾個皇子走了過來，身後跟著不少官員，眉梢微挑，這不，買家上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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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皇子想開口感謝他, 卻開不了口，話題一轉：“你還有美容的藥丸吧，你八嫂想要。”
這話是真，自從八皇子妃用了那些美容丸, 肌若凝脂, 白裏透紅, 仿若用了胭脂。
八皇子妃一直惦記著魏琛的藥呢。
她派人去了幾次，魏琛都不在，只能等魏琛回來。
為了和老九套近乎，八皇子也是拼了。
聞弦歌而知雅意，六皇子和七皇子也琢磨過味兒來了, 八皇子這是和老九套近乎呢。
試問, 誰願意得罪一個醫者呢。
老九小小年紀又如此成就，可見藥理天賦極高, 若是能結交，自然是好的。
於是，也說自己的皇子妃想要美容的藥丸。
這不是掙錢的機會嗎，從燕國回來，帶回來不少藥丸, 美容的，健體的，強身的, 還有解毒的。
這次又能賺一筆了，麒麟閣建立有希望了。
“有有有, 美容的, 強身健體的, 解毒丸, 有不少存貨，哥哥們若是想要，給你們打個八折，誰讓咱們是兄弟呢。”
魏琛笑得璀璨，即便是親兄弟，也要明算賬不是。
六皇子，七皇子，八皇子齊齊看向魏琛，他們以為會不要錢呢。
魏琛見狀，就只他們不想給錢。
不給錢想要藥丸，想屁吃呢。
他拱手作揖：“醜話說在前頭，想要藥丸拿錢買，八折已兄弟價，別人來了，有錢也買不到藥丸。弟弟還有事，就先走了。”
八皇子當機立斷，各要十瓶。
六皇子和七皇子也不甘落後，也每樣要了十瓶。
魏琛很是開心，還沒開張呢，就賣出去不少了，這財氣來了擋都擋不住。
“哥哥們稍等，隨後我讓人給你們送到府上去。”
魏琛可沒忘記，那些藥還在破廟呢，先帶回府在說。
六皇子三人道：“不用麻煩，我們去你們府上取。”
貌似他們都沒去過魏琛的府上呢，去看看吧，就當認門了。
看過後，他們便經常去光顧魏琛道府邸，後院養的那些雞鴨，種的蔬菜，沒少被人連吃帶拿。
魏琛後悔與他們走得近了。
當然這都是後話。
魏琛說了地址，與六皇子等人分開了。
分開口，他先去了城外的破廟，將東西拿回來，順便讓秋荷和夏冬回家。
秋荷和夏冬很積極，將東西收拾一番，和魏琛一道回了京城。
回家後，秋荷放下東西，直接去了後院。
臨走前，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後院的東西，還囑咐魏琛好好照顧。
在燕國時，她怕殿下不會照顧，將那些東西照顧死。
現在回來了，可得好好捯飭捯飭。
她們走了幾個月，也不知那些東西如何了。
夏冬見她往後院跑，就知她惦記著後院的家禽與蔬菜，別說，他也想家裏的飯菜了。
吃了不少美味，還是自家的飯菜香。
他放下東西，跟著秋荷去了後院：“秋荷姐姐，咱們今日吃什麽，不如殺只雞，再炒幾個青菜，炒雞蛋也好，吃來吃去，就屬咱們自家的飯菜好吃。”
秋荷得意，回頭覷他一眼：“那是自然，你也不看看是誰的府邸，咱們這裏可是風水寶地。我又精心伺候著，那些東西能難吃嗎。”
兩人興致沖沖，說著朝後院走去。
魏琛伸手，想攔住他們，見他們興致高昂，便沒打擾他們，算了，讓他們再高興會兒。
片刻的歡愉也能舒心不是？
秋荷和夏冬來至後院，滿臉笑容僵在臉上。
他們養的家禽呢，他們種的小青菜呢。
地上光禿禿的，一棵青菜沒有。雞窩鴨窩，別說雞鴨了，連毛都沒有了。
兩人大叫一聲，朝前院來，腳下步子生風，口內嚷著：“殿下，不好了，不好了，咱們的東西被人偷光了。”
魏琛見他們慌張而來，依然面不改色：“嗯。”
早就沒了啊。
秋荷見魏琛如此，問：“殿下知道了？”
“嗯。”魏琛幹脆利索。
早就知道了，被皇帝老兒弄走了，一個蛋都沒給他剩下。
夏冬心疼那些東西，直接對著外面罵：“是哪個不要臉的，把人家的東西都偷走了。”
好歹給留下一些。
話音未落，就聽魏琛道：“罵得太對了。”
可不就是老不要臉嗎。
連個菜葉都沒給他留下。
“殿下，您知道誰偷走的。”秋荷和夏冬異口同聲問。
不然殿下怎會一點兒不驚訝，不憤怒。
魏琛依舊點頭，擡手指了指天。
秋荷：“……”
這是皇上做的，還真有可能。
夏冬：“……”
他要死了，要死了，罵了皇上，還能活嗎。
魏琛看出兩人的擔憂：“不必驚慌，本皇子什麽也不會說。”
皇帝老兒確實不要臉。
無奈，秋荷只能去買菜做飯。
三人吃了晚飯，休息一晚，翌日一早，魏琛餵了鳥，讓它自己去玩，又去藥房做藥丸。
從燕國帶來的要被六皇子他們預定了，再想賣就不多了。
他再做一些，爭取多做些。
秋荷和夏冬去後院，將地整理出來，再種上菜，一會兒去集市上抓一些雞仔鴨仔等，過段時間又能吃了。
這次她得好好看這些，別讓人又偷了。
魏琛在藥房做藥丸，才做了幾瓶，便聽見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藥房在倒座這邊，離門口近，有人敲門他就能聽見。
他知秋荷和夏冬在後院整理菜地，便自己去開門。
打開門見是六皇子，七皇子，八皇子三人。手裏還提著一些東西。
魏琛挑眉：“三位哥哥怎麽來了？”
說著將人迎進正廳，喊秋荷和夏冬來伺候。
他的府上很少有人光顧，是以沒有旁人，就他們三個住。
如今有客人上門拜訪了，沒個看門的和管家到底不方便。
秋荷很快進來，給三人上茶後便在一旁候著。等著魏琛差遣。
魏琛又問六皇子，七皇子和八皇子的來意。
三位皇子相互看了一眼，最後八皇子開口了：“我們來拿藥丸。”
說著將禮物放桌上。
拿藥是其次，最主要的是和魏琛打好關系。
魏琛看了看幾人的盒子，心裏頗為滿意，上門還知道帶禮物，識趣知禮，日後可以多多來往。
讓夏冬去藥房，將美容的，健體的，解毒的藥丸各拿三十瓶給三位皇子。
六皇子三人收到東西也不離開，便和魏琛閑扯。
一會兒說他的宅子不錯，就是下人少了些。若是想要人，他們可以送來一些。
一會兒又說藥丸很好，京城人都想要。
說著說著，便說到了皇後母子身上。
魏琛這才知道，皇後撞柱自戕而亡，大皇子飲鴆自殺，大皇子妃自縊而死。
這麽慘烈嗎。
都死了？
是皇上授意，還是他們自知事情敗露，羞憤活於世上。
不管哪一樣，人都沒了。
倒是可惜了幾個孩子，大皇子最大的孩子也才十幾歲吧，去年才成婚，今年其妻生了一個小子。最小的魏嫻也就十歲出頭的年紀。
他倒是不為魏嫻可惜，人被養壞了，魏琛喜歡不起來。
倒是大皇子的幾個兒子，還算能看些。
不知皇上會如何處置他們。
魏琛還未問出口，就聽八皇子道：“大皇子的幾個孩子，父皇準備發配到黔州去。”
黔州窮山惡水，幾個孩子養尊處優，若是去了黔州，能不能活下來都是問題。
他們雖然痛恨皇後母子，卻並不牽連幾個孩子。
再說他們什麽都不知道。
送走六皇子三人，魏琛望著皇宮的方向想了一會兒，擡步朝外走去。
秋荷和夏冬想要跟著，被魏琛制止了：“我去宮裏一趟，你們無需跟著。”
聽了這話，秋荷和夏冬止住腳步，目送魏琛走遠。
魏琛出了家門，並未直接去皇宮，而是去了大皇子的府邸。
此刻禁衛軍已經在抄家了。
魏嫻神情恍惚，雖被三個哥哥護著，依然卻淚流不止。
她不想被流放，她要進宮找皇祖母，她要父王和母妃。
一早宮裏的太監來宣旨，她以為是好事兒，就去大皇子妃院中喊人，推門進去，卻看見大皇子妃掉在房梁上。
魏嫻嚇得尖叫跑了出來，六神無主的她去了大皇子的院中。
她推門進去，見大皇子趴在桌案上，魏嫻喊了兩聲，也不見他有所反映。
魏嫻便跑過去，扒開他，見他唇角有血，身體已經涼了。
她雖然沒見過死人，卻見過死了的寵物。
這一刻她明白了，父王死了，母妃也死了。
她成了沒爹沒娘的孩子。魏嫻接受不了，一直不相信，直到禁軍來抄家，她依然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口內喊著父王和母妃。
大皇子的長子面容沈重，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攔著妻子，還要護著魏嫻，讓那些人離他們遠些。
一個侍衛覺得他們礙事兒，讓他們走遠些，說著就要上前推人。
禁軍侍衛中不乏大家子弟，這些人平日仰慕皇親貴胄，那是礙於他們的權勢。
如今這些所謂的皇親貴胄落難了，難免沒有人會踩上一腳。
他還未動手，便被魏琛呵斥住了：“住手，他們就算被判流放，那也是皇家子弟，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那人一見是魏琛，連忙行禮。
魏琛看向他，眸中帶著冷意：“你可以回家了。”
落井下石，無恥小人，這樣的人不要也罷。
那人知道魏琛得寵，不敢反駁，起身拱手作揖離去。
大皇子的長子叫魏巍，今年十八歲，家中變故，父母身亡，他是唯一的頂梁柱，然而也才十八歲而已。
若父母健在，他也是父母掌心裏的寶。
如今不得不承擔起重任，照顧妻兒，照顧弟弟妹妹。
他懷裏還有一個繈褓，應該是他那出生不久的孩子。
剛一出生便面臨發配，一生受苦，何等悲哀。
然後繈褓中的小生命卻並不知將要發生的事。
魏琛站定，還一會兒沒說話，轉身走了。
魏巍張張嘴，想喊住魏琛，什麽也沒說。
他們如今這幅情景，能說什麽，讓九皇叔去求情嗎。
他也只是比自己還小的孩子。
方才出手，已經盡力了。
他們不能要求太多。
魏嫻看見魏琛來了，直接躲在哥哥們身後，她如今落魄潦倒，即將被發配，她不想讓魏琛看見這樣的自己。
魏琛離開大皇子府，去了勤政殿。
康明帝見他來了，臉色不太好，問他：“這是怎麽了，誰得罪你了？”
魏琛不惜拐彎抹角，道：“方才去了大哥府上，幾個孩子要被發配了。”
皇後，大皇子和大皇子妃都死了，幾個孩子無措，可以換一種懲罰方式。
這話魏琛如何也開不了口。
康明帝還算了解魏琛，道：“你想為他們求情？”
“我求情有用嗎？”魏琛反問，若是有用，他倒是可以求上一求，張張嘴而已，又不費事兒，更不花錢。
尤其是看到那出生不久的孩子。
“你沒求，怎知沒用？”康明帝掀起眼皮看著他。
魏琛想了想：“算了，他們都是你的孫子，跟我有甚關系，你愛流放就流放，他們死了我也不心疼，只是有些惋惜吧，這天下死的人多了去了，也沒時間惋惜旁人，我還是回去多做幾個藥丸吧，讓自己命長一些，俗話說得好，好死不如賴活著。能茍一天是一天、”
他越是求情，康明帝心中越是不舒服吧。
他說著從懷裏拿出一個瓷瓶：“這是我新做的丹藥，叫續命丹，可以增加人的壽命，你拿去吃吧。”
八寶走過去，接了藥瓶，轉身恭敬給了康明帝。
康明帝仔細端詳著藥瓶：“增加人的壽命，真的假的？”
世上還真有這種可以增加壽命的藥丸，他咋就這麽不信呢。
魏琛見他不信，走過去想把藥搶回來：“不信就算了，把藥給我。”
康明帝縮回手：“送出去的東西，那又要回去的道理。”
小兒子這般孝順，就依了他的請求吧，這小子很少開口求人。
“大皇子的幾個孩子可以不流放，但必須離開京城，今生不得回京城。”這是康明帝最大的讓步了。
魏琛毫不在意，擺擺手：“這跟我沒關系，先走了，藥丸我還有一些，您吃完了去拿吧。”
忽然他又想起了趙清。
皇帝老兒能醒過來，他的藥材是關鍵。
於是他就提了一嘴，轉身走了。
康明帝記載了心中，魏琛走後，他對八寶：“去太醫院走一趟，朕記得，那小子是個醫官，這次立功，就升為太醫吧。”
小兒子的要求要滿足，若他不高興，不給提供藥丸該如何是好。
於是，趙清就成了名副其實的太醫，官職升了，俸祿長了，他喜不自禁。
同僚們紛紛向他道謝，這小子走了狗屎運了，攀上了九皇子。
若沒有九皇子幫忙，他這輩子也不可能當上太醫。
趙清也是如此想的，下了值出宮買了些點心水果，去了魏琛的府邸。
魏琛見他滿臉喜色，就知發生了何事，定是皇帝老兒給他升官了。
果不其然，趙清開口就是道謝。
魏琛：“你無需謝我，這都是你自己的造化。”
若趙家沒有藥材，他也沒那麽容易制作解毒丸。
不管魏琛如何說，趙清依然對他感激涕零。
趙清這輩子運氣平平，最好的運氣便是遇到了九皇子。
因為九皇子，他升官加薪了。日後家裏的生活也可寬裕些了。
魏琛讓他將東西放下：“行了，你的謝意，本皇子收下了，你可以離開了。”
趙清不願走，他想蹭飯。
九皇子這裏的飯菜與別處不一樣，吃了精神奕奕，幹活不累，看書不困。
可惜，自從九皇子離京後，他有許久不曾吃到了。
魏琛似乎看出他的目的：“走吧，走吧，好吃的飯菜沒有，東西都被皇上搜刮走了，想吃也沒地兒弄去。”
聽到這話，趙清有些失望。
皇上也真是，吃就吃吧，你好歹給人家留一些，她還能蹭兩口。
“什麽時候可以有？”趙清對九皇子這裏的飯菜念念不忘。
他與魏琛非常熟悉了，倒也不客氣。
魏琛冷哼一聲：“不知。”
要是有好東西，他放著慢慢吃，不香嗎？做和要分給別人，他都許久沒有吃到有靈氣的飯菜了。
不過皇帝老兒是他名義上的父親，他來要，不能不給。
都說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
在他眼中皇帝老兒就是個賊，時時惦記他的東西。
魏琛想了想，得在宮中開辟一塊地，給皇帝老兒擺個聚靈陣，有了這陣，就讓皇帝老兒自個兒種菜養家禽，比來偷他的強。
反正那些玉石是皇帝老兒出，他也就動動手，不費什麽事兒。若是運氣好，還能弄幾塊玉石，將來在城郊蓋一個莊子，在莊子外擺個聚靈陣，想不長壽都難。
魏琛趕走趙清，準備去藥房做藥丸，剛到藥房，便聽見敲門聲。
夏冬怕有人來就在門口守著。
魏琛沒動，繼續擺弄手中的藥材。
過了片刻，夏冬領著兩個人來至藥房。
魏琛擡頭看去卻有些驚訝。
魏嫻和魏巍？
難道皇帝老兒真改變主意了，不把人流放了。他以為皇帝說著玩的。
魏琛猜對了。
魏巍和魏嫻此番前來，是來感謝魏琛的。
他們知道，若不是魏琛去皇宮求情，他們真要被流放到千裏之外了。
只因九皇叔為他們求了情，皇祖父才赦免了他們，將他們貶為庶人，趕出京城。
這對他們來說，是最好的結局。
皇祖母與父王一同造反，皇祖父沒有殺他們，已是手下留情。
他們不敢再奢望。
都說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對於這份恩情，魏巍銘感於心。
將來若有機會，他定要報答。
對於魏巍能上門，魏琛一點不驚奇。
魏嫻上門，令魏琛驚訝。
他們一向不對付，見到彼此往往冷嘲熱諷。
他沒想到魏嫻會上門。
父母皆喪，讓她一夜之間長大了。
罷了，她還是個孩子，又父母雙亡，已是可憐至極，對於過往種種，他就大度些，不計較了。
再說，他們被貶出京，這輩子怕是見不到了。
魏琛見魏巍面容愁苦：“你日後打算如何？”
魏巍苦笑，他能如何，好好過日子唄。
父母走了，他是長子，是家裏的頂梁柱，他不能倒下，妻子兒子弟弟妹妹都需要他。
大皇子府雖被抄了，可母親和妻子的嫁妝還在，勤儉節約些，度日不成問題。
以後的路誰知道呢，走一步看一步吧，先將弟弟妹妹撫養成人，再把兒子養大，到那時應該能輕松些吧。
魏琛見他已有成算，便不再多言，轉身走到藥櫃旁，拉開抽屜，拿出幾個藥瓶，遞給魏巍：“這是一些藥丸，你且拿著，日後或許能用得上。”
他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魏巍撩開袍子跪下，給魏琛磕了三個響頭：“九皇叔，您多保重。”
魏嫻也跟著跪下，磕了三個響頭，隨後垂頭，無聲泣淚。
她無顏面見九皇叔。她和九皇子之間有齟齬，處處找九皇叔的麻煩。
如今九皇子竟然不計較，還幫他們，九皇叔是天底下最好的叔叔。
送走魏巍兩人，魏琛繼續回去做藥丸。
做了幾日藥丸，魏琛積累了一些存貨，準備去京城繁華的地方支一個攤子，就賣這些藥丸。
於是，皇宮門口不遠的地方，就支起了一個攤子。旁邊放著一個牌子，牌子上歇著：“各種藥丸，百兩一瓶，謝絕還價。”
百官下朝，這條路是必經之路。
六皇子，七皇子，八皇子等人下朝了，身後跟著文武百官，從皇宮裏陸陸續續出來。
魏琛見狀，給旁邊的夏冬使了個顏色。
夏冬忙清了清嗓子，對著六皇子等人高聲喊道：“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這裏賣各種藥丸，百兩一瓶，謝絕還價，先到先得哦。”
六皇子，七皇子，八皇子聽到這聲音覺得耳熟，齊齊朝這邊看過來。
然後就看見魏琛坐在一個凳子上，手裏捧著一碗面，吃的正香。
旁邊一個女孩兒恐他熱著，還給他打著扇子。
一旁是一個桌子，上面擺著瓶瓶罐罐，應該就是藥丸了。
見這一幕。
六，七，八皇子就很無語。
堂堂皇子，竟出來擺攤賣藥丸，這是窮的吃不起飯了。
對了，九皇弟還在外面吃面，一口一口吸溜的賊香，看得他們都餓了。
一早來上朝，還未吃東西，肚子空空，不自覺跟著吞咽了幾下口水。
錢少傅也認出了魏琛，就很無語。
九皇子果真隨性灑脫，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也有幾個官員認識魏琛，腳下的步子僵住了。九皇子擺攤賣藥丸，皇上知道嗎？
夏冬假裝沒看見這些大臣，依然賣力的喊著。不過別人都不認識他們，藥丸也貴，攤子前連個人影都沒有。
魏琛也不急，繼續吃面。
他的藥需賣給識貨的人。
六皇子，七皇子，八皇子三人相互對視一眼，齊齊朝魏琛的攤子走去。
魏琛見幾個皇子走了過來，身後跟著不少官員，眉梢微挑，這不，買家上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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