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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戒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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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戒嚴

夜裏, 魏琛在樹上將就了一夜。

東方泛白之際,他睜開眼,朝城門口而來,等了一炷□□夫。

城門開了, 沒有見百姓出城, 卻見幾個將領騎馬出來。

他們看見魏琛站在不遠處, 打馬上前將魏琛圍起來。

然後禁軍侍衛列隊而出,整齊劃一,將魏琛裏三層外三層團團圍住。

隨後傳來花顏太子的聲音。

“九皇子,你走不了了,留下吧, 燕國皇上仁善, 必定會善待你。”

他站在城樓上,居高臨下看向魏琛, 高聲喊道。

就算魏琛武功再高,能敵得過千軍萬馬。

花顏太子沒想到,魏琛的功夫竟如此高,令他與父皇忌憚,這人絕不能離開。

一旦離開, 必定成為燕國的禍患。

今天,一定要把魏琛拿下。

魏琛站在原地,手搭蓮蓬, 望著城樓笑了:“貴國皇帝還真看得起我,竟出動如此多的人, 不過, 你們確定能抓住我?”

他若想離開, 沒人能攔得住。

“那就試試, 事在人為。”花顏太子道。

話音方落,城門口傳來鳳依的聲音。

“魏琛,魏琛?”鳳依見城門口滿是禁軍侍衛,便猜測到出事了,這些侍衛可能是沖魏琛來的。

皇上和太子怕是反悔了。

花顏太子也聽到了鳳依的聲音,擺擺手,命人趕緊動手,遲則生變。

魏琛也不含糊,抽出腰間的軟劍,運用輕功騰空而起,左邊一下,右邊一下,殺得禁軍侍衛片甲不留。

鳳依仿佛看看出了他的目的,知他想來自己這邊,忙高聲喊道:“快走啊。”

這個傻子,都到什麽時候了,他竟往自己這邊來。

魏琛仿佛沒聽見,手中的劍更加淩厲。

不到片刻工夫,他就來自鳳依身旁,擡手摸了摸鳳依的頭:“本尊來赴約了,小丫頭萬事保重,本尊要離開了。”說著俯身湊到她耳邊,低語幾句。

語罷,他運用輕功,踩著禁軍侍衛的肩膀,朝遠處飛去。

城樓上,花顏太子見狀,身手對旁邊的人道:“拿弓來。”

很快有人將弓箭恭敬遞到花顏太子手上。

花顏太子搭弓射箭,箭羽飛馳而去,直直射向魏琛的心臟處。

九皇子既然不願留下,那就把命留下吧。這樣的人絕不能離開燕國,即便冒著得罪大康的危險,也要把人留下。

否則後患無窮。

鳳依看見城樓上沖出的箭羽,高聲提醒魏琛小心。

魏琛背後似乎長了眼睛,握緊劍朝後一擋,利箭砰的一聲落在地上。

此刻,魏琛已經飛出了很遠,與禁軍侍衛有一段距離。

他停下回頭,望向城樓,高聲道:“花顏太子,你暗箭傷人,算什麽本事?既如此,本皇子也送你一份大禮。”

說著,魏琛從腰間摸出一顆兒金豆子,運功內力,朝花顏太子扔去。

花顏太子只會一些拳腳功夫,還是花拳繡腿,更沒有練過內力。

魏琛離他有些距離,他聽不清魏琛在說什麽,等他反應過來,手臂猛地一痛,鮮血噴射而出。

隨後便是花顏太子的慘叫聲:“孤的胳膊,快傳太醫。”

魏琛聽到了太子的慘叫聲,大聲道:“太子殿下,這次就是開胃菜,下次再敢算計我,便沒這麽簡單了。”

花顏太子的傷勢看似兇險,實則沒傷及要害,不會廢了他的手臂,只是給她一些顏色看看。

花顏太子顧不上魏琛了,忙命人傳太醫。

他害怕自己的手臂廢掉,若是他就此殘廢,便與皇位無緣了。

苦心經營多年,一朝失算,功虧一簣,花顏太子很不甘心。

城門口前,鳳依見魏琛已經離開了,便也放心了,對身後的夏冬和秋荷道:“你們也走吧,兩日後,下個城池,他等著你們。”又說了酒樓的名字。

方才魏琛低語的除了這些,還有一句話。

便是讓鳳依經常給他寫信,交給海東青,它會幫他們千裏傳信。

花顏太子離開後,禁軍侍衛也回宮了。

皇宮裏,嘉明帝得知太子受傷,慌忙帶人去了東宮,到了東宮,見太醫們給太子包紮,便問傷勢可嚴重。

太醫們如實回答,花顏太子的傷勢,看似嚴重,卻不會危及生命。

花顏太子問太醫:“孤的手可會廢掉?”

這才是他最關心的。

太醫們搖頭,說不確定。

聽了這話,花顏太子暗恨,魏琛,都是他,若不是他,他的手臂也不會有事。又罵太醫們是廢物,這些傷勢都看不明白。

嘉明帝見太子煩躁,安慰幾句,吩咐太醫們,一定治好太子的手臂,若不能,便提頭來見。

太子是他唯一的繼承人,萬不能有事,那些旁支都看著呢,若太子出事,燕國江山怕是要易主了。

大康九皇子,當真是個深藏不漏的,武功如此高。

這樣的人不能留,日後萬一九皇子登基,他若想踏平燕國,指日可待。

他可以不動手,不過可以利用借刀殺人。

大康的康明帝兒子不少,個個對皇位虎視眈眈,讓他們自己去鬥吧。

只要把魏琛的事傳給其他皇子,無需自己動手,大康便會先亂起來。

他囑咐花顏太子幾句,便帶人離開了。

嘉明帝剛至禦花園,就遇見了鳳依,對於花溪唯一的血脈,嘉明帝有幾分親情在,笑著問鳳依,怎麽突然進宮了。

他已聽暗衛說了。

早上抓魏琛時,嘉惠也在,還提醒魏琛背後有箭,他們對她再好,也暖不熱那顆心了。

罷了就這樣吧。

也應了那句話,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還沒嫁人呢,胳膊肘就向外拐了。

鳳依直直看向嘉明帝:“外祖父,我想離開。”

皇家無情,今時今日,她終於體會到了。

嘴上說的比唱的好聽,保證得再好,不是一樣可以失言。

這樣的地方令她窒息,或許她不適應這種地方。

在末世時,她掙紮求存,不敢相信任何人,到了古代,她有了可以信任的人,以為會簡單過小日子。

沒想到天不遂人願,

嘉明帝也知這次令鳳依傷心了,勸慰幾句,說他身為皇帝,有自己的難處,那九皇子醫術高超,武功更是神鬼莫測,這樣的人回到大康,會危及燕國江山。

他希望鳳依可以體諒自己。

鳳依頷首:“您是一國之君,自有自己的難處,高處不勝寒,我自是明白。”

卻不敢茍同。

她想了想又道:“我娘生下我就難產死了,我想知道父親是誰,還請外祖父可以成全。”

鳳依找父親只是一個幌子,她就是不願意留在燕國了。

嘉明帝見她心意已決,含淚同意,臨走時還送了一個人給鳳依。

鳳依知道,這人不是保護自己的,而是監督自己的,既然嘉明帝不放心自己,那就放他放心,不就是一個人。

策反了就是,若策反不了就殺了。

她真正的主子都不在意她的命,她作何要在乎。

鳳依辭了嘉明帝,去了康皇後的宮裏。

這些發生的事,她沒告訴康皇後,而是陪著她說了會兒話,最後提出要離開泳城的消息。

康皇後自然不許,聽了這話,立刻滾下淚來。

鳳依勸說好一陣,才將人勸住,一面給她擦淚一面道:“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我母親去了,也不知父親在何處。若他還活著,我就是想問問他,為何拋棄我母親。”

康皇後信以為,賞賜不少東西,等鳳依走後,她命人去打聽,最近發生了何事,嘉惠郡主為何突然要離開。

她可不信她的說辭。

太監總管應了一聲,領命不去了。

不到一炷□□夫,嘉明帝來了,身後跟著康皇後的太監總管。

嘉明帝與康皇後夫妻恩愛,也沒瞞著,將事情說了。

康皇後嘆息一聲,江山社稷為重,嘉惠怎就不明白呢。

當年他們也是為了江山社稷,放棄了自己的女兒。

如今為了江山社稷,又算計鳳依的朋友。

若鳳依在此,定然會呵呵一笑。

江山社稷,說得好聽,不過都是貪念、私心的借口罷了。

鳳依知道花顏太子受傷了,特意到東宮來看看。

太子妃不知太子受傷的事,見鳳依來了,當即諷刺幾句,想起她不是太子的女兒,冷哼一聲,帶著人離開了。

鳳依見狀,便知太子妃不知太子受傷的消息,忍不住提醒:“太子妃,您不知太子受傷的事嗎?”

她這太子妃當的,心夠大的。

太子妃回頭,看一眼鳳依,見她不是在開玩笑,心裏一突,帶著人去了太子院中。

到了太子院中,見太子的隨從端著一盆血水出來,嚇了一跳,旋即落下淚來,哭著朝太子房中走去,口內還喊著:“殿下,您怎麽了,您沒事兒吧!”

她踏進門,便被太子喝止住了:“你哭什麽,哭喪呢,孤還沒死呢!”

他越發不待見這個發妻了,從頭蠢到腳,沒一處不蠢的。

太子妃止住哭聲,問一旁的隨從,太子因何受傷。

隨從看一眼,太子見他沒有制止,便將事情經過說了。

太子妃一聽與鳳依有關,轉身朝外走,大喊著鳳依的名字,讓她滾出來受死,自家人都害,狼心狗肺的東西,良心都被狗吃了。

太子喊著讓她回來,她風風火火已經到了院中。

太子妃覺得,她終於抓住了鳳依的把柄,豈能輕易饒過她。

走至院門口,她與鳳依走了個對面,兩人相對而立。

鳳依笑盈盈看向她:“太子妃娘娘無緣無故罵我,我可承受不起,太子殿下因何受傷,您最好問清楚再開口,不然我可不依,要到皇上跟前說說理去。”

話音未落,就見太子站在門口,捂著手臂怒視著太子妃:“你給孤回來。”

這句話是被吼出來的,可見太子是真氣狠了。

這女人越發放肆了,連他都不放在眼裏了。

鳳依推開太子妃,一步一步走向花顏太子,離他五步時停下:“太子殿下,我懇請您將真相告訴太子妃,被人誤解,謾罵,侮辱,這些曾經的我都承受過,我不想再承受了。還有,我要離開了,您保重身體,謝謝您對我的關照。”

說完她屈膝行了一禮,轉身離去。

至此以後,這些人與她再無關系。

花顏太子見她決絕,伸手喊住她:“依依,我也是身不由己,希望你能諒解。”

鳳依停下步子,沒有回頭,暗嘆一聲,緩步離去。

她回到郡主府,告訴葉子,收拾東西,她們要離開燕國。

葉子驚詫,離開,為何要離開,他們不是才來燕國嗎,可是別人欺負郡主了?

鳳依笑著解釋:“沒人欺負我,我不喜歡這裏。咱們去浪跡天涯好不好,去海邊看旭日東升,去大漠看孤煙直,去劃船游湖,瞧瞧映日的荷花,千山的孤雪,奔騰的江水,銀河似的瀑布。”

想想都覺得美極了。

每每放假,她都會和家人去旅游。

末世來臨後,家人們陸續離開,便她再沒有了這種心境。

如今有機會了,四處游歷一番也不錯。

她有功夫、有錢傍身,定能踏遍這萬水千山。

葉子聽見她描述的景色,眼前出現一幕幕畫面,美輪美奐,美不勝收。

“既然郡主決定了,咱們就去。”

郡主在哪裏,她就在哪裏。她要永遠跟在郡主身邊。

“好,咱們即刻出發?”

說完兩人便開始收拾東西,鳳依帶上盤纏、換洗衣物及長青的骨灰。

葉子想起了鸚鵡和海東青,便問鳳依怎麽辦。

“自然是帶著。”鳳依想也不想便道。

這是魏扒皮給她的東西,走到哪裏都不能丟。

葉子也喜歡這兩只小東西,歡快地去了後院,將鸚鵡和海東青帶過來。

“郡主,咱們先去哪裏?”葉子望著鳳依問。

她們要去的地方太多,都不知先去哪裏了。

鳳依笑了:“自然先去買馬車,購置一些幹糧,再買一些過冬的東西,咱們先去北邊吧。”

郡主府裏馬車,都有東宮的標識,出門在外著實不便,還是另買一輛為好。

再說,鳳依也不想拿花家任何東西。

葉子忙不跌點頭,很是讚同鳳依的話。

兩人收拾一番去了街上,買了應用物品,帶回府中,將收拾好的東西搬上馬車。

葉子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她們兩個都不會趕馬車,方才是牽著馬回來的。

鳳依讓她放心,自有趕馬車的人。

嘉明帝給她一個暗衛,雖是女子,虎口老繭頗厚,應是會功夫的,趕馬車不在話下。

鳳依走進院內,用耳朵聽了片刻,對著左手邊喊道:“出來吧。”

呼吸間,一個黑衣裝扮的女孩落在鳳依跟前,拱手向鳳依行禮。

鳳依頷首,隨意掃她一眼,見女孩十五六歲的年紀,身材高挑,長相清秀,臉頰略顯稚嫩。

小小年紀竟是皇家暗衛,著實不簡單了。

鳳依問了她的年齡,姓名,會不會趕馬車等。

女孩兒叫花七,暗衛中排行第七,也是唯一的女孩兒,擅長易容和暗器,騎馬、趕馬車都會,還會洗衣做飯。

她說到洗衣做飯,像似推銷自己,頗為不好意思:“主子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主子?”鳳依自嘲,“我可不是你主子,你的主子在高堂上坐著呢。”

嘉明帝才是她真正的主人。

花七連忙單膝跪地,目光炯炯看向鳳依:“皇上把花七給了主子,花七就是主子的人了。”

鳳依彎腰直視她的雙眸:“他會這麽好心,來之前,他可給你下達了特殊任務?”

花七見她猜到了,便不再瞞著:“皇上說,若主子遇見了大康九皇子,讓我弄一顆續命丹,拿回續命丹便還我自由。”

這是嘉明帝對她的承諾。

“你說的可是真的?”鳳依微微瞇起眼睛,直視花七。

續命丹,真巧,她剛好有兩顆,是魏琛給她留的。

讓花七效忠自己,也不是不可能。

不過,這續命丹不可輕易給她,太容易得到的東西,往往不被人珍惜。

且等等吧,若花七可信,就幫她一把。

花七點頭,伸出手指要發誓,被鳳依制止了:“行了,我暫且信你就是。”

幾人略微收拾一番,坐上馬車,出了永城北城門,向北去了。

一路上,葉子很興奮,問鳳依許多問題。

她長這麽大,幾乎沒見過雪,她是南方人,京城也不常下雪。

鳳依坐在馬車裏,耐心給她講著。

花七在外面趕馬車,一行三人還算逍遙自在。

羌城

魏琛騎馬來至和方家祖孫約定的客棧。

方家祖孫來了一日了,左等右等不見魏琛的影子,不免有些著急。

尤其是方家兄弟,他們怕魏琛吃虧,畢竟皇家有許多禁軍侍衛,還有許多暗衛,人多勢眾,縱然閣主武功高強,也架不住對方人多。

方天逸倒是不擔心,點了好酒好菜,一面吃,一面教訓兩個孫子:“你們太小看他了,那幫人不是他的對手。”

魏琛不僅功夫好,輕功更是一流,想攔住他,可以說燕國沒有這樣的能人。

“你們兩個啊,日後……”

方天逸一言未盡,就看見自家孫子興沖沖朝外跑去:“閣主,您回來了。”

魏琛頷首,嗯了一聲,朝客棧內走去,見方天逸已經吃上了,沒有猶豫,坐到他對面:“小日子不錯。”

“呵呵,那是自然,跟著你混,若是差了,豈不是給你丟臉。”方天逸拽了一個雞腿塞嘴裏,“後面可有追兵,需要現在趕路嗎?”

魏琛搖頭:“沒有追兵,不著急趕路。”

夏冬和秋荷還沒追上來,他們再等等。

吃過飯等了半個多時辰,夏冬和秋荷就到了。

淩羽這才知道,九皇子要等的人是這兩位。

見人都到齊了,淩羽就建議立刻趕路。

魏琛瞅他一眼,頷首:“行吧。”

早些回去也好,免得皇帝老二擔憂。

幾人買了些幹糧,帶著路上吃,一人一匹馬,徑直南下。

半個多月後。

魏琛終於到了京城。

他騎在馬上,勒緊韁繩,看向城門口,好似有什麽不對勁。

為何這些人只進不出。

這情況不妙,難道宮裏發生了什麽事。

魏琛看向淩羽:“你出來時,宮中可有異樣?”

淩羽搖頭:“無,要不屬下進城打探一下,殿下也好有個準備。”

“可。”魏琛頷首,向方天逸幾人道,“咱們先找個落腳地,等事情明朗了再說。”

方天逸年紀大了,見過江山易主,這種情況不是捉拿刺客,就是宮裏發生了兵變。

他們不知情況,最後遠離是非。

他看向魏琛,有這位在,想遠離是非,怕也做不到。

既然都上了賊船了,就一路跟到底吧。

魏琛帶人後退十裏,找了個破廟暫且住下。

淩羽進城打探消息。

傍晚時分,秋荷和夏冬撿一些柴火,準備生火做飯。

方家兄弟去捉幾只山雞野兔,當做晚飯。

魏琛與方天逸等在破廟中。

方天逸見魏琛皺眉,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便知他在擔心老皇帝,道:“你家的暗衛去打探消息了,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你也莫要擔憂。”

都說天家無情,這小子對老皇帝倒是真心。

也怪不得老皇帝疼愛他。

魏琛還真擔心,皇帝老兒的兒子個個大了,又都野心勃勃,誰知會不會做出弒父殺兄的暴行來。

淩羽去了幾個時辰了,一直未歸,使得魏琛更擔憂,總覺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幾人一直等到半夜,淩羽一直不見蹤影。

魏琛等不了了,對秋荷和夏冬幾人道:“你們先等在這裏,我進宮去看看。”

秋荷幾人都很擔憂,又怕魏琛出事,讓他再等等。

魏琛等不了,這種失控的感覺著實不好受。

他武功高,進出皇宮猶如無人之境,不會被人發現。

“你們等我,我很快就回來。”魏琛說著頭也不回離開了。

方天逸暗嘆一聲。

都說自己很快回來,可那暗衛至今沒回來,也不知跑哪裏去了,難不成被人抓了。

他猜對了,淩羽被抓了。

他進城後打聽到,說宮裏出現了刺客,皇上重傷昏迷,百官惴惴,宮裏更是戒嚴。

聽到這消息,他便覺得不對了,入夜進宮,直接去了康明帝的寢殿,誰知剛出現,便被人抓住了。

他想給魏琛送消息,都無能為力。

魏琛在城中轉悠了一圈,等到三更時分,才運用輕功進宮皇宮。

他沒有去皇上的寢宮。

而是去了六公主的宮裏。

若說這個宮裏,還有誰值得他信任,也唯有六公主了。

他到了六公主的錦瀾殿,見殿內亮著燈,便知六公主還未睡下。

都三更天了,竟沒睡,可見宮裏真出事了。

魏琛避開人,悄然進了正殿。

六公主面向門口,見門開了,想出聲,擡眼見是魏琛,便不再言語。

魏琛也知她發現了自己,沿著墻根去了內殿。

等他藏好,六公主將伺候的宮女打發走,起身去了內殿,到了內殿,見魏琛坐在貴妃榻上,又驚又喜:“你怎麽進來的?”

宮中戒嚴,不準任何人進出。

她聽聞父皇昨夜被刺,生死不知,她想去看看,都被皇後攔住了,以父皇需靜心修養,將她們這些宮中女眷打發回來了。

父皇病重,也不見幾位哥哥前來看望,只有皇後母子在。

六公主心思通透,覺得事情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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