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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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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月彎腰看著那個被攤在桌子上的雨衣,伸手撫摸著雨衣上面的口袋。

口袋很大,但是也只能裝進去一些現金而已。

所有人都看著她,明亮的燈光落在她的面容之上猶如特寫鏡頭一般專註。

“我記得小川教官給我們看的那些照片,渡邊來歲的背包裏被洗劫一空。但她當時背著是一個非常大的女士包。”桑月一字一句,說得無比肯定。

“這個女士包有什麽問題嗎?”單純的小太陽不明白。

萩原笑到:“一看你這個家夥就不懂女人,女孩子如果沒有什麽特別重要的大件物品,一般不會背很大的包出門的。因為她們會覺得很累贅,也不夠卡哇伊。”

“呃……”其他四個人。

你好像還挺驕傲。

桑月點頭:“沒錯,而且根據其他三位受害者所說,她們都是被搶奪了現金。可是其他什麽貴重物品都沒有被搶奪,那個人的目標也很明確就是現金,那麽為什麽渡邊來歲背包裏面的東西都消失了呢?”

“或許,有沒有可能是渡邊來歲的背包裏背的都是現金呢?”伊達航撓頭。

桑月搖頭,她用手比劃了一下:“那個背包大概這麽大,如果裏面全部都裝現金的話要很多錢的,那麽她帶這麽多錢幹嘛去呢?出事當天她也是跟朋友聚餐而已,那麽她的手機、身份證、卡件之類的又都去哪裏了呢?”

所有人陷入了沈思。

桑月心裏有一個更大膽的猜測。

今天入室搶劫的就是雨夜搶劫犯的模仿犯,那麽有沒有可能,第四起渡邊來歲的案件也是模範犯呢?

這個問題也只有等渡邊來歲醒來才能詢問了。

時間已經很晚了,所有人都餓得饑腸轆轆。

見這群人在商討著案情,田中媽媽起身去廚房給他們弄了點吃的。

一晚上的忙碌,桑月確實沒有吃什麽東西,幾個人也是饑腸轆轆。

降谷零註意到田中杏子的右手臂上的繃帶,禮貌詢問:“我可以看一下你的傷嗎?”

“啊,可以。”田中杏子非常配合的揭開自己手臂上的紗布。

這個傷口已經長成了紅色的癩疤,就像是幾條盤旋在她手臂上的紅色泥鰍。

幾個人坐在旁邊,端詳著田中杏子的傷口。

“那個人是左撇子。”萩原斬釘截鐵。

除了田中杏子之外,其他的受害者傷口也在右手臂上。

根據著三個受害者所稱,雨夜搶劫犯每次都是出現在身後,先進行手臂劃傷來進行恐嚇,然後再用刀尖抵著胸膛,逼迫受害者交錢。

而渡邊來歲的那個,是直接在渡邊來歲的背部亂捅一氣。

不管是作案手法還是搶奪的東西,都跟之前不太一樣。

田中杏子揉著腦袋,恍惚到:“當時我真的喝的太多了,現在仔細想想,好像確實是一個左撇子。他是站在我的面前這樣、這樣、這樣,劃傷了我的右手臂。”

站在面前劃傷了右手的話,只有左手能做到這一切。

“那麽,為什麽刑警還要把這幾個案件並案調查呢?”景光手搭在跪坐的膝蓋上,貓兒眼低垂。

松田枕著手臂,目光寒亮:“切,敷衍了事不就是日本警察們的老毛病嗎?”

現在的警力確實不能和幾年後相比,畢竟現在日本還不是偵探盛行的時代。有雄心壯志的這批年輕警察也還還沒成長,到處都是錯案、冤案。

如果換做平日,聽到松田這麽輕怠警察這個職業,降谷零總要反駁幾句。

但是他這次並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旁邊的桑月:“alice,你還記得渡邊來歲身上的傷口嗎?”

桑月點點頭:“記得。”

降谷零順手拿起旁邊桌子上擺的一張紙,又問田中杏子借了一支筆遞給桑月:“可以畫出來嗎?”

“我試一下吧。”桑月接過筆,閉上了眼睛回憶片刻後,用自己並不是很精湛的繪畫技術,在白紙上面塗鴉起來。

那種類似於幼稚園的可笑畫風,引得松田一陣憋笑:“這是什麽啊。”

桑月撕呀咧嘴:“我又不會畫畫,大概就是這個樣子的啦!”

景光脾氣比較好,也不想有嘲笑的表情傷桑月的自尊心。但他也確實沒有看懂,虛心請教上面的一根豎線:“這個是什麽?”

“是她的脊梁骨。”

“那這幾個叉叉呢?”萩原。

“是她身上的刀口啦!”

桑月的畫只有降谷零看懂了。

他指著畫面上說:“這個豎線代表脊椎的話,那麽這個橫線就代表著腰線。傷口就集中在渡邊來歲的右邊腰部。”

“所以說,如果站在渡邊來歲後面進行攻擊的話,而傷口又集中在右腰的位置,那麽犯人應該是個撇子了?”萩原湊過去,捏著下巴思索。“可這不就跟其他三位受害者的不同了嗎?”

“之前伊達班長說過,對方選擇醉酒的女人進行搶劫是因為醉酒狀態下沒什麽反抗的能力。”桑月眉頭緊鎖,陷入推理。

“但是攻擊渡邊來歲的這個人,不管是捅刀的手法都非常老練精準。而且前三位受害者身上還有稍微有掙紮的痕跡。

但是渡邊來歲卻是完全性的被碾壓,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就算渡邊來歲是醉酒狀態,但是作為一個能夠考入警校的女警不至於這麽弱。”

不管怎麽說。

前三起雨夜搶劫案和渡邊案的犯人並不是一個。

“那我們要找的到底是雨夜搶劫犯,還是渡邊案的犯人呢?”萩原捏著下巴,他敏感的洞察力告訴他這件事原沒有想象的那麽簡單。

而另外兩個人的情緒異常亢奮:“當然是都要抓了!”

降谷零和松田異口同聲後,又彼此看了一眼,倆人的臉上都掛著桀驁的不認輸卻又對彼此看法的認同。

桑月在旁邊搖頭晃腦,命運啊命運。

“來咯,好吃的拉面來咯。”田中媽媽熱絡地吆喝著,和女兒端著騰騰的拉面走過來,跪在桌面依次擺放後每一碗面。

“哇,這也太豐盛了吧。”伊達航瞠目結舌,饞蟲大動。

每一碗面的上面都放著一大塊雞排和魚肉片,田中杏子還細心的送上了韓式醬料、鹽巴、調料醬,擺放在桌子的正中央笑道:“今天真的非常感謝你們了。”

“是哪,請一定要飽飽的吃好。”田中媽媽微微鞠禮。“如果不夠的話,家裏還有。”

“那、我們就不客氣了。”伊達航不好意思的各種鞠躬,一回頭看到松田和桑月已經拆筷子端著碗大口的扒拉了,他不好意思說女孩子就罵了一句松田。“松田!吃之前要先跟主人道謝!”

松田塞得滿嘴都是,咕咕嚕嚕地沒有反駁。

桑月也餓了,她一手端著面,一手端著筷子往自己嘴裏扒拉著面。

面湯一喝就知道絕對不是普通的面水,裏面是至少熬了8個小時的魚湯,湯汁鮮美又甘甜。就連魚肉片也是入口即化,像豆腐一樣滑嫩。

“慢一點、慢一點……”田中杏子伸手替桑月順氣,擔憂道。“外面下雨了,時間也很晚,不如你們今日在我家裏休息吧,我們家有一個空房,媽媽給你們鋪個褥子足夠睡五個人了。有棲就和我一起睡,明天再回警校如何?”

說實在的,田中杏子本身還有點害怕。

她和媽媽今天遭遇了入室搶劫的後怕還沒消失。如果這六個警察能住在家裏簡直太有安全感了。

桑月擺手:“不行不行,教官有要求我們必須23點晚間點名回警校的……嗯?你說什麽?下雨了?”

“是啊,下的還很大呢。”田中媽媽起身,拉開後院的推拉門。

外面烏雲密布、大雨傾盆。

雨水清洗著這漫天的濃夜,讓桑月心裏埋藏的一個計劃種子開始發芽。

她回過頭看著田中杏子:“你們家有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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