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三角愛戀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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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奔西走一年多，齋藤終好不容易才回到了大江戶。
在真選組副長辦公室——
“茶鬥蘭的大使先生在連鎖餐廳被打昏；在入境管理局官員眼前，央國王子哈塔被毆打致傷；幾個大使館連續發生爆炸事件
——光這幾件事，就能讓幕府在天人那邊顏面無光。”土方停頓了片刻，誠摯說。“歡迎回來，齋藤。”
現在最缺人手，齋藤能調回來真是太好了。
齋藤感到手腳有些僵硬，大概是因為昨天一整天都坐在新幹線裏的緣故吧，她這樣想。最好做幾分鐘伸展運動活動活動身體。
和伊東一起整天跑到達官顯貴家推銷真選組是很累的，還要探查他是否背著大家做了什麽壞事，盤點購買的槍支武器，查算賬目並確保沒有赤字……齋藤在京都每一天都過得很忙碌，說好聽是充實，說實話就是快要天天都加班了。
她對伊東的評價是：需要特別關註，暫時沒有不當行為。
她已經十八歲了，和身高竄到170的沖田不同，齋藤的身高只有155啊，作為女孩子還能算達到了日本女性平均值，作為男性就太矮了。
她迫不得已在鞋子裏墊上了內增高，總算一眼望去有160了。
脫去外面的黑色制服，掛在了衣架上，她的胸脯用白繃帶綁了好多圈，因此白襯衣顯得有些緊。
“副長，要我做什麽？”作為屬下，就要為上司分憂。
彌補他們做不到的部分就是自己的工作。
“首先，因為入境管理局局長被撤職了，他那邊的工作被部分推給了我們，你先買點東西去看望一下哈塔王子，記得買的禮物要保存好發票，回頭給你報銷。”副長真的寧可專心致志對付攘夷的恐怖分子，那些嬌生慣養的天人王公貴族煩死了，鄉下出生的副長永遠也無法理解那種貴人的思維方式。
大江戶醫院vip病房外，齋藤連王子的面都見不到，就被王子的管家擋住了。
“你們幕府一點誠意都沒有！虧你們還找我們借了那麽多錢。”這個綠色家夥頭頂觸角，用一副“我比你高貴”的口氣，冷冰冰地說，“別老在我們眼前晃悠，跟你收錢哦。”
“那麽付錢的話，就可以隨便我怎麽做嘍。”齋藤施施然從衣袋裏拿出錢包，微笑，“那我應該給多少好呢？一千還是一萬？”
“付錢也不行！你別過來了！”管家狠狠瞪了一眼齋藤，疾言厲色，“滾！黃猴子！”
他非常討厭地球人類，這裏到處都是暴徒！而且他追隨無能的八嘎王子根本毫無前途可言，怎麽會有人如此喜歡兇暴的怪物，還願意被派到如此荒涼、落後的偏遠星球訪問。
齋藤深深吸了兩三口氣，雖然論武力值比對方高得多，可是她是和平使者不是暴力兇手。
“我對王子的傷勢表示遺憾，可以讓我見他一面嗎？順便表示歉意。”她低聲下氣，舉高手裏的點心禮盒。
“你知道我發現王子是在哪裏嗎？
他以昏迷狀態平躺在章魚的屍體邊啊！”準確說哈塔是口吐白沫，一動不動地伸展著四肢，而且那巨型章魚還是王子自己的寵物，被嬌慣的殺氣騰騰兇暴無比，仔細想想滅掉也是為民除害。
王子僵了，章魚掛了，怎麽看都一團糟。
當時管家叔找了根樹枝，用尖端戳哈塔——沒有吱聲，也沒有動彈。等到管家叔收拾好財物準備逃亡宇宙的時候，才得知他只是重度昏迷而不是壯烈了。
於是哈塔王子才送到醫院救治。
“我想見一見王子殿下，拜托您了！”齋藤鞠躬，就差五體投地求人了。
“別在這嚷嚷了！當心我找你上司告狀。
你們這些黃猴子從頭到腳都是細菌，別傳染給我。”管家叔簡直和十幾歲少女一樣纖細敏感，在他心裏地球人都是莽漢，未開化的低等動物。
此人典型的遇強則弱，遇弱則強。
齋藤發現自己對這種情況沒轍，她更擅長把管家打倒了而不是談判。雖然她可以從容不迫，但同時她無可奈何。
明明覺得不高興還要裝笑臉的上班族很累，為什麽當了警察還要裝笑臉！
齋藤有點遺憾的把探病禮物的點心帶回家，畢竟是花錢買的。
一進門，只見榮太蜷縮在屋子的角落，雙臂抱著兩只膝蓋，把下巴擱在上面——裝蘑菇嗎？
當然，齋藤註意到電視才剛剛關掉，估計他方才一直在打游戲——你告訴他“註意勞逸結合，別整天盯著熒屏擺弄電子產品”，他每次都點頭說好，在你面前也乖乖做到，可是轉頭不看他，就窩在沙發上要麽玩PSP要麽就是網絡游戲。
“你一點都不想我嗎？buddy。”吉田稔麿擡頭，眼神變得可憐巴巴，“快來安慰我”五個字清清楚楚地寫在臉上呢。“我們有兩年時間沒見過面了吧。”
“我們剛剛分開兩個小時。”在江戶也好，去京都也罷，或者偶爾出個差去大阪，榮太君都堅定不移跟著。
簡直仿佛已經被拋棄一次的孩子，總以為還會再被大人丟下來。
最近總算好點了，只要齋藤及時打電話或發mail說自己在什麽地方大概幾點會回來，榮太不會施施然跟屁蟲一樣溜過來。
“哦，雖然才兩個小時，但是你仿佛老了兩歲一樣……”榮太若有所思地說，“這工作很麻煩？你沒自信？”
榮太在情報搜集上面是超一流的，他還知道前任入境管理局局長長谷川因為哈塔王子出事，加上長谷川家族在幕府的勢力更疊動搖，被逼切腹，那人怯懦的不敢動手，已經跑路流亡了。
昨日為龍，今日成蟲，世道就是如此。
七百年前死了那麽一次，造就他生來就能適應一切。他很樂意為buddy排憂解難。
齋藤強打歡笑：“只是從來沒和央國人交流。天人們的生活習慣和方式和我們不同，並不意味著那就是錯的。我想再多花點時間……”
“我註意到了，哈塔王子在上次電視采訪手裏拿著一本熊貓寫真集……”吉田稔磨出主意，他打開點心包裝盒拿了一個蛋撻，放進嘴巴嚼了嚼，然後又拿了一個塞到齋藤口中。“你送他一只熊貓寶寶，保證他會很喜歡。”
“請說一件我買的起的！而且不要是國寶。”
“交給我啦，我是交際之神，幫你搞定啦。”榮太很輕松，自信滿滿……滿！
“弄不好就是國際問題……”齋藤不確信讓榮太插手好不好。
“如果你不相信我，這個世界上，你還能相信誰呢？”榮太一只手拍了拍齋藤的肩膀，說道，“你還記得上次我們野外生存嗎？是我把火升起來了！”
——事情已經過了一年半，他還是津津樂道。
“榮太，那你難道忘記了，當時我明明帶了打火機！”就因為榮太要展示他“高明”的生火技巧，她瞪著眼看他摩擦取火，整整半個鐘頭啊。
……
他真的搞定了哈塔！榮太的親和力除了對動物有效對安康魚（央國人外表很像安康魚合成那美克星人）也有效！
“buddy，有我在很幸福吧！”他得意洋洋自誇。其實對付哈塔，投其所好就好了，只要榮太裝作對古裏古怪的動物很感興趣（實際上他真的感興趣）……順便他還贈送給哈塔一個據說可以孵出媲美巨型食肉章魚般可愛生物的蛋，送了他一只路邊撿的洗幹凈看挺乖巧的白貓；讚美了一下即將開業的大江戶動物園，建議哈塔馬上去抱抱樹袋熊。
“噢噢，好幸福。”齋藤也想不出讚美的語言，只能順著他。
“有什麽問題都可以找我哦。”
“暫時沒有了。”
其實有問題，只是不便讓榮太涉足而已。
出沒在江戶的街道上針對幕府打游擊戰不時丟幾個炸彈的桂小太郎依然在逃。這廝號稱“逃跑小太郎”，靠著自行車和兩條長腿，把追捕他的警察遠遠地甩在了身後。
人民警察山崎退的工作就是監視戌威大使館，順藤摸瓜找到桂的據點，為此他已經連續三天只吃紅豆面包和牛奶了！
“你這樣對身體不好。”齋藤雖然幫他買來了指定的紅豆面包和牛奶，但並不支持這種奇怪的飲食習慣。
“這算是祈願吧，用吃特定的食物向監察之神獻祭。”山崎退的人生很平淡：在深夜的7—11買便當，偶爾租個色情錄像帶或買一本女體露得多的雜志，回到宿舍肯定沒人等他下班幫他放洗澡水，在沖涼房隨便洗一下……
他能做好的也只有自己的工作。
有特別少的機會，副長會誇獎他做得好，然後他會覺得人生非常有意義。
不過大部分時候他就只能被副長訓。
“用水垢離不成嗎？”
水垢離指的是為了向神佛祈願，先以冷水沐浴，令身心之汙垢脫落，而獲得清凈。總之這種祈禱比單吃兩種食物健康。
“用冷水沖會感冒啊！”山崎做監視工作，最需要好身體支持。
“你這麽吃下去會腸胃炎！哪怕把紅豆面包換成豆沙包、牛奶改成豆漿……”大家是同期進真選組的，齋藤真不想看他生病。“而且，盯著大使館就能抓到那個桂嗎？”
“最近他炸了好幾個使館，總會輪到戌威大使館的！”這叫排除法。
“副長說待會兒也來盯一會兒，他還沒吃飯，我去北鬥心軒幫他買份面。”齋藤起身，抓住零錢包。
“對面就有快餐店啊，幹什麽跑那麽遠？”
“我就想去那裏買。”齋藤不會忘記北鬥心軒老板娘初聞噩耗的臉，她的老公在第一場炸彈恐怖襲擊時，剛好給大使館送外賣，不幸罹難。
說起來此人死得非常冤枉，因為本來這外賣該是他二弟送，不過二弟是個小混混，那次翹班打小鋼珠去了，於是老板反而被炸死了。
……
沒抓到啊！警察布置周全，好不容易追到恐怖分子的基地，還是被桂跑了。
唯一的慶幸是己方沒有傷亡，也沒有太大經濟損失，而且桂本來想炸毀的集散地空間站安然無恙。
“只抓了三個目擊者，大概是沒什麽關系的人。”山崎懊惱的說。
“至少，你總算可以吃正常點了。”齋藤特意找山崎一起吃飯。
“我要好好吃吃喝喝。”山崎用筷子夾起拉面，舒舒服服咽下去。“你只吃一串關東煮，夠嗎？”
他納悶齋藤的食量是不是變小了。
“我回家還要吃一頓。”
榮太討厭一個人吃飯，據他說那樣太寂寞了——齋藤曾試過在外邊吃完再趕回去陪他，結果他還是不樂意，因為他不喜歡自己吃著別人看著，非要她也吃。
一天吃的超過三頓，很容易發胖啊！齋藤只好自己註意健康管理以及不攝入過多營養。
“你那個共居者還真麻煩。”山崎想，要是自己也碰上這麽一位一定勞心勞力骨瘦如柴——不過組裏的沖田抵得上一打麻煩人物了。
“目擊者那邊，有得到什麽有用的情報嗎？”齋藤還是談到了公事。
“我跟你說，那三個人是萬事屋哦！”山崎用手指寫出三個字的日文漢字給齋藤看，“說是什麽都做的公司。最小的打工妹才十四歲呢，另外一個打工仔十六歲，只有老板是成年人。到底多倒黴才會卷入這種事件啊……
大江戶警察所的巡警反反覆覆審了他們一整天了，也沒問出什麽，過兩天也該放出來了。”
此時，山崎和齋藤都不知道，“萬事屋”這個名詞會和真選組以及自身發生千絲萬縷的糾葛，宛如跗骨之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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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鬥蘭的大使先生在連鎖餐廳被打昏；在入境管理局官員眼前，央國王子哈塔被毆打致傷；幾個大使館連續發生爆炸事件
——光這幾件事，就能讓幕府在天人那邊顏面無光。”土方停頓了片刻，誠摯說。“歡迎回來，齋藤。”
現在最缺人手，齋藤能調回來真是太好了。
齋藤感到手腳有些僵硬，大概是因為昨天一整天都坐在新幹線裏的緣故吧，她這樣想。最好做幾分鐘伸展運動活動活動身體。
和伊東一起整天跑到達官顯貴家推銷真選組是很累的，還要探查他是否背著大家做了什麽壞事，盤點購買的槍支武器，查算賬目並確保沒有赤字……齋藤在京都每一天都過得很忙碌，說好聽是充實，說實話就是快要天天都加班了。
她對伊東的評價是：需要特別關註，暫時沒有不當行為。
她已經十八歲了，和身高竄到170的沖田不同，齋藤的身高只有155啊，作為女孩子還能算達到了日本女性平均值，作為男性就太矮了。
她迫不得已在鞋子裏墊上了內增高，總算一眼望去有160了。
脫去外面的黑色制服，掛在了衣架上，她的胸脯用白繃帶綁了好多圈，因此白襯衣顯得有些緊。
“副長，要我做什麽？”作為屬下，就要為上司分憂。
彌補他們做不到的部分就是自己的工作。
“首先，因為入境管理局局長被撤職了，他那邊的工作被部分推給了我們，你先買點東西去看望一下哈塔王子，記得買的禮物要保存好發票，回頭給你報銷。”副長真的寧可專心致志對付攘夷的恐怖分子，那些嬌生慣養的天人王公貴族煩死了，鄉下出生的副長永遠也無法理解那種貴人的思維方式。
大江戶醫院vip病房外，齋藤連王子的面都見不到，就被王子的管家擋住了。
“你們幕府一點誠意都沒有！虧你們還找我們借了那麽多錢。”這個綠色家夥頭頂觸角，用一副“我比你高貴”的口氣，冷冰冰地說，“別老在我們眼前晃悠，跟你收錢哦。”
“那麽付錢的話，就可以隨便我怎麽做嘍。”齋藤施施然從衣袋裏拿出錢包，微笑，“那我應該給多少好呢？一千還是一萬？”
“付錢也不行！你別過來了！”管家狠狠瞪了一眼齋藤，疾言厲色，“滾！黃猴子！”
他非常討厭地球人類，這裏到處都是暴徒！而且他追隨無能的八嘎王子根本毫無前途可言，怎麽會有人如此喜歡兇暴的怪物，還願意被派到如此荒涼、落後的偏遠星球訪問。
齋藤深深吸了兩三口氣，雖然論武力值比對方高得多，可是她是和平使者不是暴力兇手。
“我對王子的傷勢表示遺憾，可以讓我見他一面嗎？順便表示歉意。”她低聲下氣，舉高手裏的點心禮盒。
“你知道我發現王子是在哪裏嗎？
他以昏迷狀態平躺在章魚的屍體邊啊！”準確說哈塔是口吐白沫，一動不動地伸展著四肢，而且那巨型章魚還是王子自己的寵物，被嬌慣的殺氣騰騰兇暴無比，仔細想想滅掉也是為民除害。
王子僵了，章魚掛了，怎麽看都一團糟。
當時管家叔找了根樹枝，用尖端戳哈塔——沒有吱聲，也沒有動彈。等到管家叔收拾好財物準備逃亡宇宙的時候，才得知他只是重度昏迷而不是壯烈了。
於是哈塔王子才送到醫院救治。
“我想見一見王子殿下，拜托您了！”齋藤鞠躬，就差五體投地求人了。
“別在這嚷嚷了！當心我找你上司告狀。
你們這些黃猴子從頭到腳都是細菌，別傳染給我。”管家叔簡直和十幾歲少女一樣纖細敏感，在他心裏地球人都是莽漢，未開化的低等動物。
此人典型的遇強則弱，遇弱則強。
齋藤發現自己對這種情況沒轍，她更擅長把管家打倒了而不是談判。雖然她可以從容不迫，但同時她無可奈何。
明明覺得不高興還要裝笑臉的上班族很累，為什麽當了警察還要裝笑臉！
齋藤有點遺憾的把探病禮物的點心帶回家，畢竟是花錢買的。
一進門，只見榮太蜷縮在屋子的角落，雙臂抱著兩只膝蓋，把下巴擱在上面——裝蘑菇嗎？
當然，齋藤註意到電視才剛剛關掉，估計他方才一直在打游戲——你告訴他“註意勞逸結合，別整天盯著熒屏擺弄電子產品”，他每次都點頭說好，在你面前也乖乖做到，可是轉頭不看他，就窩在沙發上要麽玩PSP要麽就是網絡游戲。
“你一點都不想我嗎？buddy。”吉田稔麿擡頭，眼神變得可憐巴巴，“快來安慰我”五個字清清楚楚地寫在臉上呢。“我們有兩年時間沒見過面了吧。”
“我們剛剛分開兩個小時。”在江戶也好，去京都也罷，或者偶爾出個差去大阪，榮太君都堅定不移跟著。
簡直仿佛已經被拋棄一次的孩子，總以為還會再被大人丟下來。
最近總算好點了，只要齋藤及時打電話或發mail說自己在什麽地方大概幾點會回來，榮太不會施施然跟屁蟲一樣溜過來。
“哦，雖然才兩個小時，但是你仿佛老了兩歲一樣……”榮太若有所思地說，“這工作很麻煩？你沒自信？”
榮太在情報搜集上面是超一流的，他還知道前任入境管理局局長長谷川因為哈塔王子出事，加上長谷川家族在幕府的勢力更疊動搖，被逼切腹，那人怯懦的不敢動手，已經跑路流亡了。
昨日為龍，今日成蟲，世道就是如此。
七百年前死了那麽一次，造就他生來就能適應一切。他很樂意為buddy排憂解難。
齋藤強打歡笑：“只是從來沒和央國人交流。天人們的生活習慣和方式和我們不同，並不意味著那就是錯的。我想再多花點時間……”
“我註意到了，哈塔王子在上次電視采訪手裏拿著一本熊貓寫真集……”吉田稔磨出主意，他打開點心包裝盒拿了一個蛋撻，放進嘴巴嚼了嚼，然後又拿了一個塞到齋藤口中。“你送他一只熊貓寶寶，保證他會很喜歡。”
“請說一件我買的起的！而且不要是國寶。”
“交給我啦，我是交際之神，幫你搞定啦。”榮太很輕松，自信滿滿……滿！
“弄不好就是國際問題……”齋藤不確信讓榮太插手好不好。
“如果你不相信我，這個世界上，你還能相信誰呢？”榮太一只手拍了拍齋藤的肩膀，說道，“你還記得上次我們野外生存嗎？是我把火升起來了！”
——事情已經過了一年半，他還是津津樂道。
“榮太，那你難道忘記了，當時我明明帶了打火機！”就因為榮太要展示他“高明”的生火技巧，她瞪著眼看他摩擦取火，整整半個鐘頭啊。
……
他真的搞定了哈塔！榮太的親和力除了對動物有效對安康魚（央國人外表很像安康魚合成那美克星人）也有效！
“buddy，有我在很幸福吧！”他得意洋洋自誇。其實對付哈塔，投其所好就好了，只要榮太裝作對古裏古怪的動物很感興趣（實際上他真的感興趣）……順便他還贈送給哈塔一個據說可以孵出媲美巨型食肉章魚般可愛生物的蛋，送了他一只路邊撿的洗幹凈看挺乖巧的白貓；讚美了一下即將開業的大江戶動物園，建議哈塔馬上去抱抱樹袋熊。
“噢噢，好幸福。”齋藤也想不出讚美的語言，只能順著他。
“有什麽問題都可以找我哦。”
“暫時沒有了。”
其實有問題，只是不便讓榮太涉足而已。
出沒在江戶的街道上針對幕府打游擊戰不時丟幾個炸彈的桂小太郎依然在逃。這廝號稱“逃跑小太郎”，靠著自行車和兩條長腿，把追捕他的警察遠遠地甩在了身後。
人民警察山崎退的工作就是監視戌威大使館，順藤摸瓜找到桂的據點，為此他已經連續三天只吃紅豆面包和牛奶了！
“你這樣對身體不好。”齋藤雖然幫他買來了指定的紅豆面包和牛奶，但並不支持這種奇怪的飲食習慣。
“這算是祈願吧，用吃特定的食物向監察之神獻祭。”山崎退的人生很平淡：在深夜的7—11買便當，偶爾租個色情錄像帶或買一本女體露得多的雜志，回到宿舍肯定沒人等他下班幫他放洗澡水，在沖涼房隨便洗一下……
他能做好的也只有自己的工作。
有特別少的機會，副長會誇獎他做得好，然後他會覺得人生非常有意義。
不過大部分時候他就只能被副長訓。
“用水垢離不成嗎？”
水垢離指的是為了向神佛祈願，先以冷水沐浴，令身心之汙垢脫落，而獲得清凈。總之這種祈禱比單吃兩種食物健康。
“用冷水沖會感冒啊！”山崎做監視工作，最需要好身體支持。
“你這麽吃下去會腸胃炎！哪怕把紅豆面包換成豆沙包、牛奶改成豆漿……”大家是同期進真選組的，齋藤真不想看他生病。“而且，盯著大使館就能抓到那個桂嗎？”
“最近他炸了好幾個使館，總會輪到戌威大使館的！”這叫排除法。
“副長說待會兒也來盯一會兒，他還沒吃飯，我去北鬥心軒幫他買份面。”齋藤起身，抓住零錢包。
“對面就有快餐店啊，幹什麽跑那麽遠？”
“我就想去那裏買。”齋藤不會忘記北鬥心軒老板娘初聞噩耗的臉，她的老公在第一場炸彈恐怖襲擊時，剛好給大使館送外賣，不幸罹難。
說起來此人死得非常冤枉，因為本來這外賣該是他二弟送，不過二弟是個小混混，那次翹班打小鋼珠去了，於是老板反而被炸死了。
……
沒抓到啊！警察布置周全，好不容易追到恐怖分子的基地，還是被桂跑了。
唯一的慶幸是己方沒有傷亡，也沒有太大經濟損失，而且桂本來想炸毀的集散地空間站安然無恙。
“只抓了三個目擊者，大概是沒什麽關系的人。”山崎懊惱的說。
“至少，你總算可以吃正常點了。”齋藤特意找山崎一起吃飯。
“我要好好吃吃喝喝。”山崎用筷子夾起拉面，舒舒服服咽下去。“你只吃一串關東煮，夠嗎？”
他納悶齋藤的食量是不是變小了。
“我回家還要吃一頓。”
榮太討厭一個人吃飯，據他說那樣太寂寞了——齋藤曾試過在外邊吃完再趕回去陪他，結果他還是不樂意，因為他不喜歡自己吃著別人看著，非要她也吃。
一天吃的超過三頓，很容易發胖啊！齋藤只好自己註意健康管理以及不攝入過多營養。
“你那個共居者還真麻煩。”山崎想，要是自己也碰上這麽一位一定勞心勞力骨瘦如柴——不過組裏的沖田抵得上一打麻煩人物了。
“目擊者那邊，有得到什麽有用的情報嗎？”齋藤還是談到了公事。
“我跟你說，那三個人是萬事屋哦！”山崎用手指寫出三個字的日文漢字給齋藤看，“說是什麽都做的公司。最小的打工妹才十四歲呢，另外一個打工仔十六歲，只有老板是成年人。到底多倒黴才會卷入這種事件啊……
大江戶警察所的巡警反反覆覆審了他們一整天了，也沒問出什麽，過兩天也該放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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