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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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氣頭上打臉一時爽, 但是現在冷靜下來想想，清官難斷家務事。流沙可別覺得她多管閑事，或者不管被親媽怎麽虐待依然對親情懷抱期待, 覺得她做得太過了吧？
流沙：“不會。”
顧璐璐：“我才想起來，再怎麽說……一個女人自己在沙漠裏走一天也不太安全……”
就算那個女人討人厭，總歸罪不至死，萬一真出個什麽意外，她無意地間接害了人的話心裏會有負擔的。而且流沙恐怕也會因此和她產生隔閡。
流沙毫無波動：“沒關系, 不用擔心。有路過這裏前往村子方向的商隊，她會有辦法讓他們捎帶她一段的。”用她慣用的手段, 再不濟她手裏還有錢呢。那個女人永遠能找到讓自己活得舒服的方式。
顧璐璐嘿嘿笑了兩聲, “我還擔心你會不會因為我的做法不高興呢, 因為不管怎麽說那也是你的家屬，我處理之前理當問一下你的意見的……”
流沙望著顧璐璐，不知怎的, 可能是她身邊的氛圍令人不自覺地安心、放松, 也或許是因為實在壓抑了太久, 他此刻不想隱瞞自己真實的想法, 甚至是一些平時無法訴諸於口的念頭。
“我恨她。”
“……啊？”
話已出口, 後悔的念頭只是淡淡地一閃而逝，更多的河堤崩潰一般的輕松，壓抑已久的情緒洪水一樣破開壁壘, 簇擁著、推擠著他繼續說下去。
“我竟然恨自己的母親，是不是很不像話？”面容陰柔靡麗的少年低垂著眉眼, 輕輕說道。“都說女人十月懷胎、母子連心, 就沒有不愛孩子的母親；就算母親不稱職, 也有生養之恩。可我分明從來沒有從她身上感受到愛這種東西啊, 甚至是一點善意都欠奉。”
他想要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可仿佛有無形的千斤重擔讓他的嘴角上揚起一點弧度都很艱難。“其實我並不在意她的生死，甚至我有時候希望她去死，有這種想法的我是不是很可怕？”
在顧璐璐眼裏，少年突然露出一個隱隱帶著崩潰和扭曲的不知道能不能稱之為笑的表情，緩緩說：“你能想象嗎，她一直嫉妒我。
她不能容忍自己不是周圍註目的焦點。一個母親，竟然嫉妒她的親生兒子——
因為我比她年輕，因為我的長相更勝於她，甚至因為她帶回來的剽客的視線在我身上多停留了一會兒……
哈，這種事，有誰會相信呢？誰都不會相信我的吧？
她雖然從來不以自己做皮肉生意為恥，但她一直都很想把我拉進汙泥裏，既是想讓我成為她手底下的搖錢樹，也是想要看我痛苦……”
顧璐璐聽得已經傻掉了。
楞了一會兒，她猛地拍案而起，“剛才應該狠狠揍她一頓的！不對，只揍一頓根本不夠！！”
不光是流沙表現出的痛苦不似作偽，員工契約的法則限制了員工不能對老板說謊。當然，“你一點都不胖”這種善意的謊言是可以的，但是不能蓄意欺騙。
所以她能夠肯定流沙說的都是真的。而且合理猜測，那個女人對流沙的所作所為肯定遠遠不止是這些，十幾年生活在這樣心理變態扭曲的女人手底下，流沙所受的痛苦哪裏就只是這寥寥幾句能夠概括的？
但光聽到這些顧璐璐就已經氣得想要狂飆臟話了。
顧璐璐一把按住流沙的肩膀，非常認真地說：“我一點都不覺得你可怕，我覺得流沙你真的很善良了。”
流沙驚異又茫然地擡頭看她。
少年在說完那些話之後，就已經做好了被她戒備和厭惡的準備了，甚至有種自暴自棄的疲憊。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在她那裏得到個“善良”的評價？？
顧璐璐：“光聽你說了這一點，我都有點想要鯊掉那個女人的沖動了，何況你是十幾年來始終在經受著這種事情，我都沒辦法想象這是什麽樣的一種深重的痛苦。
在這樣的情況下，就算產生了‘真希望她死掉’這種想法，也是正常的。而且如果你真的打算要她的命的話，有的是下手的機會，但她現在不是還活蹦亂跳的嘛？你能忍到現在，真的已經很善良了。
這不是你的錯，誰家還沒有幾個奇葩親戚了，只不過你比較倒黴，攤上了這麽個親媽。”
“……你是第一個這麽說的人。”
“嗐，別去在意其他人說什麽。說的人多，不代表說的就對。”顧璐璐坐下來開解自己的員工，進行一次促膝長談：“在我們家鄉也有句流傳得特別廣的話，叫做‘天下無不是的父母’，可我就不認同這句話。
說這話的人，要麽是生活幸福父母和藹，又缺少足夠的見識；要麽就是當上了父母的人，用這句話給自己在子女面前占據主導權。總之根本不合理。
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就像世界上有好人也有壞人，同樣的世界上有好母親也有壞母親。一個狼心狗肺、心裏只有自己的人，難道生了孩子之後，就一定會成為一個看重孩子勝過自己的偉大母親嗎？未免也太誇張母性的力量了。
當然也可能有那種從來不懂得愛別人的冷漠自私的家夥，一當上了父母突然受到親情的感召，就成了個好爸爸或者好媽媽了，但這屬於大團圓故事裏的喜劇結局。可現實生活中，哪有那麽多喜劇啊？”
少女嘖嘖搖頭，老氣橫秋地說：“人心是很覆雜的，哪裏就能那麽絕對地評判呢？”
流沙像心口卸下了一塊大石頭似的，輕輕籲出一口氣：“真是出乎意料……我以為一般人都會說‘畢竟是血脈相連’、‘她到底是你母親’之類的話。”
顧璐璐一拍大腿，“嘿，我跟你講，我最討厭這種和稀泥的人了。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不辨是非只知道和稀泥，分明就是個攪屎棍，純粹惡心人來的！”
說到這，顧璐璐忽然有了個想法。
“我有個主意，或許能讓你覺得輕松一點”顧璐璐把流沙拉過來一點，讓他直面前頭花盆裏的魔化曼德拉草“來，我們就把它當做那些說風涼話的人，我們一起呸他們！”
“……什麽？”
顧璐璐已經現行示範了，對著花盆裏的曼德拉草大聲說：“呸！”
她又拉了一下呆楞的流沙，“你也來試試，很解壓的。”
流沙：……
顧璐璐：“來呀！”
在顧璐璐的強烈慫恿下，流沙哭笑不得地也對著曼德拉草敷衍地“呸”了一聲。
曼德拉草：？？！
我做錯了什麽？？？
顧璐璐覺得自己簡直就像是在教肉絲吐口水的傑克，心中充滿了詭異的成就感。
“來，再有氣勢一點！啊tui！”
……
不過這一番令人啼笑皆非幼稚的折騰，竟然真的讓流沙感覺心情放松一些。
或許這就是顧璐璐獨特的天賦？身邊自帶充滿活力的、甜甜的氛圍，總能叫人心情不自覺地變好。
玩了一會兒，顧璐璐忽然湊近他，眼睛一瞇，露出惡勢力的表情，壓低了聲音說：“你說她現在有沒有走遠，我們要不要追上去打她一頓？”
流沙盯著她靠近的面頰，突然笑了，伸手點了一下她的臉蛋，“算了，不想再看見她了。”以後大概也不會再見了。
他像是說給顧璐璐聽，也像是在說給自己聽。“都過去了。”
顧璐璐縮回腦袋，點點頭，“行，這次就放過她。再讓我碰見，見她一次我打她一次！”
少女氣勢洶洶地揮舞著小拳頭，“她不是最在意自己是不是最艷驚四座的那個嘛，我就把她鼻子打歪！”
流沙也微微彎起了眉眼，神態輕松起來，“好。”
————
隨著天氣逐漸變冷，西荒的外來者明顯減少。
天選村平日裏人來人往的景象蕭條下來，日常收入主要就剩下一日旅游團。不過顧璐璐沒閑著把地圖又探索開了很多，也已經開始做西荒其他村落的生意，一日游的市場還算景氣。
為了促進消費，顧璐璐還開設了辦卡機制，買次卡或者包月都有優惠折扣。
除了，一日游的客源，就只剩下等滿月日去西荒邊界接送商隊，店裏不需要那麽多人手。進入西荒的冬假時節，顧璐璐給大部分員工放了假，還留在店裏的員工，要麽是除了店裏無處可去，要麽是光棍一條，在哪都一樣。
雖然在這個世界是不存在帶薪假期的，顧璐璐不用在冬假給回家的員工發工資，但她承諾過包吃住，既然留在店裏的員工吃住照常，總不能讓回家的員工太吃虧。
顧璐璐給每個回家貓冬的員工，按照每天三個饢餅的份例，讓員工打包帶走冬假兩個月的分量，保證回家的員工也不會餓肚子。
如果不想帶幾大箱子餅回去，也可以按照成本價兌換成現金。
多數員工選擇了拿一部分餅，剩餘的兌換成錢，以員工價購買了一些店裏的日用品。
也有不少人額外還給自己和家人買了新衣服，留著過魔族新年的時候穿。
員工們把帶回家的行李裝進大巴車的貨箱裏，登上了回家的車。
作者有話說：
如果沒有遇到顧璐璐的話，流沙最後大概率會黑化。
被母親嫉恨虐待、因為身為妓/女的兒子又是父不詳混血，少年壓根就沒感受過多少善意，一旦被逼得超過臨界點必然六親不認，還缺少世俗的是非觀念，妥妥冷血狠戾反社會；
流沙雖然沒有繼承生母的變態，但他就算常年被磋磨，也壓抑不住天性裏的野心勃勃，還能吃苦、意志力強對自己狠，連動畫片都能說不看就不看，哇塞……
————
今天出門辦事，晚了一會兒，不好意思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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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頭上打臉一時爽, 但是現在冷靜下來想想，清官難斷家務事。流沙可別覺得她多管閑事，或者不管被親媽怎麽虐待依然對親情懷抱期待, 覺得她做得太過了吧？
流沙：“不會。”
顧璐璐：“我才想起來，再怎麽說……一個女人自己在沙漠裏走一天也不太安全……”
就算那個女人討人厭，總歸罪不至死，萬一真出個什麽意外，她無意地間接害了人的話心裏會有負擔的。而且流沙恐怕也會因此和她產生隔閡。
流沙毫無波動：“沒關系, 不用擔心。有路過這裏前往村子方向的商隊，她會有辦法讓他們捎帶她一段的。”用她慣用的手段, 再不濟她手裏還有錢呢。那個女人永遠能找到讓自己活得舒服的方式。
顧璐璐嘿嘿笑了兩聲, “我還擔心你會不會因為我的做法不高興呢, 因為不管怎麽說那也是你的家屬，我處理之前理當問一下你的意見的……”
流沙望著顧璐璐，不知怎的, 可能是她身邊的氛圍令人不自覺地安心、放松, 也或許是因為實在壓抑了太久, 他此刻不想隱瞞自己真實的想法, 甚至是一些平時無法訴諸於口的念頭。
“我恨她。”
“……啊？”
話已出口, 後悔的念頭只是淡淡地一閃而逝，更多的河堤崩潰一般的輕松，壓抑已久的情緒洪水一樣破開壁壘, 簇擁著、推擠著他繼續說下去。
“我竟然恨自己的母親，是不是很不像話？”面容陰柔靡麗的少年低垂著眉眼, 輕輕說道。“都說女人十月懷胎、母子連心, 就沒有不愛孩子的母親；就算母親不稱職, 也有生養之恩。可我分明從來沒有從她身上感受到愛這種東西啊, 甚至是一點善意都欠奉。”
他想要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可仿佛有無形的千斤重擔讓他的嘴角上揚起一點弧度都很艱難。“其實我並不在意她的生死，甚至我有時候希望她去死，有這種想法的我是不是很可怕？”
在顧璐璐眼裏，少年突然露出一個隱隱帶著崩潰和扭曲的不知道能不能稱之為笑的表情，緩緩說：“你能想象嗎，她一直嫉妒我。
她不能容忍自己不是周圍註目的焦點。一個母親，竟然嫉妒她的親生兒子——
因為我比她年輕，因為我的長相更勝於她，甚至因為她帶回來的剽客的視線在我身上多停留了一會兒……
哈，這種事，有誰會相信呢？誰都不會相信我的吧？
她雖然從來不以自己做皮肉生意為恥，但她一直都很想把我拉進汙泥裏，既是想讓我成為她手底下的搖錢樹，也是想要看我痛苦……”
顧璐璐聽得已經傻掉了。
楞了一會兒，她猛地拍案而起，“剛才應該狠狠揍她一頓的！不對，只揍一頓根本不夠！！”
不光是流沙表現出的痛苦不似作偽，員工契約的法則限制了員工不能對老板說謊。當然，“你一點都不胖”這種善意的謊言是可以的，但是不能蓄意欺騙。
所以她能夠肯定流沙說的都是真的。而且合理猜測，那個女人對流沙的所作所為肯定遠遠不止是這些，十幾年生活在這樣心理變態扭曲的女人手底下，流沙所受的痛苦哪裏就只是這寥寥幾句能夠概括的？
但光聽到這些顧璐璐就已經氣得想要狂飆臟話了。
顧璐璐一把按住流沙的肩膀，非常認真地說：“我一點都不覺得你可怕，我覺得流沙你真的很善良了。”
流沙驚異又茫然地擡頭看她。
少年在說完那些話之後，就已經做好了被她戒備和厭惡的準備了，甚至有種自暴自棄的疲憊。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在她那裏得到個“善良”的評價？？
顧璐璐：“光聽你說了這一點，我都有點想要鯊掉那個女人的沖動了，何況你是十幾年來始終在經受著這種事情，我都沒辦法想象這是什麽樣的一種深重的痛苦。
在這樣的情況下，就算產生了‘真希望她死掉’這種想法，也是正常的。而且如果你真的打算要她的命的話，有的是下手的機會，但她現在不是還活蹦亂跳的嘛？你能忍到現在，真的已經很善良了。
這不是你的錯，誰家還沒有幾個奇葩親戚了，只不過你比較倒黴，攤上了這麽個親媽。”
“……你是第一個這麽說的人。”
“嗐，別去在意其他人說什麽。說的人多，不代表說的就對。”顧璐璐坐下來開解自己的員工，進行一次促膝長談：“在我們家鄉也有句流傳得特別廣的話，叫做‘天下無不是的父母’，可我就不認同這句話。
說這話的人，要麽是生活幸福父母和藹，又缺少足夠的見識；要麽就是當上了父母的人，用這句話給自己在子女面前占據主導權。總之根本不合理。
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就像世界上有好人也有壞人，同樣的世界上有好母親也有壞母親。一個狼心狗肺、心裏只有自己的人，難道生了孩子之後，就一定會成為一個看重孩子勝過自己的偉大母親嗎？未免也太誇張母性的力量了。
當然也可能有那種從來不懂得愛別人的冷漠自私的家夥，一當上了父母突然受到親情的感召，就成了個好爸爸或者好媽媽了，但這屬於大團圓故事裏的喜劇結局。可現實生活中，哪有那麽多喜劇啊？”
少女嘖嘖搖頭，老氣橫秋地說：“人心是很覆雜的，哪裏就能那麽絕對地評判呢？”
流沙像心口卸下了一塊大石頭似的，輕輕籲出一口氣：“真是出乎意料……我以為一般人都會說‘畢竟是血脈相連’、‘她到底是你母親’之類的話。”
顧璐璐一拍大腿，“嘿，我跟你講，我最討厭這種和稀泥的人了。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不辨是非只知道和稀泥，分明就是個攪屎棍，純粹惡心人來的！”
說到這，顧璐璐忽然有了個想法。
“我有個主意，或許能讓你覺得輕松一點”顧璐璐把流沙拉過來一點，讓他直面前頭花盆裏的魔化曼德拉草“來，我們就把它當做那些說風涼話的人，我們一起呸他們！”
“……什麽？”
顧璐璐已經現行示範了，對著花盆裏的曼德拉草大聲說：“呸！”
她又拉了一下呆楞的流沙，“你也來試試，很解壓的。”
流沙：……
顧璐璐：“來呀！”
在顧璐璐的強烈慫恿下，流沙哭笑不得地也對著曼德拉草敷衍地“呸”了一聲。
曼德拉草：？？！
我做錯了什麽？？？
顧璐璐覺得自己簡直就像是在教肉絲吐口水的傑克，心中充滿了詭異的成就感。
“來，再有氣勢一點！啊tui！”
……
不過這一番令人啼笑皆非幼稚的折騰，竟然真的讓流沙感覺心情放松一些。
或許這就是顧璐璐獨特的天賦？身邊自帶充滿活力的、甜甜的氛圍，總能叫人心情不自覺地變好。
玩了一會兒，顧璐璐忽然湊近他，眼睛一瞇，露出惡勢力的表情，壓低了聲音說：“你說她現在有沒有走遠，我們要不要追上去打她一頓？”
流沙盯著她靠近的面頰，突然笑了，伸手點了一下她的臉蛋，“算了，不想再看見她了。”以後大概也不會再見了。
他像是說給顧璐璐聽，也像是在說給自己聽。“都過去了。”
顧璐璐縮回腦袋，點點頭，“行，這次就放過她。再讓我碰見，見她一次我打她一次！”
少女氣勢洶洶地揮舞著小拳頭，“她不是最在意自己是不是最艷驚四座的那個嘛，我就把她鼻子打歪！”
流沙也微微彎起了眉眼，神態輕松起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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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天氣逐漸變冷，西荒的外來者明顯減少。
天選村平日裏人來人往的景象蕭條下來，日常收入主要就剩下一日旅游團。不過顧璐璐沒閑著把地圖又探索開了很多，也已經開始做西荒其他村落的生意，一日游的市場還算景氣。
為了促進消費，顧璐璐還開設了辦卡機制，買次卡或者包月都有優惠折扣。
除了，一日游的客源，就只剩下等滿月日去西荒邊界接送商隊，店裏不需要那麽多人手。進入西荒的冬假時節，顧璐璐給大部分員工放了假，還留在店裏的員工，要麽是除了店裏無處可去，要麽是光棍一條，在哪都一樣。
雖然在這個世界是不存在帶薪假期的，顧璐璐不用在冬假給回家的員工發工資，但她承諾過包吃住，既然留在店裏的員工吃住照常，總不能讓回家的員工太吃虧。
顧璐璐給每個回家貓冬的員工，按照每天三個饢餅的份例，讓員工打包帶走冬假兩個月的分量，保證回家的員工也不會餓肚子。
如果不想帶幾大箱子餅回去，也可以按照成本價兌換成現金。
多數員工選擇了拿一部分餅，剩餘的兌換成錢，以員工價購買了一些店裏的日用品。
也有不少人額外還給自己和家人買了新衣服，留著過魔族新年的時候穿。
員工們把帶回家的行李裝進大巴車的貨箱裏，登上了回家的車。
作者有話說：
如果沒有遇到顧璐璐的話，流沙最後大概率會黑化。
被母親嫉恨虐待、因為身為妓/女的兒子又是父不詳混血，少年壓根就沒感受過多少善意，一旦被逼得超過臨界點必然六親不認，還缺少世俗的是非觀念，妥妥冷血狠戾反社會；
流沙雖然沒有繼承生母的變態，但他就算常年被磋磨，也壓抑不住天性裏的野心勃勃，還能吃苦、意志力強對自己狠，連動畫片都能說不看就不看，哇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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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出門辦事，晚了一會兒，不好意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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