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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這才不是卯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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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著睜開眼睛,隔著眼皮子透過來的光芒瞬間刺進眼球,我下意識的閉下眼睛,等緩和過一會兒之後才慢悠悠地睜開。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被塗白的世界,鼻尖縈繞著淡淡消毒水的味道,我輕輕的發出了“咦”的一聲,這才覺得喉嚨火辣辣地痛,幹咳了一陣之後眼前突然出現了一杯水,擡頭一看,亂菊單手托腮,眼眸之間有些欣喜。

“呼~你終於醒過來了啊,連。”把手中的水遞給我,亂菊嘆了一口氣,看著我忙不疊地灌下一大杯水之後皺了皺眉頭,“真是的,連你不要喝這麽快啊,會嗆到的……”

“咳、咳咳咳咳咳……!”

亂菊無奈的看著我,“我就說會嗆到的嘛……”

擦幹凈嘴角剩餘的水漬,我這才覺得喉嚨這裏稍微好了一點,亂菊雙手托腮,像是在抱怨什麽, “話說回來連,你還真是睡得很久呢!整整三天啊……”

我聞言一驚,快速扳動著手指,最後面部扭曲地對亂菊說道,“這麽說我少吃了七十二碗飯?!”

“……連你一頓吃八晚飯的嗎!”

在我“我真是個渣滓居然少吃了七十二碗飯”“怎麽辦怎麽辦我這種連吃飯都會忘記的人是沒資格活在世界上的”“哦神啊請來救救我這個愚蠢的人類吧”等等的目光註視下,亂菊嘴角一抽,伸手拿出病床櫃頭上放置這幾個蘋果,扔給了我一個,“先拿這個填填肚子吧,待會兒我會讓四番隊的人把飯送過來的……”

亂菊這麽說著,突然換上了一種很是崇拜外加向往的口氣說道,“四番隊的病號飯可是很美味的啊~”

我斜了她一眼,“你搞錯沒啊,病人的飯你也敢搶?”末了,又補充一句,“真沒良心。”

“……”

看了看手中的蘋果,我忽然想起了什麽向四周望了望,終於在另一邊的櫃臺上找到了神鋒,毫不猶豫的拿過神鋒,我快速的用神鋒尖利的刀刃……削著蘋果。

“連……你這是在用神鋒削蘋果嗎!”亂菊的聲音裏面有著不可置信的成分,她用驚奇的目光看著我,有些無奈。

我懶洋洋的看了一眼她,“我的神鋒是那種連蘋果都不能削的垃圾貨嗎?不要胡亂的就否定了我神鋒的存在感啊。”

“胡亂否定它存在感的人是你吧連……”亂菊緊接著又嘆了一口氣,單手捧著她出落得越來越水靈靈的臉蛋兒,皺得像個核桃,“斬魄刀是戰鬥的夥伴吧?居然用來削蘋果……你讓我說你什麽好呢?”

“斬魄刀是用來戰鬥的嗎?”我咬下一口蘋果,面無表情的打著哈哈,“我怎麽不知道?”

“……那是因為你從來只用白打。”

就是這個!我這麽多年來唯一的自豪點!有了它我的人生才不算全無意義!聽到這裏我立馬就樂滋滋的了,“和肉搏比起來斬魄刀算個屁~”

亂菊呆滯的看著我,最後搖了搖頭,表示我這人已經無藥可救了。

“對了,這幾天你在昏迷,應該不知道這件事情吧。”亂菊的口吻突然變得正經起來,她垂下頭,淡金色的劉海遮住了她眼簾,只聽見她用無比嚴肅的聲音對我說道,“浦原喜助和四楓院夜一……從屍魂界叛逃了。”

…………

聽見這個消息的時候,我神情木然的看著亂菊足足看了十幾分鐘,亂菊還以為我中了什麽魔障,差點沖出去去叫醫生過來。那一天的場景我記得清清楚楚,平子真子他們的虛化,以及藍染惣右介的真正面目,和……銀。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平子真子他們會被逐出屍魂界,雖然不知道浦原喜助和四楓院夜一為什麽會叛逃,但是我對於我現在的處境感到非常的慶幸——盡管當時我在場,但是卻沒有受到任何處罰,當然我也問過亂菊,亂菊只是以一句“四十六室是以平子真子傷害到二番隊隊員的名義才被逐出屍魂界的”這樣的話輕飄飄的就把我打發了。

——真相不是這個樣子的。

——真正的原因是被埋沒了。

——我只是個幌子。

“原來是這樣啊……”把蘋果啃得幹幹凈凈只剩下一個蘋果核之後,隨手一扔,就扔進了不遠處的垃圾桶,“這個理由還真是蹩腳到不行。”

“雖然是這樣我們也只有相信的份兒。”亂菊聳了聳肩,隨後臉色有幾分不悅,“誰知道四十六室那群老不死的在想什麽!我這邊的工作可是堆成山了!”

聞言我驚悚了,“亂菊原來你是那種會老老實實完成工作的人嗎!我真是看錯了你啊!”

亂菊雙手一攤,“……所以我就把工作推給副隊長了啊,這麽多工作我一個人做會死人的啊。”

……居然把亂菊你和努力工作賺錢養家糊口的形象聯系在一起的我才是真真正正的看走眼了。

對不起,亂菊,到現在我才能看清楚真正的你,一直以來對你抱有懷疑的心態,真是對不起。

“兩位似乎有很多的話要說呢。”一道溫潤穩重的聲音在門口響起,我和亂菊雙雙回頭,看見的是一個穿著隊長羽織,笑得非常優雅的女人——卯之花烈,她嘴角噙著笑,“真的希望沒有打擾到你們。”

“沒、沒有啊……卯之花隊長有事嗎?”我突然有一種如果我回答說打擾到的話我的下場一定會很慘的感覺……禽獸的直覺一向很準的,看著我宛如蒼猿之狼一般蹭亮的眼睛。

“嗯,嚴格來說的確如此。”卯之花烈優雅的笑了笑,轉頭對著亂菊說道,“亂菊小姐可否先出去一下呢?”

“是……”亂菊訥訥的站起身,徑自走了出去,在出門口的一瞬間,她向我擺了一個“V”字型,臉上是一個調皮的笑。

白色的房門被輕輕的關上,隨著一聲清脆的碰撞聲,整個病房突然顯得寂靜起來,我尷尬的笑了笑,指了指病床旁邊的凳子,開口道,“卯之花隊長你要不要坐坐?”

卯之花烈點點頭,“非常感謝。”

大概過了有一會兒的樣子在這期間卯之花烈一直靜靜地註視著我,並沒有開口說話,到了最後她終於溫潤如玉的聲音開口說道,“連桑,你的體質似乎很不一樣呢。”說到這裏,她特意的頓了頓,看了一眼我變得有些凝重的表情,繼續說道,“一開始我是在四番隊的門口看見你的,不知道是被什麽人給送了過來。那個時候你的靈壓……恕我直言。”她唇角仍舊是一抹笑,但是眼中卻毫無溫度,看的人直叫心裏發涼,“——簡直跟虛沒有什麽兩樣。”

聽到這裏,我心一沈,找不出什麽反駁的話來。

“但是到現在,連桑你已經沒有了那個時候的樣子了,似乎已經恢覆到一個死神應有的樣子。”卯之花烈有條不紊的整理道,每一字每一句就像埋下了一顆炸彈,只要我一接嘴就會有爆炸的危險,“而在這三天的時間裏面,連桑你的靈壓一直處於一個極度不穩定的狀態,曾經一度發生過爆滿的現象,而到現在——”

她的眼睛變得像刀子一樣鋒利,她的話語像是沾上了毒液一樣,她的表情宛如一條毒蛇令人不敢直視,“連桑你的靈壓,已經遠遠高於了之前了,可否告訴我這是為什麽呢?”

聞言,我的心臟像是漏了一拍似的,下意識的就低頭看著浦原喜助給我的用來降低別人對我靈壓感知的機器——那個手鐲還是好好的呆在我的手上,但是為什麽?為什麽卯之花隊長會察覺到我的靈壓的增長呢?

“看連桑的表情,似乎是真的呢。”追隨著我的目光,卯之花烈的視線也落在我的手腕上銀色的手鐲上,隨後她了然一笑,“之前我都只是猜測,但是看連桑的反應,我的猜測似乎並沒有出錯。”

怎麽會……我怔怔的看著依舊風輕雲淡的卯之花烈,她笑得仿佛一陣春風,卻讓我不寒而栗。

——我居然被她耍了一回,就像一個出生的嬰兒被大人玩弄於鼓掌之間一樣。

“呃……啊,卯之花隊長的猜測並沒有任何錯誤。”我低著頭,手指不安分的攪在一起,心裏面不停地告訴自己要冷靜,要冷靜,“我的體質非常特殊,靈壓會不停的增長知道我被它折磨而死的那一天。但是這之前它的增長相對平緩——但是直到平子真子他們對我發動襲擊的那個時候。”我深吸一口氣,大腦快速的運轉起來,深深的皺起眉,努力表現出一個惶恐不安的女子的形象,“那個時候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平子隊長他們突然像是變了個人一樣……而我的靈壓就開始快速增長,至於為什麽像虛一樣這個我也想過,但是卻不能得到原因,大概是靈壓突然增長帶了的癥狀吧……所以,我才能支撐到來到四番隊門口的那一刻。”

“是這樣嗎?”卯之花隊長不動聲色的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說道,“那可否告訴我,平子隊長他們為什麽沒有取你性命呢?”

我頓了頓,猶豫地說道,“那是因為浦原隊長……是浦原隊長救了我,是他將我送到四番隊門口的,之後他說有急事就先走了。”

卯之花隊長沈思了一會兒,“原來如此。”

我點點頭,然後就沒有說話,突然想起了什麽,我急急忙忙的說道,“那個!可否請求卯之花隊長一件事情呢?”

“但說無妨。”

“其實……我希望卯之花隊長不要將我靈壓增長的事情告訴銀……”我支支吾吾地說道,差點兒咬到自己的舌頭,“我怕他會為此擔心。”

卯之花隊長的眉頭瞬間舒展了,她像是一位知心大姐姐一樣用一個無比慈祥的笑容對著我,然後緩緩站起身走到門口那邊,側過身來對我說道,“對患者的隱私有所保密,這是身為醫生的職責。”

卯之花隊長……

我訥訥的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門背後,半晌,在心裏面爆發出一陣狂歡,卯之花隊長你實在是太帥氣了!穿著白大褂的形象神馬的最美了!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請讓我為你高歌一曲《我的母親》!卯之花隊長請讓我誓死追隨你吧!

“你就不能收拾一下你白癡一樣的表情嗎。”我轉過頭,恰好看見亂輪從窗口跳了進來,她的目光在病房裏面游離了一陣子,終於定格在櫃臺上幾個蘋果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抓起那幾個蘋果,開口就咬下去。

我的表情立馬就糾結了,“餵餵餵那個蘋果還沒洗呢!”

她慵懶的看了我一眼,從懷裏面掏出了一個信封一樣的東西扔在我的身上,“你自己看吧。”末了,她補充一句,“這是我從那個朽木小少爺那裏拿來的。”

我一邊快速的翻開信封,一邊說著,“藍染媽媽註意點形象,咱老大的閨房不能隨便進去。”

亂輪二話沒說將吃剩的蘋果核向我扔過來。

我打開信封,上面是非常清秀的字體,應該是浦原喜助的筆跡。

連,你在看到這封信的時候相信我已經不在屍魂界了,大概我已經去了現世了吧。這次的事情來得太快,我沒有事先對你說明,但是有一件事情我必須要告訴你,對於你靈壓不斷增長的問題我已經找出了一個好的方法了,那就是崩玉。這個東西只要植入你的體內就會吸收你過剩的靈壓,是你的靈壓保持在一個平衡的狀態。如果你想解決這個問題的話,就到現世來吧,我隨時歡迎你。

最後,一定要小心藍染。

浦原喜助字

將上面的話語全部看完之後,我將這封信對折再對折,最後撕得粉碎,只剩下一地的碎紙片。亂輪看著我的舉動,挑了挑眉,“你這是在做什麽?不想保留一下友人的絕筆嗎?”

“浦原女神可沒這麽容易死啊,別咒他。”我木然地回了亂輪一句,想了想,斷斷續續的問她,“餵,你說……如果我的靈壓真的這樣不斷增長的話,我最後會怎麽樣?”

“會死。”她毫不避諱的說出這兩個字,頗為斬釘截鐵,“或許會爆炸,或許會自燃,也或許在這之前你就被人殺了——這種事情我怎麽會知道。”

“餵餵你好歹安慰一下我啊……其實我挺怕死的,真的。”

亂輪不明意義的看了我一眼,“已經死過一回的人,為什麽會怕死?”

我凝重的看著她,“別這麽說,生命只有一次。”

“那你這麽算是什麽?”

“沒聽說過洗心革面重頭做人嗎。”

亂輪被我說得一時之間無言以對,只有默默的啃著她自個兒的蘋果。

“話又說回來……”我皺著眉頭看著快要解決最後一個蘋果的亂輪,疑惑地說道,“你不是藍染他媽嗎?為什麽會幫著要殺了你兒子的人啊?”

亂輪瞥了我一眼,頗有些鄙視,“我不是他媽……至於為什麽,就當做我心血來潮吧。”最後在我“哇靠這人怎麽這樣啊”“連自己兒子都下得去手真他媽的狠心”“世態炎涼阿世態炎涼啊”的譴責目光下,亂輪輕咳了幾聲,說道,“其實,我很討厭惣右介這樣子,很不爽。”

“所以你就想幫著我……?”我頓時有些囧然。

她還真的點了點頭。

所以說一個表面看上去像是一位掃大街志願者的好叔叔突然變成了野心勃勃想要爬到國家元首地位的政治家,這種轉變不是人人都可以接受的。

就是那個人的媽也一樣。

早知如此你何不把你的兒子扼殺在搖籃之中呢,藍染媽媽?我在心裏默默地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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