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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1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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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還很是五靈根俱全了,只是明眼一看,她的五屬靈根,大小長短不同。

用最妥當的比喻來形容,她體內最細的金屬靈根和水火兩靈根,那就是龍口粉絲對過橋米線,可真不是一個級別的。

最可怕的是,五股靈力所在的靈脈,內裏一絲靈力都剩下,儼然就是五條遇上了天旱的幹枯渠道嘛,她要在仙府裏逗留多久,忍受妖猴多少的白眼和唾沫星子,才能讓這幾條枯渠靈力充沛。

“不識貨的人族,你敢說那是一灘啥?純凈水?”妖猴又抓狂了,夜殊留意到,它額前的那撮發亮的小金毛可疑地豎了起來,它叨叨絮絮著:“那可是大名鼎鼎的玄陰煞晶,你個有眼無珠的人族,你個鼠目寸光的人族,你個……”

“煞晶?能吃還是能換錢?”夜殊眨巴著眼,一臉的無辜,不知者不罪。

“混賬,立刻給我滾出去,找一套鍛造工具來。老子這就給你見識下,玄陰煞晶的作用,”妖猴大腳一揚,毫不客氣地把夜殊踢出了菩提仙府。

82 曉以利害

妖猴那一腳來得突然,夜殊的神識直接被踢出菩提仙府。

她滿臉悲戚,只想朝天比一個中指,太欺負人了,神識不如人,這日子沒法過了。

不成,她得想個法子,至少下一次……的目標是,至少兩腳。

待到她回味起妖猴的後半句話後,才悟了過來,聽妖猴那話,它要出手!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從遇到妖猴到迄今,妖猴正兒八經出手之時一回,就是舂靈粟那一回,當時的情景,夜殊迄今記憶猶新。

只是妖猴說要鐵匠的整套用具,她葫蘆裏又賣得又是什麽藥?和鐵囚有了交情後,夜殊對打鐵匠也有了個輪廓性的認識。

打鐵需要有座可以用來制鐵胚的火爐,火爐最好是做成了半封閉式的,如此制鐵胚的溫度才會高。火爐旁還得安個手拉的風箱,文翰在打鐵鋪裏幹掉就是拉風箱和打鐵胚的活計。此外還需要大小鐵錘、夾具和打鐵臺,鎮鐵用的水,上好的鐵炭及打下手的學徒。若是妖猴要這些玩意,她還得額外增設點器具。

無論如何,妖猴既然開了口,夜殊暫時是沒有反駁的餘地,除非她永遠也不想再進菩提仙府,更何況,夜殊比誰都好奇,那一灘什麽煞晶到底什麽了不得的用途。

夜殊哀嘆著,將手伸向了摸蟒坤袋,一摸才記了起來,為了讓兄長有個好前途,她幾乎把自己的錢袋子裏的銀兩都送了出去,再趕上了王抱石的貨物買賣全都遺落在金葦蕩的那場魚禍上,兩人這些日子的開銷用度都是她貼錢的,這些日子下來可都不是一筆小數目。

夜殊發現,她如今是赤貧如洗,別說是成套的器具,就是一把小鐵錘都成了問題。

難不成她還要學王抱石那樣,擺地攤去?只是她能賣些什麽,靈粟原漿還是灰髓?

正愁著,有人找上門來了。

齊昌大病初愈,本就細瘦的老鼠臉更顯得灰蒙蒙的,氣色不大好。

他今日是來道謝的,那名三靈根的女童亦步亦趨地跟著他,見了夜殊時,面上多了幾分神采。

“齊某今日是專程前來道謝的,多謝夜小兄弟那日出手相救,”齊昌鞠了一躬,夜殊也不躲閃,堂而皇之受了他那一躬。

齊三掌事來得真是時候,夜殊瞇起了眼,她正愁鎮上無人識貨,如今一看,倒是有個現成的行家。

“齊老板客氣了,我看齊老板氣色不大好,我這裏有幾瓶補藥,還請齊老板笑納,”夜殊學著王抱石的口吻,她跟著王抱石幾日,耳濡目染,也學了幾分商家的腔調。

只是她和王抱石又有幾分不同,她重生前經營了好陣子客棧,也沒王抱石那份子桀驁的脾氣。和齊昌也沒啥芥蒂,甚至於她以後仰仗芝寶軒的地方還多的很,這一層理,是夜殊再救起齊昌和那名女童時,就想好了的。

她孤身一人離開徽鎮,多一個朋友就是多一份助力,尤其是這種在一同經歷過生死,見識過了彼此真面目的“朋友”。

這類人一般有兩種下場,要麽是除之而後快,要麽就是推杯置盞。而齊昌顯然是個極會做人的人,他在見識了夜殊落水大難而不死後,心裏不免對夜殊的來歷存了幾分畏懼。

不怕高調的,就怕對方是個外白內黑摸不清來路的。

齊昌身體還沒全恢覆過來,只是心裏憋著的疑惑,他不明白夜殊為何要救他們,他安了什麽心思?

如此的想法折磨了他好幾日,讓齊昌連他養傷都沒了心思,索性就拖著病體上門來拜謝了。

見夜殊不僅沒有責難,反而要送上補藥做大禮,齊昌心裏越發嘀咕起來了,再瞅瞅眼前的勉強才能稱呼為少年的男童,嘴角含笑,兩眼漆亮亮,手中恭敬地奉上了兩個精致的玉瓶。

如此的姓衛和禮數,自個兒當初咋會將他看成是一名買辦學徒。

齊昌啞然語塞,手下不敢怠慢,讓三靈根女童結果了玉瓶。

玉瓶內,漿液粘稠如乳,皎白如玉,香氣在鼻尖下縈繞盤旋。

“靈粟原漿?還是精煉的原漿?”齊昌的眼力可不是全用在相人買賣人上的,事實上,芝寶軒這幾年暗中也向其他行當出手,修者的生意,齊昌也沒少做。

齊昌對夜殊的來歷更是看不透了。說他不是做買賣的,可他的舉止言行又分明就是商家出身,可他若是普通商家,又怎麽會一出手就是修者都很難到手的兩瓶精煉原漿。

三靈根女童也好奇著,偷嗅了口靈漿。她從前從未接觸過修真良材,初接觸時,只覺體內氣息湧動,秀美的小臉立時現出了兩抹酡紅,更顯得五官明凈,靈氣通透。

齊昌見了如此的情形,更加確定了玉瓶中是名符其實的精煉靈粟原漿。他也不踟躕,利落地收下了那兩瓶原漿,既然對方有心結交,他又怎能錯失了大好的機會:“齊兄弟如此氣度,齊某實在是佩服至極,日後若是有用到芝寶軒的,盡管開口。”

夜殊心裏籲了一口,臉上卻是依舊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他微微點了點頭,用了一副稀疏平常的口吻:“齊老板客氣了,承蒙齊老板看得起,叫在下一聲兄弟,夜殊也就厚臉叫一聲老哥。說起來,我這還真有些事需要你幫個忙。”

人情薄涼如水,早一陣子她還只是名無用的學徒,如今卻和芝寶軒齊三掌事稱兄道弟起來了。那一日被神沐看出了女兒身份後,夜殊就尤其小心,特意找來王抱石討教了些遮掩方法,將耳垂上的耳洞掩飾了,聲音也特意嘎粗了幾分。至於喉結之類的,她年紀尚輕,倒也不用太頭疼。

齊昌微頷了頷首,聽夜殊講完了她的請求後,就連三靈根女童都不禁摸不著頭腦了,夜小兄弟要用靈粟原漿換錢財倒還好理解,王抱石不比芝寶軒,游商的包裹行李就是他一身的家當,落水後,他們的行李和錢財也沒了。

齊昌就不同了,他在金葦蕩只不過是落了些銀票,芝寶軒在各處都有分號,提錢很方便,只是除了銀兩,夜小兄弟還要那些玩意做什麽?

妖猴所要的器具中,最讓夜殊心悸的就是制鐵胚的火爐,鐵囚的打鐵鋪雖小,可是那口火爐卻是絕對的龐然大物,足有一層樓高。如此大的玩意,怎麽搬進菩提仙府,是夜殊先前頭疼不已的事。

有了買賣鐵器、搬運夜氏屍體進仙府的幾次經歷後,夜殊也發現了,仙府內外的事物間,存在的唯一一條紐帶,就是她的神識、換句話說,只要她的神識足夠強,她大可以將一大個火爐神不知鬼不覺的帶進仙府。

可關鍵問題就出在,她的神識不夠強,否則也就不會被妖猴一腳踢出了仙府。

她的神識可以搬運些鐵錘、打鐵臺甚至是一個死人進去,可要是火爐那就太勉強了。

齊昌不愧是商人世家出身,生了顆玲瓏心,他送來的火爐,竟然是個組合火爐。

“夜兄弟送來寄賣的十瓶灰髓,我替家兄做主買下了五瓶,餘下的五瓶,市面上暫出手了一瓶,六瓶的價格是這個數,”齊昌拿出了幾張銀票,遞給了夜殊。

夜殊也不看銀票上的數目,銀票瞬時就消失在了她的手上。

齊昌心底微微一凜,雖說靈粟原漿證實了夜殊不是普通人,不過她剛才露得那一手齊昌可不陌生。他身為修者的二哥,就時常會憑空變出了或是讓某樣物品憑空消失了。

“至於你要火爐,我已經自作主張,命人分割成了兩百多塊,全都裝在了這兩口箱子裏,”齊昌孜孜不倦地解說著。

夜殊要的是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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