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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6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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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靈力正在被大量的吸食。

該死,那是什麽鬼鼎,在文姝意識到這口鼎的古怪時,她已經進退兩難,既不能退出五靈盤,又不能將鼎收回懷中。

她跌坐在地,急忙調起了氣息。

菩提仙府內,本是閉目養神著的妖猴眼眸一睜,發現了仙府裏的變化。

那團讓它很是厭煩的河谷白霧,並沒有像往日那般,將整個仙府覆蓋住,這一次,靈氣白霧只是從河谷飄來。

飄到了那個散漫的人族的身邊時,就停了掠奪疆地的步伐。

白霧浮浮沈沈,將在打坐調息的人族層層圍住,白霧中的景象,妖猴一時也看不清了。

白霧之中,那團濃厚如綢的白霧,打著轉,抽變成了無數條絮狀的煙雲,調皮地鉆進了文姝的眼、鼻、口、耳,甚至有一些還依附在她的皮膚上,不停地鉆進了她的毛孔。

文姝的身體,變成了個巨大的風口,充當著五靈盤、菩提仙府、陰陽鼎三者的媒介。

不知過了多久,河谷裏的白霧逐漸散去,只聽得“咚”地一聲,文姝耳膜震動,睜開眼時。

本該空無一物的五靈八卦盤上,已經多了口環臂才能抱住的大鼎。

“那是什麽玩意?”文姝慌忙走上前去,圍著鼎轉了一圈。

陌生的大鼎,周身還纏繞著白氣,鼎身上,刻著文姝從未見過的古怪文字,她的手才一碰觸到鼎身,在摸到那些連續的像是被人用刀刻下的文字時,她的腦中閃過了什麽,“陰陽靈煞鼎,陽面煉靈丹,陰面練妖煞。”

文姝還在回味著腦中閃現的文字,手中的大鼎瞬間變小,又飛入了她的懷中。

腦門上突地一疼,退出了五靈八卦陣。

“不自覺的人族,讓你翻墾,竟敢偷懶打瞌睡,”妖猴伸手就給了文姝一個爆栗。

在妖猴看來,文姝睡眼朦朧,一定是趁著它不留意時,偷懶去了。

“方才...”文姝取出了懷中的陰陽鼎,大小如常,依舊是拳頭大小的一口鼎,也沒有任何的花紋古字。

“三分地,”妖猴眼眸中閃著冷測測的妖光,文姝無奈之下,只得再度使喚起了地刺。

時間流逝,一夜時間彈指即過,文姝累得連胳膊都懶得動彈一下,陰陽鼎的事,也暫時被她忘在了腦後,仙府裏已經多出了可憐巴巴地三分地。

妖猴勉強接受了文姝翻墾出來的新田。

只是在離開仙府時,妖猴還意有所指地加了一句,“我替你將如意戒稍稍修飾了下,不日即可隨身戴著。”

那枚如意戒可是會招來妖獸的,文姝自出鎮後,就藏在了蟒坤袋裏。

被妖猴這麽一說,她低頭再看,發現手中已經套上了枚戒指。

戒指還是那枚戒指,只是光亮的戒身被饒上了層細密的幹草,編織的很是精致,看著像是個草環。文姝敢肯定,就算是王抱石再見了這個指環,也猜不出這枚就是如意指環。

等等,難道草環是妖猴編的?它的手工倒是出乎意料的好,文姝還沒見過手工如此精巧的編織。

想想妖猴那只金毛絨容的短胖手,文姝就覺得有些好笑。

只是它為何要強迫她戴上戒指。文姝想要解下戒指,哪知戒指繞了那層草藤之後,無論如何也取不下了。

“時辰不早了,算算腳程,今夜連夜趕路,明個一早就能抵達金蘆蕩了,”帶著滿肚子的不祥感,像前幾日那樣,夜殊和王抱石又趕在了日出前後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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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重劍男子

更新時間2013-1-31 10:35:49 字數:3154

晨起即出,入夜才歇,宿在了途經的幾個小鎮裏。

徽鎮附近的幾處小鎮,風俗民情和徽鎮相差不多。夜殊一路跟隨著王抱石,聽了不少見聞,還學了些商人的買賣手段,長了見識。

行程的倉促,反倒讓夜殊離家的悵然淡了許多,心緒也平靜了不少。一直到了金葦蕩前的金葦鎮,金葦鎮是距離蕩口最近的小鎮,鎮前一條奔流向東的金葦江,早些年渡口還是個小渡。

自睿國的昊康少帝登基後,旨在富國強民,頒布了多道旨意疏通國內河道溝渠,金葦江延江的鄉鎮才興旺了起來。

小渡口也從只有一片金蘆葦的偏僻渡口,變成了一度能容納多艘渡船漁船過境的大渡。

從小鎮到大渡口兩者間隔了十裏路,中途有兩裏路生長著人餘高的金蘆葦。秋日蘆葦開花結穗,白色的葦花鋪地一地都是,南遷的雀鳥更是多不勝數,江邊的景致很美。

金葦蕩發生的怪鯰襲人事件,又有了另外的說法,說是早幾日有位仙師途徑此地,收服了怪鯰。

可又也沒人真見過了有仙師顯靈,金葦蕩不安生,大多數的渡船都不敢攬活,唯獨一個老船夫仗著多年的渡船技藝,敢冒險在日落日出前後各開了一趟船。

停留在三鄉五鎮的商客眾多,老船夫的渡船又只能載下十餘人,漏了每日的兩趟船,就難以渡江。

“沒有其他法子了,只得是今晚宿在金葦蕩邊了。都這個時辰了,怕是趕不上傍晚那趟船了,還是趕早去金葦蕩,搶個好位置,明早就渡江,”王抱石打聽後,告訴了夜殊一個不大好的消息。

露宿江邊,也就意味著夜殊今夜無法進入菩提仙府,妖猴似是料準了這一點。

兩人商量妥當後,王抱石吩咐著夜殊去買些幹糧淡水,他再分頭去買幾床合同的暖毯,約了在天黑前,到鎮口會合,再一起出發去金葦蕩。

夜殊在鎮上的買了五斤饅頭和兩囊淡水和兩斤熟牛肉,拎著幾個牛皮紙包就往鎮口走去。

還未到鎮口,一頂銀頂紅蓋的兩人擡的小轎迎面走來,金絲穗子,紅木轎梁,轎子不大做工卻很考究。

轎簾在轎身的走動中,紋絲不動,似是用綢又是金屬。

兩名武夫尾隨在側,兩人都是眼綻精光,含胸昂首,陣風般從夜殊身旁走過。

轎子後頭,踉蹌著幾名長相清秀的男女童子,都是六七歲模樣,哭哭啼啼著,兩名武夫聽著心煩,斥了幾聲,孩童們都噤聲不敢叫嚷,哆嗦著跟在了一起。

明眼人一看如此的情形,就知道坐轎之人不是什麽善類。

夜殊在徽鎮也聽說過不少貧苦人家養不起孩子,會將孩童買賣給富貴人家為奴為婢。那幾個孩童面容姣好,可也逃不過被買賣的命運。

夜殊雖有幾分唏噓,可也沒好心到想出手相救。

轎子走近時,她退到了邊上,神識一轉,探進了轎子裏,看看裏面坐著什麽人。

哪知她的神識才剛觸碰到那頂轎子,就被反彈了回來,轎子上顯然被人設下了神識試探的禁制。

“停轎,”轎中的人正是閉目養神著,察覺到轎身微微一顫後,臉帶詫色。他這頂轎子做工一流,擡轎的又是老練的轎夫,出行之中,別說是抖動,就是顫動也是從未遇到過。

轎子應聲落了地,轎簾掀起,裏頭探出了個四旬開外的精瘦男人。男人鼠眼兩撇短須,戴了頂上好的狐皮瓜帽,他狐疑著四下看了看,過往的路人三三兩兩。

離他不遠處,站著個拎著油紙包的少年,很不起眼,男人掃了夜殊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爺,今夜是宿在鎮上還是?”尾隨的武夫走到了轎門邊,躬身詢著。

夜殊細細一看,問話之人氣勢很是熟悉,和未突破前的劉廚娘有些神似,該是後天巔峰的高手。

坐轎之人排場不小,一人帶了兩名後天高手。

“哇”,轎子行得很快,一名女童耐不住長途跋涉,坐在了地上哭鬧了起來,嘴裏不停地叫嚷著:“娘親,小遙想娘親。”

那兩名武夫中的一人,倒豎起了眉毛,上前就要給上幾個耳光。

“慢著,”轎中的男人哼了聲,“不要損了那張臉,還得靠著臉來賣個好價錢。”

武夫獰笑了起來,在女童的身上擰了幾下,女童頓時就啞了聲。

夜殊不再多看,她那麽點小伎倆,在徽鎮時,還能依仗著地勢和環境,可如今離開了徽鎮,還是安分守己些的好,她埋首握緊了的紙包。

一行人隨著一頂轎子,不消一會兒,折了彎,消失在夕色中。

夜殊到了鎮口,王抱石已經買了兩張破舊的馬毛毯子,等在了那裏。王抱石不改商人的摳子本性,只說是湊合睡上一晚,破舊的毯子用完就可丟棄,夜殊背上了毯子,聞到了一股馬尿的騷臭味,也不問話,就往金葦蕩趕去。

深秋天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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