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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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的自我修養？
白菓可算從恐怖鈴聲中回了一點血過來，當她還是一顆無法睜眼睛的蛋時，教授就給她傳輸了各種各樣的知識，其中也包括講故事。
比起主角，她其實更喜歡故事裏的反派，這也算是她的一個小秘密了，連教授都不知道。
白菓捂著嘴偷笑，嘿嘿，說不定她真的有當反派的潛質呢！
她眼睛亮晶晶的看向秦自月，快說快說，反派的自我修養是什麽！
“你們入學的時候，一定被告知過，反派培訓學校和氣運之子學校，都是為了幫助時空局修覆崩潰小世界而建立的。”
“但是你們知道小世界為什麽會崩壞嗎？”
秦自月邊問，邊用指關節輕敲了兩下身後的白墻。
白色的墻面上瞬間出現一張簡單的圖片，大圈連接著一個小圈。
他指了指大圈道：“這是小世界裏的主要人物，簡稱主角。”
又指了指小圈：“主要反面人物，簡稱反派。”
最後指了指空白處：“無關緊要的人物，簡稱配角。”
白菓看著那面積龐大的空白處，疑惑的撓了撓頭，這個分類是不是太粗糙了？配角就不配擁有姓名了嗎？
“小世界是由無數個主角故事支撐的，只有主角完成他既定的故事線，小世界才會穩定運行，反派的存在價值就是配合主角完成屬於他的故事線。”
秦自月推了推眼鏡，“換句話說，一個小世界的崩潰，不是主角太蠢中途走偏，就是反派有了自我意識偏離了既定軌道。”
“而你們的任務，就是取代有自我意識的反派，將故事線拉回正軌，幫助主角完成任務，這也是反派最重要的修養之一。”
他的話音落下，教室內一片安靜。
白菓皺著一張小臉，大眼睛裏滿是疑惑，她怎麽有點聽不懂秦自月在說什麽？
嘭——
仲瑛重重的倚靠上椅背，劍眉怒豎的看著秦自月：“那我們和工具有什麽區別？難道故事線讓我們去做蠢事，我們就要去做蠢事，讓我們去死我們就要去死嗎？”
秦自月笑著點頭，“當然。”
要不然反派培訓學校的畢業率則怎麽會這麽低，除了學生本身的問題以外，反派的工作和學習壓力可是大到能摧毀一個人的精神，畢竟很多腦子有包的劇情都要求學生們去執行。
仲瑛冷笑：“荒唐！”
其他人顯然也很不滿，紛紛出聲抗議。
“咦？現在退學還來得及嗎？”
“我可是天之驕子，憑什麽要接受這麽蠢的安排！”
“老師，你們這種做法完全是不人道的，反派就不是人了嗎？覺醒自我意識有什麽錯！”
“等一下，每個人的行為都是按照既定路線走的，覺醒自我意識就要被替代，那我……”
小小的教室吵鬧起來，氣氛還有些微妙的緊張。
白菓其實還沒理清其中的問題，但是她隱約知道這種做法不太對。
她偷偷回頭看澹臺渺，只見他緊抿著唇神情嚴肅，雖然沒說話，但顯然也是一副不同意秦自月的模樣。
“當然……”
秦自月猛地提高了聲音。教室瞬間安靜下來，敵對、不滿、看戲等各種各樣的目光齊齊聚集到他身上。
他泰然自若的笑著，聲音恢覆到往常大小，“如果你們有更好的方法完成任務，也不是不可以按照自我意願采取行動。”
“不瞞你們說，這種反派我們稱之為高級反派，這也是我們學校一直想培養的人才，但是幾百年來也出了不到十位而已。”
高級反派……
白菓發現秦自月一說完這個詞，教室內本來緊張的氣氛瞬間消失，同學們好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恢覆了剛剛懶散的狀態，只不過每個人都好像在思考些什麽。
秦自月笑意中多了幾絲欣慰：“不過就你們現在的水平，還是先補充一下理論知識比較好。”
他無視幾人不爽的表情，繼續道：“反派除了要有配合主角的意識，還要有自我犧牲的覺悟，即便你知道某個行為的後果，為了主角你也要……”
秦自月的聲音輕柔溫和，最適合催眠。
白菓本就精神不濟，掙紮了幾次，險些翻了白眼，最後還是沒忍住，晃悠了兩下直接去見了周公。
“影，放學能請你去圖書館一趟嗎？我們想拍個宣傳照，你的形象最合適不過了。”
“還是來美術部吧，我們都想你來當模特！”
“還不到社團招人的時間吧！你們不要假公濟私，明明是我先約的人去看電影。”
“對對，你來了也有幾天了，還沒好好逛過這裏吧，我可以當向導帶你出去玩！”
白菓在睡夢中都聞到了火|藥味，她揉了揉被吵得生疼的耳朵，迷迷糊糊醒過來，這才發現已經下課了。
剛剛秦自月講了高級反派……然後呢？
小女孩緩慢的眨了眨眼睛，還講了什麽來著？
“隨影你和他們說，是我先約的你！”
“我們是正事，你這種個人約能不能往後排排！”
“什麽正事，我看你就是假公濟私！”
門口爭論的聲音越來越大，白菓一擡頭就看到烏泱泱一群人，面目猙獰的吵著架，那架勢，感覺下一秒就能打起來。
被圍在中間的單隨影無奈的笑著：“不要吵，你們這樣我會很難做的。”
他一開口，眾人就安靜了下來，紛紛道：“我們也不是吵架，影影你不要生氣。”
小女孩雙手拖臉，腦袋還暈乎乎的。
她看著和眾人周旋的單隨影，疑惑的吧嗒了下嘴，笑容好僵硬啊，嘴角都抽了好幾下，不喜歡為什麽不拒絕呢？
白菓不是很懂，也不在意，她還沒有睡夠。
秦自月說先補充理論，第一天的課居然真的全是理論。
從反派的自我修養到要完成的世界類型，再到經常接觸的反派類型等等。
白菓偶爾醒過來會聽上一段，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
她一個蛋，睡不睡的，除了澹臺渺也沒什麽人能發現。
不過她也看了，秦自月根本就不管下面的同學聽不聽，米元元可是從上課就一直從窗臺看著樓下，連正眼瞧都沒瞧過秦自月。
“睡醒了嗎？你這樣晚上還怎麽睡覺？”
白菓強撐起眼皮，隱約看到一臉無奈的澹臺渺，她撓了撓睡到發紅的臉頰，咧著嘴傻笑起來。
澹臺渺嘆了口氣：“下……放學了，先去藏……圖書館，我再帶你回去可以嗎？”
有些詞語他還用不習慣。
小女孩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又伸了個懶腰，半瞇著眼懶洋洋的晃了晃蛋殼表示同意。
澹臺渺笑了一下，抱著她離開。
圖書館是個一八層樓高的三角形大樓，書的種類應有盡有，分布在不同的樓層。
澹臺渺認真的看著導視圖，最後抱著白菓去了六樓一間全是養殖類書籍的房間。
房間內擺放著整齊的書架，旁側靠窗的位置還有桌子用來看書學習。
上課周圖書館的人不多，澹臺渺很容易就找到了一張空桌子，他把懷裏的蛋放好，又把自己的小包放在旁邊。
“我去找兩本書，你乖乖在這裏等著。”
白菓從進來就處於興奮狀態，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明明剛剛上課的時候還那麽困，但要一走出教室就精神了！
小女孩左看右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教授在創造她的時候就給她增加了程序，她從有意識起就認識字。
不過這裏的書她都不喜歡啊，她又沒養老母豬，不需要知道怎麽幫它做產後護理。
“乖一點。”
澹臺渺見她動來動去，無奈的將她按住，他也想帶著蛋去找書，但是書架之間的空隙太小了，抱著她實在妨礙行動。
他不放心的又看了一眼才離開，還是快去快回吧。
沒有澹臺渺在身邊，白菓其實也不敢亂動，她已經體會到反派培訓學校的可怕了，老師和學生都多少有點壞心眼。
澹臺渺特意選了稍微靠角落的位置，來往的人並不多。
只有一縷落日餘暉穿過玻璃，落在桌面和蛋上。
小女孩舉起小小的手掌擋在眼前，試圖握住那點穿過蛋殼的光，橘色的光被打碎散在她琥珀色的眸子裏。
白菓傻笑著歪了歪頭，不隔著蛋殼和蛋液的陽光是什麽樣子呢？
“這是不是實驗班那顆蛋？”
“除了她還有哪個蛋能長這麽大！嘿嘿，不知道味道怎麽樣。”
正上方傳來交談聲，白菓頓生警覺，她一轉頭就看到兩個陌生的男生一臉壞笑的看著自己，其中一個還染著小黃毛。
白菓下意識往後仰了仰，兩人見蛋會動，興致更高了。
“謔，這是能聽懂話？”
“別害怕呀，我們不是壞人，是你的學長，走！帶你去泡溫泉啊。”
小黃毛說著就大張著手要抓住整個蛋。
不要欺負她讀書少啊！她知道有個食物叫溫泉蛋！
白菓眼看著那只大手越來越近，澹臺渺又沒有回來的跡象，她開始劇烈的搖晃自己的蛋殼，不要動我！我超級兇的！
可惜她一點威懾力都沒有，反而讓兩個學長更加興奮。
指尖碰到蛋殼，白菓害怕的閉上眼睛，小小的身體縮成一團，完了，她這下子真的跑不掉了，不知道澹臺渺回來看不到她會不會著急……
然而等了很久，並沒有預想中的騰空感。
小女孩眼睛偷偷睜開一只眼睛，蛋殼上面什麽都沒有，她還在原來的位置上！
白菓驚喜的睜開另一只眼睛，那只本來要把她抓起來的手被攔住了！
是澹臺渺回來了嗎？
她高興的揚起小腦袋，嘴角的笑容順江僵住，熟悉的桃花眼……救她的人居然是單隨影！
黃毛看了看被握住的手腕，又看向單隨影：“蛋是學弟你帶來的？”
單隨影瞥了一眼圓滾滾的蛋，笑瞇瞇的松開他：“是呀，學長看在我的面子上就放過她吧，怎麽說也是我的同學。”
“你的面子？”黃毛哼笑，明顯不願意。
他還想說什麽，就被身邊的人拉住了，那人小聲對他道：“算了吧，單隨影是咱們部長拉過來的人，之後還要讓他幫咱們拍宣傳照呢。”
黃毛斜睨著滿臉笑容的單隨影看了一會兒，最後嘖了一聲，假笑道：“蛋同學這麽可愛，學弟下次還是帶在身邊吧，省的又被人盯上。”
“學長說的是。”單隨影還是一副笑臉。
黃毛一拳頭打在棉花上，臉直接黑成鍋底。
他的同伴見狀不妙，趕緊推搡著他離開：“走吧走吧。”
黃毛被強行帶出去一段距離，還能聽到他怒氣沖沖的聲音：“也不知道部長看上了那個小白臉什麽！笑的惡心死了！”
白菓生氣的握住小拳頭，黃毛說話太過分了！下次不要讓她和澹臺渺見到，要不然一定揍他！
她又覺得很抱歉，單隨影無故被罵都是因為幫了自己。
白菓晃了晃蛋殼，想要表示感謝和歉意，結果她一擡頭就看到單隨影無限放大的笑臉。
“班長帶你來的？”
白菓被他貼近的臉嚇了一跳，雖然真的很好看。
她捂著被嚇到的小心臟，楞楞的點了點頭，是呀。
單隨影挑了下眉毛：“那可太不負責任了。”
白菓趕緊左右搖晃自己的小蛋殼否認，澹臺渺沒有不負責任，他很好！
“你在替他解釋？”
單隨影的表情有些微妙。
白菓楞了一下，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看到單隨影笑瞇瞇的從口袋裏拿出一只筆，刷刷在她的蛋殼上寫下了幾個字。
由於太驚訝再加上單隨影的動作太快，白菓在這個過程中直接楞住，顯得異常乖巧。
“勿動，我超兇。”
單隨影站直身體，欣賞著自己的傑作，圓滾滾的白色蛋殼上龍飛鳳舞的寫著大大五個字，後面還跟著一個生氣的表情，他邊說邊滿意的點點頭。
他越看越覺得好玩，直接點開手腕上的虛擬電腦拍了張照片。
“你在幹什麽！”
熟悉的聲音傳來，單隨影回頭，就看到抱著厚厚一摞書的澹臺渺，正強壓著怒氣站在自己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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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菓可算從恐怖鈴聲中回了一點血過來，當她還是一顆無法睜眼睛的蛋時，教授就給她傳輸了各種各樣的知識，其中也包括講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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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菓捂著嘴偷笑，嘿嘿，說不定她真的有當反派的潛質呢！
她眼睛亮晶晶的看向秦自月，快說快說，反派的自我修養是什麽！
“你們入學的時候，一定被告知過，反派培訓學校和氣運之子學校，都是為了幫助時空局修覆崩潰小世界而建立的。”
“但是你們知道小世界為什麽會崩壞嗎？”
秦自月邊問，邊用指關節輕敲了兩下身後的白墻。
白色的墻面上瞬間出現一張簡單的圖片，大圈連接著一個小圈。
他指了指大圈道：“這是小世界裏的主要人物，簡稱主角。”
又指了指小圈：“主要反面人物，簡稱反派。”
最後指了指空白處：“無關緊要的人物，簡稱配角。”
白菓看著那面積龐大的空白處，疑惑的撓了撓頭，這個分類是不是太粗糙了？配角就不配擁有姓名了嗎？
“小世界是由無數個主角故事支撐的，只有主角完成他既定的故事線，小世界才會穩定運行，反派的存在價值就是配合主角完成屬於他的故事線。”
秦自月推了推眼鏡，“換句話說，一個小世界的崩潰，不是主角太蠢中途走偏，就是反派有了自我意識偏離了既定軌道。”
“而你們的任務，就是取代有自我意識的反派，將故事線拉回正軌，幫助主角完成任務，這也是反派最重要的修養之一。”
他的話音落下，教室內一片安靜。
白菓皺著一張小臉，大眼睛裏滿是疑惑，她怎麽有點聽不懂秦自月在說什麽？
嘭——
仲瑛重重的倚靠上椅背，劍眉怒豎的看著秦自月：“那我們和工具有什麽區別？難道故事線讓我們去做蠢事，我們就要去做蠢事，讓我們去死我們就要去死嗎？”
秦自月笑著點頭，“當然。”
要不然反派培訓學校的畢業率則怎麽會這麽低，除了學生本身的問題以外，反派的工作和學習壓力可是大到能摧毀一個人的精神，畢竟很多腦子有包的劇情都要求學生們去執行。
仲瑛冷笑：“荒唐！”
其他人顯然也很不滿，紛紛出聲抗議。
“咦？現在退學還來得及嗎？”
“我可是天之驕子，憑什麽要接受這麽蠢的安排！”
“老師，你們這種做法完全是不人道的，反派就不是人了嗎？覺醒自我意識有什麽錯！”
“等一下，每個人的行為都是按照既定路線走的，覺醒自我意識就要被替代，那我……”
小小的教室吵鬧起來，氣氛還有些微妙的緊張。
白菓其實還沒理清其中的問題，但是她隱約知道這種做法不太對。
她偷偷回頭看澹臺渺，只見他緊抿著唇神情嚴肅，雖然沒說話，但顯然也是一副不同意秦自月的模樣。
“當然……”
秦自月猛地提高了聲音。教室瞬間安靜下來，敵對、不滿、看戲等各種各樣的目光齊齊聚集到他身上。
他泰然自若的笑著，聲音恢覆到往常大小，“如果你們有更好的方法完成任務，也不是不可以按照自我意願采取行動。”
“不瞞你們說，這種反派我們稱之為高級反派，這也是我們學校一直想培養的人才，但是幾百年來也出了不到十位而已。”
高級反派……
白菓發現秦自月一說完這個詞，教室內本來緊張的氣氛瞬間消失，同學們好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恢覆了剛剛懶散的狀態，只不過每個人都好像在思考些什麽。
秦自月笑意中多了幾絲欣慰：“不過就你們現在的水平，還是先補充一下理論知識比較好。”
他無視幾人不爽的表情，繼續道：“反派除了要有配合主角的意識，還要有自我犧牲的覺悟，即便你知道某個行為的後果，為了主角你也要……”
秦自月的聲音輕柔溫和，最適合催眠。
白菓本就精神不濟，掙紮了幾次，險些翻了白眼，最後還是沒忍住，晃悠了兩下直接去見了周公。
“影，放學能請你去圖書館一趟嗎？我們想拍個宣傳照，你的形象最合適不過了。”
“還是來美術部吧，我們都想你來當模特！”
“還不到社團招人的時間吧！你們不要假公濟私，明明是我先約的人去看電影。”
“對對，你來了也有幾天了，還沒好好逛過這裏吧，我可以當向導帶你出去玩！”
白菓在睡夢中都聞到了火|藥味，她揉了揉被吵得生疼的耳朵，迷迷糊糊醒過來，這才發現已經下課了。
剛剛秦自月講了高級反派……然後呢？
小女孩緩慢的眨了眨眼睛，還講了什麽來著？
“隨影你和他們說，是我先約的你！”
“我們是正事，你這種個人約能不能往後排排！”
“什麽正事，我看你就是假公濟私！”
門口爭論的聲音越來越大，白菓一擡頭就看到烏泱泱一群人，面目猙獰的吵著架，那架勢，感覺下一秒就能打起來。
被圍在中間的單隨影無奈的笑著：“不要吵，你們這樣我會很難做的。”
他一開口，眾人就安靜了下來，紛紛道：“我們也不是吵架，影影你不要生氣。”
小女孩雙手拖臉，腦袋還暈乎乎的。
她看著和眾人周旋的單隨影，疑惑的吧嗒了下嘴，笑容好僵硬啊，嘴角都抽了好幾下，不喜歡為什麽不拒絕呢？
白菓不是很懂，也不在意，她還沒有睡夠。
秦自月說先補充理論，第一天的課居然真的全是理論。
從反派的自我修養到要完成的世界類型，再到經常接觸的反派類型等等。
白菓偶爾醒過來會聽上一段，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
她一個蛋，睡不睡的，除了澹臺渺也沒什麽人能發現。
不過她也看了，秦自月根本就不管下面的同學聽不聽，米元元可是從上課就一直從窗臺看著樓下，連正眼瞧都沒瞧過秦自月。
“睡醒了嗎？你這樣晚上還怎麽睡覺？”
白菓強撐起眼皮，隱約看到一臉無奈的澹臺渺，她撓了撓睡到發紅的臉頰，咧著嘴傻笑起來。
澹臺渺嘆了口氣：“下……放學了，先去藏……圖書館，我再帶你回去可以嗎？”
有些詞語他還用不習慣。
小女孩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又伸了個懶腰，半瞇著眼懶洋洋的晃了晃蛋殼表示同意。
澹臺渺笑了一下，抱著她離開。
圖書館是個一八層樓高的三角形大樓，書的種類應有盡有，分布在不同的樓層。
澹臺渺認真的看著導視圖，最後抱著白菓去了六樓一間全是養殖類書籍的房間。
房間內擺放著整齊的書架，旁側靠窗的位置還有桌子用來看書學習。
上課周圖書館的人不多，澹臺渺很容易就找到了一張空桌子，他把懷裏的蛋放好，又把自己的小包放在旁邊。
“我去找兩本書，你乖乖在這裏等著。”
白菓從進來就處於興奮狀態，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明明剛剛上課的時候還那麽困，但要一走出教室就精神了！
小女孩左看右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教授在創造她的時候就給她增加了程序，她從有意識起就認識字。
不過這裏的書她都不喜歡啊，她又沒養老母豬，不需要知道怎麽幫它做產後護理。
“乖一點。”
澹臺渺見她動來動去，無奈的將她按住，他也想帶著蛋去找書，但是書架之間的空隙太小了，抱著她實在妨礙行動。
他不放心的又看了一眼才離開，還是快去快回吧。
沒有澹臺渺在身邊，白菓其實也不敢亂動，她已經體會到反派培訓學校的可怕了，老師和學生都多少有點壞心眼。
澹臺渺特意選了稍微靠角落的位置，來往的人並不多。
只有一縷落日餘暉穿過玻璃，落在桌面和蛋上。
小女孩舉起小小的手掌擋在眼前，試圖握住那點穿過蛋殼的光，橘色的光被打碎散在她琥珀色的眸子裏。
白菓傻笑著歪了歪頭，不隔著蛋殼和蛋液的陽光是什麽樣子呢？
“這是不是實驗班那顆蛋？”
“除了她還有哪個蛋能長這麽大！嘿嘿，不知道味道怎麽樣。”
正上方傳來交談聲，白菓頓生警覺，她一轉頭就看到兩個陌生的男生一臉壞笑的看著自己，其中一個還染著小黃毛。
白菓下意識往後仰了仰，兩人見蛋會動，興致更高了。
“謔，這是能聽懂話？”
“別害怕呀，我們不是壞人，是你的學長，走！帶你去泡溫泉啊。”
小黃毛說著就大張著手要抓住整個蛋。
不要欺負她讀書少啊！她知道有個食物叫溫泉蛋！
白菓眼看著那只大手越來越近，澹臺渺又沒有回來的跡象，她開始劇烈的搖晃自己的蛋殼，不要動我！我超級兇的！
可惜她一點威懾力都沒有，反而讓兩個學長更加興奮。
指尖碰到蛋殼，白菓害怕的閉上眼睛，小小的身體縮成一團，完了，她這下子真的跑不掉了，不知道澹臺渺回來看不到她會不會著急……
然而等了很久，並沒有預想中的騰空感。
小女孩眼睛偷偷睜開一只眼睛，蛋殼上面什麽都沒有，她還在原來的位置上！
白菓驚喜的睜開另一只眼睛，那只本來要把她抓起來的手被攔住了！
是澹臺渺回來了嗎？
她高興的揚起小腦袋，嘴角的笑容順江僵住，熟悉的桃花眼……救她的人居然是單隨影！
黃毛看了看被握住的手腕，又看向單隨影：“蛋是學弟你帶來的？”
單隨影瞥了一眼圓滾滾的蛋，笑瞇瞇的松開他：“是呀，學長看在我的面子上就放過她吧，怎麽說也是我的同學。”
“你的面子？”黃毛哼笑，明顯不願意。
他還想說什麽，就被身邊的人拉住了，那人小聲對他道：“算了吧，單隨影是咱們部長拉過來的人，之後還要讓他幫咱們拍宣傳照呢。”
黃毛斜睨著滿臉笑容的單隨影看了一會兒，最後嘖了一聲，假笑道：“蛋同學這麽可愛，學弟下次還是帶在身邊吧，省的又被人盯上。”
“學長說的是。”單隨影還是一副笑臉。
黃毛一拳頭打在棉花上，臉直接黑成鍋底。
他的同伴見狀不妙，趕緊推搡著他離開：“走吧走吧。”
黃毛被強行帶出去一段距離，還能聽到他怒氣沖沖的聲音：“也不知道部長看上了那個小白臉什麽！笑的惡心死了！”
白菓生氣的握住小拳頭，黃毛說話太過分了！下次不要讓她和澹臺渺見到，要不然一定揍他！
她又覺得很抱歉，單隨影無故被罵都是因為幫了自己。
白菓晃了晃蛋殼，想要表示感謝和歉意，結果她一擡頭就看到單隨影無限放大的笑臉。
“班長帶你來的？”
白菓被他貼近的臉嚇了一跳，雖然真的很好看。
她捂著被嚇到的小心臟，楞楞的點了點頭，是呀。
單隨影挑了下眉毛：“那可太不負責任了。”
白菓趕緊左右搖晃自己的小蛋殼否認，澹臺渺沒有不負責任，他很好！
“你在替他解釋？”
單隨影的表情有些微妙。
白菓楞了一下，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看到單隨影笑瞇瞇的從口袋裏拿出一只筆，刷刷在她的蛋殼上寫下了幾個字。
由於太驚訝再加上單隨影的動作太快，白菓在這個過程中直接楞住，顯得異常乖巧。
“勿動，我超兇。”
單隨影站直身體，欣賞著自己的傑作，圓滾滾的白色蛋殼上龍飛鳳舞的寫著大大五個字，後面還跟著一個生氣的表情，他邊說邊滿意的點點頭。
他越看越覺得好玩，直接點開手腕上的虛擬電腦拍了張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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