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3合1】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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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約。”“以教室為單位購入薄荷。”
秦氏集團坐落在京市繁華的商業區, 歷經幾代人的經營才成為國內排得上號的大企業。
雖說目前在任的董事長能力有限，但守成倒也不會出錯。
誰知，從一兩個月前起, 公司的幾個項目一而再地出現問題, 連帶著季度收益也創下了二十年來新低。
公司裏, 員工們行色匆匆。
“徐副總，京市新聞和太陽日報都打電話來問董事長和應恬的事情，以及網上爆料——”
“徐副總, 東區項目——”
徐總監一個頭兩個大，大吼，“全找公關部去！公關部的人呢？！”
“公關部——”有員工低聲回，“公關部的江總監剛交了辭呈，這會兒正摸魚呢。”
“徐副總！AK集團改口拒了明天的酒會！”
這話一出, 整個部門突然靜下來, 氣氛凝固得落針可聞。
AK集團不僅在國內名聲顯赫，在全球也是前百強的地位，秦氏董事會的幾位股東輪番上陣花費了大半年的時間才搭上的AK集團。
因此, 秦氏集團未來兩年的規劃重點幾乎都圍繞著AK集團來，但凡秦氏集團能搭上AK集團, 成為行業龍頭指日可待。
徐副總眼前一黑。
依照計劃, 他們和AK集團本來應該在酒會上談下合作的！
此時此刻，徐副總不恨變卦的AK集團只恨秦父！
正常人能幹出買通媒體汙蔑親生閨女陪酒陪上酒店的新聞嗎？！
你到底把沒把公司放在心裏, 把沒把公司裏的幾千員工放在心裏？！
部門的員工們面面相覷, 不用再問, 心裏也都明白AK集團變卦的根源所在。
他們從未想過有天會因為在秦氏集團工作而覺得丟臉。
突然, 有員工小跑來, “徐副總, 費總那邊緊急開董事會。”
徐副總壓下心裏的怒火，整理下西裝袖子，“我馬上去。”
待徐副總離開，員工們才有膽子小聲討論。
“怎麽辦啊，解約合作商越來越多，我們公司資金鏈肯定會出問題，我們不會失業吧？”董事長為人處事再low，總好過他們失業拿不到工資啊。
有員工思忖片刻，小聲道：“不會，自從秦老爺子讓位，秦家的股份就被稀釋了不少，如果集團再被秦家繼續把持，公司極有可能倒閉的話，那麽其他股東肯定會放棄一部分利益暫時合作，推出一個人擠掉秦董事長，換個外姓的人當董事長，這樣，【來都來了】那條備註就不生效了，其他合作商也不用再擔心。”
雖然【來都來了】的備註熱度還沒炒上熱搜，但公司內部早就傳開了這件事，這也是他們收到各種解約通知時慌忙卻不驚訝的原因。
聞言，其他員工不約而同地在心裏祈禱：求求老天爺，快點讓我們換個老板吧！
——
天空遼遠，幾團白雲隨著風流，逐漸往前飄挪。
借著陽光的光線，從山腳往下望，上面一層便是茂盛的橘子樹和蘋果樹，金燦燦的橘子和紅燦燦的蘋果掩映著，疊積著，仿佛傍晚時天際邊的火燒雲，有種別樣的艷麗。
應恬在家裏設置完店內的本周上新，便出發來了果山。
一路沿著石子路往山上走。
石子路大概有一臂寬，挑了平整的長形石板鋪出來，前不久才完工，全仗著周雅請來的工人的高效率，關鍵還免費。
兩旁，板栗樹上也掛滿了板栗，尖銳的圓殼裹著，想不被紮到手就得找專門用來夾板栗的長夾子將它們從樹上打下來，再借著夾子把有尖刺的外殼剝開。
應恬看著看著，肚子裏的饞蟲蠢蠢欲動。
於是，踮起腳，從樹枝上晃下一顆刺球似的板栗，在板栗掉下來的同時，側身一躲，板栗恰恰砸在了應恬的腳邊。
刺球殼這會兒已經成熟到褐色了，還裂開一條細細口子。
應恬半蹲下來，試探性地用兩根食指沿著裂開的小口子向兩邊掰，也多虧了力氣比平常人大，不怎麽費力就把這口子掰開了，也沒被尖刺紮到指尖。
殼子裏有兩個抱團的板栗，兩面很光滑，泛著清亮的棕色，底肚是粗糙的灰白色。
“回去的時候再摘點，帶給顧姨在家裏炒著吃，還能做栗子燜雞，放點兒小米辣。”應恬想著想著，被腦補的美食饞到了，不由吞咽了一下，這才從圓殼裏撿起兩個板栗。
這種剛撿出來還沒怎麽晾曬的板栗，剝開偏硬的外殼，裏面的板栗仁外層還會有一層柔軟的皮，因為吃起來很澀，所以剝的時候再麻煩，應恬為了味蕾著想也耐心細致地把那層薄薄的皮一點點剝掉。
很快，黃白色的板栗仁顯露出來。
應恬一口咬下小半個板栗，幸福地瞇起眼睛。
新鮮沒炒過的板栗口感吃著脆脆的，甜滋滋的味道一瞬間充斥著味蕾，果然，美食都不能白白得到！
【嗡——】
當應恬吃完第二個板栗仁時，衣兜裏的手機突然響起來。
來電還是一串陌生的號碼。
應恬朝山上招招手，讓正在空中飛著追逐打鬧順便監工的小紅和小綠過來做準備。
若是經紀公司或者秦家的電話，就讓小紅和小綠借著機會繼續鍛煉口才，這些天，花襯衫三個人表現得兢兢業業，規規矩矩，小紅和小綠已經毫無用武之地了。
除了他們，用別人練手，難免不夠講究。
至於經紀公司和秦家人。
他們也不是講究人，自然不能怪罪小鳥不講究。
小紅和小綠得到指令，立刻俯沖而下，撲扇著翅膀，圍著應恬徘徊。
應恬這才接通電話，“餵，你好。”
“請問是應恬嗎？你好，我是《心之所向》的導演。”
應恬眨了眨眼，“衛導嗎？”
《心之所向》這部劇是應恬簽約經紀公司後主演的一部青春校園劇。
剛簽約時，經紀公司雖然覺得應恬外形條件過關，但也不敢在應恬身上放多大的籌碼，於是，拉了幾個新人拍攝成本較低的校園劇。
《心之所向》是一部帶有幻想元素的校園劇，講述被母親獨自撫養長大的學神兒子一次意外回到了22年前，這時候的母親還在上高中。
讓兒子沒想到的是，辛苦上完班還能讀日語夜班到半夜很是雞血的母親，上高中時竟然是個學渣，一個能翻小抄絕不背書，人稱一中大姐頭的校霸級學渣。
兒子：……
他為了母親未來不後悔，決定督促母親學習。
應恬飾演的就是高中時期的學渣母親。
自從見到了來自未來的兒子，校園日程就變成了和兒子勾心鬥角，和兒子把學校鬧得雞飛狗跳，讓從未被批評過的兒子，第一次拿著檢討書在國旗下當著全校面朗讀。
籠統地來講，這是一部校園喜劇，劇情集中在男女主這對母子間的過招拆招搞出來的笑料，若是再往深層了講，也算是希望目前正在讀書的學生們都能珍惜現在的時光，別到了未來再後悔。
雖然說無論什麽時候努力都不晚，但還是早努力早享福。
應恬對這部劇印象很深，倒不是主演的原因，而是拍攝這部劇的時候，在巷子裏圍觀了好幾次類似花襯衫他們上學時幹的事，這也是為什麽應恬後來再碰見花襯衫，能那麽精準地就掉出一顆爆米花，絕不浪費。
之前《明月迢迢》從上熱搜再到定檔，應恬已經確定了人氣對壓劇的作用，前段時間店鋪人氣一直在積累，再有魔尊宣瞳的人氣，想來也促成了這次《心之所向》有望定檔，否則衛導不會給她打電話。
衛導一聽應恬還記得他，笑了笑，“是我。”
頓了頓，他試探道：“我找你呢，有件事想商量一下，在正常劇情裏你和原川的戲份比重差不多，當初也是平番，但你現在的人氣比起流量小花也不差了，原川呢，還在其他劇裏當男三男四打醬油，最開始的投資方那邊就屬意把你的番位提上來，再把劇情往你身上多剪輯一下。”
衛導：“不過這部劇還有兩個新投資商，他們的意思是由你來決定，我這就來想問問你的想法。”
拍攝的時候，衛導還是挺有想法的人，但碰上金主爸爸，那立刻就能認清現狀也沒膽子說什麽我的作品不允許任何人插手，他頂多在力所能及地範圍內把劇情拍得相對合理一些。
直到現在，他也覺得多餘打這個電話，圈子裏出了名的藝人，誰希望被人壓一頭？
“唔。”應恬想了想，“從前怎麽來現在也怎麽來吧。”
“是是是。”衛導說，“我讓他們宣傳時把你定一番——哎？從前怎麽來現在就怎麽來？”
衛導驚訝道：“你不用特地一番？”
應恬也驚訝，“我都退圈了啊。”
“你——”衛導這是真說不出話了。
其實，圈子裏的人沒多少人相信應恬真準備退圈，這種賺錢容易的名利場很容易讓人迷失方向，從前不出名還好，一旦出了名，有了人氣，被無數粉絲簇擁，崇拜，被金主大筆大筆的扔錢，有誰會舍得放棄這樣的地位。
應恬聽不到衛導的心裏話，不然一定會說，那是你們還沒體驗過更好的生活。
睡覺睡到自然醒，不用節食保持形象，邊吃邊玩邊工作，平時還能和朋友吃飯聚會，這樣的兼職即使是打著強光超亮手電筒都找不到吧。
當然了，應恬也知道，自己能擁有這樣的好生活，全仗著上輩子練出來的植物天賦，這是一個超棒的金手指。
“衛導，還有其他事嗎？”
衛導恍惚，“沒有了。”
應恬笑起來，“那再見啦。”
剛掛斷電話，應恬正打算摸摸小紅和小綠的小腦袋，突然又來一個電話，這次是第四部 電視劇的相關人員，話術和衛導差不多。
他們比衛導還厲害，試圖把飾演女三的應恬給挪到海報C位。
“不用，真不用。”應恬拒絕地很幹脆，“我都退圈了不是？”
幾番拉扯，應恬掛了電話，望著山上的果樹，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壓劇壓三年，結果一個月的時間，放出來一大半。
應恬擡腳繼續上山。
越往上走，果樹生長得也越好，因為它們的根系被天賦能量加強得程度更深，也是應恬為了作對比。
路過杏樹林，松樹林，便是一片光禿禿的樹林。
這些樹是桃樹，但現在不是桃花盛開的季節，應恬也不打算讓果山上有什麽太突出的景象，這才沒利用植物天賦讓它們在十月份開成桃花林。
應恬穿過還沒長成的桃林，走到靠山尖尖的一處空地裏。
這裏已經開墾的差不多了，一些農科院調過來的人正在將帶來的小麥株苗往裏栽。
“恬恬你來了？”小圓看見應恬，小跑過來。
應恬眼睛彎彎，“這就是你們實驗本21？”
“對！”小圓點頭，“根據你提供的第三批小麥的數據分析後培育出來的品種，正常來說，這邊的天氣不適合種小麥，因為陰雨天氣多，小麥容易生赤黴病。“
應恬聽過這種病，赤黴病又叫爛穂病，這種病小麥株苗的任何部位都會腐，最嚴重的就是穂腐。
辛辛苦苦幾個月種下來，結果一地的小麥可能收不下來多少，出粉率也低。
這些年，國內的研究方向就是以防治為主，很是被動。
小圓看著應恬，眸色晶亮，“但這批小麥不一樣，經過你提供的那批小麥研究，越是陰雨天氣它們成長得會越好，我們培育出的株苗雖然做不到這種程度，但也能增強小麥扛陰雨天氣的能力！”
說這話時，小圓握住應恬的手，激動道：“我有預感，這片小麥會有個大豐收！”
“嗯！”應恬笑著應下，清脆道，“肯定會大豐收。”
農科院的這批小麥，還在培育的時候，應恬就被周雅帶著看過，當時就利用植物天賦隱約檢查過，這批小麥不能說完全不懼陰雨天氣，但得赤黴病的概率絕對很低，小圓說的豐收並不誇張。
小圓得到應恬肯定，臉上揚起大大的笑容，回頭望著地上那些株苗，仿佛已經看到了它們長成金燦燦的麥穗的場景了。
這時，兩個人遠遠地看見花襯衫帶著倆小弟往這邊走，小紅和小綠倒是沒圍著他們轉，而是被應恬打發到果林裏玩。
小圓單手掩嘴，小聲和應恬嘀咕，“應老板，這幾天我偶爾就會來果山上看情況嘛，我發現他們工作的鬥志比從前強不少，從前看著呢，總覺得他們下一秒就能跑下山，現在不是了，他們有空還會來問我同事一些農業相關的問題，說什麽學到了也是一門手藝。”
“那是你們做出的優秀榜樣呀。”應恬從花襯衫三個人身上收回視線，看向還在那勤勤懇懇種著小麥株苗的工作人員們。
他們明顯很累了，豆大的汗珠從鬢角一路往下流，但無論是誰，臉上都掛著憧憬和喜悅，身上洋溢著對於生活的希望。
應恬說完，揉了下拳頭，果不其然看見花襯衫三個人稍有猶疑的腳步，於是，慢吞吞補充道：“還有對比，比起我來說，你們這種有問必答的專業人士絕對太可親了。”
“噗。”小圓忍不住笑出聲，“有種近墨者黑，近朱者赤的調調。”
應恬眨眨眼，“那你們就是赤。”
小圓但笑不語。
在她看來，應恬才是讓人近朱者赤的人。
說話間，花襯衫三個人已經過來了。
“老大，我們之前不是說那些樹種完就能離開嗎？”
“對呀。”應恬說，“你們明天就不用來啦。”
有這麽一段經歷，花襯衫三個人再被應恬撞見喜歡到巷子裏堵人喝酒的話，應恬肯定會拳頭警告，讓他們體驗這些天應恬和閻放學習的嚴絲合縫疊羅漢。
花襯衫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能不能打個商量，我們還想再在這裏待一段時間。”
兩個小弟忙配合的點頭，“對，我們都想再待一段時間。”
小圓驚奇道：“你們種田上癮啦？”
“你們不也種田上癮嗎？”花襯衫反駁完，又不自在地補充，“也是奇了怪了，雖然累得要死，但這日子不像從前那麽空虛了。”
還有一句話他沒說。
被應恬幾次打下來，他和倆小弟對於巷子和喝酒都有了心理陰影，與其回去當個無所事事的小混混，還不如待在這呢。
平時休息的時候，和那些專業研究員聊聊天都能覺得渾身有勁，不像井底之蛙似的真以為普天之下我老大。
當然了，這種普天之下我老大的想法，在重逢應恬那天就已經徹底破滅。
應恬想了想，“那你們就留著唄，什麽時候想走了再下山，但工資不變哦，還是南城最低價。”
“工資不算事！留下來的事情那就說準了哈！”花襯衫說完，想起什麽，臉上帶出點落井下石的笑，“老大，我和你說，秦若若肯定完蛋了，你還沒看見吧，網上老有名的一個店叫【來都來了】，公然拒絕讓秦家的合作商吃水果了，說不準秦家自己人都得抵制秦若若，這丫的太壞了。”
他說到一半，還不忘科普，“它那裏的水果和你山上種的不一樣，都有特別厲害的效果！所以它能出面幫忙，絕對有力。”
這些天下來，農科院的工作人員保密工作做得相當到位，即使到現在，花襯衫三個人只當應恬有能耐，請能到農業方面很厲害的專業人士來當顧問。
應恬難得聽人當面誇店裏的果蔬，笑了笑，聲音輕快道：“謝謝你。”
花襯衫以為應恬謝謝他說的這一番話，嚇了一跳，忙擺手，“別說謝，你說謝我心虛。”
“這樣嗎？”應恬指了指他身後，“你再不去種樹，小紅和小綠就開嘴了。”
花襯衫一回頭，直接和兩雙豆豆眼看了個正著。
小紅叭叭叭：“你看嘛呢看，再看——”
“我錯了！”花襯衫邊說邊面色委委屈屈心裏罵罵咧咧地帶著倆小弟繼續種樹。
吾日三省吾身。
他為什麽要在巷口找人喝酒，他為什麽要在巷口找人喝酒，他到底特麽為什麽要在巷口找人喝酒！
他難道就差那麽一口酒嗎？！
見花襯衫三個人離開，應恬和小圓對視一眼，皆笑了起來。
——
與此同時，【來都來了】也在熱搜上掛了有一段時間了。
經過“陪酒烏龍”事件，無論是應恬還是【來都來了】在網上的熱度都非同一般，應恬在網上榮獲社牛，沙雕等標簽，【來都來了】反而獲得了火眼金睛的標簽。
這次，【來都來了】會上熱搜，還是和上午店鋪上新時，推出的備註2.0有關：[秦若若及其家人，朋友粉絲以及家族全部合作商吃了也白吃。]
【哈哈哈哈哈哈店主在逐步連坐。】
【艹，我有點害怕怎麽辦，秦氏集團有不少產品，未來不會逐步連坐到買過他們公司的顧客也吃了也白吃吧？】
【應該不會，我有朋友在秦氏集團工作，吃過店裏的小綠椒，說很有效，店主挺恩怨分明。不過我朋友還說現在整個公司人心惶惶。】
【據說有不少企業都和秦氏集團解除合作了。】
【沖著店主是當初全網第一個出來抵制秦若若的人，這店裏的薄荷我必須搶！】
【想搶也得搶得著啊！提個建議，市圖書館能不能找店主談個合作啊？你們一個樓層放一盆薄荷，讓我們集體聞一聞（狗頭）】
【人類集體吸貓薄荷（bushi）】
【現在想起來都唏噓，當時那條備註多少人罵店鋪炒作啊，事實證明，秦某人真的不幹凈。】
【肯定啊，顏穂，盛一檸還有其他幾個藝人的粉絲已經聯合出長文了，細數這些年被秦若若打壓過的人，說真的，這幾年居然一直沒爆出來，我挺驚訝。】
【有什麽可驚訝的，誰讓秦家只手遮天呢。往後誰再說秦家輕視秦若若這個養女，我第一個把長文和錄音甩他臉上。】
【我想過秦若若會塌房，但真沒想過會被人直接錘死她在背後聯合經紀人打壓其他藝人。】
話題熱度太高，從早上到中午再到晚上，依然牢牢占據在熱搜榜前三。
有秦氏集團內部員工爆料，他們公司的董事會開了整整四個小時，秦父差點和其他股東打起來。
而剛剛回到老宅的秦若若也在意料之中地收到了系統警告，剩下的三張壓劇卡一下子失效兩張，人設形象卡徹底崩裂。
也就是說，粉絲回憶秦若若三個字時，不會再產生什麽“錯的是全世界絕不是秦若若”這種bug濾鏡了。
於是，全網名場面到來。
秦若若的微博粉絲數從5000w往下掉，一口氣掉到了4500w，稱得上內娛掉粉第一人。
“若若，你在聽嗎？”電話那頭，經紀人還在說，“夏總這邊的意思是希望雙方能和平談個解約。”
秦若若瞥見別墅前探頭看熱鬧的傭人，狠狠瞪過去，嘴上也不客氣道：“這些年我幫公司賺了多少錢？怎麽了，一個小小的風波就讓我解約？那不過是網友們自嗨，他們鬧再大也是雷聲大雨點小，夏總的腦子被門夾了嗎？我粉絲再掉也有幾千萬，黑紅不是紅嗎？”
經紀人想著畢竟共事四五年了，還是有些情誼，便實話實說，“我和你籌謀陷害應恬這件事就算被告也稱不上法制咖，圈子裏不會因此硬性封殺你，但……這次出事，你別看網上只有網友們吵鬧，有幾個夏總得罪不起的人已經放出話了，不會再參與有你出演的項目。”
“怎麽可能？！”秦若若邊往別墅裏走邊煩躁道，“一堆出軌劈腿的不照樣在圈子裏圈錢？實在不行，我開個直播演演戲，哭一哭不就行了嗎？！”
經紀人聽到秦若若這麽說，心裏不由佩服秦若若能屈能伸，誰能想到網上風向剛剛反轉的時候，秦若若瘋了一樣，在公寓裏把能砸的東西全砸了。
秦若若看著虛擬面板上剩餘的人氣值，心裏恨極。
直播道歉這種屈辱，等她收集夠人氣值肯定要加倍地還給應恬！
然而，經紀人這次並未順著秦若若的計劃，“若若啊，夏總說了，不管是你賣慘還是黑紅到底，這些都和他無關，他——”
經紀人硬著頭皮道：“他老婆買過【來都來了】店裏的小金桔說很有用，他擔心【來都來了】有一天把吃了也白吃的範圍擴大到你的同事，同事家人，你懂嗎？”
“反正你不想和平解約也行，那麽公司就會雪藏你。”
雪藏？
雪藏？！
秦若若不可置信，氣到眼睛充血，壓根不敢相信這樣的兩個字有一天會壓在自己身上！
說完這句話，經紀人擔心被秦若若破口大罵，扔下一句你早點考慮清楚就匆匆掛斷了電話，臨掛斷前，還不補充了一句：“再次確認下，我們倆只是普通同事，算不上朋友。”
他可不想未來搶到小綠椒的時候吃了也白吃。
不過，在那之前——
掛斷電話的經紀人，煩躁地捂住腦袋，內心崩潰，為什麽應恬找的律師這是難纏，這是想讓他以後在行業裏再也沒出頭之日嗎？！
“餵？餵？！”秦若若緊緊攥住手機，臉色難看至極，這個狗腿子居然也有膽子掛她的電話？！
秦母迎過來時，註意到秦若若扭曲陰沈的表情，嚇得呆在原地，喃喃叫了聲，“若若？”
秦若若擡頭，想像平時一樣溫柔的笑，但根本演不出來，尤其在看見秦母後邊的秦誠時，眼裏的怒意幾乎毫不掩飾。
秦誠挑眉，吊兒郎當地笑了笑，“喲，演不下去了？怎麽這個眼神看我啊？”
“你閉嘴！”秦父怒吼打斷秦誠，再看秦若若時，眼神躲避了一下，“若若，月底家裏會送你出國，到時候——”
秦若若冷下臉，“你們想把我趕出秦家？”
秦父皺眉，“什麽叫把你趕出秦家，國內輿論對你不利，你躲躲風頭。”
秦誠輕笑著補充，“躲著躲著，或許就能看到家裏和你斷絕關系的聲音。”
“你個兔崽子！”秦父拿起杯子往秦誠身上砸，“還不是你胳膊肘往外拐！”
秦誠這次利落地躲開，拎起外套往身上穿，“我怎麽拐了？哦，我把您在家裏的作為作為一五一十說出去地拐了？”
話音落下，他便大步往外走，哼笑道：“希望您明天在董事會上也能往那些今天讓您和秦若若脫離關系的股東身上砸杯子，再不砸你可能就沒機會進出董事會了。”
秦父瞪著眼睛，氣得胸膛起伏。
這兩天，公司正在合作的項目停滯了一大半，原本談攏的合作也被回絕了一大半，更別說未來的大合作商能讓秦氏集團更進一步的AK集團了。
掌管秦氏的十幾年裏，秦父還是第一次被人像是躲瘟星似的躲！
他就不明白了，一個【來都來了】有那麽厲害嗎，他們店裏的東西能救命嗎？！
其實，在一些前合作商眼裏，【來都來了】就是很有希望的潛力股，現在店裏的東西不能救命，誰能保證未來推出的東西就不能救命呢？
兩相對比，口碑和風評都跌得很猛的秦氏集團也就不太重要了。
秦若若聽到董事會時，心裏一突。
在真正的權力面前，她這個養女對秦父肯定不值一提。
秦若若軟了聲音，“爸——”
“行了，你也別說了。”秦父罕見地用失望的眼神看著秦若若，“我一直不同意你當什麽演員，混什麽娛樂圈，你混也就混了，為什麽做不到與人為善讓你黑粉開什麽店？還有應恬，你平白無故挑撥她和崔津慕做什麽？你還嫌家裏和崔家的關系不夠僵嗎？！”
秦母看不得秦父指責秦若若，“你好好說話。”
秦父一聽，直接火冒三丈，“我好好說話，董事會那些讓若若脫離的秦家的股東們有好好說話嗎？！那些堂親旁支會和你們好好說話嗎！還是說你想看著我被他們聯合起來從董事長的位置上拽下來？！”
“下周前讓你公司出聲明，圈子別混了，老老實實待在家裏，避避風頭。”秦父起身，往樓上走，不再看秦母和秦若若，“若是月底前董事會還不消停，我會照舊把你送出國。”
他頭也不回，“但你終究是秦家的女兒，這點不會變，一切都是做戲給董事會那群老頑固看。”
董事會，董事會，句句不離董事會。
秦若若恨恨得咬破下唇，血腥氣充斥在味蕾間，說到底還不是嫌棄她身上流的不是秦家的血嗎？！
【叮！】
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一跳，秦若若看見虛擬面板突然變黑，一行紅色的小字跳出來，【檢測到宿主黑化值已超過閾值，請問是否使用新手禮包卡牌？】
新手禮包卡牌？
短短幾秒，秦若若想起來了。
剛獲得系統的時候，確實有新手禮包，裏面有兩張卡，其中一張卡被她用在許氏夫妻身上，讓他們收養應恬，另一張一直也沒有使用權限，所以這得靠黑化值解鎖權限嗎？
秦若若正欲查看，旁邊就響起秦母的碎碎念，什麽家裏也是為了她好，讓她別埋怨秦父和秦誠，讓她和應恬好好相處，讓她找機會和【來都來了】的店主消除誤會。
“夠了！”秦若若再也沒耐心聽秦母說下去，“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嘮叨了？更年期提前了嗎？！”
秦若若吼完，也不顧秦母愕然瞪大的眼睛，大步走上樓梯。
先是被公司拋棄，再被家裏人排斥，此時此刻解鎖的卡片，對秦若若來說就像溺水的人攥緊的浮木，誰都不能打擾她！
秦母唇瓣翕張，楞楞地看著秦若若的背影。
怎麽會呢，若若一向是溫柔的，為什麽會一而再再而三地露出這麽可怕的模樣。
這邊，秦若若跑上樓，關緊臥室的門，忙不停歇地查看起剛剛解鎖的卡牌。
【恭喜你黑化值超過閾值，順利解鎖主動出擊卡，你有無比痛恨的人嗎，你會恨不得ta從世上徹底消失嗎？那麽，這張卡能完全滿足你。】
卡牌的信息像是潘多拉魔盒，秦若若的眼眸裏閃過詭異的光來。
能讓對方從這世上徹底消失嗎？
但怎麽只有一張呢……
【註：當你使用此卡，系統也將隨之銷毀，請謹慎使用哦~】
秦若若倏地冷靜下來，眉頭皺緊。
雖然這段時間系統的孽力回饋讓她不再相信系統，但若是系統就此消失，她前期兌換的那些演技卡，氣質卡不也隨之消失了？
不行，這張卡暫時不能用。
但是——
秦若若盯著地板，心中恨意翻湧。
【來都來了】再繼續存在的話，秦父和秦氏的其他人就會逼著她退圈，到時候她不僅會成為圈子裏的笑柄還會被黑子們拉出來和應恬做對比，這是秦若若絕不能容忍的事情。
所以，能用什麽辦法讓【來都來了】消失呢？
【來都來了】一旦消失，秦氏那些老東西也不會來犧牲她討好那個可恨的店主了。
——
#應恬霸屏#
#心之所向定檔#
#巔峰上的星光定檔#
#諜潛 定檔#
應恬第二天睡醒，一刷手機，便是來自朋友們的烏泱泱的祝福，再登錄大號微博，這才搞明白，從前被壓的劇竟然在同一日宣布定檔。
時機太巧，應恬甚至分不清這是壓劇卡失效的緣故，還是借著網上這股熱搜東風。
【你們不能排隊定檔排隊播放嗎？我怕你們播完了，我就再也看不到恬恬的電視劇了qaq】
【哈哈哈哈我比較驚訝的是，應恬這陣子流量這麽大這麽火居然還在平番甚至被壓番？】
【本來劇情就不多，真壓別人番位才讓人反感。】
【確實，除了《心之所向》，其他幾部劇恬恬的戲份也不多吧。】
【《巔峰上的星光》據說還挺多，昨天女主有在播劇直播，還提起恬恬了，說恬恬很會滑雪。】
去洗手間洗漱前，應恬掃過評論區時，恰好看見有人說起《巔峰上的星光》。
一部滑雪題材的電視劇。
應恬在劇組待了大概一個月，2/3的時間都泡在滑雪場，在劇中的作用算是主角前期的標桿和大魔王導師。
裏面的男主演是先前碰見的來南城直播旅行綜藝的米恒，有他在劇組，整個劇組的夥食都特別棒。
應恬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用頭繩簡單紮攏頭發，再在發圈的位置夾上一個橘色的大蝴蝶結發卡。
洗漱完，吃早飯，再把昨天上新的水果打包。
除了有賣給店鋪顧客們的果蔬和薄荷，也有一批給崔津慕等人的水生薄荷。
至於閻放的那一盆，昨天下午就被他自己帶回了民宿，像院子裏的一批水生薄荷也是閻放幫忙從大棚弄回小院的。
剛打包完，小院門從外面被敲響。
大門打開，圓眼鏡見到應恬，眼睛亮起來，“小祖宗！”
應恬不是第一天被圓眼鏡隨大流叫小祖宗，也不像從前那樣糾正，倒是視線落在他的那副眼鏡上，語氣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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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集團坐落在京市繁華的商業區, 歷經幾代人的經營才成為國內排得上號的大企業。
雖說目前在任的董事長能力有限，但守成倒也不會出錯。
誰知，從一兩個月前起, 公司的幾個項目一而再地出現問題, 連帶著季度收益也創下了二十年來新低。
公司裏, 員工們行色匆匆。
“徐副總，京市新聞和太陽日報都打電話來問董事長和應恬的事情，以及網上爆料——”
“徐副總, 東區項目——”
徐總監一個頭兩個大，大吼，“全找公關部去！公關部的人呢？！”
“公關部——”有員工低聲回，“公關部的江總監剛交了辭呈，這會兒正摸魚呢。”
“徐副總！AK集團改口拒了明天的酒會！”
這話一出, 整個部門突然靜下來, 氣氛凝固得落針可聞。
AK集團不僅在國內名聲顯赫，在全球也是前百強的地位，秦氏董事會的幾位股東輪番上陣花費了大半年的時間才搭上的AK集團。
因此, 秦氏集團未來兩年的規劃重點幾乎都圍繞著AK集團來，但凡秦氏集團能搭上AK集團, 成為行業龍頭指日可待。
徐副總眼前一黑。
依照計劃, 他們和AK集團本來應該在酒會上談下合作的！
此時此刻，徐副總不恨變卦的AK集團只恨秦父！
正常人能幹出買通媒體汙蔑親生閨女陪酒陪上酒店的新聞嗎？！
你到底把沒把公司放在心裏, 把沒把公司裏的幾千員工放在心裏？！
部門的員工們面面相覷, 不用再問, 心裏也都明白AK集團變卦的根源所在。
他們從未想過有天會因為在秦氏集團工作而覺得丟臉。
突然, 有員工小跑來, “徐副總, 費總那邊緊急開董事會。”
徐副總壓下心裏的怒火，整理下西裝袖子，“我馬上去。”
待徐副總離開，員工們才有膽子小聲討論。
“怎麽辦啊，解約合作商越來越多，我們公司資金鏈肯定會出問題，我們不會失業吧？”董事長為人處事再low，總好過他們失業拿不到工資啊。
有員工思忖片刻，小聲道：“不會，自從秦老爺子讓位，秦家的股份就被稀釋了不少，如果集團再被秦家繼續把持，公司極有可能倒閉的話，那麽其他股東肯定會放棄一部分利益暫時合作，推出一個人擠掉秦董事長，換個外姓的人當董事長，這樣，【來都來了】那條備註就不生效了，其他合作商也不用再擔心。”
雖然【來都來了】的備註熱度還沒炒上熱搜，但公司內部早就傳開了這件事，這也是他們收到各種解約通知時慌忙卻不驚訝的原因。
聞言，其他員工不約而同地在心裏祈禱：求求老天爺，快點讓我們換個老板吧！
——
天空遼遠，幾團白雲隨著風流，逐漸往前飄挪。
借著陽光的光線，從山腳往下望，上面一層便是茂盛的橘子樹和蘋果樹，金燦燦的橘子和紅燦燦的蘋果掩映著，疊積著，仿佛傍晚時天際邊的火燒雲，有種別樣的艷麗。
應恬在家裏設置完店內的本周上新，便出發來了果山。
一路沿著石子路往山上走。
石子路大概有一臂寬，挑了平整的長形石板鋪出來，前不久才完工，全仗著周雅請來的工人的高效率，關鍵還免費。
兩旁，板栗樹上也掛滿了板栗，尖銳的圓殼裹著，想不被紮到手就得找專門用來夾板栗的長夾子將它們從樹上打下來，再借著夾子把有尖刺的外殼剝開。
應恬看著看著，肚子裏的饞蟲蠢蠢欲動。
於是，踮起腳，從樹枝上晃下一顆刺球似的板栗，在板栗掉下來的同時，側身一躲，板栗恰恰砸在了應恬的腳邊。
刺球殼這會兒已經成熟到褐色了，還裂開一條細細口子。
應恬半蹲下來，試探性地用兩根食指沿著裂開的小口子向兩邊掰，也多虧了力氣比平常人大，不怎麽費力就把這口子掰開了，也沒被尖刺紮到指尖。
殼子裏有兩個抱團的板栗，兩面很光滑，泛著清亮的棕色，底肚是粗糙的灰白色。
“回去的時候再摘點，帶給顧姨在家裏炒著吃，還能做栗子燜雞，放點兒小米辣。”應恬想著想著，被腦補的美食饞到了，不由吞咽了一下，這才從圓殼裏撿起兩個板栗。
這種剛撿出來還沒怎麽晾曬的板栗，剝開偏硬的外殼，裏面的板栗仁外層還會有一層柔軟的皮，因為吃起來很澀，所以剝的時候再麻煩，應恬為了味蕾著想也耐心細致地把那層薄薄的皮一點點剝掉。
很快，黃白色的板栗仁顯露出來。
應恬一口咬下小半個板栗，幸福地瞇起眼睛。
新鮮沒炒過的板栗口感吃著脆脆的，甜滋滋的味道一瞬間充斥著味蕾，果然，美食都不能白白得到！
【嗡——】
當應恬吃完第二個板栗仁時，衣兜裏的手機突然響起來。
來電還是一串陌生的號碼。
應恬朝山上招招手，讓正在空中飛著追逐打鬧順便監工的小紅和小綠過來做準備。
若是經紀公司或者秦家的電話，就讓小紅和小綠借著機會繼續鍛煉口才，這些天，花襯衫三個人表現得兢兢業業，規規矩矩，小紅和小綠已經毫無用武之地了。
除了他們，用別人練手，難免不夠講究。
至於經紀公司和秦家人。
他們也不是講究人，自然不能怪罪小鳥不講究。
小紅和小綠得到指令，立刻俯沖而下，撲扇著翅膀，圍著應恬徘徊。
應恬這才接通電話，“餵，你好。”
“請問是應恬嗎？你好，我是《心之所向》的導演。”
應恬眨了眨眼，“衛導嗎？”
《心之所向》這部劇是應恬簽約經紀公司後主演的一部青春校園劇。
剛簽約時，經紀公司雖然覺得應恬外形條件過關，但也不敢在應恬身上放多大的籌碼，於是，拉了幾個新人拍攝成本較低的校園劇。
《心之所向》是一部帶有幻想元素的校園劇，講述被母親獨自撫養長大的學神兒子一次意外回到了22年前，這時候的母親還在上高中。
讓兒子沒想到的是，辛苦上完班還能讀日語夜班到半夜很是雞血的母親，上高中時竟然是個學渣，一個能翻小抄絕不背書，人稱一中大姐頭的校霸級學渣。
兒子：……
他為了母親未來不後悔，決定督促母親學習。
應恬飾演的就是高中時期的學渣母親。
自從見到了來自未來的兒子，校園日程就變成了和兒子勾心鬥角，和兒子把學校鬧得雞飛狗跳，讓從未被批評過的兒子，第一次拿著檢討書在國旗下當著全校面朗讀。
籠統地來講，這是一部校園喜劇，劇情集中在男女主這對母子間的過招拆招搞出來的笑料，若是再往深層了講，也算是希望目前正在讀書的學生們都能珍惜現在的時光，別到了未來再後悔。
雖然說無論什麽時候努力都不晚，但還是早努力早享福。
應恬對這部劇印象很深，倒不是主演的原因，而是拍攝這部劇的時候，在巷子裏圍觀了好幾次類似花襯衫他們上學時幹的事，這也是為什麽應恬後來再碰見花襯衫，能那麽精準地就掉出一顆爆米花，絕不浪費。
之前《明月迢迢》從上熱搜再到定檔，應恬已經確定了人氣對壓劇的作用，前段時間店鋪人氣一直在積累，再有魔尊宣瞳的人氣，想來也促成了這次《心之所向》有望定檔，否則衛導不會給她打電話。
衛導一聽應恬還記得他，笑了笑，“是我。”
頓了頓，他試探道：“我找你呢，有件事想商量一下，在正常劇情裏你和原川的戲份比重差不多，當初也是平番，但你現在的人氣比起流量小花也不差了，原川呢，還在其他劇裏當男三男四打醬油，最開始的投資方那邊就屬意把你的番位提上來，再把劇情往你身上多剪輯一下。”
衛導：“不過這部劇還有兩個新投資商，他們的意思是由你來決定，我這就來想問問你的想法。”
拍攝的時候，衛導還是挺有想法的人，但碰上金主爸爸，那立刻就能認清現狀也沒膽子說什麽我的作品不允許任何人插手，他頂多在力所能及地範圍內把劇情拍得相對合理一些。
直到現在，他也覺得多餘打這個電話，圈子裏出了名的藝人，誰希望被人壓一頭？
“唔。”應恬想了想，“從前怎麽來現在也怎麽來吧。”
“是是是。”衛導說，“我讓他們宣傳時把你定一番——哎？從前怎麽來現在就怎麽來？”
衛導驚訝道：“你不用特地一番？”
應恬也驚訝，“我都退圈了啊。”
“你——”衛導這是真說不出話了。
其實，圈子裏的人沒多少人相信應恬真準備退圈，這種賺錢容易的名利場很容易讓人迷失方向，從前不出名還好，一旦出了名，有了人氣，被無數粉絲簇擁，崇拜，被金主大筆大筆的扔錢，有誰會舍得放棄這樣的地位。
應恬聽不到衛導的心裏話，不然一定會說，那是你們還沒體驗過更好的生活。
睡覺睡到自然醒，不用節食保持形象，邊吃邊玩邊工作，平時還能和朋友吃飯聚會，這樣的兼職即使是打著強光超亮手電筒都找不到吧。
當然了，應恬也知道，自己能擁有這樣的好生活，全仗著上輩子練出來的植物天賦，這是一個超棒的金手指。
“衛導，還有其他事嗎？”
衛導恍惚，“沒有了。”
應恬笑起來，“那再見啦。”
剛掛斷電話，應恬正打算摸摸小紅和小綠的小腦袋，突然又來一個電話，這次是第四部 電視劇的相關人員，話術和衛導差不多。
他們比衛導還厲害，試圖把飾演女三的應恬給挪到海報C位。
“不用，真不用。”應恬拒絕地很幹脆，“我都退圈了不是？”
幾番拉扯，應恬掛了電話，望著山上的果樹，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壓劇壓三年，結果一個月的時間，放出來一大半。
應恬擡腳繼續上山。
越往上走，果樹生長得也越好，因為它們的根系被天賦能量加強得程度更深，也是應恬為了作對比。
路過杏樹林，松樹林，便是一片光禿禿的樹林。
這些樹是桃樹，但現在不是桃花盛開的季節，應恬也不打算讓果山上有什麽太突出的景象，這才沒利用植物天賦讓它們在十月份開成桃花林。
應恬穿過還沒長成的桃林，走到靠山尖尖的一處空地裏。
這裏已經開墾的差不多了，一些農科院調過來的人正在將帶來的小麥株苗往裏栽。
“恬恬你來了？”小圓看見應恬，小跑過來。
應恬眼睛彎彎，“這就是你們實驗本21？”
“對！”小圓點頭，“根據你提供的第三批小麥的數據分析後培育出來的品種，正常來說，這邊的天氣不適合種小麥，因為陰雨天氣多，小麥容易生赤黴病。“
應恬聽過這種病，赤黴病又叫爛穂病，這種病小麥株苗的任何部位都會腐，最嚴重的就是穂腐。
辛辛苦苦幾個月種下來，結果一地的小麥可能收不下來多少，出粉率也低。
這些年，國內的研究方向就是以防治為主，很是被動。
小圓看著應恬，眸色晶亮，“但這批小麥不一樣，經過你提供的那批小麥研究，越是陰雨天氣它們成長得會越好，我們培育出的株苗雖然做不到這種程度，但也能增強小麥扛陰雨天氣的能力！”
說這話時，小圓握住應恬的手，激動道：“我有預感，這片小麥會有個大豐收！”
“嗯！”應恬笑著應下，清脆道，“肯定會大豐收。”
農科院的這批小麥，還在培育的時候，應恬就被周雅帶著看過，當時就利用植物天賦隱約檢查過，這批小麥不能說完全不懼陰雨天氣，但得赤黴病的概率絕對很低，小圓說的豐收並不誇張。
小圓得到應恬肯定，臉上揚起大大的笑容，回頭望著地上那些株苗，仿佛已經看到了它們長成金燦燦的麥穗的場景了。
這時，兩個人遠遠地看見花襯衫帶著倆小弟往這邊走，小紅和小綠倒是沒圍著他們轉，而是被應恬打發到果林裏玩。
小圓單手掩嘴，小聲和應恬嘀咕，“應老板，這幾天我偶爾就會來果山上看情況嘛，我發現他們工作的鬥志比從前強不少，從前看著呢，總覺得他們下一秒就能跑下山，現在不是了，他們有空還會來問我同事一些農業相關的問題，說什麽學到了也是一門手藝。”
“那是你們做出的優秀榜樣呀。”應恬從花襯衫三個人身上收回視線，看向還在那勤勤懇懇種著小麥株苗的工作人員們。
他們明顯很累了，豆大的汗珠從鬢角一路往下流，但無論是誰，臉上都掛著憧憬和喜悅，身上洋溢著對於生活的希望。
應恬說完，揉了下拳頭，果不其然看見花襯衫三個人稍有猶疑的腳步，於是，慢吞吞補充道：“還有對比，比起我來說，你們這種有問必答的專業人士絕對太可親了。”
“噗。”小圓忍不住笑出聲，“有種近墨者黑，近朱者赤的調調。”
應恬眨眨眼，“那你們就是赤。”
小圓但笑不語。
在她看來，應恬才是讓人近朱者赤的人。
說話間，花襯衫三個人已經過來了。
“老大，我們之前不是說那些樹種完就能離開嗎？”
“對呀。”應恬說，“你們明天就不用來啦。”
有這麽一段經歷，花襯衫三個人再被應恬撞見喜歡到巷子裏堵人喝酒的話，應恬肯定會拳頭警告，讓他們體驗這些天應恬和閻放學習的嚴絲合縫疊羅漢。
花襯衫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能不能打個商量，我們還想再在這裏待一段時間。”
兩個小弟忙配合的點頭，“對，我們都想再待一段時間。”
小圓驚奇道：“你們種田上癮啦？”
“你們不也種田上癮嗎？”花襯衫反駁完，又不自在地補充，“也是奇了怪了，雖然累得要死，但這日子不像從前那麽空虛了。”
還有一句話他沒說。
被應恬幾次打下來，他和倆小弟對於巷子和喝酒都有了心理陰影，與其回去當個無所事事的小混混，還不如待在這呢。
平時休息的時候，和那些專業研究員聊聊天都能覺得渾身有勁，不像井底之蛙似的真以為普天之下我老大。
當然了，這種普天之下我老大的想法，在重逢應恬那天就已經徹底破滅。
應恬想了想，“那你們就留著唄，什麽時候想走了再下山，但工資不變哦，還是南城最低價。”
“工資不算事！留下來的事情那就說準了哈！”花襯衫說完，想起什麽，臉上帶出點落井下石的笑，“老大，我和你說，秦若若肯定完蛋了，你還沒看見吧，網上老有名的一個店叫【來都來了】，公然拒絕讓秦家的合作商吃水果了，說不準秦家自己人都得抵制秦若若，這丫的太壞了。”
他說到一半，還不忘科普，“它那裏的水果和你山上種的不一樣，都有特別厲害的效果！所以它能出面幫忙，絕對有力。”
這些天下來，農科院的工作人員保密工作做得相當到位，即使到現在，花襯衫三個人只當應恬有能耐，請能到農業方面很厲害的專業人士來當顧問。
應恬難得聽人當面誇店裏的果蔬，笑了笑，聲音輕快道：“謝謝你。”
花襯衫以為應恬謝謝他說的這一番話，嚇了一跳，忙擺手，“別說謝，你說謝我心虛。”
“這樣嗎？”應恬指了指他身後，“你再不去種樹，小紅和小綠就開嘴了。”
花襯衫一回頭，直接和兩雙豆豆眼看了個正著。
小紅叭叭叭：“你看嘛呢看，再看——”
“我錯了！”花襯衫邊說邊面色委委屈屈心裏罵罵咧咧地帶著倆小弟繼續種樹。
吾日三省吾身。
他為什麽要在巷口找人喝酒，他為什麽要在巷口找人喝酒，他到底特麽為什麽要在巷口找人喝酒！
他難道就差那麽一口酒嗎？！
見花襯衫三個人離開，應恬和小圓對視一眼，皆笑了起來。
——
與此同時，【來都來了】也在熱搜上掛了有一段時間了。
經過“陪酒烏龍”事件，無論是應恬還是【來都來了】在網上的熱度都非同一般，應恬在網上榮獲社牛，沙雕等標簽，【來都來了】反而獲得了火眼金睛的標簽。
這次，【來都來了】會上熱搜，還是和上午店鋪上新時，推出的備註2.0有關：[秦若若及其家人，朋友粉絲以及家族全部合作商吃了也白吃。]
【哈哈哈哈哈哈店主在逐步連坐。】
【艹，我有點害怕怎麽辦，秦氏集團有不少產品，未來不會逐步連坐到買過他們公司的顧客也吃了也白吃吧？】
【應該不會，我有朋友在秦氏集團工作，吃過店裏的小綠椒，說很有效，店主挺恩怨分明。不過我朋友還說現在整個公司人心惶惶。】
【據說有不少企業都和秦氏集團解除合作了。】
【沖著店主是當初全網第一個出來抵制秦若若的人，這店裏的薄荷我必須搶！】
【想搶也得搶得著啊！提個建議，市圖書館能不能找店主談個合作啊？你們一個樓層放一盆薄荷，讓我們集體聞一聞（狗頭）】
【人類集體吸貓薄荷（bushi）】
【現在想起來都唏噓，當時那條備註多少人罵店鋪炒作啊，事實證明，秦某人真的不幹凈。】
【肯定啊，顏穂，盛一檸還有其他幾個藝人的粉絲已經聯合出長文了，細數這些年被秦若若打壓過的人，說真的，這幾年居然一直沒爆出來，我挺驚訝。】
【有什麽可驚訝的，誰讓秦家只手遮天呢。往後誰再說秦家輕視秦若若這個養女，我第一個把長文和錄音甩他臉上。】
【我想過秦若若會塌房，但真沒想過會被人直接錘死她在背後聯合經紀人打壓其他藝人。】
話題熱度太高，從早上到中午再到晚上，依然牢牢占據在熱搜榜前三。
有秦氏集團內部員工爆料，他們公司的董事會開了整整四個小時，秦父差點和其他股東打起來。
而剛剛回到老宅的秦若若也在意料之中地收到了系統警告，剩下的三張壓劇卡一下子失效兩張，人設形象卡徹底崩裂。
也就是說，粉絲回憶秦若若三個字時，不會再產生什麽“錯的是全世界絕不是秦若若”這種bug濾鏡了。
於是，全網名場面到來。
秦若若的微博粉絲數從5000w往下掉，一口氣掉到了4500w，稱得上內娛掉粉第一人。
“若若，你在聽嗎？”電話那頭，經紀人還在說，“夏總這邊的意思是希望雙方能和平談個解約。”
秦若若瞥見別墅前探頭看熱鬧的傭人，狠狠瞪過去，嘴上也不客氣道：“這些年我幫公司賺了多少錢？怎麽了，一個小小的風波就讓我解約？那不過是網友們自嗨，他們鬧再大也是雷聲大雨點小，夏總的腦子被門夾了嗎？我粉絲再掉也有幾千萬，黑紅不是紅嗎？”
經紀人想著畢竟共事四五年了，還是有些情誼，便實話實說，“我和你籌謀陷害應恬這件事就算被告也稱不上法制咖，圈子裏不會因此硬性封殺你，但……這次出事，你別看網上只有網友們吵鬧，有幾個夏總得罪不起的人已經放出話了，不會再參與有你出演的項目。”
“怎麽可能？！”秦若若邊往別墅裏走邊煩躁道，“一堆出軌劈腿的不照樣在圈子裏圈錢？實在不行，我開個直播演演戲，哭一哭不就行了嗎？！”
經紀人聽到秦若若這麽說，心裏不由佩服秦若若能屈能伸，誰能想到網上風向剛剛反轉的時候，秦若若瘋了一樣，在公寓裏把能砸的東西全砸了。
秦若若看著虛擬面板上剩餘的人氣值，心裏恨極。
直播道歉這種屈辱，等她收集夠人氣值肯定要加倍地還給應恬！
然而，經紀人這次並未順著秦若若的計劃，“若若啊，夏總說了，不管是你賣慘還是黑紅到底，這些都和他無關，他——”
經紀人硬著頭皮道：“他老婆買過【來都來了】店裏的小金桔說很有用，他擔心【來都來了】有一天把吃了也白吃的範圍擴大到你的同事，同事家人，你懂嗎？”
“反正你不想和平解約也行，那麽公司就會雪藏你。”
雪藏？
雪藏？！
秦若若不可置信，氣到眼睛充血，壓根不敢相信這樣的兩個字有一天會壓在自己身上！
說完這句話，經紀人擔心被秦若若破口大罵，扔下一句你早點考慮清楚就匆匆掛斷了電話，臨掛斷前，還不補充了一句：“再次確認下，我們倆只是普通同事，算不上朋友。”
他可不想未來搶到小綠椒的時候吃了也白吃。
不過，在那之前——
掛斷電話的經紀人，煩躁地捂住腦袋，內心崩潰，為什麽應恬找的律師這是難纏，這是想讓他以後在行業裏再也沒出頭之日嗎？！
“餵？餵？！”秦若若緊緊攥住手機，臉色難看至極，這個狗腿子居然也有膽子掛她的電話？！
秦母迎過來時，註意到秦若若扭曲陰沈的表情，嚇得呆在原地，喃喃叫了聲，“若若？”
秦若若擡頭，想像平時一樣溫柔的笑，但根本演不出來，尤其在看見秦母後邊的秦誠時，眼裏的怒意幾乎毫不掩飾。
秦誠挑眉，吊兒郎當地笑了笑，“喲，演不下去了？怎麽這個眼神看我啊？”
“你閉嘴！”秦父怒吼打斷秦誠，再看秦若若時，眼神躲避了一下，“若若，月底家裏會送你出國，到時候——”
秦若若冷下臉，“你們想把我趕出秦家？”
秦父皺眉，“什麽叫把你趕出秦家，國內輿論對你不利，你躲躲風頭。”
秦誠輕笑著補充，“躲著躲著，或許就能看到家裏和你斷絕關系的聲音。”
“你個兔崽子！”秦父拿起杯子往秦誠身上砸，“還不是你胳膊肘往外拐！”
秦誠這次利落地躲開，拎起外套往身上穿，“我怎麽拐了？哦，我把您在家裏的作為作為一五一十說出去地拐了？”
話音落下，他便大步往外走，哼笑道：“希望您明天在董事會上也能往那些今天讓您和秦若若脫離關系的股東身上砸杯子，再不砸你可能就沒機會進出董事會了。”
秦父瞪著眼睛，氣得胸膛起伏。
這兩天，公司正在合作的項目停滯了一大半，原本談攏的合作也被回絕了一大半，更別說未來的大合作商能讓秦氏集團更進一步的AK集團了。
掌管秦氏的十幾年裏，秦父還是第一次被人像是躲瘟星似的躲！
他就不明白了，一個【來都來了】有那麽厲害嗎，他們店裏的東西能救命嗎？！
其實，在一些前合作商眼裏，【來都來了】就是很有希望的潛力股，現在店裏的東西不能救命，誰能保證未來推出的東西就不能救命呢？
兩相對比，口碑和風評都跌得很猛的秦氏集團也就不太重要了。
秦若若聽到董事會時，心裏一突。
在真正的權力面前，她這個養女對秦父肯定不值一提。
秦若若軟了聲音，“爸——”
“行了，你也別說了。”秦父罕見地用失望的眼神看著秦若若，“我一直不同意你當什麽演員，混什麽娛樂圈，你混也就混了，為什麽做不到與人為善讓你黑粉開什麽店？還有應恬，你平白無故挑撥她和崔津慕做什麽？你還嫌家裏和崔家的關系不夠僵嗎？！”
秦母看不得秦父指責秦若若，“你好好說話。”
秦父一聽，直接火冒三丈，“我好好說話，董事會那些讓若若脫離的秦家的股東們有好好說話嗎？！那些堂親旁支會和你們好好說話嗎！還是說你想看著我被他們聯合起來從董事長的位置上拽下來？！”
“下周前讓你公司出聲明，圈子別混了，老老實實待在家裏，避避風頭。”秦父起身，往樓上走，不再看秦母和秦若若，“若是月底前董事會還不消停，我會照舊把你送出國。”
他頭也不回，“但你終究是秦家的女兒，這點不會變，一切都是做戲給董事會那群老頑固看。”
董事會，董事會，句句不離董事會。
秦若若恨恨得咬破下唇，血腥氣充斥在味蕾間，說到底還不是嫌棄她身上流的不是秦家的血嗎？！
【叮！】
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一跳，秦若若看見虛擬面板突然變黑，一行紅色的小字跳出來，【檢測到宿主黑化值已超過閾值，請問是否使用新手禮包卡牌？】
新手禮包卡牌？
短短幾秒，秦若若想起來了。
剛獲得系統的時候，確實有新手禮包，裏面有兩張卡，其中一張卡被她用在許氏夫妻身上，讓他們收養應恬，另一張一直也沒有使用權限，所以這得靠黑化值解鎖權限嗎？
秦若若正欲查看，旁邊就響起秦母的碎碎念，什麽家裏也是為了她好，讓她別埋怨秦父和秦誠，讓她和應恬好好相處，讓她找機會和【來都來了】的店主消除誤會。
“夠了！”秦若若再也沒耐心聽秦母說下去，“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嘮叨了？更年期提前了嗎？！”
秦若若吼完，也不顧秦母愕然瞪大的眼睛，大步走上樓梯。
先是被公司拋棄，再被家裏人排斥，此時此刻解鎖的卡片，對秦若若來說就像溺水的人攥緊的浮木，誰都不能打擾她！
秦母唇瓣翕張，楞楞地看著秦若若的背影。
怎麽會呢，若若一向是溫柔的，為什麽會一而再再而三地露出這麽可怕的模樣。
這邊，秦若若跑上樓，關緊臥室的門，忙不停歇地查看起剛剛解鎖的卡牌。
【恭喜你黑化值超過閾值，順利解鎖主動出擊卡，你有無比痛恨的人嗎，你會恨不得ta從世上徹底消失嗎？那麽，這張卡能完全滿足你。】
卡牌的信息像是潘多拉魔盒，秦若若的眼眸裏閃過詭異的光來。
能讓對方從這世上徹底消失嗎？
但怎麽只有一張呢……
【註：當你使用此卡，系統也將隨之銷毀，請謹慎使用哦~】
秦若若倏地冷靜下來，眉頭皺緊。
雖然這段時間系統的孽力回饋讓她不再相信系統，但若是系統就此消失，她前期兌換的那些演技卡，氣質卡不也隨之消失了？
不行，這張卡暫時不能用。
但是——
秦若若盯著地板，心中恨意翻湧。
【來都來了】再繼續存在的話，秦父和秦氏的其他人就會逼著她退圈，到時候她不僅會成為圈子裏的笑柄還會被黑子們拉出來和應恬做對比，這是秦若若絕不能容忍的事情。
所以，能用什麽辦法讓【來都來了】消失呢？
【來都來了】一旦消失，秦氏那些老東西也不會來犧牲她討好那個可恨的店主了。
——
#應恬霸屏#
#心之所向定檔#
#巔峰上的星光定檔#
#諜潛 定檔#
應恬第二天睡醒，一刷手機，便是來自朋友們的烏泱泱的祝福，再登錄大號微博，這才搞明白，從前被壓的劇竟然在同一日宣布定檔。
時機太巧，應恬甚至分不清這是壓劇卡失效的緣故，還是借著網上這股熱搜東風。
【你們不能排隊定檔排隊播放嗎？我怕你們播完了，我就再也看不到恬恬的電視劇了qaq】
【哈哈哈哈我比較驚訝的是，應恬這陣子流量這麽大這麽火居然還在平番甚至被壓番？】
【本來劇情就不多，真壓別人番位才讓人反感。】
【確實，除了《心之所向》，其他幾部劇恬恬的戲份也不多吧。】
【《巔峰上的星光》據說還挺多，昨天女主有在播劇直播，還提起恬恬了，說恬恬很會滑雪。】
去洗手間洗漱前，應恬掃過評論區時，恰好看見有人說起《巔峰上的星光》。
一部滑雪題材的電視劇。
應恬在劇組待了大概一個月，2/3的時間都泡在滑雪場，在劇中的作用算是主角前期的標桿和大魔王導師。
裏面的男主演是先前碰見的來南城直播旅行綜藝的米恒，有他在劇組，整個劇組的夥食都特別棒。
應恬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用頭繩簡單紮攏頭發，再在發圈的位置夾上一個橘色的大蝴蝶結發卡。
洗漱完，吃早飯，再把昨天上新的水果打包。
除了有賣給店鋪顧客們的果蔬和薄荷，也有一批給崔津慕等人的水生薄荷。
至於閻放的那一盆，昨天下午就被他自己帶回了民宿，像院子裏的一批水生薄荷也是閻放幫忙從大棚弄回小院的。
剛打包完，小院門從外面被敲響。
大門打開，圓眼鏡見到應恬，眼睛亮起來，“小祖宗！”
應恬不是第一天被圓眼鏡隨大流叫小祖宗，也不像從前那樣糾正，倒是視線落在他的那副眼鏡上，語氣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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