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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3合1】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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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恬  小祖宗#

桌子對面, 應恬悄悄擡眼,見秦誠認真吃飯不再左一個男朋友右一個男朋友了,不著痕跡地松了口氣。

兩個人吃完飯, 秦誠便打車去機場。

秦誠坐在開出很遠的車裏, 隔著後視鏡註視著應恬。

半晌, 垂下眼,

從頭到尾,他都沒叫應恬一聲姐, 應恬也沒叫他一聲弟。

他仰靠著座位,擡手壓住眼睛,嗤笑一聲,“也是,前面二十來年也沒找過來的弟弟, 誰會在意。”

若不是在KTV見過一面, 或者知曉秦父背地裏對應恬做的那些事,他恐怕也不會沖動地跑過來找應恬。

秦誠慢慢放下手,側頭看著窗外的連廊和燈火。

這好像是他吃過的最輕松最舒心的一頓飯, 在一個窄小混亂的街邊菜館。

——

鑒於在秦誠面前借了閻放這位名義上的男朋友來用,所以, 第二天中午吃火鍋, 應恬主動坦白道:“他一直問,我忍不住用學長你堵他。”

說這話時, 應恬眼神無辜純良, 語氣還有點可憐巴巴, “我那天晚上都沒能好好吃飯。”

四宮格裏的鍋底煮得正沸, 白氣升騰起來, 氤氳在兩個人中間。

閻放伸手扇了下白氣, 眸子裏沁出淺淡的笑,“怎麽堵的?”

應恬想了想,“說你比他帥,比他高,還比他會做飯。”

“這樣啊。”閻放的聲調拖得有些長,像在回味應恬說的那句話。

他往辣鍋裏放了些肉片,片刻,輕笑,“難怪我昨晚耳朵比較熱,原來有你在背後偷偷誇我。”

應恬看了下閻放的耳朵,眸色有細碎的燈光,當認真望著一個人時顯得極其專註,“真的很熱嗎?”

閻放對上應恬的目光,突然體會到耳朵熱是什麽感覺。

他垂下視線,輕捏了幾下指骨,平覆完心緒才拿起公筷夾起百葉放到應恬盤子裏,“快吃吧,再涮下去就老了。”

“喔。”應恬低頭吃火鍋。

四宮格的湯底香味濃郁,有應恬很喜歡的牛油辣鍋,番茄鍋,還有相對清淡的菌菇鍋和高湯鍋,百葉裹著自制的辣油,入口便是霸道的麻香。

應恬吃了幾口,擡起眸,小聲道:“不全是誇你哦,你真的比他帥比他高,我說的是事實。”

吧嗒。

閻放剛夾起的蝦滑丸子掉回鍋裏,濺起一點兒湯汁。

他放下筷子,視線落在應恬臉上,第一次問:“你平時也會這麽誇別人嗎?”

“不會呀。”應恬回答得很坦蕩,“你不是也不給別人做飯嘛,崔津慕和林邀都說吃不到你做的飯菜。”

閻放:……

他又不喜歡他們,何必給他們做飯?

但是——

閻放心想,他總不能拿這個理由回答應恬,再問應恬一句,難道你也喜歡我嗎?

先不說他現在有沒有資格和立場來問應恬,光是這個問題,也顯得他很沒有B數。

“我有個東西給你。”閻放默了幾秒,繞開問題,起身往臥室走。

很快,他從臥室出來,“本來想著吃完再給你,但怕忘了。”

應恬放下碗筷,接過閻放遞過來的東西。

一枚和田玉做成的玉石圓扣,小小的一個,鎏金色的細紋絲絲縷縷地繞在上面,兩端系的同色細繩分別串了一顆瑩白色的珍珠,很是漂亮。

“平安扣?”

“對。”

應恬倒是戴過布藝的福袋,高考吃定勝糕,身上再帶上開過光的祝金榜題名的福袋。

“閻放學長,你怎麽會想到拿平安扣給我?”

“你碰到的糟心事比較多,巷子裏被混混攔住,吃個飯也能被人攔住。”閻放想起秦父,眸色稍冷,“這是部門裏擁有相關天賦的覺醒者做的平安符,總歸起些作用。”

應恬一聽還是部門出品,眉眼彎彎地應下,“我肯定天天帶著它。”

得到應恬的承諾,閻放稍稍放心。

他也是讓人追投應恬拍的第一部 電視劇時才知道,應恬這幾年在圈子裏拍的電視劇總是莫名其妙被壓,一個環節剛疏通下一個環節就會再次卡住。

因為這份蹊蹺,閻放難得放棄原則主動調查了應恬的私事,但怪就怪在這中間查不到任何人為操控的痕跡,唯一的痕跡就是秦家曾經出手讓經紀公司雪藏應恬。

他雖然讓人盯著秦家,但還是擔心有未被部門收錄的覺醒者流蕩在外面,甚至可能會傷害到應恬,所以找人幫忙做了這個平安扣。

“閻放學長——”應恬小聲叫了人。

閻放回神,“嗯?”

應恬伸出手腕,雪白的腕骨將搭在上面的和田玉平安扣都襯得黯淡了些許,“你能幫我系一下它嗎?我一只手有些戴不習慣。”

“我看看。”閻放走近一步,修長的手指撚著細繩繞過應恬的手腕,很輕地穿過繩扣,稍稍拉緊,“這個松度可以嗎?”

應恬稍微動了下手腕,“再拉緊點。”

閻放視線掠過剛才碰觸到應恬手腕的指腹,默不作聲地將繩扣往裏抻了下。

“可以啦!”應恬眸色晶亮地打量著手腕上剛戴上的平安扣,擡起眼,朝閻放揚起一個燦爛的笑,“我很喜歡!謝謝!”

閻放斂下眸,“喜歡就好。”

應恬說喜歡絕不是客氣的說辭,而是平安扣很符合她的審美,自從吃飯戴上後就一直沒摘下來,第二天到大棚裏摘葡萄時,手腕上也戴著它。

除了應恬,一同在大棚裏摘葡萄的還有農科院的周雅和助理小圓。

周雅一直在中心實驗室做種子研究,聽說應恬打算采摘和體育局合作的葡萄,便說想來幫忙,也看看剛長成的葡萄。

一串串葡萄從藤葉間耷拉下來,氤氳著馥郁的果香。

應恬用剪刀從架子上剪下來一串,放在盒子裏,餘光看見周雅和小圓很細心地邊托著邊剪,“周姨,小圓,你們不用那麽小心啦,它們不會那麽輕松就掉果。”

小圓失笑,“我這可不叫小心,你有空到我們實驗室看一看,那才叫小心呢。”

應恬想起實驗室正在做高產抗旱小麥的研究,忍不住問:“你們研究得還順利嗎?”

“目前進度都在預估的範圍內。”周雅聲音溫和,做事也不緊不慢,“你上次幫忙優化的小麥種子在產量上遠勝於市面上任何品種的小麥,我們正在調取它的特性。”

他們當然能像閻放的部門一樣,將靈植的事情全權交與應恬來做,但閻放的部門面對的只有幾千的覺醒者,他們面對的則是國內成千上億的民眾。

周雅不會將重擔放在一個人的肩上,這樣風險太大。

在應恬已經提供樣例的基礎上,他們這些人就算種不出特性100%覆刻的小麥,也得努力種出特性1%覆刻的小麥,那對整個糧食市場都是一個新突破。

應恬聽到周雅這麽說,放下心來,踮起腳再次剪下一串葡萄。

陽光照下來,淡金色的光線灑在雪腕上的平安扣上,折射出細細碎碎的光亮來。

周雅瞇著眼看了下,“恬恬,你戴的這是平安扣嗎?”

“是呀!”應恬在陽光中綻開笑,聲音輕快,“閻放學長覺得我碰見的糟心事太多,所以送了平安扣給我。”

看著應恬的笑,周雅輕輕挑眉,總覺得上次在豐園見面,應恬和閻放的關系不像表現出來的那個樣子。

“應老板!”小圓邊叫應恬邊往這邊跑,手裏還舉著手機,“你,你上熱搜了!”

周雅想起應恬說的糟心事,下意識問:“正面熱搜還是負面熱搜?”

小圓跑到近處,急切道:“負面!”

“……”周雅再次看向應恬手腕上的平安扣,深深懷疑剛才想多了。

應恬碰見的糟心事是真的不少,老老實實在鎮子上種菜也能冒出來一個負面熱搜。

應恬前三年和熱搜絕緣,最近幾個月常常上熱搜,已經從新奇變得極其淡定,還湊上前和小圓一起看熱搜頁面,“唉?是這個話題呀。”

小圓驚訝,“你知道這個話題?”

應恬把剛摘下的一串葡萄放到盒子裏,“知道呀,前幾天崔津慕有分享給我。”

崔津慕?

崔津慕?!

他不就是這個話題裏的第二個主人公?!

小圓睜圓眼鏡,不敢相信道:“所以被他叫作小祖宗的人真的是你啊?”

聞言,應恬指了指盒子裏的葡萄,猜測道:“大概因為這個?”

同一時間,網上已經吵翻了天。

原來,《明月迢迢》停更的當天上午,一條熱搜空降第一,#崔津慕首當醫療師,直呼應恬小祖宗#,類似的詞條上過一次熱搜,這次,應恬取代了神秘人三個字。

詞條點開,第一條就是某位博主剪輯的應恬飾演的宣瞳和崔津慕的CP向視頻。

崔津慕穿著T恤休閑褲,戴著耳機,手機在鍵盤上飛快敲打,下一秒,廣袖長裙的宣瞳出現,兩個人來了一場跨時空的相愛。

小圓看著視頻直咂舌,“這要不是看過《明月迢迢》,我都差點信了這剪輯。”

應恬驚喜,“你也看了嗎?!”

“應老板。”小圓無奈地點開評論區和實時廣場,“現在重點是,怎麽穩住網上的輿論風向吧?”

廣場裏,90%的言論都在罵應恬倒貼,至於應恬憑借宣瞳積累的七位數粉絲,擱在電競粉面前,或者說擱在崔津慕的電競粉面前,根本就不夠看。

【嘔!這位應某人好喜歡炒作CP啊,你和男主裴亦殊炒作無可厚非,但是別招惹我們慕神行不行?】

【阿慕:勿cue。】

【@應恬,姐妹,喝了幾杯啊,你不會真覺得一部劇就紅透半邊天了吧?阿慕好歹手裏有世界冠軍的獎杯,你拿到金杯了嗎?竟然想當阿慕的祖宗?】

【哈哈哈哈哈,當年有個藝人借著阿慕炒作,結果被阿慕當著全直播間diss,坐等阿慕開直播。】

【srds,你們不覺得應恬的聲音和直播間裏小祖宗的聲音很像嗎?】

【一點點相似而已,真一點不像他們敢碰瓷慕神?】

【@FLY-Mu,慕神!該你出場了!狠狠教會這個碰瓷的小藝人做人!】

別墅基地裏,崔津慕看著廣場裏的罵戰,握著手機的手輕微顫抖。

從未想過有一天,他居然恨不得捂住粉絲們的嘴,讓他們別在網上嘚啵嘚!你們嘴誰都行,嘴他都行,但絕不能嘴他小祖宗!

於是——

千呼萬喚下,崔津慕真在賬號上回應了。

@FLY-Mu:請大家多多關註小祖宗@應恬的新劇@明月迢迢,謝謝!順便搞個抽獎,從劇評裏面抽,誰誇得最真情實感,最引人入勝,我就帶你打游戲,打十局!!!!

粉絲們:???

崔津慕的電競粉的確都在等崔津慕的回應,等著崔津慕不用臟話也能把應恬埋汰到墻角裏,結果,他們等來了個什麽???

劇評?

真情實感,引人入勝的劇評???

【臥槽?所以應恬真是阿慕的小祖宗?!應恬就是阿慕直播間裏那個說話巨甜的小祖宗?!!艹了,我剛才在應恬評論區激情噴人……】

【我已經刪了噴人的言論,並且下載了把青梨TVAPP,準備一口氣炫完六集,輸出一篇優秀劇評。】

【啊啊啊啊啊我也開筆寫劇評了!我想和阿慕打游戲,順便問一問,能不能把小祖宗也帶上?】

【呃,就算應恬真是小祖宗,你們不擔心應恬和崔津慕爆出戀情?】

【阿慕老大不小了,談就談唄,他倆這顏值,還是阿慕高攀了(小聲逼逼)】

【u1s1,但凡看過阿慕和小祖宗直播的人,都不太相信他倆能擦出愛情的火花。】

【對!!!我一直煩惱找不到合適的關系形容慕神和小祖宗!】

崔津慕的回應一舉將#崔津慕首當醫療,直呼應恬小祖宗#的熱搜炒上一個新高度,不止幫應恬擴大了名氣,順帶著也幫《明月迢迢》打了一波正向廣告。

《明月迢迢》的工作人員看著網上節節攀升的數據,不由回憶起當初的白鴿比心視頻,面色恍惚地坐在椅子上。

從頭到尾,他們劇組好像一直在被應恬帶著躺贏唉?

而在風向反轉後,應恬和崔津慕的粉絲們也回過神,漸漸地,有人咂摸出不對味兒了。

【我有個陰謀論,誰買的熱搜啊?應恬真想炒作,當初在直播間就報大名炒作了,再不濟首播當天讓阿慕打call也能炒一波,結果電視劇火都火了,負面熱搜空降第一?】

【我翻了幾條左右挑撥的賬號,有意思,他們全誇了秦若若。】

【啊……秦若若,難怪了。】

【這是明面上罵不過我們家,想讓我們和應恬家兩敗俱傷?】

這個猜測一出,粉絲們立刻將矛頭朝準秦若若,一番推測和扒料,有理有據地證明這次時間起源的賬號還真是秦若若公司的賬號!

於是,崔津慕老粉瘋狂輸出小作文,屠了秦若若的廣場。

你不是相信我們的戰鬥力嗎?!來來來,我們給你展示看看電競粉的戰鬥力!

一時間,秦若若的粉絲們被屠得瑟瑟發抖,應恬的粉絲們圍觀得心情振奮,他們還是太嫩了,真該和崔津慕的粉絲們認真學一學!

“你怎麽找的水軍?!”秦若若把手機砸向經紀人,火冒三丈,“你不會找些高級水軍嗎?!那些一看就假的賬號找來做什麽?!”

經紀人冤枉道:“應恬也沒個背景,還被經紀公司雪藏了,我想著隨便引導個輿論風向就行唄,誰能料到崔津慕會冒出來啊!”

當然了 ,經紀人更料不到的是崔津慕的小祖宗還真是應恬!

他一通操作想讓所有人都認定應恬妄圖碰瓷崔津慕,結果崔津慕上趕著貼上來和應恬捆綁,該不會應恬和崔津慕真有什麽血緣關系吧???

秦若若快被經紀人蠢死了,“你——”

【警告警告警告!】

舊事重演般,紅色的字驀地出現在虛擬面板上,碎裂金卡左側的金色卡片跳出來,【壓劇卡效力-70%】

【請確定是否花費7000人氣值加強卡片效力,倒計時10、9——】

“!!!”

怎麽可能一下子掉70%!上次第一次不也才20%?

然而,讓秦若若驚駭的事情還沒結束,屬於她的那張負面熱搜卡也跳了出來。

這張熱搜卡是秦若若花了3w人氣值兌換的功能卡,比壓劇卡還貴上一倍的人氣值,能壓住秦若若碰見的全部負面熱搜。

而眼下,它裂開了。

【警告!由於孽力回饋,負面熱搜卡效力-20%,目前效力值80%,請確定是否花費4000人氣值加強卡片效力,倒計時10、9——】

秦若若死死盯著“孽力回饋”四個字,心裏掀起驚濤駭浪,為什麽系統會出現這個警告?

一個能兌換壓劇卡,壓熱搜卡,黑料卡的系統為什麽有臉出現這個警告?!

關鍵是——

綜藝明後天才能錄制,她從哪賺人氣值來恢覆卡片效力!

經紀人見秦若若話說到一半,突然看著虛空某個位置,表情一會兒扭曲一會兒猙獰,忍不住出聲,“若若,你——”

“滾!”秦若若紅著雙眼瞪他,“之前說的綜藝直播模式,立刻催!”

經紀人脾氣也上來了,敷衍道:“行行行,我去催。”

話音剛落,他電話響起來,公關團隊裏的人讓他趕緊上網看一看,說秦若若的負面熱搜剛剛被頂上前三!

經紀人一怔,忙點開熱搜。

no.1 #崔津慕抽獎明月迢迢劇評#

no.2 #應恬小祖宗#

no.3 #秦若若軋戲#

軋戲?

軋什麽戲?秦若若都不準備拍戲了!

經紀人再一看,竟然有狗仔拍到了秦若若現身綜藝錄影棚拍攝宣傳照,爆料秦若若在拍攝大導電視劇《仗劍》期間,外出擔任某探案綜藝的常駐嘉賓,甚至有《仗劍》的工作人員說秦若若請假已經超過一個禮拜。

這會兒,潘進的黑料還未爆出來,《仗劍》也未被迫停拍,秦若若從劇組請假跑去錄制綜藝一事,任誰都得說上一句秦若若毫無職業道德。

經紀人看著這個熱搜,腦子嗡嗡直響。

秦若若居然也會有負面新聞上熱搜?這還是他帶秦若若的幾年裏頭一回碰見!

等下。

秦若若後面的私人團隊該不會控不住評吧?

他點開廣場,眼前頓時一黑。

廣場被崔津慕的電競粉占據半壁江山,被圈內很多藝人的粉絲瘋狂慶祝,頗有一種普天同慶的快樂。

“……”經紀人難得認清他在為虎作倀。

至於秦若若。

還在死死盯著虛擬面板上裂開的壓劇卡和壓負面熱搜卡,兀自地面色扭曲。

——

崔津慕也在群裏瘋狂吐槽秦若若,【錘你:小祖宗,這次怪我,你被我牽累了,秦若若肯定是恨我建議她粉絲脫粉。】

應恬裝完郵寄給體育局的葡萄,從大棚回來的路上,才看到這條消息。

手機不知道什麽時候誤觸了靜音,所以沒聽見崔津慕打來的電話和聊天框裏的私聊,他擔心應恬生他氣,屏蔽了他的聊天內容,只能在群裏來艾特應恬。

群裏還有很多部門裏的人的詢問,大部分驚訝一直為部門供應靈植的小祖宗居然是在播電視劇裏的應恬。

當然了,他們驚訝的同時,還順便討伐崔津慕,討伐他隱瞞不報甚至牽累小祖宗。

應恬邊沿著記憶裏的路走邊低頭打字回覆,【甜辣:@捶你,和你無關啦,你當初吃小綠椒無效的事情不記得了嗎?我和秦若若間一直有恩怨。】

【捶你:小祖宗!你可算搭理我了!】

應恬忍不住笑,“我手機靜音了,沒聽到你打的電話,別自責啦,和你無關。”

【含羞草:我也想自責,這樣小祖宗就能溫溫柔柔地安慰我了。】

【捶你:你別挑撥離間!】

含羞草壓根不搭理崔津慕,反而艾特應恬,【小祖宗,我們倆四舍五入也算同行,你能陪我演MV嗎?】

應恬看見含羞草問的話,有些驚訝。

雖然有部門整理的很詳細的資料,但職業和名字兩方面做了模糊處理,倒是生活習慣上極其詳盡。

因此,應恬還真不知道含羞草主職工作是幹什麽的,現在一看,可能是歌手?

“抱歉哦。”應恬仿佛自帶雷達,低著頭也能遵循記憶地避開前面的樹,繼續打字道:“我已經退圈啦,不會再參與相關工作了。”

這一句話,直接把群裏其他人也炸了出來。

他們本來想著知會一聲就跑去關註小祖宗,再幫忙在網上宣一波,結果小祖宗竟然想退圈?!

【HHH:小祖宗,你已經退圈了?我有個影視公司,規模還挺大,你來的話我找金牌經紀人帶你。】

【十:那個《仗劍》的導演之前天天約我喝茶想讓我投資,還有幾個導演我也投過,小祖宗,你這次上的電視劇我沒趕上,剩下的幾部我肯定投!】

【十:你以後要是想繼續拍戲,不管是電視劇還是電影,你一句話我就能給你支起攤子!】

應恬看到“HHH”和“十”的回覆,可恥地心動了,但不是為自己心動。

“@HHH,@十。”應恬在群裏艾特了二人,問道:“我當藝人時認識了幾個關系不錯的朋友,還有些幫了我很大的忙的人,我能把他們介紹給你們嗎?”

應恬說完,忙補充道:“也不是讓你們給他們走後門啦,就是給他們一個機會!你們平時怎麽考驗就怎麽考驗,不用特地放水。”

結果,應恬這句補充還沒打完,HHH和十就一前一後回覆道,肯定像自家人一樣對待他們。

應恬還是把補充的那句話發到了群裏,而後才將幾個朋友的名字私聊給二人,其中就有一同拍攝《明月迢迢》認識的裴亦殊等人。

“汪!”

“!!!”應恬聽到這個聲音,面色一僵,幾乎條件反射性地後跳,嚇得手機差點掉地上。

應恬吞咽了一下,小心地向前瞄。

一棟小院門前不知道什麽時候拴上了一只土狗,像是土狗和京巴的“混血”,正扯著繩子往應恬這邊沖,兇巴巴地低吼:“汪!汪汪!汪汪汪!”

應恬最怕的就是這種兇狗。

小時候的心理陰影,就算長大後力氣變大了,還是很難消除。

窄窄的一條巷子,這只拴起來的土狗占據在正中間,它低吼的威脅聲仿佛在說:“此路是我開,此巷是我開,要想從此過,留下狗骨頭。”

“……”應恬覺得自己膽子還是大了不少,至少和汪汪汪叫的狗正面對決時,還有心思瞎想。

小巷子裏,一人一狗兩兩對峙,初秋的風瑟瑟拂過,特別心酸。

怪就怪這裏太偏,竟然除了應恬再也沒有其他過路的人。

應恬盯著小土狗,在心裏糾正,可能之前經過這裏的其他人,也怕這只兇巴巴的小土狗,所以選擇提前繞路。

“汪汪汪!”

這狗叫起來太兇了,牙齒也特別尖銳,越看越像小時候猛追應恬的狗。

應恬苦著臉,投降道:“行行行,我繞路啦。”

哎。

雖然繞路得多走半個小時,但就當做鍛煉吧。

“汪——”土狗再次吼叫,剛吼出一個音節,他突然低下毛茸茸的腦袋,嗚嗚咽咽地叫著,“嗚嗚嗚。”

可憐巴巴的樣子,仿佛被應恬兇到了。

應恬:“???”

應恬想到什麽,倏地扭頭,果然看見了意料之中的人。

“閻放學長?你怎麽在這?”

閻放目光淡淡地掃了眼蜷縮在門邊的小土狗,擡眸對上應恬的視線,“剛回來,本來想著你們在大棚摘葡萄過去看一眼,結果錯開了。”

應恬看了看閻放,再回頭看了看快把腦袋埋土裏的小土狗,眼睛一亮,伸手指向小土狗,期待地問:“它是不是特別怕你?!”

這口吻,這語氣——

閻放啞然,和應恬當初在白鴿廣場上的樣子天差地別。

他走上前,微微頷首,“我平日裏收斂著影響還好。”

“閻放學長,你和我來。”應恬隔著襯衫的袖子虛虛握著閻放的手腕,拉著閻放一起往前走,徑直走向趴在門邊的小土狗。

小土狗看見閻放越走越近,嗚嗚叫著一直用小爪子刨地,恨不得立刻刨出狗洞從大門下面鉆回院子裏。

“你叫呀!你再汪汪汪呀!”應恬兩手叉腰,用比小土狗前面還兇巴巴的語氣嘲笑它,“你怎麽夾尾巴了?來,再叫幾聲讓我聽聽。”

小土狗眼淚汪汪,尾巴都夾緊了。

嗚嗚嗚,這個兩腳獸找來的靠山好可怕嗚嗚嗚,會不會一口吞掉它啊啊啊。

刨地,夾尾巴,小土狗望眼欲穿地盯著院子,“嗚嗚!嗚嗚嗚嗚嗚!!!”主人!你快出來啊!!!

閻放掠了眼被松開的手腕,擡起眼,視線落在面前的應恬身上。

紮著高馬尾,發圈上面還有個布藝小郁金香的頭飾,兩手叉腰地兇小土狗,即使在後面,他也能想象到應恬兇巴巴的小表情,肯定——

很可愛。

應恬看了幾秒小土狗刨土,歪了下頭。

看上去汪汪汪叫得很兇的狗,也沒有很可怕唉。

“閻放學長。”應恬回過頭,臉上綻開笑,語氣輕快道,“我還是第一次在很兇的狗子面前這麽有威壓!”

閻放失笑,“我也第一次發現讓動物們生出懼怕的天賦這麽有用。”

“一起回去?”他問。

應恬點頭,“行呀!”

橘紅色的夕陽一點點墜入西邊的天際,兩個人在灑落的餘暉裏並肩而行。

——

這時,【來都來了】店裏賣出的幾百盒果蔬也完整無誤地交到了顧客的手裏。

鄧琳琳把抹茶綠的盒子小心地裝到書包裏,打算晚課上完直接背回家,作為本地人,仗著宿管阿姨不查寢,鄧琳琳偶爾回家住幾晚。

透過未拉上的從盒蓋上的透明位置能看見裏面果肉飽滿的葡萄。

室友趴在桌上,語帶羨慕,“琳琳,我給你紅包,你下次幫我搶小綠椒吧。”

任涵聽到室友的話,擡起頭,“上次誰吃了半盒小綠椒被辣到指天發誓,哭著喊著即使禿頭也不吃【來都來了】的小綠椒了?”

“嗚嗚嗚。”室友假裝抽泣了下,“我從評價裏看見他們吃滿一盒的效果,太心動了!”

一盒小綠椒250g,也是應恬估摸出能有明顯作用的門檻,任涵當時抽獎和應恬兌換了一盒小綠椒,回到宿舍後就和室友分著吃。

作用肯定有,至少額前有了些許的小絨毛,掉發量也有些減輕,但比起評價裏的反饋圖還是差了一大截!

室友看著評價,兩眼淚汪汪。

“不用紅包。”鄧琳琳豎起兩根手指,“你幫我代兩堂課的喊到就行!”

室友重重點頭,“靠你了!”

剛說完,室友看見鄧琳琳拿起手機看視頻,不由驚奇,“你看什麽呢?”

“《明月迢迢》的花絮。”鄧琳琳把手機往室友面前送了下,臉上還帶著笑,“我快被應恬笑死了,別人劇組花絮都是男女主演的甜甜小互動,《明月迢迢》的花絮是應恬的深夜故事會和她卷生卷死的背臺詞。”

鄧琳琳說到這,眼裏閃過厭惡,“說真的,要不是看見秦若若團隊下狠手黑應恬,我可能還不關註應恬不關註這部劇呢。”

“難怪秦若若忍不住黑應恬。”鄧琳琳看著視頻裏的花絮,嘖了一聲,“秦若若這是怕應恬的名氣越過她。”

作為秦若若的路人黑,鄧琳琳一直秉承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的政策,不僅粉上了應恬,連帶著從來不給秦若若好臉色的顏穂,她也粉。

任涵聽到這話,也沒什麽感覺。

若是從前,她肯定會說這件事也沒有特別實錘的證據證明營銷號是秦若若本人指示,很可能就是公司的手段,但她現在都脫粉了,室友再怎麽討厭前墻頭也和她沒關系。

“那個熱搜我也全程跟著呢。”室友一說就想笑,“當時全網都說應恬碰瓷崔津慕,喊話崔津慕說來辟謠狠狠打臉應恬,結果崔津慕當場認證應恬小祖宗,還抽獎劇評哈哈哈哈。”

鄧琳琳搖搖頭,“秦若若怕是得氣死咯,不過也是奇怪,崔津慕的粉絲那麽屠她廣場,說她團隊操作賬號四處挑撥,竟然上不去熱搜。”

任涵懶得再聽前墻頭的事情,生怕聽完脫發,湊上前看視頻,問:“這劇好看嗎?不會又是什麽前世今生,上天下地虐來虐去吧?”

“怎麽可能!”鄧琳琳瞪眼,“你說這是虐都是對宣瞳的侮辱!”

室友和任涵一起茫然,“宣瞳?”

“應恬飾演的魔尊。”鄧琳琳點了點視頻裏的應恬,“作為一個武力值天花板,性子還沙雕的魔尊,你把她扔虐文裏都能給你搞出花來,何況這還是個全員沙雕的輕喜劇。”

任涵喃喃:“我想起來了,昨天上課還聽見後面兩個男生說什麽宣瞳,瞳瞳,我還想著這是哪個院的系花啊,原來他們講電視劇呢?”

“琳琳,在哪個平臺看啊?”任涵拿起桌上的平板,“讓我審判一下!應恬這顏值我看著順眼,要是演技也好,我當她粉絲去!”

鄧琳琳見任涵被她這個自來水安利成功,高興道:“青梨TV!它家會員我還有三年才到期,你要是用平板看,我賬號還能借你用!”

任涵嗯嗯說好。

室友同樣被勾起好奇心,再加上花絮裏的主演顏值太過關,服化也到位,想了想,她也湊到任涵旁邊,一起用平板看《明月迢迢》。

這一看,他們就把午覺的時間看過了,一直看到下午上課。

因著把兩個室友也轉化成了《明月迢迢》的劇粉,有種自己喜歡的東西被朋友認可的滿足,鄧琳琳一下午心情都特別好,回到家時,還哼著《明月迢迢》的古風插曲。

青梨TV一共上線了不到十集,鄧琳琳看不過癮,從頭到尾地二刷,早把插曲記得大差不差了。

客廳裏,老爸和爺爺罕見地都在,像是剛從公司回來。

鄧父脫下西裝外套,聲音冷漠不悅,“爸,豐園的傅總未免太過分了,他讓朋友用您的包廂,把拿著您木牌的老秦拒之門外,當眾不給您面子。”

鄧爺爺微闔著眼,“一個包廂而已,不值得什麽事。”

要不是他和秦老爺子算是年少時打拼出來的關系,家裏的小輩也從中搭橋,他也不會答應把豐園的VIP木牌借出去。

鄧爺爺睜開眼,面上閃過失望,“能當著全大堂的人的面被氣暈,被120帶走,這樣的心態,哎。”

這些天裏,秦父在豐園大堂被120擡著擔架帶走的事情,早就被傳了出來,從秦父住院傳到秦父出院,也讓豐園再次出了一次名,好像誰能拿到包廂的VIP使用權地位也能非同一般似的。

“您說得對。”鄧父也皺眉,“老秦這次是不夠穩重。”

他和秦父平時商業上有些來往,不算太熟,也就是見到了能說上幾句話的關系,這次生氣也是氣豐園的傅總不把他們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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