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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酒店之王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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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酒店之王17

淩晨, 薄家。

薄震海撐著拐杖,肩上的外套披著,顯然是臨時被人叫起。

他盯著跪在地上的兩個兒子, 一臉怒容。

薄言幾個晚輩站在邊側,除了薄三省,家裏難得齊聚一堂。

薄震海先是點了點薄承業。

咬了咬牙又指向薄承恩,氣得發顫,“能耐啊!幾十歲的人了,當眾鬥毆?這個星球上已經沒有你們在乎的臉面了是嗎?啊?”

“得虧我八十了我,要年輕個十歲,你們倆的四條腿,一條也別想留!”

一句話說完,被口水嗆了個正著,“咳咳咳……”

薄二行和談時見狀,連忙上去安撫。

“爸,您消消氣,別氣壞了自己。”

“爺爺, 我給您拍拍……”

薄承業顴骨腫大,眼角淤青。

薄承恩比他更甚, 嘴角都撕裂了, 幹枯的血漬擦得到處都是。

盡管都挺狼狽,兩個人卻還是一身傲氣, 誰也不往彼此的方向多瞟一眼。

早些時候兩人打得難舍難分,就跟有那個世仇一樣。

面對這兩人“非得死一個”的勢頭,薄言果斷給薄震海打了電話。

進門的時候, 薄震海就發了一頓火。

弄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 老爺子現在是越想越氣。

“爸, 這應該都是誤會。您看這兄弟倆臉上還腫著,要不先讓他們處理了傷口,明天……”

薄震海打斷了談時的勸說,“誤會?隔一兩天那叫誤會,誤會個幾十年,再小的小事也能變成積怨!更何況這倆人……”

說到一半似乎是被氣著。

薄震海甩了甩手,一副沒眼看的樣子,“別的不說,咱們就事論事,今天到底怎麽回事?老二,你先說。”

薄承恩冷哼了一聲,“我沒什麽好說的。”

薄震海:“老大,你說。”

薄承業:“那我更沒什麽好說的了。”

一來二往,氣氛更加緊張。

薄二行張嘴就想說話,遠遠看見薄言擡手,心有不甘,但還是閉了嘴乖乖給老爺子揉肩。

“你們啊你們……還真是一點沒變,絲毫不肯低頭。”

薄震海嘆了口氣,“我真是造了什麽孽,生出這兩個不成器的東西。”

談時:“爸,您說什麽呢?我可是聽承業說過不少次,他和二叔自打上了小學,在各自的年級就沒有拿第二的時候,從小就優秀。”

地上的薄承業聽見這話,一臉狐疑望過來,談時沒理。

“小時候?哈!”

薄震海氣笑了,“喜歡爭第一,這倒是這兩個畜生平生唯一的共同點了。”

這話終究是讓他想到點好事兒,緩了緩平覆不少。

“老大,你當初離開的時候答應過我什麽?你還記不記得?”

薄承業一點不含糊,“當然記得。”

薄震海:“既然消停了二十多年,那你這次為什麽還要這麽做?非親生、不能生育,我都能想到明天整個西京會怎麽傳咱們薄家!你就有這麽恨老二?蟄伏幾十年就為了今天致命一擊?”

薄承業咬緊牙關,一聲不吭。

薄震海用力杵了杵拐杖,“問你話!到底是不是你幹的!”

“不是!”

這話不是薄承業說的,是一直沈默的薄辭謙。

他看了眼薄承業,眼神有些覆雜,但還是替他解釋,“這幾天他都忙著吃喝瀟灑,沒有時間幹這種事情。”

薄震海:“你有證據?”

薄辭謙理直氣壯,“沒有,但我就是相信不是他做的。”

薄言:“我也……”

薄震海:“你倆閉嘴!”

薄辭謙難得面露不滿,小聲和薄言嘀咕,“這有什麽好問的,一看就不是啊……”

薄言目視前方,“有時候不得不承認血緣這個東西,真的很神奇。”

薄辭謙不解,“什麽?”

薄言側頭,“你看爸臉上的表情,像不像當初被冤枉的你?”

薄辭謙瞬間正身,一臉木然。

薄言有些好笑,“信任是一回事,溝通又是另一回事。放心吧,爺爺還沒有老糊塗。”

彈幕:

【這話說得倒是挺對的。】

【有時候誤會的產生,可不就是溝通的問題嗎?】

【萬一,不是誤會呢?】

【不是誤會說清楚就好了,一家人一條繩,非要鬧得你死我活的?】

【薄承業之前還說三個兒子一點不像他,要我說,某些地方那可是像極了。】

【老大置身事外的擺爛跟他如出一轍。】

【老幺認死理的倔脾氣跟他如出一轍。】

【老二嘴欠得理不饒人跟他如出一轍。】

【不,老二交女朋友的本事跟他如出一轍。】

【老二:???】

【老二:你看見我交女朋友了嗎小嘴嘚吧嘚的!】

……

薄震海指著薄承業,“我要聽你親口說。”

談時適時開口,“老公?咱沒做的事有什麽不好說?”

薄承業看著她猶豫了幾秒,終究松口,“不是我幹的。”

不知道是不是大家的錯覺,薄震海明顯松了口氣。

再開口語氣也松快了幾分,“老二,對於你哥的解釋,你有什麽想說的?”

薄承恩倒是沒有扭捏,“我不信。”

薄承業氣著了,“你個蠢貨!我以為我當初主動退出已經很明顯了,你那點破事我當真看不上!這個點捅出來除了給我自己找不痛快,給我老婆找不痛快,我還有什麽好處?就你這腦子,十個薄家給你也能整破產!”

薄承恩一聽這話,也跟著嗆上,“主動退出?你是當大家都不知道才腆著臉說這話?當年要不是你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鬧出人命,至於灰溜溜離開?事到如今,你倒成了受害者?”

薄震海沒有打斷,靜靜看著。

薄承業點頭,“對啊,說起來還得感謝你,要不是你,我也不可能再有辭謙這個兒子。”

本來一臉憤恨的薄承恩聽見這話,眼神微微一閃,“你說……什麽?”

薄承業捕捉到他的不對勁,繼續道:“要不是那天早會被你氣到,我也不會想著晚上去郊區散心,更不會在下山的路上,遇見受傷的辭謙他媽了。”

薄承恩下意識蹙眉,“什麽郊區什麽受傷?你們明明是在酒店……”

話說到這兒,他忽然臉上一變。

薄承業面色驟冷,“果然是你。”

薄承恩扭頭,“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薄承業:“當年也好之後也罷,從頭至尾我都沒說過跟辭謙他媽是怎麽回事,請問,你是怎麽知道在酒店,不是郊區?”

薄承恩笑了笑,“我瞎說的,還真是酒店?”

本來神色已經輕松下來的薄震海,聽到這兒又嚴肅起來:

“怎麽回事?老二!當年那個女人是你安排的?”

薄辭謙聽到這兒面露驚詫。

他擡腳想要上前,被薄言攔下。

【大震驚!】

【這家人還真是寶藏啊,可以一直挖下去。】

【這狗老二!他手段怎麽這麽臟啊!】

【先別急,別沖動,說不定還有隱情!】

薄承恩當然不承認,“不是的爸,我沒有……”

薄震海啪的摔了手裏的拐杖,“那你倒是解釋你怎麽知道的!”

拐杖徑直奔著薄承恩的臉去,薄承恩沒有躲。

薄震海尚覺得不解氣,猛然起身給了他一巴掌。

“啪——”

嘴角凝固的傷口又裂開來,薄承恩嘶了口氣。

所有人都有些被嚇到,楞在當場,沒想到老爺子會這麽生氣。

但很快就有了答案。

薄震海敲著薄承恩的腦門兒,“你……你怎麽敢的啊你?”

“就為了獨占家裏這一畝三分地,你竟然用這種下作的手段害你哥!”

“你叫我誤會了你哥二十四年!也讓你哥誤會了他自己二十四年!你!”

說到最後老爺子已然詞窮,“你你你”了半晌,一腳踹在薄承恩胸口。

“爸!”薄承業第一個攔下第二腳。

“爺爺!您消消氣消消氣……”大家爭相趕過來阻攔。

薄震海氣得精神恍惚差點站不住。

薄言第一時間叫了醫生,眾人安撫的安撫,勸阻的勸阻。

好不容易恢覆了幾分神志,薄震海揮開眾人,看著薄承業,“老大,你把當初離開公司前,我讓你對你媽發的誓再說一遍。”

薄承業看了眼薄承恩,有些猶豫,“爸,我……不記得了。”

“你剛剛都說你記得一清二楚!給我說!我讓你說!”

薄承業不得已,只能道:“我發誓,我心甘情願放棄公司的管理權,此後只要和公司有關的事情都盡力回避。我發誓,不因為這件事遷怒承恩,也絕不會用任何手段構陷、傷害他,陷薄家於不義。若有違背,隔天出門就被撞……”

“好了!”

薄震海打斷,“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不是你下的手,但我得讓你自己親口說出來。”

“你脾氣倔,他心眼小,你們倆都有錯,錯在從來沒有信任過對方,而且一錯就是半輩子。”

“爸……”

“老二,你窮盡一生所求的,是你哥拱手相讓的,這一點你不能忘。”

門口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管家帶著醫生到了。

薄言:“爺爺,您今天也累了,有什麽事留著明天再說?”

薄震海點點頭,“我是累了。明天也確實有事要說。”

他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兩個兒子,“本來我是打算等等再宣布,但現在的情況,這個家是不分不行了。”

薄二行震驚,“爺爺!還沒到這一步,您別沖動。”

薄震海:“要分的,早在三個月前我就立好了遺囑,把手裏的東西分一分。這個點太晚了,明早等律師過來,你們分好了東西各自都搬走吧。”

“爸?”

“爺爺……”

薄震海擡手:“我意已決,你們今天好好想想,明天怎麽應對鋪天蓋地的醜聞吧。”

說完再不管其他,跟著醫生上樓去了。

薄言見事情已定,立刻讓管家準備車子帶薄承業和薄承恩去醫院。

很快,客廳裏就只剩下他們兄弟三個。

薄二行一臉疲憊,“哥,你說爸和二叔怎麽就這麽覆雜?”

薄辭謙:“如果不是有大哥在,我們幾個只怕能更覆雜。”

薄言沒功夫閑扯,“雖然我們已經對現場的記者進行公關,但難保明天這件事情不會發酵,一旦發散必定會牽扯到股價。”

“二行,你今天不要睡了,聯系集團的人準備明天的應對通稿。”

薄二行立刻精神,“收到。”

薄辭謙自告奮勇,“這個事我擅長,我來吧。”

薄言:“用不著搶,你和我有另外的事要做。”

“你們倆……”

薄二行聞言瞇眼,臉上寫滿了不信任,“是不是打算瞞著我……偷偷睡覺?”

薄言:“……”

薄辭謙:“……”

【老二:被傷害的人不再擁有信任。】

【老薄:你說是就是吧。】

【老幺:他怎麽敢的啊?】

【有一種大戰在即的既視感……】

【今天還沒戰夠嗎?】

【內戰和外戰能一樣嗎?】

【這麽一看的話,多半是那個酒店獵人下的手咯?】

【到現在都沒見他露臉,老薄幾個已經吃了幾回虧了,絕。】

【絕個屁絕!狗屎獵人不當人!給我趕緊下線!】

【獵人下線!兄弟貼貼!】

【獵人下線!兄弟貼貼!】

【獵人下線!兄弟貼貼!】

……

作者有話說:

摸摸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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