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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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魏賀意識到陸驍甫應該是出了什麽毛病。
林太醫來的很快。
他問了許多事情,隨後他診斷，“陸將軍看樣子當年是傷了腦袋，忘記了許多事情。”
“至於能不能想起來,臣也不敢保證，或許某一天能記起來，或許這輩子可能都忘了,這種事情臣也只是在醫術中見過,唯一接觸過一次的病例,也只是幾日就記起了。”
“既然你失憶了,就更要跟著朕回京城,陸凝是你的唯一的親妹妹，她也是桃桃的娘親，你應該也想去見一見她,叫她知道你如今活著,使親人安心。”
陸驍甫努力消化他的話,“那桃桃和我……”
“你是桃桃的舅舅,她是你的外甥。”
“原來如此。”
怪不得有人說他和桃桃長得有幾分相似,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們本來就是親人。
當時他根本沒有想過,他是桃桃的舅舅,照顧收留她,只是因為他覺得這個小姑娘可愛，他喜歡。
如今只有慶幸,這一切都是上天的緣分。
“我以前是叫什麽名字，做什麽的？”
他剛才似乎喊過他,但他沒有記住。
陸驍甫如今對之前以往的事情,十分好奇,他想知道自己以前是什麽樣的人。
“林太醫知道，讓他與你細細說，朕去找桃桃。”
桃桃不在他身邊，他總是有幾分不放心，擠出時間來和陸驍甫說這些，已是極限，怕桃桃因為他難受。
現在他願意跟著桃桃回京城，事情解決了，他也不必再留在這裏。
————
“爹爹，怎麽樣？”
桃桃小蝴蝶一般撲過來，白嫩的臉此刻仰著頭，期待看著他。
“阿陸同意了，他同意跟我們回去。”
桃桃蹦蹦跳跳，小兔子一般，“太好啦，以後桃桃有娘親有爹爹，還有阿陸。”
“開心嗎？”
“嗯嗯。”
“這樣就好，日後爹爹會讓桃桃每一天都這般。”
“爹爹低頭。”桃桃拉著他的衣服。
“怎麽了？”魏賀直接蹲下來。
桃桃小手摸著他的眼睛，在他臉上亂碰，“嘻嘻，沒事。”
“桃桃想說，爹爹真好，不過不只是桃桃一個人開心，爹爹也要。”
養女兒果真是時時刻刻貼心，小棉襖一般。
他把她抱在懷裏，放在自己肩膀上，心情愉悅，“桃桃在爹爹身邊，爹爹就會很好。”
————
桃桃原本擔心阿陸的身體，想著他可以在嶺南多休養一些天再走，結果阿陸不願意拖延。
“我想早日回京城。”
林太醫說，去熟悉的地方可能對恢覆記憶有所幫助。
“好。”
桃桃這下更加高興了，這樣路上阿陸也一直和她在一起，她不用想他了，每天都能見到。
“你想見到娘親嗎？”桃桃托著下巴，水潤潤的大眼睛像黑葡萄一般透亮。
“嗯。”
陸驍甫點頭，他當然想見到自己唯一的親人。
據林太醫描述，他的母親已經去世，父親也不在，只剩下一個幼妹。
她這些年過得艱苦，早早生下桃桃，身體如今也不算太好。
“那我們回京城，娘親一定超級超級開心，雙倍的。”
見到桃桃娘親估計就很開心，現在還有一個舅舅。
“你說的對。”
“舅舅？你是桃桃的舅舅。”
桃桃小松鼠一般往前探頭，試探性喊他。
陸驍甫有些不適應，僵硬點頭。
他有所回應，小松鼠更加興奮，她直接抱住他，“舅舅！舅舅！”
“嗯。”
“嘻嘻。”
“舅舅要快點好起來，好好養傷，桃桃想要舅舅抱我喔。”
“好。”
“舅舅想知道娘親的事嗎？”桃桃小手指玩他的衣服。
“嗯。”
“娘親長得好看，桃桃說過的，你還記得嗎？而且娘親還會繡東西，對桃桃好，做的東西也好吃，只是娘親身體不太好，不能太累。”
桃桃掰著小手指一件一件數著娘親的優點。
上馬車後，她的小嘴沒有聽過，陸驍甫也認真聽著，時不時問幾句。
“派人去問問，桃桃餓了嗎？”
魏賀一個人坐在最前面的馬車裏，林太醫給他的手臂換藥。
其實陛下左手也受傷，雖然不太嚴重，但也需要些時日恢覆。
只不過這些天公主都不知道，陛下經常抱著公主，瞞得極好。
換藥也是趁公主不在，或是睡著之後。
平時不知情的人，也並未看出陛下手臂受傷。
馬車之間間隔不遠，沒一會兒人就回來了。
“陛下，公主說不餓。”
魏賀深吸氣，他摩挲著手中的珠子，“林太醫，陸驍甫也該換藥了吧？”
林太醫心領神會，“正是，臣立馬去。”
————
林太醫彎著腰進了陸驍甫的馬車。
“公主，陸將軍要換藥了，您看？”
桃桃意猶未盡，她還有好多話想和舅舅說。
“桃桃在這裏看著可以嗎？”軟軟糯糯的小奶音，林太醫有些不忍拒絕。
林太醫心裏感慨陛下醋意大，公主也沒有待太久，陛下就讓他來催。
林太醫還是狠下心搖頭，“公主在這裏，臣有些緊張。”
“好吧，那桃桃回去找爹爹。”
桃桃朝他揮揮小手，“舅舅，桃桃回去啦。”
“爹爹！”
桃桃探頭，“爹爹你睡著了嗎？”
她爬到陛下身邊，伸出小手往他鼻子試探，“爹爹？你沒有呼吸了嗎？”
“沒有。”魏賀睜開眼睛。
“你還知道回來，還記得有個爹爹？”
馬車中彌漫著濃濃的醋味。
桃桃機靈，很快反應過來了。
“爹爹，你吃醋了嗎？”桃桃窩進他懷裏，軟軟一團。
“嗯。”陛下坦率承認，“雖然桃桃新多了一個舅舅，可也不能忘了，你還有個老父親。”
他語氣逗趣，和之前爹爹說話的聲音完全不一樣。
桃桃笑的合不攏嘴，她捂住小嘴巴。
“爹爹，桃桃最愛的還是你，永遠永遠都不會忘記爹爹的，爹爹放心。”
“乖閨女。”
他攬住她，頓時心滿意足。
————
來嶺南的路程和回去其實一樣，可心境卻全然不同。
來時只覺心情沈重，路程漫長，如今找到女兒，曲折的路也覺得頗有樂趣。
“爹爹，我們還有多久能回京城，見到娘親。”
“兩三日。”
“喔喔，希望快一點。”
“再往前走又有個集市，還有座著名的寺廟，桃桃想不想去？”
桃桃鼓著臉，叉腰垂下頭，“不想，又是寺廟！”
路上途徑寺廟或者道觀，爹爹都要帶著她去。
“這是路上最後一個。”魏賀抱著她，“這個寺廟名氣很大，據說極其靈驗，很多京城的人也會趕往這裏。”
“去寺廟可以做什麽呢？”
“求子，求姻緣，或祈禱家人平安。”
他想去，只是因為後一種。
“好吧，那我們去看看吧，桃桃也要去許願。”
她希望爹爹長命百歲，娘親身體變好，舅舅的傷趕緊好起來。
“馬車怎麽不動？”
“回陛下，寺廟如今不能進了。”
“原因？”
“據說駙馬和建安公主如今在裏面。”
“建安？”
“桃桃是公主，還有一個公主嗎？”桃桃歪著頭。
“嗯，她算是你姑姑。”
“姑姑？”
“就是爹爹的妹妹。”
“哇，桃桃想去見姑姑，姑姑長得好看嗎？她會喜歡桃桃嗎？”
“她當然會喜歡你。”
建安也不敢不喜歡桃桃，桃桃是他唯一的女兒，任何人也不敢給她臉色看，哪怕是太皇太後。
————
“駙馬，今日很多其他人也想進來，我們要不……”
駙馬重重嘆氣，“公主，您是公主，封一個小小的寺廟而已，有什麽顧慮呢？我們若再懷不上孩子，祖母那邊，我該怎麽應付？”
“公主，你也不想祖母逼我納妾吧。”
旁人都以為尚公主是件榮耀的事情，本朝駙馬不似前朝那般，不能入朝為官。
所以建安公主當時還算受歡迎。
只是娶進來之後，他才發現她實在太不像一個公主，沒有公主氣度，瞻前顧後，做事不夠落落大方。
而且，建安公主也根本給他帶來不了任何助力，陛下對建安公主十分冷淡，不聞不問不說，甚至有幾分不喜。
他懷疑陛下是因為建安公主，因而連帶著這些年對秦家也不似從前那般看重。
最重要的是，他們一直沒有孩子。
“我當然不想，你難道有這個打算了嗎？”
建安公主敏銳問他。
“當然不會，我對公主一往情深，全然沒有納妾的想法，只怕祖母逼我，只要我們有個孩子，祖母也不會拿孝道逼迫。”
“我也想，希望這次能有效果。”
她重重嘆氣。
這年她也吃了許多藥，拜了許多據說靈驗的寺廟，但無一例外，都沒有懷上子嗣。
駙馬家人如今對她意見頗深，甚至不止一次提出要為駙馬納妾。
她勢單力薄，只是空有一個公主虛名罷了，駙馬家人本就有些瞧不上她。
當初和駙馬成親，也只是陛下指婚，但這些年相處下來，駙馬對她不錯，貼心細致。
唯一遺憾他們一直沒有孩子。
“不是已經封了寺廟嗎？怎麽還放人進來。”
駙馬看著不遠處，有一行人，數量還不少，也朝著他們這個方向過來。
“派人去問問，誰這麽大膽。”
建安公主拉住他，“本來寺廟就不是我們的，還是算了。”
“但是人數多，菩薩是聽他們的禱告還是聽我們的？”
建安公主搖頭勸說，“菩薩慈悲，不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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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賀意識到陸驍甫應該是出了什麽毛病。
林太醫來的很快。
他問了許多事情,隨後他診斷，“陸將軍看樣子當年是傷了腦袋，忘記了許多事情。”
“至於能不能想起來,臣也不敢保證，或許某一天能記起來，或許這輩子可能都忘了,這種事情臣也只是在醫術中見過,唯一接觸過一次的病例,也只是幾日就記起了。”
“既然你失憶了,就更要跟著朕回京城,陸凝是你的唯一的親妹妹，她也是桃桃的娘親，你應該也想去見一見她,叫她知道你如今活著,使親人安心。”
陸驍甫努力消化他的話,“那桃桃和我……”
“你是桃桃的舅舅,她是你的外甥。”
“原來如此。”
怪不得有人說他和桃桃長得有幾分相似,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們本來就是親人。
當時他根本沒有想過,他是桃桃的舅舅,照顧收留她,只是因為他覺得這個小姑娘可愛，他喜歡。
如今只有慶幸,這一切都是上天的緣分。
“我以前是叫什麽名字，做什麽的？”
他剛才似乎喊過他,但他沒有記住。
陸驍甫如今對之前以往的事情,十分好奇,他想知道自己以前是什麽樣的人。
“林太醫知道，讓他與你細細說，朕去找桃桃。”
桃桃不在他身邊，他總是有幾分不放心，擠出時間來和陸驍甫說這些，已是極限，怕桃桃因為他難受。
現在他願意跟著桃桃回京城，事情解決了，他也不必再留在這裏。
————
“爹爹，怎麽樣？”
桃桃小蝴蝶一般撲過來，白嫩的臉此刻仰著頭，期待看著他。
“阿陸同意了，他同意跟我們回去。”
桃桃蹦蹦跳跳，小兔子一般，“太好啦，以後桃桃有娘親有爹爹，還有阿陸。”
“開心嗎？”
“嗯嗯。”
“這樣就好，日後爹爹會讓桃桃每一天都這般。”
“爹爹低頭。”桃桃拉著他的衣服。
“怎麽了？”魏賀直接蹲下來。
桃桃小手摸著他的眼睛，在他臉上亂碰，“嘻嘻，沒事。”
“桃桃想說，爹爹真好，不過不只是桃桃一個人開心，爹爹也要。”
養女兒果真是時時刻刻貼心，小棉襖一般。
他把她抱在懷裏，放在自己肩膀上，心情愉悅，“桃桃在爹爹身邊，爹爹就會很好。”
————
桃桃原本擔心阿陸的身體，想著他可以在嶺南多休養一些天再走，結果阿陸不願意拖延。
“我想早日回京城。”
林太醫說，去熟悉的地方可能對恢覆記憶有所幫助。
“好。”
桃桃這下更加高興了，這樣路上阿陸也一直和她在一起，她不用想他了，每天都能見到。
“你想見到娘親嗎？”桃桃托著下巴，水潤潤的大眼睛像黑葡萄一般透亮。
“嗯。”
陸驍甫點頭，他當然想見到自己唯一的親人。
據林太醫描述，他的母親已經去世，父親也不在，只剩下一個幼妹。
她這些年過得艱苦，早早生下桃桃，身體如今也不算太好。
“那我們回京城，娘親一定超級超級開心，雙倍的。”
見到桃桃娘親估計就很開心，現在還有一個舅舅。
“你說的對。”
“舅舅？你是桃桃的舅舅。”
桃桃小松鼠一般往前探頭，試探性喊他。
陸驍甫有些不適應，僵硬點頭。
他有所回應，小松鼠更加興奮，她直接抱住他，“舅舅！舅舅！”
“嗯。”
“嘻嘻。”
“舅舅要快點好起來，好好養傷，桃桃想要舅舅抱我喔。”
“好。”
“舅舅想知道娘親的事嗎？”桃桃小手指玩他的衣服。
“嗯。”
“娘親長得好看，桃桃說過的，你還記得嗎？而且娘親還會繡東西，對桃桃好，做的東西也好吃，只是娘親身體不太好，不能太累。”
桃桃掰著小手指一件一件數著娘親的優點。
上馬車後，她的小嘴沒有聽過，陸驍甫也認真聽著，時不時問幾句。
“派人去問問，桃桃餓了嗎？”
魏賀一個人坐在最前面的馬車裏，林太醫給他的手臂換藥。
其實陛下左手也受傷，雖然不太嚴重，但也需要些時日恢覆。
只不過這些天公主都不知道，陛下經常抱著公主，瞞得極好。
換藥也是趁公主不在，或是睡著之後。
平時不知情的人，也並未看出陛下手臂受傷。
馬車之間間隔不遠，沒一會兒人就回來了。
“陛下，公主說不餓。”
魏賀深吸氣，他摩挲著手中的珠子，“林太醫，陸驍甫也該換藥了吧？”
林太醫心領神會，“正是，臣立馬去。”
————
林太醫彎著腰進了陸驍甫的馬車。
“公主，陸將軍要換藥了，您看？”
桃桃意猶未盡，她還有好多話想和舅舅說。
“桃桃在這裏看著可以嗎？”軟軟糯糯的小奶音，林太醫有些不忍拒絕。
林太醫心裏感慨陛下醋意大，公主也沒有待太久，陛下就讓他來催。
林太醫還是狠下心搖頭，“公主在這裏，臣有些緊張。”
“好吧，那桃桃回去找爹爹。”
桃桃朝他揮揮小手，“舅舅，桃桃回去啦。”
“爹爹！”
桃桃探頭，“爹爹你睡著了嗎？”
她爬到陛下身邊，伸出小手往他鼻子試探，“爹爹？你沒有呼吸了嗎？”
“沒有。”魏賀睜開眼睛。
“你還知道回來，還記得有個爹爹？”
馬車中彌漫著濃濃的醋味。
桃桃機靈，很快反應過來了。
“爹爹，你吃醋了嗎？”桃桃窩進他懷裏，軟軟一團。
“嗯。”陛下坦率承認，“雖然桃桃新多了一個舅舅，可也不能忘了，你還有個老父親。”
他語氣逗趣，和之前爹爹說話的聲音完全不一樣。
桃桃笑的合不攏嘴，她捂住小嘴巴。
“爹爹，桃桃最愛的還是你，永遠永遠都不會忘記爹爹的，爹爹放心。”
“乖閨女。”
他攬住她，頓時心滿意足。
————
來嶺南的路程和回去其實一樣，可心境卻全然不同。
來時只覺心情沈重，路程漫長，如今找到女兒，曲折的路也覺得頗有樂趣。
“爹爹，我們還有多久能回京城，見到娘親。”
“兩三日。”
“喔喔，希望快一點。”
“再往前走又有個集市，還有座著名的寺廟，桃桃想不想去？”
桃桃鼓著臉，叉腰垂下頭，“不想，又是寺廟！”
路上途徑寺廟或者道觀，爹爹都要帶著她去。
“這是路上最後一個。”魏賀抱著她，“這個寺廟名氣很大，據說極其靈驗，很多京城的人也會趕往這裏。”
“去寺廟可以做什麽呢？”
“求子，求姻緣，或祈禱家人平安。”
他想去，只是因為後一種。
“好吧，那我們去看看吧，桃桃也要去許願。”
她希望爹爹長命百歲，娘親身體變好，舅舅的傷趕緊好起來。
“馬車怎麽不動？”
“回陛下，寺廟如今不能進了。”
“原因？”
“據說駙馬和建安公主如今在裏面。”
“建安？”
“桃桃是公主，還有一個公主嗎？”桃桃歪著頭。
“嗯，她算是你姑姑。”
“姑姑？”
“就是爹爹的妹妹。”
“哇，桃桃想去見姑姑，姑姑長得好看嗎？她會喜歡桃桃嗎？”
“她當然會喜歡你。”
建安也不敢不喜歡桃桃，桃桃是他唯一的女兒，任何人也不敢給她臉色看，哪怕是太皇太後。
————
“駙馬，今日很多其他人也想進來，我們要不……”
駙馬重重嘆氣，“公主，您是公主，封一個小小的寺廟而已，有什麽顧慮呢？我們若再懷不上孩子，祖母那邊，我該怎麽應付？”
“公主，你也不想祖母逼我納妾吧。”
旁人都以為尚公主是件榮耀的事情，本朝駙馬不似前朝那般，不能入朝為官。
所以建安公主當時還算受歡迎。
只是娶進來之後，他才發現她實在太不像一個公主，沒有公主氣度，瞻前顧後，做事不夠落落大方。
而且，建安公主也根本給他帶來不了任何助力，陛下對建安公主十分冷淡，不聞不問不說，甚至有幾分不喜。
他懷疑陛下是因為建安公主，因而連帶著這些年對秦家也不似從前那般看重。
最重要的是，他們一直沒有孩子。
“我當然不想，你難道有這個打算了嗎？”
建安公主敏銳問他。
“當然不會，我對公主一往情深，全然沒有納妾的想法，只怕祖母逼我，只要我們有個孩子，祖母也不會拿孝道逼迫。”
“我也想，希望這次能有效果。”
她重重嘆氣。
這年她也吃了許多藥，拜了許多據說靈驗的寺廟，但無一例外，都沒有懷上子嗣。
駙馬家人如今對她意見頗深，甚至不止一次提出要為駙馬納妾。
她勢單力薄，只是空有一個公主虛名罷了，駙馬家人本就有些瞧不上她。
當初和駙馬成親，也只是陛下指婚，但這些年相處下來，駙馬對她不錯，貼心細致。
唯一遺憾他們一直沒有孩子。
“不是已經封了寺廟嗎？怎麽還放人進來。”
駙馬看著不遠處，有一行人，數量還不少，也朝著他們這個方向過來。
“派人去問問，誰這麽大膽。”
建安公主拉住他，“本來寺廟就不是我們的，還是算了。”
“但是人數多，菩薩是聽他們的禱告還是聽我們的？”
建安公主搖頭勸說，“菩薩慈悲，不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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