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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借你一條染色體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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珞珈原以為她穿進的是一部豪門狗血愛情小說,沒想到臨了臨了畫風突變,成了一部驚悚懸疑小說。

她現在慌得一逼,並在內心深處發出了土撥鼠叫。

誰能告訴她,她現在是該痛哭流涕跪地求饒,還是將表演進行到底?

不,珞珈,不能慫。

雖然顧琛是超級腹黑大變態,但是他愛你呀,這就是他最大的弱點,他肯定不會把你怎麽樣的,所以不要怕,任務馬上就要完成了,勇敢地向前沖鴨!

珞珈說:“鄭敘是律師,他不可能會殺人的。”

顧琛笑著說:“人是不是他殺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有證據和證人證明他殺了人,那他就是殺人犯,即使他抵死不認也無濟於事。”

雖然很荒唐,可事實的確如此。

珞珈迅速整理好思路,看著顧琛說:“既然你什麽都知道了,我也沒什麽好狡辯的。沒錯,當初為了逼你和我結婚,我聽了我媽的建議,借鄭敘的種懷上了孩子。

鄭敘對我來說也就這點利用價值,用完我就把他扔了,但我沒想到,他竟是個癡情種,為了一段露水情緣竟然堵上了自己的全部。

他傻,我可不傻。他根本沒有資格和你相提並論,你能給我的,他這輩子都給不了。所以,不管他怎麽糾纏我,我始終對他不屑一顧,你既然一直派人跟著我,就應該知道,我和他什麽都沒發生。”

無愛則剛,反正她從來就沒有對顧琛真情實感過,所以她一點都不憚於把最醜陋的一面展示給他看,她句句屬實,半點欺瞞都沒有,管他以後是愛是厭,她一點都不在乎。

她的確是聽了周母的話才去找鄭敘借種,的確是一懷孕就和鄭敘分手了,重逢後也的確什麽都沒和鄭敘發生過——除了摩天輪上的那個強吻,幸虧她當時定力強,沒有被男色迷惑心智,否則現在真的連狡辯都沒有資格。

顧琛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所以呢?”

“所以,”珞珈緊張地攥緊了小拳拳,“你準備怎麽處置我?”

顧琛輕笑著說:“我說要處置你了嗎,我的原話明明是,‘只有讓該結束的結束了,才能開始新的開始。’”

珞珈怔了兩秒:“你……還願意和我重新開始?”

顧琛說:“如果不是為了和你重新開始,我又何必費盡心機做這麽多事。”

珞珈:“……”

她大概是被瑪麗蘇之神附體了,頭頂的瑪麗蘇之光竟然比主角光環還要閃亮。

顧琛看著她:“難道,你不願意?”

珞珈不敢不願意。

不願意,是會被虐的。

珞珈站起來走到顧琛身邊,彎腰坐到他腿上,雙眼含淚楚楚可憐地說:“我所有的心機,都是為了和你在一起啊,我怎麽會不願意。我只是不敢相信,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你竟然還願意要我。”

顧琛深深地看著她:“你愛我嗎?”

愛!

必須愛!

珞珈哽咽著說:“我愛你。”

顧琛笑著說:“雖然知道是謊話,但我不介意,而且很喜歡,再說一遍。”

珞珈聽話地說:“我愛你,我愛你……”

顧琛猛地把她抱起來放到餐桌上,一邊把手伸進她的裙子裏,一邊低頭親吻她的脖子:“繼續,不要停。”

珞珈真成了飯後甜點,被顧琛放在餐桌上吃幹抹凈了。她不停地說著“我愛你”,大概說了一千遍,說到最後嗓子都啞了。

她錯了,大錯特錯。

這不是一個堪稱完美的夜晚,這是一個噩夢般的夜晚。

好在不管噩夢有多可怕、多漫長,總會有結束的時候。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除了腰酸頭痛,也並沒有太強烈的不適。

但是想起昨晚的一切,還是會覺得不寒而栗。

讓她不寒而栗的那個男人卻不在。

珞珈穿衣服下床,混世小魔王突然跑進來,一邊喊著“媽媽、媽媽”一邊張著小胳膊撲向她。

珞珈彎腰把他抱起來,左邊親親右邊親親,然後笑著問:“昨天去泡溫泉好不好玩?”

顧人鄰點頭:“好玩,還想去。”

珞珈笑著說:“改天媽媽再帶你去。”

“哥哥一起,”顧人鄰說,“教我游泳。”

“鄰鄰這麽喜歡哥哥呀?”珞珈說,“媽媽吃醋了。”

顧人鄰忙一臉認真地說:“媽媽第一,哥哥第二,爸爸第三。”

“真是個小機靈鬼。”珞珈點點他的鼻子,笑著說,“對了,你看見爸爸了嗎?”

顧人鄰說:“上班去了。”

嗯,果然是老狐貍的行事風格,心理素質杠杠的,什麽都阻止不了他工作。

不過正好,她可以趁機自由行事。

先洗澡,然後陪顧人鄰吃早飯,看時間差不多了,珞珈用手機叫了輛車,直奔鄭敘的律所。

到了地方,前臺接待一聽她叫周珞珈,二話不說,立即帶她去了會客室:“請你稍等一下。”

珞珈點頭:“好。”

等了不到兩分鐘,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推門進來,珞珈忙站起來,男人彎腰伸手:“你好周小姐。”

珞珈和他握手:“你好。”

落座後,男人自我介紹:“我叫徐正午,是鄭敘的合夥人。”

“我是鄭敘的朋友,”珞珈直入正題,“我來是想問……”

“你想問鄭敘關在哪個看守所,”徐正午打斷她,“以及他現在能不能探視,對嗎?”

珞珈怔了怔:“是不是你們做律師的都特別聰明啊?”

徐正午說:“是鄭敘聰明,他在被逮捕之前就告訴我,周小姐一定會來找他,並且讓我安排你去探視。”

珞珈高興地說:“所以他現在是允許被探視的對嗎?”

徐正午卻搖頭:“不允許,現階段只有律師可以探視。”說著,他把面前的一個藍皮文件夾推到珞珈面前,“這是鄭敘讓我準備的,裏面有委托書、會見函和律師證——當然,是偽造的——你拿上這些,就可以以委托律師的身份去探視他。”

比不過比不過,這些男人個個都是智商爆表。

不過,演戲她是專業的,而且她在現實裏還真演過律政劇,講的是一個菜鳥律師的成長史,收視率還爆了。

珞珈沈著地問:“見了看守所的人,我應該怎麽說怎麽做?”

徐正午說:“鄭敘一定很急著見你,我們路上說。”

珞珈立刻站起來:“好。”

正準備走,徐正午突然說:“你這個衣服不行,太不職業了。你等我一下。”

兩分鐘後,他帶了個身高體型和珞珈相仿的女孩子回來,讓她們倆互換衣服,然後開車載著珞珈直奔看守所。

路上,徐正午事無巨細地把進了看守所後該說什麽做什麽全部跟她講了一遍,珞珈又準確無誤地覆述了一遍之後,他們就到了看守所門口。

徐正午疑惑地說:“你看起來似乎一點都不緊張。”

珞珈對著車內後視鏡整理一下頭發,說:“我心理素質還算過硬。”她拿上公文包,推門下車,“謝謝你送我,再見。”

徐正午說:“我會在這裏等你。”

珞珈回頭看他一眼,說了聲“好”,昂首挺胸走進了看守所的大門。

她按照徐正午教的,一點錯都沒出,順利地見到了鄭敘。

他們坐在一張桌子的兩邊,鄭敘穿著囚服,半長的頭發有些淩亂,但看起來精神還不錯。

即使是犯人,他也是最帥的犯人。

鄭敘打量她,笑著說:“看起來還挺像那麽回事。”

珞珈無奈地笑了笑:“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鄭敘說:“因為見到你很開心啊。”

珞珈嘆氣:“你真是個傻子。”

鄭敘笑著說:“你說是那就是。”

珞珈說:“時間有限,我們說正事吧。你讓徐正午安排我進來看你,是不是有話要告訴我?”

鄭敘點頭:“是。”

珞珈豎起耳朵:“你說。”

鄭敘目光沈沈地看著她:“珞珈,聽我的話,立刻離開顧琛,越快越好。他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人,他所展現給你的一切,都只是他的偽裝。在正人君子的皮囊之下,包裹著的是一個陰狠毒辣的惡棍,他做過的壞事超乎你的想象。”

的確超乎想象。

但是顧琛已經自爆過了。

見珞珈表情平靜,鄭敘說:“你是不是以為我在誣蔑他?”

珞珈搖頭:“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現在最重要的是,是怎麽救你出去。”

“不,你比什麽都重要。”鄭敘沈聲說,他傾身靠近珞珈,“我已經搜集到顧琛犯罪的證據,就保存在一個U盤裏,U盤我交給徐正午保管了,你去找他要來,看過裏面的東西你就會知道,顧琛是一個多麽可怕的人了。”

珞珈怔了怔,疑惑地說:“既然你已經搜集到了證據,為什麽不扳倒他呢?”

鄭敘說:“因為他是你的丈夫,是鄰鄰的爸爸,在你和鄰鄰離開他之前,我如果動他,一定會殃及到你們,我更擔心他狗急跳墻會傷害你們。”他頓了兩秒,“其實,顧琛早就知道,鄰鄰不是他的兒子。”

所以,在鄭敘有所顧慮的時候,顧琛就先下手為強,把故意殺人罪這麽大一頂帽子扣到了鄭敘頭上,萬一罪名坐實,鄭敘這輩子就徹底毀了。

但是,把鄭敘送上這條路的始作俑者,是她。

為了完成自己的任務,真的可以這樣毀掉一個人嗎?

當然不可以,所以她必須救他。

鄭敘接著說:“等你帶著兒子離開了顧琛,徐正午就會拿著證據去告發他……”

“不行!”珞珈脫口打斷他。

鄭敘的眼神倏地黯淡下去,語氣苦澀地說:“你就……那麽愛他嗎?”

珞珈急忙解釋:“如果顧琛出事了,你的罪名就沒辦法洗脫了,在把你救出來之前,絕不可以動他。”

鄭敘冷笑:“你不用心存僥幸了,顧琛是絕對不會放過我的,他恨我入骨,早就想弄死我了,年初的那場車禍,就是他一手策劃的。”

看來鄭敘知道的不比她少。

鄭敘直直地盯著她:“你看起來一點都不驚訝。”

他頓了頓,沈聲問:“你都知道,對不對?”

珞珈張了張嘴,一時竟不知道該從何解釋,這話說起來可就太長了。

“……我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的,”她說,“是顧琛親口告訴我的。”

鄭敘的臉色陡然變得難看至極。

珞珈嚇了一跳:“你怎麽了?”

鄭敘沈默許久,才艱難地開口:“他既然敢把自己惡的一面展示給你看,就表明……他絕對不會放開你,即使是死,他也會拉上你一起死。”

珞珈根本沒想到這一層。

因為她只是這個世界的過客,沒有任何人能把她抓在手裏,所以她根本不怕。

但是這些卻不能解釋給鄭敘聽。

因為她一旦暴露自己是穿越者的身份,整個世界就會即刻坍塌。

鄭敘臉上突然浮起一抹詭異的笑,令人不寒而栗。

“你笑什麽?”珞珈問。

“幸好,”鄭敘的笑裏邪氣四溢,“我做了兩手準備。”

珞珈心裏陡地升起不好的預感,她緊張地問:“什麽準備?”

鄭敘看著她,目光堅定而決絕:“和顧琛同歸於盡的準備。”

珞珈心臟狂跳。

她等待了這麽久的顧琛的命運節點,終於來了。

顧琛說得沒錯,命運的確是這個世界上最玄妙奇詭的東西,任何人都在劫難逃。

不管軌跡如何改變,還是會向著既定的終點狂奔而去,一往無前。

“你打算……怎麽做?”珞珈問。

“我不能告訴你,”鄭敘看著她,目光又變得溫柔,“我不想讓你知道我的壞,只想讓你記得我的好。”

珞珈快要被這兩個男人折騰瘋了,一個比一個難搞。

“鄭敘,如果你和顧琛同歸於盡了,你有沒有想過我和鄰鄰該怎麽辦?”就像擰開了水龍頭,珞珈的眼淚說來就來,“你說過的,要和我、還有兒子,我們一家三口幸福地生活在一起,這些話都不算數了嗎?”

鄭敘的眼睛幾乎立刻就紅了,他強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哽著嗓子說:“我立的有遺囑,在我死後,我所有的財產都歸你,足夠讓你和兒子一輩子衣食無憂。如果可以,你還可以找個好男人嫁了,讓他照顧你一生一世。”

這個男人,真的把所有事情都考慮周全了。

珞珈感覺心臟驀地一疼,眼淚從假成了真,停都停不住,她低著頭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以免引起看守的懷疑。

鄭敘想給她擦眼淚,然而他的手被銬在了椅子上,根本伸不過去,他只能沙啞著嗓子說:“你別哭,別哭呀……”

珞珈迅速調整好情緒,擦掉眼淚,擡頭看著鄭敘說:“你那個同歸於盡的計劃,什麽時候會啟動?”

鄭敘深吸口氣,說:“五天後,我安排的人就會動手。”

五天後,正好是顧人祁和宋詩恩結婚的前一天,和原故事線裏顧琛出車禍變成植物人的時間一致。

或許,鄭敘所策劃的,也是一場車禍。

顧琛曾經試圖用車禍殺死他,那麽鄭敘用同樣的手段報覆,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就非常合理了。

但無論如何,她一定會救顧琛。

不止是為了任務。

救顧琛,就是救鄭敘。

她絕不會讓他們同歸於盡的。

鄭敘突然笑了笑,但是笑容裏全是悲傷。

他看著珞珈說:“這大概是我們這輩子最後一次面對面說話了,你如果還有什麽想對我說的,就別藏著掖著了,再不說以後可就沒機會了啊。”

珞珈想,這的確是最後一次了。

她說:“你先說。”

鄭敘說:“該說的,我早就對你說過了,只是你從不放在心上罷了。”

他頓了頓:“如果有下輩子,我希望能投個好胎,一出生就是有錢人,那樣等遇到心愛的女孩的時候,我就能給她想要的一切,不讓她再受一點委屈。”

他忽然又自嘲地笑了笑:“不過應該是不可能的,好人才能投好胎,我這輩子這麽壞,下輩子應該也好不到哪兒去。”

珞珈沈默了好一會兒,才低聲問:“你是不是很後悔遇見我?”

鄭敘毫不猶豫地搖頭:“我一點都不後悔。只有熱烈地愛過,才算真正地活過。我在年少時就遇見了愛情,多少人終其一生都沒有這樣的幸運。所以,我很高興遇見你。”

他的愛雖然偏執,但是的確熱烈。

珞珈自認沒有像他這樣潑出命去愛一個人的勇氣。

因為她最愛的人,始終是她自己。

“你真的……沒有話要對我說嗎?”鄭敘小心翼翼地期待著。

珞珈沒說話,她站起來,傾身越過桌子,低頭吻住了鄭敘的唇。

只是蜻蜓點水的一個吻,還來不及感受對方唇上的溫度就分開了。

但鄭敘卻倏然覺得,因為有了這個吻,這輩子就算沒有白活。

珞珈退開一點,看著他好看的眉眼,微微笑著說:“先不要想下輩子的事了,你這輩子還長著呢。我得走了,照顧好自己。”

不等鄭敘反應過來她話裏的意思,珞珈收拾起東西轉身離開,即使鄭敘一疊聲喊著她的名字她也沒回頭。

出了看守所的大門,上了徐正午的車,珞珈長出一口氣,說:“他精神狀態挺好的,你不用擔心。”

徐正午問:“他都跟你說什麽了?”

珞珈說:“他說讓你把那個U盤給我。”

徐正午看著她,似乎在判斷她是不是在說謊。

珞珈當然不會讓他看出破綻,她演技好著呢。

徐正午問:“你知道那個U盤裏存的是什麽嗎?”

“當然知道,”珞珈說,“我丈夫犯罪的證據。”

“把U盤給你之後呢?”徐正午又問,“他讓你怎麽做?拿去威脅你丈夫嗎?”

珞珈看著他說:“徐律師,鄭敘不想連累你,所以你還是別問了,我什麽都不會告訴你的。你把U盤給我,這件事跟你就沒關系了。如果連你也出事了,律所恐怕就要關門大吉了。”

徐正午被說服了。

他從西裝內側貼身的口袋裏取出一個U盤遞給珞珈:“你真的有把握能救鄭敘出來?”

珞珈說:“我一定會救他出來的。”

徐正午開車帶她回律所,珞珈和女職員把衣服換回來,然後離開,坐電梯下到12樓,去了宋詩恩的工作室。

走進辦公室的時候,宋詩恩正在打電話,示意她先坐。

珞珈等了好一會兒她才結束通話,剛放下手機就問:“鄭敘被警察抓走了你知道嗎?”

珞珈說:“我剛從看守所看過他回來。”

宋詩恩問:“他到底犯了什麽事?”

珞珈說:“你還是別知道的好。”

宋詩恩頓了頓:“是和顧人祁他爸有關嗎?”

珞珈點頭:“我說過,會在你和顧人祁結婚之前把這些亂七八糟的關系整理幹凈,兌現諾言的時候到了。”

宋詩恩擔心地說:“可是,我不希望任何人有事。”

珞珈笑了笑:“放心吧,誰都不會有事。”

宋詩恩半信半疑地點點頭:“那就好。”

珞珈沈默了一會兒,突然問:“詩恩,你喜歡孩子嗎?”

“特別喜歡,”宋詩恩說,“怎麽突然問這個?”

珞珈又問:“結婚之後打算什麽時候要孩子?”

宋詩恩難得地有點不好意思:“順其自然吧,懷上了就要。”

意思就是越快越好唄,珞珈笑著說:“祝你和祁祁早生貴子。”

宋詩恩臉都紅了,話也接不上,低頭假裝看手機。

珞珈相信,就算她離開這個世界了,顧人祁和宋詩恩也一定會善待她的兒子。

離開工作室,珞珈打了輛出租車:“師傅,去最近的河邊。”

沒多久,出租車就開到了河邊,珞珈說:“師傅,您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

她下了車,走下河堤,掏出徐正午交給她的那個U盤,用力扔進了河裏,激起了一個小小的浪花,漣漪輕輕蕩開,很快就被風吹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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